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重生之寿命转移连续加班三个月后，我在电脑前猝死。 重生醒来，
眼前飘着虚拟屏：寿命转移系统已激活 新手礼包：三天寿命。
检测到强烈怨念，锁定目标：张世仁。
老板正在视频会议里骂人：“公司给你发工资是让你睡觉的？” 我碰了碰他的手腕，
屏幕显示：可转移寿命：10年。 指尖轻点确认，老板突然捂着胸口倒下。
警察调查时，我低头看表：剩余寿命：10年3天。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
狠狠一捏。凌晨三点十七分。办公室里惨白的灯光嗡嗡作响，刺得人眼球干涩发痛。
陈默眼前的世界猛地一歪，视野边缘泛起浓稠的黑暗，迅速吞噬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代码。
那些他敲打了整整三天的字符，此刻如同扭曲的黑色蝌蚪，在视网膜上疯狂游窜。
一股铁锈般的腥甜猛地涌上喉咙口，又被强行咽了回去。
他下意识地、徒劳地抬起沉重如灌铅的右手，指尖痉挛着，只来得及在冰凉的键盘上划过，
重重敲在早已磨掉了字母的F5键上。“保…存…”最后一个破碎的音节卡在喉咙里，
没能出口。意识像断了线的风筝，朝着无底的深渊急速坠落。最后看到的，
是屏幕右下角那个小小的、闪烁的绿色摄像头图标。视线的焦点彻底溃散前，
他恍惚看见那个图标里，映出自己惨白如纸、扭曲变形的脸。黑暗，
绝对的、令人窒息的黑暗。没有声音，没有温度，没有时间流逝的感觉。
只有一片虚无的混沌，沉重地包裹着每一寸残存的意识。
陈默感觉自己像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在无垠的宇宙风暴中彻底消散。不知过了多久，
也许是一瞬，也许是永恒。一股强烈的、近乎撕裂的剧痛猛地贯穿了他的头颅！“呃啊——！
”陈默猛地从冰冷僵硬的地板上弹坐起来，像一条被抛上岸的鱼，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肺叶火辣辣地疼，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胸腔深处尖锐的刺痛。他双手死死撑住地面，
冰凉的触感透过掌心，带来一丝虚幻的清醒。眼前金星乱冒，模糊的视野剧烈晃动。
我不是……死了吗？就在这个念头升起的刹那，视野正中央，毫无征兆地，
一块半透明的、散发着幽蓝色冷光的虚拟屏幕骤然浮现！边缘流淌着细微的、电流般的流光。
检测到强烈生命执念…符合绑定条件…寿命转移系统绑定成功！
冰冷的、毫无感情的电子合成音，直接在他意识深处响起，清晰得如同贴着耳膜低语。
新手礼包发放：寿命+3天。检测到高强度、持续性怨念目标…目标锁定：张世仁。
2 怨念锁定张世仁张世仁！这个名字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陈默麻木的神经上。
那个在视频会议里，隔着屏幕都能闻到颐指气使味道的声音，
那张永远挂着虚伪笑容、却能把人压榨到骨髓里的脸孔，瞬间挤满了他的脑海。三个月！
整整三个月！没有一天在凌晨三点前离开过这张该死的工位！那堆积如山的需求，
那永远在“最后期限”前的疯狂催促，
那些空洞的“奋斗者精神”的训话……一股混杂着憎恨、不甘和彻骨冰冷的愤怒，
如同岩浆般在他胸腔里轰然爆发，几乎要冲破喉咙！他猛地抬起头，
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向自己工位对面墙壁上悬挂的巨大液晶屏。屏幕是亮的！
屏幕被分割成十几个小窗口。最中央、占据面积最大的那个窗口里，
正是张世仁那张保养得宜、微微发福的脸。背景是奢华酒店套房的落地窗，
隐约可见城市的璀璨夜景。他穿着丝质睡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脸上竟然还敷着一张白色的面膜，只露出精明的眼睛和一张翕动着的薄唇。“效率！
效率懂不懂？！”张世仁的声音透过高质量的音响系统传出来，清晰、尖锐，
