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前任的婚礼我接了，谁怕谁啊！林晚照站在婚礼现场的入口，手指轻轻摩挲着手机屏幕。
屏幕上是那条微信：“晚照，听说你现在做婚礼灯光很厉害。我想请你帮我设计婚礼，
算是……圆个遗憾。”署名“陈默”两个字，像一根刺扎进她的指缝里。
她盯着那条消息三秒钟，冷笑一声，回了一个字：“行。”助理小棠一头撞进门来，
手里抱着一堆刚刚从上一场婚礼现场带回来的设备清单，一看到林晚照的表情就炸了：“姐！
你不会真要接吧？那狗男人当年甩你的时候可狠着呢！”林晚照没说话，
只是把手机转了个方向，让小棠看清陈默发来的场地平面图和婚礼预算——数字大得惊人。
“我要让他知道，他放弃的是什么。”她说得很轻，语气却像铁板钉钉。
小棠气得跳脚：“你知道这五年你是怎么熬过来的吗？巴黎进修的机会说推就推，
结果人家一句‘你天天泡在灯里，不像个女人’就把你踹了！你忘了？”“我没忘。
”林晚照声音平静，“但我也没打算回头。”她还记得那个雨夜。陈默站在楼道口，
打着领带，西装笔挺，眼神却冷得像块冰。他说：“晚照，我不想耽误你了。
你太沉迷你的光了，我给不了你那种生活。”那时的她，
攥着刚拿到手的巴黎灯光艺术节进修邀请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后来，
她把那份通知书折成纸船，扔进了城市公园的人工湖。如今，她成了业内顶尖的婚礼灯光师。
不是因为天赋，而是因为她用每一盏灯、每一道光，都在讲一个故事。
有新娘哭着说那是她童年时看过的夕阳，
有新郎红着眼眶问她是怎么还原出大学图书馆门口的第一眼相遇。而她自己，
却从未真正走出过那个雨夜。“我不差这点钱！”小棠还在劝。“我接，
是因为我得用光告诉他——他错得有多离谱。”林晚照站起身，抓起包，“走吧，
约了人吃饭。”“谁啊？”小棠一边翻资料一边问。“陈默。
”地点选在他们曾经最爱去的街边烤串摊。五年过去，这里装修过了，
但味道还是一样油腻又上头。陈默准时出现，西装革履，腕表闪亮。看到林晚照的一瞬间，
他露出一个带着“原谅”意味的微笑：“你能来我很感动，苏晴也很期待你的设计。
”林晚照坐下，点了瓶啤酒，笑了一下：“你们婚礼的主题，我想好了——叫‘真相’。
”陈默的笑容僵在脸上。她举起杯子，像是敬酒，更像是宣告：“下周我把方案送过去，
希望你准备好接受光的审判。”说完，她起身结账，留下陈默一个人坐在原地，
脸色渐渐沉了下来。当天晚上，林晚照回到工作室，顾昭已经等在门口了。
他穿着深灰色风衣，头发整齐地梳向后，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微微反着光。见她走近，
他递上一杯温热的拿铁，语气一如往常温柔：“你决定了？”“嗯。”顾昭没再多问，
只是点了点头：“那我开始协调场地流程。你想要的空间，我都给你留出来。
”“包括那几个隐藏光源的位置？”“当然。”他笑了笑，
“我知道你从来不做无准备的设计。”林晚照看着他，突然有些恍惚。五年前的那个雨夜，
她以为爱情就是全心全意地付出，哪怕放弃梦想。但现在她明白，真正的爱，
是让自己成为更好的人，而不是为了别人把自己活成影子。“谢谢你，顾昭。”他愣了一下，
随即笑了：“我等你放下过去，等了很久。”林晚照没有回应，只是低头喝了一口咖啡。
外面夜色深沉，但她心里，仿佛有一束光照了进来。一早，
林晚照带着小棠和顾昭实地考察婚礼场地。那是一座老城区改造的婚礼礼堂，挑高十米，
窗户多且不规则，对灯光控制来说是个挑战。顾昭提前一周就已经协调好所有流程，
甚至连灯光线路铺设都预留了空间。“姐，这地方真是块宝。”小棠兴奋地四处打量，
“光线复杂，但只要处理得好，绝对能玩出花样。”林晚照点头，目光扫过整个大厅，
