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父辈的年龄离自己很远

以为父辈的年龄离自己很远

作者: 小儿浪浪浪

都市小说连载

《以为父辈的年龄离自己很远》火爆上线啦!这本书耐看情感真作者“小儿浪浪浪”的原创精品机油一种主人精彩内容选节:>七岁那父亲徒手按倒发狂的公是我心中顶天立地的>十七我撞见他被车间主任指着鼻子骂得抬不起神像在我心中轰然崩>二十七我西装革履嘲笑他守着破厂子混吃等>三十七我在裁员潮中失妻子离独自抚养儿>翻修老屋工具箱底层翻出泛黄的“市技术革新一等奖”证书——获奖日期是我十岁那年的阑尾手术>“这奖...”>他正满手机油给邻居修电三头也不抬:“厂里那...

2025-08-09 15:58:15

>七岁那年,父亲徒手按倒发狂的公牛,是我心中顶天立地的神。>十七岁,

我撞见他被车间主任指着鼻子骂得抬不起头,神像在我心中轰然崩塌。>二十七岁,

我西装革履嘲笑他守着破厂子混吃等死。>三十七岁,我在裁员潮中失业,妻子离去,

独自抚养儿子。>翻修老屋时,

工具箱底层翻出泛黄的“市技术革新一等奖”证书——获奖日期是我十岁那年的阑尾手术日。

>“爸,这奖...”>他正满手机油给邻居修电三轮,头也不抬:“哦,

厂里那天要派我去省里领奖,你妈电话里哭得厉害,说你非得我陪着进手术室。

”>工具箱滑落,扳手砸在脚背的剧痛远不及心口的窒息。>当年那个被按倒的公牛,

原来一直沉默地扛着整个家。---七岁那年的夏天,

空气沉甸甸地坠着麦香和泥土被烤焦的燥气。村西头老栓叔家那头叫“黑旋风”的公牛,

不知怎的挣脱了缰绳,鼻息喷着粗重的白沫,通红的眼珠像烧红的煤块,

碗口大的蹄子刨起漫天黄尘,疯了似的在晒谷场上横冲直撞。

晒得半干的谷粒被扬得四散纷飞,鸡飞狗跳,人群惊惶地逃散,哭喊声撕破了正午的宁静。

我被人群裹挟着推到墙角,抖得筛糠一样,

眼看那堵移动的、喘着粗气的黑色肉墙裹着死亡的气息,

朝一个吓傻了、跌坐在谷堆旁的小女孩碾去。就在那千钧一发的瞬间,

一道熟悉的身影炮弹般从我身旁掠过,带着一股汗味和泥土的腥气。是父亲!

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工装,像一道迅疾而沉默的闪电,径直扑向那头暴怒的野兽。

没有呐喊,没有犹豫,他矮身避开那对尖锐晃动的犄角,

双臂如铁钳般死死扼住了公牛粗壮的脖颈。肌肉在薄薄的衣衫下瞬间贲张隆起,

如同绷紧的弓弦,脚下的黄土地被他蹬出两道深深的沟壑。公牛狂躁地甩头、蹬腿,

庞大的身躯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疯狂扭动挣扎,试图将背上渺小的挑战者甩脱、碾碎。

父亲的身体被带得离地又重重砸下,但他那双蒲扇般的大手,骨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惨白发青,

却像焊在了牛脖子上,纹丝不动。豆大的汗珠混着公牛喷溅的涎沫,

顺着他古铜色的、青筋虬结的脖颈和坚毅的下颌线滚落,砸进尘土里。时间仿佛凝固了。

整个世界只剩下公牛粗重的喘息、蹄子疯狂刨地的闷响,以及父亲那沉默而近乎悲壮的角力。

他全身的力量都凝聚在那双扼住命运咽喉的手上,背脊弓起,像一张拉满的硬弓。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电光石火的瞬间,又像熬过了一个世纪,那庞然大物般的公牛,

竟被父亲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蛮力和技巧,一点点、一寸寸地按倒在地!巨大的牛身轰然侧翻,

四蹄徒劳地空蹬,尘土飞扬。父亲整个人压在它侧颈上,胸膛剧烈起伏,汗如雨下,

口中发出低沉而压抑的喘息,像一头刚搏杀了猛虎的雄狮。那一刻,七岁的我躲在墙角,

心几乎跳出嗓子眼。飞扬的尘土里,父亲的身影仿佛被镀上了一层永不磨灭的金光。

他不再是那个扛着锄头下地、或是踩着破自行车上下班的沉默男人,他是盘古,是后羿,

是我小小世界里顶天立地、无坚不摧的神!他徒手降服了发狂的公牛,

也在我心中竖起了一座巍峨入云、光芒万丈的神像。那神像的基座,

是勇气、力量和山岳般的可靠。十年光阴,像村口那条浑浊的河水,裹挟着生活的泥沙,

无声无息地淌过。我考进了县里最好的高中,穿着干净的校服,

书包里装着崭新的课本和对外面世界的憧憬。

父亲依旧在那个被称作“县机械厂”的老地方上班,只是他身上的蓝布工装,

似乎被岁月漂洗得更白、更薄了,肩头和肘部打着难以察觉的补丁。一个深秋的下午,

学校临时调课,我提前回了家。路过父亲工作的那间巨大而嘈杂的铸造车间时,鬼使神差地,

我拐了进去。巨大的机器轰鸣声震耳欲聋,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机油味、铁锈味和熔炉散发的灼热金属气息。昏暗的光线下,

