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牢笼的钥匙在哪里

打开牢笼的钥匙在哪里

作者: 风雷121

其它小说连载

“风雷121”的倾心著王宏发陈默是小说中的主内容概括:1 婚纱照下的噩梦我和陈默的婚纱照挂在客厅最显眼的位照片里的穿着洁白的婚笑得恬静安陈默一身笔挺的西望向我的眼盛满了连相机都无法完全捕捉的温我们的女儿念穿着粉色的小纱像个小天依偎在我们脚咯咯地那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幸福到我觉得过去那些不堪的岁不过是一场模糊的噩噩梦总有醒来的时我以为我的噩早在我被陈默“买”回家的那就已经醒我以...

2025-07-04 11:54:08

1 婚纱照下的噩梦我和陈默的婚纱照挂在客厅最显眼的位置。照片里的我,

穿着洁白的婚纱,笑得恬静安然。陈默一身笔挺的西装,望向我的眼神,

盛满了连相机都无法完全捕捉的温柔。我们的女儿念念,穿着粉色的小纱裙,像个小天使,

依偎在我们脚边,咯咯地笑。那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刻,

幸福到我觉得过去那些不堪的岁月,不过是一场模糊的噩梦。噩梦总有醒来的时候。

我以为我的噩梦,早在我被陈默“买”回家的那天,就已经醒了。我以为我假装哑巴,

受尽折磨,最终带着念念逃离那个地狱,就是噩梦的终结。可我忘了,噩梦的根源还在,

那些将我推入深渊的恶魔,还活在这个世界上。那天下午,阳光很好。

我正陪着念念在客厅的地毯上搭积木。她用小奶音喊着:“妈妈,高高,还要更高!

”陈默在厨房里哼着歌,准备我们的晚餐。饭菜的香气混合着阳光的味道,

是我所贪恋的人间烟火。门铃响了。突兀的,不合时宜的,像一根针,

瞬间刺破了这片温暖祥和。陈默擦着手从厨房出来:“谁啊?我去开。

”我心里没来由地一咯噔,站起身,将念念揽在怀里。门开了,门口站着两个穿警服的男人。

为首的那个,国字脸,神情严肃,他出示了证件:“你好,我们是市公安局的。请问,

林静云女士在家吗?”我的大脑“嗡”一声,一片空白。林静云。这个名字,

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到别人叫起了。自从跟了陈默,我身份证上的名字虽然没改,

但他和身边所有人都叫我“阿云”,或者“念念妈”。林静云,是那个被拐卖,

被当成货物的女人的名字。陈默显然也愣住了,他回头看我,眼神里全是困惑和一丝警惕。

“警察同志,你们找我爱人有什么事?”他把我挡在身后,这个下意识的动作,

让我冰冷的手脚回暖了些许。为首的警察姓张,我们后来都叫他张警官。他越过陈默的肩膀,

目光精准地落在我脸上。“林静云女士,我们想向你了解一些情况。

关于一个跨省人口贩卖团伙的案子。”我的呼吸停滞了。怀里的念念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僵硬,

不安地动了动,“妈妈?”我低下头,不敢看那两个警察,也不敢看陈默。

我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你们……你们认错人了。”这是一个多么苍白无力的谎言。

张警官没有逼问,他只是平静地陈述:“我们根据被解救的其他受害人提供的线索,

以及对团伙头目‘豹哥’的审讯记录,找到了你。我们知道,你曾经也是受害者之一。

”豹哥。这个名字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狠狠扎进我心脏最深处。那些被我刻意尘封的记忆,

瞬间冲破了枷锁。阴暗潮湿的地下室,女人们绝望的哭泣,

还有豹哥那双像毒蛇一样阴冷的眼睛,和他手背上狰狞的蝎子纹身。

我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陈默感觉到了我的异样,他握住我的胳膊,力道很大,

像是在给我支撑。“警察同志,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爱人她……”张警官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照片,递过来。是一张合影,

背景是一个乌烟瘴气的KTV包厢。一群男人搂着几个神情麻木的女人。照片正中间,

那个敞着衬衫,露出胸口纹身,笑得猖狂的男人,就是豹哥。而在他身边,

被他用一只胳膊强行揽住,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眼神空洞得像个木偶的女孩……是我。

五年前的我。照片里的我,瘦得脱了相,像一朵被揉碎的花。陈默也看见了。

他的手猛然一僵,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我能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

还有念念不明所以的、小声的哼唧。“林女士,”张警官的声音再次响起,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这个犯罪团伙穷凶极恶,受害者众多。你的证词,

