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征归满

愿征归满

作者: 礼至

言情小说连载

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礼至的《愿征归满》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男女主角分别是程归满,陆远征的现代言情,重生,虐文,现代小说《愿征归满由新锐作家“礼至”所故事情节跌宕起充满了悬念和惊本站阅读体验极欢迎大家阅读!本书共计122911章更新日期为2025-08-09 15:40:17。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愿征归满

2025-08-09 15:46:35

陆远征重伤坠崖时,被上山捡柴的程归满救下。他说他叫卢贞,是一名来自南方的旅客,

却有着魔鬼般的自律。直觉告诉程归满,这个神秘的男人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一面。

程归满为他换药时,指尖拂过他背上狰狞的旧疤:“你,怎么会迷路在雪山?

”那夜星空很美,她为他跳了一支舞,他却攥紧了拳头:“你想要的,我给不了,别等我。

”直到后来他和战友讨论作战计划,她才知道——他手臂上的那道疤,

是替战友当下毒枭砍刀时留下的。出征前夜,

他给那个少女戴上格桑花手链:“等格桑花开了,我一定回来。”春日传来捷报,

格桑花没能绽放,他也没有信守诺言。程归满跪在神明面前,祈求再返回人间一趟。

神明问她为何有此执念。她说:“从天堂坠入人间,只为再次遇见我的爱人。”神明答应了,

但要以剥夺记忆作为代价。1、西北的风,一年四季都带着刀子。腊月里,更是如此。

寒风卷着雪沫子,抽打在脸上,又冷又硬。天地间只剩下一片茫茫的灰白,

山峦的轮廓在翻卷的雪雾里时隐时现,沉默而威严。古老传言,雪是会吃人的。

程归满裹紧了身上厚重的羊皮袄,呼出的白气瞬间被风撕碎。她用力踩进厚厚的积雪里,

每一步都发出沉闷的“咯吱”声,留下深深的脚印,很快又被覆上一层新的雪。

外公佝偻着背,走在她前面几步,背上背着一个几乎与他同高的藤篓,

里面已经稀疏地放着几根枯枝断木。在这滴水成冰的时节,

每一根柴火都关乎着医馆那点稀薄的温暖,关乎能否熬过整个寒冬。“阿满,跟紧点!

这雪眼瞅着又大了。”外公的声音随着风的嘶吼声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焦急。他停下脚步,

回头望了望程归满,浑浊的双眼映着花白的雪,也映着担忧。“好嘞!外公!”程归满应着,

浅色的卷发被风吹得凌乱不堪,贴在冻得通红的脸颊上,鼻尖也红红的。她加快了脚步。

就在这时,一声沉闷得几乎被风雪吞没的异响,从不远处的陡峭山崖下方传来。

像有什么沉重的东西滚落,撞在覆盖着厚雪的岩石上,又戛然而止。“外公!

”程归满停下脚步,心头莫名一跳,警惕地往声源的方向望去。

那边是杂草夹着厚雪的乱石坡,平时几乎没人。外公显然也听到了,脚步一顿。

他皱紧了眉头,花白的眉毛上沾了点雪,脸色凝重地往山崖下方张望。“下去看看,要小心。

”风雪似乎小了一点,一种近乎死寂的沉重感弥漫开来。程归满的心悬着,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预感攥住了她的心脏。跟着外公走下去一点,她屏住呼吸,凝神细听。

