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猫

尸猫

作者: 休闲的道士

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尸猫大神“休闲的道士”将火焰冰冷作为书中的主人全文主要讲述了:故事主线围绕冰冷,火焰,死死展开的悬疑灵异,替身,民国小说《尸猫由知名作家“休闲的道士”执情节跌宕起本站无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03981章更新日期为2025-07-03 19:38:49。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尸猫

2025-07-04 00:13:21

暴雨,毫无征兆地砸下来。豆大的雨点凶狠地拍打着纸糊的窗棂,

发出沉闷又急促的“噗噗”声,像无数只冰冷的手在窗外焦躁地抓挠。屋子里,

空气沉甸甸的,混杂着劣质纸钱焚烧后呛人的焦糊味、廉价香烛刺鼻的蜡油味,

还有一种更深的、仿佛从泥土深处渗出来的、属于棺木和死亡本身的陈腐阴冷。

奶奶躺在堂屋正中的黑漆棺材里。今天是第七天,停灵的最后一日。按照老辈人传下的规矩,

过了子时,就该封棺抬出去了。昏黄的油灯光在穿堂而过的阴风里摇曳不定,

将守灵的我们——父亲、二叔、三姑,还有我——的身影拉长、扭曲,投在斑驳的土墙上,

如同幢幢鬼影。没人说话,只有雨声,以及香烛燃烧时细微的“毕剥”声。

死寂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冰冷的铅块。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中,

一声闷响陡然炸开。咚!所有人的脊背瞬间绷直,像被无形的鞭子狠狠抽了一下。

目光齐刷刷地钉死在堂屋中央那口厚重的黑漆棺材上。咚!咚咚!声音清晰无比,

沉闷、短促,带着一种令人牙酸的蛮力,正从棺材内部传来!

仿佛有什么东西正用沉重而坚硬的部分,一下,又一下,狠狠撞击着棺盖内壁。

棺材四角垫着的长明灯碗里,浑浊的灯油猛地晃荡起来,溅出几点火星。“娘?

”父亲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在摩擦木头,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他下意识地朝棺材挪了一步,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那微微震动的棺盖。“别过去!

”二叔猛地低吼一声,一张脸在油灯下惨白如纸,声音尖利得变了调,“是……是尸变!

七天了!怨气没散啊!”他布满老茧的手死死抓住父亲的手臂,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恐惧像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紧了每个人的心脏。三姑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抽泣,

又死死用手捂住嘴,浑身筛糠似的抖起来。我僵在原地,四肢冰冷,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只能死死盯着那口发出恐怖撞击声的棺材。就在这时——“哐当!”堂屋那扇沉重的老木门,

像是被一股看不见的巨力从外面狠狠撞开!狂风裹挟着冰冷的雨水和刺骨的寒意,

猛地灌了进来,瞬间卷灭了靠近门口的两盏油灯。

堂屋顿时陷入一片更加昏暗、更加摇曳不定的光影地狱。一道闪电撕裂了门外浓墨般的雨夜,

惨白的光芒瞬间照亮了门槛。一只猫。

一只通体漆黑、皮毛湿漉漉紧贴在瘦骨嶙峋身体上的大猫,就蹲在门槛上。

闪电的光芒在它幽绿的眼珠里短暂地跳跃了一下,冰冷得毫无生气,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

它浑身透着一股非自然的僵硬,雨水顺着它湿透的毛发滴落,在地面洇开一小片深色。

所有人的呼吸都停滞了。空气凝固得如同铁块。

黑猫的喉咙里发出一声极其嘶哑、完全不似猫叫的“嗬嗬”声。它的目光,

越过我们这些僵立的人影,死死地、贪婪地锁定了堂屋中央那口仍在微微震动的黑漆棺材。

“拦住它!”二叔最先从极致的惊骇中回过神,发出一声变了调的嘶喊,

声音里充满了绝望的疯狂,“是猫惊尸!它要扑棺!不能让它碰着娘的身子!