对我们至关重要。这不仅是为你自己讨回公道,也是为了更多无辜的人。”我死死咬住嘴唇,

尝到了一丝血腥味。公道?我的公道,在被当成货物明码标价的那一刻,就已经碎了。

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这个家,这个爱我的男人,这个可爱的女儿,

是我用尊严和血泪换来的“新生”。我不能让这份新生,被过去的泥沼所吞噬。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终于抬起头,直视张警官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我不是林静云,你们找错人了。”说完,我抱着念念,转身就往卧室走,

像一个落荒而逃的士兵。我不敢回头看陈默的表情。我怕看到他眼中的震惊,怀疑,

甚至……嫌恶。张警官没有再强求。他把一张名片放在鞋柜上,“林女士,

我们理解你的顾虑。这是我的电话,如果你改变主意,随时可以联系我。

我们会给你绝对的保护。”门关上了。2 沉默的崩塌世界安静下来,

只剩下我和陈默两个人,以及我们之间那片巨大的、正在崩塌的沉默。

我把熟睡的念念轻轻放在床上,替她盖好被子。走出卧室,陈默还站在玄关,像一尊雕塑。

他手里捏着那张名片,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没有看我,只是低着头,

声音嘶哑得厉害:“阿云,那张照片……”我靠在门框上,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我知道,我骗不了他。从他把我从那个偏远山村“买”回来那天起,他就知道我的来路不正。

但他从来没有问过。他给了我一个家,给了我尊严,

给了我一个男人所能给予的、全部的爱和尊重。他小心翼翼地维护着我的过去,

就像守护一个易碎的瓷器。而现在,这个瓷器上最丑陋的裂痕,

被警察用最直接、最残忍的方式,暴露在他面前。“是真的。”我说。这两个字,

仿佛用尽了我一生的勇气。陈默猛地抬起头,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他一步步向我走来,

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的心上。他没有质问,没有愤怒,

只是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破碎的眼神看着我。“所以,他们是……”“是把我卖掉的人。

”我接上他的话,声音平静得不像自己。“那个豹哥……他……”“是他们的头儿。

”陈默闭上眼睛,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再睁开时,里面翻涌着滔天的怒火和……心疼。

他一把将我拉进怀里,抱得很紧很紧,紧到我骨头都疼。“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的声音闷在我的发间,带着压抑的颤抖,“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的眼泪,

终于决堤。我把脸埋在他温热的胸膛,放声大哭,像要把这五年来所有的委屈、恐惧和不安,

全都哭出来。“我不敢……”我泣不成声,“陈默,我不敢……”“我怕你嫌弃我,

怕你知道我有多脏……我每天都在做噩梦,梦到他们找到我,

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毁掉……我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过上人的日子……”陈默捧起我的脸,

用粗糙的指腹胡乱地擦着我的眼泪。“傻瓜。”他眼眶通红,“你是我的妻子,

是念念的妈妈。你的过去,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你。”他的话,像一剂强心针,

让我混乱的心绪稍稍安定。但我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我拉着他坐到沙发上,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陈默,你听我说。”我看着他的眼睛,无比认真,“我不能去作证。

”他眉头紧锁:“为什么?他们是人贩子!是畜生!你就让他们这么逍遥法外?

”“不是逍遥法外!”我提高了音量,又很快压下去,生怕吵醒念念,

“警察不是说已经抓到了吗?他们会受到法律制裁的,不差我一个证人。”“那不一样!

”陈默的情绪也激动起来,“你是受害者!你的证词是最有力的证据!阿云,

这是你应该做的!”我惨然一笑。“应该?陈默,你知不知道,如果我站到证人席上,

会发生什么?”我掰着手指,一条一条地跟他数。“首先,我的身份会曝光。

‘被拐妇女林静云’,这个标签会像烙印一样,刻在我身上,一辈子都洗不掉。”“其次,

我们的生活会被彻底打乱。记者会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围过来,

邻居们会用异样的眼光看我们,看念念。”“你知道他们会怎么说吗?他们会说,‘哦,

就是那个女的,被拐卖过的’。他们会说,‘你看她女儿,就是人贩子窝里生出来的’。

”“念念长大了怎么办?她上学了,同学的家长会怎么看她?她的老师会怎么想?‘哦,

这是那个被拐妈妈的女儿’。”“陈默,我好不容易才为你,为念念,

搭建起一个普通、平静的生活。我不能亲手毁了它!我不在乎我自己的名声,

但我不能让念念被人指指点点地长大!”我的声音越来越抖,每一个字都像刀子,

先捅向自己,再扎向他。这就是我的智慧,也是我的悲哀。我能清晰地预见所有最坏的后果,

然后用这些后果,去说服我最爱的人,和我一起选择逃避。陈默沉默了。

他是个善良正直的人,他的世界里,黑白分明。坏人就应该受到惩罚,正义就应该得到伸张。

但他也是一个丈夫,一个父亲。我的话,击中了他最柔软的腹地。他痛苦地抓着头发,

手肘撑在膝盖上,许久都没有说话。客厅里,只剩下老式挂钟滴答滴答的声音,

像在为我们这段岌岌可危的幸福倒计时。“阿云,”他终于开口,声音疲惫而沙哑,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搬家呢?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我摇摇头,