风声中,一丝极其微弱、断断续续的呻吟夹杂在风的嘶吼里,很轻,飘忽不定,

仿佛下一秒就会被彻底吹散。“外公,下面有人”程归满的瞳孔骤然收缩,

声音带着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紧绷。她顾不得那么多,拔腿就往乱石坡跑去,

厚厚的积雪在她脚下飞溅。“阿满!慢点!小心!”身后传来外公焦灼的呼喊。

程归满已经听不清外公的声音了,耳边只有风声,她只想快一点下去,再快一点,

那里似乎有一种她很在意的东西,仿佛慢一点就飘走了。程归满冲到乱石坡边上,

小心翼翼地探身往下。山崖下十几米处,一个深色的、几乎与岩石和积雪融为一体的轮廓,

蜷缩在一片积雪里。那是一个人!穿着深色的衣服,已经被乱石刮蹭得破烂不堪,

露出的皮肤已经看不清原本的模样,只剩下血肉模糊。

他身下淌着一片暗红色、已经冻得半凝固的血迹,在雪地上显得格外狰狞。那人一动不动,

仿佛已经与这冰封的天地融为一体。她立刻转身,没有一点:“外公,藤绳,我下去看看!

”外公已经放下背篓,拿出里面的藤绳一头绑在身后的大石块上,一头攀过去,

不忘嘱咐:“阿满,小心点!”“诶!”说着拿上藤绳的一头围在腰上,狠狠打了个结。

山路陡峭,程归满手脚并用地滑着走下去,每一步都走得异常小心。

尖利的树枝划着她的羊皮袄,冰冷的空气灌入肺腑,每一口气都混杂着一丝钝感的痛。

她咬着牙,目光紧紧锁定下方那个生死不知的人影。近了!更近了!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几乎令人窒息。程归满终于看清了那人的状况——年轻,但已经看不清原来的模样。

脸上布满了划伤和冻伤,嘴唇乌紫干裂。最触目惊心的是他的左臂,

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从肩头一直撕裂道手肘附近,皮肉翻卷,边缘冻得发白,

深红的血肉暴露在严寒中。程归满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根手指探到他的鼻子下面,感受到还有一丝丝微弱的鼻息,才松了一口气。

他胸口似乎还在渗血,浸透了破烂的外衣,露出里面同样染血的单薄里衣。

一种莫名的刺痛感涌上心头,程归满深吸了一口气。她不敢贸然动他,

只能迅速解开腰间多余的藤绳,艰难地绕过他腋下和腰腹,将他和自己牢牢绑缚在一起。

刚勒紧绳结,身下的男人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闷哼,眼皮似乎极其沉重地掀开了一条缝隙,

那眼神涣散得没有焦点,却透着一股原始的、宛如野兽的警惕和锐利,

瞬间锁定了程归满的脸。那目光比寒冰还要刺冷几分,刺得程归满后背一寒。

程归满还没来得及出口,下一秒,那点锐利就彻底熄灭了。他又一次失去了意识。“哎!

别睡!”程归满低声说,转头用力拉了拉藤绳,向上喊道:“外公!往上拉!

