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儿的克隆体

我女儿的克隆体

作者: 沙漏遗爱

其它小说连载

《我女儿的克隆体》男女主角苏雨苏是小说写手沙漏遗爱所精彩内容: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暖,苏雨,周梅的悬疑灵异小说《我女儿的克隆体由新锐作家“沙漏遗爱”所故事情节跌宕起充满了悬念和惊本站阅读体验极欢迎大家阅读!本书共计401691章更新日期为2025-07-04 08:26:38。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我女儿的克隆体

2025-07-04 14:39:43

第一章:墙中的声音装修电钻的嗡鸣戛然而止时,苏暖听到了那个声音。"咚、咚"。

像是有人在水管另一头用指节轻叩。她蹲下身,指尖触到踢脚线边缘的墙纸正在微微震动。

霉味混合着某种腐朽的甜香从墙缝里渗出来,让她想起老家阁楼里风干的橘皮。"苏小姐?

"装修工人老张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这面墙里好像有东西。

"他的螺丝刀正指着浴室门框旁发黄的墙面。苏暖看见墙纸接缝处渗出深褐色的污渍,

形状像只展开翅膀的雨燕。"可能是水管漏水。"她说着伸手去摸,

却在触碰瞬间猛地缩回手指。那堵墙冷得不正常,仿佛里面冻着整块寒冰。

老张已经撬开松动的踢脚线。随着木板脱落,某种细碎的声响顺着墙体内侧传来,

像指甲刮擦玻璃的动静。苏暖突然想起搬进来第一天,

顾沉特意叮嘱过:"这面墙是承重结构,千万别动。

""要不算了......"她的话卡在喉咙里。老张的撬棍已经捅破墙皮,

露出里面蜂窝状的混凝土。在那些不规则的空隙中,隐约可见某种暗红色的纤维物质。

"这不对劲。"老张的声音变了调。他的撬棍碰到个硬物,发出"铛"的脆响。

更多墙皮簌簌落下,露出埋在墙体深处的白色陶罐。罐口用暗红色胶泥密封,

表面布满蛛网般的裂纹。苏暖的呼吸凝滞了。

罐身上用朱砂写着两行字: 林晚晴 1987.3.21-2017.7.14

"这是......"老张的手开始发抖。"我丈夫的前妻。

"苏暖听见自己的声音飘得很远,"三年前车祸死的。"就在这时,

陶罐突然"咔"地裂开一道缝。某种黑色粉末簌簌漏出,在瓷砖地板上形成诡异的螺旋纹路。

苏暖颈间的玉坠毫无征兆地炸开,翡翠碎片擦过她的锁骨,留下一道血痕。"别碰它!

"顾沉的声音炸响在玄关。苏暖转头看见丈夫站在逆光里,白衬衫袖口沾着暗红污渍。

他的目光钉在那个陶罐上,瞳孔收缩成针尖大小。"出去。"这句话是对老张说的。

装修工人慌忙退后时,苏暖注意到顾沉的右手正插在西装口袋里——那个鼓起的形状,

分明是手枪的轮廓。当装修队的皮卡碾过碎石路远去后,顾沉才缓缓蹲下身。

他用随身携带的瑞士军刀刮取了些黑色粉末,放在鼻尖轻嗅。"受潮的骨灰。

"他抬头时已经换上温和的表情,"应该是当年施工队偷懒,

把清理不净的骨灰坛砌进了墙里。"苏暖盯着他衬衫第三颗纽扣——那里沾着一点暗红。

不是油漆,更像是干涸的血迹。"为什么会有前妻的骨灰在......""意外。

"顾沉用西装外套裹住陶罐,"当年火化后骨灰坛在运输途中破损,

建筑公司用备用容器暂时收纳,后来忘了处理。"他的手指抚过罐身裂纹,

动作轻柔得像在触碰情人的皮肤,"我明天就联系墓园重新安葬。

"当晚的暴雨来得毫无征兆。苏暖从噩梦中惊醒时,发现顾沉不在床上。主卧卫生间亮着灯,

磨砂玻璃上映出他佝偻的背影。潮湿的空气里飘着檀香混着铁锈的气味,

让她想起手术室的无菌布。她光脚踩在地板上,透过门缝看见顾沉跪在马桶前。

那个陶罐摆在铺着黄绸的矮凳上,他正用毛笔蘸着某种液体在罐身书写。

苏暖眯起眼睛——那根本不是毛笔,是拧成簇的人发,浸泡在盛着暗红液体的玻璃皿里。

"......魂安于此......佑我......"顾沉的喃喃自语被雷声吞没。

当他侧身去取铜镜时,苏暖看清了玻璃皿旁的东西:一支使用过的注射器,

和装着透明液体的小药瓶。标签上写着丙泊酚。

这是她在医院当护士的妹妹上周提过的麻醉剂,据说黑市价格是杜冷丁的三倍。突然,

顾沉的动作顿住了。铜镜"当啷"掉在瓷砖上,镜面朝上。在那一闪而过的闪电中,

苏暖分明看见镜子里映出的不是丈夫的脸——而是一个瞳孔全黑的女人,

正将惨白的手掌贴在顾沉后背。"暖暖?"顾沉突然转头。苏暖来不及躲闪,

直接对上了他的眼睛。那双总是含情的桃花眼里,此刻爬满蛛网般的血丝。暴雨拍打着窗户。

在两人对视的这三秒里,苏暖确信自己听到了第三个心跳声。就来自那面墙。

第二章:镜中人凌晨三点十七分,苏暖再次被梳妆台的异响惊醒。黑暗中,

镜面凝结的水珠正缓缓汇聚,蜿蜒成一道扭曲的痕迹,

像是有人用湿漉漉的指尖在玻璃上写字。她屏住呼吸,

看着那些水痕逐渐成形——“救我”字迹在镜面上停留了三秒,随后被新的水雾覆盖,

消失无踪。苏暖的指尖死死掐进掌心,冷汗浸透了睡裙。这不是幻觉。自从搬进这栋别墅,

每个深夜,这面镜子都会浮现同样的字迹。苏暖猛地坐起身,伸手去摸床头柜上的手机,

指尖却碰到了冰冷的金属——顾沉的瑞士军刀。她愣了一秒。

这把刀昨晚明明被他带进了卫生间。心脏骤然收紧,她缓缓转头,

看向身侧——顾沉的枕头平整如新,床单没有一丝褶皱。他根本没回来睡过。窗外雨声渐歇,

别墅陷入死寂。苏暖赤脚踩在地板上,寒意顺着脚底窜上脊背。她摸向梳妆台,

指尖触到镜面——啪嗒。一滴水珠从镜框边缘坠落,砸在她的手背上。不是水。黏稠、暗红,

带着铁锈味。血。苏暖的喉咙发紧,猛地后退一步,撞翻了梳妆台上的香水瓶。

玻璃碎裂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暖暖?”顾沉的声音从走廊传来,

伴随着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苏暖死死盯着镜面——那里干干净净,没有任何血迹或字迹,

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门把手转动的声音让她浑身一颤。顾沉站在门口,

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手腕上一道新鲜的划痕。他的目光扫过地上的玻璃碎片,

又落在她苍白的脸上。“做噩梦了?”他的语气温柔得近乎诡异,像是早就预料到她的反应。

苏暖的视线落在他身后的走廊——主卧卫生间的灯还亮着,门虚掩着,

隐约能看见地板上散落的黄纸符和铜镜。“我……我口渴。”她勉强挤出一句话,

侧身从他旁边走过,逃向厨房。冰箱的冷光映出她颤抖的手指。她灌下一杯冰水,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不是幻觉。这栋房子里,有东西在向她求救。

次日清晨苏暖站在那堵被凿开的墙前,指尖轻轻抚过裸露的混凝土。

装修队已经被顾沉打发走,墙洞用临时木板封住,但那股腐朽的甜香依然萦绕不散。

她蹲下身,从地板缝隙里抠出一小片没被清理干净的黑色粉末——骨灰。“暖暖。

”顾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她猛地攥紧掌心,

转身时已经换上平静的表情:“你今天不去公司?”“下午有个会。”他走近,

伸手抚过她的脸颊,拇指在她眼下轻轻摩挲,“你脸色很差,没睡好?”他的指尖冰凉,

带着淡淡的檀香和……某种化学药剂的味道。

苏暖不着痕迹地避开他的触碰:“可能是新环境不适应。”顾沉笑了笑,

从西装内袋掏出一把钥匙:“对了,今天会有工人来修墙,这是储藏室的备用钥匙,

有些贵重物品你帮忙收一下。”钥匙沉甸甸的,金属齿痕崭新,像是刚配的。“好。

”她点头,心里却升起一丝异样——这栋别墅的储藏室,顾沉从未让她进去过。

午后顾沉离开后,苏暖立刻拨通了妹妹苏雨的电话。“姐?