泪水又涌了上来。“没用的,陈默。这个世界太小了,网络太发达了。

只要我顶着‘被拐妇女’的头衔上了新闻,我们逃到天涯海角,都甩不掉这个影子。

”我握住他冰凉的手,乞求地看着他。“陈默,算我求你。就让我们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好不好?就当那两个警察从来没来过。我们继续过我们的日子,安安稳稳地把念念养大。

”“我曾经为了活下来,假装自己是哑巴。现在,为了活得像个正常人,

我只能继续装聋作哑。”“这是我的宿命。”3 宿命的抉择那一晚,

我和陈默谁都没有睡着。我们就那样静静地躺着,背对背,中间隔着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

我知道他在挣扎,在天人交战。而我,在恐惧。我害怕天亮,害怕电话响起,

害怕门外再出现警服的颜色。更害怕的,是陈默会做出我不想要的选择。接下来的几天,

家里气氛压抑得可怕。陈默不再哼歌,我也不再有心情陪念念搭积木。我们像两个提线木偶,

机械地生活着,眼神却很少交汇。我知道,他在等我改变主意。而我,在等他妥协。

我们都在用沉默,和对方,也和自己进行一场拉锯战。张警官没有再上门,

但他打过两次电话。第一次,陈默接的。我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只看到陈默挂了电话后,

脸色更加难看,一个人在阳台抽了半包烟。第二次,是我接的。我看到来电显示是陌生号码,

心就提到了嗓子眼。“林静含女士吗?”是张警官的声音。我没出声。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然后传来一声叹息。“林女士,我知道你很为难。但这个案子,现在遇到了一些阻力。

主犯‘豹哥’,心理素质极好,拒不交代所有罪行。他只承认了我们已经掌握证据的部分,

对于其他失踪的女孩,他一概否认。”“我们手里有几个受害人的证词,

但她们……她们的精神状况都不太好,有的甚至已经疯了。她们的证词,

在法庭上很容易被对方律师攻击。”“林女士,你是我们目前找到的,唯一一个神志清醒,

能够完整、清晰地陈述整个犯罪过程的受害人。你的证词,

是把豹哥这种人渣钉死在耻辱柱上的,最关键的一颗钉子。”“我知道我的要求很自私,

是让你重新揭开伤疤。但请你相信我们,我们一定会保护好你和你的家人。而且,

请你想一想,如果这次不能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他万一将来有机会出来,第一个会报复谁?

”“那些被他毁掉一生的女孩,她们也在等你。等你替她们,发出声音。

”张警官的每一句话,都像重锤,狠狠敲在我的心上。他说得对。我不是哑巴,我会说话,

我神志清醒。我记得每一个细节。记得他们如何把我从工厂骗出来,记得他们给我灌下迷药,

记得我醒来时身处的那个肮脏的地下室。我记得豹哥是如何殴打一个试图逃跑的女孩,

直到她奄-息。我记得他们是如何给我们拍照,定价,像在菜市场挑选牲口。

我记得一个比我年纪还小的女孩,在被带走的前一晚,上吊自杀了。我之所以能活下来,

是因为我够“聪明”。我发现他们更喜欢“听话”的货。于是我不再哭闹,不再反抗,

甚至不再说一句话。他们以为我吓傻了,或者天生就是个哑巴。“哑巴好啊,省心,

不会乱说话。”豹哥当时就是这么对买家说的。

我成了他们口中“物美价廉”的“哑巴新娘”。这段经历,是我最深的噩梦,

也是我最锋利的武器。我拥有将他们送进地狱的记忆。可是……念念。

我一想到念念纯真无邪的脸,我所有的勇气就瞬间土崩瓦解。“对不起。

”我用气声说出这三个字,然后迅速挂断了电话,关机,一气呵成。我抱着膝盖,

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泪水无声地滑落。对不起,张警官。对不起,那些还在等着我的女孩。

我是一个母亲,我首先要保护的,是我的孩子。我以为,我的拒绝,就是这场风波的句号。

我天真地以为,只要我躲起来,捂住耳朵,风暴就会绕我而去。直到那天,

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不是张警官的。是一个经过处理的,听不出男女的,

仿佛来自地狱的电子合成音。“林静云。”对方准确地叫出了我的名字。我的血液,

在瞬间凝固。“好久不见。你倒是比以前会说话了。

”那个声音带着一种诡异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豹哥……很想你。”我握着手机的手,

抖得像筛糠。一种极致的恐惧,从脚底直冲天灵盖。他们是怎么知道我的电话的?

