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黄巾吾道孤途

苍天黄巾吾道孤途

作者: 白马服于铁骑下

言情小说连载

《苍天黄巾吾道孤途》内容精“白马服于铁骑下”写作功底很厉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冰冷张梁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苍天黄巾吾道孤途》内容概括:男女情节人物分别是张梁,冰冷,洛阳的古代,三国衍生,逆袭小说《苍天黄巾:吾道孤途由网络作家“白马服于铁骑下”所展现了一段感人至深的故本站纯净无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268011章更新日期为2025-08-06 11:58:57。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苍天黄巾:吾道孤途

2025-08-06 12:14:43

本作品以张角为主世角,主要情节为张角习得真正的太平道术,掌握了真正的道法后,以一系列艰难险阻成功打入洛阳的经历。

1

我是张角,大贤良师,太平道主。

当年一册《太平经》入梦,我立誓要扫平这吃人的世道。

符水救不了满目疮痍,唯有揭竿而起。

广宗城下血染红霞,三十六方渠帅头颅为我铺路。

洛阳宫阙在望,我抚着弟弟张梁冰冷的铠甲:“天下,是太平道的了。”

可当龙椅触手可及,我却在空荡大殿咳出血来。

黄天当立?为何眼前尽是追随者赴死时的眼神。

苍天已死?为何回首尽是死亡与杀戮。

洛阳的秋雨,冰冷刺骨,带着一股铁锈和焦土混合的腥气,从铅灰色的苍穹中泼洒下来,敲打着未央宫新换的琉璃瓦,发出沉闷而单调的声响。我,张角,站在这宫阙最高处,凭栏远望。目光穿过层层雨幕,试图捕捉这座城池的轮廓,这已是我治下的都城。雨水顺着我玄色道袍宽大的袖口淌下,浸透了内里的葛衣,寒气如同细小的蛇,钻入骨髓,又牵动肺腑深处一阵难以抑制的痒痛。我猛地攥紧了冰冷的白玉栏杆,指节用力到发白,才将那几乎要撕裂胸膛的剧烈咳嗽压了回去,一股熟悉的腥甜气息在喉头翻涌。这具躯壳,竟如此沉重,比当年背负着三十六万信众的生死还要沉重。

脚下,是盘踞如巨兽的洛阳。昔日刘汉的宫苑,如今已烙上太平道的印记。巨大的“黄天当立”旌旗,在风雨中猎猎作响,明黄的颜色穿透雨帘,依然刺目。可这刺目的黄,映入我的眼中,却只映出一片无边无际的、黏稠的、干涸了的暗红——那是广宗,是巨鹿,是无数个我曾踏足或听闻的战场,是无数张在我符水抚慰下重燃希望,最终又在刀兵下绝望碎裂的年轻脸庞。他们喊着“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用血肉之躯为我撞开了这巍巍宫门。

雨更大了,敲在琉璃瓦上的声音密集如战鼓。我的视线有些模糊,冰冷的雨水顺着额角流下,混杂着不知何时渗出的冷汗。广宗…那个名字,那个地方,连同那场决定乾坤的血战,挟裹着尸山血海的气息,猛地撞开了记忆的闸门,将我的神魂狠狠地拖拽回去。那不再是遥远的往事,它就在眼前,就在这冰冷的雨雾中重新上演,每一个细节都带着灼人的温度与铁锈的腥气。

巨鹿郡,钜鹿县,张家庄。那是梦开始的地方,亦是这焚天业火最初点燃的微小火种。记忆中的阳光总是带着一种奇异的澄澈,透过土坯房的木格窗棂,将漂浮的微尘都照得粒粒分明。那时的我,不过是个识得几个字、粗通些医术的乡野书生,常常背着一个磨损得露出原色的旧药箱,行走在熟悉的田埂阡陌之间。

路,是黄土路,被无数赤脚和牛车碾得坑洼不平。路的两旁,是沉默得令人窒息的土地。麦苗本该是青翠的,此刻却泛着病态的枯黄,稀稀拉拉地贴着地皮,如同大地生出的癞疮。龟裂的田垄深处,偶尔能看到一星半点微弱的绿意,却更衬得这满目荒凉触目惊心。风里没有泥土的芬芳,只有尘土干燥呛人的味道,卷着几片枯叶,打着旋儿,无力地飘向远处光秃秃的、树皮都被剥食殆尽的树桩。

“大郎…大郎…行行好…”

一声微弱的、带着死气的呻吟,像破旧风箱的抽气声,从路旁的沟渠里飘出。我循声望去,心头猛地一缩。那几乎不能算是一个人,只是一堆勉强维持人形的、被破布包裹的骨架。他蜷缩在沟底的阴影里,脸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尘土,几乎看不出五官,只有那双深陷的眼窝里,两点浑浊的光,死死地钉在我身上,那里面燃烧着一种近乎绝望的、对生的最后一点贪婪。一只同样瘦骨嶙峋、肋骨根根凸出的野狗,在不远处徘徊,绿幽幽的眼睛同样盯着那沟里的人,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涎水顺着肮脏的嘴角滴落。它在等,等那最后一点生机彻底熄灭。

我快步走过去,驱赶开那虎视眈眈的畜生。蹲下身,从药箱里摸索出半块硬得如同石头的杂粮饼子——那是我自己一天的口粮。又拿出一个粗陶水囊,拔开塞子。水已经不多了,带着一股淡淡的土腥味。那人闻到食物的气息,喉咙里发出一阵嗬嗬的怪响,枯柴般的手猛地伸出,指甲里满是黑泥,死死攥住那饼子,力气大得惊人。他甚至来不及看我一眼,只是疯狂地、不顾一切地将那硬饼往嘴里塞,干裂的嘴唇被粗糙的饼屑划破,渗出血丝,混合着口水糊满了下巴。

