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儿子是主角小说

我的儿子是主角小说

作者: 素漪

其它小说连载

《我的儿子是主角小说》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素漪”的创作能可以将冰冷念漪等人描绘的如此鲜以下是《我的儿子是主角小说》内容介绍:>裴言澈哄我生下孩子后立刻翻脸:“我可没说要娶”>看着他痴迷地抱着儿我冷笑:“我可没说这是你的孩”>分开后传来他重病的消我带着孩子寻>却在病房外听见他冷静的声音:“孩子满三岁就处理掉母”>“毕我只需要他的基因救裴家的继承”>我抱着孩子转身就>他追到机咳着血问:“为什么?”>我撕碎他手写的食谱砸过去:“每道菜都是助孕药你真当我不识字?”---雨水疯了似的抽...

2025-07-03 12:15:14

>裴言澈哄我生下孩子后立刻翻脸:“我可没说要娶你。”>看着他痴迷地抱着儿子,

我冷笑:“我可没说这是你的孩子。”>分开后传来他重病的消息,我带着孩子寻他。

>却在病房外听见他冷静的声音:“孩子满三岁就处理掉母亲。”>“毕竟,

我只需要他的基因救裴家的继承人。”>我抱着孩子转身就跑。>他追到机场,

咳着血问:“为什么?”>我撕碎他手写的食谱砸过去:“每道菜都是助孕药膳,

你真当我不识字?”---雨水疯了似的抽打着落地窗,将窗外城市模糊成一片流淌的光晕。

裴言澈站在窗边,侧影被室内暖黄的灯光描摹得修长而柔和。他手里端着一只骨瓷小碗,

袅袅的热气蒸腾着,带着一股微涩又奇异的药香,慢悠悠地弥漫开来。“素漪,”他转过身,

声音像浸了温水的绸缎,轻轻拂过耳畔,“今天的汤,我亲自看着火候炖的,

加了点新得的参片,最是温补。来,趁热喝了。”他走到床边,将碗递到我面前,

另一只手无比自然地覆上我高高隆起的腹部,掌心温热。那目光胶着在我的肚子上,

专注得近乎痴迷,带着一种近乎贪婪的审视,像是在欣赏一件即将完成的稀世珍宝。

腹中的小家伙似乎感应到了这灼热的注视,猛地踢蹬了一下,力道不小。

我下意识地吸了口凉气,眉头瞬间拧紧,手也捂上了痛处。“怎么了?”裴言澈立刻抬头,

眼神里的痴迷瞬间被一种近乎尖锐的紧张取代,碗都跟着晃了一下,“他又闹你了?

”那紧张太纯粹,太急切,烫得我心头一颤,瞬间盖过了那丝被他目光刺到的不适。

“没…没事,”我缓了口气,对他安抚地笑笑,“就是力气大了点,调皮。

”手指下意识地抚摸着肚皮,感受着里面那个小生命的活力。他这才松了口气,

眉眼重新舒展开,那点残余的紧张也化作了更深沉的温柔,密密匝匝地缠绕过来。

他舀起一勺汤,细心地吹了吹,送到我唇边。“再喝点,补好了身子,生的时候才有力气。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呵护,“医生说,就这几天了。”他的温柔,

像一张精心编织的网,将我牢牢裹在其中。碗里的汤药味似乎也淡了些,温顺地滑入喉咙,

暖意一路蔓延到四肢百骸。窗外的雨声仿佛也成了催眠的韵律,

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专注的侧脸,和他掌心透过衣料传递过来的、令人安心的温度。

腹中的孩子再次轻轻动了一下,像是在回应这份被珍视的暖意。我闭上眼,

靠进他坚实的臂弯里,放任自己沉溺在这片由他构筑的、看似坚不可摧的港湾。

后来回想起来,那碗汤里奇异的药香,他那过分炽热地黏在我肚子上的目光,

还有那瞬间切换的、只为胎动而生的紧张……一切早有预兆。只是当时的我,

早已被那浓稠的温柔蜜糖糊住了眼睛,封住了耳朵,

心甘情愿地溺毙在他为我量身定制的幻梦里。---剧烈的疼痛像无数把烧红的刀子,

在身体里反复翻搅、切割,每一次宫缩都仿佛要把灵魂从躯壳里硬生生挤出去。

视野被汗水浸得一片模糊,只有手术灯刺眼的白光在头顶晕开。我死死咬着牙关,

喉咙里压抑着破碎的呜咽,所有的力气都集中在那一次比一次更艰难的下坠感上。

意识在剧痛的浪潮里浮沉,混沌中,一个名字成了我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言澈……裴言澈……”破碎的音节从齿缝间溢出,带着血的味道和濒死的渴望。我需要他,

哪怕只是看他一眼,握住他的手,汲取一点点力量。回应我的,

只有仪器单调冰冷的“嘀嗒”声,和助产士冷静到近乎漠然的指令:“用力!再用力!

