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了总裁白月光后和影帝

弃了总裁白月光后和影帝

作者: 汤隐梦呓

言情小说连载

金牌作家“汤隐梦呓”的优质好《弃了总裁白月光后和影帝》火爆上线小说主人公许良褚一人物性格特点鲜剧情走向顺应人作品介绍:“阿接旨”父亲镇国公的声不是寻常的低而是带着一种古老沉钟般的厚一下一敲碎了满室凝滞的寂也狠狠撞碎了我指尖紧攥着那方绣了一半的鸳鸯帕血色从指甲缝里一寸寸褪只剩下苍白的底帕那只孤零零的鸳是我一针一用尽少女心绣给远方青梅竹马的晏之哥哥的念可如这丝线缠绕的温还没来得及送就要被那一道明晃晃的圣彻底淹窒息而我甚至不用抬...

2025-08-01 01:16:11

“阿玉,接旨吧。”父亲镇国公的声音,不是寻常的低沉,而是带着一种古老沉钟般的厚重,

一下一下,敲碎了满室凝滞的寂静,也狠狠地,撞碎了我。

我指尖紧攥着那方绣了一半的鸳鸯帕子,血色从指甲缝里一寸寸褪去,只剩下苍白的底色。

帕上,那只孤零零的鸳鸯,是我一针一线,用尽少女心事,

绣给远方青梅竹马的晏之哥哥的念想。可如今,这丝线缠绕的温柔,还没来得及送出,

就要被那一道明晃晃的圣旨,彻底淹没,窒息而亡。我甚至不用抬眼,

也能感受到那明黄卷轴上,字字句句透出的冰冷与荒谬。它不是要将我送入深宫,

成为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日夜对着我这张与早逝姑母——元惠皇后有七分相似的脸,

呼唤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不,那样的命运,至少还有一丝熟悉的悲剧底色。更可笑的是,

它竟是要将我,堂堂皇帝亲封的安乐郡主,像一件待价而沽的货物,

随手丢给一个我连名字都觉得拗口的武将——许良褚。父亲说,

那是个能“护我周全”的男人,可我听来,那分明是一座为我量身打造的,金丝牢笼。

“我不嫁!”我霍然起身,动作猛烈得带翻了手边的青瓷茶碗。“哐当”一声脆响,

瓷片四溅,在地上摔得粉身碎骨,那声音,比我此刻的心,还要清晰,还要支离破碎。

滚烫的泪水,像决堤的珠子,毫无预兆地涌出,模糊了父亲那张,在我记忆里永远威严,

不苟言笑的脸。喉咙里哽着一股血腥气,那是绝望与不甘,在胸腔里横冲直撞。我恨的,

从来不是这桩婚事本身,而是这像蛛网般密不透风,让我无法挣脱的宿命。姑母临终前,

那双枯瘦的手曾紧紧拉着我,声音微弱却坚定:“我们阿玉,定要嫁与心悦之人,一生顺遂。

”晏之哥哥远赴边关,临行前,也曾在我耳边低语:“待我功成名就,必十里红妆相迎。

”那些言语,那些誓约,仿佛还带着昨日的风声,在耳畔萦绕。可我的世界,

早已随着他们的离去而坍塌成一片废墟。如今,我唯一的父亲,却要亲手将这片残垣断壁,

推给一个与我毫无瓜葛的陌生人,任其风吹雨打。“由不得你!”父亲的声音,

像北境千年不化的寒铁,没有一丝温度,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

“许良褚是我一手提拔的将领,忠心耿耿,他能保住你的命!”“我的命?”我凄然一笑,

泪眼朦胧中,直视着他,眼底是烧灼的痛,“什么样的命?像个物件一样被圈养起来,

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粗鄙不堪的武夫,这就是您要给我的……好命吗?!

”父亲的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那双曾在沙场上叱咤风云,沾染过无数血腥的手,

此刻却在袖中微微颤抖。半晌,他才一字一顿地开口,每一个字都像锋利的刀子,

一寸寸剜着我的心,血肉模糊。“不然呢?进宫去,让你也尝尝你姑母的滋味吗?!