“慢点…喝口水…” 我试图把水囊凑到他嘴边。

他猛地呛咳起来,饼屑喷溅,身体剧烈地抽搐,像一条离水的鱼。咳了好一阵,他才稍稍平息,贪婪地凑近水囊,咕咚咕咚灌下几口。那浑浊的眼睛里,似乎恢复了一丝极微弱的神采。他艰难地抬起头,终于看清了我的脸,那点微弱的神采瞬间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感激和更大的悲怆淹没。

“张先生…是您…” 他的声音嘶哑破碎,带着哭腔,“家里…都没了…孩子…前日…咽了气…婆娘…早上…也没熬过去…就在…就在那边坡上…” 他抬起颤抖的手,指向不远处一个低矮的小土包,上面胡乱盖着些枯草,连块像样的木板都没有。

我的心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闷得喘不过气。这景象,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年复一年。我药箱里的草药,面对这铺天盖地的饥馑和随之而来的瘟疫,如同杯水车薪。我能救这一个,能救下一个,可这沟壑纵横的土地上,躺着的、挣扎着的、无声无息死去的,何止千万?一种巨大的无力感,如同这旱季龟裂的土地,在我心底蔓延,深不见底。我沉默地翻找药箱,将仅有的几枚能缓解些痢疾痛苦的草药丸子塞进他手中。他的手冰冷粗糙,像一段枯死的树根。他紧紧攥着药丸,嘴唇哆嗦着,却再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有浑浊的泪水混着脸上的泥灰,冲开两道污浊的沟壑。

我站起身,继续沿着那条死寂的黄土路向前。每一步都异常沉重。空气中弥漫着绝望,像无形的毒瘴,扼住每个人的喉咙。远处村落的轮廓在热浪中扭曲晃动,如同海市蜃楼。走近了,才看清那破败。土墙倾颓,屋顶的茅草被风大片卷走,露出光秃秃的椽子。村口那棵曾经枝繁叶茂的老槐树,如今只剩下几根焦黑的枝桠,绝望地伸向同样灰败的天空。树下,聚集着几个同样形容枯槁的村民,他们眼神空洞,脸上只剩下麻木的等待,等待死亡,或是等待一个渺茫到几乎不存在的奇迹。

“张先生来了!” 不知谁喊了一声,那麻木的人群像投入石子的死水,微微波动了一下。几道带着微弱希冀的目光投向我,如同溺水者看向一根漂浮的稻草。

我走到老槐树下,放下药箱。无需多言,村民们已自动围拢过来,伸出他们布满裂口和老茧的手,露出身上溃烂的疮疤,低声诉说着各自的苦楚:发热、腹泻、腹痛、咳血……每一种症状背后,都是一个正在急速凋零的生命。我打开药箱,里面只有些寻常的草药:车前草、马齿苋、艾叶……面对这些沉疴重疾,它们显得如此苍白无力。我尽量耐心地诊看、分发,重复着那些自己都感到虚无的安慰话语。手指触碰到那些滚烫或冰冷的皮肤,感受着他们生命微弱的搏动,每一次触碰都像一次无声的鞭笞,抽打在我日益沉重的心上。符水?我暗自苦笑。那不过是借助一点清水,给予绝望者一丝虚假的心理慰藉罢了。它能驱散这弥漫天地的死气吗?它能填饱这千千万万张饥饿的肚肠吗?它能阻挡那些如狼似虎、依旧在催逼租税、强征徭役的皂隶吗?

“张先生,听说…北边…又打仗了?” 一个老者颤巍巍地问,声音里是深不见底的恐惧,“官差…昨天又来村里了…说…说朝廷要加征‘平羌饷’…家里…连耗子都饿死了…哪里还有一粒粮啊…”

“是啊!东头老李家,儿子被拉去修河堤,累死在工地上,连尸首都没见着…媳妇被逼得上了吊…” 另一个妇人呜咽起来,干涩的哭声像砂纸摩擦。

“这世道…还让不让人活了啊…” 绝望的低语在人群中蔓延开来,如同瘟疫。那麻木的眼神深处,压抑着随时可能喷薄而出的、足以焚毁一切的怒火。

我听着,心如同坠入冰窟,又像被投入熔炉。朝廷?天子?那些端坐在洛阳巍峨宫殿里,享用着琼浆玉液、山珍海味的人,他们可曾低头看过一眼这冀州大地上的累累白骨?可曾听过这无数冤魂的悲泣?这哪里是朝廷?分明是一座座吃人的魔窟!这世道,根子已经烂透了!它吸吮着万民的膏血,滋养着蛆虫般的权贵!仅凭几碗符水,几根草药,救得了几人?救得了这崩坏的天道吗?

一股混杂着悲愤、绝望、不甘的炽热洪流,在我胸臆间猛烈冲撞,几乎要将我撕裂。我猛地站起身,药箱被带倒,里面的草药散落一地。围拢的村民被我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住,茫然地看着我。我深吸一口气,那饱含尘土和死亡气息的空气灼烧着我的肺腑。我抬头望向那灰蒙蒙的、令人窒息的苍穹,一个声音在我心底疯狂呐喊,如同惊雷炸响:这苍天!已死!不,是必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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