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鸾转世的特征

青鸾转世的特征

作者: 翅膀上的蜘蛛

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青鸾转世的特征》一经上线便受到了广大网友的关是“翅膀上的蜘蛛”大大的倾心之小说以主人公青乌子李狗剩之间的感情纠葛为主精选内容:槐下学道第一卷:槐下学道第一下经卷七岁的李狗剩第一次摸到那本《青乌经》指尖像被烙铁烫了时值仲后山老槐树的浓荫把日头筛成碎他蹲在盘结的树根间掏蛐指尖忽然触到片冰凉的纸那书册裹在油布里大半截埋在松针腐叶露出的边角泛着琥珀色的像浸了百年的老“谁家的破烂?”李狗剩嘟囔着扯出油巴掌大的册子应声散纸页脆得像晒干的烟上头用毛笔字写着些弯弯曲曲的符旁边...

2025-08-02 19:01:03

槐下学道第一卷:槐下学道第一章 槐下经卷七岁的李狗剩第一次摸到那本《青乌经》时,

指尖像被烙铁烫了下。时值仲夏,后山老槐树的浓荫把日头筛成碎金,

他蹲在盘结的树根间掏蛐蛐,指尖忽然触到片冰凉的纸页。那书册裹在油布里头,

大半截埋在松针腐叶里,露出的边角泛着琥珀色的光,像浸了百年的老酒。“谁家的破烂?

”李狗剩嘟囔着扯出油布,巴掌大的册子应声散开。纸页脆得像晒干的烟叶,

上头用毛笔字写着些弯弯曲曲的符号,旁边还画着歪歪扭扭的小人,有的举着罗盘,

有的跪在坟头。他正翻到画着水缸的一页,忽听头顶传来“咔嚓”轻响。抬头望去,

老槐树最粗的那根枝桠上,不知何时落了只灰羽老鸦,正歪着脖子瞅他。山村里的老人常说,

老槐聚阴,鸦鸣不祥,李狗剩赶紧把书塞回油布,连滚带爬地往家跑。

他家就在山脚下的破庙里。三间土坯房露着天,神像早被砸得只剩半截身子,

供桌成了他的床。这夜李狗剩睡得不安稳,梦里总飘着股松烟味,一个白胡子老头背对着他,

在墙上画满了白天见过的符号。“看好了,这叫‘辨气’。”老头忽然转过身,

脸皱得像颗干核桃,“水缸里那东西,三天内必害人性命。”李狗剩猛地惊醒,

窗纸已经泛白。他摸黑穿上补丁摞补丁的褂子,

蹬着露脚趾的布鞋就往村西头跑——梦里老头指的水缸,分明是王寡妇家的。

王寡妇正在灶台前烧火,见李狗剩扒着水缸沿直瞅,

手里的烧火棍“啪”地拍在灶台上:“傻小子又来捣乱?再看把你眼珠子剜出来喂狗!

”李狗剩没理会她的骂声,他真的看见了——水缸里浮着团青灰色的影子,

像泡发的海带缠在缸底,随着水波一荡一荡的。昨儿还看见王寡妇用这缸水淘米,

他急得直跳脚:“婶子别用这水!里头有东西!”“有你娘的鬼魂!”王寡妇抓起扫帚就打,

李狗剩抱着头绕着水缸跑,嘴里不停喊:“是真的!它长着爪子!”正闹着,

村长张老栓背着药箱路过。他刚给村东头的二柱子看完病,

见这光景重重咳嗽两声:“大清早吵什么?狗剩,又犯傻了?”“村长爷爷,

水缸里有脏东西!”李狗剩拽着他的裤腿往缸边拉,“白胡子爷爷说会害人的!