无数穿着同样油污工装的身影在巨大的设备和弥漫的蒸汽烟雾中模糊地晃动。我踮着脚,

目光急切地在那些灰蒙蒙的身影中搜寻。很快,我看到了父亲。他正弯着腰,

对着一个巨大的车床基座费力地拧着什么,侧脸沾着几道黑亮的油污。就在这时,

一个穿着深蓝色干部服、腆着肚子的中年男人背着手踱了过来,是车间主任赵胖子。

他眉头拧成一个疙瘩,目光扫过父亲正在操作的设备,突然伸手指着父亲,嘴唇飞快地开合,

声音在机器的轰鸣中显得尖利而刺耳。“……林大壮!跟你说了多少次?!这基座要校准!

校准!耳朵塞驴毛了?看看你干的这活儿!歪成什么样了?耽误了生产进度,

你负得起这个责吗?啊?!”唾沫星子几乎喷到父亲脸上。父亲拧螺丝的动作顿住了。

他慢慢直起腰。就在他转身面对赵胖子的那一刹那,

我清晰地看见了他脸上的表情——那是一种我从未在父亲脸上见过的神色。

额头上深刻的皱纹拧在一起,嘴角紧紧抿着,牵拉下来,形成一种近乎卑微的弧度。

他微微低着头,目光垂落在自己沾满油污的解放鞋鞋尖上,那双曾徒手扼住公牛脖颈的大手,

此刻无措地在同样油污的裤腿上蹭了又蹭。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辩解什么,

只发出几个模糊不清的音节:“赵主任…我…我再弄弄……”赵胖子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

又劈头盖脸地训斥了几句,才背着手,迈着方步晃悠走了。父亲在原地僵立了几秒,

脊背佝偻着,像骤然被抽掉了筋骨。然后,他默默地重新弯下腰,拿起扳手,

继续拧那颗似乎永远也拧不对的螺丝。他背对着我,肩膀塌陷下去,那个瞬间,

他仿佛被周遭巨大的噪音和弥漫的油污压缩成了一个卑微而渺小的点。十七岁的我,

站在车间的入口处,冰冷的铁门框硌着我的掌心。喉咙里像被塞进了一块烧红的铁,

又烫又堵。眼前那个在车间主任面前唯唯诺诺、抬不起头的身影,

与记忆里徒手按倒公牛、如天神般巍峨的父亲,在脑海中猛烈地碰撞、撕裂。

巨大的轰鸣声似乎都消失了,只剩下心脏被某种东西狠狠碾碎的声音。咔嚓——清晰而绝望。

那座矗立了十年的神像,在赵胖子唾沫横飞的斥责和父亲佝偻卑微的背影中,轰然倒塌,

碎成一地冰冷、硌人的瓦砾。扬起的尘埃,呛得我几乎窒息。原来神,

也会在生活的鞭子下低头。原来那如山的力量,在另一种规则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

又一个十年。我早已远走高飞,名牌大学毕业,西装革履,

在一线城市一家光鲜亮丽的科技公司站稳了脚跟。城市高楼的玻璃幕墙反射着冰冷的阳光,

空气里是咖啡和香水的味道,谈论的是风口、估值和纳斯达克。偶尔打电话回家,

母亲絮叨的家长里短里,总少不了对父亲那个破厂子的抱怨。“唉,你爸那厂子,

怕是真不行了。听说工资都拖欠俩月了,车间里冷清得能跑马……你说他,一把年纪了,

守着那破地方,图个啥?混吃等死罢了!让他出去找个保安看大门的活儿,比那强,

死活不干,倔驴一头!”母亲的声音透过电流传来,带着恨铁不成钢的焦虑。过年回家,

家里的气氛总有些微妙的凝滞。父亲似乎更沉默了,背也更驼了些,

总是坐在他那张磨得油亮的旧藤椅上,对着那台闪烁的旧电视发呆。饭桌上,

几杯散装白酒下肚,借着那股灼烧的酒劲,

看着父亲花白的鬓角和身上那件洗得发硬、领口磨破的旧毛衣,

一种混杂着优越感和莫名烦躁的情绪涌了上来。“爸,”我放下筷子,

声音带着一种自认为理性的清晰,“妈说得对。那厂子,明眼人都看得出,

早就是个空壳子了。您守着它,耗一天亏一天。这年头,得灵活点。您这年纪,经验有,

身体也还行,去外面找个清闲点的工作,哪怕给人家看看仓库,也比在厂里耗着强啊!