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刻薄，“公司给你们发工资，是让你们来睡觉、来摸鱼的？！
陈默那个项目，三天！我说了只要三天！他搞完了没有？搞完了就立刻给我滚去测试组支援！
测试组那边凌晨三点还在加班，你们研发组有什么脸躺着？！”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
狠狠扎在陈默的耳膜上。他刚刚从死亡边缘挣扎回来，心脏还在剧烈地抽痛，
耳边却充斥着老板在高档酒店里敷着面膜下达的“加班令”。强烈的生理性恶心翻涌上来，
他死死咬住后槽牙，才没当场吐出来。他挣扎着，用尽全身力气从冰冷的地板上爬起来。
手脚都有些不听使唤，身体沉重得像不属于自己。他扶着旁边的办公桌边缘，一步，一步，
极其缓慢地挪动着，像个蹒跚学步的婴儿，又像一个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僵尸，
朝着会议室紧闭的门走去。每一步，都踩在自己尚未散尽的生命余烬上。
会议室厚重的隔音门虚掩着，里面透出光线和人声。
张世仁那极具穿透力的训话还在继续：“……不要跟我讲困难！克服困难是你的价值所在！
没有这个觉悟，趁早给我滚蛋！外面排着队想进来的人多的是！
……”陈默的手搭在冰凉的门把手上，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他深吸一口气，
那混杂着灰尘、汗水和绝望的空气呛得他喉咙发痒。他猛地一推！
“吱呀——”门轴转动的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地打断了会议室里凝滞的空气。
里面正在开会的几个部门小主管齐刷刷地转过头，目光聚焦在门口那个摇摇欲坠的身影上。
他们脸上混杂着惊愕、疲惫，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近乎麻木的同情。坐在主位上的张世仁，
隔着巨大的屏幕，显然也看到了突然闯入的陈默。他敷着面膜的脸微微动了一下，
那双精明的眼睛透过屏幕摄像头，像探照灯一样扫了过来。“陈默？
”张世仁的声音带着一丝被打断的不悦和居高临下的审视，“你搞什么鬼？脸色跟死人一样！
项目呢？搞完了没有？搞完了赶紧去测试组报到！别在这儿杵着浪费大家时间！
”他语速极快，像在驱赶一只碍眼的苍蝇，没有半分关切，
只有赤裸裸的、压榨剩余价值的命令。陈默没有说话。
他的目光死死锁在巨大的屏幕上张世仁那张脸。胸腔里那股冰冷的、名为“恨意”的岩浆，
在张世仁开口的瞬间彻底沸腾、奔涌！就是这个声音！就是这个声音在他心脏绞痛濒死时，
还在咆哮着让他去支援别的部门！就是这个声音，把他当成了没有知觉的机器零件！
目标锁定：张世仁。距离：有效。状态：可转移。
幽蓝色的虚拟屏幕在他视野中央无声地展开，几行冰冷的文字闪烁着，
覆盖在张世仁那张令人憎恶的面孔上。
命：2天 23小时 59分…下面一行小字尤为刺眼：可转移：10年目标上限。
是否执行？十年！整整十年！他张世仁凭什么？凭什么在奢华酒店里敷着面膜，
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别人用命换来的十年？而自己，只剩下不到三天！
一股巨大的、几乎要将他撕裂的力量在身体里横冲直撞。愤怒、不甘、绝望，
还有一丝刚刚被系统点燃的、疯狂的、毁灭性的念头！陈默动了。
3 指尖下的年寿命他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又像是被那十年寿命的数字蛊惑着，
踉跄着，径直走向那个巨大的屏幕。他的动作很怪，眼神空洞却又燃烧着某种骇人的火焰，
直勾勾地盯着屏幕里的张世仁，仿佛要穿透这层冰冷的玻璃，直接抓住屏幕那头的人。
会议室里的小主管们被他这副样子吓住了，下意识地屏住呼吸，身体微微后仰。空气凝固了。
陈默伸出手，那只刚刚还在地板上支撑过他死而复生躯体的手，
那只敲击了无数行代码、此刻却苍白冰冷的手，颤抖着，缓缓地、极其缓慢地伸向屏幕。
他的指尖，带着濒死的冰凉和决绝的恨意，终于触碰到了冰冷的液晶屏幕。触感坚硬、光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