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结婚五年，为了照顾瘫痪在床的婆婆，我辞去工作，也不敢要生小孩，一直避孕。上个月，
婆婆走了，我以为我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怎料刚送走婆婆当天，
我的老公陈世仁就带着怀孕的小三登门。将一份离婚协议扔我门前。[我妈走了，
你任务完成了。现在该你走了。]我拿起协议一看，[净身出户]我笑了，笑出眼泪。很好，
非常好！我说了声：[你真要离婚，不会后悔？]陈世仁搂着小三李滢滢大声说：[别废话，
签完滚出我家了。][你家？你不知道婆婆走之前已将她名下三套市房，一幢别墅，
所有财产赠于我了吗？][你一个一无是处的二世祖，有什么值得我留恋？
]……第一章陈世仁的瞳孔猛地收缩，像是被人狠狠攥住了喉咙。他一把推开怀里的李滢滢，
几步冲到我面前，手指抖得像抽风：“你说什么？”“我妈怎么可能把财产给你？
”“你一个外人，照顾她不是天经地义吗？”李滢滢也挺着肚子跟过来，
扶着腰假惺惺地劝：“姐姐，你别气糊涂了说胡话。”“世仁哥对他妈多孝顺，
这些东西怎么也该是世仁哥的。”我弯腰捡起脚边的离婚协议，慢悠悠地折成方块，
扔进垃圾桶。动作轻得像在掸灰。“是不是胡话，你们可以自己看。”我转身走进书房，
从抽屉最深处拿出那份被红绸布包着的文件。还有公证处盖了章的公证书。推到他们面前时，
陈世仁的手像被烫到一样缩了缩。李滢滢抢先拿起遗嘱，嘴唇飞快地扫过纸面，
脸色一点点变得惨白。“不可能……”她喃喃自语，“这上面怎么会有老太太的手印？
还有公证处的章……”陈世仁一把抢过去，眼睛瞪得快要裂开，
手指在“赠与人：赵秀兰”和“受赠人：林晚”这两行字上反复摩挲。
他突然像疯了一样把遗嘱摔在地上，用脚使劲碾：“假的！这肯定是你伪造的！
”“我妈瘫痪了三年，连笔都握不住，怎么可能立遗嘱？”我抱臂看着他撒泼，
像看一出廉价的闹剧。“瘫痪的是身体，不是脑子。”“你妈清醒得很，知道谁是真心待她，
谁是只会啃老的白眼狼。”五年前我嫁进陈家时，赵秀兰还能拄着拐杖走路。陈世仁是独子，
从小被宠得四体不勤，结婚后更是天天在外鬼混，家里的事一概不管。
一年后赵秀兰突发脑溢血，瘫在了床上。陈世仁嫌伺候人麻烦，干脆搬去了酒店住，
只偶尔回来扔点钱。是我辞掉了设计院的工作，守在家里端屎端尿。
给她擦身、翻身、喂饭、按摩，夜里两小时醒一次帮她换尿垫。她便秘的时候，
我戴着手套帮她抠。她发脾气把饭碗摔在我身上时，我捡起来重新盛一碗递过去。陈世仁呢？
他带着不同的女人回家鬼混，嫌赵秀兰哭喊声吵，还骂过她“怎么不早点死”。这些，
赵秀兰都记在心里。上个月她精神好的时候，拉着我的手说：“晚晚，委屈你了。
”“陈家的东西，不能给那个畜生。”“等我走了，你拿着钱，找个地方好好过日子。
”当时我还劝她别说胡话，没想到她早就托律师准备好了一切。陈世仁还在满地打滚，
嘴里骂着污言秽语。李滢滢突然捂着肚子哎哟一声，往陈世仁怀里倒：“世仁哥，
我肚子疼……”“是不是这女人气着我了？她肯定是故意的，
想害我们的孩子……”陈世仁立刻忘了遗嘱的事，抱着李滢滢就往外冲：“别怕，
我带你去医院！”走到门口时，他回头恶狠狠地瞪我：“林晚，你给我等着！
这房子一天没过户，就还是陈家的！”我对着他们的背影喊：“慢走不送。”“哦对了，
”我补充道，“赵秀兰还留了句话给你。”“她说，你要是敢来闹，
就把你挪用公司公款去赌的证据，交给警察。”陈世仁的脚步猛地顿住，背影僵了半天，
没敢回头。门“砰”地一声关上。屋里终于安静了。我看着空荡荡的客厅，突然笑出声。
笑着笑着，眼泪就下来了。五年啊。我最好的年纪，都耗在了这个家里。如今人走茶凉，
