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在二十二岁那年的冬天，地下车库冰冷的水泥地上。害死我的人，
一个是我曾经深爱的顶流男友，一个是我视若姐妹的当红花旦，
还有那个只手遮天的资本巨鳄。他们碾碎了我的梦想、我的尊严，还有我的生命。三个月后，
我睁开了眼。镜子里是一张完美却陌生的脸——林霜，海外归来的顶级公关专家。我回来了。
带着刻骨的恨意，和足以打败整个娱乐圈的手段。这一次，猎人与猎物的位置，该换换了。
我要亲手，将那些高高在上的“顶流”们，连同他们肮脏的假面，一起撕碎，踩进泥里。
1 深渊我叫苏未，死在二十二岁那年的冬天。雪下得很大，像要把整个世界都埋葬。
我躺在冰冷的地下车库里，小腹传来一阵阵撕裂般的剧痛，
血腥味和劣质香水的味道混在一起，是绝望的气息。不远处，
周明远正慢条斯理地整理着他那身昂贵的西装，镜片后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温度。他身边，
站着我曾经的“好闺蜜”，如今的新晋小花沈曼琪。她挽着周明远的手臂，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轻蔑和胜利。“苏未，
你说你怎么就这么不识抬举呢？”沈曼琪的声音甜得发腻，“周董给你机会，是看得起你。
你倒好，非要守着你那个穷学生男朋友，装什么清纯玉女？”我的视线已经开始模糊，
但江哲的脸却清晰地浮现在脑海里。那个在大学图书馆里，会用一本书轻轻敲我的头，
笑着说“苏呆子，又看入神了”的少年。那个在我拿到第一个角色时，比我还激动，
抱着我转圈，说“我的未未是未来的大明星”的江哲。我们分手了。就在三天前，
因为我接拍的电影《风声鹤唳》里有一场亲密戏。那是我梦寐以求的机会，
著名导演李安民的作品，女二号，一个挣扎在爱与家国间的悲情舞女。江哲知道后，
起初是为我高兴的。可当他从剧本里看到那场只有几秒钟，近乎借位的吻戏时，
他整个人都变了。“你非拍不可吗？”他把剧本摔在桌上，眼圈通红，“苏未，
我们才刚毕业，你就要去跟别的男人在几百人面前亲热？你把我当什么？”我试图解释，
告诉他这是工作，是表演，是假的。可他什么都听不进去，
少年人固执的占有欲和对这个圈子本能的恐惧，让他失去了理智。我们从争吵到冷战，最后，
他在我声嘶力竭地喊出“这是我的梦想”时，说了分手。“你的梦想里，是不是没有我？
”他留下这句话，摔门而去。我哭了一整夜，第二天顶着红肿的眼睛去了剧组。
也就是在那天，投资方“远大娱乐”的老总周明远，带着沈曼琪来探班。
沈曼琪是我的大学同学，也是这部戏的女三号。她总是笑着，看起来人畜无害。
周明远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保养得很好，身上有种久居上位的威严和伪装出来的儒雅。
他对我格外“关照”，嘘寒问暖，言语间总带着若有若无的暗示。我本能地回避，
他却步步紧逼。江哲的离开，像是在我坚固的世界里撬开了一道裂缝。而周明远，
就是那条趁虚而入的毒蛇。他约我吃饭，我拒绝了。他让副导演给我施压，我扛住了。
直到他用撤资威胁整个剧组，李安民导演一脸为难地找我谈话时，我才明白，在这个圈子里，
梦想是有价码的。“小苏啊，周董就是欣赏你，吃个饭，没什么的。”李导搓着手，
不敢看我的眼睛。我去了。在那个金碧辉煌的包厢里，周明远图穷匕见。
他把一份“S级”的经纪合约推到我面前，条件优渥得令人咋舌，但附加条款却不堪入目。
“签了它，你就是下一个沈曼琪。不，你会比她更红。”他轻佻地用指尖划过我的手背，
“至于江哲那种穷小子，忘了吧。他给不了你这些。”我看着他油腻的笑，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抓起桌上的红酒，狠狠泼在他脸上，然后逃了出去。我以为这是结束，
没想到，这只是噩梦的开始。第二天，“新星苏未耍大牌，
辱骂投资人”、“苏未私生活混乱，为角色勾引导演”的新闻铺天盖地。
