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星重燃>重生回末世前三个月,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越狱。>找到前世为我而死的战友时,
他正调试着那台本该在一年后才问世的能量武器。>“你怎么也回来了?”他脱口而出。
>我们相视一笑,开始疯狂囤积物资。>当仇敌赵乾带着丧尸潮包围基地,我启动终极防御。
>战友却突然冲出屏障,在漫天晶尘中抱住赵乾引爆了核心。>“这次换我,
”他最后的声音在风中飘散,“上辈子,是你用命换我重生。”---冰冷的液体渗进后颈,
带着一股浓重的霉味和排泄物的恶臭,猛地把我从混沌中拖拽出来。
意识像被生锈的锯齿来回切割,尖锐的痛楚在颅腔内轰鸣,每一次心跳都沉重地撞击着肋骨,
仿佛要将那薄薄的骨头震碎。我猛地睁开眼。视线模糊了片刻,
才艰难地聚焦在头顶那片污迹斑斑、不断渗水的混凝土天花板上。几缕微弱的光线,
不知从哪个肮脏的气窗缝隙里挤进来,在潮湿的空气中无力地挣扎,
勾勒出牢房铁栅栏扭曲的影子。空气凝滞得如同胶水,
混杂着汗酸、劣质烟草和绝望发酵的腐味,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砂砾。这不是幻觉。
指尖深深抠进身下那张薄得几乎感觉不到填充物的劣质床垫,粗糙的织物纤维摩擦着皮肤。
触感真实得令人窒息。我用力吸了一口气,那股充斥肺腑的、监狱特有的浑浊气息,
瞬间激活了无数被刻意尘封的记忆碎片。爆炸的火光,撕裂夜空的尖啸,
温热的血喷溅在脸上的粘稠……还有陈征,他最后把我狠狠推开时,
那张沾满血污、却异常平静的脸,和他嘶吼出的那个字:“走!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骤然停止了跳动,随即又疯狂地擂动起来,
几乎要撞破胸膛。我还活着?不,不只是活着……我回来了!
混乱的记忆碎片如同决堤的洪水,疯狂冲击着摇摇欲坠的堤坝。那场必死的任务,
赵乾阴鸷得意的冷笑,实验室深处泄露出的幽蓝光芒……所有的一切,
最终都指向同一个终点——三个月后,那场席卷全球、将文明撕得粉碎的“猩红之雨”。
猩红之雨……三个月!这个念头如同高压电流瞬间贯通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着战栗。
我猛地从那张散发着恶臭的床铺上弹坐起来,动作快得带起一阵疾风。
剧烈的眩晕感再次袭来,胃里翻江倒海,但我死死咬住牙关,用意志力强行压下。没时间了!
“草!新来的,你他妈诈尸呢?吵着老子睡觉了!
”一个粗嘎沙哑、充满了暴戾的声音从对面的铺位炸响。我缓缓转过头。隔着狭窄的过道,
一个满脸横肉、剃着青皮、脖子上纹着狰狞毒蝎的光头壮汉,正撑起半个身子,
恶狠狠地瞪着我。他叫屠夫,这个牢房里盘踞在最顶端的掠食者,前世记忆里,
他曾把一个不听话的新人活活打断三根肋骨。他旁边那几个跟班也揉着惺忪睡眼,
不怀好意地看了过来,如同鬣狗嗅到了血腥味。空气瞬间绷紧,充满了原始的压迫感。
屠夫啐了一口浓痰,粘稠的液体啪嗒一声落在肮脏的水泥地上。他掀开那床油腻发黑的薄毯,
露出一身虬结鼓胀的肌肉,像座移动的肉山,带着一股浓重的汗臭和烟味,
一步步朝我逼了过来。铁栅栏外昏暗的光线落在他脸上,扭曲的阴影让他那张凶脸更显可怖。
“小子,”他咧开嘴,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看你细皮嫩肉的,
刚进来不懂规矩是吧?爷爷教教你,在这号子里,见了老子,得跪着说话!
”他蒲扇般的大手带着风声,朝我的衣领猛地抓来,指关节粗大,布满老茧,
显然蕴含着足以捏碎骨头的力量。就是现在!在那只大手即将触碰到我衣襟的千分之一秒,
我动了。积蓄在腿部肌肉中所有的力量瞬间爆发,身体如同压缩到极致的弹簧骤然释放,
整个人猛地向前窜出。没有花哨的闪避,只有最直接、最凶狠的迎击!“砰!
