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校花献身喂，陆远，这次的研究生毕业考，你真的没问题吗？图书馆靠窗的角落里，
张诗涵那双清澈得像琉璃一样的眸子正担忧地望着我，
她纤细的手指轻轻点着面前那本厚得像砖块一样的《诊断学》，声音轻得如同夏夜的风。我？
我当然有问题，问题还大着呢。作为一个理论知识勉强算中上，
但动手能力约等于零的医学生，面对即将到来的“临床技能操作”大考，
我紧张得连握笔的手都在微微发抖。大概……或许……能及格吧？我干笑着，
声音里充满了连自己都不信的底气。张诗涵，我们班的班花，不，
应该说是我们医学院公认的校花。她不仅成绩永远是年级第一，
那张精致得像是从二次元漫画里走出来的脸蛋，配上她温柔又认真的性格，
简直就是所有男生心目中的白月光。而我，陆远，只是个淹没在人群里的普通研究生，
唯一的优点可能就是和这位女神分在了同一个学习小组。她闻言，那好看的眉头轻轻蹙起，
像一弯新月染上了愁绪。‘大概’可不行，陆远。这次考试不过，就拿不到毕业证，
你知道后果的。我当然知道，那意味着我三年的研究生生涯将画上一个耻辱的句号。
我垂下头，像一只斗败的公鸡，小声嘟囔着：可是……体格检查还好，
心肺复苏我总是找不准按压位置，至于那个……那个导尿术……我连模型都没操作利索过。
我知道。张诗涵忽然说，她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冷静与果断，
光靠在模型上练习是不够的，你需要真实的临床感。我愣了一下，
没明白她的意思：真实感？可我们现在去哪里找病人给我们练手啊？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白皙的脸颊上泛起一抹可疑的红晕，但眼神却异常坚定。她直视着我，
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来帮你。我的大脑瞬间当机，嗡嗡作响：你……帮我？对。
她点了点头，视线飘向窗外，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们可以找个安静的地方，
我……我来当你的‘病人’。
安静的地方……当她的病人……我花了好几秒才消化掉这几个词的组合含义，心脏猛地一跳，
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你说……去开房？嗯。她应了一声，脸颊更红了，
像熟透的水蜜桃，但她依旧强撑着直视我，仿佛在用眼神告诉我她不是在开玩笑，
只有那样，我们才能不受打扰地进行练习。体格检查、心肺复苏……还有……导尿术。
当最后三个字从她嘴里吐出时，我的世界仿佛被投下了一颗核弹。我结结巴巴地反问，
声音都变了调：导……导尿术？张诗涵……你……你是说……真、真导啊？
她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对。那一刻，
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她身上，给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神圣得让人不敢直视。
我看着她，这个平日里遥不可及的校花，为了我这个学渣的毕业考试，
竟然愿意做出如此巨大的牺牲。我的心里五味杂陈，有震惊，有感激，
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心动，像电流一样窜遍全身。我……我张了张嘴，
却发现任何语言在她的付出面前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别说了，陆远。她打断了我，
收拾起桌上的书本，站起身来，就这么定了。从明天开始，放学后，
校门口的‘时光酒店’见。费用……我来出。2 心跳练习说完，她便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抱着书本匆匆离开了图书馆，留给我一个纤细而决绝的背影。第二天下午，
我怀着一种朝圣般忐忑的心情，站在了“时光酒店”的门口。不一会儿，张诗涵就到了，
她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却依旧在人群中闪闪发光。她似乎比我还要紧张，
攥着包带的手指都有些发白。“走……走吧。”她低声说，率先走进了酒店。
房间是她提前订好的，一间普通的标准间，但此刻在我眼里，
却像是一个即将进行神圣仪式的殿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和紧张混合的味道。
“从……从体格检查开始吧。”张诗涵放下包，声音有些颤抖。她深呼吸了一下，