剧组立刻宣布与我解约，女二号的角色由沈曼琪顶上。我成了全网唾骂的“心机婊”，
一夜之间，从天堂坠入地狱。江哲给我打了最后一个电话，声音疲惫而冰冷：“苏未，
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我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我被公司雪藏，
所有的通告都被取消。我像一只过街老鼠，躲在小小的出租屋里，不敢出门。直到那天，
我接到一个陌生电话，说周明远要见我，“把事情说清楚”。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去了。
我太天真了，我以为只要我跪下来求他，他就会放过我。然后，就发生了地下车库那一幕。
周明远带来的两个保镖，将我拖进车里。在那个狭小的空间里，
我遭受了毕生难忘的蹂躏和殴打。他要的不是我的屈服，而是彻底的毁灭。“记住，
在这个圈子里，我让你生，你才能生。我让你死，你就必须死。
”这是周明远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他们把我像垃圾一样丢在车库。
我感觉生命在一点点流逝，意识模糊间，我仿佛又看到了大学校园里的香樟树，
看到了江哲在树下等我的样子。原来，恨一个人到极致，首先想到的，
竟然还是爱他时的模样。可那爱，连同我的身体和尊严，都被碾碎了。在我彻底失去意识前，
一双温暖的手扶住了我。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看清了来人的脸。是我的室友，
也是我唯一的挚友，许佳。她是个学霸，毕业后考了公务员，
是我们宿舍里唯一一个没有踏入娱乐圈的人。“未未！”她惊恐地尖叫，声音撕心裂肺。
我笑了，血从我的嘴角涌出。也好，死在朋友的怀里，总比死在仇人脚下强。苏未，
就这样死了。2 重生再次睁开眼，是三个月后。消毒水的味道刺鼻，
白色的天花板晃得我眼睛疼。我动了动手指，全身都像散了架一样疼。“你醒了？
”一个温和的男声传来。我转过头，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
他约莫四十岁，气质儒雅，眼神里带着一丝悲悯。“这里是……？”我的嗓子干涩沙哑，
几乎发不出声音。“我的私人诊所。”他递给我一杯水，“我叫陈清，是个医生。
”是许佳救了我。她把我送到医院，医生说我内脏多处破裂，失血过多，几乎没救了。
是许佳跪在地上求医生，又是她，不知从哪里找到了这位陈医生，把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我的身体保住了，但我的脸……在被殴打时，我的脸颊被划伤，留下了狰狞的疤痕。
对于一个演员来说，这等于宣判了死刑。许佳坐在我的床边，哭得眼睛像核桃。
她断断续续地告诉我，在我昏迷的这段时间，外界发生了什么。
沈曼琪凭借《风声鹤唳》一炮而红，成了新一代清纯玉女的代表。江哲，也签了远大娱乐，
成了周明远力捧的新人，发了单曲，拍了偶像剧，人气急升。他们成了人人称羡的金童玉女，
偶尔还会在采访里，故作惋惜地提起我这个“误入歧途”的同学。每一次提及，
都是在我腐烂的尸骨上，再踩上一脚。我没有哭，一滴眼泪都没有。心死透了，
是流不出泪的。我看着镜子里那张陌生的、丑陋的脸，忽然笑了。苏未已经死了。
死在了那个冬夜，死在了周明远和沈曼琪的脚下，死在了江哲的误解里。现在活着的，
是一个复仇的幽灵。“陈医生，”我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你能给我换一张脸吗？
”陈清医生看着我，眼神复杂。他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你可知道，整容手术的风险？
而且，换一张脸，你就再也不是苏未了。”“我本来就不是了。”我抚摸着脸上的伤疤，
那冰冷的触感时刻提醒着我所经历的一切，“苏未天真，愚蠢，轻信于人。她该死。
