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的爱李淑娟

血染的爱李淑娟

作者: 未眠T5

都市小说连载

小说叫做《血染的爱李淑娟》是未眠T5的小内容精选:1 绝望之刃>16岁那我为了逃避破碎的把酒精当成了止痛>在昏暗的酒吧我替他挡下满杯烈酒他递来的牛奶温得像一个谎>“跟我去外地”他“我会照顾”>我抛下一切跟他却在怀孕后发现他出轨的聊天记>当修眉刀划开手腕我竟感觉不到>他冲进宿舍按住我的伤泪水滚烫:“别睡!求你!”>救护车我靠着他喃喃:“原来…还会有人为我哭啊……”>他不知我听见了他心底...

2025-07-05 00:13:00

1 绝望之刃>16岁那年,我为了逃避破碎的家,把酒精当成了止痛药。

>在昏暗的酒吧里,我替他挡下满杯烈酒时,他递来的牛奶温得像一个谎言。

>“跟我去外地吧,”他说,“我会照顾你。”>我抛下一切跟他走,

却在怀孕后发现他出轨的聊天记录。>当修眉刀划开手腕时,我竟感觉不到疼。

>他冲进宿舍按住我的伤口,泪水滚烫:“别睡!求你!”>救护车上,

我靠着他喃喃:“原来…还会有人为我哭啊……”>他不知道,

我听见了他心底的恐惧——>“一尸两命,我会不会坐牢?

”2 酒吧迷情---七月的热浪裹挟着城市,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糖浆,

沉甸甸压在每一个喘息的胸口。霓虹灯早早亮起,在渐深的暮色里闪烁着迷离而诱惑的光,

像无数只窥探的眼睛。这条酒吧街,白日里沉寂得如同死去,此刻却像一头苏醒的巨兽,

开始吞吐混杂着烟酒、香水与汗液的气息,引擎的轰鸣和隐约的电子鼓点便是它粗重的喘息。

“快点快点!木如,磨蹭什么呢!” 阿雅的声音像一把小锥子,穿透闷热的空气扎过来。

她站在“燃点”酒吧崭新的霓虹招牌下,不耐烦地跺着脚,亮片吊带裙反射着变幻的彩光,

晃得人眼花。旁边的小美和玲子也催促着,脸上带着一种混合了兴奋与猎奇的急切。

木如落在最后几步,深蓝色宽大的旧T恤几乎罩住了她单薄的短裤,

帆布鞋踩在滚烫的人行道上,每一步都像踏在烙铁上。她抬起头,

目光掠过“燃点”那两个燃烧火焰造型的霓虹大字,那跳跃的光刺得她眼睛微微发涩。

酒吧……又一个酒吧。家里那个永远充斥着争吵摔打、冰冷得像冰窖的地方,

似乎只有在这里,在酒精带来的短暂眩晕和震耳欲聋的喧嚣里,才能被暂时遗忘。

酒精是她唯一的止痛药,廉价,有效,且容易上瘾。

阿雅已经拉着一个穿着黑色紧身制服的男人在门口热络地聊上了。那男人个子不高,

但眼神活络,扫过她们几个女孩时带着一种熟练的评估意味。阿雅回头,

得意地朝她们招手:“快进来!强哥说带我们去里面玩!