看到头了!”终于,一声嘹亮到近乎撕裂的啼哭穿透了所有混沌和痛苦,

像一道光劈开了黑暗。紧绷到极限的神经骤然断裂,巨大的虚脱感瞬间席卷全身,

我像一片被狂风撕碎的叶子,瘫软在产床上,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被抽干。

汗水浸透了头发,黏腻地贴在额角和脸颊,视野依旧模糊,只能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胸腔里火烧火燎。“恭喜,是个健康的男孩。”护士的声音带着职业化的喜悦,

抱着一个裹在柔软襁褓里的小小襁褓靠近。模糊的视线艰难地聚焦。那皱巴巴的小脸,

通红得像只小猴子,稀疏的胎发湿漉漉地贴在头皮上。

一股陌生的、汹涌的热流猛地冲上眼眶。

言澈的孩子……就在我挣扎着想要抬起虚软的手臂去触碰那张小脸时——产房的门被推开了。

裴言澈走了进来。他穿着剪裁完美的深灰色羊绒衫,步伐沉稳,

身上带着外面走廊的清冷气息,一丝不苟,甚至……有些过分的从容。他的视线,

像精准的探照灯,第一时间就落在了护士臂弯里那个小小的襁褓上,然后牢牢锁住。

他大步走过去,动作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急切,几乎是从护士怀里接过了孩子。

那双总是含情脉脉望着我的深邃眼眸,

此刻迸发出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光芒——纯粹的、炽热的、带着某种终极成就感的狂喜。

他小心翼翼地调整着抱姿,指尖近乎虔诚地拂过婴儿细嫩的脸颊,

唇角勾起一个巨大的、心满意足的弧度。整个世界的声音都消失了,

只剩下他凝视着孩子时那专注到近乎贪婪的眼神,和他胸腔里发出的、低沉愉悦的轻笑。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他抱着孩子,像抱着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细细端详,低声逗弄,

全然忘记了我的存在。

产床上的血腥味、我的虚弱、方才那场生死挣扎……仿佛都成了无关紧要的背景板。

一股寒意,比刚才生产时任何一波剧痛都要刺骨,缓慢地从脚底沿着脊椎爬升,

瞬间冻结了四肢百骸。“言澈……”我张了张嘴,声音嘶哑微弱得如同蚊蚋,

被产房里的其他声响轻易盖过。他像是终于听到了,抱着孩子,转过身来。

脸上那巨大的笑容瞬间消失了,如同被橡皮擦抹去,只留下一片冰冷坚硬的空白。那眼神,

刚才还燃烧着对婴儿的炽热,此刻落在我汗湿、狼狈、尚在微微颤抖的身体上,

只剩下评估一件物品般的漠然,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厌弃。“辛苦了。”他开口,

语调平直,毫无起伏,像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公事。那双曾盛满醉人温柔的眼睛,

此刻是两潭深不见底的寒冰。预想中的安慰、拥抱、哪怕一句温存的话语……什么都没有。

只有这冰锥般刺骨的三个字。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骤然停止跳动,

随即又被更猛烈的钝痛碾过。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咙口,又被我死死咽了回去。

身体深处刚刚平复的剧痛似乎又卷土重来,比之前更甚,带着一种灭顶的绝望。

我看着他那张俊美却冰冷的脸,看着他对怀中婴儿流露出的、与我截然不同的珍视,

一个念头带着毁灭性的力量冲上脑海。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扯动僵硬的嘴角,

发出一个极其轻微、却像淬了冰的冷笑:“呵……”声音虽然微弱,

却清晰地回荡在骤然安静下来的产房里。裴言澈抱着孩子的手臂几不可察地一僵,

终于将目光从婴儿身上移开,重新落回我脸上。那冰封的眼底,掠过一丝惊愕的裂痕。

我迎着他骤然锐利起来的审视目光,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窟窿里捞出来,带着彻骨的寒意,

清晰地砸了过去:“裴言澈,我可没说……这是你的孩子。”空气,死寂。

他脸上的冰冷空白被瞬间击碎,瞳孔猛地收缩,如同遭遇重击。那抱着婴儿的手臂骤然收紧,

勒得襁褓中的小人儿不舒服地扭动了一下,发出一声细弱的嘤咛。时间仿佛凝固了。

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带着难以置信的暴怒和一丝……被戳穿什么的狼狈?