我要一张全新的脸，一个全新的身份。我要回到那个圈子，把他们欠我的，一样一样，
拿回来。”我的眼神一定很骇人，连许佳都吓得不敢说话。陈清却笑了，
那笑容里带着一丝赞赏和了然。“我开这家诊所，见过太多被这个圈子吞噬的女孩。
她们有的选择逃离，有的选择沉沦。你是第一个，选择回来复仇的。
”他推了推眼镜：“我帮你。不仅因为许佳付了足够的钱，更因为，我也很想看看，
当那些高高在上的猎人，成为猎物时，会是怎样一副光景。”陈清不是一个简单的整形医生。
他的诊所开在城市最隐秘的角落，安保系统堪比军事基地。他的病人，非富即贵，
且都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他更像一个“身份的伪造者”，
为那些想要从世界上“消失”的人，提供一个全新的开始。他说，周明远这种人，
他也认识几个。资本的游戏，向来血腥。接下来的半年，我经历了一场地狱般的改造。
削骨、隆鼻、开眼角、填充……每一次手术，都是一次酷刑。麻药过后，是撕心裂肺的疼痛。
我咬着牙，把所有的痛楚都当作燃料，在心里一遍遍地描摹着仇人的脸。除了身体上的改造，
还有精神上的。陈清医生给了我一个全新的身份背景：林霜，海外归来的资深公关专家，
精通危机处理和舆论操控。他请来最好的老师，教我金融、心理学、社交礼仪，甚至格斗术。
我像一块海绵，疯狂地吸收着一切。我研究远大娱乐的股权结构，
分析周明远的所有投资项目。我把沈曼琪的每一部作品、每一次采访都看了几十遍，
揣摩她的表演模式和性格弱点。我关注江哲的每一条动态，他的粉丝构成，他的商业价值，
他光鲜外表下的每一丝疲惫。苏未的柔软和天真，被一层层剥去，
取而代ăpadă的是林霜的坚冰和锋芒。许佳每周都来看我。她看着我一天天变得陌生，
眼神里充满了担忧。“未未……不，林霜，”她欲言又止，“你真的要走这条路吗？
我们离开这里，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好不好？”我握住她的手，
看着镜子里那张完美却冰冷的脸。那是一张很美的脸，美得极具攻击性，
眉眼间带着三分疏离，七分锐利。笑起来的时候，像寒冬里的冰凌，漂亮，却能伤人。
“佳佳，你知道吗？重新开始，有两种方式。”我轻声说，“一种是忘记过去，远走高飞。
另一种，是踏平过去，浴火重生。”我选后一种。一年后，我以“林霜”的身份，
回到了这座让我埋骨的城市。我成立了一家名为“涅槃”的公关公司。开业那天，
我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璀璨的城市夜景。周明远，沈曼琪，江哲……我回来了。
这场狩猎游戏，现在，轮到我做猎人了。3 初猎我的第一个目标，是沈曼琪。
她是周明远最得意的作品，也是踩着我的尸骨爬上去的。毁掉她，
等于在周明远脸上狠狠扇了一记耳光。此时的沈曼琪，正如日中天。手握几个大牌代言，
主演的仙侠剧正在热播，和江哲的“荧幕情侣”形象深入人心，被粉丝奉为“内娱第一甜”。
她看起来无懈可击。但我知道她的软肋。苏未最了解她。沈曼琪的业务能力其实很差。
演戏只会瞪眼噘嘴，台词功底薄弱，全靠后期配音。她最大的武器，
是她的“人设”——清纯、努力、善良。我要做的，就是亲手撕碎她的这层画皮。
我需要一个契机，一个能让我接近她的棋子。很快，这个棋子就出现了。他叫陆遥，
一个刚从电影学院毕业的男孩，干净得像一张白纸。他有天赋，有灵气，眼神清澈，
像极了当年的我。他签了一家小公司，资源差得可怜，只能在各种网剧里跑龙套。
我在一个试镜会上见到了他。他被副导演当众羞辱，说他“长得太正，没有辨识度”。
他窘迫地站在那里，脸涨得通红，却还是挺直了脊梁。我看到了过去的自己。
我让助理递给他一张名片。“林总，”陆遥坐在我对面，局促不安，“您……为什么要签我？
”我笑了笑，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因为我相信，你会成为下一个巨星。而我，