”一声沉闷得令人牙酸的撞击声在狭窄的牢房里炸开!我的额头,
带着全身冲刺的动能和玉石俱焚的狠劲,
精准无比地、结结实实地撞在了屠夫那肥厚油腻的鼻梁骨上!“嗷——!!!
”一声凄厉到变调的惨嚎瞬间撕裂了牢房的死寂,如同濒死的野兽发出的最后哀鸣。
屠夫庞大的身躯猛地向后踉跄,双手死死捂住瞬间塌陷下去、鲜血狂喷的鼻子,
剧痛让他那双凶戾的眼睛瞬间被生理性的泪水淹没,只剩下极度的痛苦和难以置信的惊骇。
我没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身体借着撞击的反冲力顺势下沉,右手如同毒蛇出洞,
精准无比地探向他挂在腰间的皮带扣——那里,
别着一把他用来炫耀和威胁的、磨得锃亮的钢制钥匙!指尖触碰到冰冷的金属,猛地一扯!
“哗啦!”钥匙串脱离皮带的束缚,落入我的掌心,沉甸甸的,
带着金属特有的寒意和……自由的触感。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
屠夫那几个刚刚还一脸看好戏表情的跟班,此刻脸上的狞笑完全僵住,
如同被瞬间冻住的面具,只剩下呆滞和惊恐。他们甚至没看清发生了什么,
只看到他们的“老大”捂着脸惨嚎着倒退,而我,那个看似弱不禁风的新人,
手里已经多了一串致命的钥匙。“拦住他!
”屠夫从指缝里发出模糊不清、却饱含狂怒的嘶吼,鲜血顺着他粗壮的手指不断滴落。
离我最近的一个瘦高个最先反应过来,怪叫一声,
抄起一个沉重的搪瓷饭缸就朝我后脑猛砸过来!我的后背像是长了眼睛。
身体猛地向侧面滑步,险之又险地避开了那带着风声的沉重一击。
搪瓷缸“哐当”一声砸在旁边的铁架床上,震得整个床铺嗡嗡作响。
在瘦高个因为用力过猛而身体前倾的瞬间,我拧腰、旋身,右脚如同钢鞭般狠狠扫出,
带着全身旋转的力量,精准地踹在他支撑腿的膝弯处!“咔嚓!”一声清晰的骨裂声响起,
伴随着又一声凄厉的惨叫。瘦高个像根被砍倒的木头,抱着扭曲的膝盖滚倒在地。
另外两个刚想扑上来的家伙,
被同伴瞬间倒下的惨状和这干净利落、狠辣到极致的反击彻底震慑住了。
他们的脚步钉在原地,眼中只剩下纯粹的恐惧,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
再也不敢上前一步。我甚至没看他们一眼。所有的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停顿。
在瘦高个倒地的同时,我已经扑到了牢房的铁栅栏门前。钥匙串在手中飞快地抖动、筛选,
发出急促的金属碰撞声。汗水顺着额角滑下,带着咸腥味流进眼角,带来一阵刺痛。快!快!
再快一点!“咔哒!”一声清脆、悦耳如同天籁的机簧弹跳声响起!厚重的铁门锁芯,
应声而开!我猛地拉开铁栅门,沉重的金属摩擦声在死寂的走廊里显得格外刺耳。
一股带着霉味和自由气息的走廊风吹在脸上,冰冷,却无比清醒。没有半分犹豫,
我如同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将身后屠夫痛苦的嘶吼、跟班惊惧的喘息以及整个牢房的混乱彻底甩开。
监狱内部狭窄、潮湿、迷宫般的走廊在脚下飞速倒退。
昏黄的壁灯在头顶投下摇曳不定的光晕,将两侧冰冷粗糙的墙壁切割成明暗交错的怪异图案。
空气里弥漫的消毒水和陈年污垢混合的气味,此刻却成了冲锋的号角。警报!
尖锐、凄厉、如同垂死巨兽嚎叫般的警报声终于撕破了监狱的沉寂,疯狂地响彻每一个角落!
红蓝交替闪烁的警灯瞬间在头顶亮起,将整个走廊染上一种令人心悸的、末日般的色彩。
“站住!犯人站住!”“拦住他!在C区通道!
