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地铁噩梦林小雨缩在地铁车厢连接处的角落里，耳机里循环播放着英语听力。
早高峰的车厢拥挤得令人窒息，她不得不紧贴着冰冷的金属壁，
才能避免与周围人发生肢体接触。十八岁的她刚上大一，
还保持着高中生的朴素打扮——白衬衫、牛仔裤，扎着简单的马尾辫，
背着一个洗得发白的帆布书包。"前方到站，人民广场站。"机械女声响起时，
林小雨感觉有什么东西碰了一下她的臀部。她以为是拥挤导致的触碰，下意识往前挪了半步。
那只手又来了。这次更加肆无忌惮，整个手掌贴着她的臀部缓慢摩挲。林小雨浑身一僵，
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她猛地转身，对上一张戴着金丝眼镜的斯文面孔。男人约莫三十五岁，
穿着笔挺的深蓝色西装，左手拿着公文包，右手——那只右手正若无其事地垂在身侧，
仿佛刚才的触碰只是错觉。"你干什么？"林小雨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男人挑了挑眉，
露出困惑的表情："什么？""你摸我！"林小雨提高了音量，周围几个乘客转头看过来。
男人推了推眼镜，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小姑娘，地铁这么挤，难免有肢体接触。
你是不是太敏感了？""你明明就是故意的！"林小雨的眼眶发红，手指紧紧攥着书包带子。
"呵，"男人轻笑一声，"你有证据吗？"车厢里响起几声窃笑。
一个中年妇女小声嘀咕："现在的女孩子，被碰一下就要死要活的。
"林小雨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她倔强地不让它们掉下来。就在这时，地铁到站，
男人从容地整理了下领带，大步迈出车厢。临走前，他回头看了林小雨一眼，
嘴角那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像刀子一样刻进她的记忆。"我能拿你怎么样？
"那个笑容仿佛在说。第二章 社会性死亡林小雨在下一站就下了车。她冲进洗手间，
用冷水一遍遍冲洗着脸，却怎么也洗不掉那种被侵犯的恶心感。镜中的女孩眼睛通红，
嘴唇被自己咬出了一排牙印。她掏出手机，颤抖着拨打了110。两小时后，
林小雨坐在派出所的调解室里，对面是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徐世明，
某知名律所的合伙人。他正彬彬有礼地向警察解释："可能是人多拥挤造成的误会，
我绝对没有不轨行为。""监控显示当时车厢确实非常拥挤，"年轻民警翻看着记录，
"画面被遮挡了，无法确认具体情况。""我可以走了吗？"徐世明看了看腕表，
"十点半还有个客户会议。"民警点点头，转向林小雨："姑娘，没有确凿证据，
我们也没法立案。要不你们私下和解？""和解？"林小雨的声音尖利得不像自己，
"他摸了我！凭什么和解？"徐世明叹了口气，
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张名片放在桌上："如果对我的行为有任何疑问，欢迎联系我的律师。
"他转向民警，"这位小姐如果继续诽谤，我会考虑法律手段。"走出派出所时，
阳光刺得林小雨眼睛发痛。她打开微博，编辑了一条长文，详细描述了自己的遭遇。发送前，
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加上了#地铁猥亵#和#metoo#的标签。三天后，
这条微博转发量突破五万，但并非她想象的那样。"碰瓷吧？徐律师可是业内翘楚，
会做这种事？""监控都没拍到，谁知道是不是想红想疯了？""现在女的真可怕，
随便指认性骚扰。"更可怕的是，有人扒出了她的学校和个人信息。
校园论坛上充斥着恶意的帖子，有人甚至PS了她的不雅照。系主任找她谈话，
委婉地建议她"暂时休学避避风头"。那天晚上，林小雨在宿舍收拾行李时，
室友张婷欲言又止。"小雨，其实..."张婷咬了咬嘴唇，"大一迎新会上，
我也遇到过这种事。"林小雨停下动作："然后呢？""然后？"张婷苦笑，"没有然后。
我能怎么办？闹大了只会更惨。"林小雨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苍白的脸，红肿的眼睛，像个可悲的失败者。
林小雨深夜偶然翻到一本介绍静玄师太的书，
书上是这样介绍静玄师太的：缘起静玄师太俗名沈青荷，生于清末乱世，幼时家破人亡，
被峨眉山清音庵的老尼所救。十岁那年，她在山涧采药时，偶遇一位云游道人，
道人见她根骨清奇，传她三枚银针与半部《太素神针经》。"针可活人，亦可诛心。
"道人留下这句话后飘然而去。修行青荷十六岁时，清音庵遭土匪洗劫。老尼为护弟子，
身中数刀。青荷以银针封穴止血，却终究未能救回师父。那夜，她持针追出山门，
