满堂宾客,无人哀悼,谄媚的嘴脸争先恐后地涌向那个取代了我妹妹位置的女人。
直到我隔着门缝,听见那对狗男女用最下流的语言,嘲笑着妹妹的死亡。“…死得真是时候,
省了我们多少麻烦…”全身血液瞬间冲上头顶,我眼前一黑…再醒来,镜子里映出的,
竟是妹妹十八岁高考后的脸,再次来到悲剧起点。这一次,
我选择再次踏入心理恶魔沈琛的诊所,终于将仇人囚于牢笼。
而妹妹顶着我的脸却对我说:“姐,我的身体好用吗?”双重生,双困局。“姐姐,
我这次可不是乖乖女了哦!”这一次,谁是谁的猎物?1.“沈总,节哀顺变啊!”“沈总,
您来了,保重身体要紧!”“这位是…?沈总好福气,佳人相伴…”“小姐贵姓?
真是气质非凡,和沈总站在一起真是一对璧人!”妹妹杨凝的葬礼,成了沈琛的名利场。
我跪在妹妹的黑白照前,沈琛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林夕,你现在装得这么悲痛干什么?
杨凝死的时候,你不是在国外玩得正开心呢吗?
”他怀里的乔月更是极尽嘲讽奚落:“只不过是塑料姐妹情罢了,背地里可没少捅刀子吧?
”沈培对她的话不置可否,轻飘飘地瞥了我一眼。“好好跪着吧!要不是你,她也不会死!
”眼睁睁看着沈培搂着乔月进了灵堂旁边的小休息室里,我的心砰砰直跳,
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休息室的门没有关严,里面传来女人娇嗲的声音,
带着毫不掩饰的轻快:“哎呀,终于结束了,这地方一股子死人气,熏得我香水都不好闻了。
”“宝贝儿,委屈你了,我们总得先拿到捐赠单不是吗?”“哼…要不是没得选,
我根本不想用她的骨髓!犯恶心!”沈培的笑声更大了些,
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狎昵:“不过,她这样死了,倒也省事儿!”我全身紧绷,省事?
省什么事?!“哼,算她识相!省得我们再亲自动手了!”“她死得确实‘巧’。
你猜怎么着?法医说她最后服药的时间,大概就是咱俩在套房里…最‘快活’的那会儿。
”我的傻妹妹,不仅嫁给了个不爱她的男人,还活生生被丈夫给害死了!我被气得晕了过去,
意识彻底沉入无边黑暗之前,内心只有一个念头:沈培!乔月!我要你们血债血偿!
2.“呼——!” 我猛地脱离水面,一睁眼,面前的镜子里映出一张熟悉的脸。“凝凝!
洗完脸有没有清醒一些?头还疼吗?” 沈培焦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捏捏脸……好痛,
不是梦…我…重生在了妹妹的身体里,回到了…她高考结束的这个夏天。
妹妹因为高考前压力太大出现了三天未眠的情况,所以在高考后预约了沈培的心理咨询。
一只温热的大手抚上了我的后背,轻轻拍了拍。我低着头压下恶心,再抬眼时,眼神清澈,
带着恰到好处的迷茫和怯意。“我好一些了,沈医生,可以继续了。”“不用紧张。
” 沈琛的声音刻意放得柔和了一些,“我们重新再来一次,告诉我,是什么困扰着你?
失眠?”“嗯…” 我轻轻点头,声音带着点无助,“高考前…大概一两个月吧,
就…就怎么也睡不着了。脑子里…很乱。就算睡着了,也…也总是做噩梦。”“噩梦?
” 沈琛有了兴趣,目光带着探究,“什么样的噩梦?能具体说说吗?”我眼神有些涣散,
头…还有…有东西在追我…很可怕的东西…我跑不掉…”“那种感觉…很真实…醒来的时候,
心口…好疼…”我用手捂住了心脏的位置,仿佛那里真的残留着梦中的痛楚。
“坠落感…被追赶感…心口疼痛…这些都是焦虑和压力在潜意识中的具象化表现。很常见。
”他微微向前倾身,拉近了距离。“不过…” 他话锋一转,“杨凝,
在梦里…是谁在伤害你?”前世,他也这样问过凝凝,就是为了知道她内心的恐惧并操控她。
我慌乱地摇头,声音带着哭腔,
…不知道…我看不清…我记不清了…只记得…很害怕…很难受…全身都很疼…”“记不清了?