”震耳欲聋的电子音乐如同实质的拳头,猛地撞进耳膜,

心脏也跟着那重低音不规则地狂跳起来。

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酒精、香水、烟草以及某种甜腻果香混合的复杂气味,

粘稠得几乎能攥出水来。五光十色的射灯疯狂旋转切割着昏暗的空间,光怪陆离,

人影在明暗交错中扭曲变形,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而混乱的万花筒内部。

木如下意识地眯起眼,胃里一阵翻腾,不是因为酒,

而是这过于强烈的感官轰炸带来的眩晕感。阿雅紧跟着强哥,

像一条灵活的鱼穿过拥挤舞动的人群。木如和小美、玲子被裹挟着,

跌跌撞撞地挤过散发着热气的身体丛林,

最终在一个位置稍偏但视野尚可的卡座边缘勉强找到了落脚点。卡座里已经坐了好些人,

烟雾缭绕,桌上堆满了空酒瓶和果盘残骸。“坐坐坐!”强哥招呼着,

眼神在她们几个身上溜了一圈,最终落在阿雅身上,“都是朋友,别客气!”木如挨着小美,

缩在沙发的最角落,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她目光无意识地扫过周围喧嚣的人群,

那些忘情扭动的肢体,那些在酒精催化下放声大笑或亲密依偎的脸孔。

一个念头冰冷地滑过脑海:他们真的快乐吗?还是也和自己一样,

只是在找一个能短暂藏身的洞穴?就在这时,隔壁卡座的骚动吸引了她的目光。

一个穿着剪裁合体黑色衬衫的年轻男人被至少五六个穿着服务生马甲的人围在中间。

他个子很高,身形挺拔,即使在混乱的光线下,侧脸的线条也显得清晰利落。

此刻他正被轮番敬酒,面前的桌上已经摆了好几个空杯。“凡哥!凡哥今天休假还这么豪气,

必须干了这杯!”一个染着黄头发的服务生嬉笑着,又把一杯满满的琥珀色液体塞到他手里。

“就是就是,凡哥,这杯敬你!以后多关照!”另一个也不甘示弱。

被称作“凡哥”的男人——小凡,脸上带着一种既无奈又不得不应付的笑容,连连摆手,

身体微微后仰试图躲避:“不行了不行了哥几个,真喝不动了,

再喝要出人命了……饶了我吧!”他的声音被淹没在音乐里,

但那份退拒的狼狈却清晰地落在木如眼中。他脚下似乎有些不稳,眼神也有些涣散了,

可那些敬酒的人依旧不依不饶,嬉笑着往前凑,

目光却时不时瞟向他随意搭在沙发靠背上的外套口袋——那里鼓鼓囊囊,

隐约露出厚厚一沓现金的边缘。木如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戳了一下。

一种同病相怜的酸涩感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被围困,被索取,无处可逃。这场景,

像极了她那个永远充斥着索取和争吵的家。酒精带来的麻木外壳裂开了一道缝隙,

一种本能的冲动驱使着她。几乎是未经大脑思考,木如猛地站了起来。动作幅度不小,

惹得旁边的小美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她没理会,径直拨开挡在身前晃动的人影,

几步就走到了隔壁卡座边缘。在所有人的错愕目光中,她伸出手,

目标明确地抓住了黄毛正要再次塞给小凡的那杯酒。“我替他喝。”她的声音不大,

甚至有些干涩,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盖过了嘈杂的背景音。一瞬间,空气仿佛凝固了。

吵闹声、劝酒声都停滞了一秒。黄毛愣愣地看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陌生女孩,

又看看同样一脸茫然的小凡,捏着酒杯的手忘了松开。木如没给他反应的时间,手腕一用力,

干脆利落地把酒杯夺了过来。冰凉的杯壁激得她指尖一颤。她甚至没看杯子里是什么,

仰起头,喉头滚动,辛辣的液体带着一股灼烧感直冲而下,呛得她剧烈咳嗽起来,

眼泪瞬间涌出。整个卡座的人都看着她,表情各异:惊讶、不解、看戏的玩味。

小凡也彻底愣住了,他微微睁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咳得脸颊通红、眼角带泪的女孩。

她看起来那么小,穿着宽大的旧T恤,像个误入丛林迷路的小动物,

眼神里却有种不管不顾的决绝。那杯烈酒像一团火,从喉咙一路烧到胃底,

呛得木如眼前发黑,生理性的泪水止不住地往外冒。她扶着卡座边缘冰冷的金属扶手,

剧烈地咳嗽着,咳得弯下了腰,单薄的肩膀一耸一耸。周围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打在她身上,

