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次背叛,我终于决定离开贝淮岸。他搂着新欢嘲笑我:“真要分手?你舍得?”隔天,
他陪白月光上综艺,忙前忙后献殷勤。在我疯狂下99单后,
终于派到体验外卖员的贝淮岸手里。他不知道,收货地址是我和傅骁的婚房。“这么猛?
99箱小雨伞?”贝淮岸对着镜头调侃,“我得取取经。”门开那瞬,
傅骁搂着我说:“我老婆瘾大。”贝淮岸瞬间疯癫,在千万观众前被保安拖走。
我送金锦旗给保安,对跪地求我的贝淮岸说:“你砸门的德行,像极当初我挽留你的样子。
”1分手前一周的那晚,是贝淮岸第六十次带年轻女孩回家。
我和那个叫钟汐汐的女孩一起把他扶到沙发上。“汐汐跟大姐姐学学怎么照顾人,
”他歪在沙发里,眉尾得意地上挑,“她调制的蜂蜜水绝对醒酒。
”钟汐汐立刻乖巧上前讨教:“姐姐教教我吧,我年纪小不懂这些。
”我看着她青春洋溢的脸,心被刺到荒芜。转头正对上贝淮岸戏谑的黑眸,
他似乎在等着看我吃醋的样子。我冷冷扫视着眼前熟悉的场景。
酒醉的他、扶着他的钟汐汐、还有一忍再忍的我。我疲惫地闭眼,
终于平静说出口:“我们分手吧。”“就为一个小姑娘,你跟我闹分手?
”他嘴角扯出一抹讥诮,声音里夹带酒后的干涩,如同荒漠般粗粝。“够了。
”我打断他轻佻的辩解,第一次没有去调那杯蜂蜜水。“你就不怕哪天喝死在俱乐部?
”他忽然笑了,苹果肌拱起好看的弧度:“怕守活寡?”这个从来高高在上的男人,
宁可相信天塌,也不相信我会舍得离开他。我梗着脖子:“分手以后,谁守寡还不一定!
”他的脸瞬间僵住,显然没料到我会反唇相讥。踉跄着站起来:“好了,别胡闹。
”他居高临下看我,伸手想摸我的脸:“我不去应酬怎么挣钱养家?
”他面色不改的对我说谎。“贝城首富,已经过了用大放情怀来换项目的等级。
”我拍开他的手:“再说,我不需要你养。”我戳破他的敷衍。
他语气放软:“你是在心疼我?”他眼神也突然软下来,盯着桌台上的蜂蜜罐。
那语气分明在说:快像往常一样伺候我。我照顾他这些年,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连他带回来的女人我都笑着迎接。但这次,我不惯他臭毛病,假装看不见。
他见我还是无动于衷。“凝玺”他推来水杯,委屈巴巴看我:“我渴了。”默默往里倒水,
正要递过去,钟汐汐一把抢走杯子。她搂着他,仰头慢慢喂水。温润入喉,
他舒服的冲我眨眨眼,眼神里满是得意:“没有你,有的是人喂我。
”心里不由地嘲讽:没有我,还有她或者别的小姑娘替代我的位置。管他虚寒,顾他冷热。
我退回门口冷眼旁观。这些年,这样的戏码我看过太多。每次不同女人送他回来,
我的心都像被撕碎一样疼。钟汐汐是最特别的一个。她送他回来的次数最多,待得最久。
人也很聪明,很快就看出我的窘迫。钟汐汐倚在他房门前,挑衅说:“陪他这么多年,
只是同居关系。有意思吗?”我冷笑:“你刚好是第六十个送他回家的。”我没有名分,
但她更没有资格在我面前指手画脚。2钟汐汐没被我的话激怒。我不禁夸赞:“好定力。
配上肤白貌美大长腿,不怪他对你格外关注。
”她轻蔑地扫了我一眼:“什么时候黄脸婆也能当心尖宠?”“他对外这么说?