”山崖上传来外公低沉的应和与用力的喘息,似乎在与山崖抢人。藤绳骤然拉紧,

巨大的拉力传来。程归满紧咬牙关,双腿死死瞪住崖壁突起的石块,

几乎用尽全身力气向上攀爬、借力。沉重的负担几乎将他拖垮,每上升一寸都艰难。

她能感觉到身后那人冰冷沉重的身体,

以及那伤口渗出的、带着铁锈味的温热液体正一点一点濡湿她的后背。

时间在刺骨的寒冷和沉重中被拉得格外漫长。当程归满用尽最后一丝力气,

被外公连拖带拽地拉上山崖顶部时,两人都瘫倒在地重重地喘息着。外公累得说不出话,

浑浊的双眼看着那个不省人事的陌生男人,目光一路停在那道狰狞的伤口,

眸光里满是忧虑和悲悯。“走...回家。”程归满挣扎着爬起来,抹了把脸上的雪水,

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却比任何时候都坚定。她和外公再次合力,

将昏迷不醒的男人艰难地挪上外公那个巨大的背篓,用绳子固定好。外公背着这沉重的负担,

程归满在身后用力搀扶着,一老一小一伤慢慢朝大路挪步。每一步,

都在厚厚的积雪中留下深深的、挣扎的痕迹。回去的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

但程归满顾不上那么多了,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救活眼前这个男人。

2、小小的医馆里泛着浓重的草药苦涩气味,混杂着一丝丝血腥气,沉甸甸压在心头。

火炉里的火苗颤颤巍巍地跳跃着,炉壁染上了一层灰,

寒意还是一阵阵从门窗的缝隙中挤进来。程归满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

几缕浅色的卷发湿漉漉地贴在鬓角。

她小心翼翼地剪开男人左臂上早已被血和冰浸透、有些发硬的衣袖。

当那道狰狞的伤口完全暴露在火光下时,饶是跟着外公看过各式各样的伤者,

程归满还是忍不住呼吸一滞。皮肉翻卷,深得见骨,边缘已经冻得发白发硬,

中心部分因身体传出来一点温度而微微往外渗着血。伤口四周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淤青,

