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他的选择,她的地狱“陆总,血库告急!白小姐是罕见的Rh阴性血,
目前只有您夫人沈念初是匹配血型,但……但夫人她也……”医院走廊里,
医生的话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陆景寒的心上。一边,是他放在心尖上疼了十年的白月光,
白若瑶,因为“急性再生障碍性贫血”生命垂危,急需输血。另一边,是他结婚三年,
却被他视为蚊子血的妻子,沈念初。她刚刚怀孕三个月,却因为不明原因的先兆性流产,
同样被送进了急救室,情况危急。“但什么?说!”陆景寒的声音冷得像冰,
英俊的脸上没有一丝温度。“夫人她……她胎像不稳,如果现在抽血,
孩子……孩子很可能保不住,而且大人也会有生命危险!”走廊的尽头,手术室的门被推开,
护士焦急地冲了出来:“陆总,夫人大出血,她想见您最后一面!”几乎是同一时间,
另一间急救室的警报灯疯狂闪爍。“陆总!不好了!白小姐心跳停止了!
”一边是发妻和未出世的孩子,一边是命悬一线的光明。陆景寒只犹豫了不到一秒。
他猛地推开拦在他面前的护士,双眼赤红地冲向白若瑶的急救室,
那背影决绝得没有一丝留恋。他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沈念初手术室的方向,只是拿出手机,
用冰冷到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给助理下达了命令:“通知医院,不惜一切代价,救白若瑶。
至于沈念初……让她撑着。如果她敢让若瑶有事,我让她全家陪葬!”电话那头,
是沈念初微弱而绝望的哭喊:“景寒……救救我们的孩子……求求你……”“闭嘴!
”陆景寒的声音如此无情,“沈念初,你当初用卑鄙的手段爬上我的床,逼我娶你的时候,
就该想到有今天!这个孽种,根本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
”“嘟……嘟……嘟……”电话被无情地挂断。手术室内,沈念初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
感受着身下不断流失的生命力,和腹中那微弱心跳的彻底停止,她的世界,瞬间崩塌。原来,
三年的婚姻,在他眼里,只是一场卑鄙的交易。原来,他们的孩子,在他眼里,
只是一个不该存在的孽种。原来,她和孩子的性命加起来,都抵不过白若瑶的一根头发。
无尽的黑暗吞噬了她,在意识彻底消散前,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对着身边唯一信任的闺蜜,
院的医生秦悦然说:“悦然……帮我……我不想再见到他……永远……”第二章 他的世界,
从未有过她三个小时后,白若瑶被成功救了回来。陆景寒守在她的病床前,
看着她苍白而美丽的睡颜,心中充满了后怕和庆幸。这时,助理神色慌张地走了进来,
声音都在颤抖:“陆……陆总……”“什么事?”陆景寒皱眉,语气不悦。
“夫人她……她没抢救过来……孩子也没了……一尸两命。
”助理递上一张签了字的离婚协议书和一张死亡证明,
“这是……这是夫人生前签好的……她说,她净身出户,只求您……放过沈家。
”陆景寒接过那几张纸,手指微微一僵。死了?那个女人,就这么死了?他的心里,
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一种陌生的、空落落的感觉蔓延开来。
但他很快便将这丝异样压了下去。死了也好,省得她再用那些下作的手段来纠缠自己。
他冷漠地将那份沾着血迹的离婚协议书扔进垃圾桶,语气淡漠:“知道了。葬礼从简,
别让媒体知道,影响公司股价。”沈念初的葬礼,陆景寒没有出席。那天,
他陪着刚刚苏醒的白若瑶,在高档会所里,为她庆祝“劫后余生”。
沈念初的哥哥沈亦辰找到了会所,他像一头发狂的野兽,冲到陆景寒面前,
一拳将他打翻在地。“陆景寒!你这个畜生!我妹妹死了!你连她的葬礼都不去!