”张老栓瞪了他一眼,伸手就要舀水。王寡妇在旁冷笑:“您别信这傻子的,

他天天对着后山老槐树说话,指不定是中了邪。”话音未落,张老栓的手刚碰到水面,

缸里“咕咚”冒起个泡。那团青灰色影子突然直挺挺立起来,在水里划出道弧线,

“啪”地贴在缸壁上,露出密密麻麻的细爪。张老栓“妈呀”一声摔在地上,

药箱滚出去老远,瓶瓶罐罐碎了一地。王寡妇脸都白了,手里的扫帚“哐当”掉在地上。

李狗剩反倒不怕了,梦里老头教的话脱口而出:“取三指粗的桃木枝,蘸着灶心土撒进去!

”张老栓连滚带爬地往灶台钻,王寡妇抖着嗓子问:“傻……狗剩,你咋知道?

”“梦里学的。”李狗剩盯着水缸里渐渐缩成一团的影子,“白胡子爷爷说这叫水祟,

专偷小孩的影子。”那天后,李狗剩“傻子”的名号渐渐被“神棍”取代。

有人说他被山里的狐仙附了体,也有人说他是老槐树上的精怪变的,大人们见了他总绕着走,

只有些半大的孩子还敢朝他扔泥巴。李狗剩不在乎这些。每天傍晚,

他照旧揣着那半本《青乌经》去老槐树下。夕阳把树影拉得老长,他坐在树根上一页页翻书,

那些原本看不懂的符号,在暮色里渐渐活了过来,像有无数只小虫子在纸上游走。

这天他正看到画着老鼠的一页,忽听树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探头一看,

竟是村长张老栓蹲在那里,手里攥着个布包,见了他慌忙往身后藏。“村长爷爷,您藏啥呢?

”李狗剩凑过去。张老栓脸涨得通红,把布包往他怀里一塞:“给你的!前天……谢谢你了。

”布包里是两个白面馒头,还冒着热气。李狗剩咬着馒头,看着张老栓快步离开的背影,

忽然觉得嘴里的甜味直往心里钻。他抬头望向老槐树浓密的枝叶,

不知那白胡子老头是不是就藏在上面。夜渐渐深了,山风卷着松涛掠过树梢。

李狗剩正要起身回家,树干突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响动——不是风声,也不是虫鸣,

