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尾巴老李的雪夜酒

兔尾巴老李的雪夜酒

作者: 逍遥星语

奇幻玄幻连载

规则怪谈《兔尾巴老李的雪夜酒男女主角分别是老李老作者“逍遥星语”创作的一部优秀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主角分别是老李的规则怪谈小说《兔尾巴老李的雪夜酒由知名作家“逍遥星语”倾力创讲述了一段扣人心弦的故本站TXT全期待您的阅读!本书共计74381章更新日期为2025-07-17 14:48:11。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兔尾巴老李的雪夜酒

2025-07-17 23:02:32

长白山的雪下得没边没沿时,山坳里的小木屋总飘着股米酒香。兔尾巴老李缩在火塘边,

正用粗瓷碗筛着新酿的酒,尾巴尖那撮白毛毛沾了点火星子,

他却浑然不觉——耳朵正支棱着,听着窗外的动静。这是他守在这儿的第三十个冬天了。

早年他还在江里闹水的时候,总爱偷岸上人家的米酒喝。有回被个打渔的老汉逮住,

老汉没骂他,反倒往他手里塞了个酒葫芦:“喝我的,比偷的暖身子。”后来老汉病了,

他就夜夜托梦,教老汉的儿子怎么在冰窟窿里下网,怎么辨水流的方向。老汉走的那年,

江面上结了层镜面似的冰,他在冰下转了三圈,硬是没舍得弄出半点声响。

“吱呀——”木门被推开条缝,裹着雪粒的风灌进来,吹得火塘噼啪响。

门口蹲着只瘸腿的野兔,左后腿上还缠着半截冻硬的草绳,眼睛湿漉漉地望着他。

老李认得这兔子。前几天他看见个猎户设套,顺手把套子往旁边拨了拨,没想到还是伤着了。

他舀了半碗温酒,慢慢推到兔子跟前:“慢点喝,这酒烈,能治冻疮。”兔子试探着舔了舔,

酒液顺着嘴角往下滴,在地上洇出小小的深色圆点。

老李摸了摸自己短短的尾巴——当年为了救被漩涡卷走的渔船,

他硬用尾巴搅了三天三夜的水,尾巴被礁石磨得只剩一小截,从此得了个“兔尾巴”的名号。

“别瞅了,”他冲兔子龇龇牙,露出点尖牙,“我这尾巴虽短,可比你们兔子的顶用。

”话刚说完,窗外传来“扑通”一声,是有人掉进了雪窝子。老李抓起墙角的粗绳冲出去,

见是个背着药篓的姑娘,半个身子陷在雪壳里,药草撒了一地。他把人拽上来时,

姑娘冻得嘴唇发紫,却还死死攥着棵带雪的人参:“这是……给我爹的药……”回屋烤火时,

姑娘才发现老李尾巴尖的白毛:“您是……传说里的老李?”她小时候听爷爷讲过,

江里有位狐仙,尾巴短,心却热,专救落水的人。老李嘿嘿笑,

往她碗里添了酒:“啥仙不仙的,就是个守山的。”他瞅着姑娘把人参小心翼翼包好,

忽然想起当年那个打渔老汉,也是这样,总把最好的鱼干仔细收进瓦罐里,

说要留给他远嫁的闺女。雪停时,姑娘要走,老李往她包里塞了个酒葫芦:“路上冷,

抿两口。”兔子跟在姑娘脚边,瘸腿倒是好了些,蹦蹦跳跳的,像团滚圆的雪球。

木门关上的瞬间,老李又给自己倒了碗酒。火塘里的火星子跳起来,落在他的短尾巴上,

这次他赶紧拍掉,嘴里嘟囔着:“今年的雪,比去年暖乎点。”酒碗里晃着灯影,

倒像是江面上碎掉的月光,亮堂堂的。老李的后爪在冻土上抠出几道浅痕,

火塘里的火星子噼啪炸开,映得他侧脸忽明忽暗。他盯着长白山深处那片浓得化不开的黑,

鼻尖微微抽动,连带着嘴角的胡须都绷得发直——那不是寻常山林的气息,

是混着陈年腐叶的腥,裹着冰棱断裂的锐,像有什么东西正从千年积雪下往外钻。

他的短尾巴不由自主地夹在腿间,尾尖那撮白毛抖得厉害。早年在江里见过蛟龙翻涌,

在山火里救过困兽,从没有哪回像此刻这样,后颈的寒毛根根倒竖。那片黑暗里藏着的,

是连风都绕着走的死寂。前几日他往深处送迷路的狍子,就见着几株百年老松拦腰折断,

断口处凝着黑褐色的冰碴,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啃过。“不对劲……”他低声咕哝,