那骇人的目光仿佛要将我凌迟。产房里只剩下婴儿不安的细微哭声,助产士们屏息的压抑,

以及我们之间无声的、充满硝烟的对峙。最终,他只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低哑,

却字字如铁:“裴素漪,你最好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没有再看孩子一眼,

仿佛那刚刚还视若珍宝的存在瞬间变成了烫手山芋。

他动作有些僵硬地将襁褓塞回旁边护士手里,眼神冰冷地剜了我最后一眼,

那眼神复杂得难以言喻,有震怒,有被冒犯的阴鸷,或许还有一丝计划被打乱的狂躁。

他转身,步伐比来时更快、更重,带着一股压抑的风暴,“砰”地一声甩上了产房厚重的门。

巨大的声响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也彻底震碎了我最后一丝摇摇欲坠的支撑。

紧绷的神经彻底断裂,眼前猛地一黑,意识沉入无边的冰冷黑暗。

---产房那句冰冷决绝的“我可没说这是你的孩子”,像一把淬毒的匕首,

狠狠捅破了我和裴言澈之间那层早已摇摇欲坠的假象。没有解释,没有质问,

甚至连一句愤怒的咆哮都没有。他的回应,

就是彻底地将我和那个刚刚降生、与他血脉相连的孩子,一同打入了冷宫。出院那天,

没有他亲自来接的温柔身影,没有他提前布置好的温馨婴儿房。

只有一个裴家派来的、穿着黑色西装、面无表情的司机,和一辆冷冰冰的豪华轿车。

我被直接送到了城郊一栋僻静的别墅。别墅很大,装修奢华,

却空荡得像一座精心打造的坟墓。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冰冷的光斑。

除了一个沉默寡言、只负责打扫和做饭的钟点工阿姨,这里再没有其他人气。

婴儿用品倒是堆满了房间,

昂贵的奶粉、成箱的进口纸尿裤、一柜子精致的小衣服……一应俱全,崭新得刺眼,

却透着一股公事公办的冷漠,仿佛只是为了维持某个“物品”的基本生存所需。他本人,

彻底消失了。没有电话,没有短信,没有任何只言片语。仿佛我和那个啼哭的小生命,

从未在他的世界里存在过。只有别墅周围,偶尔会停着几辆低调的黑色轿车,

车窗贴着深色的膜。我知道,那是裴家的眼睛,无处不在,

无声地监视着这座华丽囚笼里的一举一动。怀里的小生命成了我唯一的温度来源。

我给他取了个名字,裴念漪。一个带着我姓氏烙印的名字,像是我在这片裴家阴影下,

唯一能抓住的、属于自己的东西。看着他吃饱后满足地咂着小嘴,

看着他挥舞着小拳头在睡梦中露出无意识的微笑,心口那被裴言澈冻裂的伤口,

才仿佛被这微弱的暖意勉强粘合。日子在死寂和婴儿的啼哭中缓慢流淌。

直到念漪快满周岁那天下午。门铃响了。钟点工阿姨去开门,很快引进来一个男人。

不是裴言澈,是他的特助,林琛。林琛依旧是一丝不苟的西装,表情是公式化的平静,

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裴小姐,”他微微欠身,声音毫无波澜,

“裴先生委托我来处理一些后续事宜。”我的心猛地一沉,

手指下意识地攥紧了念漪柔软的小衣服。来了,该来的终究来了。

林琛从文件袋里抽出几份文件,摊开在冰冷的玻璃茶几上。“这是抚养费协议,

以及一份放弃声明。”他推了推金丝眼镜,语气平板得像在宣读一份产品说明书,

“裴先生的意思是,念漪小少爷的抚养权归裴家所有。作为补偿,

您会得到一笔足够优渥的资金,保证您后半生生活无忧。条件是……”他顿了顿,

目光锐利地扫过我瞬间苍白的脸,“您需要签署这份声明,

承诺永久放弃对念漪小少爷的探视权,并且,永远不再出现在裴先生和念漪小少爷的生活中。

”“放弃声明”四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心上。我猛地抬头,

难以置信地盯着林琛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又低头看向那份摊开的文件。白纸黑字,冰冷无情。