”他猛地逼近一步,眼中是压抑到极致的痛楚与疯狂,“让那个男人一边对着你的脸,

一边喊着‘元惠’的名字,夜夜折磨你,直到你耗尽心血,油尽灯枯!

这就是你想要的心悦之人吗?!”我浑身猛地一颤,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瞬间拽入了冰窟。

刺骨的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关于皇帝对姑母那近乎偏执的爱,不,

那不是爱,那是扭曲的占有欲,我早有耳闻。姑母死后,他性情大变,如同疯魔般,

满世界寻找与她相似的女子。而我,偏偏是那千万人中,最像的那一个。原来,这桩婚事,

从一开始就不是选择题,而是一场,无路可退的逃亡。我无力地跌坐回椅子上,

身体里的每一丝力气都被抽干了,只剩下空荡荡的绝望。父亲看着我失魂落魄的模样,

语气稍稍缓和,却依旧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我心头。

“许良褚人是木讷了些,但他身家清白,勇武可靠。嫁给他,你依旧是镇国公府的嫡女,

没人敢欺负你。阿玉,爹这是在救你。”救我?我低头,

目光落在手中那方被泪水洇湿的绣帕上,泪滴在孤单的鸳鸯上,洇开一圈又一圈的水痕,

模糊了它本来的模样,也模糊了我心底最后一丝幻想。是啊,救我。用一个火坑,

来躲避另一个炼狱。我缓缓伸出手,指尖触碰到那冰凉的圣旨,那触感,

并非只是薄薄的绢帛,更像是触碰到我未来几十年的枷锁,冰冷,沉重,无从挣脱。

他们可以决定我的婚姻,可以把我嫁给任何一个我不认识的男人。但是,我的心,永远,

永远不会属于他。第二章:笨拙的初见圣旨落下的第三天,

那个被命运强行塞进我生命里的男人,许良褚,来了。我隔着一重影影绰绰的珠帘,

冷眼看着他。他像一堵移动漆黑的铁塔,从院外那方明亮的天光中,一步一步,

沉重地踏入院中。每一步都像踩在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可我分明感觉到,那声音,

是直接踩在了我心口,一下一下,震得我胸腔发闷。他很高,高得有些吓人,

魁梧的身形几乎将门外那片明媚的光线都生生挡住。一身最寻常不过的青布袍子,

穿在他身上却显得紧绷,将底下那结实得有些骇人的肌肉轮廓,勾勒得一清二楚。

古铜色的皮肤,不是健康的麦色,而是那种被边关凛冽的风沙和毒辣的烈日,

毫不留情地烙下印记的深沉。那是一种粗粝、坚硬,带着血与火气息的颜色。

我下意识地捏紧了手中的团扇,指节发白。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晏之哥哥的身影。

他总是穿着月白色的长衫,身形颀长如竹,清瘦而挺拔。靠近时,

总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墨香,那是他日夜苦读留下的痕迹。他说话时,

眼角眉梢都含着温和的笑意,整个人温润得像一块上好的暖玉,让人只觉岁月静好。

而眼前这个男人,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与我格格不入的粗粝感。空气里,

似乎都飘来了若有若无的,属于兵器碰撞和汗水浸染的铁锈味,带着边塞特有的凛冽与血腥。

他就是我的夫君。我心中一阵尖锐的刺痛,那痛意从胸口蔓延开来,像无数根细密的针,

扎得我几乎要喘不过气。母亲在一旁,轻轻推了我一下,那触感冰凉而遥远,

我才猛地敛回心神,强迫自己款款走出珠帘。“张将军。”我屈膝行礼,

每一个字都像从冰渣子里滚出来,带着彻骨的寒意。他似乎没料到我会突然出现,

整个人猛地僵了一下,像一尊巨大的石像被人突然触碰。那双在战场上必定锐利如鹰的眼睛,

此刻却有些无措地垂下,避开了我的目光,仿佛我的眼神里藏着什么洪水猛兽。

“郡……郡主。”他的声音,像是被粗糙的砂纸磨过,低沉,沙哑,

还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紧张与局促。我懒得与他多费唇舌,径直转身,在主位上缓缓坐下,