一路蔓延到胸口......程归满拧了把热毛巾,尽量把动作放轻,

一点点擦干净他身上沾上的泥土和血迹。昏迷中的男人身体微微抽搐了一下,眉头紧紧蹙着。

外公坐在火炉前的凳子上,就着火苗发出来的光,仔细地研磨着药钵里的几味草药。

当归、三七、血竭......药杵撞击着石钵,发出笃笃的轻响,节奏沉稳。

他偶尔抬眼看看程归满的动作,目光掠过那道狰狞的伤口和男人新旧伤疤交织的脊背,

停留片刻,眼里闪过一丝了然和沉重的忧虑。程归满拿起一根银针认真消毒,

小心翼翼地刺入伤口附近的穴位止血。针尖刺入皮肤那一瞬,昏迷的男人喉头滚动,

发出一阵模糊而低沉的呻吟,身体本能地紧绷,肌肉线条在火光下清晰可见。程归满拔了针,

轻轻叹口气,“外公,他伤得太重了......”她把声音放得很低,生怕惊扰到他。

“嗯,”外公应了一声,手上的动作不停,“能捡回一条命,已是万幸。”他放下药杵,

端起药钵走到床边,看了眼床上的男人。深褐色的药膏发出一阵阵浓烈而发苦的味道。

“给他的伤口敷上吧,不然怕是要感染起热。”冰凉的膏药触及伤口,

昏迷中的男人倒吸一口凉气,身体猛然一颤,睫毛颤得厉害,眼皮挣扎着似乎要掀开。

程归满手上的动作一顿,莫名想起了在山崖时他那个充满锋锐气息的眼神,

让她本能地感受到一种危机感。然而,预想中的眼神并没有出现,

男人的眼睛只是微微睁开一条缝隙,眼神空洞地看着天花板,随后看向程归满。

他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还没说出,又沉沉闭上了眼睛,

仿佛刚那一下已经耗光了他所有力气。程归满松了口气,继续着手里的动作。

用干净的纱布为他包扎着伤口。这才认真看起他的模样来,他留着干净利落的短寸,

五官深邃,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目光在他的脸上停留几秒,随后落在了他的胸前,

那些紧绷的肌肉下,掩盖着不止一道早已愈合的伤疤。有的细长,有的粗粝,

似刀伤又不太像,这些都告诉程归满,这个男人,绝对有着不为人知的一面。

程归满收回目光,替他盖好被子,朝外公走去,拉着外公走远几步,把声音压低:“外公,

这个人来路不明,且伤疤颇多,绝不是个不简单的人物。”外公看着孙女凝重的神情,

轻轻摇了摇头:“好好照顾他吧,他是个好人。”程归满还想问些什么,

外公深深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她读懂了,也就没有多问。

这个男人就像被冰包裹着的危险火种,程归满不再细想,

只觉得那人狰狞的伤口沉沉地压在了她的心头。

3、日子在柴火的噼啪声和草药的苦涩气息里一点一点滑过。里寨笼罩在只有白色的世界里,

和外界隔绝开。男人仍在昏睡,他气息平稳,程归满日夜守在他身边,

感受着他在这寸土之地无声的挣扎。虽然心存疑虑,但外公信任的人,她只好全力照看着。

这段时光里,面对于这个陌生且神秘的男人,总有一种难言的钝感痛弥漫在心底里,

她也说不出这种莫名的感受源自于哪里。程归满守在外间的火炉前煎药,

药罐里翻滚着深褐色的汁液,苦涩的气味弥漫了整个屋子。里间忽然传来压抑的咳嗽声,

她端着药进去。他的意识在烧灼的混沌和短暂的清醒间浮沉。睁开眼时,

眼神不再像最初那样空洞锐利,却依旧带着一种近乎冷漠的疏离,像隔了一层很厚的冰。

程归满伸手探上他的额头感受了一下温度,隔了一会儿扶他起来,

将温热的药汁凑到他干裂的唇边。他顺从地喝下,眉头因那极致的苦涩而紧紧拧着,

喉结艰难地,吞咽的动作牵扯到腹部的伤口,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程归满放下碗,

细心用热毛巾给他擦了擦脸。他没有闪躲,程归满能清楚感受到他身体的僵硬与抗拒,

像一尊沉默接受擦拭的石像。搞完这些,程归满把椅子挪到床前坐下,看着他,

那种莫名的心疼又隐隐弥漫开来。“你叫什么?来自哪里?”好一会儿,

程归满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男人似乎愣了两秒,很快恢复平常,声音沙哑却有力,“卢贞。

来自南方的旅客。”男人锐利的双眼回视她,“这段时间,谢谢你。”程归满摇了摇头,

淡淡笑开来,端起药碗起身,转身走了两步,回过头看他:“我姓程,外公给我取名归满,

是祝愿一生的征程最后归于圆满的意思。”说完就走出了里间。

她知道这个男人好了之后可能就不会跟她有交集了,但她想要让这个男人记得她。

那是一个午后,难得的,风雪小了一点,几缕惨淡的阳光透过蒙着冰花的窗纸照进来。

程归满端着刚熬好的骨头汤走进里间,脚步顿在门口。男人没有躺在床上。

他不知何时自己挪到了靠墙的空地上。身上只穿着单薄的里衣,左臂的绷带吊在胸前,

右臂支撑着整个身体的重量,正极其缓慢、极其艰难地做着俯卧撑!每一次下沉,

他受伤的左肩和胸腹肌肉都因剧痛而剧烈地抽搐,额头上、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砸在冰冷的地面上。他紧咬牙关,下唇被咬得发白,

喉咙里发出压抑到极致的低吼。每一次撑起,都像从地狱里拔出一寸身体,沉重得令人窒息。

地上,已经积了一小摊汗迹。程归满端着碗,怔怔地看着。骨头汤的热气弥漫上来,

渐渐模糊了眼前的视线。她见过太多病患,他们或哀嚎,或绝望,或祈求着休息,

从没有像眼前这个男人一样。明明伤得连下床都艰难,却强迫着自己做高强度的康复运动。

这种近乎魔鬼的自律和执着,让她心头闪过一丝错愕,又夹杂着一丝敬佩。他到底是谁?

一个普通的旅客又怎会有这般地狱级的毅力和意志。她再一次确认,这个叫卢贞的男人,

绝对不简单。似乎察觉到了门口的动静,他动作一顿,支撑身体的右臂剧烈地颤抖起来。

他转过头,汗湿的头发贴在额角,那双深邃的眼睛看向程归满,带着一丝被撞破神秘的狼狈,

但更多的是清醒和倔强。程归满回过神,走过去把汤碗放在桌上,想要伸手扶他,

想了想又没有动作。她知道,此刻他一定不希望自己这副样子让别人觉得很脆弱,

他是那样地顽强,像高原上耐寒生长的格桑花。她看着他额角暴跳的青筋,

看着他因为剧痛而微微痉挛的嘴角,看着他凭借一股狠劲,硬是用一只手臂和腰腹的力量,

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高大的身影在她面前投下一片阴影,夹杂着一丝汗味,

这一幕幕沉沉砸在她心尖,像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整颗心脏。程归满默默收回视线,