是唯一能帮你实现这个目标的人。”我为陆遥量身打造了发展路线。首先，
我利用陈医生的人脉，为他争取到了一个大制作谍战剧的男三号。这个角色是个悲情特工，
人设讨喜，非常考验演技。同时，我联系了一个人，一个在暗网里被称为“K”的顶级黑客。
陈医生介绍的，说他是“信息的上帝”。“我要沈曼琪的所有黑料。
”我通过加密频道对K说，“所有，包括她出道前，和周明远之间，
以及她用来打压其他艺人的所有手段。”K的效率高得惊人。三天后，
一个加密文件发到了我的邮箱。里面是沈曼琪详尽的“罪证”，从整容前的照片，
到买水军黑对家，再到剧组耍大牌、用“数字小姐”念1234567代替台词的录音，
应有尽有。甚至还有她和周明远一些模棱两可的酒店出入记录。料很足，但还不够致命。
直接放出去，只会被远大娱乐强大的公关团队压下去，甚至反咬一口。我要等一个时机。
陆遥进组了。那部谍战剧的女主角，恰好是沈曼琪。我告诉陆遥：“你什么都不用做，
专心演好你的戏。记住，无论她怎么对你，都要保持谦逊和礼貌。你是新人，姿态要低。
”陆遥很听话。他在片场认真琢磨剧本，对谁都客客气气。他的演技，在科班出身的演员里，
是出类拔萃的。很快，连一向挑剔的导演王斌都对他赞不绝口。这就刺痛了沈曼琪。
一个新人，风头竟然盖过了她这个女一号。更何况，陆遥那张干净英俊的脸，
比江哲更多了几分少年气，剧组里的小姑娘们都喜欢围着他转。
沈曼琪开始不动声色地针对陆遥。对戏时，她故意不说词，让陆遥接不住。
或者在他情绪最饱满的时候，突然笑场，要求重来。一遍，两遍，
三遍……直到把陆遥的精气神全部磨光。陆遥很痛苦，但他记着我的话，始终没有发作。
我让助理在剧组安插的“眼线”，把这一切都用手机录了下来。机会，快来了。
那部剧拍了三个月，陆遥的角色杀青了。杀青宴上，沈曼琪喝多了，借着酒劲，
把矛头直接对准了陆遥。“陆遥是吧？你挺厉害啊，第一部戏就这么会抢风头。
”她端着酒杯，摇摇晃晃地走到陆遥面前，“是不是你那个叫林霜的经纪人教你的？
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女人，也想在这个圈子跟我斗？”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导演王斌想打圆场，被沈曼琪的助理拦住了。陆遥站起来，脸色发白：“沈老师，您喝多了。
”“我喝多？我清醒得很！”沈曼琪把酒杯重重地砸在桌上，“我告诉你，有我在一天，
你就别想出头！识相的，就赶紧跟你那个什么破公司解约，签到远大来，给周董和我磕个头，
我或许还能赏你口饭吃！”这段话，被我提前安放在角落里的微型录音笔，
清晰地记录了下来。我等的就是这句话。当晚，#沈曼琪 霸凌新人#的词条，
悄悄地爬上了热搜的末尾。我没有买水军，只是把那段录音的文字版，
匿名发给了几个最喜欢爆料的营销号。文字比录音更有想象空间。远大娱乐的公关反应很快，
立刻发了律师函，说这是恶意造谣。沈曼琪的粉丝也蜂拥而至，
开始辱骂爆料的营销号和“不知名”的新人陆遥。“我家曼琪人美心善，怎么可能霸凌新人？
” “这个叫陆遥的想红想疯了吧？碰瓷我们顶流？
” “肯定是那个叫林霜的经纪人在背后搞鬼，想踩着我们曼琪上位，手段真脏！
”舆论一边倒。沈曼琪还发了条微博，配了一张岁月静好的自拍：“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感谢大家的关心，我会继续努力拍戏的。”一切，尽在我的掌握之中。我让K出手了。
第二天一早，当沈曼琪的粉丝还在为“姐姐”摇旗呐喊时，一段视频，在网上炸开了。
是剧组里，沈曼琪对着陆遥念“1234567”的视频。画面清晰，声音清楚。紧接着，
是她各种NG，耍脾气，让全剧组等她一个人的集锦。这只是前菜。
K黑进了几个剧组工作人员的网盘，找到了更多“惊喜”。比如，沈曼琪的武打戏，
全都是替身完成的，她只是最后摆个pose。有一场落水戏，她嫌水脏，
硬是让剧组用几十桶矿泉水填满了水池。这些视频，
被剪辑成一个名为“一个演员的‘自我修养’”的合集，在各大平台病毒式传播。舆论，