最后停在一个角落。那里有一面半墙高的镜子，正好可以反射舞台灯光，
制造出双重影像的效果。她眯起眼，嘴角慢慢扬起。“来吧，
让我们好好给陈默办一场‘真相’主题的婚礼。”而这场婚礼，将由她亲手，
点亮所有的谎言与伪装。2 灯光不是装饰，
是记忆的回放机林晚照站在空旷的婚礼礼堂中央，指尖轻轻敲打着平板屏幕。
阳光透过高窗斜射进来，在地面投下斑驳光影。她眯起眼，像是在测量光线的角度，
又像在回忆某个遥远的雨夜。小棠拎着设备箱从门口冲进来：“姐，
顾哥已经把线路都铺好了，连你想的那个暗格位置都没问题！”“辛苦了。
”林晚照淡淡一笑，转头看向正弯腰调试灯光角度的顾昭。他穿着一件深蓝色衬衫，
袖子卷到手肘，动作利落而专注，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了这束光。他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
抬起头笑了笑：“你想要的冷调追光我已经调好了一组，还有那几个隐藏镜头的位置，
我都做了伪装。”“谢谢你。”林晚照语气轻了些，眼神却依旧坚定，
“我要让他们看见自己最不愿意承认的那一面。”“你还记得那个雨夜吗？”顾昭低声问。
林晚照手指一顿，随即点头：“当然记得。那天我穿着你送我的那双白鞋去见他，
结果在雨里走了三公里回家。那时候我以为爱情就是忍让和等待，
可他只说了一句‘你天天泡在灯光里，根本不像个女人’。”她顿了顿，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现在我让他知道，不是我不像个女人，
是他不配拥有一个真正发光的女人。”小棠在一旁插嘴：“姐，你是灯光师还是心理医生？
”“我是讲故事的人。”林晚照一边说着，一边打开电脑，开始设置“故事化灯光”系统。
水雾灯、冷蓝射灯、暖黄追光……每一种光源都有它的意义。“只是这次讲的是他们的噩梦。
”顾昭看着她在屏幕上调整参数的动作，眼里掠过一丝心疼。他知道林晚照表面冷静，
其实内心早已翻涌成海。但这一次，他决定陪她到底。“苏晴那边呢？”顾昭问。“放心，
我已经准备好了。”林晚照点开一个隐藏摄像头的画面，
“只要她在试妆或者彩排时露出马脚，我就能记录下来。”正说着，
门外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苏晴来了。她一袭高定米色礼服，长发微卷，
笑容甜美得像刚出炉的蛋糕。化妆师立刻迎上去：“新娘子来了啊，我们先试妆吧。
”“等等。”苏晴皱眉看着镜子，“这是什么色号？你觉得我适合这个土黄色？换掉，
重新调。”化妆师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赶紧换色盘。林晚照不动声色地打开了隐藏摄像头，
画面清晰捕捉到了苏晴脸上那一瞬的嫌恶与冷漠。小棠在后台咬牙切齿：“姐，
这娘们儿比想象中还能装。”林晚照却只是笑了笑，继续调试灯光：“等婚礼那天，
我会让她自己拆穿自己。”顾昭站在她身边，低声道：“她要刁难你，我就挡在你前面。
”林晚照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夜幕降临，
礼堂内只剩下几盏调试灯亮着。林晚照坐在控制台前，反复检查每一组光源的角度和时间轴。
屏幕上闪过的，是五年前那个雨夜的画面：雨水打湿了她的裙角，
路灯在她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陈默转身离去的身影，被雨雾模糊成一团黑影。
她的眼神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冷冽而坚定。清晨，林晚照刚走进礼堂，
就看到陈默已经在现场等她。他穿着一身剪裁考究的西装，