有惊讶,有嘲弄,更多的是看猴戏般的兴味。她感到脸颊火辣辣地烧起来,一半是酒劲,

一半是难堪。刚才那股不管不顾的冲动潮水般退去,只剩下笨拙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的狼狈。

就在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时候,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到了她眼前。那只手很稳,

指节干净,递过来的不是纸巾,也不是酒,而是一盒小小的、方方正正的纸盒装牛奶。

木如抬起被泪水模糊的眼睛,顺着那只手往上看。是那个叫小凡的男人。

他不知何时已经摆脱了那群敬酒的服务生,站在她面前,

酒吧里变幻的光线掠过他轮廓分明的下颌线,那双眼睛在昏暗中显得格外深邃,

此刻正专注地看着她,带着一种她读不懂的复杂情绪,有关切,有探究,

或许还有一丝她不敢深究的……温柔?“给,”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背景的喧嚣,

有种奇异的安定感,“解解酒,也压压那股辣劲儿。”木如怔怔地看着那盒牛奶,

白色的纸盒,上面印着简单的蓝色图案。它看起来那么普通,

却又与这充斥着酒精和欲望的环境格格不入,像一片意外飘落的雪花。她迟疑了一下,

指尖还带着微微的颤抖,接了过来。纸盒温温的,显然刚从冰桶里拿出来不久,

握在手里有种奇异的踏实感。她笨拙地撕开吸管包装,插进去,吸了一口。

冰凉、微甜的奶液滑过灼痛的喉咙,带来一种近乎奢侈的安抚。

胃里那团烧灼的火似乎被这温凉一点点浇熄了。小凡没再多说什么,

只是在她旁边不远不近地站着,像一道沉默的屏障,隔开了那些或好奇或打量的目光。

直到她慢慢平复了呼吸,他才拿出手机,屏幕的光映亮了他带着点温和笑意的脸。

“刚才……谢谢你。”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加个微信吧?下次请你喝点温和的,

算赔罪。” 他的语气很自然,没有过分的热络,也没有居高临下的施舍感。

木如的心跳漏了一拍。她看着递到面前的二维码,屏幕上幽蓝的光映着她有些茫然的脸。

她慌乱地在自己那部屏幕一角碎裂的旧手机上点开微信,手指有些笨拙地操作着。

“嘀”的一声轻响,好友添加成功。屏幕上跳出一个简单的昵称:凡。“我叫木如。

”她小声说,声音还有点哑。小凡点点头,嘴角的弧度加深了些:“木如……记住了。

我叫小凡。”他看了一眼她手中喝了一半的牛奶,“慢点喝,别急。”说完,

他似乎察觉到阿雅她们那边投来的目光,朝木如微微颔首,便转身走开了,

挺拔的身影很快没入晃动的人群光影里。木如握着那盒牛奶,

塑料吸管已经被她无意识地咬扁了。纸盒上残留的、属于他手指的微凉触感,

和牛奶温和的甜味一起,混合成一种陌生而奇异的感觉,悄然渗入她冰封已久的心湖,

漾开一圈细微的涟漪。她低头看着微信列表里那个新出现的头像——一片深蓝色的海,平静,

又深不见底。3 甜蜜陷阱手机屏幕在黑暗中亮起又熄灭,像一只不知疲倦的萤火虫。

木如蜷在宿舍狭窄的单人床上,老旧空调发出沉闷的嗡鸣,却驱不散夏夜的燥热,

更驱不散心头那点隐秘的、带着甜味的悸动。“在干嘛?” 小凡的消息总是这样,

没有刻意的开场白,带着一种熟稔的亲昵,仿佛他们已认识许久。“躺着,宿舍好热。

”木如飞快地敲着字,指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雀跃。

屏幕的微光映亮她嘴角不自觉弯起的弧度。“心疼了。下次带你去吃那家新开的绵绵冰?

超解暑。” 配着一个摸摸头的可爱表情包。“好呀!