”几乎在二叔喊出的同一刹那,那只湿透的黑猫猛地弓起了背脊,

后腿的肌肉在湿漉漉的皮毛下骤然绷紧,像一张拉满的弓。它不再发出任何声音,

只是那双幽绿的眼睛死死地盯住棺材,里面燃烧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近乎贪婪的光芒。

“拦住它!快啊!”二叔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他猛地抄起旁边一根用来挑纸灰的长木棍,

横在身前。父亲也如梦初醒,低吼一声,踉跄着想去堵住黑猫扑向棺材的路径。太迟了。

黑影如一道被狂风吹散的墨汁,猛地弹射而出!它的速度快得超越了人的反应,

没有扑向任何一个试图阻拦它的人,目标清晰而致命——直射向那口黑漆棺材!“砰!

”一声闷响,如同重物砸在朽木上。黑猫的身体,不偏不倚,狠狠撞在了棺材头部的位置!

那撞击的力道大得惊人,整口厚重的棺材都被撞得向后猛地一挫,

棺盖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摩擦声。撞击过后,黑猫的身体软软地滑落下来,

“啪嗒”一声掉在冰冷的泥地上,蜷缩成一团湿漉漉的黑毛,一动不动了。

似乎刚才那耗尽生命的一撞,已经抽干了它所有的邪异力量。然而,棺材内部的撞击声,

在黑猫撞上棺盖的瞬间,骤然停了。死寂。比之前更加沉重、更加不祥的死寂,

瞬间笼罩了整个灵堂。只剩下门外更加狂暴的雨声,

以及我们几个人粗重得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短暂的死寂之后,

一种新的、更加令人头皮炸裂的声音,从棺材内部细细地钻了出来。

嗤啦…嗤啦…那是尖锐的指甲,在一下,又一下,

缓慢而有力地刮挠着厚实的棺木内壁的声音!声音不大,却像冰冷的钢针,

直接扎进人的耳膜深处,刮在每一根紧绷的神经上!“猫!是那死猫!”三姑再也控制不住,

发出一声凄厉到扭曲的尖叫,整个人瘫软下去,手指死死抠着地面,“它进去了!

它钻进去了!它在挠棺材啊!”父亲和二叔的脸已经完全失去了人色,

在昏暗摇曳的油灯光下,如同两张被揉皱的惨白面具。

二叔的眼珠因极度的恐惧而几乎要凸出眼眶,他猛地扭头,

布满血丝的眼睛疯狂地扫视着灵堂角落,嘶声喊道:“铁链!快!找铁链!捆住它!

捆住棺材!”他的嘶吼如同投入死水的巨石,瞬间惊醒了僵立如木偶的我们。父亲如梦初醒,

喉咙里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猛地扑向墙角堆放杂物的地方。

那里散乱地堆着农具、绳索和一些零碎。他发疯似的翻找着,将锄头、簸箕胡乱地扫开,

发出刺耳的碰撞声。“链子!栓牲口那根粗的!”二叔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他一边吼,

一边自己也踉跄着冲过去帮忙翻找,身体因为极致的恐惧而不断抽搐。我僵在原地,

手脚冰凉,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耳朵里灌满了棺材里那持续不断的“嗤啦…嗤啦…”的刮挠声,

每一次摩擦都像直接刮在我的骨头上。目光不受控制地死死钉在那口微微震颤的黑漆棺材上,

仿佛下一秒,那厚重的盖子就会被里面某种无法想象的东西顶开。“找到了!

”父亲发出一声短促而嘶哑的喊叫,从杂物堆里猛地抽出一根东西。

那是一根沉甸甸、锈迹斑斑的粗铁链,是家里以前用来拴牛的。链环粗大,

带着泥土和铁锈的腥气。父亲和二叔一人抓住铁链的一端,跌跌撞撞地冲向棺材。“快!

搭把手!”二叔冲我吼着,声音里是濒死的绝望。我猛地一个激灵,双腿像是灌了铅,

却还是踉跄着扑了过去。冰冷的铁链入手,粗糙沉重的触感反而带来一丝诡异的镇定。

我们三人,像三个被恐惧驱赶的提线木偶,围着那口发出不祥声响的棺材,

手忙脚乱地将粗重的铁链一圈圈缠绕上去。铁链刮过棺木表面的黑漆,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棺材内部那“嗤啦…嗤啦…”的刮挠声,随着我们捆缚的动作,