像是给自己鼓劲，然后躺在了其中一张床上，闭上了眼睛，
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一样微微颤动。我拿出从实验室“借”来的听诊器，
冰冷的金属头在我的手心里被捂了又捂，直到变得温热。我笨拙地解开她衬衫的第一颗纽扣，
仅仅是触碰到她温热的肌肤，我的指尖就像触电一般。“肺部听诊，
先从肺尖开始……”她闭着眼睛，轻声地指导着我，声音稳定而专业，
仿佛躺在床上的不是她自己，而是一个教学模型。在她的引导下，我从一开始的僵硬无比，
到慢慢地找到了节奏。触诊、叩诊、听诊……每一个步骤，她都会在我出错时温柔地纠正。
她的身体在我手下微微颤抖，我知道她也很紧张，但她始终没有说过一个“停”字。
接下来是心肺复苏。她依旧躺在那里，平静地对我说：“陆远，把我当成一个骤停的病人。
找到胸骨下半部，掌根重叠，开始按压。”我跪在床边，看着她安详的睡颜，
一瞬间竟有些恍惚。这可是张诗涵啊，是那个我连跟她多说一句话都会脸红的女孩。而现在，
我却要用尽力气去按压她的胸口。“陆远，别犹豫！”她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我咬了咬牙，
按照她教的要领，开始了按压。“一、二、三……”我机械地数着，汗水顺着额头滑落，
滴在床单上，也滴进了我的心里，晕开一圈圈名为感动的涟漪。练习结束时，
我们两人都已是精疲力尽。房间里一片寂静，只剩下彼此有些急促的呼吸声。
3 导尿惊魂最艰难的时刻，终究还是到来了。当体格检查和心肺复苏的练习告一段落，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实体，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我和张诗涵谁都没有说话，
沉默像一张无形的网，将我们笼罩。窗外夜色渐浓，城市的霓虹透过窗帘的缝隙，
在房间里投下斑驳陆离的光影，却丝毫无法驱散这片凝重的黑暗。摆在我们面前的，
是最后一个，也是最令我望而却步的科目——无菌导尿术。我从那个巨大的双肩包里，
小心翼翼地取出了从学校实验室借来的无菌导尿包。那是一个蓝色的无纺布包裹，方方正正，
像一个潘多拉的魔盒，里面装着的，是对我专业技能的终极审判，
也是对张诗涵信任与勇气的极限考验。“要……开始吗？”我的声音干涩得像被砂纸打磨过，
每个字都说得异常艰难。躺在床上的张诗涵，身体明显地僵硬了一下。她没有睁开眼睛，
只是长长地、轻轻地呼出了一口气，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恐惧与羞涩都一同吐出。然后，
她用一种近乎微不可闻，却又无比清晰的声音回答：“……嗯。”这一个字，
仿佛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也像一道神圣的指令，让我再无退路。我深吸一口气，
强迫自己进入一名医学生应有的状态。我告诉自己，眼前躺着的不是我暗恋的校花张诗涵，
而是一位需要我进行专业操作的“标准化病人”。这是考试，是神圣的医学实践，
不容许有任何杂念。我走到床边，打开了导尿包的外层包布。这是一个严谨而细致的过程，
我的动作必须轻柔且精准，避免污染内部的无菌区域。我将包布的四个角依次打开，
露出里面的治疗碗、镊子、棉球、导尿管、润滑剂和储尿袋。
每一样器械都静静地躺在它们的位置上，在灯光下泛着冰冷的、专业的光泽。“第一步，
核对病人信息，解释操作目的与过程，取得病人合作。”我几乎是下意识地，
将操作流程的口诀背诵了出来，这既是提醒自己，也是为了缓解这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氛。
“病人，张诗涵，”我顿了顿，感觉自己的脸颊在发烫，
“接下来……要为你进行导尿术操作，目的是为了排空膀胱，可能会有些不适，
请你尽量放松，配合我。”“……好。”床上传来她细若蚊蚋的回应。我戴上无菌手套，
动作有些笨拙，胶皮手套紧紧地箍在手指上，让我感觉自己的指尖都变得迟钝了。
我用镊子夹起一个浸泡了消毒液的棉球，按照流程，接下来是消毒的步骤。
这才是真正的考验。我的心跳得如同战鼓，每一次搏动都震得我耳膜发麻。我跪在床边，
视线却不敢轻易落下。我能感受到张诗涵紧绷的身体和微微颤抖的睫毛，
她在用她全部的意志力，来承受这份超越了生理界限的尴尬与不适。
“陆远……”她忽然开口，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充满了鼓励，“别紧张，
就当是在模型上操作。想着考试的要点，一步一步来。”她的话像一股清泉，
瞬间浇灭了我心中的焦躁。是啊，她比我更紧张，更害怕，却还在反过来安慰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