瞬间反转。“我靠，这就是敬业的沈曼琪？台词念123？” “心疼那个新人，
被这么折磨。” “耍大牌耍成这样，真当自己是公主了？”远大娱乐的公关部焦头烂额，
他们想撤热搜，却发现根本撤不掉。K的技术，让他们所有的公关手段都失了效。
沈曼琪慌了，她一天之内掉了十几个代言的意向。她开直播哭诉，说视频是恶意剪辑，
是有人要害她。她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确实挽回了一部分粉丝。
但我不会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我放出了最后的杀招。那段杀青宴上的录音，完整版。
当沈曼琪亲口说出“给周董和我磕个头”时，所有人都炸了。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耍大牌了，
这是赤裸裸的圈内霸凌和资本压迫。尤其是“周董”两个字，直接把火烧到了周明远的身上。
紧接着，K匿名曝光了沈曼琪整容前的照片，和她与周明远多次深夜同入一家酒店的照片。
虽然照片模糊，但足以引人联想。清纯玉女的人设，彻底崩塌。沈曼琪，完了。墙倒众人推，
以前被她打压过的艺人、被她欺负过的工作人员，纷纷站出来，匿名爆料她的各种黑历史。
她的微博评论区沦陷了。代言全部解约，剧组和她划清界限。远大娱乐为了自保，
也立刻发表声明，宣布与沈曼琪“暂停”所有合作。这个所谓的“暂停”，所有人都知道，
就是放弃。我坐在办公室里，看着屏幕上沈曼琪崩溃痛哭的脸，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我只是端起咖啡，轻轻抿了一口。这只是第一道开胃菜。周明远，江哲，你们，准备好了吗？
4 重逢沈曼琪的倒台，在圈内引起了不小的震动。所有人都知道，
这背后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推动。很多人都在猜测，“涅槃”的林霜，究竟是何方神圣。
我依旧保持低调。陆遥因为这次事件，反而小火了一把。他在风波中始终保持沉默和风度，
加上谍战剧播出后，他饰演的悲情特工角色深入人心，
为他圈了一大波“事业粉”和“路人粉”。我趁热打铁，
为他接下了一部大IP改编的古装偶像剧《长夜书》，男一号。而这部戏最大的投资方，
就是远大娱乐。这是我的第二步棋。我要主动走进周明远的视野。消息一出，圈内哗然。
没人想到，刚刚把远大娱乐的当家花旦拉下马的我，转头就和远大合作了。周明远约我见面。
地点是一家私人会所，和他当年约见苏未的地方，是同一个。时隔两年，
我再次踏入这个地方。只是这一次，我不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羔羊。
我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白色西装，长发挽起，妆容精致而疏离。我推开包厢的门，
周明远正坐在主位上，身边坐着一个我意想不到的人——江哲。两年不见，他褪去了少年气，
变得更加成熟英挺。眉眼间染上了几分娱乐圈特有的疲惫和疏离。他穿着高定的休闲装，
手腕上戴着名表，已经是顶级流量的模样。看到我进来，他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
眼神里没有丝毫波澜。也是，他怎么可能认出我？苏未那张脸，早已被埋葬。
周明远站了起来，脸上堆着商人特有的精明笑容：“林总，久仰大名，快请坐。
”“周董客气了。”我微微颔首，目光平静地扫过江哲，然后落座。“林总真是好手段啊，
”周明远开门见山，语气里听不出喜怒，“一个沈曼琪，说废就废了。我远大娱乐，
还是第一次吃这么大的亏。”我端起茶杯，吹了吹浮沫：“周董说笑了。沈小姐的事，
是她自己言行不当，与人无尤。我只是个小小的经纪人，护着自己的艺人罢了。
”“好一个护着自己的艺人。”周明远意味深长地笑了，“林总这次让陆遥接《长夜书》，