倒也干净。我走到阳台，给赵秀兰种的那盆茉莉浇了水。花瓣上还沾着露水，香得清清爽爽。
“阿姨，”我轻声说，“你放心，我不会让那对狗男女得逞的。”手机突然响了。
是陌生号码。接起来，是陈世仁的声音，带着点咬牙切齿的冷静：“林晚，我们谈谈。
”“谈什么？”“财产的事。”他说，“我妈肯定是被你灌了迷魂汤，
那些东西本来就该是我的。”“你开个价，多少才肯把遗嘱交出来？”我笑了：“陈世仁，
你觉得你妈在我心里，值多少钱？”他噎了一下，随即放狠话：“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这房子你住不安稳！”“哦？”我挑眉，“那我等着。”挂了电话，我点开录音。
刚才的通话，一字不落都录了下来。赵秀兰说得对，对付这种人，就得留一手。
第二章第二天一早，门铃就响了。不是陈世仁，是李滢滢。她没带陈世仁，
一个人挺着肚子站在门口，脸上堆着假笑：“姐姐，我能进去说吗？”我堵着门，
没让她进：“有事就在这说。”她的笑容僵了僵，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肚子：“姐姐，
我知道你恨我，可孩子是无辜的。”“世仁哥是真心想跟我过日子，你就成全我们吧。
”“那些财产，本来就该是世仁哥的，你一个外姓人拿着，也名不正言不顺啊。
”我看着她那张精心修饰过的脸，突然觉得很可笑。“名不正言不顺？
”“我照顾赵秀兰三年，端屎端尿的时候，你在哪？”“陈世仁拿着她的钱去赌去嫖的时候，
你又在哪？”李滢滢的脸白了白，强辩道：“那也是他们陈家的家事！
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插嘴！”“现在世仁哥的公司资金周转不开，你把房子卖了，
钱给他救救急，也算你仁至义尽了。”“等我们以后日子过好了，肯定会报答你的。
”我差点被她的厚脸皮气笑：“报答就不必了。”“陈世仁公司缺钱？”我想了想，
“是上次赌球输了三百万，还是跟人合伙做生意被骗了？
”李滢滢的眼睛猛地睁大：“你怎么知道？”“你觉得赵秀兰为什么要把财产给我？
”我看着她，“她早就防着陈世仁了，他的烂事，老太太门儿清。”李滢滢咬了咬牙，
突然换了副嘴脸：“林晚，你别给脸不要脸！”“这房子我今天还非要进去看看！
我肚子里怀的可是陈家的种，将来这都是我孩子的！”她说着就想往屋里闯。我侧身拦住她，
声音冷了下来：“你再往前一步，我就报警了。”“告你私闯民宅，
故意伤害——毕竟你怀着孕，万一磕着碰着，说不清是谁的责任。”李滢滢的脚步顿住了，
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她大概没料到，我不是那种只会忍气吞声的包子。“你等着！
”她放下狠话，“我让世仁哥来收拾你！”说完转身就走，下楼的时候脚步太急，
差点摔了一跤。我关上门，靠在门后喘了口气。这才只是开始。陈世仁和李滢滢这种人，
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果然，下午的时候，陈世仁带着他那群狐朋狗友来了。
五六个人堵在门口，一个个吊儿郎当的，嘴里骂骂咧咧。“就是这娘们？敢占仁哥的房子？
”“看着挺斯文，没想到这么黑心肠。”陈世仁站在最前面，抱着胳膊看我：“林晚，
最后问你一次，交不交遗嘱？”我拿出手机，点开录音功能，举到他面前：“陈世仁，
你带着人私闯民宅，恐吓威胁，我现在就报警。”“你那些朋友要是不想留案底，
最好赶紧走。”那些狐朋狗友果然犹豫了，纷纷看向陈世仁。
陈世仁脸色铁青：“你以为我不敢动你？”“动我？”我笑了，“你动我一下试试。
”“赵秀兰留的证据里，可不止你挪用公款的事。”“你前几年开车撞了人，