倒像是有人在木头里磨牙,“咯吱,咯吱”,听得人头皮发麻。

他壮着胆子把耳朵贴在树干上,那声音突然清晰起来,

像有个沙哑的喉咙在他耳边低语:“子时将至,

该学第二招了……”2 撒米驱鼠村长家的鼠患是从麦收后开始的。

起初只是夜里传来几声啃噬声,张老栓没当回事。山里人家哪没几只老鼠?可过了几天,

粮仓里的麦囤被咬出个大洞,装油的陶罐也被啃得豁了口,最邪门的是,

他那刚满周岁的孙子,夜里总被什么东西挠得哭个不停,小胳膊上还留下几排细小红印。

张老栓请了镇上的赤脚医生,开了些止痒药膏,又在墙角撒了老鼠药,可半点用没有。

这天后半夜,他被孙子的哭声惊醒,披衣下床时,借着月光看见窗台上蹲着个黑糊糊的东西,

尾巴有胳膊那么长,正睁着绿幽幽的眼睛瞅他。“打!打死这畜生!”张老栓抄起扁担就砸,

那东西“吱”地叫了一声,顺着房梁窜得没影了。他这才发现,房梁上密密麻麻爬满了老鼠,

红通通的眼睛在黑暗里亮得吓人。第二天一早,张老栓揣着两斤红糖找到了破庙。

李狗剩正蹲在门槛上晒那半本《青乌经》,见他进来赶紧把书往怀里拢。“狗剩,

爷爷求你个事。”张老栓把红糖往供桌上一放,黝黑的脸皱成个疙瘩,“家里闹老鼠,

闹得邪乎,你……你能不能去看看?”李狗剩想起昨夜老槐树的低语。

那沙哑的声音教了他个法子:取三升新米,掺上灶心土和头发灰,在子时围着粮仓撒三圈,

嘴里念“五谷引魂,土掩其身”,保准老鼠绝迹。“我试试。”他把红糖推了回去,

“但您得答应我,别跟别人说。”张老栓连连点头,拉着李狗剩就往家走。

这事还是没能瞒住,半道上就围拢来不少村民,有好奇的,有看热闹的,

还有几个老太太在背后念叨“装神弄鬼,早晚遭报应”。到了村长家,

李狗剩让张老栓按吩咐准备东西。新米是刚打下的秋稻,带着清香味;灶心土刮了满满一瓢,

黑得发亮;头发灰是张老栓的婆娘剪了自己的头发烧的,还带着股焦糊味。

李狗剩把三样东西拌在一起,用个粗瓷碗端着,蹲在院子里等子时。村民们聚在院墙外,

叽叽喳喳议论个不停。张老栓的婆娘在屋里抱着孩子,时不时探出头来看一眼,

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子时的梆子刚敲过第一响,李狗剩站起身。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细长,

他端着碗绕着粮仓慢慢走,每走三步就撒一把米,嘴里低声念着那八个字。起初没什么动静,

院墙外有人开始偷笑。可当他撒到第二圈时,粮仓里突然传出“吱吱”的惨叫声,

像有无数只老鼠在互相撕咬。紧接着,墙根的鼠洞里涌出一股黑潮,

上百只老鼠疯了似的往院外跑,有的撞在石头上,有的掉进水里,竟没一只回头的。

“我的娘哎!”院墙外的村民吓得四散奔逃,几个老太太当场就跪了下来,

嘴里直喊“神仙保佑”。李狗剩撒完最后一把米,转身对张老栓说:“明早把粮仓打扫干净,

撒点石灰就行。”张老栓这才回过神,“扑通”跪在地上就要磕头,被李狗剩一把拉住。

他看着眼前这个瘦小的孩子,突然想起村里老人说过的话——后山老槐树有灵,

说不定真是山神爷派他来护着村子的。第二天一早,张老栓特意杀了只老母鸡,

炖得香喷喷的给李狗剩送去。破庙里飘着肉香,李狗剩啃着鸡腿,

听张老栓讲昨晚的奇事:那些跑出去的老鼠,天亮后在村口的河沟里堆了厚厚一层,

像是被什么东西赶尽杀绝了。“狗剩啊,你这本事是跟谁学的?”张老栓忍不住问。

李狗剩指了指后山的方向:“老槐树上的爷爷教的。”张老栓没再追问。从那天起,

他总偷偷给李狗剩送些吃的,有时是两个红薯,有时是半碗玉米糊糊。

村民们看李狗剩的眼神也变了,虽然还是不敢靠太近,但再没人朝他扔泥巴,孩子们见了他,

还会怯生生地喊一声“狗剩哥”。这天夜里,李狗剩又去了老槐树下。

树干里的磨牙声比往常更清晰,那沙哑的喉咙教了他看云识天气的法子,

还说山里的节气比城里晚三候,种庄稼得按山里头的日子来。“记住了,”那声音忽高忽低,

“过些日子有大水,让村里人早做打算。”李狗剩摸了摸怀里的《青乌经》,

书页不知何时变得柔软起来,像浸了油的棉纸。他抬头望向墨蓝色的夜空,

星星密得像撒了把碎钻,风里带着股潮湿的土腥味,果然像是要下雨的样子。

3 山洪预警入秋后的雨下得没头没尾。连下了七天七夜后,村前的小河涨成了黄汤,

河岸边的玉米地被淹了大半。村民们蹲在屋檐下唉声叹气,张老栓背着药箱跑东跑西,

不少人染了风寒,咳嗽声在雨幕里此起彼伏。李狗剩每天都去后山看云。

老槐树的低语越来越频繁,说这雨不是好兆头,山里头的水已经漫过了半山腰,再过三天,

山洪就得下来。“村长爷爷,让大家搬到后坡去吧!”第八天清晨,

李狗剩浑身湿漉漉地冲进张老栓家,裤脚还沾着泥,“水要上来了!

