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岁一心搞事业,从没牵过男人的手,闺蜜看不下去了。生日当天,她给我点了个魅魔,
千叮咛万嘱咐。虽然是一次性的兼职魅魔,但聊胜于无吧,
最重要的是不会跟你有情感上的牵扯。揣着满心好奇,我打开了那个神秘的配送舱。
下一秒,常年性冷淡的死对头浑身赤裸,被蒙着双眼推出来。一边摇着魅魔尾巴,
一边夹着奶狗音讨好我:主人,想怎么玩人家呀?怎么玩?当然是假装玩艾斯爱慕,
然后把你往死里打。01.人怂志短占了上风,我不语,只一味心情复杂。没得到我的回应,
封景明下意识想要摘眼罩,被我一把按住。摸到他手背的一瞬间,触感像过电,
传过来的热度非、常、清、晰。魅魔尾巴本能地缠过来,扫在我手腕内侧,痒酥酥的。
怎么不说话?封景明问。怕你领不到兼职工资,还嘎巴一下死我床上。我没说话,
正想硬着头皮坦白,箱子里突然飞出一张纸片。
纸上写着:为防止兼职魅魔与您产生不必要的纠葛,
我们的员工事先都已经做好了记忆清除,请放心使用~好有人文主义的劳务派遣公司!
有了背书,我猛地振奋精神,摘下了封景明的眼罩。他果然认不出我,
一双眼角微红的桃花眼看过来,含情脉脉的。身为魅魔,他的外形和硬件都很完美,
老在公司和我抢客户实在是屈才。只是想到这人平时在公司里沉着脸,
说把自己改造成魅魔完全是不要脸的样子,我突然笑出了声。真的不记得了吗?
我故意凑到他面前,试图从他眼中看出羞愤。但封景明只是温驯地看着我,
近在咫尺的呼吸很烫,赤裸的状态下,一切都一览无余。我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
很努力地没有表现出色中饿鬼的样子。反正封景明根本不会记得,就算记得,
也不可能和我对峙。我恶向胆边生,先一步吻上了他的唇。这人可是我的三十岁生日礼物,
及时拆礼物是对闺蜜最基本的尊重!02.礼物实在美味,本人流连忘返。
我俩并排躺在床上,一时间相对无言。一般这个时候,正常人都会聊点什么,
比如我此刻就非常想问,封景明到底是为什么放下了尊严,选择了下海。
兼职魅魔一般靠注射药剂,短时间内达到完全改造的效果,等时间过了,
也就会恢复成普通人。你最近……是遇到什么事了吗?我实在很好奇,
咱俩工资提成差不多吧,怎么突然把长衫脱这么干净了?封景明被暂时抹掉了记忆,
闻言也只是沉默,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抱歉,我不记得了。他这个样子,
反倒让我觉得有些陌生。平时在公司里,我俩都是针尖对麦芒,就算真遇上了什么,
封景明也最多冷淡地瞥过来一眼,说不劳费心。现在居然能这么乖顺地回答问题,
实在是讨喜。趁着机会难得,我干脆在他脸上捏了好几下,也没见他反抗。
如果你能一直这么乖就好了,我感慨地说。从此以后,
这个世界上将少一间吵架的办公室,多一个温馨幸福的大家庭。
自称失去了记忆的封景明挑眉:所以我们吵过架吗?坏了,说漏嘴了。
我面不改色:怎么会呢,我们关系可好了。好到我蹲了三个月的客户,
背地里早就被你撬了。想到这里,我咬牙切齿,挂上一个假模假样的笑:封组长,
服务时间还没够吧?少说多做,不要让我为难。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可是花了钱的!