” 沈琛的声音带着一种循循善诱的磁性,“没关系。恐惧往往源于未知。在这里,
你是安全的。试着放松…再想想?那种‘疼’,是什么感觉?尖锐的?还是沉闷的?
”“…像…像被针扎…好多好多针…又冷…”片刻,他身体向后靠回椅背,拉开了一点距离。
“初步判断,是高考压力引发的广泛性焦虑障碍,伴随一定的躯体化症状和睡眠障碍。
”情况不算严重,但需要系统干预。我建议,进行一个疗程的认知行为疗法结合放松训练,
每周一次,先做六次。”他的目光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时间就定在每周三下午三点,
这个时间段,我会专门为你预留出来。可以吗,杨凝?”我像是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眼中充满了感激和依赖,用力点了点头:“真…真的能治好吗,沈医生?我…我听您的!
谢谢您!”“很好,记住,” 他站起身,带着掌控性,将我完全笼罩,“在这里,
你需要做的,就是绝对的诚实和…配合。”我抱着帆布包,对他鞠了一躬,
声音软糯:“我…我知道了,沈医生。谢谢您。我…我下周一定准时来。”沈琛,
游戏开始了。3.每周三下午三点,我都是沈琛的小白兔,次次假装被催眠,
编造一个又一个噩梦给他听。身上穿着他“建议”的宽松衣物,被他点着一个个穴位上,
忍受着疼痛和不安。而他在变着法子地满足自己的恶趣味。“看来你对疼痛的耐受力,
比我想象的要高。” 他赞许地评价了我,并转身走向旁边的器械柜,
拿出一套细长、闪着寒光的金属针具。“躺好,别动。我们进行下一项,微电流刺激穴位,
帮助你释放深层压力。” 他没有丝毫的犹豫。第一次,是电流刺激。第二次,
是要求我保持瑜伽姿势直至力竭颤抖。再然后是,把我关在小黑屋一天、两天。
……他提要求,我完全照做。他PUA我:“你太脆弱了,没有我根本不行,
是我让你摆脱痛苦。”我无比感动:“我记住了,沈医生,我一定会听你话的。
”每经历一次痛苦,就更能真切体会到妹妹的精神锁链,就更后悔没能拦住妹妹嫁给他。
可有时候,我也难免被催眠。眼前浮现的,不再是冰冷的诊所,
而是孤儿院后院那棵巨大的老槐树。蝉鸣聒噪的夏天,阳光透过浓密的枝叶洒下斑驳的光点。
才十岁的凝凝,小小的身体紧紧抱着我的胳膊,哭得满脸鼻涕眼泪,
因为有个坏男孩抢走了她唯一的小布熊。“姐!小熊…我的小熊…”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哭什么!” 十二岁的我,把她牢牢护在身后,恶狠狠地瞪着那个高我一头的男孩,
“还给她!不然我跟你拼了!”我捡起地上的树枝,眼睛一闭,毫无章法地冲上去乱打。
男孩被我的凶悍吓到,骂骂咧咧地把脏兮兮的小熊扔在地上跑了。
凝凝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姐,你好厉害!我长大了也要像你一样厉害!我要保护你!
”我揉着她软软的头发,心里又酸又软:“傻瓜,姐姐保护你就够了。一辈子都罩着你。
”一辈子…罩着你…可我没能做到……终于,在第六次“治疗”结束后,
沈琛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让我离开。我知道他要干嘛,也知道我取得了他的信任。
膝盖落地的声音很轻,却在上一世捕获了妹妹的心。他眼神里都是占有欲。“咔哒。
”盒子被打开,里面是一枚硕大的、切割完美的钻石戒指。“凝凝,你很特别。比我想象的,
还要特别,做我的妻子好吗?”“我会治好你,给你一切。你只需要,永远留在我身边,
信任我,依赖我,像过去这段时间一样…‘配合’我。
”可我还是装作受宠若惊的样子:“您…您说的是真的吗?我…我…”他笑了,
像看到看到猎物彻底落入陷阱一样,满意地笑了。“当然是真的。
” 他的声音带着胜券在握的笃定。“可是…” 我微微歪着头,清澈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他,
“沈医生…您…您能再为我做一件事吗?
就一件很小很小的事…”沈琛没有多想半分:“你说。
”“我…我今天特意给您泡了一杯花茶…是我自己配的,安神的…您…您能当着我的面,
把它喝了吗?喝完…我就答应您!”看着他重重倒地,我才放肆大笑。我蹲下身,
目光冰冷地俯视着瘫软在地、如同待宰羔羊的沈琛。“沈医生,如你所愿,
我将永远把你留在我身边。”3.沈琛很幸运,我给他准备的囚笼很大,足够他生活一辈子。
被凉水泼醒的沈琛疯了,终于像个衣冠禽兽了。“你这个疯子!你敢囚禁我?
