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鳅翻过来游

泥鳅翻过来游

作者: 逸墨素笺

都市小说连载

小说叫做《泥鳅翻过来游是作者逸墨素笺的小主角为二柱子泥本书精彩片段:导语: 河湾的水一年比一年泥鳅的日子也跟着发他蹲在老槐树下抽旱烟总想起爷说的水是活得顺着性子养——可这性子咋顺?前几年张老五的网箱鱼翻了二柱子往河里倒过农药连岸边的芦苇都蔫了半直到村部喇叭喊出生态养殖试像块石头砸进泥鳅心里那潭死他瞅着二柱子扛锄头来搭伙的样闻着李记烧坊飘来的高粱酒突然觉得:或许这河就像狗剩守着的那两缸不贪不糊慢慢养...

2025-08-08 11:41:02

导语: 河湾的水一年比一年浑,泥鳅的日子也跟着发闷。他蹲在老槐树下抽旱烟时,

总想起爷说的"水是活物,得顺着性子养"——可这性子咋顺?

前几年张老五的网箱鱼翻了塘,二柱子往河里倒过农药瓶,连岸边的芦苇都蔫了半截。

直到村部喇叭喊出"生态养殖试点",像块石头砸进泥鳅心里那潭死水。

他瞅着二柱子扛锄头来搭伙的样子,闻着李记烧坊飘来的高粱酒香,突然觉得:或许这河水,

就像狗剩守着的那两缸酒,不贪多,不糊弄,慢慢养着,总能养出点盼头来。于是,

从槐树下的争执到农技站的图纸,从井台边的闲言到河湾里的记号,

泥鳅脚底板的泥还没蹭干净,心里的那点火苗,已经顺着河底的暗流,悄悄烧了起来。

1 河泥里的老理儿泥鳅蹲在河湾的老槐树下,烟杆在掌心磨得发亮。

这杆烟枪是他爷传下来的,铜锅子包浆厚得能映出人影,竹杆上刻着圈歪歪扭扭的纹,

是当年爷在河上撑船时,用船篙尖子一下下凿出来的。日头偏西,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直拖进浑黄的河水里,跟那些顺水漂的水葫芦缠在一处,