”杂乱的脚步声、气急败坏的吼叫声从四面八方涌来,如同逐渐收紧的绞索。
肾上腺素在血管里疯狂燃烧,五感被提升到极限。眼睛捕捉着每一个拐角的阴影,
耳朵过滤着远近不同的脚步声。身体在狭窄的通道中闪转腾挪,
每一次变向都精准地避开前方包抄过来的警卫。一个穿着制服的彪形大汉从拐角猛地冲出,
挥舞着警棍兜头砸下!我身体猛地一矮,警棍带着风声擦着头皮掠过,
同时右肘如同攻城锤般向后狠狠捣出,正中他柔软的腹部。大汉发出一声沉闷的痛哼,
像只被煮熟的虾米般蜷缩下去。前方就是通往地面装卸区的狭窄维修通道入口!
那扇不起眼的、漆成暗绿色的铁门,是我计划中唯一的生路!一个警卫正背对着我,
试图用对讲机呼叫支援。我脚下发力,几步冲刺到他身后,在他惊觉回头的瞬间,
左手快如闪电般切在他持对讲机的右手腕麻筋上,右手则顺势夺过对讲机,
用尽全力砸向他的太阳穴!警卫哼都没哼一声,软软瘫倒。拉开沉重的暗绿色铁门,
一股混合着汽车尾气和雨后泥土清冷的、属于外部世界的空气猛地灌了进来!
外面是装卸平台,停着几辆运送垃圾的卡车,巨大的绿色集装箱如同沉默的钢铁巨兽。
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但天空依旧阴沉得如同铅块,压得人喘不过气。
冰冷的雨滴从高大的顶棚边缘滴落,砸在积水的沥青路面上,
发出单调而急促的“嗒、嗒”声,敲打着紧绷的神经。没有时间思考!我像一头矫健的猎豹,
借着集装箱的阴影掩护,几个起落就蹿到了平台边缘。
下方是监狱高大的围墙和布满倒刺的铁丝网。围墙之外,
就是那片在记忆中早已沦为人间地狱的城市丛林。但此刻,它只是沉寂在雨后的阴霾里。
深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肺部传来微微的刺痛。双腿肌肉瞬间绷紧到极致,然后猛地发力!
身体腾空而起,划过一道决绝的弧线,
向着围墙外那片未知的、却代表着唯一希望的自由之地坠落!风声在耳边呼啸,
混杂着围墙内越来越近的警笛嘶鸣和警卫的怒吼。
下方布满尖锐碎石和废弃物的地面在视野中急速放大。“嘭!
”身体重重砸落在围墙外泥泞的荒草地上,巨大的冲击力让双腿一阵发麻,胸腔里气血翻涌。
但我毫不停留,双手一撑地面,立刻弹身而起,
头也不回地扎进那片稀疏的、在寒风中摇曳的枯树林中。
监狱高大的灰色围墙和刺耳的警报声,被迅速抛在了身后,渐渐模糊,
最终被树木的枝桠彻底割裂。自由了。暂时。冰冷的雨滴重新开始敲打下来,
砸在脸上、脖颈里,刺骨的寒意反而让混乱的大脑更加清醒。目标只有一个,
清晰得如同烧红的烙铁印在灵魂上——城北,老机械厂家属区,三单元顶楼,
那扇熟悉的、漆成深绿色的铁门。陈征。这个名字在我舌尖滚过,
带着铁锈般的血腥味和一种近乎灼烧的痛楚。前世最后那声绝望的嘶吼,
他把我推开时背上炸开的血花,
赵乾那张在爆炸火光中扭曲得意的脸……无数画面在眼前疯狂闪回,几乎要将理智撕裂。跑!
用尽生命里所有的力气奔跑!雨水很快淋透了单薄的囚服,布料紧紧贴在皮肤上,冰冷粘腻,
每一步都沉重无比。穿过被雨水冲刷得发亮的、空无一人的街道,翻越锈迹斑斑的废弃铁轨,
攀爬过堆满建筑垃圾的矮墙。肺部火烧火燎,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双腿肌肉像灌了铅,
每一次抬起都伴随着撕裂般的酸痛。但脚步丝毫不敢放慢,甚至越来越快。
身体的本能在尖叫着疲惫,但灵魂深处有一个更狂暴的声音在咆哮:快!再快一点!
时间不多了!绝不能再失去他一次!当我终于踉跄着冲进那个熟悉又破败的家属院时,
天已经完全黑透了。雨水敲打着院子里几棵光秃秃的老槐树,发出噼啪的声响。
只有三单元顶楼,那扇深绿色的铁门缝隙里,透出一线微弱却温暖的光。到了!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我扶着冰冷潮湿的墙壁,大口喘着粗气,
冰冷的雨水顺着湿透的头发流进眼睛,一片模糊。那扇门,就在眼前。
只要推开它……只要他还活着……所有积蓄的疲惫、恐惧、还有那几乎将灵魂烧穿的急迫感,
在这一刻轰然爆发。我几乎是扑到门上的,用尽全身力气,用拳头,用手掌,用胳膊肘,
疯狂地、不顾一切地砸向那扇深绿色的铁门!“哐!哐哐哐!哐哐——!