让你爸顶包的事，要不要我再提醒你一遍？”陈世仁的脸“唰”地一下白了。
那件事是他的死穴，当年为了压下去，陈家花了不少钱。他指着我，
手指抖得厉害：“你……你……”“滚。”我看着他，“别逼我把那些证据交出去。
”陈世仁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怂了，冲他那些朋友吼：“走！”一群人骂骂咧咧地走了。
楼道里终于安静下来。我关上门，后背已经被冷汗打湿。我知道，这只是暂时的。
陈世仁这种人，越是被威胁，越会狗急跳墙。晚上，我接到了律师的电话。“林小姐，
陈世仁去公证处了，说要申请遗嘱无效。”“他说赵秀兰立遗嘱的时候神志不清，
还说你胁迫老太太。”我一点都不意外：“让他去闹。”“赵秀兰立遗嘱那天，
有医生在场证明她神志清醒，还有全程录像，他翻不了天。
”律师笑了：“我也是这么跟公证处说的。”“不过他肯定不会死心，你最近注意安全，
最好别一个人出门。”挂了电话，我走到窗边，看着楼下。路灯亮了，昏黄的光线下，
好像有个影子在树后面晃。是陈世仁派来盯梢的吗？我叹了口气，
从抽屉里拿出赵秀兰留给我的另一把钥匙。是她在郊区那套小公寓的钥匙。她说过，
万一陈世仁来闹，就让我先去那边躲躲。看来，是时候过去了。
第三章搬到郊区公寓的第三天，我就接到了物业的电话。“林小姐，你家是不是进贼了？
”“刚才巡逻的保安看到你家阳台的窗户开着，好像有动静。
”我的心猛地一沉：“我马上回去！”那套市中心的房子我没出租，
里面还放着赵秀兰的遗物，还有一些重要的文件。我打车赶回去的时候，警察已经在了。
陈世仁被按在地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里还在骂：“放开我！这是我家！
我拿我家的东西怎么了？”旁边站着个保安，手里拿着个房产证，正是那套房子的。
警察看到我，走过来问：“你是房主林晚？”我点点头：“是。”“这人说是你丈夫，
撬门进了你家，想拿房产证，被保安抓了现行。”陈世仁立刻喊：“我不是撬门！我有钥匙！
”“这房子本来就是我的，我拿自己的房产证，有问题吗？”“她就是个骗子，
骗了我妈的房子！”我冷冷地看着他：“警察同志，他说的钥匙，是以前他偷偷配的，
早就该换锁了，是我疏忽了。”“至于房子的归属，我有公证过的遗嘱，可以证明。
”警察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还在撒泼的陈世仁，显然心里已经有了判断。
“先回警局做笔录吧。”到了警局，陈世仁还在胡搅蛮缠，说我骗婚，说我虐待他母亲，
甚至说赵秀兰的死跟我有关。简直是满嘴跑火车。
我把遗嘱、公证书、还有这几年照顾赵秀兰的医院记录、缴费凭证，全都拿了出来。
还有一段赵秀兰生前录的视频。视频里，她虽然说话不太清楚，
孩子……比陈世仁那畜生强……我的东西……都给晚晚……谁也别想抢……”警察看完视频，
看向陈世仁的眼神都带着点鄙夷。最后，陈世仁因非法侵入住宅被拘留了五天。
他被带走的时候，死死地瞪着我：“林晚，我不会放过你的！”我没理他。这种人的威胁，
就像疯狗叫，听多了只会脏耳朵。从警局出来，已经是晚上了。我刚走到路边，
就看到李滢滢站在不远处。她好像等了很久，脸上带着点憔悴。看到我，她走过来，
语气没了之前的嚣张，甚至带着点哀求：“林晚，你能不能放了世仁哥？
”“他要是留了案底，
以后找工作都难……”“我肚子里的孩子不能没有爸爸啊……”我看着她微微隆起的肚子，
突然觉得有点可悲。“李滢滢，”我问她，“你到底图陈世仁什么？”“他好吃懒做，
嗜赌成性，对他妈都能那样，你觉得他会对你好吗？”她愣了一下，随即低下头，
