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妖的旋律

海妖的旋律

作者: 苏小平

悬疑惊悚连载

热门小说推《海妖的旋律》是苏小平创作的一部悬疑惊讲述的是苏婉陆潮声之间爱恨纠缠的故小说精彩部分:鼓浪屿的雨总带着股海腥像无数银针扎在裸露的皮肤苏婉站在“潮汐琴行”的琉璃瓦檐看雨水在青石板上砸出一个个酒窝大的水潮湿的水汽顺着风衣领口往里激得她起了一层鸡皮疙今早出门时民宿老板娘还念叨:“后生台风天莫要乱海龙王发怒要收人”可苏婉管不住腿——或者她根本不想心理咨询室的玻璃门被患者砸碎那些谩骂声就像附骨之夜夜在她梦里炸响:“贱人!你这种心理医生最会骗...

2025-06-26 19:20:32
鼓浪屿的雨总带着股海腥气,像无数银针扎在裸露的皮肤上。

苏婉站在“潮汐琴行”的琉璃瓦檐下,看雨水在青石板上砸出一个个酒窝大的水坑,潮湿的水汽顺着风衣领口往里钻,激得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今早出门时民宿老板娘还念叨:“后生仔,台风天莫要乱跑,海龙王发怒要收人的。”

可苏婉管不住腿——或者说,她根本不想管。

心理咨询室的玻璃门被患者砸碎后,那些谩骂声就像附骨之疽,夜夜在她梦里炸响:“贱人!

你这种心理医生最会骗钱!”

琴行里飘出断断续续的琴声,是德彪西的《月光》,可那调子听着总有些别扭,像是月光洒在生了锈的铁栏杆上。

苏婉鬼使神差地推开门,铜铃铛撞出清脆声响,惊得弹琴的男人指尖一颤,错音像玻璃渣子似的撒了一地。

“要进来躲雨吗?”

男人回头,灰蒙蒙的眼睛像隔了层雾。

他坐在一架漆皮剥落的三角钢琴前,左手小指缺了半截,用绷带胡乱缠着,右手指尖在琴键上跳跃,琴凳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吱呀”声。

苏婉这才看清他的模样。

二十七八岁年纪,颧骨削瘦,下颌线锋利得能割破雨幕。

黑色亚麻衬衫第三颗纽扣掉了,露出锁骨处淡青色的纹身,像是半片被海浪冲刷的贝壳。

左耳戴着个老式助听器,金属外壳磨得发亮,耳后狰狞的疤痕一首蜿蜒到衣领里。

“这琴……该调音了。”

苏婉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

她本是来岛上散心的,此刻却像是被蛛网缠住的飞蛾,动弹不得。

男人突然加重力道,琴弦发出刺耳的嗡鸣。

他起身时带起一阵混着机油和海盐的风,苏婉下意识后退半步,后腰却撞上了陈列柜。

柜子里摆着各式各样的八音盒,有个穿芭蕾舞裙的瓷娃娃突然奏响《致爱丽丝》,吓得她心跳漏了半拍。

“我叫陆潮声。”

男人不知何时凑近,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际,“潮水的潮,声音的声。”

他右手抚上陈列柜玻璃,指尖在某个位置轻轻叩击,苏婉这才发现,那些八音盒摆放的位置暗合音阶,连成一首她从未听过的旋律。

苏婉瞥见柜顶散落的照片,全是同一个女人的背影。

或是在海边放风筝,或是在琴行调音,最新一张日期是上周,女人脖颈间戴着贝壳项链,在阳光下泛着珍珠白。

最底下压着张泛黄的剪报,头版标题赫然是《钢琴家陈默坠海身亡,遗体至今未寻获》。

“这是我母亲。”

陆潮声突然开口,后颈处露出半截纹身,和锁骨上的连成完整贝壳形状,“十年前死于海难。”

他声音突然哽咽,残缺的左手死死攥住那张放风筝的照片,指节泛白。

苏婉浑身发冷。

照片边缘的钢印显示1998年7月15日,可按陆潮声的年龄推算,十年前他该有十九岁,照片里的女人看着却不过三十出头。

她想起琴行营业执照上的法人姓名——陈永年,胃里突然翻江倒海。

“苏小姐怕打雷?”