豹哥不是被抓了吗?!“别害怕。”那个声音似乎能看穿我的心思,“我们只是想提醒你,

做人呢,要知恩图报。当年豹哥把你卖了个好价钱,让你现在能过上好日子。

你可不能反咬一口啊。”“你女儿……叫念念,是吧?多好听的名字。今年四岁了,

长得跟你很像,很可爱。”“每天下午,她都会在你们小区楼下的那个小公园里玩滑滑梯,

对不对?”轰——我的世界,彻底崩塌了。他们不仅知道我,知道我的电话,

他们还知道念念!他们一直在监视我们!“你……你们想干什么?!

”我的声音尖利得变了调。“不想干什么。”那个声音依旧不紧不慢,“就是想告诉你,

管好你的嘴。如果你在警察面前多说一个字……你猜,你那可爱的女儿,

会被卖到什么地方去?”“我们豹哥的路子,可比当年野多了。你女儿这么漂亮,

一定能卖个更好的价钱。”“嘟……嘟……嘟……”电话被挂断了。我瘫软在地,

手机从手中滑落,摔在地上,屏幕裂开一道狰狞的口子,就像我此刻的心。不是选择题。

这不是一道关于“正义”和“自保”的选择题。这是一道必选题。

从他们威胁念念的那一刻起,我就没有退路了。4 隔玻璃的对峙退,是万丈深渊。

我和念念会被他们无休止地纠缠、威胁,生活在永无宁日的恐惧里。唯一的生路,是进。

是迎着刀锋走上去,用尽我全部的力量,把这群恶魔,彻底打入地狱,让他们永世不得翻身!

我颤抖着手,捡起地上那张被陈默捏得皱巴巴的名片。找到张警官的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几乎是秒接。“喂?”“张警官。”我的声音异常平静,一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平静。

“是我,林静云。”“我同意作证。”我没有告诉陈默那个威胁电话的事。

我怕他会因为担心念念的安全,而阻止我。有些战斗,注定只能我一个人去面对。

我只是对他说:“我想通了。张警官说得对,我不能让那些人渣逍遥法外。为了我自己,

也为了念念的将来,我必须站出来。”陈默看着我,眼神复杂。有欣慰,有担忧,

但更多的是一种决绝。他没有多问我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只是用力抱了抱我,“阿云,

不管发生什么,我都在你身边。”我知道,他做出了他的选择。他选择,和我站在一起。

去市局录口供的那天,天阴沉沉的。陈默请了假,坚持要陪我一起去。我拗不过他,

只好让他把车停在市局对面的马路边等我。“念念就拜托你了。”我下车前,

回头亲了亲在安全座椅里睡得正香的女儿。“放心。”陈默握了握我的手,

“我们在车里等你。一步都不离开。”走进市局大门的那一刻,

我感觉自己像一个即将走上战场的士兵。前路未知,生死难料。但身后,

有我必须守护的家人。接待我的是张警官和一位姓李的女警官。审讯室不大,陈设简单,

气氛却很压抑。张警官打开了记录仪,示意我可以开始了。“请你从头开始,把你知道的,

所有关于这个犯罪团伙的事情,都说出来。”我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时,

那个胆小懦弱、只想逃避的阿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林静云。

是那个在地狱里靠着装哑巴活下来的,记住了所有罪恶的,复仇者林静云。我的讲述,

冷静而克制,像在说别人的故事。“五年前,我在一家电子厂打工。

豹哥团伙里一个叫阿浩的男人,伪装成我的同乡,接近我。

他说可以介绍我去做薪水更高的工作……”我详细描述了他们如何用花言巧语将我骗上车,

如何给我下药,我醒来后所处的环境。“那是一个废弃工厂的地下室,很潮湿,有一股霉味。

里面除了我,还有七八个女孩,年纪都和我差不多。”“豹哥是他们的头。

他手背上有一个黑色的蝎子纹身,很显眼。他脾气暴躁,谁不听话就打谁。

我亲眼看到他用皮带抽一个想要逃跑的女孩,打得她浑身是血,昏死过去。

”“他们会给我们拍照片和视频,发给不同的‘客户’。我们就像商品,被他们明码标价。

”李警官在一旁轻声问:“他们给你定的价是多少?”我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我听他们说,因为我‘长得干净’,而且是个‘哑巴’,所以价钱比较高。定价,八万。

