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幽灯

彼岸幽灯

作者: 可爱松鼠

奇幻玄幻连载

《彼岸幽灯》中的人物顾还川牡丹拥有超高的人收获不少粉作为一部规则怪“可爱松鼠”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不做以下是《彼岸幽灯》内容概括:本书《《彼岸幽灯》》的主角是牡丹,顾还川,贺云属于规则怪谈,破镜重圆类出自作家“可爱松鼠”之情节紧引人入本站TXT全欢迎阅读!本书共计69071章更新日期为2025-08-09 14:56:43。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彼岸幽灯》

2025-08-09 16:18:03

1 泥炉里的笑声三更,雨下得比哭还响。柳溪镇的旧街像一条被剜去眼珠的黑蛇,

蜷在雾里。街尾那家荒废的灯笼铺,今夜却亮了。窗棂缝里漏出暗红的火,像刚凝住的血。

灯笼匠贺云生提着半盏油灯,站在门首。他的手指被雨水泡得发白,

却仍死死攥着灯柄——那灯柄是骨制的,传自祖父,据说磨得够亮,能照见三界的影子。

门内,炉火烧得极旺,却没有柴薪爆裂的声响,反而像有人在泥炉底低低地笑。

“贺郎——”女子的声音从炉火里浮起,带着湿泥与花瓣的腥甜。贺云生喉结滚动,没有退。

三个月前,他在后院埋下了一株被雷劈焦的牡丹,根须上还缠着半截红绳。今夜,

它来找他了。炉火猛地一吐,火舌卷出一瓣瓣湿红——不是火的颜色,是牡丹最里层的花蕊。

每一片落地,就长出婴儿小指般的根须,在砖缝里急急爬行,像要抓住什么。贺云生抬脚,

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低头,看见自己的影子被火光钉在地上,影子的胸口裂开一道缝,

缝里伸出细白的花茎,正往他心口里钻。“疼吗?”那声音又笑,“你把我埋在土里的时候,

我也疼。”贺云生终于抬头。炉边坐着一个女子,红衣,黑发,

发梢滴落的水珠在半空结成小小的花苞。她抬手,指尖没有指甲,只有五片薄而锋锐的花瓣。

“我不是来索命的,”女子说,“我只是想借你的影子,替我开一条路。”她起身,一步,

便踩灭了炉火。黑暗瞬间合拢,只剩贺云生手里的骨灯还亮着。灯焰里,

映出女子身后——那并非人形,而是一株巨大的牡丹,根须缠满梁柱,花心处嵌着一张人脸,

眉眼与他死去的母亲一模一样。贺云生忽然明白了祖父临终的话:“骨灯照影,影里藏魂。

若影动而身不动,魂便归灯。”他猛地抬手,把骨灯往地上一掼。灯碎,火灭。黑暗里,

女子的笑声停了。取而代之的,是雨水拍打窗纸的声音,像无数细小的指关节在叩门。

片刻后,门外的街灯一盏接一盏亮起,灯罩上浮现出同样的牡丹纹。每一盏灯下,

都站着一名纸人,脸是空白的,只有嘴角被朱砂点得极红,像在笑。纸人齐声开口,

声音却是女子的:“贺郎,你摔了我的灯,可要赔我一盏新的。”贺云生低头,

看见自己胸口那道花茎还在长,已开出一朵小小的黑牡丹。花心里,一滴血珠悬而未落,

像一粒被囚的星辰。远处,更锣敲了四声。纸人们忽然转身,

朝镇东飘去——那是镇令沈如晦的府邸。雨幕里,贺云生听见自己心跳与纸人脚步同频。

他抬手,指尖触到那朵黑牡丹,花便轻轻合拢,像替他藏住了什么。“原来如此,”他喃喃,

“你借的不是我的影子,是我的恨。”他迈步,随纸人而去。泥炉里,

最后一粒火星“啪”地炸开,像谁在暗处,轻轻鼓掌。2 沈府·血宴柳溪镇东,

沈府的门楼高得几乎要戳破雨云。沈如晦的祖上出过三朝太师,

门楣上“敕造”二字在雨里泡得发胀,像两具泡烂的尸体。今夜,府门大开,

门槛上铺着一条新织的猩红氍毹,毛茸茸的,

踩上去却渗出暗红水迹——那是用十六岁少女的月事布染的,沈家老夫人说能避花邪。

贺云生踏过门槛,氍毹在脚底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吱呀声。府内灯火通明,却照不暖。

