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检报告显示不孕那天,顾琛温柔地吻去我的眼泪。“别怕,我们做试管。
”他连夜预约了顶尖诊所。我却在药柜深处发现他藏了三年的男性结扎手术单。
当他第27次哄我喝下促排卵药时,我吐进了盆栽。
泥土里浮出半盒被碾碎的哮喘药——和我床头失效的那盒批号一致。
他和小三在实验室调换胚胎样本时,我的直播镜头正对准培养皿:“全网见证,
第7号试管里是毒品。”第一章:绝望的宣判“卵巢早衰,AMH值低于0.1,
自然受孕几率……接近于零。”诊室里消毒水的味道浓得刺鼻。
医生平板无波的声音像一把生锈的钝刀,在我心口反复拉扯。
那张轻飘飘的检查报告单在我手里簌簌发抖,每一个铅印的黑色小字都狰狞地扭曲着,
嘲笑着我三年来所有隐秘的期盼和偷偷吞咽的苦药汁。接近于零。四个字,
判了我身为女人的死刑。眼泪毫无预兆地决堤,滚烫地砸在冰冷的报告单上,
洇开一团模糊的墨迹。视野里一片水雾弥漫,只剩下医生那张职业化的、带着一丝怜悯的脸。
一只温暖干燥的大手突然覆上我冰凉颤抖的手背。是顾琛。“老婆,”他的声音低沉醇厚,
带着令人心安的魔力,轻轻将我揽进怀里。他身上熟悉的雪松香水味瞬间包裹了我,
奇异地抚平了一丝尖锐的痛楚。“看着我。”他温热的指尖抬起我的下巴,
强迫我模糊的泪眼对上他深邃专注的眸子。那里面盛满了心疼,像一泓温柔的深潭,
几乎要将我溺毙其中。一个轻柔如羽毛般的吻,珍重地落在我的眼皮上,吻去了咸涩的泪水。
“别怕,”他的唇贴着我的额角,温热的气息拂过皮肤,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天塌下来,
老公给你顶着。这条路走不通,我们就换一条。我们做试管。”他掏出手机,
屏幕的光映亮他轮廓分明的侧脸,眼神专注而急切。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滑动,
直接拨通了一个标注为“陈博士-瑞恩生殖中心”的电话。“陈博士,是我,顾琛。对,
情况紧急……我太太需要尽快启动试管流程,用你们最好的方案,
最顶级的药……钱不是问题!对,越快越好,今天能安排初步检查吗?……好,
我们现在就过去!”他的雷厉风行,他毫不掩饰的急切,像一剂强心针,
暂时麻痹了我被宣判的绝望。我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
仿佛真的抓住了一根救命的浮木。瑞恩生殖中心,
那是本市乃至全国最顶尖、最昂贵的辅助生殖机构,一针药剂就抵得上普通人几个月的工资。
他眼都不眨。第二章:药柜里的秘密试管之路,是身体和精神的双重凌迟。每天,
我的肚皮上布满密密麻麻的针眼,青紫交替。昂贵的促排卵针剂像不要钱一样注入我的身体,
带来难以忍受的腹胀、头痛、情绪像坐过山车般失控。顾琛成了最完美的“护士”。
他不知从哪里学来一手娴熟的注射技巧,动作轻柔精准,每一次推药前,
都会用温热的掌心捂热冰凉的药水瓶,然后低头,对着针口轻轻吹气。“乖,忍一下,
很快就好。”他低语,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为了我们的宝宝,老婆最勇敢了。
”他包揽了所有家务,变着花样煲各种滋补汤水,连我皱一下眉头都紧张得不行。
所有人都说,我嫁了个绝世好男人,在我最脆弱的时候,用金山银山和无微不至的呵护,
为我筑起堡垒。堡垒之下,却埋着噬人的毒蛇。那天,一支进口的促排针剂用完了。
顾琛恰好去了公司。药箱里备用的药放在最顶层,我踮起脚去够,
却不小心碰倒了旁边一个沉重的金属工具箱。“哐当!”工具箱砸在地板上,盖子震开,
里面的螺丝刀、钳子散落一地。一个用牛皮纸袋包裹着的、方方正正的东西,
也从工具箱夹层里滑了出来,掉在我脚边。我弯腰捡起。很轻。牛皮纸袋没有封口。
鬼使神差地,我抽出了里面的东西。是一份医院的检查报告单。
顾琛****年龄:31****手术名称:双侧输精管结扎术****手术日期:三年前,
我们结婚纪念日的后一天。**嗡——整个世界瞬间失声、失色。
报告单上那行冰冷的手术名称,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视网膜上!三年前!
结婚纪念日的后一天!他瞒着我,彻底断绝了我自然受孕的所有可能!然后再用三年时间,
看着我像个傻子一样为了一个根本不可能实现的梦,四处求医,喝下无数苦药,
承受无数白眼和内心的煎熬!最后,再把我推向这条用天价金钱和身体痛苦堆砌的试管之路!