倒像是谁在水面上绣了幅乱糟糟的画。他刚从二柱子的责任田里回来。二柱子那三亩水稻,

今年又生了钻心虫,叶子啃得跟筛子似的。二柱子蹲在田埂上骂娘,泥鳅蹲在旁边抽烟,

看那虫子从稻秆里钻出来,胖乎乎的,白得晃眼。"往年这时候,河边上的青蛙能把人吵死,

"泥鳅往稻根上吐了口烟油,"现在倒好,

连个蛙鸣都听不见——你去年往河里倒的那几瓶敌敌畏,怕是连蝌蚪都毒死了。

"二柱子当时就红了脸,抓起泥巴要扔他,被泥鳅侧身躲开,泥巴"啪"地砸在稻丛里,

惊飞了只灰扑扑的麻雀。这会儿想起这事,泥鳅嘴角撇了撇,又往树根下啐了口唾沫。

唾沫星子砸在龟裂的土皮上,立马洇出个深色的印子,像块没化开的老墨。

早上村部那档子事还在脑子里转。王支书拍着他的肩膀说"生态养殖"时,

手掌上的老茧硌得他生疼——那是常年握镰刀磨出来的,跟他爷握船篙的手一个样。

二柱子扛着锄头跟他叫板,锄头上还挂着片没抖掉的红薯叶,绿得发脆。

连平时不爱掺和事的刘寡妇都在井台边念叨"听说能挣大钱",她手里的木盆沿豁了个口,

是前儿个跟自家男人打架砸的,盆沿上还沾着点干了的面疙瘩。泥鳅摸出烟荷包,

是用他娘生前的蓝布衫改的,边角都磨出了毛边。手指在里头捻了半天,才捏出一撮烟丝,

黄澄澄的,带着股陈年老旱烟的冲劲。这烟是后山老李头给的,说在烟地里种了几棵薄荷,

混着烤出来的烟丝,抽着不呛。"挣大钱?"他对着河水嘀咕,声音被风吹得散了一半。

前几年张老五搞网箱,就在上游那片湾子,竹竿插得跟芦苇似的密。每天往水里撒化肥,

撒得河水都发绿,岸边的芦苇根都烂了。后来一场暴雨,网箱全冲了,死鱼漂得满河都是,

腥气熏了半个月,连苍蝇都绕着河湾飞。张老五最后卷着铺盖跑路时,

连欠王寡妇的酒钱都没还——王寡妇男人死得早,就靠在村口摆个杂货摊过活,

那箱"二锅头"是她给儿子办满月酒留的。河水"哗哗"地流,像是在应和他的话。

水流里卷着片枯了的荷叶,是从下游荷塘冲上来的。泥鳅想起小时候,

这河水清得能看见水底的卵石,青灰色的,圆滚滚的,像他爷烟杆上的铜锅子。

他跟爹在河边罾鱼,爹的粗布褂子浸了水,贴在脊梁上,

晒得黝黑的膀子上汗珠滚得跟河里的鹅卵石似的。那时候的鱼,是鲫鱼,肚子上带着点黄,

清蒸出来不用放姜,就带着股甜丝丝的水草味。哪像现在,上次二柱子用粘网捕了条鲤鱼,

剖开肚子,油锅里一煎,一股子土腥味,连他家的黄狗都闻了闻就跑了。正琢磨着,

身后传来"咯吱咯吱"的脚步声。是二柱子,这家伙穿着双解放鞋,鞋底磨得快平了,

鞋跟处钉了块铁皮,踩在碎石子路上直打滑,"刺啦刺啦"的,跟用锅铲刮锅底似的。

"泥鳅,你蹲这儿瞅啥?水里有金条啊?"二柱子把肩上的竹筐往地上一撂,

筐里装着刚割的猪草,绿油油的,沾着湿泥,是野蒿和水芹,猪爱吃这个。泥鳅没回头,

从怀里摸出个皱巴巴的塑料袋,里头裹着半块硬面馍。是早上从家里带的,放了半天,

有点干了。"吃?"他递过去。二柱子也不客气,接过来就往嘴里塞,嚼得"咔嚓"响,

馍渣子掉了一衣襟。"村部那事,你真打算去?"泥鳅问,眼睛还盯着河水。"去!咋不去?

"二柱子咽下嘴里的馍,抹了把嘴,手背上沾着点绿,是猪草的汁。"张技术员说了,

生态养殖不用喂化肥,不用撒农药,就靠水里的草和虫,鱼长得慢,但卖价高。你想想,

咱这河要是养出干净鱼,城里人的钱还不跟河水似的往咱兜里流?"他说着,

往远处指了指——河对岸那片坡地,去年被城里老板承包了,种了片桃树,

说是"生态果园",一个桃子能卖五块钱,比猪肉还贵。泥鳅冷笑一声:"你懂个屁。

干净鱼?前几年你往河里倒农药瓶的时候,咋不想着干净?"他记得清楚,

那年二柱子的麦子生了蚜虫,他背着喷雾器往地里打药,剩了半瓶"乐果",嫌带回家麻烦,

直接拧开瓶盖就往河里倒。当时泥鳅正在下游摸螺蛳,看得真真的,那药水在水里散开来,

像朵蓝莹莹的花,河面上的浮萍立马就卷了边。二柱子的脸"腾"地红了,

跟晒红的高粱穗子似的,连脖子根都红透了。"那不是不懂事嘛!"他梗着脖子,

声音却虚了,"再说了,我后来不也跟着村支书去捞垃圾了?去年汛期过后,

河湾里漂了半船塑料袋,我跟王老五他们捞了三天,手上磨的泡比枣还大。

你当谁都跟你似的,钻在牛角尖里不出来?"俩人没再说话,就那么蹲在槐树下,

看着河水慢悠悠地流。远处的稻田里,王老五吆喝着赶牛,牛叫声"哞——"地拖得老长,

混着蝉鸣,把午后的村子泡得软软的,像刚出锅的米糕。泥鳅摸出烟杆,在鞋底上磕了磕,

烟锅里的火星子溅出来,落在泥地上,很快就灭了,只留下个黑点点。"我爷以前说,

河水跟人一样,得顺着性子来。"他突然开口,声音低低的,像怕被河水听见,

"你硬要拧着它,它就给你颜色看。"他爷死的那年,也是个大旱,河底裂得跟龟壳似的,

能塞进拳头。村里人都去上游水库偷水,被水库管理员抓住,打得头破血流。只有他爷,

蹲在河湾里瞅了三天,说"这河底子下有水"。然后带着人挖,挖了五尺深,真挖出了水,

清幽幽的,带着股土腥味,救了全村的庄稼。二柱子没接话,他知道泥鳅的爷。

老一辈人都叫他"水阎王",能凭着河水的颜色辨阴晴——水发绿,天要阴;水发灰,

要起风。靠着水流的声音知深浅——水流"呜呜"叫,底下有深槽;水流"沙沙"响,

底下是浅滩。可惜走得早,不然这会儿,说不定能给泥鳅拿个主意。"要不……咱去看看?

"二柱子的声音软了些,像被太阳晒化了的糖,"就去镇上的农技站,听听张技术员咋说。

要是真靠谱,咱哥俩搭个伙,你懂水,我懂田,不信干不成。"他说着,

从兜里摸出个皱巴巴的烟盒,是"红塔山"的,空的,他却捏在手里转来转去。泥鳅没应声,

但烟杆却往怀里揣了。他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土,土块簌簌地往下掉,落在槐树根上,

惊起几只蚂蚁,慌慌张张地往窝里钻。"走。"就一个字,却让二柱子的眼睛亮了,

跟见了光的鱼似的,刚才还蔫蔫的,这会儿突然就活泛了。

2 坛子里的酒香扩展去镇上的路是土路,坑坑洼洼的,被拖拉机碾出两道深辙,

辙里积着水,映着天上的云。俩人骑着二柱子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儿都响的自行车,

车链子"哗啦哗啦"地响,车座上的弹簧"吱呀吱呀"地叫,颠得骨头都快散了。

泥鳅坐在后座,手抓着车座底下的铁架,硌得手心生疼。路边的玉米地长得比人高,

叶子边缘带着锯齿,"哗啦哗啦"地响,像是在跟他们打招呼。快到镇上时,

一股酒香飘了过来,浓得化不开,直往鼻孔里钻。不是瓶装酒的冲劲,

是带着点粮食香的醇厚,像刚蒸好的糯米饭,热气腾腾的。"是老李家的酒坊!

"二柱子猛地刹住车,轮胎在地上磨出"吱"的一声,鼻子使劲嗅了嗅,"这酒香,

比他爹在世时还冲!"他爹老李以前烧酒,总爱在酒曲里掺点桂花,酿出来的酒带着点甜,

女人都能抿两口。泥鳅也闻到了。那是股子高粱酒的烈香,混着酒糟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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