千盏琉璃灯里点的不是灯油,是鲛人脂,火舌呈幽蓝色,映得人脸像尸布下的骨。

沈如晦坐在正堂,穿一件绣满牡丹的绛纱袍。袍上的牡丹不是丝线绣的,

是真花——白日里刚摘的活牡丹,用秘药炼过,花瓣边缘焦黑,花心却滴血般红。

他膝上横着一柄玉如意,如意头雕成骷髅,眼眶里嵌两粒黑珍珠。“贺匠,”沈如晦笑,

“听说你祖上曾替我沈家点过一盏长明灯,灯芯用的什么?嗯?”贺云生没答。

他的目光落在沈如晦身后——那是一座十二扇的紫檀屏风,屏上绘《百鬼夜宴》。此刻,

画里的鬼忽然动了:一个无头鬼拎着自己的头,那头张嘴,竟在咀嚼一朵牡丹。

沈如晦顺着他的视线回头,轻笑:“画是假的,吃花的心是真的。”他抬手,

屏风后转出两队人。左边是童男童女,各十二人,穿雪白中衣,衣上画红符。右边是乐伎,

抱琵琶,持箜篌,眼上覆白绫,绫上绣“盲”字。沈如晦用玉如意敲了敲扶手:“今日宴客,

需一味药引。”童男童女们齐刷刷跪下,解开中衣。他们的胸口竟嵌着小小铜匣,匣盖一掀,

里头各卧一只赤红蜈蚣,百足颤动,背生人脸。乐伎开始弹奏,调子却是《招魂》。

蜈蚣顺着童子的手臂爬下,钻进地上一只青铜鼎。鼎内早煨着汤,汤色乳白,

浮一层牡丹花瓣。沈如晦对贺云生勾手:“来,尝一口。”贺云生不动。沈如晦叹息,

玉如意指向堂外雨幕:“那就换个客人。”雨里,纸人们排着队,抬进一具棺材。棺木未封,

里头躺着个女子——正是花妖。她双目紧闭,唇色惨白,胸口却破了个洞,

洞里长出一株黑牡丹,根须缠满棺壁。沈如晦起身,手指抚过花瓣:“多好的妖胎,炼成丹,

可驻颜长生。可惜她不听话,非要护着你。”他忽然凑近贺云生,

声音压得极低:“你以为她爱你?她不过借你渡劫。等她吸够你的魂,你就连转世都不得。

”贺云生终于开口,声音嘶哑:“那你呢?你借谁的魂?”沈如晦大笑,扯开自己衣襟。

他胸口赫然也有一道疤,疤里嵌着半面铜镜——正是贺家祖传的照妖镜。镜面裂了,

裂缝处长出密密麻麻的牡丹根,根须扎透他心脏,每一次搏动,都滴出一粒血珠,

血珠落地即化为红符,符上写“赦”。“我借天下人的魂。”沈如晦轻声,“每一道赦令,

都是一条命。”他抬手,乐伎的琵琶弦忽然崩断,断弦飞起,勒住贺云生的脖子。与此同时,

童男童女们齐声尖叫,蜈蚣从鼎中跃出,化作数十条血线,直扑贺云生七窍。

就在血线即将钻入他耳孔时,花妖在棺中睁眼。黑牡丹瞬间盛放,花瓣暴涨如刀,

唰地切断了所有血线。沈如晦不怒反喜:“果然,情至深处,妖力最盛。”他掐诀,

屏风上的百鬼齐扑而出,却无头鬼冲在最前,手里拎的头颅忽然转向,

竟是一张与贺云生一模一样的脸。无头鬼张口,吐出一根花茎,直刺花妖心口。花妖不躲,

任花茎穿透。她伸手,握住花茎,轻轻一折。折下的花茎竟化作一盏小灯,

灯芯是贺云生的心头血,灯罩是沈如晦的脸皮。灯火一燃,整座沈府开始渗血。墙皮剥落,

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牡丹根;梁上悬的灯笼炸开,掉出一个个干瘪婴儿;地砖翻起,