”审讯室里一片死寂。我能感觉到张警官和李警官投向我的,那种混杂着同情和震惊的目光。

我没有停顿,继续说了下去。“我之所以装哑巴,是因为我发现,他们不喜欢会哭会闹的。

有一个女孩因为反抗激烈,被他们关了三天禁闭,不给吃喝,出来的时候人就傻了。

”“我害怕,所以我选择不说话。他们以为我真的是哑巴,对我的防备就放松了很多。

”“也正因为这样,我听到了很多他们不避讳我们的谈话。”我的大脑像一台精密的录音机,

开始播放那些被我刻意遗忘的声音。“我听到豹哥在电话里跟人吹嘘,说他这条线很安全,

上下都打点好了。他还提到,他们专门挑我们这种从偏远农村出来,没什么文化,

家里人也不太会报警的女孩下手。”“我还听到他们讨论过其他几个失踪的女孩。

一个叫‘小梅’的,因为得了病,被他们嫌晦气,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

还有一个叫‘莉莉’的,被一个有特殊癖好的买家买走,后来听说,没多久就死了。

”我每说出一个名字,每揭开一桩罪恶,都感觉心口的伤疤被重新撕裂一次,鲜血淋漓。

但我不能停。我要把这些女孩的名字,刻在他们的罪证上。“你知道他们的窝点,

除了那个废弃工厂,还有别的地方吗?”张警官追问。“有。”我点头,“我被卖掉之前,

他们把我转移到了一个地方。是在市郊的一个农家乐,叫‘好再来’。那个农家乐的老板,

跟他们是一伙的。我看到豹哥给他塞钱。那里是他们的一个中转站和交易点。

”张警官和李警官对视一眼,眼神里透出兴奋。这显然是一个他们之前没有掌握的重要线索。

“你确定是叫‘好再来’农家乐吗?”“我确定。”我毫不犹豫,

“因为我被关在二楼的一个房间,窗户正对着他们门口那个掉了一半漆的招牌。

上面就是‘好再来’三个字。”那天的口供,录了整整四个小时。当我从审讯室出来的时候,

感觉整个人都虚脱了。所有的记忆被倾泻一空,留下的,是无边的疲惫和空洞。

李警官给我倒了一杯热水,轻声说:“谢谢你,林女士。你提供的线索非常重要。你很勇敢。

”我摇摇头。我不是勇敢,我只是别无选择。“张警官,”我叫住正要离开的张警官,

“我有一个请求。”“你说。”“我要见豹哥。”张警官愣住了,眉头紧锁:“林女士,

这不符合规定。而且,对他进行当面指认,对你来说太危险了。”“不是当面指认。”我说,

“我知道你们有那种单向玻璃。我只想,隔着玻璃,再看他一眼。”我想看看,

那个曾经主宰我命运,让我活在恐惧中的恶魔,如今是什么样子。

我想用我的眼睛告诉他:我不怕你了。张警官沉默了很久,最终还是同意了。“好吧。

我来安排。”我被带到一个小房间,房间的一面墙,是深色的单向玻璃。透过玻璃,

我能清晰地看到隔壁审讯室里的一切。豹哥就坐在我对面。他穿着蓝白条纹的囚服,

剃了光头,戴着手铐。没有了往日的嚣张和跋扈,整个人显得有些憔悴和颓唐。

但他那双眼睛,还是和记忆中一样。阴鸷,狠毒,像潜伏在暗处的毒蛇,

随时准备给人致命一击。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突然抬起头,朝我这个方向望过来。

尽管他看不见我,但那一瞬间,我还是感觉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几乎窒息。

刻在骨子里的恐惧,依然存在。但我没有移开视线。我死死地盯着他,目光冰冷而坚定。

我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说:林静云,看着他。记住他现在的样子。

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主宰,他只是一个阶下囚。你赢了。我们就这样,隔着一块玻璃,

无声地对峙着。不知道过了多久,豹哥突然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他抬起被铐住的双手,对着我这个方向,做了一个口型。我看得清清楚楚。

他在说:“你女儿,很可爱。”那一瞬间,我如坠冰窟。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脑门,

四肢百骸都冻僵了。他知道了。他知道我来作证了。他甚至,

猜到了我此刻就站在这块玻璃后面看着他。那个威胁电话,就是他授意的!这不是结束。

这只是战争的开始。5 绝望的街头我几乎是跑着离开市局大楼的。外面的天色更暗了,

风刮在脸上,像刀子一样。我冲到马路对面,拉开车门,

一把将还在熟睡的念念紧紧抱在怀里。“怎么了?阿云,出什么事了?

