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江家小公主,从小到大,只要我想要的,就没有什么是我得不到的。莫航除外。
他道破了我的少女心事,我追在他身后跑多年,正式恋爱3年,他断崖式分手。
我在国外两年,发现自己没了他也可以活。01 订婚风波“江以歌,谁让你和他订婚的,
我不允许”,我的手腕被攥的生疼,眼前是莫航愤怒的脸。我勾起嘴角,“那你娶我啊”,
他沉默了,那颗沉寂已久的心还是疼了一下。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江以歌,好了没”,
是莫航他哥,订婚宴的主角之一:我的未婚夫。“松开”,我挣了挣手腕,没挣脱掉。
“你让他走”,莫航把我推到墙上,肩胛骨传来痛意,我突然觉得没劲透了。
“我说最后一遍,松开”,我用力挣了一下,他顺势放开。我走出去,
主动挽起莫执寒的胳膊,“走吧”,“拉链没拉”,我穿着一件碧绿色的旗袍,
腰间晃出一片白,“你帮我拉嘛”,我踮起脚,双手想从他头上套过,圈住他的脖颈,
他太高了,我的手只堪堪停留在他额前,尴尬了。“你低一点”,他不懂我在搞什么,
但很听话,我如愿的吻了吻他的唇,他拉拉链的手一僵,头向后仰,我的胳膊却卡的死死的,
“松开”,他的声音生硬发冷,我得寸进尺,说自己不想走路,磨着他抱我,
他不抱我我就不走,他最终被我的厚颜无耻打败。他抱着我,我回头得意的望了莫航一眼,
莫航脸色铁青,我是故意的。走下楼,我装作害羞的样子躲进他怀里,
我爸我妈打趣我和莫执寒,莫母担忧的看向莫航,他扯着笑,嘴角用力的往上提,
下巴绷的紧紧的,我趴在莫执寒的怀里,笑的一脸幸福。02 骗局与绝食订婚宴结束,
父母借口有事,让莫执寒送我回去,我不想回去。父亲电话里说母亲得了急性肺炎,
要做手术,我火急火燎的赶回国。我爸我妈,莫父莫母坐在一起谈笑风生,我一脸问号,
和沙发对面的莫执寒面面相觑。我妈:“一一,这是执寒,
你莫伯父莫伯母5岁走失的儿子”,我妈:“我找大师算了你们的生辰八字,
明天是个黄道吉日,先把订婚宴办了”“我不同意,”,我心里乱糟糟的,直接拒绝,
他们明知道我喜欢的是莫航,装病骗我回来就是把我随便嫁给一个陌生人,我接受不了。
莫父莫母见我情绪激动,留下一句,改日拜访就离开了。我和母亲谁也不肯低头,
我买了法国最早的航班,母亲闹绝食,我不答应联姻她就滴水不进,
第三天她脸色苍白的晕倒在我眼前。医院里,母亲挂着葡萄糖,
我拿棉签一点点润湿她干涸的唇,我想起曾经的自己,莫航悄无声息的出国留学,
我想要跟着去。母亲第一次那么强硬,说不可能,我闹起了绝食,她也是这样,
晚上溜进我的房间,借着月光,用浸湿的纱布为我润唇,父亲心疼我,不忍我俩僵持下去,
给我办好护照,送我出了国。03 飙车之夜莫执寒把我送到小洋楼门口,我不下车,
非要他带着我去兜风,他的瞳孔黑的像深不见底的寒潭,却也拿我没办法,
“你给伯父伯母说一下”。我乖巧的点点头,把他的话当耳旁风。“去哪里”,他启动车子,
“你去哪我就去哪”,反正就是不要回家,车刚停稳在废弃仓库的阴影里,
我就推开车门扑到墙边,胃里翻江倒海,却吐不出来,五脏六腑都像被揉碎了再重新塞回去,
他带着我飙车。莫执寒走过来,拧开一瓶水递给我,“我怀疑你在报复我,
但是我没有证据”,我手发软,腿抖的厉害,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水。他没理会我,
不一会儿,引擎的咆哮声撕开夜色,速度是刚刚的2倍,亦或3倍?