底下是成排的骷髅,骷髅口中皆衔牡丹种。沈如晦终于变色:“你疯了!烧了这里,

你也逃不掉!”花妖笑,声音却像贺云生:“我本就没想逃。”她抬手,灯火飞起,

落在沈如晦头顶。火焰瞬间将他裹住,却未燃衣,只燃魂。沈如晦发出非人的惨叫,

身体急速干瘪,像被灯芯吸干。最后一刻,他嘶吼:“道士不会放过你!”花妖垂眸,

轻声答:“我知道。”火熄时,沈府已成废墟。雨停了,废墟中央,只剩那口棺材。棺内,

花妖抱着贺云生——或者说,抱着一具空壳。贺云生的魂,早在灯碎时,

被藏进了那朵黑牡丹。花妖低头,吻了吻花心。“下一世,”她喃喃,“我替你点灯,

你替我照路。”远处,晨钟撞响。一道青衣身影,踏血而来。道士至。

3 青灯引·道士的第三只眼天光未亮,沈府的废墟上升起一层淡红色的雾。那不是尘土,

而是被牡丹根须吸出的血精,经夜雨一蒸,凝成雾障。雾里有极细的哭声,

像婴儿吮奶时噎住的抽噎,又像老妪临终时卡在喉头的痰音。青衣道士踏雾而来。

他名叫顾还川,道号“青灯子”,生得并不老,眉间却有一道竖纹,像被刀劈过又愈合的疤。

传言他幼年被天雷劈顶,额骨开裂,缝进一枚雷殛木,自此开了“第三只眼”。

那眼平日藏在眉心竖纹里,只有在照见“情障”时才会睁开——瞳孔漆黑,映不出人影,

只能映出对方心里最深的执念。顾还川走到废墟中央,俯身拾起那盏由沈如晦面皮糊成的灯。

灯已熄,灯芯处结了一颗乌紫血痂,像一粒熟透的桑果。他用指尖轻触血痂,竖纹微微一动,

却终究没有睁眼。“还不到时候。”他自语。随后,他从袖中抽出一方青帕,

帕上绣着一株白牡丹,花心却是空的。他把血痂放入花心,血痂立即化开,沿着丝线游走,

将白牡丹染成深红。花绣完后,他把帕子对折,系在腰间,像系住一条未凉的魂。

花妖不在棺中。棺底破了一个洞,洞下是沈府早年封填的暗井。井壁用婴骨垒成,

骨缝间生满须根,湿漉漉地滴着淡红水。顾还川举灯照井,灯焰在井底投出一个倒立的自己。

“出来吧。”他声音不高,却带着雷音。井底传来轻笑,像花瓣擦过刀刃。“我若出来,

你便要收我。可我还没谢他。”顾还川默然片刻,解下背后长匣。匣长三尺,以雷击木制成,

上刻“幽灯”二字。“我受人之托,收你之前,允你一事。”井里安静了。须臾,

一线黑红从井口爬出,凝成花妖。她比昨夜更瘦,红衣被火烧得残破,露出锁骨下一道裂痕,

裂痕里嵌着那朵黑牡丹,花心仍包着一滴将坠未坠的血。“我要再见他一次。”花妖抬眼,

眸子深得像刚挖开的坟,“只要一次。”顾还川摇头:“他的魂已碎成七瓣,一瓣在你心里,

其余六瓣散在忘川。若强行召回,忘川水会倒灌人间。”花妖轻声道:“那就让忘川倒灌。

人间早烂了。”她说得极淡,像在说今晚的月亮。顾还川眉心竖纹突地一跳,

漆黑的眼睁开一线。他看见花妖身后,浮着一座巨大的灯楼——那是花妖心里的执念所化。

灯楼以人骨为柱,以情丝为幔,楼顶悬着一颗心脏,心脏每跳一下,灯楼便亮一分。

心脏的血管穿过灯楼,垂到地面,末端缠着一个模糊的影子,正是贺云生。影子没有脸,

却在哭。眼泪落下,变成血雨。顾还川闭眼,竖纹合拢。“好。”他说,“我允你一炷香。

一炷后,你随我入幽灯,永镇忘川。”花妖笑了,笑得像孩子终于要到糖。

顾还川盘膝坐于井沿,取出七根青竹签,

签头各刻一字: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他把竹签插入井口,围成一圈,

咬破指尖,血滴入井。井水翻涌,升起一缕缕白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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