我哥会剥了你的皮的!”我看着眼前的刑具,犯起了难:“别着急嘛!看看喜欢哪个,
今晚来陪你?或者是,我来帮你取出活的器官?”才三个小时,我就用了十几种玩法,
沈琛终于败下阵来。“别用工具!求你了,你想要什么?我全都招!”我呵呵一笑,
看着浑身颤抖的他,只觉得根本没尽兴:“你那个白月光呢?
”他发白的嘴唇张了张:“我不知道…”“啊!”我满意地把电流调到最大,再降为零,
来回拨弄。比起谎言,惨叫声果然更生动。“在老别墅,我让她在那里住!
”我举起手机放在他耳边:“给她打电话,是要去找她,让她乖乖待着等你。
”电话那头的人在被他拉出黑名单的那一刻就炸了。“好你个沈琛,
你真给杨凝那个装小白花的求婚了?我可是为了你堕了两次胎,才出现骨髓异常的!
你敢不要我!我们就鱼死网破!”沈琛看懂了我的眼神,也不敢挑战我手里的“工具”。
“哎呀宝贝儿,你可真傻,我跟她结婚了,到时候她的身体就随便为我所用了,
你想要什么没有?”我瞬间感觉汗毛倒立,沈琛这个丧心病狂的,上一世在娶妹妹的时候,
就已经打着要拿到妹妹谷穗的念头了!“这还差不多!但我更想要她姐的!
她姐可有熊猫血呢!”沈琛被我吓得一哆嗦,嘴上不得不逞强:“好好好,都依你,
今晚就去找你!”就在这时——“砰!!!”一声重物撞击墙壁的巨响从楼上传来!
4.我的心猛地一沉!楼上?沈琛的私人区域?难道是沈培?他提前回来了?
还是…沈琛的同伙?!不行!绝对不能让人发现这里的状况!杀意瞬间涌上心头。
出藏在帆布包夹层里的——沈琛自己用来“治疗”不听话病人的特制塑料束带和小型重器械,
不动声色地来到二楼。我停在了二楼唯一的那扇紧闭实木房门前,已经排查过了,
其他地方都没有人。门后,一片死寂。“咔哒。”就在我准备敲门试探时,
门内传来了门锁被轻轻拧开的声音。门…从里面打开了?!
里面露出了一张再熟悉不过的——我的脸,可她却说:“姐姐,我的身体好用吗?
”是杨凝的语气,可……没来得及多想,她就猛地扑向我,把我圈在怀里。“姐姐,
我也回来了,跟你一起。”她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滚滚而下:“我回来了!姐!
我回来救你了!我听到了…我听到他们要偷偷催眠你,然后拿到你的骨髓去给乔月移植!
他们还要活活挖我的器官!我只能…我只能…”“傻丫头!你这个傻丫头!谁让你自杀的!
谁让你这么做的!姐不需要你救!姐只要你活着!活着啊!
”“姐…对不起…对不起…” 她在我怀里哭得像个孩子,断断续续地诉说,
他们的计划就乱了…也许…也许你就能活下来…姐…我怕…我好怕…”原来凝凝的“自杀”,
根本不是什么抑郁崩溃,吞药过量,真的是活生生被人逼死的!
“不怕了…不怕了…凝凝…” 我用力抱紧她颤抖的身体,下巴抵着她的头顶,泪水汹涌,
“姐在…姐回来了…我们都在…这一次,没人能再伤害我们!没有人!
”一声呜咽让我俩回了神,我这才注意到,房间中央有个被捆得像个粽子一样的男人。
凝凝松开抱着我的手,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声音充满了狠厉:“姐!这个畜生!
我刚才正在‘招待’他呢!”她走过去,
毫不留情地用脚尖狠狠碾了一下沈培被捅了一刀的伤口!然后俯下身,
一把撕掉他嘴上的胶带!沈培的喊骂声立刻放出来:“啊——!贱人!疯子!放开我!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要杀了你们!我要…”“啪!”凝凝上去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狠狠扇在他油腻的脸上,瞬间将他剩下的话打了回去!她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
眼神冰冷地俯视着沈培:“闭嘴,垃圾!再敢骂我姐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