似乎变得更加急促、更加狂躁,仿佛里面的东西感受到了禁锢的逼近,正疯狂地挣扎反抗。

“绕紧!绕死它!”二叔咬着牙,额头上青筋暴起,汗水混着雨水顺着扭曲的脸颊流下。

他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将铁链死死勒紧,粗大的链环在棺盖上摩擦,

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声。父亲和我拼尽全力配合着,

冰冷的铁链勒进手掌的皮肉里也毫无所觉。一圈,又一圈,沉重的铁链如同巨蟒,

将黑漆棺材死死缠绕。就在最后一道链环勉强卡死,

发出“咔哒”一声脆响的瞬间——棺材里那持续不断的刮挠声,毫无征兆地停了。

我们三人如同被抽掉了骨头,喘着粗气,浑身被冷汗浸透,死死盯着那被铁链捆缚的棺材,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死寂再次降临,

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更加粘稠、更加沉重,压得人几乎窒息。只有门外凄厉的风雨声在咆哮。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中,一个声音,清晰地穿透了厚重的棺木,钻进了我们的耳朵。

那声音,干涩、沙哑,像是粗砺的砂纸摩擦着朽木,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诡异腔调。

每一个音节都拖得很长,透着一股非人的冰冷。“乖…孙…”我的身体猛地一僵,

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是奶奶的声音!不,又不太像。

少了那份熟悉的慈和与苍老,只剩下一种刻意模仿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空洞。

“开…门…啊…”声音继续传来,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哄骗孩童般的甜腻感。“娘?

”父亲的身体剧烈地摇晃了一下,失神地喃喃出声,

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充满了巨大的痛苦和更深的茫然,

仿佛被这熟悉又陌生的呼唤击溃了最后一丝理智。他下意识地朝棺材伸出了一只颤抖的手,

脚步虚浮地向前挪动。“别信!那不是娘!”二叔猛地发出一声撕裂般的咆哮,

声音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他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野兽,双眼赤红,猛地扑过去,

用尽全身力气死死抱住父亲向后拖拽,“是里面的东西!它在学娘说话!不能信!不能信啊!

”父亲在二叔的拉扯下剧烈地挣扎起来,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呜咽,眼睛却死死盯着棺材,

充满了撕裂般的痛苦。就在父亲和二叔撕扯扭打的混乱中,一种新的、令人血液逆流的声音,

从棺材内部猛地爆发出来!嗤——啦!!!那绝不是之前细密的刮挠声!

这是尖锐到刺耳的、布帛被暴力撕裂的声音!伴随着某种沉闷的撞击和摩擦声,

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棺材里疯狂地挣扎、撕扯,想要冲破束缚!紧接着——“喀嚓!

”一声木头断裂的脆响,如同惊雷般炸开!就在棺材头部靠近棺盖缝隙的地方,

几根用来封棺的、寸许长的棺材钉,竟被一股无法想象的巨力,硬生生从内部顶了出来!

几枚弯曲变形的铁钉“叮叮当当”地掉落在冰冷的地面上,滚动着,发出细微而恐怖的声响。

一道更宽的、深不见底的黑色缝隙,赫然出现在棺盖边缘!我们三人瞬间停止了所有动作,

连呼吸都忘记了。父亲和二叔的撕扯凝固了,三姑瘫在地上,

只剩下喉咙里无意识的“嗬嗬”声。所有的目光,都如同被磁石吸住,

死死钉在那道新裂开的、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黑色缝隙上。就在那缝隙之后,

在那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深处,两点幽幽的绿光,骤然亮起!那不是油灯的反光。

那是一种冰冷的、毫无生气的、属于野兽的幽绿光芒,像两簇来自幽冥的鬼火,

在黑暗中无声地燃烧着,贪婪地窥视着缝隙外的世界。紧接着,一只爪子,

缓缓地、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从那条黑色的缝隙里伸了出来。那不是人手。

那爪子上覆盖着湿漉漉的、纠结成一绺一绺的黑色短毛。指甲粗大、弯曲、如同生锈的铁钩,

顶端闪烁着锋利的寒光。它搭在棺盖边缘的裂缝上,尖锐的指甲深深抠进木头里,

发出“咯咯”的摩擦声。那爪子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试探性的残忍,在棺盖边缘蠕动着,