脸上挂着熟悉的“深情”微笑：“晚照，我想跟你谈谈婚礼的灯光方案。
”林晚照挑眉：“怎么？主题不是定好了吗？‘真相’。
”陈默的笑容略显僵硬：“我希望突出我和苏晴的爱情，不要太复杂。”他停顿了一下，
像是想再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用那副“我原谅你”的神情看着她。林晚照没有说话，
只是盯着他，嘴角慢慢扬起一抹笑。那是不属于温柔的笑容，
更像是一个猎人面对即将入网的猎物。“没问题。”她轻声道，“我可以改。
”但她心里清楚，这不是结束，而是刚刚开始。3 婚礼前夜，
我在灯光里预演了他的失败人生婚礼前一天的彩排现场，
阳光透过玻璃穹顶洒落在洁白的地毯上，一切都像是精心打磨过的幻觉。
林晚照站在控制台前，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调试着最后一组追光角度。
“这束光要再偏左三度，不能让她的脸藏进阴影里。”她低声自语，眼神如鹰隼般锐利。
“明白。”顾昭在一旁默默记录，递过一杯热咖啡，“你今天特别像舞台上的女王。
”林晚照抬起头看他一眼，嘴角微微扬起：“那你就是幕后导演。”两人目光短暂交汇，
又迅速移开。小棠从幕布后探出头来，笑嘻嘻地吹了声口哨：“哎哟喂，这气氛有点甜哦！
”顾昭没接话，只是低头继续检查灯光程序，指尖在键盘上轻轻敲击，
一串数据在他屏幕上快速跳动。就在这时，礼堂大门被推开，陈默走了进来。
他穿着一身深色西装，剪裁合体，脸上挂着熟悉的温柔笑容，
那是一种仿佛能融化冰雪的深情——可惜林晚照早就看穿了这张面具下的空洞。“晚照，
我想跟你谈谈婚礼的灯光方案。”他的声音依旧温润如初，像是从未改变过。林晚照挑眉，
语气平静得近乎冷淡：“怎么？主题不是定好了吗？‘真相’。”陈默的笑容略微僵了一下，
很快恢复自然：“我希望突出我和苏晴的爱情，不要太复杂。”他说得轻描淡写，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他以为她还会像五年前那样，为了他的一句话妥协、退让，
甚至放弃自己的坚持。可这一次，她只是淡淡一笑。那一笑，像极了他记忆中那个雨夜，
她站在路灯下看着他转身离去的眼神——安静、冷漠，却又锋利得像刀子。“没问题。
”她轻轻点头，“我可以改。”陈默松了口气，
嘴角再次浮现出那副熟悉的温柔笑意：“谢谢你。”“不过，”林晚照缓缓站起身，
目光落在他身上，“我可以加一段‘雨中重逢’。”陈默脸色微变，笑容瞬间凝固。
他知道那段雨中重逢意味着什么——那是他们的分手之夜，是他亲手将她留在风雨中的记忆，
是她最不愿回想的伤口。而她现在要用它，当作婚礼的高潮。“你觉得呢？”她问，
语气轻松，像在谈一场无关紧要的合作。陈默勉强扯出一个笑容，点了点头：“随你安排吧。
”他转身离开，脚步比来时沉重许多。小棠立刻凑过来：“姐，你是不是早就准备好了？
”林晚照看着门口的方向，轻轻点头：“他以为我在帮他造梦，其实我在给他搭坟墓。
”后台灯光忽明忽暗，空气中弥漫着一丝紧张的电流感。“你确定这么做不会暴露太多？
”顾昭低声问。“放心。”她打开监控画面，苏晴试妆时的嫌恶神情被清晰捕捉到，
“只要她在婚礼当天露出一点破绽，就会自己拆穿自己。”顾昭看了她一眼，
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把灯光控制台调到了最佳状态。夜幕降临，
婚礼前夜的礼堂寂静无声，只剩下几盏调试灯亮着微弱的光。林晚照独自走进会场中央，
按下启动键。顷刻之间，整个空间被冷色调的灯光笼罩，雨滴般的音效从天花板四角传来，
水珠般的光影投射在地面，仿佛置身于五年前的那个雨夜。她站在灯光中央，
静静地看着前方，仿佛能看到那个湿漉漉的夜晚，自己撑着伞，却被陈默甩开手的画面。
