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的也不是多好,别说作者,别说女主念瓷,其他都可以,cp随便磕,不管
不喜欢可以不看,谢谢,谢谢
杂食,单元作品,不相通,be,he等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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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水的冷比想象中更刺骨。
谭念瓷的金发在水中散开,像一匹融化的黄金。她睁着眼睛,看着阳光穿过水面变成破碎的光斑,肺部的空气正在急速耗尽。真奇怪,她模糊地想,明明只是来湖边读济慈的诗集,怎么会突然滑入深水区。
手指触到湖底的水草,滑腻如蛇。她该呼救的,可是喉咙里灌满了水。水面离她越来越远,意识开始模糊。这样死去似乎也不错——反正这世界本就无趣得很。
突然有双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那双手骨节分明,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腕骨。她被拽着向上浮去,恍惚间看到一张苍白的脸,黑发如水草般浮动。氧气重新进入肺部的瞬间,她咳出大股湖水,然后陷入黑暗。
"念瓷小姐的睫毛在动!"
耳边传来管家刻意压低的声音。谭念瓷缓缓睁开眼睛,水晶吊灯的光线刺得她流泪。她躺在自己卧室的丝绸床单上,喉咙火辣辣地疼。
"醒了?"一个陌生的男声。
她转过头,看见床边坐着个穿白衬衫的少年。他正在用冰毛巾擦拭她额头,手指修长,腕骨突出。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虹膜呈现出罕见的银灰色,像淬了毒的刀锋。
"江家的小少爷,"管家低声解释,"是他把您从湖里救上来的。"
少年闻言勾起嘴角。这个笑容让他俊美的面孔突然生动起来,带着几分危险的蛊惑。"江墨雪。"他自我介绍,手指似有若无地抚过她湿漉漉的金发,"谭小姐的头发...比传说中还要美。"
谭念瓷没有躲开。她注意到少年衬衫袖口有血迹,大概是救她时被湖底的碎石划伤的。这种程度的伤在贵族眼里不值一提,但莫名的,她允许了他触碰自己头发的逾矩行为。
"谢谢。"她说,声音沙哑。这是她第一次对别人道谢。
江墨雪的眼神暗了暗。他俯身靠近时,谭念瓷闻到他身上有铁锈混着薄荷的味道。"不用谢,"他的呼吸喷在她耳畔,"毕竟从现在开始,您属于我了。"
管家假装没听见这句大逆不道的话。谁都知道谭家大小姐是块碰不得的珍宝,上一个试图强吻她的公子哥被裴卫时打断三根肋骨扔进了喷水池。
但谭念瓷只是轻轻眨了眨眼。她太熟悉这种充满占有欲的眼神了——兄长看她的目光比这还要露骨十倍。真有趣,这个转学生居然敢当着谭家仆人的面说这种话。
"随你。"她懒懒地说,转头看向窗外。夕阳把湖泊染成血色,远处有个模糊的人影正被人从水里拖上来。那人黑发湿透,身形与江墨雪极为相似。
"那是...?"
"我哥哥,"江墨雪不动声色地挡住她的视线,"他身体不好,看到您落水就吓晕了。"他手指插入她的发丝,"别管他,您该休息了。"
谭念瓷确实累了。她闭上眼睛,没看见江墨雪转头时脸上露出的诡异微笑,也没看见窗外那个被抬走的少年突然睁开的、充满恨意的银灰色眼睛。
一周后,圣罗兰学院。
谭念瓷出现在教室时,所有交谈声戛然而止。她今天把金发编成了松散的法式辫,露出后颈一小片雪白的皮肤。女生们偷瞄她的新发饰——那枚镶嵌红宝石的发卡据说抵得上一辆跑车;男生们则假装不经意地整理领带,希望引起她的注意。
"念瓷。"
裴卫时拦在走廊中央。作为学生会主席,他今天穿着笔挺的深蓝制服,领带却松松垮垮地挂着,露出锁骨上的咬痕——上周有个女生胆大包天地想勾引他,现在正在医院接受心理治疗。
谭念瓷绕过他,连个眼神都欠奉。
"听说你允许江墨雪进你的玫瑰园了?"裴卫时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会在皮肤上留下淤青,"那个转学生有什么特别的?"
她终于看了他一眼。裴卫时的眼睛在暴怒时会变成纯粹的黑色,像两潭死水。真丑,谭念瓷想,比起江墨雪那种漂亮的银灰色差远了。
"松手。"她说。
裴卫时反而握得更紧。正当他准备说些什么时,一个冰凉的物体抵住了他的太阳穴。
"会长是不是忘了,"江墨雪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用钢笔不轻不重地戳着他的皮肤,"上周校规新增的第七十二条?"他凑近裴卫时耳边,声音甜得像毒药,"禁止未经允许触碰谭念瓷小姐...违者断指。"
整个走廊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知道这条校规是裴卫时自己制定的,为的是防止别人碰他的"所有物"。
谭念瓷轻轻抽回手。她注意到江墨雪今天戴了副金丝眼镜,镜链垂在脸颊边,给他阴郁的气质添了几分斯文败类的味道。真有意思,她想,明明是一模一样的脸,江墨言就从来不会让她产生伸手触碰的冲动。
"过来。"她对江墨雪说。
在众人的抽气声中,江墨雪堂而皇之地揽住她的腰,低头嗅她的发香。这个动作让裴卫时指关节发出可怕的脆响,但更令人震惊的是谭念瓷没有推开他——甚至纵容他把手放在她后腰裸露的皮肤上。
"为什么是他?"裴卫时嘶声问。
谭念瓷思考了一会儿。其实理由很简单:江墨雪身上有湖水的味道。那天她昏迷前最后闻到的就是这个气息,混着淡淡的血腥气。这种味道让她想起濒死时看见的阳光,很美。
"他救了我。"她最终这么说。
江墨雪闻言收紧手臂,在她看不见的角度对裴卫时露出胜利的微笑。而走廊尽头,真正的救命恩人江墨言静静注视着这一切,手里的玻璃杯被他捏出一道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