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真假男友深夜加班时接到男友电话:“我在你公司楼下,一起回家吧。
”我开心地跑向窗口,手机突然收到男友短信:“我手机丢了,任何人冒充我联系你都别信!
”楼下黑影朝我招手,电话再次响起:“怎么还不下来?”我颤抖着躲进储物间,
却听见门外传来男友的声音:“小薇,开门啊。”衣柜里突然伸出一只冰冷的手捂住我的嘴。
黑暗中,真正的男友流着泪对我摇头。
2 深夜惊魂而门外的电子音还在模仿人声:“是我啊。
”指尖敲击键盘的声音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回荡,单调得像某种不祥的倒计时。窗外,
城市的霓虹被浓重的夜色稀释,只留下模糊而遥远的光晕。我揉了揉干涩发烫的眼睛,
视线从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数据移开,落到右下角的时间上——22:17。
疲惫像冰冷的潮水,从僵硬的肩颈一路蔓延到酸胀的小腿,沉甸甸地拖拽着身体。
胃里空空如也,发出无声的抗议。就在这时,放在桌角、屏幕朝下的手机猛地一震,
嗡嗡的蜂鸣声在过分寂静的空间里骤然炸开,尖锐得几乎刺穿耳膜。
心口毫无防备地跟着一跳。我皱着眉,带着被打断的烦躁将它翻过来。
屏幕的光刺得我眯了一下眼。看清来电显示的瞬间,那点烦躁如同被戳破的气泡,
“噗”地消散了。“陈默”。嘴角不由自主地向上弯起,一股微小的暖流驱散了部分寒意。
这个点,他怎么会来?我几乎是立刻按下了接听键,指尖还带着一点键盘留下的冰冷。“喂?
”声音出口,带着一点连自己都没察觉的雀跃和依赖。听筒里传来的,
却并不是预想中陈默那熟悉、带着点慵懒笑意的声音。只有一片沉滞的空白,
一种……粘稠的、被刻意拉长的寂静,仿佛信号在某个幽暗的隧道里艰难爬行。背景里,
似乎有极其微弱、断断续续的嘶啦电流声,像垂死昆虫的挣扎。“默?
”我试探着又叫了一声,心头那点暖意莫名地开始降温,被一丝不易察觉的疑虑取代。
短暂的、令人窒息的空白后,那个声音终于响起,穿透了电流的杂音:“……小薇?
”确实是陈默的声线。但,又不太对劲。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
裹着一层难以言喻的滞涩,像是信号严重不良,
又像……一个精疲力竭的人在竭力模仿某种语调。“嗯,是我。”我努力忽略那点怪异,
“怎么了?”“……我在你公司楼下,”那个滞涩的声音顿了顿,仿佛信号又卡了一下,
“一起回家吧。”“真的?”疲惫感瞬间被驱散了大半,惊喜让我几乎想立刻跳起来。
我下意识地站起身,椅子腿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你等我!我马上下来!
”几乎是同一秒,就在我抬脚准备冲向落地窗,想要确认楼下那个熟悉身影的刹那——“叮!
”一声短促、清晰的短信提示音,像一柄冰冷的锥子,毫无预兆地扎穿了刚才涌起的喜悦。
心脏毫无预兆地一沉,猛地向下坠落。脚步硬生生钉在原地。我低头,手机屏幕上,
就在那通尚未挂断的通话界面下方,一条新信息提示粗暴地弹了出来。发信人:陈默。
一股冰冷的寒意倏地从脚底板窜上脊背,头皮阵阵发麻。
我几乎是用颤抖的手指划开了那条信息。屏幕的白光映亮了我瞬间褪尽血色的脸。
信息内容异常简短,却字字如冰锥,狠狠凿进眼底:>手机刚被偷了!
任何人冒充我联系你都别信!千万小心!!!三个血红的感叹号,像三只惊骇瞪视的眼睛。
血液仿佛在刹那间凝固了,冻结了四肢百骸。通话界面并未结束,那个滞涩的“陈默”声音,
还在听筒里发出微弱的、模糊的嘶啦声。我僵硬地、一寸寸地抬起头,
目光投向巨大的落地窗外。夜如浓墨泼洒。楼下,
写字楼前那片被惨白路灯切割出的狭小光斑里,一个模糊的黑色人影,正一动不动地矗立着。
人影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注视。它,缓缓地、缓缓地抬起了手臂,朝着我所在的高层窗口,
幅度僵硬地……招了招手。动作机械而精准,带着一种非人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确认感。
仿佛它一直就知道我在看它。“嗡——嗡——”掌中的手机,毫无预兆地再次疯狂震动起来!