” 木如几乎能想象出他说这话时带笑的样子。屏幕那头的信息源源不断,

分享酒吧遇到的奇葩客人,吐槽某个难缠的领班,关心她今天累不累,有没有按时吃饭。

他的文字像是带着温度,熨帖着她因原生家庭破碎而冰冷褶皱的心。

父母离异后无休止的互相指责、母亲歇斯底里的抱怨、父亲漠然的背影……那些尖锐的碎片,

似乎在这温言软语的包裹下,暂时被磨平了棱角。小凡成了她溺水世界里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是照进她晦暗青春里唯一的光。她贪婪地汲取着这份虚幻的温暖,

把所有的期待和依赖都孤注一掷地押了上去。“燃点”酒吧震耳欲聋的音乐仿佛成了背景板,

木如穿梭在拥挤的卡座间,端着沉重的酒水托盘,动作间带着初学者的生涩和小心翼翼。

她刻意避开了小凡所在的区域,却又忍不住在每次经过吧台附近时,

飞快地用余光去捕捉那个穿着合体黑衬衫、指挥若定的身影。他是主管,

是这片喧嚣王国里的小小掌控者。看着他从容应对各种状况,解决客人的刁难,

处理服务生的失误,木如心底会涌起一股混杂着崇拜和难以言喻的甜意。

他的光似乎更亮了些,而她,只想离这光源更近一点。她太需要这份“好”了。

以至于当小凡偶尔流露出疲惫,或是在信息里抱怨工作的压力时,木如会立刻紧张起来,

小心翼翼地回复着安慰的话语,恨不能替他分担所有。她像个虔诚的信徒,

供奉着自己唯一的信仰,从未想过,在酒吧这个泥沼里打滚的人,

早已练就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那些熨帖的关心,那些恰到好处的暧昧,

那些为她“挡酒”的心疼,或许不过是他游刃有余的社交本能。木如的单纯,

在经验丰富的猎人面前,成了最易捕获的猎物。

日子在微信消息的滴滴声和酒吧的喧嚣中滑过。直到那个周末的夜晚,

危险裹挟着浓烈的香水味骤然降临。木如和小凡坐在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卡座。

小凡难得轮休,特意过来陪她。木如小口啜饮着一杯几乎没有酒精的果味饮料,

听着小凡低声说着吧台新来的调酒师闹的笑话,心里被一种平静的满足感填满。

这种安稳的、有人陪伴的感觉,对她而言太珍贵了。突然,卡座入口的光线一暗。

一个身影带着一股凌厉的风冲了进来。那是个高挑的女人,妆容精致却掩不住眼底的戾气,

长发烫着大波浪,穿着一条紧身的亮片短裙。她的目标极其明确,像一支离弦的箭,

直射向木如。木如甚至来不及看清对方的脸,只觉得手腕猛地一紧,

一股巨大的、蛮横的力道传来,将她整个人从座位上狠狠拽了起来!“啊!

”木如短促地惊叫一声,饮料杯脱手摔在地上,碎裂声被淹没在音乐里。她完全懵了,

身体被那股力量拉扯着向前踉跄,恐惧瞬间攫住了心脏。她根本不认识这个女人!

“跟我出来!”女人尖利的声音刺破耳膜,

涂着猩红指甲油的手指像铁钳一样箍着木如纤细的手腕,指甲几乎要嵌进她的皮肉里。

就在木如被拖离卡座边缘的瞬间,另一股强大的力量猛地将她向后一扯!是旁边的小凡。

他反应快得惊人,几乎是那个女人冲进来的同时就弹了起来。

他一手死死扣住木如被拽住的手臂,另一手用力推向那个女人的肩膀,

硬生生将木如从对方手里夺了回来,紧紧护在自己身后。“你他妈疯了吗?!