陆潮声突然没头没尾地问。

窗外炸响惊雷,苏婉浑身一颤,手腕上的自残疤痕突然刺痛——那是去年母亲节,她用碎瓷片划的,二十三道,道道避开静脉。

“我教你个止疼的办法。”

陆潮声突然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助听器随着动作滑落半寸,露出耳后狰狞的疤痕,“把恐惧想象成潮水,涨潮时深呼吸,退潮时……”他指尖突然用力,苏婉疼得倒抽冷气。

“就数我的心跳。”

他声音突然变得温柔,灰眼睛里翻涌着苏婉看不懂的情绪,“一、二、三……”苏婉触电般抽回手,风衣下摆扫落了柜顶的相册。

更多照片散落一地,有个穿学生制服的女孩在琴行门口比耶,脖颈间同样戴着贝壳项链;有张泛黄的结婚照,新娘的贝壳项链在闪光灯下泛着诡异的光。

“我母亲信佛。”

陆潮声蹲下身捡照片,工装裤口袋里掉出个铁皮盒,盒盖弹开的瞬间,苏婉看见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十二枚贝壳项链,每枚内侧都刻着不同字母。

雨势渐小,苏婉逃也似的离开琴行。

走到巷口时,她鬼使神差地回头,正看见陆潮声站在门口,左手小指上的绷带渗出暗红血迹,在雨幕中像朵枯萎的玫瑰。

他身后,琴行招牌在风中摇晃,“潮汐”二字被雨水冲刷得发亮,倒映在地面积水里,竟像极了墓碑。

苏婉踩着积水往民宿走,帆布鞋里灌满凉意。

岛上的老厝墙头探出三角梅,被雨水打得蔫头耷脑。

她经过“林记鱼丸”时,老板娘正用闽南话咒骂:“夭寿哦!

台风天还出来乱跑,当心被海龙王抓去当老婆!”

这话像根针扎进苏婉心里。

她母亲也常说这种话,每次父亲醉醺醺地砸东西时,母亲就抱着她念叨:“婉啊,海龙王最疼乖囝,你莫要学阿母命苦……”民宿是栋南洋风骑楼,木楼梯踩上去“吱呀”作响。

苏婉刚要掏钥匙,背后突然响起脚步声。

她猛地转身,正对上陆潮声灰蒙蒙的眼睛,他工装裤腿沾着泥点,像是从坟堆里爬出来的。

“苏小姐落了东西。”

他举起贝壳项链,珍珠在廊灯下泛着幽光,“要帮忙戴上吗?”

苏婉这才发现项链不知何时勾住了风衣纽扣。

她伸手要接,陆潮声却突然倾身,冰凉贝壳贴上她脖颈,激得她起了一身栗粒。

他呼吸拂过她耳垂,带着琴行里那股混着机油的咸腥:“你心跳得好快。”

“放开!”

苏婉拼命挣扎,却听见“咔嗒”一声,贝壳暗扣锁住了她颈动脉。

陆潮声指尖划过她凸起的喉结,声音像毒蛇吐信:“十二个贝壳,十二个新娘。

你猜……为什么偏偏是十二个?”

民宿二楼突然传来重物倒地声,房东太太用福州话骂骂咧咧:“死老头子!

喝马尿喝到摔断腿,晦气!”

陆潮声突然松手,苏婉踉跄着撞上栏杆,贝壳项链“啪”地摔碎在地,珍珠滚落满阶。

“碎了。”

陆潮声蹲下身,指尖捏起颗珍珠对着月光,“就像我母亲的心,碎在1998年7月15日。”

他突然抬眼,灰眼睛里淬着冰,“你知不知道,那天也是台风天?”

苏婉连滚带爬地冲进房间,反锁门后才发现浑身己被冷汗浸透。

她摸出抗焦虑药瓶,蓝色胶囊在掌心簌簌发抖。

窗外雨声渐大,混着若有若无的琴声,是《月光》的旋律,这次终于完整了,却像葬礼进行曲般令人窒息。

后半夜雨势更猛,苏婉蜷在雕花木床上,看闪电劈开夜空。

她数着墙上的雨痕,突然听见楼下传来重物拖拽声,混着铁链哗啦。

民宿后院有口枯井,传说清朝时淹死过妾侍,此刻井口盖板缝隙里渗出暗红血水,顺着青石板缝蜿蜒成蚯蚓状。

苏婉抄起台灯当武器,赤脚摸到楼梯口。

雨幕中,陆潮声正拖着个麻袋往井边挪,麻袋里传出微弱呜咽,像是活物。

他突然抬头,灰眼睛在闪电下泛着幽光:“苏小姐要听故事吗?

关于这口井,关于十二个贝壳……”话音未落,井底突然传出婴儿啼哭。

苏婉头皮炸开,却见陆潮声从麻袋里抱出只白猫,猫爪上戴着个迷你贝壳项链:“它被车撞了,后腿得接骨。”

他突然轻笑,指尖划过猫脆弱的脖颈,“就像我母亲,被钢琴线绞断喉咙时,也发出过这种声音。”

苏婉转身要逃,却踩到满地珍珠滑倒。

陆潮声欺身压上,助听器硌得她锁骨生疼:“你闻到了吧?

我身上的海腥气。

因为十年前今天,我亲手把母亲绑在船锚上,看着她沉进海底。”

他突然咬住她耳垂,舌尖卷走一滴冷汗,“就像你现在这样,逃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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