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班32人都是时空管理局的“课业观察员”,表面是省重点最差的高三9班,
实际每个课桌抽屉都藏着时空通道。开学第一天,
语文课代表李白用毛笔写答题卡晕染被判作弊,
体育委员秦政把WiFi密码当兵符刻竹简导致全校断网。学霸艾丽试图用脑机接口作弊,
却把英语听力变成《最炫民族风》。普通女生林小满的校徽能识别穿越者身份,
却发现自己的记忆也是伪造的。当班主任宣布“摸底考试”实为身份筛查时,
李白用藏头诗举报,秦政装伤试探,艾丽播放《难忘今宵》让全班泪崩。
高考当天全班突然消失,林小满逆转传送阵拉回众人。秦政驾驶扫把改造的时光战机,
李白吟诗干扰系统,艾丽将记忆数据上传涂鸦黑板报。
最终黑板上“高考倒计时”变成了“文明观测进度100%”。
明德中学高三9班的教室,在九月依然闷热的午后,
弥漫着一股崭新的塑料书皮味儿和某种难以言喻的、陈旧尘埃被搅动起来的微腥气息。
三十多张年轻或故作老成的面孔挤在一起,背景音是头顶老旧吊扇有气无力的吱呀旋转。
林小满缩在靠窗倒数第二排的位置,
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桌上一条不知哪个前辈留下的深刻划痕。窗外的法国梧桐叶子绿得发亮,
蝉鸣聒噪,一切都普通得令人昏昏欲睡。直到那个转学生走进来。班主任张老师,
一个头发微秃、笑容温和得像块晒久了的海绵的男人,把他引到讲台前。“李华同学,
刚从邻市转来,大家欢迎。”林小满抬起头,目光落在那个叫李华的新同学脸上。
他身量不高,穿着崭新的明德校服,却像套在了一根不合时宜的竹竿上,有种奇异的别扭感。
最扎眼的是他那双眼睛,明亮、跳脱,带着点醉醺醺似的迷蒙,扫视着教室,
像是在打量一片未曾驯服的山水。
林小满的视线习惯性地滑向他的胸口——那里别着崭新的校徽。下一秒,
她搭在桌沿的手指猛地蜷缩了一下。那枚小小的银色校徽,在窗外斜射进来的阳光里,
正悄然晕染开一抹极其微弱、几乎难以察觉的…红色。像一滴朱砂掉进了清水。唐朝?
林小满的心跳漏了一拍。时空管理局的识别系统在她视网膜深处投下冰冷的提示。
代号“青莲”,任务:诗歌创作数据采集。植入身份:语文课代表李华。真名:李白。
“李华同学,你就坐……”张老师的目光在教室里逡巡,最后落在了林小满旁边的空位上,
“林小满旁边吧。”李白——或者说李华——脚步轻快地走过来,
带着一阵若有似无的、类似墨锭和酒混合的奇特气味。他拉开椅子坐下,
动作带着一种不羁的洒脱,完全不像个刚转学的高中生。他好奇地打量着课桌,
手指在光滑的桌面上划过,然后,目光灼灼地转向林小满,
嘴角咧开一个过于灿烂的笑容:“这位同窗,此地可有文房四宝?新砚初开,
正宜泼墨……”林小满嘴角抽了抽,努力维持着一个普通高中女生应有的茫然表情:“啊?
文房…四宝?同学,你说钢笔和草稿本吗?第一节课是数学。”李白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随即又释然,仿佛觉得这“钢笔草稿本”也是某种新奇雅物,
自顾自从那个崭新的、印着卡通图案的书包里,掏出了一支明显是网购来的廉价毛笔,
一方小小的、边缘磨得有些圆的墨块,还有一沓…宣纸?