”小凡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暴怒,像被激怒的狮子,眼神锐利如刀,

狠狠剜向那个突然出现的女人。木如被他护在身后,整个人还在不受控制地发抖,

手腕上火辣辣地疼,残留着那个女人指甲的抓痕。她死死抓住小凡背后的衣服布料,

像抓住救命稻草,惊恐地喘息着,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这边的冲突立刻引起了注意。

几个反应快的保安和服务生迅速围了过来。强哥也在其中,他认出那女人,脸色一变,

赶紧和其他人一起上前,连拉带劝,

强行将那个还在挣扎尖叫、指着小凡和木如破口大骂“狗男女”的女人架离了卡座区域。

女人的咒骂声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酒吧的入口处,只留下一地狼藉和惊魂未定的人群。

卡座里一片狼藉,碎裂的玻璃杯,泼洒的饮料,还有凝固的尴尬和无数道探究的目光。

音乐不知何时被调低了,嗡嗡的低鸣衬得这片区域格外寂静。木如缩在小凡身后,

身体还在微微发抖,像一片秋风里无助的叶子。手腕上被抓出的几道红痕火辣辣地疼,

但远不及心头的恐惧和茫然来得尖锐。小凡转过身,双手用力握住她冰凉颤抖的肩膀,

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他的脸色很不好看,眉头紧锁,

眼神里交织着未消的余怒和一种极力压制的烦躁。他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刻意放得低沉平缓,

带着一种安抚的意味:“别怕,木如,没事了,她已经被弄出去了。”“她……她是谁?

”木如的声音带着哭腔,细若蚊蚋。“我前女友。”小凡的语气带着明显的厌恶和无奈,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早就分了!是她先玩消失,信息不回电话不接,冷暴力我,

我才提的分手。妈的,谁知道她今天抽什么疯!”他啐了一口,“估计是看到你跟我坐一起,

心里不爽,故意来找茬撒泼的。就是个疯子!神经病!你别往心里去,也别怕,有我在呢。

”他的解释听起来合情合理,受害者是他,无理取闹的是那个“疯子”前女友。

他握着木如肩膀的手很用力,传递着一种“我会保护你”的力量感。

木如仰头看着他写满“真诚”和“愤怒”的脸,看着他眼中那份为她而起的“心疼”,

心头那点疑虑和恐惧,像阳光下的薄冰,迅速消融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的依赖和心疼。

原来他也有这样糟糕的过去,原来他也在感情里受过伤。她甚至主动伸出手,

轻轻碰了碰他紧锁的眉头,声音软软的:“别生气了……我不怕了。

”小凡顺势将她拉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长长叹了口气,像是疲惫至极:“对不起,

吓到你了。” 怀抱温暖而坚实,隔绝了外界那些窥探的目光。木如闭上眼,

把脸埋在他带着淡淡烟草味的衬衫前襟,

刚才的惊惧慢慢被一种劫后余生的委屈和找到依靠的安心感取代。她相信他,

毫无保留地相信了。他是她的光,怎么会骗她呢?然而,

这短暂的安稳如同暴风雨前虚假的宁静。几天后,

一个消息像冰锥般刺穿了木如刚刚构筑起来的小小世界——小凡被开除了。

“燃点”酒吧经理室的门紧闭着,外面隐约能听到里面激烈的争执声。

木如端着一托盘空酒瓶路过时,心猛地一沉。她不敢停留,快步走开,

但那个低沉咆哮的男声,分明就是酒吧老板。过了很久,门开了,小凡一脸阴郁地走出来,

眼神冰冷,嘴角紧抿。他没有看任何人,径直穿过走廊,消失在员工通道的尽头。很快,

开除通知就传遍了工作群,理由语焉不详,只说“严重违反公司规定”。

木如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是因为那天的事!一定是那个疯女人闹的!