端起手边的茶杯,只用眼角的余光,冷冷地瞥着他。他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高大的身躯显得笨重而无所适从,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那张黝黑的脸,竟慢慢地,

一点一点地涨起了一层暗红色,像是被烈日烤过,又被羞窘浸染。我心中冷笑一声。

这就是父亲口中“勇武可靠”的将领?连见我一面都如此局促不安,

简直像个从未见过世面的乡巴佬,土气得让人心生厌恶。或许是我的目光太过冰冷,

他终于鼓起勇气,笨拙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四四方方的木盒子,双手捧着,

小心翼翼地奉上:“郡主,这是……末将的一点心意。”我没动,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那粗糙的木盒,眼底尽是嫌弃。他大概以为我不肯收,

急得向前猛地迈了一大步,想要把东西放到我手边的桌上。“砰——”他宽大的袍袖,

不偏不倚地,狠狠地扫到了桌上的砚台。那方上好的端砚应声翻倒在地,冰凉的墨汁,

像一团漆黑的恶魔,不偏不倚,尽数泼洒在我月白色的湘妃裙上。那条裙子,

是晏之哥哥最喜欢我穿的颜色。他曾说,我穿上它,像月光下的仙子。空气瞬间凝固,

沉重得让人窒息。我猛地低下头,看着裙摆上那朵迅速洇开,丑陋的墨菊,

那墨迹像毒瘤一样,一点点侵蚀着月白,也侵蚀着我心底所有美好的回忆。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我连呼吸都忘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我过去所有美好的、干净的、珍视的一切,从今天起,都要被这个男人,这样粗暴地,

一件一件地毁掉,再也无法复原。“我……我不是故意的!”他慌了神,

高大的身躯显得愈发笨重,像一头被困住的巨兽,手足无措。他想上前帮忙,

却又像被无形的屏障阻隔,不敢碰我,只能伸着一双布满厚茧的大手,在半空中僵硬地停着,

结结巴巴地解释,“我……我赔!郡主,我赔你一条新的!”“赔?”我缓缓抬起头,

带着最深的厌恶,正眼看他。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嘲讽与冰冷,像两把淬了毒的冰锥,

直直地扎向他。“张将军,你赔得起吗?”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

精准而狠厉地刺向他最脆弱的神经。他彻底愣住了,那张原本涨红的脸,瞬间血色尽褪,

变得青白,像一张被揉皱的纸。他张了张嘴,喉结剧烈地滚动了半天,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只能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僵硬地、狼狈地站在那里,任由墨汁的腥气在空气中弥漫,

也任由我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凌迟着他。我看着他这副“呆板”的样子,心中没有半分快意,

只有无尽的悲凉与绝望。我的夫君。他毁了我最心爱的裙子,却只会说一个“赔”字。

他甚至,连一句完整,真诚的道歉的话,都说不好。第三章:红配绿的裙子大婚三日后,

我正式成了张夫人。这个称呼像一根细细,看不见的刺,扎在我心上,不疼,却时时提醒我,

我的人生已经拐进了一条完全陌生,甚至有些荒诞的岔路。我整日待在自己的院子里,

对将军府的一切不闻不问,仿佛这里只是我暂住的客栈。许良褚似乎也知道我不待见他,

除了每日晨昏定省时,像个木头桩子般立在院外请安,从不多在我眼前晃。

我们就像住在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相安无事,也毫无干系,各自活在各自的孤岛上。

直到那天下午,管家领着两个小厮,吭哧吭哧地抬着一个足有半人高的大箱子,

停在了我的院门口。“夫人,这是将军给您置办的衣料。”管家恭敬地禀报。

我懒懒地抬了抬眼皮,没什么兴致。自从那日他笨手笨脚地毁了我的湘妃裙,

我就再没穿过任何浅色的衣服,仿佛那些清雅的颜色,都带着被玷污的痕迹。“打开吧。

”我随口吩咐,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耐。箱盖掀开的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的眼睛,

像是被无数根尖锐的针,狠狠地刺了一下。满眼的,是大红,翠绿,宝蓝,

明黄……那些颜色,鲜亮得像是乡下戏台子上,唱大戏的戏服,俗气得让人眼睛生疼,

几乎要流下泪来。尤其是那匹大红的料子,上面还用金线绣着大朵大朵,俗不可耐的牡丹,

简直晃得人头晕目眩,胃里一阵翻腾。我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这就是他说的“赔”?