03.这就是你们的企划案?少说多做,别让我在部门里为难。一大早,
封景明已经在办公室里训人了。周末过得实在神清气爽,我这两天看他也多了几分顺眼,
看小张站在门口看热闹,还主动劝她:别看了别看了,封组长也不容易。
一个人打两份工,太不容易了。小张瞪大眼睛看着我,仿佛我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宁姐,
他们组终于为了业绩不择手段,给你下降头了?!她压低声音,难掩震惊。我轻咳一声,
若无其事地把她推了进门:说什么呢?咱们不过是有点竞争关系,人封组长还是不错的。
组员一脸惊恐。我面不改色,坐到工位上,电脑还没打开,眼前便投下一片阴影。
封景明站在我面前,手上拿着一摞单子。他目光很沉地盯着我,像是在审视一样,
看得我心里发毛。不是说好不记得吗?!半晌后,封景明淡淡道:报价单,处理下。
原来不是兴师问罪的。我下意识松了口气,僵硬地笑了笑:多大事啊,
行……等等怎么这客户你也撬了?!闺蜜说得对,这种人还是不能有什么感情上的牵扯,
前一天晚上大睡特睡,根本没影响他撬我客户!士可忍孰不可忍,我把单子拍回封景明胸口,
面无表情: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别让别的组为难。封景明皱眉的表情像是卡住了,
眼底难得泛起一点焦躁。我没理他,皮笑肉不笑地说:还有事吗?封景明把单子收回去,
头也不回地走了。很好,那天晚上的旖旎只是一个意外,不能改变我们关系的现状,
而且他也根本没想改变。我整合了一下还剩的资源,随后打开手机,给一个联系人发去消息。
不能再坐以待毙了,不管他封景明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也不能撬别人客户。
04.魅魔事件的意外像是一个不和谐的音符,很快被生活洪流的乐章修正了。宁姐,
今天又出去约会啊。下班等电梯等时候,小张站在我身边问。这段时间,
我坚持准点打卡下班,神出鬼没的,组内都在猜我是不是谈恋爱了。我笑笑不说话,
摸了摸脖子上早已消退的红痕。算……是吧。陪漂亮女客户吃饭,怎么不算约会?
小张带头喔唷起哄,我摆了摆手:都赶紧下班吧,天气热,早点回家。说完,
我的余光瞥见朝电梯方向走来的封景明,吓得我立马钻进了电梯,狂按关闭。
那天晚上的意乱情迷、兴致勃勃,似乎都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用工作填满生活之余,
再回想起当时的经历,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隐隐有些酸涩。就算是尴尬,
也两个人一起尴尬好不好。我无数次告诉自己,那根魅魔尾巴早就消失了,
那天晚上就是个梦。这段时间,我总是下意识避开封景明。在走廊看见,
会掉头随便进个办公室闲聊,直到他离开;在会议室撞上,
干脆坐个对角线上最远的位置;偶尔有站在一起开的小会,也只是全程低着头,
很是认真地做笔记。以前还会互相呛两声,这段时间以来,我连他的声音都要忘了。
大概是我太沉迷于避开他,小张问过我好几次:你是不是和封组长误会闹大了啊?
以前也不这样啊。我面无表情:现在已经不是误会了,是事故。
小张再次大惊失色:你俩难道……我差点脱口而出一句没睡,
没想到小张下一句话是:吵到高层领导那里去了?好单纯的脑子,
好羡慕小张没有和我一样的烦恼。我深呼吸一口气,假笑:没有呢亲,你的方案做完了吗?
没有完工不建议在这里八卦呢亲。小张马不停蹄溜了。我松了口气,又有些挫败。
组员都看出来了,他看不出来?茶水间空了下来,我接了杯咖啡,正想回办公室,转身后,
一道身影闯入我的视线。封景明站在那里,西装笔挺,神色平静,
好似从头到尾不曾被欲望支配过。他牢牢堵在门口,声音一如既往冷淡:简宁,我们聊聊?
我浑身一僵。我要开组会了,来不及聊聊。电光火石间,我立刻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奈何封景明很熟悉我的动线,面无表情地说:首先不会聊太久,
其次你一般都是早上开组会。这也被他发现了。被当场拆穿,我尴尬地笑了一下,
只好灰溜溜地跟在他后面,去了楼梯间。很危险的楼梯间,有多少办公室恋情和危机,
都是从这里传出来的。我心惊胆战地上下楼看了看,没发现有人,刚准备问什么事,
一股大力便抓住了我的手肘,将我带到了墙上。封景明高大的身影笼罩住我,
瞬间让我想到了一点火热的回忆。死脑子停下啊,现在不是想那个的时候!看出我的走神,
封景明眼睛一眯:这几天,简组长在躲我啊。我:没有,怎么可能,你想多了。
封景明根本不给我狡辩的机会:连续好几天绕着走,上会不吵架了,
甚至午餐都改在了办公室吃。我做什么了?你大做特做了。我偷偷咽了下口水,
这么近的距离,几乎能数清封景明的睫毛。昏暗的楼梯间里,他的五官轮廓格外深邃,
睫毛投下小半扇阴影,挡住了他眼中的情绪。你,这个,那个……我会保密的你放心吧!