”我并不意外。瞥了眼酣睡的贝淮岸,我和贝淮岸六岁相识,十九岁同居。
他确实曾将我捧在手心。我淡淡道:“还真是受宠若惊。”无意于钟汐汐的嘲讽,
因为有一天她的青春也会消逝,谁又能永远年轻?“你在得意?”她给我一记白眼。
我回她沉默。夜夜带着不同女人回家,这也叫宠爱?简直可笑!见我淡定,
钟汐汐有些气急败坏:“看来你的脸皮比传闻中还要厚。
”圈里一直流传我和他的佳话:当年是我一眼相中贝淮岸,主动坐到他身边。
一坐就是整个青春......如今这段人人称羡的感情支离破碎,纵然我想修复,
也身心俱疲。“你够了解他的。”我苦涩的笑了笑:“看来,他跟她说了不少。
”纵然落败在这段感情里,我也不愿被她羞辱。“啪”的一声清脆响彻整个房间。
贝淮岸被我打的酒醒几分,皱眉怒视:“你发什么疯?”我冷冷看着他。若不是他纵容,
钟汐汐怎敢上门挑衅?狗随主人样。我不光要打狗主人。反手当着贝淮岸的面,
我给钟汐汐来了个更响亮的耳光。“你干什么?”他彻底清醒,护住钟汐汐。
水晶吊灯的光打在他英俊的脸上,他揉了揉她的脸蛋:“汐汐才十九岁,我们能做什么?
”我打量着浓妆艳抹、深更半夜挽着别人男友的钟汐汐,嗤笑道:“她做的已经够多了。
”目光在她委屈的脸上逡巡,我继续补刀:“她不及我漂亮,你的品位越来越差。
”“可你没人年轻。”他知道怎么戳我痛处。3有他护着,钟汐汐抽泣的肩膀一耸一耸的。
“当年的贝淮岸眼光那么高,却被我几句话就哄到手,不是因为我年轻漂亮?”“如今,
你新鲜劲已过。”我冷笑:“成了,我不如她。”许是我的笑容太过阴冷,
他慌张的解释道:“我们不可能有什么!别误伤人小女孩。”他的手始终搭在钟汐汐的肩上,
摩挲轻抚,细细安慰。眼前男护女的一幕,没能感动我。“她正处在人生最好年华,
有幸遇见身份显赫的你。”贝淮岸皱眉认真听我说的话。“也是她的不幸,碰到护食的我。
”即使我决定不要他,也要让她难堪。“你又在打什么主意?”在他眼里,
我永远是耍手段的恶女。“我偏要为难她,又怎样?”我克制的说,“你们的关系我不在乎。
”他揉揉眉心,手还是不肯从她的肩上移开:“吃醋了?别这么敏感。”“我们分手。
”我说得斩钉截铁。“又提分手?行,知道了。”他一脸不以为然的笑着说。
我紧闭双眼不让眼泪流下来。六年来,我敏感多疑成了他的口头禅。“你太多疑,
我和雅雅真没什么。”“你太在乎我,我原谅你,别再针对月月。”“给我点空间行吗?
她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你才是。”每次吵完,他都会这样哄我:“我们不分手,
你也舍不得我。”久而久之,连我自己都怀疑:是不是我管得太紧?可谁让我变成如此不堪?
没有安全感的人是我,可悲的也是我。我攥紧双拳看他。许是我的目光过于疏冷。
他温声道:“放松,别把自己绷坏了。”我陪他成长,眼见他长歪了。他总觉得我神经质,
却从不想是他从未给过我安全感......既然如此,我要亲手结束这一切。
“以后不会了。”我松开攥紧的拳头。4他胸口一紧,把钟汐汐搂得更紧了。
也许是麻木太久,我的心连一丝不适都感觉不到:“对你没感觉了。”他一愣,
眯着眼打量我。手指故意抚过钟汐汐雪白的肩膀,
一路向下......钟汐汐也跟着露出得意的笑容。“这样也没感觉?”他挑眉,
以为我会像以前一样妥协。我点头,连嗯都懒得回他。“你这个月大姨妈提前了?
”见我不语,他冷嗤一声,“不在意也好。”他的手捏住钟汐汐的下巴,重重吻了上去。
我别开眼,眼前视线模糊。失落的心,偏偏不争气!明明说好的不在意,
亲眼见他和别的女人亲密,眼睛还是不由地泛红。他瞥见我眼尾的泪,
笑出了声:“这就受不了?还分手吗?”他得意的眼神分明在说:我还有更过分的等着你。
“我认输。”输在全心投入的十九年真心付流水。我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他以为我在示弱,
这才慢悠悠地推开钟汐汐。我太了解他了,比这更难以启齿的画面我都见过。现在终于明白,
他永远不会为我收心。“我输了。”我重复着这几个字。他不明所以的盯着我:“知道就好。
”他却不知道。我赢了我自己。
终于战胜那个优柔寡断、总想着“再给他最后一次机会”的自己。这回,我要彻底离开他。
手机不停震动,我点开信息后笑了,是傅骁发来的。他发:“记得守约。
”5傅骁是我的邻家哥哥,从小喜欢我。我们两家是世交,
妈妈们在我们出生时就定了娃娃亲。他说的约定,
是我和贝淮岸同居前的一句玩笑:“二十五岁他若不娶我,我就嫁你。
”那时候我天真地以为,除了我,谁还能当贝淮岸的新娘?