她轻声道：“你以为我还会哭着求你留下？可我现在只想让你看清，你失去的，
是我最珍贵的模样。”她按下按钮，所有灯光骤然熄灭。黑暗中，她转身离去，背影决绝。
婚礼现场座无虚席，宾客陆续入场。后台，林晚照盯着控制台，手指放在最后一个按键上。
小棠一边调试隐藏摄像头一边嘀咕：“姐……你说今晚这场戏，能演多久？”4 婚礼开始！
灯光亮起，他们的面具也该碎了宾客们陆续入座，会场灯光柔和温馨，
仿佛整个世界都沉浸在爱情的甜蜜中。只有后台，气氛却像绷紧的弓弦。
林晚照站在控制台前，手指搭在最后一个按键上，眼神沉静得像湖底的月影。
“姐……”小棠一边调试着隐藏摄像头，一边嘀咕，“你真要在婚礼上放那段雨夜视频？
不怕被说是炒作？”林晚照冷笑一声，指尖轻点屏幕：“他们想看我狼狈，
我就让他们看清楚，谁才是真正的笑话。”她按下第一个按钮，会场内的主灯缓缓变暗，
取而代之的是昏黄、潮湿般的暖光——像是五年前那个暴雨倾盆的夜晚，她撑着伞，
在路灯下等待陈默回来找她。风声和雨滴的音效从天花板四角传来，
逼真到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顾昭站在她身后，声音低柔：“我在你身边，无论发生什么。
”他递来一杯热咖啡，掌心贴着杯壁，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指尖。仪式开始。红毯尽头，
陈默牵着苏晴的手缓缓走来，步伐稳健，笑容得体。宾客们低声赞叹，镁光灯不断闪烁。
可没人注意到，苏晴眼角那一抹细微的不自然——粉底有些泛白，眼下隐约透出熬夜的痕迹。
林晚照目光一凝，手指轻轻滑动调光台，追光灯瞬间锁定了新娘的脸。
那是一束极其刺眼的冷白色光，精准地照在她脸上，
放大了每一个细节：眼角细纹、唇部干裂、鼻翼两侧粉底没拍匀的痕迹。苏晴下意识皱眉，
嘴角微扬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她很快调整过来，继续向前走，步履优雅。
小棠在耳麦里低语：“姐，苏晴刚才对服务员甩包了，咱们的隐藏镜头已经拍到。
”林晚照嘴角微扬，眼中却没有一丝情绪波动：“等她骂完第三句，我就把这段切进大屏。
”司仪清了清嗓子，宣布进入“新人讲述爱情故事”的环节。陈默握着苏晴的手，
深情款款地说：“我们的爱情，是从一场大雨开始的。”全场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竖起耳朵。
“那是五年前的一个雨夜，我接到晴晴的电话，说她被人骚扰。我立刻冲出去找她，
结果却被一辆车撞倒。是晴晴把我送去医院，那一刻我知道，她就是我要守护一生的人。
”他说得动情，眼神坚定，仿佛真的沉浸在过去。苏晴也露出温柔笑意，靠在他肩上，
两人交叠的身影映在背景屏幕上。林晚照冷笑一声，心中一片清明。她按下遥控器。
全场灯光骤然切换！昏黄、冰冷、湿漉漉的光洒满整个空间，
背景屏幕同步播放起一段影像——画面中，陈默撑着伞离开，转身走进风雨中，而在路灯下，
一个模糊身影蹲在地上，颤抖着肩膀，低头哭泣。那是她。是五年前，
被抛弃在雨夜中的自己。宾客们惊呼，有人站起身来，有人窃窃私语，
摄影师甚至忘了按快门。陈默脸色惨白，嘴唇发抖：“你——！”他刚要喊停，
林晚照站起身来，声音清晰冷静：“这不是你们的爱情故事，这是你们的失败人生。
”全场哗然。就在这时，一道身影猛地从台上站起。苏晴脸色发青，双拳紧握，
胸膛剧烈起伏。她突然抬脚，朝舞台方向迈步而去。空气中仿佛有根看不见的线，
正慢慢绷断。5 她骂人的样子，比出轨还丑苏晴的脸色由青转白，再由白转红。
她猛地从舞台上跨下台阶，高跟鞋敲在木地板上发出一阵阵刺耳的声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