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公陆辰的手机里,有一个叫“折叠时空”的兄弟群。群里,他们叫我“小九”。
而我资助的那个女孩苏瑶,是备受期待的“小十”。他曾嫌我录的情侣铃声幼稚,
却把苏瑶的声音设成了专属铃声。他曾对我摔伤不闻不问,却半跪着为苏瑶揉脚。
当我戳破一切,他竟为了维护她,一拳砸碎自己的名牌,对我怒吼。“林初,你闹够了没有!
”好,那就不闹了。我直接闯进他为苏瑶办的宴会,当着所有人的面签下离婚协议。“陆辰,
我这个‘母老虎’不奉陪了。”“你一半的江山都是我家的钱,现在,我收回了。
”01半夜,身侧的冰冷让我从梦中惊醒。我下意识伸手去摸,
摸到的只有一片空荡和已经散去温度的床单。陆辰不在。我心里咯噔一下,睡意全无。
蹑手蹑脚地爬下床,我赤着脚,循着客厅里透出的微弱光亮走去。落地窗前,陆辰背对着我,
只穿着一条睡裤,宽阔的背肌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性感。他低着头,
手机屏幕的光映亮了他的脸,嘴角噙着一抹我从未见过的温柔笑意。我屏住呼吸,悄悄靠近。
屏幕上,一个女孩穿着一套黑色蕾丝内衣,姿势撩人,眼神却故作清纯地望着镜头。那张脸,
我再熟悉不过。我猛地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疼得我几乎无法呼吸。我退回卧室,躺在床上,浑身冰冷。不知过了多久,陆辰回来了。
他动作很轻,掀开被子躺在我身边,手臂习惯性地将我揽入怀中。
他身上带着一丝客厅飘窗的凉气,还有一种陌生的,淡淡的香水味。我僵着身体,假装熟睡,
直到他平稳的呼吸声在耳边响起。我小心翼翼地抽出被他压住的手臂,
拿起他放在床头柜上充电的手机。指纹解锁,屏幕亮起。我点开微信,心脏狂跳。
置顶的是一个叫“折叠时空”的兄弟群,上面还有未读的红点。我点了进去,
最新的几条消息让我如坠冰窟。陆辰的发小张扬发了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女孩穿着白裙子,
长发披肩,笑得清纯又无辜。是苏瑶,我一直资助的贫困大学生。“辰哥,
你这‘小十’可比之前那些庸脂俗粉强太多了,清纯挂的,够劲!
”另一个兄弟附和:“是啊,这才是极品。‘小九’那个位置,总算能换人了。”小九?
小十?我的手指开始发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原来,我在他们眼里,只是一个代号。
“小九”。而苏瑶,是即将取代我的“小十”。我继续往上翻,看到了陆辰发的消息,
就在几分钟前,在我惊醒之前。“别物化一个小姑娘,人家有名字,叫苏瑶。
”后面还跟了一个警告的表情。我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无声地砸在冰冷的屏幕上。我记得,
他那些兄弟也曾拿别的女人开玩笑,陆辰从不参与,甚至会跟着笑骂几句“骚”。
可轮到苏瑶,他却是在维护。用一种保护者的姿态,将她和那些“庸脂俗粉”划清界限。
巨大的悲伤和屈辱感将我淹没。我再也忍不住,猛地推醒了他。“陆辰,我们离婚吧。
”我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陆辰被我摇醒,睡眼惺忪地看着我,
眉头微蹙:“初初,怎么了?做噩梦了?”他伸手将我揽进怀里,手掌温柔地抚摸我的后背,
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磁性:“不怕不怕,我在这儿呢。”他的温柔像一把淬了毒的刀,
将我的心捅得千疮百孔。见我还在发抖,他忽然顿了一下,手掌贴上我的小腹,
关切地问:“是不是例假快来了,所以胡思乱想?”这句话,成了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的痛苦,我的崩溃,在他眼里,不过是无理取闹的经前综合征。我闭上眼,不再说话,
任由眼泪浸湿他的睡衣。他以为我闹脾气,叹了口气,又哄了我几句,然后重新躺下。