“他……”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连见都不让我见自己的孩子?”林琛没有直接回答,

只是公式化地补充:“裴先生说,念漪小少爷需要一个纯粹的环境成长。过去的错误,

不应由孩子来承担后果。签字后,钱会立刻到账,您也可以开始新的生活。

”他把一支昂贵的签字笔轻轻放在文件旁边,动作优雅,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错误?

”我喃喃重复,一股荒谬的悲愤猛地冲上头顶,烧干了眼底最后一点湿意。原来在他眼里,

我和念漪的存在,从头到尾,只是一个需要被纠正和清除的“错误”!

我看着那份所谓的“放弃声明”,看着那支等着我签下卖子契约的笔,

又低头看向怀里懵懂无知、正用清澈大眼睛好奇望着我的念漪。一股巨大的力量,

混杂着绝望、愤怒和一种近乎本能的保护欲,在胸腔里轰然炸开。“错误?”我猛地抬起头,

迎上林琛审视的目光,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反而压得极低,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嘶哑,

“好啊,你回去告诉他。”我抱着念漪,一步一步走到茶几前,俯视着那几份冰冷的文件。

然后,在助理略带错愕的目光中,我伸出手,不是去拿笔,而是猛地抓住那份“放弃声明”!

刺啦——!清脆响亮的撕裂声,在死寂的别墅里显得格外惊心动魄。

雪白的纸片像垂死的蝴蝶,纷纷扬扬从我手中飘落,洒满了冰冷光洁的地板。

林琛的眉头终于皱了起来,镜片后的眼神锐利如刀。“告诉裴言澈,”我抱着念漪,

挺直了脊背,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层下凿出来的,带着彻骨的寒意和决绝,“孩子是我的命。

钱,我一分不要。想把他从我身边夺走?除非我死。”空气凝固了。林琛看着我,眼神复杂,

有惊讶,有评估,或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他没有再说什么,

只是沉默地收拾起地上散落的纸片和桌上剩下的文件,重新装回文件袋。临走前,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一眼包含了太多我无法解读的信息,然后转身离开。

沉重的门再次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世界,也隔绝了裴家伸来的利爪。我抱着念漪,

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刚才的强硬像被戳破的气球,

迅速瘪了下去,只剩下劫后余生的巨大虚脱和灭顶的恐惧。我知道,彻底撕破脸的代价,

才刚刚开始。裴言澈的冷酷手段,绝不会止步于一份被撕毁的文件。我和念漪,

成了他棋盘上必须清除的棋子。这栋看似平静的别墅,随时可能变成真正的牢笼。

---撕毁协议的决绝,并未换来裴家的妥协,只带来了更窒息的围困。

别墅周围的“眼睛”明显增多,那些黑色的轿车像沉默的秃鹫,日夜守候在视线可及之处。

钟点工阿姨送来的食材,

也开始夹杂着一些包装精美、标注着“安神”、“补气”的昂贵药材包。

日子在无形的重压下艰涩前行,念漪成了我唯一的光。他学会了走路,

跌跌撞撞地扑进我怀里,含糊不清地叫着“妈妈”;他喜欢在午后的阳光里,

用小手笨拙地翻着图画书,咿咿呀呀地指给我看。看着他无忧无虑的笑脸,

心口的巨石才仿佛被撬开一丝缝隙,透进微弱的氧气。直到念漪两岁半的那个深秋,

一个消息如同淬毒的冰锥,猝不及防地刺穿了我勉强维持的平静。消息是林琛带来的。

他再次出现在别墅门口,脸色比上次更加凝重,眼底带着一层挥之不去的疲惫。“裴小姐,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裴先生……病危了。”病危?

这两个字像惊雷在我脑中炸开,瞬间一片空白。裴言澈?

那个永远掌控一切、冷酷坚硬的裴言澈?病危?怎么可能?“什么病?