眼前的贝淮岸早已不在意我们的承诺,整日流连万花丛中。而傅骁,却一直在等我。
我回:“好。”“这么晚谁给你发信息?”贝淮岸突然发问。我平静看他,
不再像从前那样歇斯底里。他心莫名的慌乱,收起笑容:“要不要我再过分一点?
”“随你便。”我应付酒局般敷衍,转身上楼。“凝玺!”他气急吼出我的名字。
我没有回头。“林凝玺!你别后悔!”又是这句!他威胁我的话屡试不爽,可这一招鲜,
如今在我这不好用了。“砰”的一声,我重重关上房门。他气得跳脚,带着钟汐汐摔门而去。
我们曾约定:无论吵得多凶,都不离开彼此的视线。这次,他食言。那我也不必再遵守诺言。
什么我小题大做闹分手,都是借口。他对钟汐汐,分明是动了真格的。
翻看之前的新闻:生日宴上他亲手为钟汐汐戴百万珠宝手链;大学门口,
总有他的劳斯莱斯在等她;还没毕业就拿到顶级资源……抛开他的花心,
贝淮岸对女人向来大方。可我抛不开他的花心,我要的,恰恰就是他现在给不了的专一。
再爱也不能留恋了。关掉手机,我蜷缩在被窝里睡着了。6第二天,他没回家。第三天,
我没有主动联系他。一切安静得出奇。直到手机屏幕不断弹出热点新闻——财经的、娱乐的,
铺天盖地。我点开一看,媒体用夸张的标题吸引眼球,但真正扎心的是那些照片。
贝淮岸搂着钟汐汐上游艇、赏烟花、看音乐会……那场舒伯特的音乐会,我早就想去了。
每次我邀请他,他总是不耐烦地说:“那玩意儿无聊死了,不看。”可现在,
他正搂着钟汐汐,观赏得津津有味。换作以前,我肯定会在社交平台上发疯,
骂钟汐汐还是赵钱孙李汐汐的,说他被勾了魂。我心里清楚。没有他的主动,
哪来的蜂飞蝶舞?我闭上眼睛,只觉得疲惫。或许将来有一天他会给他爱的女人一个家,
只可惜那女人一定不是我。因为,我等了十九年都没能等到。
我低头看了眼腕表:6月24日,我的生日。心里还是默许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到午夜十二点。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我本不想接,放下的心,还是被搅乱了心神。
“生日快乐,凝凝。”这世上只有一个人会这样唤我。不是我爱的贝淮岸。
是爱我的傅骁哥哥。他从来舍不得我受一点委屈,听出我的沙哑声。“什么时候回家?
”他的声音温暖而沉稳。我终于熬不下去,嚎啕大哭。电话那头,
他的声音瞬间慌了:“别哭,凝凝。”7我哭我的青春。离家千里,
陪贝淮岸在家族企业里站稳脚跟。为讨好合作商在酒桌上拼到胃痛。他那时整夜守着我,
眼里全是心疼。我哭我的真心,终究错付。他爱玩,我纵容,因为我相信他风流却有分寸,
心里始终有我。可如今,他连我的生日都忘了。“明天记得接我。”说完,我撂下电话。
胃里突然一阵绞痛,冷汗瞬间浸湿额头。再也没有他守在身边照顾我。这时,
钟汐汐的朋友圈传一张照片。贝淮岸紧紧抱着钟汐汐。配文满是他对她的偏爱,
可我只看到一行刺眼的小字:“就算有她的影子,又怎样?”8可悲。钟汐汐说的“她”,
不是我。她是贝淮岸第一个喜欢的女孩,被我逼到大洋彼岸。兰因絮果。
现在被钟汐汐这般叫板,是我的报应。我原以为分手也该体面些,
至少贝淮岸会打电话解释跟我解释,撤回那些秀恩爱的照片。毕竟我们曾经深爱过。最终,
贝淮岸的电话还是打来了。不同以往,他慵懒的说:“怎么样?这张照片拍摄角度如何?