我假装睡着,身体却像一块石头一样僵硬。过了一会儿,我感觉到陆辰又悄悄起了床。
他去了客厅,我听到打火机“咔哒”一声轻响。那是他特意为我买的助眠香,他说我睡眠浅,
点上能睡得安稳些。多么可笑。我睁开眼,死死地盯着卧室门口。客厅里,
陆辰压抑着兴奋和欲望的喘息声,断断续续地传来。他似乎在看什么东西,呼吸越来越重。
黑暗中,我甚至能想象出他此刻沉溺其中的表情。然后,我听到了一声让我永生难忘的呢喃。
“瑶瑶……苏瑶……”他叫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在我为他精心布置的家里,
点着为我助眠的香,释放着对我背叛的欲望。那一刻,我的世界天崩地裂。我躺在床上,
一动不动,眼泪早已流干。心里那个深爱了他十年的林初,彻底死了。02一夜无眠。
我睁着眼直到天光大亮,身边的陆辰睡得安稳香甜,
仿佛昨夜那个在客厅里对着别的女人照片释放欲望的男人,只是一场噩梦。可我知道,
不是梦。第二天清晨的餐桌上,气氛是死一般的沉寂。我机械地喝着牛奶,味同嚼蜡。
陆辰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冷淡,放下报纸,试探着开口:“初初,还在为昨天晚上的事生气?
我……”话没说完,他的手机突然响了。不是他惯用的商务铃声,而是一道娇滴滴的,
甜得发腻的女声,拖着长长的尾音——“陆总~该接电话啦~”我的手猛地一颤,
牛奶洒在了桌上。我记得清清楚楚,我们刚结婚时,我曾兴致勃勃地想和他换上情侣铃声,
我录下自己的声音:“老公,你的小宝贝来电话啦!”他当时是怎么说的?他皱着眉,
一脸不耐烦地拿过我的手机删掉了录音:“林初,你几岁了?这么幼稚。在外面响起来,
我的脸往哪儿放?”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提过这件事。原来不是幼稚,只是看那个人是谁。
陆辰慌乱地看我一眼,拿起手机,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地走到阳台去接电话。我看着他的背影,
胃里像被塞进了一块冰,冻得我四肢百骸都在发痛。那晚,陆辰没有回家。
他说公司有紧急项目,要通宵。我没有问,也没有闹,平静得不像我自己。午夜十二点,
我的手机震了一下。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好友申请,头像是一个穿着白裙子的清纯女孩,
正是苏瑶。我点了通过。几乎是瞬间,她的消息就弹了出来:“林初姐,睡了吗?
这么晚打扰你真不好意思。”“我只是有点担心,今天陆总在公司心情好像不太好,
你们是不是吵架了?”我盯着屏幕,没有回复。她似乎也不需要我的回复,
自顾自地发来一张又一张照片。一张是她坐在陆辰的副驾驶,安全带紧紧勒出她胸前的丰满,
配文是:“陆总送我回家,他人真好。”一张是陆辰专注开车的侧脸,角度刁钻,
拍得极具男友感,配文是:“认真的男人最帅了!”最后一张,是一只白皙小巧的脚,
脚踝处微微红肿。紧接着,苏瑶发来一条语音,
声音里带着委屈和一丝不易察act的炫耀:“今天下楼梯不小心崴到脚了,好痛呀。
陆总非要亲自帮我揉,我怎么好意思呢,可他非坚持,说女孩子的脚最重要了。
”我的目光死死地钉在那张照片上。照片里,陆辰半跪在地上,那双我曾无比迷恋的,
骨节分明的手,正小心翼翼地握着她的脚踝,温柔地替她按摩。我忽然想起去年冬天,
我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膝盖磕出一大片青紫,疼得站不起来。我打电话给陆辰,
他正在开会,语气很不耐烦:“多大点事,自己找点止痛药吃了,别打扰我工作。
”他的温柔和耐心,原来不是消失了,只是给了别人。我浑身发冷,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
苏瑶的消息还在继续轰炸。“对了林初姐,陆总说最近要带我们团队去夏威夷团建呢,
奖励我们项目做得好。你肯定去过夏威夷吧?那里是不是特别美?”夏威夷。