”苏雨的声音带着医院特有的嘈杂背景音。“小雨,你上次说的丙泊酚……普通人能弄到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姐,你问这个干嘛?”苏雨的声音压低,

“那是严格管控的麻醉剂,黑市上流通的几乎全是非法渠道……”“如果有人私下使用,

会有什么症状?”“短期记忆混乱、幻觉,高剂量会导致呼吸抑制——”苏雨突然停住,

“等等,你不会是怀疑……”“帮我查一件事。”苏暖打断她,声音冷静得可怕,

“三年前那场车祸,死者林晚晴……她的尸检报告,能不能弄到?

”傍晚苏暖站在储藏室门前,钥匙插进锁孔时,金属摩擦声让她指尖发颤。门开了。

扑面而来的是浓重的樟脑味,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腥气。

她摸索着按下电灯开关——昏黄的灯光下,整面墙的金属架整齐排列着玻璃罐,

每个罐子里都浸泡着某种暗红色的组织标本。她的胃部一阵痉挛。那不是动物组织。

每个罐子的标签上都写着日期和编号,最靠近她的那个,

标签赫然是——“2017.7.14,LWQ-3”LWQ。林晚晴。苏暖的视线向下移,

落在架子最底层的黑色皮箱上。箱子的锁扣上,挂着一枚小小的铜钥匙,

和她在顾沉书房暗格里见过的那把——一模一样。

第三章:标本室苏暖的手指触到黑色皮箱的瞬间,储藏室的灯突然熄灭。

黑暗如潮水般吞没视线,只剩下玻璃罐里那些暗红标本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诡异的微光。

她的呼吸凝滞,耳边传来某种液体滴落的声响——滴答。滴答。

像是从某个未密封的罐子里渗出的液体,正缓慢地落在地板上。苏暖僵在原地,

指尖死死抵住皮箱的金属锁扣。她不敢动,也不敢呼吸,因为就在刚才灯灭的一瞬间,

她分明听到——背后有人轻轻叹了一口气。苏暖猛地转身,后背撞上金属架,

玻璃罐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谁?”她的声音在黑暗中颤抖。无人回应。

只有那股腐朽的甜香愈发浓烈,像是某种腐烂的花混合着药水的气味。她摸索着掏出手机,

屏幕亮起的瞬间,光线刺得她眯起眼——储藏室空无一人。但地板上,

一串湿漉漉的脚印从门口延伸至她脚边,仿佛有人刚刚无声无息地走进来,停在她身后。

脚印很小,像是女人的。苏暖的喉咙发紧,手机的光线扫过架子上的标本罐。

那些暗红的组织在冷光下呈现出清晰的脉络——不是脏器,而是皮肤。

每一块标本的边缘都切割得极为整齐,像是经过专业解剖。

标签上的编号规律清晰:“LWQ-1:左肩胛骨部位皮肤,

3×5cm”“LWQ-2:右手无名指指尖,

连带指甲”……“LWQ-12:喉部声带组织”苏暖的胃部一阵翻涌。

这不是普通的标本收藏——这是有计划的人体组织取样。她强忍恶心,

将手机对准最底层的黑色皮箱。铜钥匙插入锁孔时发出“咔哒”轻响,箱盖弹开的瞬间,

一叠泛黄的照片滑落在地。照片上是一个女人。长发及肩,穿着白色连衣裙,

站在别墅的花园里微笑。她的手腕上戴着一只翡翠玉镯——和苏暖颈间碎掉的那只一模一样。

林晚晴。照片背面用钢笔写着日期:2017.7.12。车祸前两天。苏暖的指尖发颤,

继续翻动箱内的文件。最底下压着一本皮质笔记本,翻开第一页,

赫然是顾沉的笔迹:“第七次实验,声带样本采集成功,但‘镜像反馈’仍未触发。

可能需要在子时进行最终步骤。”再往后翻,全是密密麻麻的记录,夹杂着解剖草图和数据。

最后一页的日期是三天前,写着:“苏暖的适配度高于预期,准备进入最终阶段。

”她的血液瞬间凝固。就在这时,手机屏幕突然闪烁,一条新消息弹出——苏雨:姐,

尸检报告有问题。林晚晴的致死原因是机械性窒息,车祸前她就已经死了。

紧接着是第二张图片,一份泛黄的档案扫描件:“死者气管内发现织物纤维,

与顾氏制药生产的医用纱布成分一致。”苏暖的呼吸几乎停滞。顾沉的公司,

正是靠医用纱布起家的。一楼客厅时钟指向十一点半。苏暖将皮箱和照片原样放回,

关灯离开储藏室。她的动作很轻,但楼梯刚下到一半,就听见楼下传来门锁转动的声音。

顾沉回来了。她迅速折返,闪进二楼走廊的洗手间,反锁上门。心跳如擂鼓,

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惨白,眼下乌青,像极了照片里的林晚晴。门外,

顾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最终停在洗手间门前。“暖暖?”他敲门的声音很轻,

“你在里面吗?”苏暖死死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响。沉默几秒后,

顾沉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微妙的笑意:“储藏室的灯怎么忘了关?

”她的血液瞬间冰凉。她明明关了灯。除非……有人在她之后又进去了。

深夜主卧的床头灯亮着,顾沉睡得很沉。苏暖侧躺着,背对他,手机藏在枕头下,

屏幕还亮着——她刚刚搜索了“顾氏制药 林晚晴”,

结果只有一条三年前的新闻:《顾氏制药创始人妻子车祸身亡,

公司股价当日暴跌》配图是顾沉在葬礼上搀扶一位老妇人。

老妇人手腕上戴着一只和苏暖一模一样的玉镯。

评论区的热门留言被点赞了上万次:“听说顾太太死前买了高额意外险,受益人写的是顾沉。

”苏暖闭了闭眼,手指滑到相册,点开苏雨发来的尸检报告细节。

其中一行被标红:“死者指甲缝内检出皮屑组织,DNA与顾沉匹配度99.99%。

”林晚晴死前挣扎过。而杀死她的人,此刻就躺在她身边,呼吸平稳。苏暖轻轻翻身,

看向顾沉的睡颜。他的睫毛在灯光下投出细密的阴影,唇角甚至带着一丝笑意,

仿佛正做着美梦。她的目光下移,落在他搭在被子外的手上——右手无名指的指甲缝里,

有一丝极淡的红痕。像是干涸的血迹。

第四章:血玉镯苏暖在顾沉的西装口袋里摸到了一把钥匙。铜制的,带着轻微的锈迹,

和储藏室皮箱上挂着的那把一模一样。她刚想抽出手,

指尖却碰到了别的东西——一张折叠的医院挂号单。展开后,

上面的字迹让她浑身发冷:“顾沉,男性,34岁,精神科复诊。

初步诊断:解离性身份障碍。”日期是三天前。清晨六点,顾沉的手机在床头震动起来。

苏暖假装熟睡,听着他轻手轻脚地起身,进了浴室。水流声掩盖了通话内容,

但几个零碎的词还是钻进了她的耳朵:“标本……准备好了……今晚子时……”浴室门开时,

她已经恢复闭目沉睡的姿势。顾沉站在床边看了她几秒,随后俯身,

嘴唇轻轻碰了碰她的额头。“我去公司了。”他的声音温柔如常,“晚上有个应酬,

不用等我吃饭。”门关上的瞬间,苏暖睁开眼,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墙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痕,像一把悬着的刀。她翻身下床,

径直走向顾沉的衣柜。西装内袋的发现钥匙和挂号单被藏在夹层里,

压在一张泛黄的照片下面。照片上是年轻的顾沉和一位白发老人站在实验室里,

老人手里拿着一只玉镯,正在用针管往翡翠内部注射某种暗红色液体。

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小字:“血玉养魂,第七代实验开始。”苏暖的指尖发麻。

她突然想起顾沉母亲将玉镯交给她时说的话:“这是顾家传给儿媳的护身符,

戴上就永远别摘下来。”她下意识摸向自己的手腕——玉镯车祸那晚已经碎了,

但残存的翡翠碎片边缘,似乎有极细的中空管道。像是用来注入什么东西的。

医院档案室苏雨将一叠资料塞进苏暖的包里,声音压得极低:“姐,你猜对了。

顾沉从二十岁起就在精神科就诊,病历显示他有严重的妄想症,

坚信自己需要‘更换命格’才能活下去。

”她调出手机里偷拍的病历照片:“患者自称‘顾氏秘术传承者’,

生命力可以延续家族气运……”苏暖的视线落在最后一行诊断结论上:“高功能反社会人格,

伴有极端仪式性行为倾向。建议强制入院治疗。”“但奇怪的是,”苏雨皱眉,

“每次医生准备提交强制治疗申请时,都会有人出面摆平。签字的是一个叫顾长生的老人,

应该是他爷爷。”苏暖猛地抬头:“顾长生?是不是照片里这个?