这就是他所谓的“心意”?我的贴身丫鬟夏荷,也是一脸震惊,她捂着嘴,

小声在我耳边嘀咕:“天呐,这……这是什么呀?将军的眼光,也太……”“太别致了。

”我接过她的话,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那笑意带着几分凉薄,几分无奈。

我几乎能想象出那个高大魁梧,不苟言笑的木头男人,站在琳琅满目的布庄里,

指着这些最扎眼的颜色,一脸严肃地说“全要了”的滑稽模样。那画面,荒诞得让人想笑,

又想哭。他是故意的吗?用这种方式来羞辱我的品味?还是说,

在他一个只知道刀枪剑戟的边关武夫的眼里,女子最好的装扮,

就是把自己穿成一棵挂满了彩灯的圣诞树?一股怒火夹杂着哭笑不得的荒谬感,

瞬间涌上心头。我捏着帕子,指尖几乎要将帕子撕裂,正要发作,

让管家把这些“好东西”全都扔出去,眼不见为净。恰好,许良褚身边那个叫石头的亲兵,

从外面走了进来,憨声憨气地禀报:“夫人,将军让小的来问问,您喜不喜欢。要是喜欢,

他再去买。”“再买?”我气笑了,那笑声带着一丝颤抖,一丝绝望,

“你家将军是觉得我这里不够像布庄,还是想让我开个染坊,把这些颜色都染一遍?

”石头被我噎得一愣,那张憨厚的脸上写满了困惑。他挠了挠头,似乎没听懂我话里的嘲讽,

反而一脸认真地解释起来,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闷锤,敲在我心上:“夫人您别误会。