”我的声音干涩得厉害,手指无意识地掐进了掌心。“突发性肝衰竭,非常凶险。

”林琛语速很快,眉头紧锁,“医生说……希望渺茫,可能……就这几天了。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复杂地扫过正坐在地毯上摆弄积木的念漪,

“裴先生……昏迷前一直在念着小少爷的名字。

裴家老太太的意思……希望小少爷能去见最后一面。”最后一面。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

刺骨的寒意瞬间冻结了四肢百骸。心口那处早已结痂的伤口猛地被撕裂开,

剧烈的疼痛伴随着一种铺天盖地的恐慌瞬间攫住了我。他要死了?

利用我、视我如草芥的男人……那个给了我念漪生命却又想将他夺走的男人……真的要死了?

巨大的冲击让我眼前阵阵发黑,几乎站立不稳。恨吗?当然恨,恨之入骨。

可为什么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得无法呼吸?

是为了那个曾让我倾尽所有去爱的幻影?

还是为了念漪……那个可能永远无法知道自己父亲是谁的孩子?混乱的情绪如同惊涛骇浪,

几乎将我吞噬。我下意识地看向地毯上的念漪。他正举着一块红色的积木,仰着小脸,

冲我露出一个毫无阴霾的灿烂笑容。那一瞬间,所有的恨意、不甘、恐惧,

都被一种更深沉、更原始的念头压了下去——他是念漪的父亲。无论他做过什么,

血脉的联系无法斩断。我不能让我的孩子,

在懵懂无知时就永远失去见亲生父亲最后一面的机会。

那可能会成为他一生无法弥补的遗憾和追问。“什么时候走?”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响起,

带着一种连自己都陌生的冷静和决断。林琛似乎松了口气:“越快越好。专机已经准备好了,

随时可以出发。”我点了点头,不再多言。弯腰抱起懵懂的念漪,他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是依赖地用小胳膊环住我的脖子,将小脸贴在我的颈窝里。那温热的触感,

是我此刻唯一的支撑。没有时间收拾行李,只胡乱抓了几件念漪的必需品。

坐进林琛安排的、那辆熟悉的冰冷轿车,驶向机场。车窗外的景色飞速倒退,

如同我混乱不堪的心绪。我紧紧抱着念漪,仿佛抱着在惊涛骇浪中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裴言澈……你最好撑住。为了念漪,你必须撑住。

---裴氏旗下的私立医院顶层,VIP病区笼罩在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中。

空气里消毒水的味道浓烈得刺鼻,混合着一种更深沉的、属于绝望和衰败的冰冷气息。

长长的走廊铺着吸音地毯,踩上去悄无声息,

只有我们母子轻微的脚步声和林琛压抑的呼吸声在回响。巨大的落地窗外是阴沉的天空,

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着,仿佛随时要塌下来。走廊尽头那扇厚重的、标着“特护病房”的门,

像一张怪兽的巨口,无声地敞开着。林琛在距离门口几步远的地方停住了脚步,

侧身示意我们过去。他的脸色在走廊惨白的灯光下显得更加灰败,

眼神复杂地在我和念漪身上停留了一瞬,低声道:“裴先生在里面,刚用过药,

可能……不太清醒。”我的心跳骤然失序,像一面被重锤擂响的破鼓,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抱着念漪的手臂下意识地收紧,小家伙似乎也感觉到了这令人不安的气氛,小嘴瘪了瘪,

不安地扭动了一下身子。我深吸了一口气,那冰冷的、带着浓重药味的空气呛得肺叶生疼。

一步一步,如同踩在刀尖上,朝着那扇敞开的门挪去。就在即将踏入病房的瞬间,

门内传出一个极其微弱、断断续续的咳嗽声,虚弱得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断绝。是裴言澈!

这声音像一根针,猛地刺穿了我强筑的心防,一股尖锐的痛楚瞬间攫住了心脏。

脚步下意识地顿住。紧接着,一个苍老而威严的女声响起,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冰冷和疲惫,

是裴老夫人。“……言澈,你再撑一撑!医生说了,只要找到匹配的肝源,还有希望!

”“希望?”一个沙哑、虚弱到极点,却又无比熟悉的声音低低地响起,

带着一种认命的、令人心碎的平静,正是裴言澈!

别骗自己了……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撑不了多久了……”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我僵在门口,抱着念漪的手臂僵硬得如同铁铸,连呼吸都停滞了。他……真的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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