你是学摄影的,给品鉴一下。”“你就这么贱吗?”我捂着胃,疼的直冒冷汗。他被我骂的,
沉默许久。竟没有察觉我疼的声音异样。在意才会关注细节。不喜欢了,他管你死活。
隐隐地传来钟汐汐的笑声,刺耳得很。“就当是给你的生日礼物。”他轻飘飘的一句。
没有鲜花,没有祝福。只有他和别的女孩亲密照。“我不要礼物。”他顿了顿。“贝淮岸,
我胃疼,能送我去医院吗?”电话那头安静一会儿,
突然传来他爽朗的笑声:“不是要分手吗?我可没那么贱去管前任的死活。
”他的兄弟们起哄声传来:“看吧,林凝玺离不开我们贝总。”声声入耳,字字剜心。
不用亲眼看到,都猜到他说话时能有多得意。“你们女人的事找王妈”他厉声甩下一句后,
匆匆地挂断电话。多年感情,喂了狗了。我挂断电话,轻轻叹口气:最“特别”的礼物。
我疼得昏了过去,是王妈把我送到医院抢救的。醒来时,王妈心疼地说:“少爷爱玩,
您别介意。他总会收心的......”她不敢看我的眼睛。我闭上眼睛,
任由泪水打湿枕头:“自己选的人,能怨谁呢?”我换上新的电话卡,拨通熟悉的号码。
“傅骁哥,明早八点来接我。”生日那晚,直到十二点的钟声响起,贝淮岸都没出现。
9贝淮岸受过严格训练,从不赖床。每天六点起床,七点准时出现在公司,雷打不动。
可今晨,我出院回家都半小时了,他才姗姗来迟。“屋里冷清不少?
”他随手把外套扔在沙发上。他老谋深算是想问:没有我,很难熬吧?懂他的潜台词,
我平静地胡扯:“昨晚下了场大雨,自然凉些。”“只是下雨?”贝淮岸语气突然尖锐。
从进门到现在,他半个字都没问过我住院的事。十九岁进入家族核心,二十四岁掌权。
这些年他被捧惯了,早忘记我们曾经共患难、相互照拂的日子。“不然呢?
”这次我不打算哄他。他愣住了,双眼布满血丝:“你是不需要我回来了?”就会威胁我。
我曾经最怕他不理我,于是不论谁对谁错,总会低头向他服软撒娇。如今,我不想在哄他。
“这是你的家,想回就回。”我也该回我的家了。“你是真要分手?”“是。”我口气坚定,
没有一丝犹豫。“你别后悔。”七点四十,他摔门走了。外面下着雨,他连外套都忘了拿。
到底还是没解释他和钟汐汐亲密照的事。我的眼泪吧嗒一下掉下来,砸进烟灰缸里。
真的是最后一次为他流泪。空荡荡的房间里,我放声大哭,
把这些年压抑的、隐忍的都化作剧烈的抽噎。“我不要你了。”环顾这栋别墅,
每个角落都有我们的痕迹。华丽的巴洛克风格是我挑的,公主房是他坚持要建的,
还有上个月刚完工的婴儿房......主卧的床上,我们曾相拥而眠无数个夜晚。
擦干眼泪,我开始收拾行李。只带走了合照、大学时攒的车票机票,
还有我送他的那些小礼物。衣服、珠宝,统统留下。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10我在床头放了张照片,是最近晚宴上狗仔偷拍的。当时他气得摔了相机。
狗仔笑着说:“贝总和太太真般配!忍不住就拍一张。”他慌张地看向不远处的白月光,
急忙否认:“什么太太?哪来的太太!”同居六年,他始终不肯给我名分。渣男!
狗仔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我当时只是笑笑,要来那张照片。照片里,他明明在偷笑,
为什么就是不承认我?他搪塞道:“我是为了保护你。”直到看见钟汐汐的朋友圈,
我才明白——他只是不想娶我,怕我挡他的桃花。如今大梦已醒,
我又变回从前那个洒脱的自己。安置好行李箱,明天就离开这里。睡得迷迷糊糊时,
贝淮岸回来了。他坐在床边静静看着我。我惊醒:“你怎么回来了?”“我的家我不能回来?
”他目光落在我收拾好的行李箱上,“要出门散心?去哪?我陪你。
”他的语气里竟带有一丝期待。“去很远的地方,你找不到的地方。
”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他无所谓地耸耸肩:“那你可要走远些点”“一辈子那么远够不够?