那辆银灰色的赛车如同一头挣脱牢笼的野兽,在最后一个弯道以近乎疯狂的角度甩尾而过,
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尖叫,扬起一片白烟。车身在失控的边缘被强行拉回,
以一种近乎挑衅的姿态冲过终点线。车门向上掀起,莫执寒从驾驶舱跨出,黑发被汗水浸湿,
凌乱地贴在额前,有点帅。04 面条与眼泪我躺在被窝里睡的正香,扰人的电话铃声响起,
我拉起被子,把自己蒙起来,昨天和莫执寒飚车大半夜,困死了。“江以歌,接电话”,
我翻个身,继续睡,我恍惚间听到脚步声靠近,接着是窗帘被拉开的“唰啦”声,
晨光洒进来,莫执寒掀开了我的被子。“接电话,响3遍了”,“你接一下”,我眯着眼,
往下蹭了蹭,又缩到了被子里。我睡醒已经是下午了,穿着莫执寒的衬衫,
蹬着他大了几个码的拖鞋来到客厅。他正坐在沙发拐角处打电话,“嗯,她在我这”,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他瞥了我一眼,“一会送她回去”,他挂断电话。“衣服换了,
我送你回去”,他指指茶几上的衣服。 我没有去换衣服的意思,向他要饭吃。他皱起眉,
能夹死苍蝇,我站起来,指尖抚向他的眉,他躲开,我追上去,脚尖弯起,勾在他小腿后侧,
非得给他抚平了。“我饿了”,我再一次说,他舌尖抵着腮帮子,鼓出一个小弧度,
被我气笑了。他右臂单手托起我的腰,给我放沙发上,“等着”。他在厨房里给我煮面吃,
“我不喜欢吃面条”,他把面捞出来,简单调味,端到桌子上,自己吃了起来。他吃的香,
我的肚子咕咕叫,被父母骗回国,和一个见了一次面的男人订婚,
这几天的委屈和难过化作眼泪,汹涌的发泄出来,我哭出声。“我再煮一碗给你”,
他只当我是饿傻了,“我不——不要吃面”,我吸了吸鼻子,“爱吃不吃”,
一碗面条出现在我眼前,最终我还是抽抽搭搭的吃完了那碗面。
05 胃药与回忆他把我送回家,父母不在,我回到房间拿热鸡蛋滚了滚肿胀的眼睛,
一个陌生号码打来,我挂掉,两分钟后再次打来,我接起来,对面不说话,“莫航?”,
还是不说话,眼睛不舒服的厉害,我摁掉电话,下楼取了个冰袋。手机一直响着,我接起来,
“以歌,我胃疼,”上学的时候,莫航智商不怎么高,想要成绩好一点,
要付出两倍的时间学习,他常年霸榜,自然要付出更多的时间。为了节约时间,一天一顿饭,
落下了胃病,我的包里常年备着他的胃药。“胃疼就去吃药”,“我忘记带了”,
我想起高三那年冬天,下了有到小腿那么厚的雪,他被困在教室里,胃病犯了,
我让司机带着我去送药,回家后发了高烧,我和他撒娇,他让我去看医生。事后,
他第一次约我出来,我犹豫了许久,还是赴约了,我不像平时那样,目光黏在他身上,
他主动给我解释,他当时在参加数学竞赛,我低头喝了一口奶茶,嗯,比以往都要甜。
听到莫航的呼痛声,我抓起外套的瞬间,手指碰到玄关的钥匙——我要了好多次的备用钥匙,
2年前就该扔掉的。最终,我还是下单了10盒胃药。他的疼痛曾是我的条件反射,
但没人该永远做另一个人的创可贴。06 办公室的告白我在家里窝了5天,
今天被母亲强行送到了莫氏,让我一个学美术的和莫执寒学着管理公司。下来接我的是莫航,
他清瘦挺拔,举止温润,一如当年,就是身行更单薄了些,我跟着他来到人事部,
办理了入职手续,当他的助理。我看了一天的资料,眼睛都睁不开,一到下班时间就要溜,
却被莫航留下了。“莫总,有事吗”,他盯着手里的文件半天,让我干站着,
不爱说话的毛病得改,算了,我努力了五年都没做到。“以歌,留下来陪陪我好不好”,
学生时代,他在自习室自习,在学生会制定年度工作计划,我陪在他身边,画他的肖像图,
画来画去都是他忙碌的样子,他说有什么好画的。“莫总,没有工作我就下班了”,
他站起来绕过办公桌抓住我的手。“莫航,我现在是你哥的未婚妻”,他脸色一僵,
“你等等我,再等我几年,我会娶你的,等我在莫氏做出成绩”,他眼眶发红,见我没反抗,
手揽在我腰间,想要把我拥在怀里。我的手挡在他胸前,拉开距离,“那我和你哥呢”。
“你是为了气我的,不是认真的,对不对”,我在等一个他会坚定选择我的答案,
他以为我在和他闹脾气。“订婚宴那天,我一夜未归,和你哥在一起,”,