”沉闷的撞击声在寂静的楼道里疯狂回荡,盖过了雨声,显得格外突兀和骇人。
门板在拳下剧烈震颤,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开门!陈征!开门!是我!沈烬!
”我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带着浓重的喘息和一种连自己都感到陌生的疯狂。
门内一片死寂。那线微弱的光依旧固执地透出来,仿佛门后空无一人。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
瞬间缠绕住心脏,越收越紧。难道……难道还是来晚了?前世那场导致他死亡的意外,
已经发生了?这个念头带来的寒意,比淋透的囚服还要冰冷百倍。不!不可能!
猩红之雨还有三个月!他应该还在!他必须还在!砸门的力量更加疯狂,
指骨传来阵阵钝痛也浑然不觉。“陈征!你他妈给老子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
”就在我几乎绝望,准备用身体撞门的时候——“咔嚓。
”一声轻微的、仿佛带着巨大迟疑的门锁转动声响起。紧接着,门被拉开了一条缝隙。
缝隙后面,露出一张脸。是陈征!那张脸,在门缝透出的昏黄灯光下,
依旧是我记忆中的轮廓,棱角分明,带着军人特有的坚毅。但此刻,
这张脸上却布满了浓重的、几乎化为实质的震惊、茫然,
还有一种……难以置信的、如同白日见鬼般的骇然!他的眼睛瞪得极大,
瞳孔在灯光下急剧收缩,死死地盯着我,
仿佛在确认站在门外这个浑身湿透、狼狈不堪、穿着囚服砸门的人,
究竟是不是一个虚幻的泡影。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楼道里只剩下我粗重如风箱般的喘息声,和他同样急促不稳的呼吸,
还有雨水敲打窗棂的单调背景音。
所有在奔跑中打好的腹稿、所有关于“猩红之雨”、“末世”、“重生”的惊世骇俗的解释,
在他这张震惊到极点的面孔前,全都卡在了喉咙里。千言万语,
最终只汇成一句带着剧烈喘息、嘶哑到极致的质问:“陈征!跟我走!没时间解释了!
”然而,就在我话音落下的瞬间,门缝后那双死死盯着我的眼睛,瞳孔骤然缩成了针尖!
仿佛看到了比“沈烬穿着囚服深夜砸门”更恐怖一万倍的东西。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
一个短促的、充满了极致惊骇和完全失控的音节,如同被高压电流击穿般,
不受控制地、清晰地炸响在死寂的楼道里:“你……?!”声音戛然而止,
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但他的表情,他那双写满了“这绝不可能”的眼睛,
已经说明了一切。一股难以言喻的、冰火交织的战栗感,
瞬间从我的尾椎骨沿着脊椎一路炸开,直冲头顶!所有的声音、所有的疲惫、所有的思绪,
都在这一刻被这声惊骇的“你”轰得粉碎!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在疯狂旋转,
如同失控的陀螺:他知道!他认出我了!
不只是认出沈烬这个人……他认出了“重生”的沈烬!这怎么可能?!时间被无限拉长,
又仿佛只过了一瞬。陈征眼中的惊涛骇浪以一种惊人的速度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复杂。
震惊、狂喜、难以置信、深沉的痛楚……无数激烈的情绪在他眼底翻滚、沉淀,
最终化为一片深不见底的幽潭。他猛地拉开了门。门内的景象,
瞬间攫住了我所有的目光和呼吸。这间不大的客厅,
种难以理解的金属部件、缠绕的线缆、闪烁着小灯的电路板、以及大大小小的工具箱所淹没!
它们杂乱却又有序地堆叠着,散发着机油、松香和金属特有的冷硬气息。而在客厅中央,
一张临时搭建的巨大工作台上,一台结构复杂、散发着幽蓝色微光的装置,
正静静地躺在那里。那流畅的、充满未来感的银灰色外壳,
那核心处稳定旋转、散发出令人心悸能量波动的蓝色光球……每一个细节,
都与我前世记忆中,在猩红之雨降临一年后,
才由联合抵抗军实验室倾尽全力研发成功的初代“脉冲湮灭炮”原型机,完美重合!
这台理论上绝不可能出现在此时此地的武器,如同一个沉默的惊雷,在我眼前轰然炸开!