你还在这里跟这个贱人庆祝?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陆景寒擦去嘴角的血,
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领,眼神冰冷地看着沈亦辰,
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她死了,是她命不好。沈亦辰,看在你妹妹的面子上,
我今天不跟你计较。但如果你再敢动若瑶一下,我会让你们整个沈家,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他的声音不大,却充满了令人胆寒的威胁。沈亦辰绝望了。
他看着眼前这个冷酷无情的男人,
和他身后那个躲在男人怀里、瑟瑟发抖、眼中却闪着得意光芒的白莲花,终于明白,
他妹妹的死,不是意外。从那天起,陆景寒的生活似乎又回到了正轨。他像从前一样,
把所有的宠爱都给了白若瑶。为她买下天价的珠宝,为她一掷千金拍下古堡,
将她宠成了全城女人都羡慕的公主。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却越来越空。他开始失眠,
一闭上眼,脑海里就会浮现出沈念初那张苍白的、带着泪痕的脸。
他会鬼使神差地回到那栋他和沈念初的婚房,那个他曾经无比厌恶的地方,一坐就是一夜。
那种噬骨的空虚和悔恨,
驱使着他开始做一件他以前从未想过、甚至不屑去做的事——调查沈念初的一切。他想知道,
自己到底错过了什么,又到底……误会了什么。调查是从那晚的真相开始的。他动用关系,
拿到了三年前那家酒店总统套房走廊的监控录像。视频里,他醉得不省人事,
是他的助理将他扶进房间。而沈念初,是在半小时后,接到了助理的电话,
才匆匆赶来照顾他。自始至终,都是他在主动拉扯着她,将她错认成白若瑶,
嘴里胡乱喊着别人的名字……根本不存在什么她用卑鄙手段爬上他的床。
这个他鄙夷了三年的“原罪”,从一开始,就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紧接着,
他让助理整理了过去三年所有与沈氏集团相关的商业往来。结果让他心头巨震。三年来,
陆氏集团有三次面临重大的商业危机,都因为一些“神秘”的帮助而化险为夷。
一次是竞争对手的核心数据突然泄露,一次是海外市场的渠道被匿名打通,还有一次,
是沈氏集团以低于市场价三成的价格,向陆氏供应了急缺的原材料,却从未向他提及。
他一直以为是自己运筹帷幄,现在才发现,背后全是沈念初在默默铺路。她用她自己的方式,
守护着他的事业,而他,却只给了她无尽的羞辱。最致命的一击,来自于一份匿名的快递。
快递里,是一支录音笔和一份详细的调查报告。那是沈亦辰当年为妹妹查明真相后,
本想用来报复陆景寒,却因为沈念初的死而心灰意冷,最终没有拿出来的东西。
陆景寒颤抖着手按下了播放键。录音笔里,清晰地传出了白若瑶和她闺蜜的对话。
“……那个蠢女人,还真以为自己是不小心摔倒的。我只是在她咖啡里加了点东西,
再轻轻一推,孩子就没了……陆景寒?他当然不会怪我,他巴不得那个孽种死掉呢!
他甚至还为了我,打了沈念初一巴掌,哈哈,
真是太可笑了……”真相像一把把烧红的、淬了剧毒的刀,将陆景寒的心凌迟得体无完肤,
让他痛不欲生。他发了疯似的质问白若瑶,而在他拿出的铁证面前,白若瑶终于不再伪装,
她歇斯底里地大笑:“是!都是我做的!那又怎么样?陆景寒,你还不是选择了我?
你亲手放弃了她和你的孩子!你才是杀死他们的凶手!你跟我,是同一类人!”“滚!
”陆景寒一脚踹开她,他看着眼前这张丑陋的嘴脸,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恶心。
他没有再多说一个字,只是当着白若瑶那张因惊恐而扭曲的脸,拨通了几个电话。
他的声音冷得像来自地狱的寒冰,每一个字都带着毁灭一切的疯狂。“是我,陆景寒。
通知全球所有音乐厅、唱片公司和经纪人,无限期封杀钢琴家白若瑶,谁敢用她,
就是与我陆氏为敌。”“法务部吗?立刻起诉白若瑶商业欺诈,
她那首成名曲是窃取她大学同学的作品,把所有证据都捅给媒体,我要她身败名裂。
”“张行长,是我。立刻冻结白家所有的银行账户,抽掉他们公司的全部贷款。对,现在,
立刻,马上!”电话一个接一个地打出去,每一个电话,都像一把重锤,
将白家赖以生存的根基砸得粉碎。白若瑶引以为傲的钢琴家身份,一夜之间成了笑话。
她窃取作品的丑闻被曝光,铺天盖地的谩骂和抵制让她成了过街老鼠。
她被所有音乐厅拒之门外,甚至连她最珍视的那双手,都在一次被受害者家属围堵的混乱中,
被踩得血肉模糊,再也无法弹琴。而白家,更是经历了一场灭顶之灾。陆景寒一声令下,
所有与白家合作的企业全部毁约,银行疯狂催债,白氏集团的股价一秒跌停,
三天之内便宣布破产。他们的别墅被查封,豪车被拖走,
白父承受不住打击当场心脏病发送进医院,白母则疯疯癫癫地流落街头。
从云端的天才钢琴家和豪门贵族,到声名狼藉的欺世盗名者和负债累累的破落户,
只用了不到二十四小时。陆景寒用最残酷、最直接的方式,将他们曾经拥有的一切,
连本带利地,全部碾碎成泥。做完这一切,他没有感到丝毫的快感,只有无边的空虚和悔恨。
他跪在沈念初的墓碑前,抚摸着照片上那个笑得温柔的女人,哭得像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