为了给您赔那件裙子,将军昨天休沐,在京城最大的几个布庄逛了一整天。

他也不懂什么料子好,就跟掌柜的说,要‘最精神、最喜庆’的颜色,说您年纪轻轻,

穿素了不好,得穿得‘热闹’些,心情才能好。”石头的声音还在继续,像一根钝针,

一下一下地戳着我早已麻木的心:“这些都是他亲自挑的,掌柜的推荐了好些淡雅的,

他都不要,说那些颜色‘没劲’,配不上您。小的看他挑得那么认真,

还以为……还以为您会喜欢呢。”他说完,院子里一片死寂。只有微风吹过,卷起几片落叶,

发出细微的沙沙声。我愣住了,捏着茶杯的手,悬在半空中,指尖冰凉。我脑海里,

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个画面:那个高大魁梧、不苟言笑,甚至有些笨拙的男人,

站在琳琅满目的布料前,手足无措,却又无比固执地,在一堆雅致的素色中,

挑出了这些在他看来“最好”、“最精神”的颜色。

他或许还想象着我穿上这些“喜庆”的衣服,会笑得多么开心。他不是在羞辱我。

他是真的觉得,这些大红大绿,是能让我“心情好”的颜色。

他用他那套在战场上“简单、直接、有效”的逻辑,来揣摩我的心思,结果,

就办了这样一件蠢事。蠢得……让人有点心酸。那股酸涩从心底蔓延开来,堵在喉咙口,

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我看着满箱子的“热闹”和“喜庆”,那股堵在胸口的怒气,

不知不觉就散了,只剩下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疲惫和无奈。我挥了挥手,

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沙哑。“知道了,东西留下吧。”夏荷惊讶地看着我,

那眼神里写满了不解,似乎不明白我为什么突然改变了主意。我没解释。

我只是看着那些俗气的布料,第一次觉得,那个名叫许良褚的男人,或许,

不只是一个毁了我裙子的粗鲁武夫。他还是一个,会花一整天时间,用自己笨拙的方式,

努力想让我开心,却又蠢得让人心疼的……傻子。第四章:掌家之权“红配绿”事件之后,

我与许良褚之间那堵无形的冰墙,似乎终于被他那笨拙的“好意”凿开了一个小小的缺口。

他依旧木讷,依旧不善言辞,每日晨昏定省时,那双黝黑的眸子,不再像从前那样躲闪,

敢于迎上我的视线了。尽管只是一瞬,便会匆匆移开,像被烫到了一样,但那份微小的改变,

却像冬日里第一缕融雪的微光,悄无声息地落在了我们之间。我依旧冷淡,但这份冷淡里,

少了几分刻意的尖锐,多了几分认命的平静,像湖面结了一层薄冰,虽然冷,

却不再那么拒人千里。我曾以为,我们就会这样,像两只被强行关在同一屋檐下的刺猬,

各自蜷缩在自己的角落,小心翼翼地维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直到天荒地老,

直到这份荒诞的婚姻走到尽头。直到那个傍晚,他打破了这份平静。

他没有像往常一样请安后就转身离去,而是像一尊沉默的铁塔,笔直地站在堂中,

那双深邃的眼睛,就那样静静地,带着一种近乎固执的认真,看着我。“有事?

”我放下手中的绣绷,指尖轻抚着未完的绣线,淡淡地问,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他“嗯”了一声,那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接着,

他从怀里掏出几本厚厚的账册,一个沉甸甸的钱袋,还有一串泛着陈旧光泽的黄铜钥匙,

一并放到我面前的梨花木桌上,发出“哐当”一声闷响,那声音在这寂静的堂中,

显得格外突兀。“这是什么?”我蹙眉,目光落在那些杂乱堆放的物件上,

心里隐约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我的全部家当。”他言简意赅,声音低沉而平稳,

每一个字都像钉子一样,敲进我的耳膜,“这是府里的账册,这是我这些年的俸禄和积蓄,

这是库房的钥匙。”我愣住了,指尖微颤,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他这是在做什么?

他看着我,那双总是显得有些局促不安的眼睛里,此刻却透着一种不容置喙的认真,

像是在战场上发出军令时的坚定。“从今天起,这些,都交给你。”我心头猛地一震,

像被一道无形的天雷劈中,猛地抬眼看他。他迎着我的目光,没有丝毫退缩,一字一句,

说得清晰无比,每一个字都带着一种沉甸甸的重量:“这个家,以后你说了算。怎么花,

怎么用,都由你。不够了,你跟我说,我再去挣。”说完,他仿佛完成了一项重要的军令,

对我行了个标准的军礼,便转身大步离去,没有丝毫留恋,只留下我一个人,

对着满桌子的家当,怔怔地站在原地。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他身上淡淡的,

属于风尘与铁血的味道。我缓缓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到那冰凉的黄铜钥匙,那触感,

带着一种陌生的沉重。在镇国公府,我虽是嫡女,是郡主,可那份尊贵,不过是表面光鲜。

家里的银钱、田产、铺子,都牢牢掌握在母亲和父亲的心腹手中。我得到的,永远是计算好,

体面的月钱和赏赐,像一个被精心喂养的金丝雀,从未被允许触碰那些真正的权力核心。

我从未被如此……全然地信任过。这个男人,我们成婚不过数日,相处得如履薄冰,

话不投机。他却将他半生戎马换来的一切,就这样轻描淡写地,全盘托付给了我。

没有一句多余的试探,没有一丝犹豫。他甚至不怕我卷款私逃,不怕我肆意挥霍,

不怕我将他的将军府搅得天翻地覆,一贫如洗。这份突如其来的信任,

沉甸甸地压在我的心上,烫得我几乎要落泪。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被赋予重任的,

复杂而又带着一丝暖意的感觉。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复杂情绪,指尖颤抖着,

拿起了那本最厚的账册。纸张带着淡淡的墨香和陈旧的气息。既然你敢给,我为什么不敢接?