”张老栓正给发高烧的二柱子喂药,闻言皱起眉头:“傻孩子,别瞎说。这雨是大了点,

但后山的石坝结实着呢,哪那么容易发山洪?”“是老槐树爷爷说的!”李狗剩急得直跺脚,

“他说三天后子时,大水会漫过门槛,咱们住的地方都得淹了!

”这话被来看病的村民听见了,有人当即就骂开了:“这傻小子又在胡咧咧!

盼着咱们遭灾呢?”“我看就是欠揍,上次驱老鼠说不定是蒙的!

”张老栓的婆娘也在一旁帮腔:“他爹,别听这疯子的。咱们祖祖辈辈住这儿,

哪见过什么山洪?”李狗剩被骂得眼圈发红,却梗着脖子不肯走:“是真的!我能看见云气,

南边的云都是黑的,带着腥气,那是水祟在里头!”“还云气?我看你是妖气!

”一个壮实的汉子撸起袖子就要打人,被张老栓拦住了。“行了,都少说两句。

”张老栓叹了口气,对李狗剩说,“狗剩,爷爷知道你是好意。但搬家不是小事,

得跟大家商量商量。”商量的结果是没人信。村民们觉得李狗剩是被上次驱鼠的事冲昏了头,

想再显显本事。有人甚至说,要是真发了山洪,他就把家里的老黄牛送给李狗剩。

李狗剩没辙,只能自己做准备。他把破庙里能用的东西都搬到后坡的山洞里,

又捡了些干柴堆在洞口。夜里躺在山洞里,听着山下的雨声,心里急得像火烧。第三天傍晚,

雨突然停了。夕阳把天边染成血红色,山脚下的河水却在悄悄上涨,

漫过了平日里洗衣的石板。村民们都出来透气,见河水没什么异常,

更觉得李狗剩是在瞎咋呼。“我说吧,哪来的山洪?”有人叼着烟袋笑,“这傻小子,

怕是想疯了。”张老栓站在河边,看着浑浊的河水,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他活了六十多年,

从没见过河水涨得这么悄无声息的,连点浪头都没有,就像憋着股劲,要一下子涌上来似的。

“要不……咱们还是搬点东西到后坡?”张老栓犹豫着开口。“村长,您还真信那傻子的话?

”旁边的人嗤笑,“这雨停了,天就快晴了,搬啥搬?”正说着,李狗剩从后坡跑下来,

手里攥着根树枝,树枝上缠着块红布:“快!没时间了!老槐树爷爷说,

亥时三刻就会有动静!”他跑到每家每户门口,把红布条塞给他们:“挂在门口,能挡挡水!

快往后坡跑!”没人理他。有户人家嫌他碍事,还把红布条扔在地上踩了几脚。

李狗剩捡起来,拍拍上面的土,继续往下一家跑。亥时刚到,突然传来“轰隆”一声巨响,

像是山体裂开了。紧接着,就听见有人在山下尖叫:“水来了!大水来了!

”张老栓冲出屋门,只见漆黑的夜里,一道黄白色的水墙从上游涌下来,像条发怒的巨龙,

所过之处,房屋“哗啦啦”地塌下去,惨叫声、哭喊声混在一起,听得人魂飞魄散。“快跑!

往后坡跑!”张老栓嘶吼着,拉着婆娘孩子就往山上冲。村民们这才慌了神,

跌跌撞撞地跟着往山上跑。李狗剩站在村口,看着那些被水冲得东倒西歪的房屋,

突然想起自己还没给王寡妇送红布条。他咬咬牙,转身就往村西头跑。

王寡妇家的土坯房已经塌了一半,她抱着吓得直哭的儿子,困在房梁上,

眼看水就要漫到胸口。李狗剩趟着齐腰深的水冲过去,把红布条系在她手腕上:“抓紧我!

