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是修仙界百年难遇的天才。却被宗门设计抽走灵骨，沦为扫厕所的废人。
昔日同门欺我辱我，笑我一生与污秽为伴。直到我在茅厕墙上发现神秘符文。
“污垢转化系统激活，宿主可吸收秽气提升修为。”外门大比上，
首席弟子当众讥讽：“你只配扫厕所！”我微微一笑，抬手召唤漫天粪水。“你说得对，
我确实只懂扫厕所。”——只不过这次，扫的是你们这群垃圾。---山风凛冽，
卷过青岚宗外门杂役区那片低矮的房舍，却卷不走此地盘踞不散的、浓得化不开的恶臭。
这臭味像是有生命的藤蔓，顽强地钻进每一个角落，
附着在每一块粗糙的石板、每一根腐朽的木梁上，最终，沉沉地压进叶尘的肺里。
他早已习惯了。叶尘直起有些僵硬的腰，手中那柄磨得发亮的楠竹粪勺，
末端还沾着几滴浑浊不堪的黄褐色液体，顺着光滑的竹壁缓缓下滑，啪嗒一声，
滴落在脚下坑洼的石板缝隙里。他面无表情地看着那点污渍渗入石缝，动作没有丝毫停顿，
手臂发力，带着一股近乎麻木的熟练，
将勺里剩下的秽物稳稳地倾倒入旁边巨大的、散发着刺鼻氨水味的粪桶。
汗水沿着他瘦削凹陷的脸颊滑落，混合着空气中无处不在的污浊尘埃，
在他下巴尖汇聚成一道浑浊的泥线。身上那套粗麻布短褐，
颜色早已被经年累月的污渍浸染得难以分辨本色，硬邦邦的，摩擦着皮肤，
磨出一层层粗糙的老茧。只有那双眼睛，深陷在浓重的疲惫阴影里，偶尔抬起的瞬间，
会掠过一丝极快、极冷的微光，像冬夜寒潭里冻住的星子，转瞬即逝，
重又被深不见底的疲惫吞噬。“哟！这不是我们叶大天才嘛？啧啧，这活儿干的，
真是越来越地道了！
”一个刻意拔高、充满了恶毒戏谑的声音突兀地刺破这片沉闷的恶臭空间。叶尘没有回头。
听脚步声，不止一个。三个穿着外门青灰色弟子服的身影，堵在了狭窄通道的入口。
为首的是个方脸阔嘴的青年，叫赵虎，抱着双臂，下巴抬得老高，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
毫不掩饰地刮在叶尘佝偻的脊背上。他旁边两人也是一脸看好戏的讥笑。“让开。
”叶尘的声音干涩沙哑，像砂纸摩擦着生锈的铁器，没有任何起伏。“让开？
”赵虎夸张地掏了掏耳朵，往前逼近一步，几乎要踩到粪桶的边缘，“叶尘，
你搞清楚自己是什么东西了吗？一个灵骨被抽、连狗都不如的废物！让你扫茅厕，
那是宗门开恩，赏你口饭吃！懂不懂规矩？”他身后一个尖嘴猴腮的弟子立刻帮腔：“就是！
虎哥跟你说话，那是看得起你！还不赶紧跪下磕头谢恩？”污言秽语如同污水，
劈头盖脸地泼来。叶尘握着粪勺竹柄的手指，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微微颤抖着。
那冰冷的金属触感，隔着薄薄的皮肤和骨骼，清晰地烙印在他的意识深处——那里，
本该是灵骨所在，是他力量的源泉，是他百年难遇天赋的证明。如今，
只剩下一个被强行挖走、被最卑劣的阴谋撕裂后留下的、永世无法愈合的丑陋空洞。
他记得那间密室的阴冷，记得铁链锁住四肢的剧痛，
记得长老林风那张道貌岸然的脸在摇曳的烛火下如同鬼魅，
记得那柄闪烁着诡异寒光的剔骨刀，缓慢而残忍地刺入他的后背……灵根被剥离的剧痛，
足以撕裂神魂，更痛的，是随之而来的、整个世界的轰然崩塌。从云端跌落粪坑，
只需要一个卑劣的阴谋和一把冰冷的刀。“滚。”叶尘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声音依旧低哑，
却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刀锋般的锐利。“嗬！骨头还挺硬！”赵虎被这声“滚”激怒了，