我曾满怀期待地对陆辰提过无数次的地方。结婚一周年纪念,我说我们去夏威夷吧。他说,
公司忙,走不开。我生日,我说我们去夏威夷吧。他说,最近有个重要项目,明年,
明年一定带你去。一个个“明年”,耗尽了我所有的期待。现在,他要带着苏瑶去了。
我看着苏瑶发来的那些字字诛心的话,和一张张刺眼的照片,心里翻涌的不再是悲伤,
而是一股滔天的恨意和冷到极致的平静。我终于明白,
哭闹和质问是这个世界上最无用的东西。对着一个不爱你的人,你的眼泪,他只觉得烦。
我深吸一口气,擦干不知何时流下的眼泪,指尖冰冷地在屏幕上敲下一行字,发送了过去。
“他没告诉你吗?公司最近在裁员,他已经决定让你离开了。”消息发出去后,
苏瑶的头像瞬间安静了。再也没有一句“林初姐”,也没有一张挑衅的照片。世界清净了。
可我却没有任何报复的快感,心中只剩下一片荒芜的废墟。这场战争,从他变心的那一刻起,
我就已经输了。我放下手机,缓缓站起身,目光扫过这个我曾用心布置的家。明天,
我倒要去公司看看,我亲手为他打下的江山,是怎么成了他们偷情的乐园。
03第二天我起得很早,化了一个精致的全妆,挑了一件剪裁利落的香奈儿套装,
戴上陆辰送我的周年纪念日钻石耳钉。镜子里的女人,面色从容,眼神锐利,
仿佛昨夜那个在废墟里独自舔舐伤口的人不是我。陆辰下楼时,看到整装待发的我,
明显愣了一下。“初初,你今天……”“跟你去公司。”我打断他,
语气平淡得没有一丝波澜,“很久没去了,去看看。”他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但很快又被笑容掩盖:“好啊,正好让公司的同事们看看,我们陆太太有多美。
”他想来牵我的手,我却先一步拿起手包,径直走向门外。他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一路上,
车里的气氛压抑得几乎让人窒息。到了陆氏集团楼下,陆辰体贴地为我拉开车门,
引来不少员工的注目。他似乎很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手臂自然地揽住我的腰,
在我耳边低语:“看到没,他们都羡慕我。”我没有戳破他虚伪的表演,
只是任由他将我带进那间专属的总裁夫人休息室。这间休息室是我亲手设计的,
里面的每一件摆设,都曾是我对他爱意的证明。“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喝杯茶,
我有个紧急的会要开,很快就回来陪你。”他安顿好我,语气温柔得滴水,眼神却飘忽不定,
像是急着要去办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点点头,看着他匆忙离去的背影,
嘴角的笑容一点点冷了下去。我没等多久。休息室的隔音再好,
也挡不住外面突然爆发的骚动。我听到走廊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员工们惊慌的议论。
“天哪!有人要跳楼!”“好像是设计部的那个新来的实习生,叫苏瑶!”我的心猛地一沉。
下一秒,我休息室的门被猛地撞开,陆辰的秘书张姐脸色惨白地冲进来,
看到我像是看到了救星:“太太,您快去看看吧!陆总他……”话没说完,
陆辰已经一阵风似的从他办公室里冲了出来,领带扯得歪斜,
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惊惶和恐惧。他直奔电梯而去,甚至没有看我一眼。“陆辰!
”我站起身,叫住他。他脚步一顿,不耐烦地回头看我,眼神猩红。我迎着他的目光,
平静地开口:“一个实习生而已,我去处理就好,别影响了公司秩序。”我的话音刚落,
陆辰像是被点燃的炸药,几步冲到我面前,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林初!”他咬牙切齿地低吼,眼睛里满是血丝,
“你还嫌不够乱是不是?你就这么看她不顺眼?”我被他眼中的疯狂和恨意惊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