”陈默被我的反应吓了一跳。“回家,快,我们回家!”我语无伦次,

声音里带着无法掩饰的恐慌。回到家,我第一时间反锁了门,拉上了所有窗帘。

客厅里一片昏暗,像一个密不透风的盒子。陈默看着我失魂落魄的样子,

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阿云,你到底怎么了?在里面发生什么事了?”我再也撑不住了。

我把那个威胁电话,和刚刚在审讯室里,豹哥那个无声的口型,全都告诉了陈默。陈默听完,

脸色“唰”一下就白了。他不是一个善于表达愤怒的人,但那一刻,我从他紧握的拳头,

和因为用力而凸起的青筋上,看到了滔天的杀意。“畜生!”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一拳狠狠地砸在墙上。墙皮簌簌落下。“他们怎么敢……他们怎么敢拿念念威胁我们!

”他冲动地拿出手机,“我马上报警!我告诉张警官,这帮人渣还在外面有同伙!

”“没用的!”我拉住他,“我们没有证据!那个电话是虚拟号码,根本查不到。

豹哥的口型,也只有我一个人看见,说明不了任何问题!”“那怎么办?!”陈默双目赤红,

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难道我们就这样坐以待毙,等着他们对念念下手吗?!”“不。

”我看着他,目光异常坚定,“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但我们也不能自乱阵脚。

”这几年的安稳生活,几乎让我忘了,我曾经是那个在虎狼环伺的环境里,

靠着冷静和伪装活下来的林静云。现在,沉睡的本能,被彻底唤醒了。“陈默,你听我说。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大脑飞速运转,“首先,从现在开始,念念不能离开我们的视线,

一步都不能。上学放学,我们亲自接送。不能让她一个人在外面玩。”“其次,

我们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我们越是惊慌,他们就越是得意。我们要让他们以为,

他们的威胁起作用了,我们害怕了,不敢再做什么了。”“最后,我们要反击。

”陈默愣住了:“反击?怎么反击?”“敌暗我明,我们很被动。”我说,

“但他们也有弱点。他们的弱点,就是他们以为我们很弱小,以为我们只会害怕和躲藏。

”“我要让他们知道,他们惹错了人。”接下来的日子,我和陈默的生活,

进入了一种高度戒备的状态。表面上,我们和以前一样,上班,下班,接送孩子。

但我们之间的交流,多了很多暗号和默契。一个眼神,一个手势,我们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我每天都会仔细检查门锁,窗户。陈默则在家里不起眼的角落,装了几个微型摄像头。

我们像两只受惊的刺猬,竖起了全身的尖刺,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但,

什么都没有发生。没有再接到威胁电话,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在附近徘徊。

一切都平静得可怕。这种平静,比狂风暴雨更让人窒息。我们不知道那把悬在头顶的剑,

什么时候会掉下来。张警官那边,倒是有了一些进展。根据我提供的线索,

他们突击搜查了那家“好再来”农家乐,抓到了老板,还从他的账本里,

找到了更多和豹哥团伙交易的证据。张警官在电话里告诉我,有了这些新证据,

加上我的口供,豹哥的案子很快就可以移交检察院起诉了。“林女士,这次多亏了你。

等案子结束,我亲自给你送锦旗。”张警官的语气很轻松。但我却一点都轻松不起来。

“张警官,”我压低了声音,“我上次跟你说的,我被人威胁的事情,你们有查到什么吗?

”电话那头的张警官沉默了一下。“林女士,我们查了。那个电话号码,

是用境外的服务器拨出的虚拟号码,很难追踪。豹哥的同伙,大部分已经落网,剩下的几个,

也都在我们的监控范围内。我们没有发现他们有任何异动。”他顿了顿,安慰道:“你放心,

也许……那只是豹哥为了动摇你,虚张声势而已。现在他人被关着,翻不起什么浪了。

我们会对你和你的家人,进行重点保护的。”虚张声势?不。我了解豹哥那种人。

他们就像下水道里的老鼠,狡猾,歹毒,而且报复心极强。他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这份看似平静的表象之下,一定隐藏着更深的阴谋。转机,发生在一个星期后。那天是周五,

陈默公司临时有事,我去幼儿园接念念。回家的路上,

念念吵着要吃巷子口那家新开的蛋糕店的草莓蛋糕。那家店要穿过一条没什么人的小巷。

以前,我可能会毫不犹豫地带她去。但现在,我的心里警铃大作。“念念乖,我们回家,

妈妈给你做更好吃的,好不好?”我试图哄她。“不嘛不嘛!我就要吃那个!我就要吃那个!