狞笑一声，猛地抬脚，狠狠踹向叶尘脚边那个几乎装满的沉重粪桶！“哗啦——噗嗤！
”沉重的木桶应声翻倒！粘稠、恶臭、黄褐色的污物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喷涌四溅！
叶尘根本来不及完全躲开，污秽的浊流裹挟着刺鼻的腥臊，猛地冲上他的小腿和破烂的草鞋，
黏腻冰冷的触感瞬间穿透布料，紧紧贴在他的皮肤上。更多的秽物飞溅开来，星星点点，
溅在他粗麻的衣襟上、手臂上，甚至有几滴带着恶心的温热，溅到了他干裂的嘴角边。
浓烈到令人窒息的恶臭，如同实质的拳头，狠狠砸在他的脸上、肺里。赵虎三人捂着鼻子，
爆发出更加刺耳、更加肆无忌惮的狂笑，仿佛看到了天底下最滑稽的表演。“哈哈哈！看啊！
废物配大粪，天经地义！”“叶大天才，这身新‘行头’可真配你啊！哈哈哈！
”“赶紧舔干净！别浪费了宗门的好肥料！”笑声在污浊的空气里回荡，
像无数根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叶尘的耳膜，刺穿他仅存的、摇摇欲坠的尊严。
他僵立在那里，小腿以下被冰冷的污物包裹，脸上挂着恶心的秽点，
身体无法抑制地微微颤抖。不是因为冷，不是因为臭，
而是胸腔里那股几乎要炸裂开来的、焚烧一切的屈辱和滔天恨意！
血液在血管里疯狂奔涌、咆哮，冲击着太阳穴，发出沉闷的轰鸣。他死死咬着牙关，
牙齿几乎要碎裂开来，腥甜的铁锈味在口腔里弥漫开。他强迫自己低下头，
不去看那几张丑恶扭曲的笑脸，目光死死钉在自己沾满污秽的脚上，
钉在脚下那片狼藉恶臭的泥泞里。忍。必须忍下去。
所有的愤怒、嘶吼、想要毁灭一切的冲动，都被他用最后一丝理智，
强行摁进了灵魂最深处那个冰冷的角落。现在还不是时候。没有力量的反抗，
只会招致更残酷的践踏。他慢慢弯下腰，动作僵硬得像一具生锈的傀儡，
伸出同样沾满污物的手，去扶那个翻倒的粪桶。指尖触碰到冰冷湿滑的木桶边缘，
黏腻的触感让人作呕。赵虎见状，笑声更加得意，
仿佛欣赏着一只被踩进泥里的蚂蚁徒劳的挣扎。他啐了一口唾沫，不偏不倚，
正吐在叶尘手边的污秽里。“好好扫你的厕所，废物！这才是你该待的地方！
”赵虎撂下这句话，带着两个跟班，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只留下身后一片狼藉和刺鼻的恶臭。
叶尘的动作彻底僵住。他维持着弯腰的姿势，仿佛一尊凝固在污秽中的石雕。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夕阳的最后一点余晖也被远处连绵的山影吞噬，
杂役区彻底沉入浓墨般的黑暗，只有远处零星几点微弱的灯火，
映照出这片区域更加破败和绝望的轮廓。夜风呜咽着穿过破败的棚顶缝隙，
带来更深重的寒意和更浓郁的、挥之不去的恶臭。许久，许久。
叶尘才缓缓地、极其缓慢地直起身。黑暗中，他脸上所有的表情都消失了，
只剩下一种死水般的沉寂。他不再看地上的污秽，也不再理会身上令人作呕的黏腻。
他沉默地拿起靠在墙边的另一只空桶，沉默地拿起那把沾满秽物的粪勺，沉默地、机械地，
开始清理自己造成的、以及赵虎留下的这片狼藉。动作精准，一丝不苟，
仿佛在进行某种神圣的仪式。夜更深了。万籁俱寂，
连虫鸣都似乎被这浓重的污秽气息所驱散。
只有叶尘手中粪勺刮过石板时发出的、单调而刺耳的“沙沙”声，在死寂的茅厕区域回荡，
一下，又一下，如同绝望的挽歌。直到所有污秽都被清理干净，两只巨大的粪桶重新装满，
沉重的木盖严严实实地盖好。叶尘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