他旁若无人地把墨块在桌上一个小瓷碟——不知何时掏出来的——里研磨起来,
那认真的架势,像是在准备一场神圣的祭祀。
林小满默默地把自己的文具盒往远离那摊墨汁的方向挪了挪。
她眼角的余光瞥向教室前排那个高大的背影——体育委员秦政。他坐得笔直,
像一尊沉默的青铜雕像,校徽在他宽阔的胸膛上反射着冷硬的蓝光——秦朝,代号“祖龙”,
任务:阻止WiFi技术提前泄露。此刻,
秦政正死死盯着讲台上方那个闪烁着幽幽绿光的无线路由器,眉头拧成了“川”字,
眼神锐利得仿佛那不是个塑料壳子,而是潜伏在咸阳宫顶端的刺客。而坐在前排正中央,
戴着细框眼镜、神情专注地盯着摊开物理课本的学霸艾丽——校徽是流动的液态银,未来组,
代号“织梦者”,任务:情感数据样本收集,
她纤长的手指正无意识地、极其轻微地敲击着自己的太阳穴,
指尖偶尔闪过一丝肉眼难辨的微光。开学第一天,高三9班这口看似平静的大锅,
底下已经悄然燃起了三簇性质迥异的火苗。数学课对于李白而言,不啻于一场酷刑。讲台上,
年轻的数学老师正激情四射地讲解着导数与切线斜率的关系,
粉笔在黑板上划出尖锐的“吱嘎”声。李白盯着那些扭曲的希腊字母和复杂的运算符号,
眼神从最初的茫然,渐渐燃起一种近乎狂热的…诗兴?“妙哉!”他忽然低呼一声,
吓得旁边正打瞌睡的同学一个激灵。只见他铺开一张宣纸,提笔蘸墨,笔走龙蛇:“君不见,
高斯分布排成行,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概率如风心自狂,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公式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分考卷还复来……”他越写越投入,
声音虽压得极低,但那抑扬顿挫的吟哦声还是断断续续地飘了出来,
引得周围同学纷纷侧目窃笑。林小满扶额,简直想把自己埋进草稿纸里。她瞥见前排的艾丽,
对方似乎也被这古怪的“诗朗诵”吸引了注意力,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眯起,
指尖再次轻点太阳穴,像是在分析什么异常数据流。好不容易熬到下课铃响,
数学老师收走了课堂练习卷。李白意犹未尽地吹干墨迹,
将那张写满“数学俳句”的宣纸工整地折好,夹进了崭新的数学课本里,
动作虔诚得如同收藏传世墨宝。下午的体育课是篮球。秦政作为体育委员,
当仁不让地成了临时队长。他站在球场中央,高大的身躯在阳光下投下长长的影子,
目光扫过自己这边几个瘦弱或懒散的队员,又看了看对面几个校队主力,
一股久违的、属于帝王的孤傲与烦躁涌上心头。“列队!”他声音不高,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正在系鞋带的几个男生下意识地站直了身体。
秦政指着对面一个动作花哨、运球突破的对手,沉声道:“此獠狡诈,擅使‘穿花蝴蝶步’,
形同鬼魅!右翼需布防三人,呈品字形合围,断其去路!左翼佯攻,诱敌深入,
待其深入腹地,中军压上,一举擒之!此乃‘瓮中捉鳖’之策!”队员们面面相觑,
空气凝固了几秒。一个胆子稍大的男生小声嘀咕:“政哥,打个半场娱乐赛……不用兵法吧?
还瓮中捉鳖……我们盯人就行。”秦政眉头一拧,显然对这种“轻敌”态度极为不满。
比赛开始,对方一个长传,篮球直飞篮下。秦政眼中精光一闪,大喝一声:“护驾!!
”整个人如同猛虎下山,朝着篮球飞扑而去。他显然错估了篮球的轨迹和速度,
也彻底忘记了自己脚上穿的是篮球鞋而非战靴。只见他高高跃起,姿态勇猛,
却以一种极其别扭的姿势,将飞来的篮球当成了蹴鞠,用脚尖狠狠一撩!“砰!
”篮球被他踢得高高飞起,划出一道诡异的抛物线,
精准无比地砸中了场边裁判老师光亮的脑门。“嗷!”裁判老师一声痛呼,
捂着额头蹲了下去。全场死寂。奔跑的队员停下了脚步,场边的加油声戛然而止。
几十道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还保持着撩球姿势的秦政身上。他缓缓收回脚,站直身体,
脸上掠过一丝极淡的、属于帝王的尴尬,随即又恢复了那副睥睨众生的严肃表情,
仿佛刚才只是驱赶了一只碍眼的苍蝇。“秦政!”体育老师的怒吼打破了寂静,
“你搞什么名堂?!给我绕操场跑十圈!立刻!马上!”秦政抿了抿唇,没做任何辩解,
转身大步走向跑道,背影挺拔而孤绝,仿佛不是去受罚,而是去巡视他的万里长城。
林小满站在场边,捂住了脸。她校徽的感应能力让她清晰地“看”到,
秦政校徽的蓝光在他撩球的那一刻剧烈地闪烁了一下,如同帝王震怒的信号。这日子,
没法过了。混乱并未结束。英语听力测试,成了压垮高三9班平静表象的最后一根稻草。
y talk about? A. The history of…”艾丽坐在第一排,
神情专注。她的任务需要大量真实的人类情感交互数据,
这种标准化考试中的集体紧张、专注、焦虑情绪,正是绝佳的采集窗口。
她悄悄将一缕思维触角延伸出去,试图绕过脑机接口的初级防火墙,
接入更深层的神经反应监测。就在她的意识触碰到某个关键节点时,
一道无形的、冰冷的屏障骤然弹出!“警告:非法数据流探测!
