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锐摔一跤,她衣不解带地照顾。
甚至照顾到一张床上去。
我胃病犯了求她回来。
她却说:林昭,你以前不这样作天作地的啊。
后来我放弃了攻略。
她长满一身臭脓包,跪地求我:阿昭,我后悔了,救救我吧。
1桌上的手机一直在振动。
祁瑶缓缓地从浴室走出来,湿漉漉的长发还在滴水。
她快速走到床头桌旁拿起手机,仅看了一眼就蹙紧秀眉,似乎遇到什么难事。
怎么了?我担心地问道,不自觉地往她那边走去。
觉察到我靠近,她反应极快地将手机反盖在桌上。
随后,她伸手揽住我的肩,脸色变幻莫测。
是我妈那边又催我们要孩子了,我会处理的。
看她神情不似作假,我轻轻叹了口气。
先前不要孩子,是因为祁瑶觉得事业正在上升期,想再拼几年。
在这一点上,我虽然渴望家庭的温暖,但也尊重她的想法。
但老一辈的想法总归不同。
岳父岳母本来就不喜欢我这个家世平平的医生,更别说生孩子这件事一直拖着。
为此,祁瑶还跟家里吵了好几次。
当初她娶我也是跟家里做了些对抗。
这些年好不容易关系缓和,又……唉……我抬起头跟她对视,说得格外认真:老婆,我们要个孩子吧。
我们年龄不小了,再过多几年她就是高龄产妇了,危险系数会更大。
况且,我也很喜欢小孩子。
祁瑶感动地一把抱住我,下巴抵住我额头,声音温柔:阿昭,那我们……意犹未尽的话语落在她深邃的眸子里。
距离贴近……就在气氛逐渐旖旎时,她的手机再次响起来。
祁瑶烦躁地啧了一声。
这么晚打电话,大概率是急事。
我示意她接听:听听是谁打来的,嗯?她犹豫许久才打开公放,看着我的眼神闪烁,语气不耐烦对电话那头道:有什么事?要是没什么正事,明天你就从公司滚蛋。
她好像是要提醒着什么,公司两字咬得极重。
而对面似乎愣了好一会,才呜呜哭出声:祁总,我摔倒了,出了好多血。
是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
祁瑶整个人立即紧绷起来,担心神色马上就要溢出来,但在看向我时神情一僵。
接着男孩微弱地抽噎,仿佛受了很大的委屈:我在这边只认识您,实在没办法才打给您的,啊!好痛——对面的声音戛然而止。
陈锐!祁瑶焦急地喊出口,丝毫不顾忌我,然后利索地穿上衣服,拿着手机就要出门。
关门那刻,似乎才想起我的存在。
她回头停顿两秒,只留下一句话便扬长而去。
阿昭,陈锐出事了,我得去找他。
我盯着餐桌上玫瑰和红酒许久,心开始冷却。
她怕是忘了,我是医生吧。
2祁瑶到家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她下意识地想用一个亲吻应付我。
一靠近,一股廉价的男士古龙水味扑鼻而来,我下意识地躲开。
她僵住好一瞬,后而了然:昨晚陈锐摔倒,膝盖出血,我送他去医院了。
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让我气不打一处来。
我便阴阳怪气起来:他不会喊别人帮忙吗?只认识你一个女人?还是他穷得想省下几十块救护车的钱?祁瑶心善,起初资助陈锐我是极为赞同的。
可是他千不该万不该用这种诡计勾引有夫之妇。
打120更能快速得到救治,为什么非要打给祁瑶呢?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只有祁瑶明知故犯。
你能不能别无理取闹,陈锐不是那样的人!他摔倒了……她蹙眉解释,想要站在道德高点上制裁我。
手机适时响起,我猜想着又是陈锐那个男人。
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祁瑶语气软了些:你等我,我马上过去。
我别过脸,打算给大家一个台阶:我是医生,你带着我过去吧,说不定还能给他看看伤。
可祁瑶睨了我一眼,冷漠的声音中压抑着森然怒气:陈锐受伤了,需要有人照顾,你好好地在家,别乱想。
我静静看着她穿鞋要出去,缓缓吐出:你昨晚跟他上床了吧?她猛然回头,眼底布满阴霾,盯着我的眼神变冷:林昭,我真没想到你的思想如此龌龊!这是我从未见过的神情。
因为一个受资助的男生她居然和我闹翻脸。
我鼻尖一酸眼眶变红,侧脸故意冷哼:这么护着,你喜欢上他了?啪!一个巴掌扇过来,脸上火辣辣地疼。
我难以置信地看向祁瑶。
她那俯视我的冷漠,已经成了实质在不停攻击我。
他比你干净多了。
说完她就甩门离开。
锥心痛感在我身上弥漫开来,脚下无力行走。
我任由眼眶的泪珠滑落。
她以为我没看见,她锁骨处的那一道红印吗?也只有陈锐,钟爱便利店里买一送一的古龙水。
3陈锐,是我和祁瑶共同资助的贫困山区大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