走到茅厕旁边一个相对干净些的角落。
角落里堆着他少得可怜的“家当”：一个豁了口的破陶碗，半块硬得像石头的杂粮饼，
还有一盏用废油和破布条做成的、光线极其昏暗的小油灯。他点亮油灯。
黄豆大小的昏黄火苗跳跃着，勉强驱散开一小圈浓稠的黑暗，
将他佝偻的身影扭曲地投射在身后斑驳、布满可疑污渍和陈年苔藓的土墙上。
跳跃的光影在凹凸不平的墙面上晃动，像无数诡谲的鬼影在无声地舞蹈。
叶尘靠着冰冷的土墙坐下，身体的每一块骨头都像散了架，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他拿起那半块硬饼，机械地往嘴里塞。饼渣粗糙，刮得喉咙生疼，但他只是麻木地咀嚼着，
吞咽着。目光没有焦点地扫过眼前这片他无比熟悉、又无比憎恶的肮脏角落。火光摇曳。
就在他准备移开目光的刹那，油灯昏黄的光晕边缘，似乎掠过墙上某处凹凸不平的阴影。
那阴影的轮廓……有点奇怪。不像普通的泥土剥落，也不像苔藓的痕迹。叶尘的动作顿住了。
他下意识地往前凑近了些，将油灯小心翼翼地举高，昏黄的光线更清晰地照亮了那片墙壁。
那是靠近墙角根部、一块被长期渗漏的污水反复浸染、呈现出深褐色的区域。
在湿滑的苔藓和干涸的污垢覆盖下，隐约可见一些极其细微、断断续续的刻痕！
这些刻痕非常浅，线条歪歪扭扭，像是顽童的随手涂鸦，又像是某种自然形成的龟裂。
它们被厚厚的污垢覆盖着，几乎与墙壁本身融为一体。若在平时，叶尘根本不会留意。
但此刻，也许是刚刚经历极致的屈辱后心神的极度疲惫与空洞，
也许是油灯晃动光影造成的错觉，也许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牵引。
他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那只沾着污物、布满老茧和裂口的手，迟疑地、缓慢地，
抚向那片被污垢覆盖的刻痕区域。指尖触碰到冰冷湿滑的苔藓和厚腻的污垢。就在他的指尖，
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源自灵骨被抽离处那永恒空洞的微弱悸动，
真正接触到那些最深、最古老的污垢层下的刻痕时——嗡！！！
一股难以形容的、冰冷刺骨又带着某种难以言喻“洁净”感的奇异波动，猛地从指尖炸开！
瞬间席卷了他的整个身体！那感觉，如同在冻僵的骨髓里突然注入了一股滚烫的岩浆，
又如同濒死之人被强行按入了最深最寒的冰海！极致的冷与热、污秽与纯净，
两种截然相反、本应互相排斥的极端感受，在他体内疯狂地碰撞、绞缠、爆发！“呃啊——！
”叶尘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闷哼，身体剧烈地痉挛起来，像一张被拉到极限的弓，
猛地向后弹去！“哐当”一声，手中的油灯脱手飞出，砸在旁边的空粪桶上，火苗瞬间熄灭。
黑暗，如同厚重的幕布，轰然降临。然而，在这绝对的黑暗里，叶尘的意识却并未沉沦。
相反，一种前所未有的、仿佛来自宇宙洪荒深处的冰冷“视线”，穿透了无尽的黑暗与污秽，
精准无比地锁定了他！一个宏大、冰冷、毫无情感波动，却又带着某种古老威严的声音，
在他灵魂最深处轰然炸响：侦测到高浓度秽源环境…侦测到适配宿主体质灵骨缺失，
合激活条件…“污垢转化系统”正在绑定宿主…1%…10%…50%…绑定成功！
系统核心：污秽即力量。宿主可汲取环境中一切污秽、腐朽、阴邪、怨憎之气，
转化为自身精纯灵力、修为，淬炼肉身，演化神通。当前环境秽气浓度：高。
是否开启自动汲取？冰冷的机械音，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狠狠凿进叶尘的意识海。