端起汤递给他:“喝点汤吧。”他沉默地接过碗,仰头,

几乎狼吞虎咽地将温热的汤汁灌下去,喉结快速地滚动。喝完,他将空碗递给她,

低声说了句:“谢谢。”目光掠过她端着碗的手指,随即垂下眼帘,

浓密的睫毛遮住了眼底所有的情绪,只剩下疲惫。程归满接过碗,

指尖还残留着完璧的温热和他手指的粗糙感。她看着他转身,一步一步,

缓慢而坚定地走回床边,然后重重躺下,闭上眼,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像是刚经历完一场生死搏斗。那沉默的背影,汗湿的里衣下紧绷的肌肉,那近乎疯魔的自律,

在程归满平静的生活里泛起了一圈又一圈难言的涟漪。

她仿佛透过一具刚硬冰冷的躯体看到了一个倔强到不畏生死的灵魂。

4、天气像个反复无常的孩子,在接连几场暴雪的肆虐后,竟意外放晴了。

厚重的云层被撕开一道口子,久违的、带着寒意的阳光泼洒下来,

将整个里寨的积雪映照得一片晃眼的白。程归满替卢贞寄出去了一封信。

卢贞的伤恢复的速度快得惊人。那道狰狞的伤口开始收口,结出深紫色的痂。高烧早已退去,

苍白的脸上也渐渐有了血色。他能平稳地自己起身,在屋里缓慢踱步,俯卧撑做得更标准了,

次数也随之更多。程归满端着煎好的药进来时,他正背对着门口,

站在那扇蒙着厚冰花的窗前。午后的太阳透进来,在他高大的身影上切割出斑驳的光影。

他只穿着单薄的里衣,衣袖挽在手肘,露出结实流畅的小臂。他微微侧着头,

似乎在专注看着窗外什么,又似乎只是在出神。

阳光懒散地勾勒着他利落的下颌线和高挺的鼻梁,他长得挺好,很健康的肤色,

宛若行走的荷尔蒙。程归满不自觉把目光落在他宽阔的脊背上。他穿的里衣单薄,隔着衣服,

依旧能辨认出几道深色又扭曲的旧疤轮廓。其中一道,斜贯整个肩胛骨下方,格外显眼,

活像一条狰狞的蜈蚣,无声地昭示着过往的惨烈。“药好了。”程归满小声提醒他,

把汤药放在小桌子上。陆远征闻声转过身。阳光落在他脸上,

将他深邃的五官照得更清晰了点,也照亮了他眼底那一闪而过的被人惊扰的锐利。“谢谢。

”他转过身,端起药碗,眉头习惯的因那苦涩气味而皱起,却毫不犹豫地仰头灌下。

药汁顺着他嘴角滑下一点,他随手用手背抹去。程归满拿起一旁的热毛巾,

准备像往常一样给他擦拭伤口换药。当他沉默地脱下那件里衣,

露出缠着绷带的胸膛和那纵横交错的旧伤疤时,她没有立刻上前。

她的目光掠过那些大大小小的疤痕,最后落在他左臂上那道触目惊心的、新生的伤口上。

空气依旧弥漫着草药的苦涩味,似乎还夹杂了一味无声的酸涩。她回过神来,动作放轻,

开始慢慢擦拭着他的伤疤,刚触碰他的皮肤,手不自觉地一颤,

“你......”她忽然开口,带着一种近乎探究的平静,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你怎么会,迷路在雪山里?”她抬起目光,直视他那时刻充满着锐气与警惕的双眼,

清澈的眼底没有恐惧,只有最原始、最简单的纯粹。

陆远征端着空药碗的手不易察觉地收紧了几分。他垂下眼帘,避开她那过于直接的目光,

睫毛在他脸上落下一小片阴影,叫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第一次来西北,”他终于开口,

声音低沉平稳,听不出丝毫波澜,慢慢抬眼对上她的视线,“不识路。雪太大了,

和同伴走散了。脚一滑,就摔下来了。”他顿了顿,自嘲般轻轻扯了扯嘴角,“运气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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