想必也不是单纯为了拍戏吧？”“当然是为了合作共赢。”我放下茶杯，直视他的眼睛，
“远大有最好的制作团队，我的艺人有最好的潜质。强强联合，对我们都有好处。
至于过去那点小摩擦，商场之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周董比我更懂这个道理。”我的坦然和直接，似乎让他有些意外。他打量着我，
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将我看穿。“林总倒是爽快人。”他哈哈一笑，打破了僵局，“好，
就冲林总这份气魄，这次合作，我应了。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他向江哲使了个眼色：“阿哲，还不给林总倒杯酒？”从我进门开始，江哲就一言不发，
像个没有感情的摆设。听到周明远的话，他才站起来，拿起酒瓶，沉默地为我倒酒。
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倒酒的动作很稳。我记得，这双手，曾经为我画过画，弹过吉他，
也曾在我发烧时，温柔地抚摸我的额头。酒杯满了，他的指尖不小心碰到了我的手背。
那一瞬间，我们两个人都微微一震。我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而我，
心脏在那一刻漏跳了一拍。那些被我强行压在心底的爱恨，像藤蔓一样，疯狂地滋长。
我迅速收回手，面色如常：“谢谢。”江哲也立刻收回了手，他低着头，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我能感觉到，他身上那股压抑的气息，更重了。这顿饭，吃得波诡云谲。
周明远不断试探我的底细，我都用一套无懈可击的商业辞令滴水不漏地挡了回去。而江哲，
始终沉默。饭局结束，周明远借口有事，先行离开，却让江哲“送送林总”。
这又是另一种试探。他想看看，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会不会也像其他女人一样，
对他手下最红的这棵摇钱树感兴趣。我和江哲并肩走在会所的长廊里，谁都没有说话。
空气里弥漫着尴尬和疏离。“林总，”快到门口时，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沈曼琪的事，
是你做的吧？”我停下脚步，侧头看他：“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江先生是以什么身份来问我？是她的朋友，还是她的前绯闻男友？”我的话像一把刀子，
刺向他。他脸色一白，嘴唇动了动，最终却只是自嘲地笑了笑：“没什么身份。只是觉得，
林总的手段，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我的心猛地一紧。“哦？是吗？”我故作轻松地挑眉，
“那看来，我是大众脸了。”“不，”他看着我，眼神深邃而复杂，
带着一丝我看不懂的探究，“她不像你这么……强大。她很傻，很天真。”他说的是苏未。
我的指甲，狠狠地掐进了掌心。“天真的人，在这个圈子活不长。”我冷冷地丢下一句，
转身就走。“是吗？”他在我身后轻声说，像是在问我，又像是在问他自己，“可是，
如果可以，我宁愿她永远都那么傻。”我的脚步顿住了。泪水，在那一刻，几乎要冲出眼眶。
江哲，在你心里，原来还留着那个“傻傻”的苏未吗？可是，太晚了。我没有回头，
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夜色里。坐进车里，我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湿透了。
许佳打来电话：“怎么样？见到他了？”“见到了。”“那……”“佳佳，”我打断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