声音涩得像被砂纸磨过。左眼的余光瞥见火塘边晾着的草药,那是今早刚采的防风,

叶片不知何时卷成了团,边缘焦黑得像是被无形的火烧过。这山有灵性,草木先知,

如今连最耐冻的老参都往土里缩,定是有了不得的东西要出来了。忽然,远处传来一声闷响,

像是巨石滚进冰窟。老李猛地抬头,就见那片黑暗的边缘,有几点幽绿的光一闪而逝,

快得像错觉。但他认得那光——二十年前,他在黑风口见过被山精附身的熊瞎子,

眼瞳里就是这种淬了毒似的绿。他攥紧了手里的酒葫芦,葫芦壁上的冰碴子硌得手心生疼。

尾巴尖的白毛沾了片飘落的雪花,瞬间化了,凉得像针。那片黑暗还在往这边压,

连雪粒都像是被冻住了,悬在半空,纹丝不动。“这趟浑水,

怕是躲不过了……”他喉结动了动,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目光扫过木屋角落堆着的麻绳和柴刀,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那片深处,

藏着的何止是恐惧,还有他当年没护住的遗憾。天刚蒙蒙亮,长白山的雪就停了。

窗棂上的冰花还没化透,兔尾巴老李已蹲在门槛上磨柴刀,刀刃在晨光里晃出冷白的光,

把他鼻尖上的霜气都映得发亮。他往背上的竹篓里塞了三样东西:两捆浸过米酒的粗麻绳,

是早年救渔船时练出的法子,湿麻绳冻硬了比铁链还牢;一瓦罐炭火,用厚棉布裹着,

能烧上大半天;最后是块巴掌大的老玉,

玉上刻着半截鱼纹——那是当年打渔老汉临终前塞给他的,说“山里邪乎,玉能挡挡”。

尾巴尖那撮白毛还在发颤,不是怕冷。昨夜那几声闷响后,山坳里的雀子就没再叫过,

连最闹腾的雪兔都缩在洞底不肯露头。他摸了摸后颈,那里的寒毛还竖着,

像在提醒他二十年前的事:也是这样的清晨,

他眼睁睁看着黑风口的雾气卷走了那个采山参的少年,只留下只染血的布鞋。“磨蹭啥。

”老李往手心啐了口唾沫,柴刀“当啷”一声别在腰后。他仰头灌了口米酒,

酒液烧得喉咙发暖,却压不住心里的慌。竹篓晃了晃,里面的炭火发出细碎的噼啪声,

倒像是在催他。推开木门时,雪地上印着串奇怪的脚印。比熊爪大,比野猪的蹄子尖,

五个趾印里凝着黑褐色的冰,踩过的地方,连最硬的冻雪都陷下去半尺。

那脚印一路往深处去,像条歪歪扭扭的蛇,缠得他心头发紧。他把尾巴往棉裤里塞了塞,

免得那撮白毛显眼。脚踩在雪上咯吱响,声音在死寂的林子里格外清楚,

清楚得让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像揣了只受惊的兔子,撞得肋骨发疼。走了约莫半个时辰,