我熬了整整一夜,在烛火摇曳中,将那几本账册从头到尾翻了一遍又一遍。

那些密密麻麻的数字和条目,在夜色中仿佛活了过来,跳动着,诉说着这个府邸的秘密。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我没有像往常一样在自己院里用饭,而是直接去了前厅,

让夏荷把府里的管家和几个管事,全都叫了过来。当着所有人的面,我将那本最厚的账册,

“啪”地一声,重重地摔在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我指着其中几处含糊不清的账目,

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像一把锋利的刀,直指人心:“上月采买木炭,

为何比市价高出三成?后厨的采买,又是哪家的亲戚在做,每日报上来的菜单,

一半的食材都进了谁的口袋?还有,东院那几个无所事事的婆子,是谁安排进来的?将军府,

不养闲人。”几句话,让原本还带着几分轻视,几分看戏心态的管事们,瞬间白了脸色,

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浸湿了他们的衣领。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却没有人敢发出一丝声音。我看着他们,缓缓开口,立下了我作为张夫人的第一条规矩,

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从今日起,府内所有采买,需三人以上共同经手,

签字画押。账目半月一结,一月一查。若再让我发现有谁中饱私囊,

手脚不干净……”我顿了顿,目光像冰冷的刀锋,扫过每一个人,

让他们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将军府的家法,可比镇国公府的,要严得多。”那一刻,

我看着底下人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出的模样,心中竟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感。

那是一种掌控一切,将命运牢牢握在手中的快意。我不再是那个只能靠着安乐郡主的名头,

在自己的小院子里顾影自怜,等待命运宣判的阿玉了。我是这座将军府的主人。

是那个木讷的男人,亲手将这份权力,这份沉甸甸的责任,也是这份久违的尊严,

交到了我的手上。我转头望向窗外,天光大亮,晨曦透过窗棂,洒满了整个前厅。

我第一次觉得,这将军府的清晨,似乎,也并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甚至,

还有些……令人期待。第五章:晏之的重逢我掌家一月后,宫里设宴,

我和许良褚都在受邀之列。这是我婚后第一次入宫,也是第一次,要以“张夫人”的身份,

面对那些曾经熟悉,却又带着审视和好奇的面孔。临行前,

我亲自为许良褚换上一身崭新的墨色锦袍,指尖细细抚平他肩上的每一道褶皱。他身形挺拔,

穿上这身衣服,倒也显得英武不凡,只是那浑身紧绷的样子,

活像一只被硬塞进华丽笼子的猛兽,浑身不自在,连呼吸都带着一丝僵硬。“别怕,

”我看着他,鬼使神差地开口,声音很轻,带着一丝连我自己都未察觉的柔和,

“跟在我身边就行。”他愣了一下,那双黝黑的脸颊上,泛起一丝像被火烧过的红晕。

他重重地点了点头,那动作,带着一种笨拙的认真。宫宴之上,觥筹交错,衣香鬓影,

人声鼎沸如潮。我挽着许良褚的手臂,目光笔直地穿过人群,

那些或探究、或同情、或讥讽的目光,像无形的针,试图扎在我身上,可我一概不理,

只当它们是空气。直到,我看到了他。就在不远处,那人一身月白长衫,手持玉杯,

眉眼依旧温润如画,风姿依旧卓然出尘,正与几位朝臣谈笑风生,举手投足间,

尽是世家公子的风流与从容。是晏之。我的心,在那一刻,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

骤然停跳了一拍。胸口一阵钝痛,呼吸也跟着滞住,仿佛周围所有的喧嚣,

都在那一瞬间被抽离,只剩下我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原地。隔着喧嚣的人群,

他的目光也扫了过来。四目相对的瞬间,我看到他眼中闪过一丝极快的惊讶,随即,

那丝惊讶便被一种得体的、疏离的微笑所取代,完美得像一张精心绘制的画。他身旁,

站着一位衣着华贵的女子,想必就是当今皇后所出的文娴公主。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顺着晏之的目光看向我,眼中立刻带上了毫不掩饰的审视与敌意,像一把出鞘的剑,

直指我心。我的手,下意识地收紧,指节发白,紧紧地挽住了许良褚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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