”她翻出西装里找到的那张实验室合影。苏雨倒抽一口冷气:“对!就是他!

市中心医院的老院长,十五年前退休后成立了顾氏制药,专攻神经抑制剂……”她突然顿住,

因为苏暖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顾沉:暖暖,我晚上临时有事,可能不回家了。

紧接着是第二条:记得把储藏室的标本整理一下,明天有客户来看。

苏暖的血液瞬间冻结。她根本没告诉顾沉自己进过储藏室。别墅监控回家路上,

苏暖绕到物业办公室,借口丢钥匙调取了别墅区的监控。

屏幕上的时间跳转到昨晚23:50,她的身影出现在二楼走廊,随后进入储藏室。

但诡异的是——23:55分,另一个“她”从储藏室走了出来。同样的睡裙,同样的长发,

甚至走路的姿态都一模一样。只有一点不同:这个“她”的手腕上,

戴着一只完好无损的玉镯。监控画面雪花闪烁了一秒,等恢复清晰时,

那个“她”已经消失在楼梯转角。而系统显示,这段时间里,真正的苏暖一直待在储藏室内,

直到00:15才离开。物业经理困惑地挠头:“可能是系统故障,

最近总有业主反映监控跳帧……”苏暖死死盯着屏幕,指甲掐进掌心。那不是故障。昨晚,

有个人伪装成她的样子,在这栋别墅里自由活动了整整二十分钟。

深夜的标本室苏暖站在储藏室中央,手机电筒的光束扫过架子上的玻璃罐。

如果顾沉真的患有解离性身份障碍,那么有没有可能——他偶尔会变成“另一个人”?

一个完美模仿她举止的“存在”?她的目光停在标有“LWQ-12”的罐子上。

喉部声带组织……如果林晚晴真的是被掐死的,那么取走声带,

是不是为了阻止“她”发出声音?这个念头刚浮现,背后突然传来“咔哒”一声轻响。

储藏室的门,被人从外面锁上了。第五章:镜面走廊锁舌咔哒合拢的瞬间,

苏暖的后背撞上了标本架。黑暗中,她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不是顾沉那种沉稳的皮鞋声,

而是某种柔软的、近乎无声的摩擦,像是赤脚踩在地毯上。一步。两步。

最终停在储藏室门前。苏暖屏住呼吸,死死盯着门缝下那道阴影。影子微微晃动,随后,

有什么东西从门底缝隙缓缓滑了进来——一张对折的纸条。

上面用口红写着:“他知道你发现了。”苏暖盯着那张纸条,喉咙发紧。字迹很陌生,

但口红的颜色她很熟悉——是林晚晴照片上涂的那种樱桃红。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她攥紧纸条,摸出手机,发现信号被屏蔽了。储藏室唯一的窗户被铁栅栏封死,

通风管道窄得连孩子都钻不进去。标本罐在手机冷光下泛着诡异的色泽。她突然意识到,

这些组织样本的切割手法极其专业——不是普通人的蛮力能完成的。顾沉是医生吗?

这个念头刚闪过,她的指尖突然触到架子背面某个凸起。用力一按,

整个金属架无声地旋转了九十度,露出后面隐藏的保险柜。密码锁的键盘上沾着些许暗红,

像是有人曾用带血的手指操作过。苏暖输入顾沉的生日——错误。林晚晴的生日——错误。

她深吸一口气,输入监控里那个“她”出现的日期:0723。保险柜开了。

里面只有一本皮质封面的笔记本,扉页上印着顾氏制药的logo。翻开第一页,

023年 - 苏暖妻子 - 待完成每个名字后面都附着一张照片和详细的解剖笔记。

苏暖翻到最新的一页,发现上面贴着自己的近期照片,旁边写着:“适配度98%,

最终仪式定于7月24日子时玉镯碎裂后第七日。需完整取下面部皮肤,保持活性。

”她的胃部一阵痉挛。7月24日,就是明天。别墅的镜子苏暖将笔记本塞进内衣,

用力推转金属架恢复原状。就在这时,她注意到储藏室角落里立着一面全身镜——奇怪的是,

镜面竟照不出她的身影。她走近触摸,发现镜子是双面的。用力推开后,

露出一条狭窄的暗道。霉味混杂着刺鼻的福尔马林气息扑面而来。

暗道两侧嵌着数十个小玻璃柜,每个柜子里都陈列着一只玉镯,镯子下方标注着名字和日期。

最尽头的那只镯子下压着一张泛黄的手术记录单:“顾长生主刀,

1987年周雯喉部肿瘤切除手术。注:患者术中清醒,未使用麻醉。”苏暖的指尖发抖。

顾沉的母亲不是病死的。是被活剖的。深夜来电从暗道返回卧室后,

苏暖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未知号码。她接通后,听筒里传来急促的呼吸声,

接着是一个女人压低的嗓音:“别相信镜子。”电话戛然而止。苏暖猛地抬头,

看向梳妆台的镜子——镜中的自己竟然还保持着接电话的姿势,可她的手机早已放下。

更可怕的是,镜中人的嘴角正缓缓上扬,露出一个她从未做过的诡异微笑。

第六章:延迟影像苏暖抓起梳妆台上的香水瓶,狠狠砸向镜子。玻璃爆裂的瞬间,

镜中的“她”竟提前偏头躲闪——碎片飞溅,真实的苏暖脸颊被划出一道血痕,

而镜子里的人却完好无损,甚至冲她眨了眨眼。下一秒,镜面突然变黑,像被泼了墨。

黑色液体顺着裂缝渗出,在梳妆台上蜿蜒成三个字:“快逃”苏暖倒退两步,

撞翻了身后的椅子。镜子里的黑色液体不是幻觉——它正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药水味,

像是医院消毒用的碘伏混合了某种金属腐蚀剂。她颤抖着用纸巾蘸取少许,

发现液体里悬浮着极细的金属颗粒。这些镜子是特制的。

她突然想起顾沉装修时特意强调过:“所有镜子都要用德国进口的纳米镀膜,防摔防眩光。

”现在想来,防摔是假,能控制反射才是真。手机突然震动,

苏雨发来一条加密邮件:“查了顾氏制药的专利,

他们确实研发过一种‘延迟成像’镜面涂层,原用于医学教学,后因伦理问题被叫停。

”附件是一段实验室视频:镜子里的人影比实际动作延迟了整整十秒,

而操作者正是年轻时的顾长生。

苏暖的视线落在视频右下角的时间戳上——1987年3月21日。林晚晴的生日。

也是顾沉母亲“病逝”的日期。别墅的暗道凌晨三点,苏暖再次潜入储藏室后的暗道。

这次她带了强光手电,

发现暗道墙壁上布满了细如发丝的光纤——这些线路连接着别墅每一面镜子,

最终汇入尽头那间隐蔽的控制室。推开门,

眼前的景象让她窒息:十二块监控屏幕组成环形阵列,分别对应别墅各处的镜子。

主屏幕上正是她此刻站在控制室的身影,但画面里的“她”比现实动作慢了十秒。

操作台上摊着一本值班日志,最新记录写着:“7月23日,实验体自主意识觉醒,

启动B计划。”落款署名“顾医生”,笔迹和顾沉一模一样。苏暖翻开抽屉,

找到一沓塑封的照片——全是林晚晴生前最后几天的监控截图。

照片里的女人疯狂地用口红在镜子上写字,而镜面反射出的“她”却在诡异地微笑。

最后一张照片里,林晚晴的脖子已经被割开,而镜中的“她”正举起染血的刀。

法医报告上“自杀”的结论,在此刻显得无比荒谬。

玉镯里的芯片控制室角落有个小型粉碎机,里面残留着几片翡翠碎屑。

苏暖捡起一片对着光看,发现内部嵌着比米粒还小的金属元件。这根本不是传家宝。

是精密的监控设备。

她突然明白为什么玉镯不能摘——它实时监测佩戴者的体温、心率甚至血液成分,

数据直接反馈到这些屏幕上。而她的那只,此刻应该还在某个“人”手腕上。

晨间的对峙苏暖刚返回卧室,顾沉就推门而入。他西装革履,手里端着早餐托盘,

仿佛只是个体贴的丈夫。但苏暖注意到他的皮鞋边缘沾着暗道特有的灰色粉末。

“昨晚睡得好吗?”他放下托盘,指尖拂过她脸上的伤口,“怎么这么不小心?