路边的松树开始不对劲。断口不再是昨夜见的黑褐,而是泛着青灰色,

像被什么东西吸走了生气。有棵歪脖子松的树洞里,竟卡着半块撕碎的皮毛,毛色灰扑扑的,

是山里最常见的麝鼠,却硬得像块冻透的石头。老李停住脚,往手心呵了口白气。

远处的云雾正往这边涌,白得发黏,连太阳都被裹成了个模糊的黄球。他知道,再往前,

就是当年少年消失的黑风口了。“总不能让旧事再演一遍。”他扯了扯背上的竹篓,

麻绳在肩头勒出红印。柴刀的刀柄被手心的汗浸得发潮,

他却忽然笑了笑——当年老汉总说他尾巴短,没福气,可短尾巴灵活,搅得动江,

也该闯得进这雾。抬脚时,竹篓里的炭火“嘭”地爆出个火星,落在雪地上,

烫出个小小的黑窟窿。老李头也不回,踩着那串奇怪的脚印,一步步往云雾最浓的地方去了。

长白山深处的雾是活的。兔尾巴老李猫着腰,指尖刚触到一棵老松树的树皮,

雾气就顺着指缝钻进来,凉得像冰碴子。树身上布满了深沟似的抓痕,新痕叠着旧痕,

最深处能塞进半只手掌,边缘的木茬冻得发硬,像是被什么东西用利爪反复撕扯过。

他屏住呼吸,耳朵尖微微颤动。风里裹着股说不清的腥气,不是兽类的臊,也不是腐木的霉,

倒像是陈年的血冻成了冰,被太阳晒得半化时散出的味。脚下的雪咯吱作响,

却不是寻常的松软——雪层底下像是垫了层硬壳,踩上去发脆,偶尔能听见冰层断裂的轻响,

像有什么东西在雪下翻涌。“不对劲……”老李咂了咂嘴,舌尖还留着米酒的暖意,

心却沉得像坠了块铅。他往旁边挪了两步,眼角瞥见雪地里嵌着些细碎的白渣,

捡起来捻了捻,是骨头渣子,碎得像被碾过的粉笔,混在雪里几乎看不出来。忽然,

头顶传来松针坠落的簌簌声。他猛地抬头,只见浓雾里晃过个巨大的影子,形状像头熊,

却比熊高出半截,脊梁骨在雾中划出条僵硬的弧线,像块被冻住的蛇蜕。

那影子没发出半点声响,连呼吸声都没有,只有爪子扫过松枝时,带落的积雪砸在他肩头,

凉得刺骨。老李的手下意识摸向腰后的柴刀,指节刚碰到刀柄,就见那影子猛地顿住。

雾稍微散了些,他看清对方的眼睛——不是昨夜瞥见的幽绿,而是浑浊的白,

像蒙着层化不开的脓,正死死盯着他脚边的雪。那里有串他自己的脚印。

寻常人的脚印踩在雪上是凹下去的,他的脚印却微微凸起,

边缘凝着层薄冰——这是他修了百年的本事,脚底板能散点热气,免得在雪地里冻僵。

可此刻,那层薄冰正在融化,脚印里的雪竟开始冒泡,像被泼了滚水。“是冲我来的?

”老李喉咙发紧,尾巴尖的白毛竖得笔直。他忽然想起打渔老汉说过,山里的邪物最记仇,

当年他在黑风口坏过哪路东西的事,难不成被寻上门了?雾又浓了些,那影子渐渐隐了进去,

只剩那双白眼睛还悬在半空。老李握紧柴刀,刀柄的木纹硌得手心发麻,

却忽然笑了——当年能在江里搅得蛟龙没脾气,还怕这见不得光的东西?

他往手心吐了口唾沫,踩着冒泡的雪,一步步朝着那对白眼睛走去。

兔尾巴老李盯着那对白眼睛看了一阵,直到雾气被风撕开道口子,

才猛地看清——那东西哪是什么山精邪祟,竟是头被困在冰壳里的巨熊。

熊的皮毛早已冻成灰黑色,像块陈年的旧毡子,浑身上下裹着层半尺厚的冰,

冰壳里还嵌着些枯枝和碎石,想必是被暴雪埋了不知多少时日。最骇人的是它那双眼睛,

并非生了邪祟,而是冻僵的眼球上结了层白翳,被雾气一衬,倒像是淬了毒的琉璃。

它的前爪还保持着刨雪的姿势,冰壳在爪尖处裂开蛛网似的细纹,老李凑近了才发现,

冰壳底下露着点暗红色——是血,冻得发黑,想来是被困时拼命挣扎弄出的伤。

“好家伙……”老李伸手敲了敲冰壳,声音脆得像敲在空陶罐上。

他忽然想起三年前的大暴雪,山脚下的猎户说过,有头老熊为了护崽,闯进了封山的禁地,

从此再没出来。当时他只当是猎户编的故事,没承想竟真困在了这深处。风又起了,

吹得冰壳上的积雪簌簌往下掉。巨熊的耳朵微微动了动,喉咙里发出声极轻的呜咽,

像块生锈的铁片在摩擦。老李摸了摸腰间的酒葫芦,忽然明白过来——这熊不是在瞪他,

是冻得发僵的眼珠转不动,只能死死对着声音来的方向。他解下背上的炭火,

用树枝把棉布挑开个小口,让热气慢慢往冰壳上凑。冰珠顺着熊的鼻尖往下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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