我两眼一闭,仿佛现在被揭眼罩的变成了我自己。封景明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所以,
那天晚上,那个人真的是你?05.臣妾百口莫辩啊。你到底怎么想起来的。
什么那天晚上?一时间,我脑子里飞出去好几个念头,偏偏一个都不够敷衍的。
只能硬着头皮说:要不……我们当没发生过?封景明低下头,直直盯着我,
看得我挫败地泄了气。事情已经发生了,有什么好逃避的?封景明淡淡道。
我:大哥你真的很装,明明你更丢——脸字还没说出来,借着楼梯间顶光灯,
我突然看见了他的耳朵。红的,通红。话到嘴边,我当即踩了刹车:但话又说回来,
成年人你情我愿的,你不说我不说,有需求还可以再来。封景明的脸色难看起来了。
我在这玩扫雷吗你这么难伺候?!这人本来就是不多话的性格,看他现在这样,
我突然有些怀念他那晚失忆后的健谈。到底哪个是真正的封景明呢?想不出来,我伸出食指,
推着他的肩膀,拉开距离。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想好方案再来找我吧,封组长。说完,
我推开楼梯间的门,从容走了出去。楼梯间还很安静,封景明没有跟出来,我侧耳听了一秒,
带着胸口突突的心跳,拔腿就跑。说好的一次性使用,不会有感情纠葛呢?重回办公室,
我打开软件,怒而给兼职魅魔服务补了个差评,发誓绝不再和封景明有来往。下定决心之后,
我连视线都没往封景明那里放。他如法炮制,又想抓我去楼梯间,我识破了他的守株待兔,
这几天都让小张帮我带咖啡。失败几次后,封景明也不勉强了。宁姐,你真要自己出差啊?
小张忧心忡忡地问。我把文件存上笔记本电脑,点头说:没办法,
宏远那边一直是我亲自跟的,李总不好糊弄,这次产品对接还是得跑一趟。换个城市出差,
就当是散散心。封景明收到消息的速度,比我想象中快。什么业务要简组长亲自跑?
他脸色很差,语气里很是不满,而且这个方案一直是我在跟。他还知道不能抢活呢?
我把包背上肩,平静地说:没办法啊,被某人挖走了太多客户,得想办法混口饭吃。
封景明闻言,欲言又止,可最终还是没说解释的话。他叹了口气,
低着头小声说:等你回来,我想聊聊我们的关系。06.我头也没回地跑了。实不相瞒,
本人凭借脚底抹油,荣获多次与缘分擦肩而过成就。至今单身,也不是没有原因。
只是封景明突然这么打直球,显然让我们本就错位的关系,蒙上了一层更厚的猪油。
有点滑手,朋友。前往Z市的飞机上,我看着窗外的云层,再想想这段时间的经历,
有些头晕目眩。虽然封景明的魅魔形态很带感,但……听说就算是这样通过后天改造的魅魔,
一旦开了荤,就再也不能回到原来那样清心寡欲的样子了。既然如此,
封景明为什么要干这份兼职?还说回去要商量我们的关系……他想变成什么关系,长期伴侣?
那搞这么郑重干什么。飞行的一路上,我的思绪比航迹还乱。
封景明显然不想随随便便被糊弄,好在我出差的这几天,他也没有逼问。投身到工作中后,
我的情绪好了不少,能够顺利跟客户解释产品升级的方向,以及未来的合作目标。
这次宏远的接待李总,年过四十,大腹便便,一双眼睛很精明,透露着狡猾。小宁妹妹啊,
怎么是你来出差呀?那咱们今晚,可得好好吃一顿。李总笑着说。
我体面地笑了笑:我是为了谈合作来的,哪能让李总请客呢?成年人的社交带着虚伪,
和这位李总相处的过程,比我和封景明的关系,更像猪油。聚餐的地方,
就定在酒店楼下的餐厅。酒桌上,合同谈得差不多了,我假装偏偏倒倒站起身,
靠在一起来的小张肩上。小张立刻道:李总,今天就到这儿吧,明天还得继续聊工作呢。
李总意犹未尽地点头:行吧,那小宁妹妹,咱们明天再聊,啊。小张扶着我,
往酒店房间走,见那个李总上了车,我俩才靠在一起,长长松了口气。太不要脸了他!
小张义愤填膺道,要不是甲方,他今天这样动手动脚的,报警都便宜他了!我没喝多少,
本能让我留了个心眼,对方屡屡假借喝酒,放到我身上的手掌,实在令人作呕。
我晃了晃脑袋: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心底的异样反复涌起,我深吸一口气,
趁着酒精的作用,将这些引人怀疑的回忆全部抛出去。07.回到房间,我立刻冲进浴室,
准备好好洗个澡。小张在门口说:宁姐,别锁门啊,我去楼下给你买解酒药。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