将七名土匪尽数刺成废人，却未取性命。"杀生易，渡人难。"她跪在师父坟前，削发为尼，
自号"静玄"。传道静玄四十岁时，峨眉神针已名动江湖。
她立下三不救规矩：不救大奸大恶之徒不救轻生自毁之人不救无药可医之症某年寒冬，
一权贵携千金求医，静玄见其轿夫冻毙阶前而权贵视若无睹，当即拂袖而去："老尼的针，
只渡有缘人。"因果晚年时，静玄救下一个被狼群所伤的少年。
少年愈后偷走《太素神针经》下半卷，十年后成一方恶霸。当此人被仇家毒伤，
再上峨眉求救时，静玄闭门不见。弟子不解，静玄指着一株枯梅道："当年我救他时，
就知此人心术不正。但医者仁心，不能不救。如今他自食恶果，便是天道轮回。"看完了书，
她买了一张去成都的单程票。第三章 峨眉山下"静玄师太？
"山脚下的茶摊老板打量着林小雨，"你说那个会扎针的老尼姑？"林小雨点点头，
她的登山鞋已经沾满泥泞，背包被雨水打湿了一半。"顺着这条小路往上走，
过了清音阁再往北，有个不起眼的小庵堂。"老板倒了杯热茶推给她，
"不过那老婆子脾气古怪，不见外人的。""谢谢。"林小雨双手捧着茶杯，热气氤氲中，
她想起自己为什么来这里——一周前，她在成都青旅遇到一个背包客，
闲聊时提到峨眉山深处有位静玄师太，传承着一种近乎失传的"峨眉神针"，
不仅能治病救人，还能防身制敌。"你要学那个？"背包客当时笑得意味深长，
"那可是要吃苦头的。"茶摊老板的声音将林小雨拉回现实："姑娘，你脸色很差，
是不是病了？"林小雨摇摇头，付了茶钱，背起行囊走向山路。三个小时后，
当夕阳将峨眉群峰染成金色时，林小雨终于看到了那座藏在松林间的小庵堂。青砖灰瓦，
门楣上挂着"净心庵"三个斑驳的字。她深吸一口气，叩响了斑驳的木门。门开了一条缝，
露出一张布满皱纹的脸。老尼姑看上去六十多岁，身材瘦小，但眼睛亮得惊人，
像两枚黑曜石。"什么事？"声音冷硬如铁。林小雨直接跪在了石阶上："求师太收我为徒，
教我峨眉神针。"静玄师太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然后摇头："你眼里有恨，
学不了峨眉针。"说完就要关门。"等等！"林小雨伸手抵住门板，"我可以做任何事！
扫地、挑水、做饭...求您给我一个机会！"静玄师太停下动作，
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她："为什么想学？
"林小雨的指甲掐进掌心："因为...我不想再任人宰割。"老尼姑沉默片刻，
突然伸手捏住林小雨的手腕。一股奇异的热流从接触点传来，
林小雨感到全身的血液都加速流动。"五味杂陈，气血淤阻。"静玄师太松开手，"留下吧，
先从杂役做起。"第四章 扫地三年第一年，林小雨每天的工作就是挑水、扫地、劈柴。
静玄师太从不提教她功夫的事，只是偶尔让她背诵《黄帝内经》的片段。挑水天未亮，
林小雨便提着木桶下山。峨眉山的石阶覆着晨露，稍有不慎便会滑倒。她摔过三次，
膝盖淤青未消，手掌磨出血泡。静玄师太只瞥了一眼，淡淡道："水要满，心要空。
"林小雨咬牙，将水桶一次次沉入山涧。起初她只能挑半桶，水洒一路；三个月后，
她已能肩挑两桶，滴水不溅。某日她发现，
沉重的水桶竟再不觉累——原来师太早在她桶底暗藏铁块。扫地庵前落叶永远扫不尽。
山风一卷，刚聚拢的枯叶又散开。林小雨曾气恼地摔过扫帚，
静玄师太拾起递还："叶落是天道，扫地是修行。"渐渐地，她学会顺着风势挥帚，
枯叶如听令般归拢。一日暴雨后，她竟能用扫帚尖挑起湿叶而不碎，
师太终于点头："明日开始背《灵枢》。"劈柴斧头比想象中沉。第一日她劈歪了木桩，
斧刃卡在树墩里拔不出。静玄师太单手抽出斧子，腕间一转，
木柴应声裂成两半："力不在猛，在透。"半年后，林小雨已能一斧劈开碗口粗的柴。
某夜她发现，自己竟能闭眼听风声辨木纹，斧落处必是木柴最脆弱的缝隙。
暗课静玄师太从未教她针法，却常让她煎药时观察火候："文火武火，如针法快慢。
"又命她绣花："线走布面，如针行经脉。"冬至那夜，林小雨在灯下补自己的破袜，
突然福至心灵——她以针引线，竟绣出了一朵分毫不差的梅花。第二年春天，
一场山洪冲毁了上山的步道。静玄师太带着林小雨去给受伤的山民疗伤。
林小雨第一次亲眼见到峨眉神针——老尼姑的手指轻弹，银针便精准刺入穴位，血立刻止住，
骨折处也被巧妙固定。"记住穴位。"静玄师太只说了这一句。那天晚上，
林小雨偷偷用缝衣针在自己手臂上练习，却只扎出一片淤青。断桥春汛来得猝不及防。
林小雨正扫着庭院，忽听远处传来闷雷般的轰响——上游山洪冲垮了吊桥，
五个采药人坠崖受伤。静玄师太已背起药囊："拿蓑衣，跟上。"泥浆没过脚踝，
林小雨踉跄着跟在灰色僧袍后。崖下传来哀嚎，有个少年腿骨刺破皮肉，白森森地杵在雨里。
神针现静玄师太蹲下身，袖中滑出三寸银针。林小雨只见她指尖一抖，
针尖已没入少年膝上三寸。说也奇怪，喷涌的血立刻缓了下来。"这是梁丘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