那天的陌生来电是他,我知道的,电话是莫执寒接的,他也知道。“我可以等,
但是你介意吗”,他脸色灰白,眼白布满血丝,身体一晃,好像随时会倒下去。我在逼他,
让他痛,但是为什么我的心在滴血。07 梦回初心我做了一个梦,梦里初初问我,
为什么喜欢莫航,我想起了对莫航动心的那一刻。我长得漂亮,家世好,从小到大,
很多人围着我转,那些少爷会约我参加各种聚会,过节的时候送我各种昂贵的首饰和包包,
小姐们则给我带零食,在别人诋毁我时,维护我,我以为我有一群好朋友。
直到其中一个女生过生日,我认为她是我最好的朋友,那天我和父母回去祭拜祖父,
我坚持赶回来,只是为了给她一个惊喜,“整天摆什么大小姐架子,
要不是我爸让我和她搞好关系,我才懒得搭理她”“谁不是呢,人家可是江氏集团,
海市榜上前几的企业的独女呢”“谁将来娶了她,那可真是身家直接跨了几个级呢”“秦屿,
怎么样,还没追上啊”,“害,清高的很,拉个手都3个月才拉上,现在都没给亲呢”,
包间里的哄笑声此起彼伏,我拉开门,有人还在说:“哥,你这不行啊,我给你支个招”,
旁边的人疯狂使眼色,他看见我,脸色苍白的跟个鬼似的,“什么招啊,我听听”,
他爹妈是靠房地产起来的暴发户,为了一块新地皮的开发权,天天跟我屁股后面,
给我送早餐,跑腿。秦屿嬉皮笑脸过来搂我腰,我扇了他一巴掌,真是有够恶心的,
他真心话大冒险输了,抛不开面子要我帮个忙,假装一下他女朋友,我好心,
没拒绝他拉过来的手。“说啊,哑巴了”,这一屋子的人,都要靠着和我搞好关系,
给自己捞好处,给家族谋利益。后来,我让那个过生日的女生把我带来的蛋糕全吃了,
蛋糕体里有她求了我许久的一颗稀有宝石,秦屿的风流往事我都告诉了秦老爷子,
他被送去当了兵,那个暴发户小跟班得到了开发权,那块地暴雷了,死了人,他家破产了。
报复完最后一个,班级里关于我的流言四起,我躲在天台偷偷哭,莫航从另外一侧走过来,
递给我纸巾,把他的外套留给我,留下一句“别做让自己难过的事情”,就离开了。
报复别人的快感爽爆了,有什么好难过的,可是眼泪为什么不争气的一直流。此后,
我独来独往,在人群中总是一眼看到莫航,了解他的喜好,刷他的社交状态,
制造和他的偶遇,厚着脸皮跟在他身边,像狗皮膏药一样粘着他。
08 海边的决断他红着眼让我等他,现在揽着苏家小姐苏沫在向我爸妈敬酒,
这是他俩的订婚宴,几分钟前我知道的,或许在他们的酒杯要碰过来之前,
我就应该把手里的酒泼向莫航,大骂他一顿,踹他几脚。我没有那么做,说他们是天作之合,
祝福他们百年好合,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提脚离开。高跟鞋磨的脚疼,我脱了鞋,
坐在甲板上,海风带着咸湿的凉意拂过脸颊,游轮颠簸了一下,鞋子掉落进翻滚的海浪里,
我伸手去捡。“江以歌”,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我被莫航拽回来。“你在找死吗?”,
耳膜被震的发麻,莫航的眼睛像是要喷火,我竟觉得有趣极了,
这是第一次看到他那张波澜不惊的脸露出这样的表情。“是啊,没有你我活不下去了呢”,
3年前,他断崖式分手,我失眠,吃不下东西,一个月暴瘦了20多斤,只能靠葡萄糖续命,
我一度以为自己活不下去了。初初陪着我,变着花样给我做东西吃,
把我接回她和季砚北的家,一延再延归国时间,季砚北恨不得给我剁了。“别这么说,
谁离了谁都可以活的”,他愣了愣,显然没把我的这句话放心上,
我转头就投入了那片汹涌的海浪里。刚坠入海水的瞬间,
冰冷的咸水像无数根针猛地扎进皮肤,窒息感瞬间攫住喉咙,我想喊,咸涩的海水涌入口中,
扑腾的手脚没了力气,我想我真是脑子进水了,真的在找死,意识模糊中,我恍惚看见,
一道黑影扑向我。09 母亲的忏悔醒来是在医院里,喉咙里火烧火燎的疼,
浑身像散了架一样酸沉,尤其是胸口,像是被重物碾过,每动一下都牵扯着钝痛。
耳边是妈妈带着哭腔的声音,“可算是醒了”,“哪里不舒服?”,“没有,
就是有点使不上力,”我哑着嗓子回母亲,她的眼泪砸到我脸上,俯下身抱着我,
一向女强人的妈妈,哭的泣不成声。出院的那天晚上,母亲敲敲我的门,她坐在床边,