摸索着,仿佛在寻找着力点。“嗬……”一声悠长的、非人的叹息,

夹杂着粘稠的液体流动声,从缝隙深处幽幽地飘了出来。那声音冰冷粘腻,

带着一种捕食者锁定猎物后的满足感。油灯昏黄的光线,如同垂死者的呼吸,

微弱而执拗地摇曳着。那点可怜的光晕,恰好投射在棺材头部那道狰狞的裂口处。一张脸,

正从那条黑暗的缝隙里,一点点地、极其缓慢地挤出来。我的胃猛地痉挛,

一股冰冷的酸水直冲喉咙,又被我死死咬紧牙关压了回去。那是奶奶的脸……的一部分。

靠近缝隙外侧的半边脸,

还勉强维持着记忆中奶奶下葬时的模样:松弛、蜡黄、布满深深的、如同刀刻般的皱纹。

眼睛闭着,眼皮塌陷下去。然而,靠近缝隙内侧、正拼命向外挤出的那半边脸……是猫!

浓密、湿漉漉的黑色短毛,紧紧地覆盖在皮肤上,在油灯下泛着油腻的光泽。

一只巨大到不成比例的幽绿色猫眼,镶嵌在那半张毛茸茸的脸上!

瞳孔在昏暗的光线下缩成一条冰冷的竖线,死死地、一眨不眨地锁定了我的方向!

那眼神里没有慈祥,没有痛苦,只有一种纯粹的、令人骨髓冻结的冰冷和贪婪。

猫毛与人皮在颧骨处野蛮地缝合在一起,形成一道扭曲、狰狞的界限。

猫毛的根部还沾着暗红色的、半凝固的血迹和某种粘稠的组织液。

那张挤在缝隙里的、人猫拼接的恐怖面孔,嘴角突然开始向上咧开。不是微笑,

而是一种肌肉强行拉扯形成的、撕裂般的弧度,越咧越大,

一直咧到了原本应该是耳朵的位置!一个声音从那张撕裂的嘴里发出来,

混合着奶奶苍老声线的底子,却糅杂了猫科动物喉咙里特有的咕噜声和一种湿漉漉的粘腻感,

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蛞蝓在爬行:“奶…奶…冷……”那咧到耳根的嘴角,

粘稠的唾液混合着暗红色的血丝,拉成丝线,滴落在棺盖上。

“让…奶…奶……进…去……”那只巨大的、冰冷的绿色竖瞳,在昏暗中死死地钉着我,

瞳孔深处似乎有幽绿的火焰在燃烧。“……烤…烤…火…”话音落下的瞬间,

那只搭在棺盖缝隙边缘、长满黑毛的猫爪,猛地发力!“咔——嘣!

”一声令人牙酸的金属崩裂声骤然炸响!缠绕在棺材头部、那根最粗的铁链环,

竟在猫爪的巨力下,如同朽烂的麻绳般,硬生生被崩断了!断裂的铁链带着巨大的力量甩开,

抽在旁边的墙壁上,发出一声刺耳的巨响,溅起几点火星!棺盖,

在失去了这关键一环的束缚后,猛地向上弹起了一指宽的缝隙!

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混合着土腥、尸臭和浓重猫臊味的冰冷腥风,如同无形的巨浪,

从缝隙中狂涌而出!那只幽绿的猫眼在骤然扩大的缝隙中亮得骇人,直勾勾地盯着我,

里面翻涌着赤裸裸的、非人的饥渴。“烧了它!趁现在!”二叔的嘶吼劈开凝固的恐惧,

像一把锈刀捅进所有人的脑子。他布满血丝的眼珠几乎要挣脱眼眶的束缚,

死死盯着那口正在被顶开的棺材,身体筛糠般抖着,

却猛地扑向墙角的杂物堆——那里有废弃的稻草、引火的油布!父亲如梦初醒,

喉咙里滚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嚎。他猛地转身,不是去帮忙,

而是扑向瘫软在地、只剩下一声声破碎抽噎的三姑。

他粗壮的手臂像铁钳一样箍住三姑的肩膀,拼命向后拖拽,

试图把她从棺材前方那片致命的阴影里拉开。“跑……跑啊!

”他嘶哑的吼叫淹没在棺盖缝隙里传出的、令人牙酸的木头呻吟声中。太迟了。

“喀嚓——嘣!”又一声令人心脏骤停的金属崩裂脆响!紧接着是厚实木头炸裂的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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