他蜷缩在冰冷的墙角，浑身被冷汗浸透，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微微抽搐，
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浓烈的恶臭和劫后余生的恐惧。污垢转化系统？
汲取污秽……转化为力量？荒谬！离奇！这简直比最荒诞的梦话还要可笑！这里是修仙界，
灵气才是根本！污秽、秽气？那是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毒瘴！是魔道邪修才会沾染的禁忌！
吸收这种东西……不是自取灭亡吗？然而，
刚才那股瞬间席卷全身、几乎将他灵魂都撕裂开来的恐怖波动，还有此刻，
清晰地烙印在他意识深处、如同冰冷星辰般存在的那个神秘界面，
都在无比真实地提醒他——这不是幻觉！是否开启自动汲取？冰冷的提示音再次响起，
带着不容置疑的催促。叶尘死死咬着牙，口腔里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
理智在疯狂地尖叫着拒绝，拒绝这种邪异的力量。但……他还有选择吗？灵骨被抽，
仙路断绝。宗门抛弃，同门践踏。日复一日，在这恶臭的深渊里，像蛆虫一样苟延残喘，
永无出头之日？忍受着赵虎之流无休止的羞辱？直到像垃圾一样悄无声息地烂死在这个角落？
不！一股比刚才更炽烈、更决绝的火焰，猛地从他胸腔深处爆燃起来！
那是被压抑了太久太久的、名为“不甘”的火山！
是支撑着他从剔骨之痛中活下来的、名为“复仇”的执念！管它是什么力量！
只要能让我站起来！只要能撕碎那些虚伪的面孔！只要能夺回属于我的一切！污秽又如何？
这满坑满谷的污秽，不正是那些道貌岸然者强加于我的吗？“开启！”叶尘在灵魂深处，
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出这两个字。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疯狂！指令确认。
自动汲取模式开启。嗡……随着冰冷的提示音落下，叶尘感觉自己的身体猛地一沉！
仿佛瞬间化为了一个看不见的、深不见底的恐怖漩涡！茅厕区域内，
无数杂役弟子在此排泄、咒骂、绝望所留下的无形怨憎之气……如同被无形的巨力疯狂搅动！
无数道肉眼不可见、却让叶尘灵魂都感到刺痛冰寒的灰黑色气流，从四面八方，
从墙壁的污垢里，从脚下的泥泞中，从空气中每一个微小的尘埃里，被强行剥离、抽吸出来！
它们如同万川归海，疯狂地涌向蜷缩在墙角的叶尘！“呃——！
”难以言喻的剧痛瞬间攫住了他！仿佛有亿万根冰冷、带着腐蚀性的钢针，
同时刺入他身体的每一个毛孔，狠狠扎进他的血肉、骨骼、甚至灵魂深处！这痛苦，
比他当年被强行抽离灵骨时，更加纯粹，更加直接地作用于生命本源！
冰冷、污秽、带着强烈的腐朽与破坏意志，疯狂地侵蚀着他残破不堪的躯体！
他身体剧烈地抽搐、痉挛，喉咙里发出野兽濒死般的嗬嗬声，
指甲深深抠进身下冰冷的泥土里，划出深深的血痕。冷汗如同瀑布般涌出，
瞬间浸透了他本就肮脏的衣物。警告：初始秽气冲击剧烈！宿主肉身强度过低！
系统强制介入：初级秽气淬体启动！嗡！
一股比那些涌入的秽气更加冰冷、更加纯粹、仿佛来自亘古幽冥深处的力量，
猛地从他意识深处的“系统”中涌出！这股力量霸道无比，
瞬间接管了涌入他体内的狂暴秽气流！那些横冲直撞、肆意破坏的灰黑色气流，
在这股冰冷意志的强行压制和引导下，如同被驯服的野马，开始沿着某种玄奥莫测的轨迹，
在他残破的经脉、枯萎的丹田、乃至每一寸被污秽侵蚀的血肉中，疯狂地冲刷、运转！