防火墙协议Delta-7激活!”艾丽脑中警铃大作,想要撤回却已晚了一步。
一股强大的反向数据流顺着她的连接通道猛地倒灌回来,瞬间冲垮了她的临时端口!
“滋啦——!”全班同学耳机里标准的女声朗读瞬间被一阵刺耳的电流噪音取代,紧接着,
其欢快、极具穿透力、带着浓郁广场舞气息的旋律毫无预兆地炸响:“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
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什么样的节奏是最呀最摇摆,什么样的歌声才是最开怀!
……”《最炫民族风》!震耳欲聋!音质饱满得如同置身于万人广场!全班同学瞬间石化。
有人惊恐地摘下耳机,有人茫然四顾,还有人下意识地跟着那魔性的节奏抖起了腿。讲台上,
年轻的英语老师脸色煞白,手忙脚乱地去拔播放器的电源线,又去拍打讲台的多媒体主机箱,
嘴里语无伦次:“怎么回事?病毒?中病毒了?!”艾丽僵硬地坐在座位上,
手指死死抠着桌沿,镜片后的眼睛瞪得溜圆,液态银的校徽在她胸口剧烈波动,
像一锅煮沸的水银。她脑中一片混乱,
防火墙的红色警报和《最炫民族风》的魔性旋律疯狂交织。完了!暴露了!
时空管理局的清除协议……就在这时,一声响亮的嗤笑打破了混乱。是李白。
他不知何时摘了耳机,正拍着桌子大笑:“妙!妙极!此曲虽俚俗,然节奏奔放,直抒胸臆,
大有汉乐府遗风!‘最呀最摇摆’?此乃‘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之现代演绎乎?
当浮一大白!”他顺手抄起桌角的可乐瓶,作势就要往嘴里灌,
被旁边眼疾手快的同学一把按住。林小满看着这鸡飞狗跳的一幕,无力感深深攫住了她。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胸前的校徽,冰凉的金属触感传来。监察员的职责在提醒她,
这些失控的穿越者每一个都可能成为破坏时空稳定的炸弹。可看着李白那没心没肺的笑脸,
秦政在跑道上孤独而倔强的背影,
还有艾丽此刻煞白的小脸和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恐……一丝难以言喻的烦躁和隐约的担忧,
悄悄爬上了她的心头。这些人…真的只是被观察的实验品吗?混乱的序幕一旦拉开,
便再无宁日。几天后的化学实验课,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酸味。秦政站在实验台前,
盯着讲台角落里那个闪烁着指示灯的无线路由器,眉头深锁。WiFi!这东西在他眼中,
比当年六国的合纵连横更具威胁。它无声无息地传递着海量的、未经筛选的信息,
足以在瞬间“污染”无数“黔首”的思想,其危害远超百家争鸣!必须销毁这个“祸源”!
他的目光落在了酒精灯上。幽蓝的火苗跳跃着,带着原始的、毁灭的力量。
一个大胆的计划在他脑中成型——火烧机房!当然,他记得“禁止干涉重大历史”的规则,
烧个现代机房,应该不算“重大历史事件”吧?毕竟,他大秦的竹简和烽火台才是正统!
趁着老师指导其他同学的间隙,秦政果断地端起自己那盏燃烧的酒精灯,
像举着一支神圣的火炬,步履坚定地朝着教室后方的网络设备柜走去。那里,
汇聚着通往“祸源”的线路。他眼神专注,带着一种执行重要军务的使命感。然而,
现代化学实验室的通风橱和复杂的管线布局,显然不同于空旷的宫殿或战场。
秦政绕过一组蒸馏装置时,
宽大的校服袖子不小心带倒了旁边一个盛放着半瓶透明液体的锥形瓶!“哐当——哗啦!
”瓶子摔碎在地,液体四溅。一股浓烈的、刺鼻的酒精味瞬间弥漫开来!“什么味道?
”“是酒精!”“谁打翻了?!”惊呼声四起。化学老师猛地回头,脸色大变:“别动!
远离那里!”晚了。从秦政手中酒精灯滴落的一小滴滚烫的灯油,
精准地落在了那片流淌的、高浓度酒精上!“轰——!”一团耀眼的蓝色火焰猛地窜起,
如同一条愤怒的火蛇,瞬间吞噬了流淌的酒精,发出骇人的爆燃声!