”四岁的孩子,执拗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回。她坐在我的电动车后座上,开始撒泼打滚。

我看着她哭得通红的小脸,心软了。也许……是我想多了?光天化日之下,

他们总不能……我犹豫了几秒钟,最终还是调转了车头,拐进了那条小巷。巷子很窄,

两边是老旧的居民楼。阳光被高楼挡住,显得有些阴暗。我加快了速度,只想快点穿过去。

就在我快要骑出巷口的时候,意外发生了。一个骑着摩托车的男人,突然从我身边飞速掠过。

他的目标很明确。不是我的包,而是我后座上的念念!他伸出手,一把就抓住了念念的胳膊,

想把她从车上拽下去!“啊——”念念发出了惊恐的尖叫。那一瞬间,

我全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我几乎是凭着本能,做出了反应。我没有刹车,

反而猛地一拧油门,电动车“嗡”地一下往前窜去。同时,我用尽全身的力气,

死死地抱住身前的念念,将她牢牢地固定在我和车头之间。那个男人的手被我这一下带着,

失去了平衡。摩托车歪歪扭扭地撞在了墙上。男人摔倒在地,发出一声咒骂。我没有回头,

疯了一样地往前骑,一直冲到人来人往的大马路上,才猛地刹住车。我的心脏狂跳,

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我回头看念念。她吓坏了,小脸惨白,哇哇大哭,

胳膊上被那个男人抓出了几道清晰的红痕。“念念别怕,妈妈在,妈妈在……”我抱着她,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眼泪也跟着掉了下来。是他们。一定是他们!他们真的敢!

他们真的敢对念念下手!我掏出手机,手抖得连解锁都做不到。我要报警!就在这时,

我的手机响了。还是那个没有来电显示的号码。我颤抖着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的,

依然是那个该死的电子合成音。“林静云,别来无恙啊。”“今天的开胃菜,还喜欢吗?

”“我……”我气得浑身发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别想着报警。你没有证据。

他只是一个想抢你包的劫匪,失手了而已。警察抓到他,也问不出什么的。

”“我只是想让你明白一个道理。”“你的女儿,很可爱。但也很脆弱。”“下一次,

我们的运气,可能会更好一点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你老公陈默,

现在应该也挺忙的吧?希望他公司新接的那个大项目,一切顺利。”说完,电话又被挂断了。

我愣在原地,如遭雷击。他们不仅知道念念的行踪,连陈默公司的事情都了如指掌!

这不是简单的报复。这是一个巨大的、无形的网。从我决定作证的那一刻起,

我就已经深陷其中,无法逃脱。而这张网的背后,操控一切的,

绝不只是一个被关在监狱里的豹哥。他的背后,还有人。有比他更可怕,更有能量的存在。

6 金律师的背叛我抱着瑟瑟发抖的念念,站在车水马龙的街头,

第一次感觉到了真正的绝望。回到家,我把发生的一切告诉了陈默。陈默听完,一言不发,

只是默默地走进房间,从床底拖出了一个尘封已久的箱子。箱子里,是一套被他淘汰下来的,

修理大型机械用的工具。扳手,榔头,撬棍……每一件都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他拿起那把最重的管钳,在手里掂了掂。“阿云,”他抬起头看我,

眼睛里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狼一般的凶狠。“我们不能再等了。

”“我们不能等警察来保护我们,也不能等他们下一次出手。”“我要让他们知道,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我知道他想做什么。我没有阻止他。

因为在经历过今天这惊魂一刻后,我的想法,和他一样。法律,可以审判阳光下的罪恶。

但对于藏在阴影里的毒蛇,你唯一的办法,就是在他咬死你之前,先一步,敲碎他的七寸。

“你想怎么做?”我问。陈默放下管钳,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豹哥的案子,

马上要开庭了。这是我托人搞到的,他辩护律师的资料。”纸上,

是一个叫“金耀”的律师的名字,和他律所的地址。“这个金律师,

是市里有名的‘金牌大状’。专门帮有钱人打这种脏官司,胜率很高。豹哥一个烂人,

怎么可能请得起他?一定是豹哥背后的人,在花钱给他办事。”“我要去找这个金律师,

‘聊一聊’。”陈默说到“聊一聊”三个字时,嘴角勾起一丝冷酷的笑。“我要让他知道,

有些钱,拿着烫手。”“太危险了。”我皱眉,“这是法治社会,你不能……”“法治社会?