”镜子的碎片已经被清理干净,但苏暖知道,此刻控制室的屏幕前,

某个“观察者”正看着延迟十秒的影像。她垂下眼睫,露出温顺的微笑:“做了个噩梦,

碰倒了香水瓶。”顾沉凝视她许久,突然从口袋掏出一个小药盒:“你最近太焦虑了,

这是公司新研发的安定,睡前吃一粒。”药片是诡异的粉红色,

和手术记录里记载的“周雯术前用药”颜色一致。苏暖接过药盒时,

顾沉的手指在她掌心微妙地停顿了一秒——他的指甲缝里,有新鲜的红色碎屑。

像是干涸的口红。第七章:血色药片苏暖将粉红色药片含在舌下,假装吞咽。

顾沉满意地笑了,俯身在她额头落下一吻。他的唇冰凉,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腥甜,

像是刚舔过生锈的金属。等他离开后,苏暖立刻吐出口中药片——药衣已经融化,

露出里面包裹的黑色颗粒。那不是药物。是某种干燥后的血块。苏暖将药片用纸巾包好,

藏进内衣暗袋。她打开手机搜索“顾氏制药 安定”,发现该公司从未生产过粉红色镇静剂。

但在一篇十五年前的医学论文里,

她找到了线索:《血液制品在精神分裂症治疗中的实验性应用》作者:顾长生。论文配图中,

那些粉红色药片的制作流程令人毛骨悚然——将血液与神经抑制剂混合后冷冻干燥,

再压制成片剂。备注栏写着:“受试者服用后会产生时间认知障碍,误将延迟影像当作现实。

”苏暖的指尖发抖。所以林晚晴在镜子里看到的“自己”,根本不是幻觉。

是有人在利用时间差操控她的认知。医院的发现苏雨发来紧急消息:“查到了!

顾长生当年用精神病人做活体实验,被举报后实验数据全部转移给了顾沉!

”附件是一张泛黄的实验记录表,上面罗列着七名女性的姓名,全部标注着“适配者”。

林晚晴的名字排在倒数第二位,

然是:苏暖 适配度98%最下方用红笔批注:“最终阶段需在玉镯碎裂后第七日子时完成,

取面部皮肤时受试者必须保持清醒。

”苏暖的视线落在日历上——今天就是玉镯碎裂后的第六天。别墅的陷阱傍晚,

苏暖发现所有门窗都被换了锁。钥匙插进去只能转半圈,像是内部机关被刻意卡死。

她试着用手机拨打物业电话,听筒里却传来沙沙的电流声,

接着是一个女人扭曲的嗓音:“别……相信……镜子……”和昨晚的神秘来电一模一样。

突然,整栋别墅的灯光同时熄灭。黑暗中,

苏暖听见楼上传来缓慢的脚步声——不是顾沉的皮鞋声,也不是之前听到的赤足声,

而是一种诡异的、像是湿布拖过地板的动静。一步。两步。停在二楼楼梯口。

月光从窗外照进来,苏暖看清了那个身影——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长发垂到腰间,

手腕上戴着她那只碎掉的玉镯。女人的脸被长发遮住,但苏暖知道,那绝对不是活人。

因为“她”的脚踝上,绑着和林晚晴尸体照片上一模一样的医院腕带。

地下室的秘密苏暖退到厨房,摸到一把剔骨刀。脚步声越来越近,

她猛地拉开地下室的门闪身进去,反锁。地下室的灯居然亮着。眼前是一间简陋的手术室,

不锈钢托盘里摆放着各种解剖工具,其中一把弧形手术刀的刀尖还沾着暗红。

墙上钉着七张照片,每张都标注着日期和“完成度”。最新那张是空白的,

只贴着一张便签:“7月24日23:00,最终取材。”苏暖的呼吸几乎停滞。

明天晚上十一点,顾沉就要活剥她的脸。镜中的求救身后突然传来“咔哒”一声。苏暖转身,

看见地下室角落里立着一面全身镜——镜中的自己正疯狂摇头,嘴唇开合说着什么。

但现实中,她根本一动不动。苏暖凑近镜子,终于读懂了唇语:“控制室有备用通道,

密码0724。”就在这时,镜面突然泛起涟漪,一只手从里面猛地伸出,抓住了她的手腕!

第八章:镜中手那只手死死扣住苏暖的手腕,触感冰凉黏腻,

像是刚从福尔马林里捞出来的尸体。苏暖猛地后撤,镜面却像水一样泛起波纹,

那只手竟被拉长了一截——苍白皮肤下浮现出紫黑色的尸斑,指甲缝里嵌着暗红的血垢。

“救……我……”镜子里传来模糊的气音,接着是“哗啦”一声,整面镜子突然碎裂!

飞溅的玻璃渣中,苏暖看见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蜷缩在镜子后面的夹层里——是林晚晴。