嘴巴张张合合,没有发声,我知道她要和我说莫航的事情,但是又不知从何说起。“妈妈,
我不喜欢莫航了”,我主动提起。“一一,妈妈错了,我不应该让你和莫执寒订婚”,
我跳海这件事情伤到了她,她第一次和我认错,我往床边移了移,把头埋在她怀里,
记不清有多久我没向她这样撒娇了。“我会和莫家说清楚的,
你和莫航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这个时候的我,不知道妈妈为了成全我,顶着多大的压力。
“但是有一件事情你应该知道的”,她摸我头的手停下来,欲言又止,叹了一口气。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不同意你出国的理由吗”,“出国前,我有和莫夫莫母,
还有莫航商量,你和莫航先把婚事定下来,莫航拒绝了”,“那时候,我想着,你还小,
分开几年,你会遇到更爱你的一个人的,没有也没关系,
爸爸妈妈会护着你一辈子”“我没想到的是,你会这么执拗,爱莫航爱的这么深”。
母亲断断续续的说完,忧心忡忡的看着我,我亲亲她的侧脸,
“爱他的那个我已经死在海里了。”莫航不吃胡萝卜,他的饭菜里永远不会出现胡萝卜,
他喜欢清淡饮食,我再没吃过重口味的菜。他很少回应我,从来不主动联系我,
我们约好时间约会,我推掉所有的事情,做好攻略,他说有事来不了了。
他说那个弹钢琴的女孩子很美,我苦练钢琴,力度过猛导致琴弦断裂,
指尖出血后缠纱布继续弹奏,只为得到他的一句夸赞。我以他的选择为选择,
他的选择里从来没有我。原来爱到极致不是圆满,是把自己撕成两半——一半给他,
一半疗伤。10 助理的日常我主动要求把自己调到了莫执寒的办公室,当莫执寒的助理,
跟着莫执寒学经商。我的办公桌,抽屉里塞满了书籍和资料,翻了几页实在看不下去。
“莫执寒,有没有什么速成的方法”,我托着下巴,他坐在办公椅前,戴着金丝边框的眼镜,
掩去了几分冷漠,多了几分锐利,和小说中的男霸总相貌重叠。听到我的呼喊,头都懒得抬,
继续翻文件,我拉开椅子,走过去,坐到他右侧办公椅的扶手上,拍拍他的肩膀,
装听不见是吧,他还是没反应,又翻过一页文件。我凑过去看,他手动挡着我眼睛,
这人莫不是耳朵边也长了眼睛。我不死心,双手覆盖他的整只手,往下压,压不动,我使劲,
手心都出汗了,视线撤出遮挡的瞬间,他把眼镜摘掉了,我对上了他漆黑的双眸。
“你从底层做起,每个环节和部门走上一轮就行”,“那么多部门,得多久啊”,
我隔着手下巴磕上他的手,家里公司有多少部门啊。“叶以歌,你回自己位置上去”,
他动了动手,想要把手抽回去。“扣扣”的敲门声响起,他看了我一眼,“进”。是莫航,
我松开莫执寒的手,回到位置上,继续啃那本全英文的书,密密麻麻的专业词汇,挨个查,
理解,实在理解不了的,一会问莫执寒好了。11 咖啡厅的对峙午饭期间,
我去拿李叔送来的饭,被莫航拉到了公司楼下的咖啡厅。我跳海在家休养的那几天,
他来看望我,我没有见,他的脸色差的厉害。“以歌,你还好吧”,我饿了,
打开餐盒一口一口吃了起来,他这问题问的奇怪,不好的是他自己吧。“挺好的啊,
你该关心关心自己”,米饭软了。“新项目竣工了,我就和苏沫解除婚约,”,我点点头,
夹了一筷子辣子鸡,这几天吃的清淡,馋死我了。“和苏沫解除婚约,
我就上门提亲娶你好不好”,我有点可怜那个苏沫,那天她的眼神告诉我,她爱慕莫航,
一脸幸福的样子像是刚和莫航确定恋爱关系的我。“以歌,你不要气我了好不好,
那天你们什么都没发生,大哥告诉我了”,“以歌,你和大哥解除婚约好不好”。
我放下筷子,“要多久啊”,他支支吾吾,“五年”,在我故作期待的眼神下又改口,
“三年,最**年”。“莫航,这样吧,你什么时候解除婚约,我就什么时候解除,
很公平不是吗”。回到办公室,我提着饭盒,终于想起自己忘记了什么事,
那天是莫执寒跳下海救的我。母亲说,莫执寒忙完工作,
一来就跳下海救了为了自己弟弟殉情的未婚妻,有够大度的,让我带饭感谢人家。
我摸了摸鼻子,把饭盒打开,殷勤的递上筷子,“王妈做的可好吃了,你尝尝”。我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