火舌舔舐着旁边的实验台木腿,浓烟滚滚而起!“啊——!”尖叫声炸开。
整个实验室乱成一团。学生们惊慌失措地往门口涌去。化学老师抓起灭火毯,
声嘶力竭地指挥着:“灭火器!快拿灭火器!远离火源!捂住口鼻!”秦政僵在原地,
手中的酒精灯早已脱手摔碎在地,溅起一小片火星。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自己亲手制造的混乱与火焰,帝王的威严荡然无存,
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清晰的、属于少年的错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那幽蓝的校徽光芒在他胸前剧烈闪烁,如同他此刻剧烈波动的心绪。
火很快被赶来的老师和用灭火器的同学扑灭了,只留下一片狼藉和浓重的焦糊味,
以及一个被熏黑的设备柜。所幸无人受伤。张老师匆匆赶到,
看着一片混乱的实验室和垂头站在角落、脸上蹭着黑灰的秦政,
温和的脸上第一次失去了笑容,眉头紧紧锁起。他没有立刻训斥秦政,
只是用一种异常深沉、带着审视的目光,缓缓扫过惊魂未定的全班同学,
包括角落里的林小满。那目光不再是海绵,而像一块冰冷的磁石,
仿佛要吸出每个人心底的秘密。“安静!”张老师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
压下了所有的嘈杂。教室里瞬间落针可闻。“这件事,性质非常严重!破坏公物,
扰乱教学秩序,更危及同学安全!”他停顿了一下,
意地在李白——他正心疼地看着自己袖口被火星烫出的一个小洞、艾丽——她脸色依旧苍白,
正快速敲击着手机,似乎在记录数据?还有林小满的脸上掠过。
“鉴于近期班级里发生的…一系列异常状况,”张老师加重了“异常”二字,
“为了全面了解大家的学习状态和心理状态,年级组决定——”他深吸一口气,宣布道,
“下周一,进行突击摸底考试!语数外理化生,全科!成绩将直接纳入本学期综合评价!
”“啊——!”哀嚎声瞬间取代了之前的惊恐,响彻教室。林小满的心却沉了下去,
冰凉一片。她死死盯着张老师胸前那枚看似普通的银色校徽。在刚才他宣布考试的那一刻,
她分明“看”到,那校徽深处,掠过一道极其细微、转瞬即逝的猩红流光!
那不是普通教师的校徽!那是…时空管理局内部监察员才有的特殊标记!“摸底考试”?
这分明是身份筛查!一次针对所有“课业观察员”的猎杀行动!真正的危机,来了。
张老师宣布“突击摸底考试”的消息,如同一颗深水炸弹,
在高三9班这口本就暗流汹涌的锅里轰然引爆。
表面上是学生们此起彼伏的哀嚎和对题海战术的抱怨,但林小满能清晰地感知到,
空气里弥漫开一种截然不同的、紧绷的暗流。那是猎物嗅到猎人气息时的本能警觉。
李白第一个坐不住了。考数学?那些鬼画符般的符号和扭曲的曲线,对他而言无异于天书!
他李白斗酒诗百篇,岂能栽在这等“术数小道”上?作弊!
这个念头如同野火般在他那颗自由不羁的诗人心里燎原。然而,
时空管理局的“任务芯片”和监察员的存在,如同无形的枷锁。如何既能蒙混过关,
又不留下把柄?苦思冥想一夜,诗仙的灵感在高压下迸发了奇异的火花。摸底考试第一科,
语文。试卷发下,教室里只剩下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李白拿到卷子,深吸一口气,
提起了他那支不离身的廉价毛笔——监考老师对此投以无奈的目光。
他没有去看那些现代文阅读题,目光直接锁定在最后的作文题上——《论坚持》。坚持?
李白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这个他熟!他铺开宣纸,饱蘸浓墨,笔走龙蛇,文不加点。
一篇洋洋洒洒、引经据典的议论文在他笔下流淌而出,从精卫填海写到愚公移山,
从苏武牧羊写到太史公忍辱,文采斐然,气势磅礴。然而,他真正的“妙手”,
却藏在每段的开头。“梦中惊坐起,方知歧路多。游历天下志,岂惧万重波?
”“天生我才必有用,姥山再高亦可攀。吟啸且徐行,留取丹心照汗青!
”“别时容易见时难,山河破碎风飘絮。水深自有蛟龙盘,东流到海不复还!
”当李白落下最后一个感叹号,满意地吹干墨迹时,他胸前的红色校徽正微微发烫,
仿佛也在为这天才的“藏头举报诗”而激动。他浑然不知,自己精心设计的藏头,
连起来赫然是:“梦游天姥吟留别,山水东”——这指向性模糊、逻辑混乱的“举报信”,
不仅无法撼动张老师分毫,反而像一盏明晃晃的探照灯,精准地标定了自己的异常。
林小满坐在斜后方,看着李白那副“大功告成”的得意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