”他背着王寡妇的儿子,拉着她往山上走。洪水在身后紧追不舍,好几次差点把他们卷走。

快到后坡时,王寡妇脚下一滑,掉进了漩涡里。李狗剩想都没想,跳下去把她拉了上来,

自己却被呛了好几口泥水。等所有人都爬到后坡的山洞里,天已经蒙蒙亮了。

山下的村庄变成了一片汪洋,只有几间结实的瓦房还露着屋顶。村民们看着眼前的景象,

一个个面如死灰,有女人忍不住哭了起来。王寡妇抱着儿子,“扑通”跪在李狗剩面前,

“咚咚”地磕头:“狗剩,

婶子对不起你……以前是婶子瞎了眼……”李狗剩赶紧把她扶起来,

抹了把脸上的泥:“没事,人没事就好。”张老栓走过来,眼圈红红的:“狗剩,

是爷爷糊涂,差点害了大家。从今往后,你说啥,我们都信。”其他村民也跟着点头,

看向李狗剩的眼神里,再没有了以前的鄙夷和嘲笑,只剩下敬畏和感激。

有人把自己带出来的干粮塞给李狗剩,有人给他递水,还有人说,以后就叫他“狗剩仙”,

让他当村里的“护村仙”。李狗剩看着山下的洪水,心里却想着老槐树。

不知道那棵老树怎么样了,有没有被水冲倒。他摸了摸怀里的《青乌经》,书页安安稳稳的,

像是在告诉他,一切都还好好的。几天后,洪水退了。村民们回到村里,开始重建家园。

李狗剩成了村里的小英雄,走到哪儿都有人跟他打招呼,孩子们更是围着他转,

想听他讲老槐树爷爷的故事。这天,张老栓把李狗剩叫到身边,

市扬名4 疯名远播第二卷:疯名远播1. 都市扬名十六岁的李狗剩第一次坐上小轿车时,

后脖颈的胎记又开始发烫。车窗外的青山被抛成模糊的绿线,他攥着怀里那半本《青乌经》,

指腹反复摩挲着封皮上磨损的云纹——这是老槐树昨晚用枝桠推给他的,

说城里的路比后山的雾更绕。开车的是个戴金边眼镜的男人,自称王助理,

递来的名片上烫着"星辉影视基地"几个金字。三天前他踩着泥泞找到王家屯,

裤脚还沾着黄泥巴,却对着蹲在槐树下数蚂蚁的李狗剩鞠躬:"李大师,我们张总请您救场。

"剧组驻扎在城郊废弃的罐头厂改建的片场。刚穿过挂着"贵妃醉酒"布景板的拱门,

李狗剩就打了个寒颤。空气里飘着股甜腻的铁锈味,像极了去年山洪过后,

村口歪脖子柳树下淤积的死水。他忽然停在写着"储秀宫"的布景前,

盯着廊柱上缠绕的红绸:"这布幔换过?