为什么?!巨大的眩晕感袭来,我踉跄着扶住冰冷的墙壁,才没让自己瘫倒在地。
胃里翻江倒海,喉咙涌上腥甜的铁锈味。
屈辱、愤怒、被彻底愚弄的恶心感……像无数条冰冷的毒蛇,缠绕着我的心脏,越收越紧!
原来,他所有的温柔体贴,所有的豪掷千金,都包裹着如此剧毒的内核!
他需要一个孩子来巩固什么?继承家业?应付家族?而我的身体,
只是他精心挑选的、一个可以植入“顾氏血脉”的培养皿!彻骨的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我死死攥着那张薄薄的纸,指节用力到发白,纸张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一个更可怕的念头如同闪电劈进脑海:试管……仅仅是需要我的子宫吗?
在这条由他一手操控的路上,我的生命安全,是否也在他的算计之中?
第三章:失效的药与盆栽下的毒自那天起,顾琛递来的每一杯水,每一碗汤,
甚至他亲手注射的每一针药剂,都让我如芒在背。他眼底那深不见底的温柔,此刻看来,
都像是淬了毒的蜜糖。“老婆,今天的药。”晚上十点,
顾琛准时端来一杯温水和一个精致的药盒。里面是五颜六色的药片和胶囊,
在灯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泽。
促排的、补充激素的、防止卵巢过度刺激的……还有一粒小小的白色药片,
他说是最新的进口安神药,帮助睡眠缓解焦虑。他眼神专注地看着我,带着鼓励和期待。
我垂下眼睫,掩去眼底翻涌的冰冷恨意,顺从地接过水杯,当着他的面,
将那一把药片悉数倒入口中,用水送服下去。喉头滚动,做出吞咽的动作。“真乖。
”他满意地笑了,俯身在我额头印下一个吻,“早点休息,我去书房处理点邮件。
”门轻轻关上。我立刻冲进洗手间,反锁。毫不犹豫地将手指狠狠探入喉咙深处!“呕——!
”剧烈的呕吐感袭来,刚才吞下的药片混合着酸苦的胃液,
被我悉数吐进了洗手台旁那盆巨大的、枝叶肥厚的龟背竹花盆里。
浑浊的液体迅速渗入深褐色的土壤。剧烈的咳嗽让我眼前发黑,扶着冰冷的台面大口喘息。
目光无意间扫过花盆边缘,几片被呕吐物溅湿的大叶子下,
靠近盆壁的泥土似乎被什么东西翻动过,露出一角亮蓝色的塑料。心脏猛地一跳!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升。我强忍着恶心,用指尖小心地拨开那点湿黏的泥土。
一个熟悉的、被刻意捏扁踩碎的深蓝色小药盒露了出来!上面印着的字样,
像一道惨白的闪电劈进我的脑海——**沙丁胺醇吸入气雾剂**!是我确诊哮喘后,
医生开的急救药!它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被毁坏得如此彻底!我疯了一样冲回卧室,
拉开床头柜抽屉。里面放着一盒一模一样的、看起来完好无损的沙丁胺醇气雾剂!
我颤抖着手拿起来,用力摇晃,对着空气猛地按了几下喷头。空的!只有微弱的气体嘶声!
喷不出任何药雾!冷汗瞬间浸透了我的后背!记忆的碎片疯狂闪现:最近几次深夜胸闷发作,
我习惯性地去拿这盒“药”,喷了无数次都感觉无效,
只能硬熬过去……当时只以为是病情加重或者药效不好……原来不是!是顾琛!
他早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替换了我的救命药!他把有效的药踩碎埋进花盆,
给我留了一盒徒有其表的空壳!在让我承受试管巨大痛苦的同时,
他还在悄无声息地剪断我生理上的最后一道保险绳!
他想让我在某个“意外”的哮喘发作里无声无息地死去?这样,他耗费巨资得到的“胚胎”,
就能顺理成章地移植给下一个“培养皿”?
或者……那个在瑞恩中心做护士的、他曾经的学妹苏晴?!恐惧之后,是焚尽一切的愤怒!
恨意如同火山熔岩,烧毁了最后一丝犹豫。顾琛,苏晴,
还有他们觊觎的、用我的血肉痛苦培育出来的胚胎!他们想用我的命,
铺就他们肮脏的康庄大道?休想!第四章:实验室里的致命直播我成了最“听话”的病人。
顾琛的药,我照单全“收”,然后转身吐掉。他眼底深藏的算计和那一丝不易察觉的放松,
成了我活下去的动力。我悄悄买回了真正的哮喘药,藏在最隐秘的地方。同时,
一个冰冷、精密、带着血腥味的计划在我心底成型。我需要铁证,
需要将他们彻底钉死在耻辱柱上的、无法辩驳的证据!顾琛太谨慎,手机电脑无懈可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