她感到一阵窒息的内疚和愤怒。都是因为她,小凡才丢了工作!她给他发信息,打电话,

最初他都不接。直到深夜,他才回复了一条语音,声音沙哑疲惫,充满了挫败感:“没事了,

木如。别担心我。这破地方……老子早不想干了!” 他顿了顿,语气忽然一转,

带着一种试探性的、诱哄般的温柔,“只是……接下来有点麻烦。木如,” 他声音压低,

像在分享一个秘密,又像在下一个郑重的赌注,“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木如握着手机,指尖冰凉。屏幕的光映着她骤然苍白的脸。“走?去哪?”“离开这儿,

去外地。我有个兄弟在那边场子做总监,缺人,我过去干管理没问题。那边机会多,

比这小破地方强一百倍!”小凡的语气热切起来,带着描绘蓝图的兴奋,“你跟我一起去,

好不好?那边场子也招服务员,我带你,保证没人敢欺负你。我们换个环境,重新开始。

就我们俩,远离这些糟心事。”离开?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木如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像要从喉咙里蹦出来。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缠绕上来。她才十六岁,从未真正离开过这座城市。

父母……虽然那个家破碎冰冷,但陡然说要离开,一种巨大的、对未知的恐慌攫住了她。

“我……”她张了张嘴,声音发涩。“木如,”小凡的声音沉了下来,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蛊惑,穿透了听筒,也穿透了她脆弱的防线,“跟我走,我会照顾你。

我会对你好,比任何人都好。这里还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吗?那个家?

还是这份端盘子的工作?跟我走,我们会有新的生活,只有我们俩。”“我会照顾你。

” “只有我们俩。” 这些字眼像带着魔力,精准地击中了木如内心最深的渴望和痛点。

那个冰冷的、充满争吵和伤害的家?那份在喧嚣中麻木自己的服务员工作?确实毫无留恋。

而眼前这个男人,是她黑暗世界里唯一的光。他说会照顾她,

会给她一个新的、只有他们俩的家。爱情,或者说她所理解的那种依赖和救赎,在这一刻,

以压倒性的优势战胜了那点对未知的、微不足道的恐惧。

理智的堤坝在汹涌的情感洪流前不堪一击。“……好。” 木如听到自己的声音,轻飘飘的,

带着孤注一掷的颤抖,“我跟你走。”电话那头,小凡似乎长长舒了一口气,

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喜悦和一种……如释重负?“太好了!木如,你信我,我们一定会好的!

等我安排,很快!”挂断电话,木如靠在冰凉的墙壁上,身体还在微微发抖。

巨大的决定带来的虚脱感和一种近乎悲壮的决绝交织在一起。她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

城市的灯火在远处明明灭灭。逃离,似乎成了唯一的生路,而小凡,

就是那根悬在深渊之上的绳索。她紧紧抓住了它,哪怕下面可能是万丈悬崖。

4 背叛真相凌晨五点多,天光未启,城市还在沉睡。老旧居民楼的楼道里,

声控灯随着行李箱轮子碾过水泥地面的轻微摩擦声,明明灭灭,像鬼火。木如咬着下唇,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每一次跳动都震得耳膜嗡嗡作响。她几乎是屏住呼吸,