守着个破厂子混吃等死,有什么意思?”我的语气里,

不自觉地带上了城市白领特有的、评判“落后产能”时的那种居高临下的冷静,

甚至是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父亲正夹着一筷子青菜的手停在了半空。他慢慢抬起头,

浑浊的眼睛隔着饭桌上氤氲的热气看向我。那眼神很奇怪,没有愤怒,没有辩解,

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疲惫,像一口枯竭了多年的老井。他什么也没说,

只是默默地把那筷子青菜送进嘴里,机械地咀嚼着。

餐桌上只剩下碗筷轻微的碰撞声和窗外呼啸而过的寒风声。那沉默,比任何反驳都更有重量,

沉甸甸地压在我心头,让我刚才那番“清醒”的劝告,显得格外刺耳和廉价。

一种莫名的狼狈感涌上来,我别开脸,假装被电视里的喧闹吸引。那一刻,我清晰地感觉到,

我和父亲之间,隔着的不只是餐桌的距离,

还有一道被叫做“时代”和“自以为是的成功”的巨大鸿沟。他沉默地守在沟的那边,而我,

在沟的这边,西装革履地审判着他的“失败”。十年,又像一个轮回。

曾经光鲜亮丽的科技公司,在汹涌的裁员潮中风雨飘摇。我引以为傲的履历和头衔,

并未成为诺亚方舟的船票。

一封冰冷的、格式化的邮件终结了我在那座玻璃森林里的职业生涯。几乎同时,

曾经许诺共度一生的妻子,在经历了无数次关于“未来保障”的激烈争吵和漫长的冷战后,

疲惫而决绝地提出了离婚。她带走了属于她的东西,

留下了空荡的房子和一个刚上小学、眼神里充满不安和依恋的儿子。生活的重锤,猝不及防,

一记比一记狠辣。我从云端狠狠跌落,摔在冰冷的泥泞里。曾经意气风发的都市精英,

如今是狼狈的失业中年,是失婚者,是笨拙的单亲父亲。

每月雷打不动的房贷、孩子的学费、生活费,像几条冰冷的毒蛇,死死缠住我的脖颈,

越收越紧。白天强打精神投简历、面试,

面对年轻HR礼貌却疏离的目光;晚上在儿子睡着后,对着电脑屏幕上惨淡的银行余额发呆,

巨大的焦虑和恐慌啃噬着每一根神经。生活的重担如此具体而狰狞,压得我喘不过气,

脊梁骨都在呻吟。镜子里的自己,眼窝深陷,鬓角竟也隐约有了灰白的痕迹,

像极了当年被我刻薄评价为“混吃等死”的父亲。这个认知,带着辛辣的讽刺,

狠狠抽了我一记耳光。原来人到中年,体面竟是如此脆弱不堪的东西。为了节省开支,

也为了让儿子换个环境,我决定带他搬回老家那栋日渐破败的老屋暂住。

老屋是父亲当年一砖一瓦盖起来的,承载着我整个童年,如今却显出颓败的疲态。

屋顶有几处漏雨的痕迹,墙皮剥落,门窗也吱呀作响。安顿好儿子后,我挽起袖子,

开始清理堆满杂物的旧物间,打算腾出来给儿子当书房。灰尘在斜射进来的阳光里狂舞,

呛得人直咳嗽。角落里,静静躺着一个沾满厚厚灰尘和凝固油污的铁皮工具箱。

那是父亲用了大半辈子的工具箱,沉甸甸的,锁扣早已锈死。我费了些力气才用螺丝刀撬开。

里面是熟悉的景象:各种型号、沾着陈年油垢的扳手、钳子、螺丝刀,

几卷用了一半的绝缘胶布,几盒锈迹斑斑的钻头,

一些叫不出名字的金属零件……散发着机油、铁锈和岁月混合的独特气味。

我一件件往外清理着这些父亲的老伙计。在箱子的最底层,

触到一个硬硬的、被几块破布小心包裹着的方形物体。好奇地解开那层油污的包裹,

里面赫然是一本证书。红色塑料封皮已经严重褪色发白,边角磨损得厉害,

烫金的字迹也黯淡模糊了。我小心翼翼地翻开,内页的纸张泛着深黄,

脆弱得仿佛一碰就会碎掉。

上面清晰地印着:“林大壮同志:在XX年度市工业系统技术革新成果评选中,

您的项目‘精密铸造模具快速定位装置’荣获一等奖。特发此证,以资鼓励。

”落款是市工业局和总工会鲜红的印章。日期:一九九X年,十月十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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