每一次冲刷，都带来刮骨剜心般的剧痛！仿佛有无数把带着倒刺的钢刷，
在反复刮擦着他脆弱的经脉壁和早已枯竭的丹田！污秽的力量如同强酸，腐蚀着一切，
又在系统那冰冷意志的强行转化下，剥离出极其微弱、却无比精纯的一丝奇异能量！
这能量呈现一种诡异的灰白色，冰冷、死寂，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洁净”感，
仿佛被剥离了所有杂质的本源。它如同最细微的涓涓细流，
艰难地汇入他那被强行撕裂开、如同沙漠般干涸的丹田气海！
嗤嗤……细微的、如同冷水滴入滚油的声音，在他体内深处响起。
那是秽气被强行炼化、杂质被系统意志彻底湮灭的声音。
剧痛依旧如同潮水般一波波冲击着他的神经，几乎要将他彻底淹没。
但在这无边的痛苦深渊中，叶尘那被恨意和不甘烧得滚烫的意识，
却死死抓住了一丝微弱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变化！力量！尽管微弱得像风中残烛，
尽管冰冷得如同九幽寒泉，但那的的确确，是一丝真实不虚的力量感！
在他被抽空灵骨、如同破布袋般空洞了数年的丹田里，重新凝聚！
不再是依靠那点可怜肉身气力挥舞粪勺的力量，而是属于修士的、源自生命本源的能量！
哪怕它来自污秽，哪怕它冰冷刺骨！“呵…呵呵……”蜷缩在恶臭角落里的叶尘，
喉咙里突然发出一连串低沉、嘶哑、如同夜枭啼哭般的笑声。
笑声混合着剧烈的喘息和压抑的痛苦呻吟，在这死寂的黑暗茅厕里回荡，
显得格外诡异和恐怖。汗水、污垢、还有眼角因剧痛而渗出的生理性泪水，混合在一起，
在他脸上肆意流淌。但他那双深陷的眼窝里，之前死水般的沉寂和绝望，
此刻却被一种近乎疯狂的、燃烧着地狱之火的狂喜和偏执所取代！“力量…哈哈哈…力量！
”他无声地嘶吼着，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沫，“污秽？哈哈…好！好得很！
林风…赵虎…青岚宗…你们赐予我的污秽…我会百倍、千倍…还给你们！
”剧痛依旧如同跗骨之蛆，但此刻，这痛苦仿佛化作了最甜美的养料，
滋养着他心中那株名为“复仇”的毒藤，让它疯狂滋长，缠绕住他残破的心脏，
开出妖异而狰狞的花。他不再抗拒那汹涌而来的、冰冷污秽的能量洪流，
反而主动敞开了身体，如同拥抱情人般，
疯狂地接纳着这来自茅厕深处、来自无尽污秽的“馈赠”！
0.1%…宿主灵力秽元恢复：炼气期一层0.01%…冰冷的系统提示音，
伴随着那细微却真实的力量增长感，成了这黑暗地狱里唯一的、指向光明的坐标。时间，
在这恶臭与剧痛交织的角落，失去了意义。当第一缕惨淡的灰白色天光，
艰难地穿透茅厕屋顶的破洞，照亮这片狼藉时，叶尘终于缓缓地、极其艰难地睁开了眼睛。
浑身依旧被难以言喻的酸痛和虚弱感包裹着，仿佛被无数头巨象反复踩踏过。
皮肤表面覆盖着一层粘腻冰冷的油汗，
散发着一种难以形容的、混合了汗臭和某种更深沉腐朽气息的味道。但他能清晰地感觉到，
那股如同跗骨之蛆般纠缠了他数年的、源自灵骨被抽的空虚和虚弱感……似乎减轻了一丝丝！
虽然只有一丝丝，微弱得如同幻觉，但对于一个在绝望深渊里挣扎太久的人而言，
这一丝丝改变，就是划破永夜的第一缕曙光！他挣扎着，用尽全身力气，扶着冰冷的土墙，
一点点站了起来。双腿依旧沉重麻木，像灌满了铅，但支撑他站立的，
不再仅仅是那点可怜的肉身力气。一股微弱、冰冷、如同深埋地底的寒泉般的力量，
在他干涸的丹田里艰难地流转着，虽然细若游丝，却坚韧无比。他下意识地，屈指成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