苏暖的尖叫卡在喉咙里。眼前的女人确实穿着林晚晴照片里的白裙,

但那张脸已经面目全非——皮肤被整张剥离,裸露的肌肉组织上爬满缝合线,

像一块被粗暴拼接的碎布。最恐怖的是,她的声带位置插着一根透明导管,

随着呼吸发出“嗬嗬”的声响。“别怕……”女人用气管音艰难地说,“我……是……楚瑶。

”苏暖的瞳孔骤缩。名单上的第二个名字。顾沉2005年的未婚妻。

‘另一个自己’”苏暖突然明白为什么镜中的影像要延迟十秒——就是为了让她在某个瞬间,

同时看见“两个自己”。楚瑶的指尖在地上划出血字:“控制室有暗门,但密码是陷阱。

”她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方烙烫的编号——0723。

“真……密码……”楚瑶的喉管喷出血沫,

“是……死亡……日期……”别墅的满月苏暖搀着楚瑶爬出镜墙夹层时,

地下室的门锁突然“咔哒”转动。顾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诡异的温柔:“暖暖,

你看见我的手术刀了吗?”楚瑶浑身发抖,用口型说:“通风管道。”她们刚钻进管道,

门就被推开了。月光从气窗照进来,

苏暖看见顾沉手里拿着的不只是手术刀——还有一卷完好的人皮。

控制室的抉择通风管道直通控制室。苏暖输入楚瑶的编号0723,

屏幕却弹出红色警告:“密码错误,剩余尝试次数:1”楚瑶突然剧烈咳嗽,吐出一口黑血。

她挣扎着在键盘按下0521——顾沉母亲周雯的忌日。系统解锁的瞬间,

整面监控屏同时亮起,显示着别墅各个角落的实时画面。最中央的屏幕上,

一个穿着苏暖睡裙的女人正站在卧室梳妆台前,缓缓举起手术刀对准自己的脸。

而右下角的时间显示:23:59距离子时只剩一分钟。

第九章:人皮替身监控屏幕上的“苏暖”举起手术刀,刀尖抵住自己左耳后的皮肤。

鲜血顺着刀刃滑落,但画面里的女人却在笑——那种弧度精准到毫米的笑容,

和苏暖每次对顾沉假笑时一模一样。“她在……复制我的微表情。”苏暖的指甲掐进掌心。

楚瑶突然抓住她的手臂,用气管音嘶嘶地说:“看……右下角……”监控画面角落,

一只戴着医用手套的手正调整着某种反光装置——那根本不是镜子。是一台正在直播的手术。

苏暖扑向控制台,疯狂点击屏幕试图切换视角。

系统弹出提示:“需要管理员虹膜验证”楚瑶突然剧烈抽搐,

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玻璃眼球——正是顾长生当年从她眼眶里活摘的义眼。

“他……用这个……进系统……”苏暖颤抖着将义眼对准扫描仪。系统解锁的瞬间,

所有监控画面同时切换成手术室视角:戴着口罩的顾沉站在无影灯下,手里握着射频刀。

手术台上绑着一个女人——是苏暖的妹妹苏雨。

直播的真相监控时间戳显示此刻是23:03,但苏暖的手机时间却是23:58。

她终于明白那些粉红色药片的真正作用——不是致幻。是让人对时间感知错乱。

顾沉根本不需要真的等到子时,只要让她“以为”到了子时就行。

屏幕里的顾沉俯身对苏雨说:“别怕,很快你姐姐就会来陪你。”他掀开器械盘上的无菌布,

露出整排雕刻刀般的精细工具。最边上放着一只未充气的硅胶面具,面具内层沾着新鲜血迹。

那是用来拓印人皮的模具。

楚瑶塞给苏暖一张磁卡:“地下……车库……直通……手术室……”她的气管导管突然脱落,

鲜血喷溅在控制台上。在生命的最后时刻,

她用指甲在血泊里划出一个数字:13苏暖抓起手术剪冲出控制室。

车库的感应灯随着她的脚步声逐一亮起,

照亮尽头那扇标着“13”号的铁门——门上用黄漆画着诡异的符号,

和玉镯内部的刻痕一模一样。磁卡刷开的瞬间,浓烈的防腐剂气味扑面而来。

眼前是一间标准层流手术室,而顾沉背对着她,正在往苏雨静脉里推注透明液体。

血色反击手术刀划破空气的瞬间,顾沉仿佛背后长眼般侧身避开。

“你比预计的早到了57分钟。”他摘掉口罩,露出欣赏实验品的微笑,

“看来楚瑶那个残次品还是有点用。”苏暖的视线落在苏雨脸上——妹妹的瞳孔已经扩散,

显然被注射了过量麻醉剂。“别担心,只是丙泊酚。”顾沉晃了晃针管,

“足够让她安静地看完我怎么处理你。”他按下墙上的开关,所有屏幕同时亮起,

显示着别墅各处的实时画面。其中一个分屏里,那个“苏暖”已经完成了耳后的环形切口,

正用镊子夹起自己脸颊的皮肤。而右下角的时间,依然定格在23:59。

第十章:第13号仓库手术刀抵住苏暖的咽喉时,苏雨突然睁开了眼睛。她的瞳孔漆黑如墨,

嘴角扯出一个不属于她的诡异微笑——“你确定要杀我么,顾医生?”声音沙哑苍老,

像是七八十岁的妇人。顾沉的手猛地一颤,刀尖在苏暖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

他死死盯着苏雨的脸,

仿佛看见了某种可怖的东西:“不可能……你已经死了……”苏暖趁机撞开顾沉,

扑到手术台前。苏雨的眼神已经恢复清明,但嘴唇仍在蠕动,

:“仓库……13……保险箱……密码是……”最后一个词淹没在心电监护仪的尖锐警报中。

顾沉一把扯掉苏雨身上的电极贴片,冷笑道:“装神弄鬼。”但苏暖注意到,

他的白大褂后背已经湿透。车库的追逐苏暖抓起器械盘里的骨凿砸向消防报警器。

喷淋系统启动的瞬间,她拖着苏雨冲向紧急通道。身后传来顾沉的怒吼,

紧接着是手术推车翻倒的巨响。地下车库像迷宫般延伸,每个车位都标着数字。

她们跌跌撞撞跑到尽头,终于看见那扇锈蚀的铁门——13号仓库。

门锁是老式的机械密码盘,转动时发出刺耳的“咔咔”声。

苏暖输入苏雨昏迷前说的那串数字:19870521顾沉母亲死亡的日期。

仓库里的标本铁门打开的瞬间,福尔马林的气味呛得人流泪。三十平米的空间里,

整面墙都是标本陈列柜。每个罐子里漂浮着的不是器官,而是一张张完整的人脸皮。

最中央的玻璃柱里,悬浮着一具女性尸体——白发苍苍,颈部以下覆盖着白布,

但脸部皮肤却光滑如少女。尸体胸前挂着工作证:“顾长生,

顾氏制药创始人”苏雨的指尖颤抖着指向尸体耳后——那里有一道新鲜的缝合线,

针脚和楚瑶脸上的如出一辙。

……”保险箱的证据墙角的老式保险箱贴着泛黄的标签:“第七代适配者档案”输入密码后,

箱门弹开。里面只有一盘微型磁带和一本皮面笔记本。磁带标签上写着:“周雯临终录音,

1987.5.21”苏暖将磁带插入仓库角落的旧式播放机。沙沙的杂音后,

传出一个女人凄厉的惨叫:“长生!你答应过只用那些病人的——啊!