”我看着他言不由衷的样子,想要给他承诺。“你舍得?”我没像往前那样哄他,
暗忖道:要是你能看到我和傅骁幸福的未来,倒也不错。见我神情冷淡,他彻底慌了。
“你到底怎么了?还在为那个小丫头跟我闹?”“我没闹。”“没闹?既然决定要分手,
那你还在我的房子里干什么?”这时我才想起,明天我就要搬出他的房子。“你去隔壁睡,
还是我去?”见他不动,我抓起枕头要走。他一把将我拉回怀里,
手臂紧紧箍住我:“昨晚你昏倒送医的事,我也是刚刚知道。”好笑,
我可是第一时间求救他的。他温热的手掌轻揉我的胃,“还疼吗?吃过饭没?
”如果不是王妈给他打电话,他现在估计还在温柔乡沉醉。我挣扎几下,他反而抱得更紧。
“别闹了,我们不分手。”他整个人都在抖,掌心还在我的胃上轻揉。
11他掌心传来的温度让我心跟着发颤。曾经多少次,他就是这样捂热我的胃,
亲手为我熬暖胃粥,以后再也感觉不到那样的温暖,我的眼泪不受控制地砸在他手背上。
他捧起我的脸,轻声细语:“怎么哭了?”“没事。”我偏过头。“明明在乎我,就别闹了。
”他声音软下来。“我没闹。”我提高了嗓音。每次他用闹来指责我的情绪,
都像在否定我的感受。明明是爱,却被看做无理。被莫名冠有的胡闹,我的心尤其烦躁,
“不是你提的分手?”他炙热的唇已经覆上我的,不给我跟他说道别的机会。他从未想过,
这次,我是真的要离开他。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钟汐汐的电话突然打了进来。
“贝总我肚子好痛,你可不可以过来陪陪我?
”电话那头钟汐汐带着哭腔的声音霎时盖过我和贝淮岸的喘息声。
他皱眉:“我让管家送药过去。”钟汐汐哭得肝肠寸断,击溃贝淮岸最后的心理防线。
他停下不安分的手,用祈求的眼神看着我。“去吧,”我说:“反正我们都要分开了。
”急促奔向她的他,显然没听懂这句话的深意,还在哄骗:“我很快就回来。
”“不用回来了,好好陪你的小绿茶吧。”我勉强扯出微笑。
“你能不能别对人家小姑娘这么大敌意?”他不耐烦地套上外套。我的心像被撕开一道口子。
凭什么她嘲笑我为爱苦等他从不过问,凭什么她耍点小手段就能让他奋不顾身?
“我就是讨厌钟汐汐,单纯看她不顺眼。”“你就是嫉妒她年轻。”他忽然拔高音量冲我吼。
我低垂的眼眸晕湿一片。我拽他的袖口哀求:“能不能不走?”明知挽留他是徒劳,
却还想抓住我们最后的可能。“乖,放手。我去看看她,很快就回来。”“你是医生吗?
你看她就不疼了?”他还不知道,这次他离开,我不会在等他。
“小姑娘有时候就是需要人陪,就像你昨晚不也需要我陪。”看,他什么都知道,
只是不愿回来陪我。我的心痛得像是缺了一块。“你这么紧张她,”我放开他的手,
冰冷的说道:“因为她长得像黎大美女吗?”他系扣子的手顿了顿,没有否认我的质疑。
“无理取闹。”转身时周身带起冷风。“走了,我们就真的结束了。”我对着他的后背说,
也在告诉自己。他回头笑得笃定:“你离不开我的。”我也回他微笑,假情假意的。
12王妈进来时,看见我们面对面站着都在笑,欣慰地说:“小两口吵架都是床头吵床尾和,
这些天闹得都快生疏了。”“王妈,给她熬碗白粥。”他吩咐道。见我没抗拒,
他以为我又像往常一样妥协,眼神里带着居高临下的宽容:“吃饱了就不会耍小孩子脾气。
”他默认我们已经和好了。在他眼里,我提分手不过是为了吸引他注意的小把戏。
“等我回来。”他亲了亲我的额头,这次我没有躲开。再恶心的说辞他都给过我,
不差这一次。站在落地窗前,我看着他的车急匆匆驶向钟汐汐的公寓。忽然之间,
我很感谢钟汐汐。是她让我彻底看清真相。他从来就没有珍惜过我。两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