”陈默打断我,自嘲地笑了笑,“阿云,当他们的黑手伸向我们女儿的时候,我的世界里,

就没有‘法治’这两个字了。”“我只知道,谁敢动我的家人,我就要谁的命。

”看着他决绝的眼神,我知道,我劝不住他。这个一向温和善良的男人,被彻底激怒了。

“好。”我深吸一口气,做出了决定,“我跟你一起去。”陈默愣住了:“阿云,

你……”“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我看着他,“而且,这件事因我而起,

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去冒险。”“再说了,对付这种斯文败类,光用拳头,是没用的。

”“你负责唱红脸,我负责唱白脸。”“我们要让他,从心底里感到恐惧。”第二天晚上,

我们把念念哄睡后,把她托付给了楼下信得过的一位阿姨。然后,我和陈默,

开车来到了金耀律师事务所的楼下。已经快十点了,写字楼里大部分公司都下班了,

只有金耀律所的办公室,还亮着灯。我们没有上去。我们在车里,静静地等着。

就像耐心的猎人,等待着猎物自己走出洞穴。十一点半,金耀终于从写字楼里出来了。

他看起来四十多岁,一身名牌,戴着金丝眼镜,一副成功人士的派头。他走到停车场,

正准备上他那辆黑色的奔驰。陈默对我使了个眼色。我们推开车门,一左一右,

堵住了他的去路。“金律师,是吗?”陈默开口,声音低沉,像黑夜里的闷雷。

金耀显然被吓了一跳,他警惕地看着我们:“你们是谁?想干什么?”陈默没有回答他,

只是扬了扬手里的管钳。那沉重的金属在夜色里划过一道寒光。金耀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你们……你们别乱来!抢劫吗?要钱我给你们!”他一边说,一边哆哆嗦嗦地去掏钱包。

“我们不要钱。”我走上前,站在他面前,脸上带着和善的、甚至可以说是温柔的微笑。

“金律师,别紧张。我们不是坏人,我们只是想跟你聊聊天。”我的声音很轻,

但在寂静的地下车库里,却显得格外清晰。金耀看着我,又看看我身边拿着管钳,

一脸煞气的陈默,脸上的表情更加困惑和恐惧了。“聊……聊什么?”“聊聊你的当事人。

”我说,“豹哥,你应该不陌生吧?”听到“豹哥”这个名字,金耀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立刻就明白了我们的来意。“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他矢口否认,眼神开始闪躲,

“我不认识什么豹哥。”“不认识?”陈默冷笑一声,上前一步,手里的管钳“当啷”一声,

掉在地上。那声音,在空旷的车库里,格外刺耳。金耀吓得一哆嗦。“金律师,我们今天来,

不是来跟你商量的。”陈默捡起管钳,用它轻轻拍了拍金耀的脸颊。冰冷的金属,

贴着温热的皮肤。金耀的身体僵住了,一动都不敢动,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我这个人,没什么文化,也不会讲什么大道理。”陈默的声音,像淬了冰,“我只知道,

谁害我的家人,我就让他家破人亡。”“你帮豹哥脱罪,就是我们的仇人。

”“我不管你收了谁的钱,我给你一个选择。”“要么,明天就退出这个案子。

”“要么……”陈默的眼神陡然变得狠厉,“我让你,再也握不了笔,签不了字。”说着,

他手里的管钳,缓缓移向了金耀那双弹钢琴一样保养得极好的手。“啊!不要!

”金耀发出了杀猪般的尖叫,整个人都软了下去,“别……别乱来!有话好好说!

这是犯法的!”“犯法?”我轻轻笑了起来,走上前,扶住他,

动作轻柔得像在安抚一个受惊的孩子。“金律师,你跟我们谈‘法’?”我的笑容,

一定很诡异。因为我看到,金耀看着我的眼神,比看到陈默手里的管钳,还要恐惧。

“我先生他脾气不好,你别介意。”我替他整理了一下被弄乱的领带,柔声说,“其实,

我们今天来,是想跟你做一笔交易。”“交……交易?”金耀结结巴巴地问。“对。

”我点点头,凑到他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了一句话。“我知道,

让你接这个案子的,是宏发集团的董事长,王宏发,对不对?”金耀的身体,猛地一震。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眼睛瞪得像铜铃。“你……你怎么会知道?!”我笑了。我当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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