”录音里突然插入顾长生平静的解说:“声带取样时保持清醒,效果最佳。

”紧接着是剪刀剪断软骨的“咔嚓”声。最后的对峙仓库门被猛地踹开。顾沉站在门口,

手里举着还在滴血的手术刀。他的目光扫过那具尸体,

突然神经质地笑起来:“你以为我爷爷为什么能活到九十三岁?”他扯开自己的衬衫领口,

露出锁骨下方烙烫的编号——0723。和楚瑶的一模一样。“每十年换一张新脸,

换一具身体。”顾沉一步步逼近,“这才是真正的‘长生’。”苏暖护在苏雨面前,

手指摸到保险箱里的笔记本——封底夹层中,露出一角锋利的刀片。

第十一章:编号0723顾沉解开衬衫纽扣,露出整个胸膛——从锁骨到腹部,

密密麻麻烙着七组数字编号,最新的一组0723还在渗血。“楚瑶的编号,现在是我的了。

”他抚摸着那串数字,眼神狂热,“每换一次身体,就继承一个编号。

”苏暖的视线落在最上方那组0521上——顾长生“生前”的编号,

此刻正烙在顾沉的皮肤上。眼前这个人,根本不是顾沉。苏暖将笔记本挡在胸前,

手指悄悄捏住封底夹层的刀片。“所以你杀了真正的顾沉?”她故意拖延时间,

“就为了继承他的人生?”男人大笑,

手术刀在指间翻转:“我就是顾沉——从五岁开始就是。”他扯下脖颈上的人造皮肤,

露出底下扭曲的疤痕:“顾家真正的秘术不是换脸,是换魂。把老人的记忆,

移植到新身体里。”苏雨突然剧烈咳嗽,喷出一口黑血。她虚弱地抬起手,

指向角落的标本柜:“姐……看第三排……”柜子里浸泡着一张孩童的脸皮,

标签写着:“1989年,顾沉原体,5岁,

首次移植成功”录音带的密码男人扑来的瞬间,苏暖划开笔记本封底——里面藏的并非刀片,

而是一把黄铜钥匙。钥匙柄上刻着“7-13”。苏雨挣扎着按下录音机重播键。

当那声剪断声带的“咔嚓”响起第七下时,仓库地面突然传来机械运转的轰鸣。

第三排标本柜缓缓移开,露出后面的暗门。“跑!”苏雨嘶喊。

7号停尸间暗门后是条倾斜向下的隧道,尽头标着“7-13”。钥匙插入的瞬间,

冷气从门缝溢出。里面是间老式停尸间,七张轮床上盖着白布,每具尸体右手都戴着玉镯。

苏暖掀开最近的白布——是楚瑶。她的脸被完整剥离,但左手死死攥着一部手机。

屏幕定格在视频编辑界面,标题为:“给下一位适配者”最后的视频视频里的楚瑶满脸是血,

背景正是这间停尸间。“我是第三个发现真相的人。”她对着镜头举起一份发黄的档案,

“顾长生1947年就开始这项实验,

所有‘适配者’都是血缘亲属——”档案上列着家族树状图,

林晚晴和苏暖的名字竟出现在同一分支下。“你们是表姐妹。”楚瑶的影像开始闪烁,

“顾家专挑近亲,因为基因相似度越高,记忆移植越稳定……”视频突然跳转,

出现顾长生的影像。他正在给年幼的“顾沉”做脑部注射,

同时讲解:“第七代实验体要满足三个条件:女性、25-30岁、RH阴性血。

”苏暖的血液瞬间凝固——她和苏雨,都是RH阴性血。复仇的序幕停尸间的灯突然熄灭。

黑暗中,苏暖摸到楚瑶手里还有东西——一把车钥匙。

和一张写着地址的纸条:“青松殡仪馆,7号焚化炉,证据在骨灰里。

”门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金属拖地的刺耳声响。苏雨突然夺过钥匙,

猛地将苏暖推进空尸柜:“记住,烧掉一切!”柜门关上的瞬间,

苏暖从缝隙看见妹妹抓起停尸间的斧头,

朝走进来的身影劈去——第十二章:焚化炉里的证据尸柜门缝外,

斧刃劈进血肉的闷响伴随着骨骼碎裂声。苏暖死死咬住手背,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

透过缝隙,她看见苏雨一斧砍在“顾沉”肩上,但对方只是晃了晃,

反手掐住苏雨的脖子——那只手背上的皮肤正在龟裂,露出底下苍老枯皱的真皮。

“你以为……就凭你能杀了我?”男人的声音变了调,混杂着老年人才有的嘶哑,

“我换过六具身体,你不过是第七个容器!”苏暖在尸柜里摸到一块锋利的肋骨碎片。

柜门被猛地拉开时,她将骨片狠狠扎进男人眼窝——黑红的血喷溅而出,

但对方只是踉跄两步,竟然笑了起来。“完美的战斗本能。”他捂住流血的眼睛,

“不愧是周雯的外孙女。”苏雨趁机挣脱,将斧头横劈向他的膝盖。骨裂声响起的同时,

停尸间突然断电,只剩安全出口的幽绿灯光照出三人扭曲的影子。“走!

”苏雨把车钥匙塞给苏暖,自己挡在通道口,“去殡仪馆,找那个姓秦的焚化工!

”男人拖着断腿爬过来,手指抓住苏暖的脚踝。他的脸皮正在大面积脱落,

露出底下布满老年斑的真容——一张和顾长生一模一样的脸。青松殡仪馆凌晨四点,

殡仪馆后门虚掩着。苏暖按照纸条找到7号焚化炉,操作台上放着一本值班日志。

最新记录写着:“7月24日预约:顾沉,

遗体美容需保留完整面部皮肤”预约时间就在三小时后。焚化炉控制面板需要指纹解锁,

但当她触碰屏幕时,系统竟然自动识别通过——“权限确认:周雯,

1987年授权”炉门缓缓开启,热浪裹挟着骨灰涌出。在未完全燃烧的碎骨中,

嵌着一枚钛金属盒。钛盒里的记忆盒子里是微型胶片,

放映机投射出的影像让苏暖浑身发抖——画面里年轻的周雯被绑在手术台上,

顾长生正在往她太阳穴插入电极。“第七次记忆移植实验,使用亲生长子作为受体。

”顾长生的声音冷静得可怕,“为保证成功率,需在母亲清醒状态下提取海马体。

”镜头转向角落,五岁的男孩被绑在椅子上,眼睛瞪得极大——那不是恐惧的眼神。是兴奋。

血缘真相胶片最后定格在一张出生证明上:“姓名:苏暖。母亲:周梅。

父亲:未知”背面是顾长生的笔记:“周雯双胞胎妹妹的私生女,基因适配度98%,

预留为沉儿第七代容器。”苏暖的胃部一阵痉挛。

所以顾沉——或者说占据顾沉身体的那个“东西”——从一开始盯上的就不只是她的脸。

而是她整个大脑。焚化工的警告身后传来铁门开启的声响。

穿蓝色工装的老秦举着霰弹枪走进来,枪口却对准了她:“你不该来这儿。

”他踢了踢地上的钛金属盒:“这玩意儿害死了我女儿——楚瑶。”苏暖这才注意到,

他工牌上的名字是秦卫国。楚瑶的父姓。“但你说得对。”老秦突然调转枪口指向门口,

“有些债,必须血偿。”焚化间的门被猛地撞开,满脸是血的“顾沉”站在晨光里,

手里拖着昏迷的苏雨。他的左眼还插着那根肋骨,右脸皮肤完全脱落,

露出底下九十多岁的苍老肌肉。“好久不见,秦师傅。”他咧开嘴,

露出不属于年轻人的假牙,“上次你女儿,也是在这个焚化炉烧的吧?

”第十三章:假牙里的秘密霰弹枪的轰鸣震碎了焚化间的玻璃。

老秦这一枪轰在“顾沉”左肩,腐肉和碎骨飞溅在墙上,但对方只是晃了晃,

拖着苏雨继续向前——那颗插着肋骨的左眼珠“啪嗒”掉在地上,滚到苏暖脚边。

眼珠瞳孔的位置,赫然刻着一串数字:0724。“烧……掉……”苏雨突然睁开眼,

手指抠进“顾沉”手腕的伤口。他吃痛松手,她立刻翻滚到焚化炉旁,

从工作台抽屉里抓出一把银色钥匙。

“7号炉……有个隐藏舱……”她咳着血把钥匙抛给苏暖,

“所有证据……都在……”“顾沉”的假牙咬得咯咯响:“你以为这就结束了?

”他扯开衬衫,

出胸口的电子起搏器——显示屏上跳动着倒计时:00:05:00“足够把你们全炸成灰。

”他狞笑着后退,“正好省了火化费。”焚化炉的暗舱钥匙插入7号炉侧面的锁孔,

金属面板弹开,露出里面的防爆舱。舱内整齐码放着七本实验日志,每本都贴着受害者照片。

页是顾长生的亲笔:“记忆移植手术要点:1. 需在受体儿童面前虐杀供体母亲,

供体死亡时间必须控制在5分17秒最佳脑细胞活性窗口期3. 术后立即焚毁供体,

消除物理证据”日志最后夹着一张光盘,标签写着:“周雯手术全程录像,

1987.5.21”倒计时00:03:12老秦换弹的间隙,“顾沉”突然扑向苏雨。

苏暖抓起焚化炉旁的钢钎冲过去,钢钎贯穿他的右胸,但对方只是低头看了看伤口,

露出诡异的微笑。“没用的……这具身体……早该换了……”他猛地拔出钢钎,

血洞里露出金属光泽——那不是骨头,是植入的钛合金支架。苏雨趁机按下焚化炉启动钮,

烈焰轰然喷出。“顾沉”却狂笑着扯开起搏器导线:“一起死吧!

”倒计时加速跳动:00:00:30最后的密码老秦突然从背后勒住“顾沉”的脖子,

拖着他往焚化炉里退。“爸!”苏雨撕心裂肺地喊。老人回头看了她一眼,

眼神温柔:“瑶瑶走后……我活着就为等这天……”在两人跌入烈焰的瞬间,

200mg+氯化琥珀胆碱100mg+肾上腺素0.1mg”正是苏雨被注射的三种药物。

幸存者的伤疤爆炸冲击波将苏暖掀飞到走廊。她爬回焚化间时,

炉膛里只剩扭曲的金属和焦黑碎骨。苏雨跪在操作台前,正用钢钎撬开“顾沉”留下的手机。

屏幕亮起,显示出一条未发送的短信:“第七代容器已捕获,明早9点送13号仓库,

进行最终移植。”收件人号码的备注是:“母亲”苏暖的血液瞬间凝固——周雯还活着?