用尽全身力气控制着那个小小的、塞得鼓鼓囊囊的行李箱,不让它发出更大的噪音。

钥匙插入锁孔,转动,开门,再轻轻合上……每一个动作都缓慢得如同电影慢镜头,

带着一种诀别的沉重。门锁“咔哒”一声轻响落下的瞬间,她靠在冰冷的铁门上,

长长地、无声地吁出一口气。身体因为过度紧张而微微颤抖,手心全是冰凉的汗。

她最后看了一眼那扇紧闭的、熟悉的、也代表着她所有痛苦源头的家门,眼神复杂,

却没有丝毫留恋。转过身,她拉着行李箱,快步没入灰蓝色的、尚未完全苏醒的晨雾里。

直到坐上早班公交车,看着窗外飞掠而过的、逐渐变得陌生的街景,她才拿出手机,

指尖冰凉地编辑了一条信息,发给那个备注为“妈妈”的号码:“妈,我走了,去外地工作。

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发送。然后,她迅速将手机调成静音,塞进背包最深处。

没有提小凡,一个字也没有。新的生活开始了,她告诉自己,用力地,

像是要说服自己心底深处那丝微弱的不安。旧的,就该彻底埋葬。陌生的城市,

空气里都飘着陌生的味道。小凡带她落脚的地方是一个专供酒吧员工合租的宿舍楼,

楼道狭窄昏暗,弥漫着经年不散的烟味和劣质香水味。小凡凭借经验和人脉,

很快就在一家规模不小的“夜魅”酒吧重新上岗,依旧是管理层,穿着挺括的黑衬衫,

穿梭在灯红酒绿中,指挥若定。木如则被安排在最基础的酒吧服务员岗位。震耳欲聋的音乐,

炫目到令人眩晕的灯光,呛人的烟味,

客人们肆无忌惮的打量和调笑……一切都让她无所适从。她像一只误入钢铁丛林的幼鹿,

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充满了惊恐和笨拙。端酒时手会抖,记错台号,打翻杯子更是常事。

每一次失误都引来领班毫不留情的呵斥和同事或明或暗的白眼。最初的日子,

小凡确实像个守护者。下班后,他会带她去街角简陋的砂锅粥摊子,

一边看她小口小口地喝粥,一边教她:“记台号有技巧,按区域记……端托盘手臂要稳,

用腰力……遇到难缠的客人,别硬顶,找领班或者我……”他的声音温和,带着耐心,

偶尔还会揉揉她的头发:“慢慢来,别急。” 那一刻,他眼里的光,

是木如在这冰冷异乡唯一的暖源。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汲取着这份温暖,拼命学习,

努力适应,笨拙地想要站稳脚跟,不成为他的拖累。然而,好景不长。

当木如磕磕绊绊地熬过了最初的适应期,工作稍有起色,小凡的态度却像换了个人。

他身上的光,那曾让木如不顾一切追随的光,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冷却。

一次晚班收尾,木如累得腰酸背痛,好不容易清点完自己区域的酒水,数目却怎么也对不上,

差了整整三瓶啤酒的钱。她急得满头大汗,反复核对单据。领班叉着腰站在旁边,脸色阴沉。

这时小凡走了过来,眉头拧得死紧。“怎么回事?”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我……我明明记得……”木如的声音带着哭腔,手忙脚乱地翻着单据。“记得记得!

光记得有什么用?”小凡猛地打断她,声音陡然拔高,在空旷下来的酒吧里显得格外刺耳。

他一把抓过她手里的单据,动作粗暴,“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教过你多少次了?

清点的时候要专注!脑子呢?带出来了吗?”他指着单据上的数字,指尖几乎要戳破纸张,

“看看!这么明显的错误!笨死了!”“笨死了”三个字,像淬了毒的针,

狠狠扎进木如的耳朵里。她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他眼神里的烦躁和鄙夷毫不掩饰,像看一件碍事的垃圾。周围还没走的同事投来各异的眼光,

或同情,或幸灾乐祸。木如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巨大的屈辱感让她浑身发冷,

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上来,又被她死死憋回去。这只是开始。小凡的“忙”似乎成了常态。

信息常常石沉大海,电话十次有九次无人接听。偶尔回复,

也多是简短的“在忙”、“开会”、“别烦”。有时难得能通上话,没说几句,

他那边的语气就变得极其不耐烦:“又怎么了?这么点小事自己不会处理吗?

我在外面应酬很累,你能不能懂点事?”冷暴力像无形的冰墙,将木如困在彻骨的寒冷里。

更让她心惊的是,小凡身上开始出现一些细微的变化。

他会莫名对着手机屏幕露出短暂的笑意,

又在她靠近时迅速锁屏;他身上偶尔会沾染上陌生的、甜腻的香水味,

与她惯用的洗发水味道截然不同;他回宿舍的时间越来越晚,甚至开始出现夜不归宿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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