小声说：“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他对我挺好的……”“他说等拿到钱，就跟我结婚，
给我买大房子……”我笑了：“他拿什么给你买？拿抢我的钱吗？”“你醒醒吧，
他就是把你当生孩子的工具，当闹事的枪。”李滢滢的眼圈红了，却还是嘴硬：“你胡说！
世仁哥是爱我的！”“那他挪用公款去赌的时候，跟别的女人鬼混的时候，
怎么没想过你和孩子？”我看着她：“你现在怀着孕，他被拘留了，
你连个吃饭的地方都没有吧？”她的脸白了白，没说话。
我从包里拿出两百块钱递给她：“去买点吃的吧。”“至于陈世仁，是他自己犯了法，
谁也救不了他。”“你要是聪明，就赶紧离开他，找个正经工作，好好把孩子生下来。
”李滢滢看着我手里的钱，又看看我，突然捂着脸哭了。哭得很伤心，
像是积压了很久的委屈。我没再说话，转身打车走了。有些人，不撞南墙是不会回头的。
希望她能早点想明白。陈世仁被放出来后，消停了几天。我以为他终于知道怕了。没想到，
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一周后，我收到了法院的传票。陈世仁把我告了。
他起诉我胁迫赵秀兰立遗嘱，要求法院判决遗嘱无效。还找了个所谓的“证人”，
说是赵秀兰的远房表妹，证明赵秀兰立遗嘱时神志不清。我看着传票，冷笑一声。
陈世仁为了钱，真是连脸都不要了。律师打电话来的时候，语气很轻松：“林小姐，别担心。
”“他找的那个证人，我们查了，根本没见过赵秀兰几面，证词站不住脚。”“开庭的时候，
我们把医生和录像带带上，保证让他输得彻彻底底。”我点点头：“麻烦你了。”挂了电话，
我心里却有点不安。陈世仁这么做，肯定还有后招。他不是那种会轻易认输的人。
第四章开庭那天，天气不太好，阴沉沉的。我和律师提前到了法院。没过多久，
陈世仁和李滢滢也来了。李滢滢扶着肚子，脸色不太好，眼圈黑黑的，像是没睡好。
陈世仁则一脸得意，好像胜券在握。开庭后，陈世仁的律师先是拿出了那个远房表妹的证词，
又说了一堆赵秀兰病重、神志不清的话。试图证明遗嘱是我胁迫立下的。
我们这边的律师很淡定，先是请来了当时给赵秀兰做检查的医生。医生证明，
赵秀兰立遗嘱当天，意识清醒，能清楚表达自己的意愿。然后又播放了立遗嘱时的录像。
视频里，赵秀兰虽然说话有点慢，但逻辑清晰，反复强调自己是自愿把财产留给我，
还骂了陈世仁几句“畜生”。证据确凿，陈世仁的律师脸色越来越难看。
陈世仁却突然站起来，大声说：“法官！我有新的证据！”他从包里拿出一张纸，
递了上去：“这是李滢滢的孕检单！她怀的是我的孩子，是陈家唯一的后代！
”“我妈肯定是不知道她怀孕了，要是知道，绝对不会把财产给一个外人！
”“这遗嘱是在我妈不知情的情况下立的，应该无效！”李滢滢也跟着站起来，
摸着肚子说：“法官大人，我怀的确实是世仁哥的孩子。”“求求您看在孩子的份上，
把财产判给世仁哥吧！”第五章法官敲了敲法槌，示意陈世仁坐下。“陈先生，
遗嘱的有效性只取决于立遗嘱人是否自愿、神志是否清醒。”“与继承人是否有后代无关，
请不要混淆焦点。”陈世仁的脸僵了僵，不甘心地坐下了，嘴里还在嘟囔：“怎么会无关？
我妈最想要孙子了……”李滢滢也蔫了下去，扶着肚子的手紧了紧，眼神里满是慌乱。
我看着他们这副样子，心里毫无波澜。想用一个没出世的孩子来道德绑架？
他们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庭审继续。我们这边又提交了赵秀兰的医疗记录，
证明她在立遗嘱前后，精神状态一直很稳定。还有邻居的证词，
说我这几年如何尽心尽力照顾赵秀兰，而陈世仁几乎从不露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