屏幕瞬间被来电显示覆盖。同一个名字,同一个号码——“陈默”。
那震动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力道,像垂死之人的最后抽搐,疯狂撞击着我的掌心,
沿着臂骨直冲脑髓。它在我手里疯狂地跳,像一条被捞上岸、濒死挣扎的鱼,
带着灼人的热度,烫得我几乎要脱手甩开。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沉重的铁钳,
瞬间攫紧了我的心脏和喉咙。我猛地倒抽一口冷气,冰冷的空气呛进肺里,
激得喉咙一阵撕裂般的剧痛。身体比意识更快一步,像被无形的巨力猛推了一把,
踉跄着向后急退,后背“砰”地一声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震得五脏六腑都移位般闷痛。
冰冷的墙壁透过单薄的衬衫传来刺骨的寒意,却丝毫无法冷却我体内疯狂燃烧的恐惧烈焰。
眼睛死死盯着屏幕上那个不断跳跃的名字——“陈默”——每一个跳动都像一把小锤,
狠狠敲在我紧绷的神经上。那名字在黑暗中发出幽幽的光,如同招魂的符咒。接?还是不接?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犹豫间隙,那催命般的震动戛然而止。办公室重新陷入死寂,
只剩下我粗重而颤抖的喘息声,在空旷得可怕的空间里被无限放大。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每一次搏动都沉重地撞击着肋骨,擂鼓般敲打着耳膜。然而,这死寂仅仅维持了不到两秒。
“嗡——嗡——”屏幕,再次亮起!同一个名字,同一个号码!它不依不饶,
带着一种令人绝望的偏执。这一次,那震动声仿佛带着某种穿透灵魂的恶意,
尖锐地钻进我的耳朵,直达大脑深处。我猛地抬手,不是去接,而是用尽全身力气,
狠狠摁下了侧面那个小小的、冰冷的红色按钮——挂断!动作快得近乎痉挛。
屏幕瞬间暗了下去。可那寂静,比之前的震动更加恐怖。它像一个巨大的、无声的旋涡,
要将我吞噬。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固体,沉重地压迫着每一寸皮肤。
我能清晰地听到自己血液在血管里奔流的声音,轰轰作响。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衣衫,
黏腻冰冷地贴在皮肤上。跑!脑子里只剩下这个字在疯狂尖叫。3 储物间诡影我猛地转身,
像被无形的鞭子抽中,用尽全身力气朝着远离那扇巨大落地窗的方向冲去!
高跟鞋在光洁的地砖上敲打出杂乱无章、近乎慌不择路的脆响,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又像踏在滚烫的刀尖,随时可能摔倒。走廊的顶灯不知何时熄灭了大半,
只余下远处几盏苟延残喘的应急灯,投下惨绿幽暗的光晕,
将两侧紧闭的办公室门扉拉出扭曲变形的巨大黑影。这平日里熟悉的通道,
此刻化作了令人窒息的黑暗长廊,每一道阴影里都似乎潜藏着无声窥伺的眼睛。
我的影子在脚下被拉得细长、变形,像另一个紧紧追赶的怪物。储物间!快到了!
前方走廊尽头,那扇不起眼的、略显厚重的灰色防火门出现在视野里。那是我的目标,
我此刻唯一能想到的、暂时安全的壁垒。就在我离那扇门还有几步之遥,
清门板上斑驳的旧漆时——“叮铃铃——叮铃铃——”那熟悉的、属于陈默手机的原始铃声,
骤然划破了走廊死一般的寂静!不是震动,而是极其刺耳、极其响亮的铃声!声音,
就在我身后!很近!近得仿佛贴着我的后颈!“啊——!
”一声短促的惊叫不受控制地冲出喉咙,带着撕裂般的恐惧。
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这一瞬间彻底冻结了!巨大的寒意像无数冰针,瞬间刺穿皮肤,
扎进骨髓!我甚至不敢回头,不敢去想那个“东西”离我究竟有多近。
求生的本能爆发出最后的力量,我猛地向前一扑,手指痉挛般地抓住冰冷的门把手,
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一拧——“咔哒!”锁芯弹开的声音在此刻如同天籁!
我像一颗炮弹般撞了进去,反手用肩膀死命顶住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