"王助理愣了愣:"上周女主角林晚晴拍戏时被道具砸了脚,张总说换身新红绸冲冲喜。

"李狗剩没说话,从帆布包里摸出个玻璃罐。罐里装着去年晒干的槐树叶,

是老槐树教他收的"阳叶"。他抓出一把撒在红绸上,叶片落地的瞬间竟直挺挺立着,

叶尖一律指向廊柱地基。"挖。"他吐出一个字时,片场突然刮起阵阴风,

挂在檐角的灯笼"啪"地炸了烛芯。几个场工面面相觑,

直到一个腆着肚子的中年男人跑来——正是星辉影视的老板张启明。

他看见李狗剩时眼睛亮了,却在听闻要挖地基时变了脸色:"大师,

这布景花了三百万......""等女演员被吊死在这柱子上,三千万也救不回。

"李狗剩指着红绸,那里不知何时浸出暗褐色的水渍,像极了渗血的指痕,"替身怨,

借别人的运挡自己的灾,够阴毒。"张启明腿一软。

这话戳中了他的痛处——三个月前有个替身演员从威亚上摔下来,脑袋磕在这廊柱上,

当场没了气。当时为了不耽误拍摄,他压下了这事,只给了家属一笔封口费。

挖掘机刚刨开半米深的土,就勾出个黑布包裹的木匣子。打开的瞬间,一股腥臭味弥漫开来,

里面竟是件沾满血污的戏服,领口缝着块碎玉,玉上刻着个"晚"字。

"用死者的贴身衣物施法,再让正主穿上同款戏服,这是要让替身的怨气附在林晚晴身上,

替她去死。"李狗剩捏起那碎玉,指尖刚碰到就泛起一层白霜,"布这个局的人,

跟死者有仇,更恨林晚晴。"话音未落,人群里发出一声尖叫。道具组的刘姐瘫坐在地,

是我......我只是想让她出点错......"原来刘姐的侄女就是那个死去的替身,

她总觉得是林晚晴耍大牌改戏,才让侄女临时上了危险镜头。那天换红绸时,

她偷偷把藏了咒符的戏服埋进了地基。李狗剩没看她,从包里掏出黄纸,

蘸着自己指尖挤出的血画了道符。血珠落在纸上竟不散开,反而凝成个旋转的太极图。

"替身怨认血亲,你侄女恨的是不公,不是她。"他把符咒贴在木匣上,

"找个向阳的山坡烧了,再给她立块碑,这事才算完。"当天下午,林晚晴拍吊威亚的戏时,

钢丝绳突然断裂。但本该摔在水泥地上的她,

却被一块突然滑落的海绵垫接住——那是道具组早上刚废弃的,不知被谁挪到了机位旁。

这事过后没半年,林晚晴凭借这部剧拿了金影奖。领奖台上她捧着奖杯,

突然对着镜头鞠了个躬:"感谢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大师,是他让我知道,有些运气,