第十四章:母亲的来电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屏幕上闪烁着来电显示——“母亲”苏暖的手指悬在接听键上方,苏雨猛地按住她的手,

摇了摇头。电话自动接通了。扬声器里传出一个女人轻柔的哼唱,是首老旧的摇篮曲。

但歌词却是:“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容器……”苏雨夺过手机,

直接拆开后盖——电池槽里藏着一枚微型追踪器,红灯规律闪烁。“她在定位我们。

”苏雨扯断导线,冷笑,“老东西急了。”苏暖翻看“顾沉”的手机通讯录,

除了“母亲”外,还有个备注为“7号”的号码。她按下拨打键,

听筒里传来熟悉的铃声——来自焚化炉残骸深处。老秦的尸体下,另一部手机正在发光。

骨灰中的线索两人从炉膛里扒出那部烧焦的手机,

SIM卡槽里卡着半张照片——年轻时的周雯站在医院门口,怀里抱着双胞胎婴儿。

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地址:“青山疗养院,

VIP3栋”苏雨擦掉脸上的煤灰:“青山疗养院……是顾氏制药旗下的精神病院。

”她突然剧烈咳嗽,吐出一口黑血。苏暖这才注意到,

妹妹的后颈有一小块皮肤变成了诡异的青灰色——和“顾沉”尸体上的尸斑一模一样。

药物反应“你被感染了?”苏暖抓住苏雨的手腕。苏雨甩开她,

眼神突然变得陌生:“不是感染……是唤醒。”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药瓶,

倒出三粒胶囊——红、白、蓝,正好对应“顾沉”假牙上刻的三种药物颜色。

“我潜伏在顾家五年,就为拿到这个。”她吞下胶囊,瞳孔骤然收缩,

“现在记忆移植链断了,周雯一定会亲自出手。”苏暖倒退两步,

撞上操作台:“你……到底是谁?

”苏雨的脸在炉火映照下忽明忽暗:“楚瑶的替代品——第六代实验体。

”疗养院的秘密天边泛起鱼肚白时,她们找到了青山疗养院的建筑图纸。

VIP3栋的地下竟有整整三层实验室,入口藏在锅炉房后面。

七代永生计划:双容器备份系统”苏雨用钢钎在地上画出简图:“周雯当年生的不是双胞胎,

是三胞胎。第三个孩子被藏在疗养院,作为备用容器。”她突然捂住心口,

皮肤下的血管开始发黑:“药效过了……他们给我植入的记忆……在反噬……”苏暖扶住她,

却在妹妹领口摸到一块硬物——微型窃听器。第三人的声音窃听器里传来电流杂音,

接着是一个老妇人沙哑的嗓音:“小雨,你做得很好。”苏雨浑身僵直,像被无形的线扯住。

“现在,带你姐姐来见我。”老妇人轻笑,“妈妈想你们了。”通话切断的瞬间,

苏雨的眼白完全变黑,机械地转向苏暖——嘴角咧开一个不属于她的笑容。

第十五章:第三子苏雨的手指突然掐住苏暖的脖子,力道大得惊人。她的瞳孔完全扩散,

嘴角机械地上扬,

老妇人沙哑的声音:“乖孩子……妈妈马上给你换新身体……”苏暖挣扎着摸到地上的钢钎,

狠狠刺入苏雨大腿。没有流血。只有黑色粘液从伤口渗出,散发着刺鼻的药水味。

正文苏雨松开手,歪着头看腿上的钢钎,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丙泊酚的副作用。

”她用手指蘸取黑色黏液,放在舌尖品尝,“这具身体……撑不过今天了。

”她的语调完全变了,时而像垂死的老妇,时而像年轻的楚瑶,

个……该团聚了……”苏暖猛地扯开苏雨的衣领——她锁骨下方烙着一串新编号:0725。

而原本属于楚瑶的0723,正逐渐褪色消失。青山疗养院破晓时分,

她们翻过疗养院锈蚀的铁栅栏。VIP3栋外观像座欧式别墅,但所有窗户都封着铁栅栏。

苏暖撬开地下室通风口,爬进去的瞬间,刺骨的寒意顺着脊背窜上来——整面墙都是冷冻舱,

每个舱里漂浮着一具赤裸的尸体。最中央的舱体标签写着:“周雯,记忆备份完成度99%,

待激活”舱里的“尸体”突然睁开眼睛。唤醒程序苏雨跪在冷冻舱前,机械地输入一串密码。

液氮排放的嘶鸣声中,舱门缓缓开启。老妇人坐起身,苍白的皮肤下血管清晰可见。

她伸手抚摸苏雨的脸,露出满意的微笑:“我的容器……终于成熟了。”苏暖这才注意到,

冷冻舱后面连着整套透析设备——周雯不是在冷冻。是在换血。

血缘实验老妇人拔掉手臂上的针管,赤脚踩在地上。她的动作灵活得不像老人,

声音却沙哑如砂纸摩擦:“你长得真像周梅……我可怜的妹妹。”她拉开抽屉,

取出一支装有暗红液体的注射器:“知道为什么选你们姐妹吗?因为双胞胎子女的脑细胞,

能同时承载两个人的记忆。”注射器针尖抵住苏雨的后颈,

苏暖扑上去抢夺——却被冷冻舱里伸出的另一只手抓住脚踝。

那是具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尸体”。标签写着:“周梅,记忆提取终止,

1987.5.21”最终的选择周雯将注射器狠狠扎进苏雨颈椎:“睡吧,

等醒来……你就是我了。”苏雨的身体剧烈抽搐,皮肤下的血管像蛛网般凸起。

她的眼球疯狂转动,最后定格在苏暖脸上——“姐……杀了我……”她抓起地上的碎玻璃,

塞进苏暖手里。周雯大笑:“没用的!她的脑前叶已经植入我的记忆,

现在杀她等于杀我——”苏暖的视线落在冷冻舱的控制面板上。

上面有个红色按钮:“紧急销毁”第十六章:记忆战场苏暖的手指悬在红色按钮上方,

周雯的尖笑戛然而止。冷冻舱里的“周梅”突然睁开眼,干枯的手指死死扣住苏暖的脚踝。

她的嘴唇蠕动,发出气若游丝的声音:“别……按……”与此同时,

苏雨的身体像触电般剧烈抽搐,

黑色黏液从七窍涌出——她的左眼瞳孔变成了周雯的浑浊灰白,右眼却还保留着自己的清明。

“姐……快走……”苏雨的右手痉挛着抓起地上的玻璃碎片,狠狠扎进自己左臂。

剧痛让她暂时夺回部分身体控制权,

会释放神经毒气……整个地下室……都会……”周雯的半张脸在苏雨脸上扭曲浮现:“闭嘴!

你这具身体本来就是我的!”她操控苏雨的左手掐住自己的喉咙,指甲深深陷入皮肉。

黑血顺着指缝流下,

了:“你……忘了……我给自己……注射了……”她从口袋里掏出空了的药瓶——琥珀胆碱。

肌肉松弛剂。冷冻舱的真相周雯的尖啸在苏雨喉咙里变成嘶哑的气音。趁她暂时瘫痪,

苏暖挣脱“周梅”的手,扑到冷冻舱前。透过玻璃,

她看见舱内贴着一张发黄的照片——年轻的周梅抱着婴儿站在医院门口,照片边缘被血染红,

写着一行小字:“如果有一天你看到这个,说明长生失败了。

”照片背面是潦草的药方:“琥珀胆碱+肾上腺素,可阻断记忆传导。

”苏暖猛地转头看向苏雨——妹妹嘴角的黑血渐渐变成鲜红色。她从一开始就没被完全控制。

第三子的觉醒地下室的灯突然全部熄灭。备用电源启动的瞬间,冷冻舱的监控屏幕亮起,

显示出一段隐藏录像:“1987年5月21日,记忆移植实验日志。”画面里,

年轻的周雯被绑在手术台上,而顾长生正在往她太阳穴钻孔。但诡异的是,

手术台下方还藏着另一个女人——周梅。她手里握着注射器,悄悄刺入周雯的脚踝。

录像戛然而止,最后定格在一张婴儿出生证明上:“姓名:周雨,母亲:周梅,

父亲:顾长生”苏暖的呼吸几乎停滞。苏雨不是第六代实验体。她是周雯和周梅的妹妹。

最终的对峙灯光再次亮起时,周雯已经完全占据了苏雨的身体。她活动着新身体的关节,

露出满意的微笑:“虽然是个残次品……但勉强能用。”苏暖退到控制台前,

手指悄悄摸向红色按钮下的隐藏凹槽——那里嵌着一支注射器,标签写着:“记忆阻断剂,

仅限周梅使用”周雯苏雨突然僵住,

浑浊的左眼闪过一丝恐惧:“你……不可能知道……”苏暖举起注射器,

针尖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妈妈留给我的,不止是照片。

”第十七章:阻断剂针尖刺入苏雨颈动脉的瞬间,她的瞳孔骤然收缩。

黑色黏液从眼眶喷涌而出,在半空中凝结成蛛网状的血丝。

她的喉咙里同时爆发出两种声音——周雯的尖啸和苏雨的惨叫。“你杀不死我!