是别人用命换来的。"没人知道她说的是谁,但"星辉片场遇贵人"的消息还是传开了。

有人说那大师是个白胡子老道,有人说是戴墨镜的风水师,

直到王助理喝多了透露:"是个穿解放鞋的半大孩子,眼睛亮得像能看透人骨头,

人家都叫他......疯半仙。"这名号传得比获奖消息还快。

有人觉得他年纪轻轻装神弄鬼,是疯子;也有人说他算得准救得及时,是半仙。

李狗剩听了只挠挠头,他揣着张启明给的十万块钱,买了台二手洗衣机送回村里,

剩下的全换成了树苗,种在老槐树下。树影婆娑里,

他好像又听见老槐树在磨牙:"城里的影子,比山里的长。

"5 暗藏危机李狗剩在城里租的房子,窗户正对着条狭窄的后巷。每天凌晨三点,

总能听见有人拖着铁链走路的声音,哗啦,哗啦,

像极了去年在村头池塘里捞上来的那具浮尸脚上的镣铐。他知道那是什么。

自从在片场破了替身怨,眼里的"影子"就越来越清晰。以前只能看见一团团灰蒙蒙的气,

现在能辨出男女老少——穿旗袍的女人总在百货公司的镜子前转圈,

缺了条腿的男人总蹲在十字路口的花坛边,还有个梳羊角辫的小姑娘,总扒着他的窗沿,

用黑黢黢的眼睛盯着他怀里的《青乌经》。"别看。"李狗剩把书往怀里塞了塞,

后脖颈的胎记又开始发烫。这是老槐树教他的规矩,不能跟影子对视,更不能让它们碰书。

可麻烦总自己找上门。这天他刚走出菜市场,就被个穿西装的男人拦住。

对方递来的名片上印着"盛世集团 赵总监",指甲缝里却沾着点暗红色的粉末,

闻着像烧过的纸钱。"李大师,我们老总最近总做噩梦,请您去看看办公室。

"赵总监笑得客气,眼角的肌肉却没动。李狗剩盯着他身后——那里跟着个穿中山装的影子,

胸口有个黑洞,正汩汩往外冒黑气。"你家老总杀过人吧?"他突然说。

赵总监的脸瞬间白了。盛世集团的办公楼在市中心最气派的大厦顶层。一进总裁办公室,

李狗剩就被墙上的山水画呛得皱眉。画里的瀑布看着飞流直下,

细看却像无数扭曲的人影在往下掉,落款处盖的印章,刻着个"镇"字。

"这画是上个月拍卖行拍来的,说能聚财。"老总陈立东搓着手,眼底有浓重的青黑,

"可自打挂上,我总梦见有人拽我脚踝,说要拉我去填坑。"李狗剩没看画,

反而蹲在地毯上,手指抚过地板的纹路。在办公桌正下方,他摸到块松动的木板,掀开一看,

下面埋着个红布包,里面是七根生锈的铁钉,钉着张黑白照片——照片上的女人穿着工装,

笑得露出两颗虎牙。"三年前,你们盖这栋楼时,地基下埋过死人吧?

"李狗剩捏起那根最长的铁钉,上面还沾着点碎骨渣,"这女人是工地的会计,

发现你们偷工减料,被你们推下楼,正好砸在地基桩上。"陈立东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冷汗把衬衫都浸透了。原来当年为了赶工期,他们隐瞒了事故,把尸体直接浇筑在地基里。

上个月他听风水师说"镇不住",就买了这幅画,又按指示埋了这"镇魂钉"。"蠢。

"李狗剩把红布包扔在桌上,"她本是枉死,你们还用凶物镇她,这不是逼她成厉鬼吗?

"他掏出随身携带的槐树叶,撒在那块地板上,"三天内挖开地基,把尸骨请出来,

找个好地方安葬。再把这画烧了,不然你们整个公司的人,都会被她拖去填坑。

"处理完这事,李狗剩走出大厦时,天已经黑了。后脖颈的胎记烫得像火烧,

他抬头看见办公楼的玻璃幕墙上,密密麻麻爬满了影子,都张着嘴,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

回到出租屋,他刚躺下,就听见老槐树的声音。以前那声音像砂纸磨木头,清晰有力,

可今晚却断断续续,

..冷......棺......不可......离......"李狗剩猛地坐起来。

他摸了摸自己的胳膊,不知何时起了层鸡皮疙瘩,明明是三伏天,却觉得浑身发冷,

像是泡在山涧的冰水里。他掀开衣服,后脖颈的胎记红得发紫,形状竟比上个月大了一圈,

边缘还隐隐透出青黑色,像要渗血。窗外的铁链声又响了。这次听得格外清楚,

那声音不是来自后巷,而是......从他自己的骨头缝里钻出来的。

6 宿命纠缠黑色宾利停在巷口时,李狗剩正在给窗台上的仙人掌浇水。

那盆仙人掌是他从村里带来的,最近不知怎么,刺全变成了白色,像裹着层霜。车窗降下,

露出张保养得宜的脸。男人约莫五十岁,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手腕上的佛珠却泛着油亮的包浆——那是常年盘玩才有的光泽,可李狗剩看见的,

是佛珠缝隙里嵌着的暗红,像干涸的血。"李大师,久仰。"男人递来张烫金名片,

"我姓秦,秦山海。"这名字李狗剩在报纸上见过,是做古董生意的大老板,

据说手里的藏品能买下半个城。但此刻他更在意的是秦山海身后——跟着个穿长衫的影子,

面容模糊,手里却捧着个石制的小棺材,棺材上刻着他再熟悉不过的纹路,

跟后山老槐树下的石棺一模一样。"秦先生找我,不是看风水吧?

"李狗剩把水壶放在窗台上,仙人掌的白刺突然抖了抖,掉下来一根,扎在他手背上,

没出血,却留下个青黑色的小点。秦山海笑了,

眼角的皱纹里像藏着算计:"我知道大师是王家屯出来的。那里有棵老槐树,树下埋着东西,

对吗?"李狗剩的心跳漏了一拍。这事除了村里的老人,没人知道。"那是青乌子的衣冠冢。

"秦山海往前凑了凑,声音压得很低,"但我查到的资料说,那里面埋的不是衣冠,

是他的'青囊'。得青囊者,可窥天机,长生不死。""胡扯。"李狗剩转身想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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