”周雯的声音撕裂了苏雨的声带,

“她的脑细胞里……全是我的……”苏暖推尽针筒里的药剂,冷冷道:“这不是杀你的。

”“是唤醒‘她’的。”苏雨的身体像断线木偶般瘫软下去。地下室的灯光忽明忽暗,

监控屏幕突然跳转到实时脑电波图像——代表周雯记忆的红色波形正在被某种蓝色频率吞噬。

旋DNA有效”苏暖猛地看向监控里的DNA图谱——苏雨的基因链呈现罕见的三螺旋结构,

第三条链呈现诡异的黑色。那是周雯的遗传印记。

冷冻舱的异动“周梅”的冷冻舱突然剧烈震动,舱门玻璃上凝结出密密麻麻的冰晶,

组成了一个清晰的单词:“姐姐”苏暖扑到舱前,发现“周梅”的眼角有泪水凝结成冰。

她不是尸体。是被迫休眠的活人。记忆战场苏雨的身体开始癫痫般抽搐,皮肤下血管暴凸,

像有无数虫子在爬行。监控屏幕上的脑电波变成惨烈的拉锯战——红色波形撕咬着蓝色,

而新出现的黑色频率正在无差别攻击两者。那是属于“第三子”的原始意识。

苏暖抓起控制台上的手术刀,划破自己的手掌,将血滴在苏雨额头。

血缘的刺激让黑色波形骤然暴涨,周雯的红色波段开始节节败退。“不!

你不能——”周雯的声音突然扭曲成电子杂音,

“我才是……母亲……”唤醒协议冷冻舱的警报突然响起,

系统提示音冰冷地宣布:“检测到宿主意识复苏,强制唤醒程序启动。

”液氮排放阀自动关闭,舱内温度急速回升。“周梅”的手指动了动,

干裂的嘴唇吐出两个模糊的音节:“暖……儿……”苏暖的眼泪砸在舱门上。二十六年。

她的母亲一直活着。终局的开端苏雨突然坐起,双眼一片漆黑。当她开口时,

声音既不是苏雨也不是周雯,而是一个稚嫩的童声:“姐姐,我们回家吧。

”地下室的灯光全部熄灭,

唯有紧急出口的绿光照亮三人交握的手——苏暖、苏醒的周梅、和体内战争尚未平息的苏雨。

远处,疗养院的警报声响彻黎明。第十八章:第三螺旋苏雨的手指突然掐住周梅的喉咙。

她的指甲暴长,像刀片般刺入母亲苍白的皮肤,黑血顺着指缝滴落。但周梅没有挣扎,

只是用颤抖的手抚上女儿的脸,轻声哼起一首摇篮曲——“睡吧睡吧,

我亲爱的宝贝……”苏雨的瞳孔骤然收缩,

声音在喉咙里撕扯:“妈妈……为什么……抛弃我……”苏暖用手术刀划开苏雨后颈的皮肤,

挑出一枚米粒大小的金属芯片。芯片上刻着顾氏制药的logo和一行数字:0725-3。

“第三子不是意外。”她将芯片举到灯光下,“是刻意培养的‘完美容器’。

”周梅咳出一口黑血,

用我的卵子……和他自己的精子……做了基因编辑……”监控屏幕上的DNA图谱突然更新,

第三条黑色螺旋的碱基序列与顾长生的完全吻合。

苏雨——或者说她体内的第三重意识——才是顾家真正的继承人。

疗养院警报警笛声越来越近,伴随着撞门的巨响。周梅从冷冻舱底座抽出一支密封的注射器,

递给苏暖:“给她……最后的阻断剂……”标签上写着:“仅限三重螺旋DNA携带者使用,

将永久关闭外来记忆序列”苏暖的手在发抖:“用了会怎样?

的眼泪混着血滑落:“会忘记一切……包括我们……”最后的选择苏雨的身体突然停止挣扎。

她的左眼恢复清明,右眼却变成纯粹的黑,

自己与童声的重叠:“姐……动手……”“我不想……变成怪物……”撞门声已经近在咫尺,

苏暖将注射器抵在妹妹颈动脉上,却迟迟按不下去。周梅突然抓住她的手,

用力一推——药剂注入的瞬间,苏雨发出不似人类的尖啸,整间地下室的玻璃同时爆裂!

记忆的代价当警察破门而入时,看到的只有满地狼藉。苏暖抱着昏迷的苏雨坐在角落,

着母亲的病历本——最后一页写着:“阻断剂副作用:记忆重置后将产生30天逆行性遗忘,

建议密切监控。”而本该在场的周梅,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冷冻舱内壁上,

用血画着一个小小的符号:♾️无限。

第十九章:逆行遗忘苏雨在病床上睁开眼的第一句话是:“你是谁?

”她的眼神干净得像个新生儿,却在苏暖靠近的瞬间,

条件反射般拧住她的手腕——“咔嗒”一声,腕骨脱臼的脆响在病房里格外清晰。

医生将苏暖的腕骨复位时,玻璃外的苏雨正安静地翻看一本图画书。

“逆行性遗忘伴随肢体记忆保留。”医生推了推眼镜,“就像忘了怎么说话,

但还记得怎么拿筷子。”苏暖盯着监控屏幕——苏雨翻页的手指在每页右下角都轻轻摩挲,

那是她从前检查窃听器的习惯动作。“能恢复吗?”“大脑就像被格式化的硬盘。

”医生叹气,“除非找到原始备份……”他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苏雨突然隔着玻璃看向摄像头,

嘴唇无声开合:“地下室”警方的怀表负责案件的杨警官递来一杯咖啡,

怀表链从口袋滑出——表盖上刻着顾氏家徽。“你母亲失踪前,最后接触过这个吗?

”他展示证物袋里的注射器,针管残留着粉色液体。苏暖摇头,

却注意到他记录时用的钢笔很特别:笔帽镶嵌着一小块翡翠,和她碎掉的玉镯材质相同。

“杨警官认识顾长生?”钢笔尖在纸上顿了顿:“他是我导师。

”病房外突然传来重物倒地的声响。苏醒的本能苏雨站在晕厥的护工身边,

手里攥着从对方口袋摸出的手机——屏幕上正显示着苏暖的实时定位。

“有人……要杀你……”她的声音机械而生硬,像在复述肌肉记忆里的台词。

杨警官的手按在配枪上:“这姑娘有暴力倾向,需要约束。”苏雨突然扑向窗户,

撞碎玻璃纵身跃下——三层楼的高度,她落地后像猫一样翻滚起身,眨眼消失在绿化带中。

母亲的线索苏暖在病床枕下发现一张字条,是苏雨昏迷时自己写的:“记忆在血液里,

找秦叔”背面画着简易地图,指向殡仪馆后山的乱葬岗。当她赶到时,

老秦的墓碑前放着个冷藏箱,里面整齐排列着七支真空采血管,

标签分别是:周雯、周梅、楚瑶、林晚晴、苏雨、苏暖以及一支没有名字的黑管。

箱底刻着那个符号:♾️第二十章:血液密码冷藏箱突然发出“滴”的一声轻响。苏暖低头,

看见温度显示屏从-18℃急速攀升至0℃——七支采血管的密封盖同时弹开,

血液在空气中迅速氧化变黑。只有那支无名黑管依然冰冷,管壁上凝结出水珠,

组成一行小字:“我在地下”苏暖抓起黑管,指腹触到管底凸起的刻痕——是盲文。

她摸出手机照明,辨认出三个点位:“7-13”老秦的焚化炉编号。

夜风卷着纸钱灰烬扑来,远处殡仪馆的轮廓在月光下像头蛰伏的兽。

焚化炉的密室7号炉的控制面板比记忆中多了一枚指纹锁。苏暖将黑管倒置,

管底的血液滴在传感器上——“权限确认:周梅”炉膛侧壁无声滑开,露出向下的阶梯。

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阶梯尽头是间简陋实验室,墙上钉满发黄的照片。

最中央是张全家福:年轻的周梅抱着双胞胎婴儿,

而顾长生怀里还有个被马赛克遮住的三胞胎。

照片边缘用红笔写着:“备份永远比原件可靠”无名之血实验台上摆着台老式离心机,

里面残留着暗红沉淀。苏暖将黑管放入机器,

按下启动键——分离出的血细胞在显微镜下呈现诡异的晶体结构,排列成清晰的DNA螺旋。

而电子屏显示的碱基序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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