它比陈征那声失控的“你”带来的冲击,更加直接,更加具象,更加……荒谬绝伦!
我猛地抬起头,再次看向陈征。他也正死死地盯着我,胸膛剧烈起伏,
嘴唇抿成一条苍白的直线,那双眼睛里的风暴并未平息,反而因为我的反应而更加汹涌。
不需要任何言语解释了。两台本该在末世挣扎求生、在死亡边缘痛苦轮回的灵魂引擎,
在这个暴雨初歇的夜晚,在这间堆满未来武器的狭小客厅里,轰然对撞!
“你……”我的声音干涩得厉害,目光艰难地从那台脉冲湮灭炮移回到他脸上,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滚烫的胸腔里硬挤出来,“……调试好了?
”陈征的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翻腾的情绪都压下去。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向前一步,声音低沉沙哑,
带着一种洞穿一切的锐利和一种同样被压抑到极致的激动,直刺核心:“沈烬,告诉我,
你死的那天,赵乾实验室里……泄露的到底是什么颜色的光?”轰——!
大脑仿佛被这道问题直接引爆!前世死亡瞬间的画面,如同被按下了最高倍速的播放键,
疯狂地在眼前闪回!刺耳的警报尖叫,扭曲变形的合金闸门,
赵乾那张在控制台后因狂喜而扭曲的脸,他身后巨大的培养槽轰然破裂……不是幽蓝!
不是实验室泄露时常见的冷光!
而是一种……一种粘稠得如同活物、带着不祥的、仿佛能吞噬一切生机的……暗绿色!
如同深渊巨兽睁开了一只眼睛!“暗绿!”这两个字如同淬了毒的冰锥,
从我齿缝间狠狠迸出,带着刻骨的恨意和确认,“是暗绿色的光!像……腐烂沼泽的颜色!
”陈征的身体猛地一晃,像是被无形的重锤狠狠击中。他踉跄着后退半步,
撞在身后的工作台上,发出哐当一声响。他死死闭上眼,牙关紧咬,
脸颊的肌肉都在微微抽搐。再睁开时,那双眼睛里所有的震惊和复杂都消失了,
只剩下一种近乎燃烧的、玉石俱焚的决绝和……浓得化不开的悲恸。那悲恸,
沉甸甸地压在我心头,带着某种无法言说的重量。
“果然……”他发出一声短促到极致的、仿佛从灵魂深处撕裂开来的气音,
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惨然,“……我们都回来了。”他猛地抬头,目光如炬,
扫过我湿透的囚服和狼狈的样子,语气斩钉截铁,瞬间切换到了最熟悉的战斗状态,
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先去洗个热水澡,换身干衣服!地下室里有应急的压缩饼干和罐头,
能垫多少垫多少!然后,跟我去‘搬空’城西那个军需储备仓库!天亮之前,必须搞定!
”没有疑问,没有迟疑,只有最直接的指令和最高效的行动方案。这就是陈征,
刻在骨子里的本能。“好!”我同样回答得干脆利落。重生前世的隔阂,
在确认彼此身份和那暗绿色光芒的瞬间,已经烟消云散。只剩下一个共同的目标,
和燃烧在骨髓里的仇恨——赵乾!---时间,成了我们最奢侈又最吝啬的盟友。三个月,
九十天,两千一百六十个小时。每一分,每一秒,都带着倒计时的滴答声,
沉重地敲打在神经末梢。陈征那间小小的、堆满武器的客厅,成了我们隐秘的作战指挥中心。
墙上挂满了手绘的、标注着密密麻麻红蓝记号的城市地图,
废弃的工厂、人防工程、地下管网……每一个可能成为据点或资源点的位置都被反复推敲。
茶几上堆放着各种渠道弄来的资料,从军品目录到化工手册,
从地质报告到……末世生存指南的雏形草稿。“老机械厂的地下防空洞,
主体结构是六十年代用高强度钢筋混凝土整体浇筑的,主通道和几个核心掩蔽所保存完好,
远离地质断裂带,出入口隐蔽。”陈征的手指重重戳在地图上一个不起眼的红圈上,
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我已经初步清理了主通道的堵塞物,加固了入口。
水源可以通过深井泵解决,通风系统需要大修,电力……得靠我们自己。
”他拿起旁边一张潦草的图纸,
上面画着复杂的线路和几个标注着“聚变电池待组装”的方框。
“湮灭炮的微型化聚变核心,拆解冗余部分,重新设计能量输出矩阵,
理论上可以驱动一个中型避难所的维生系统至少十年。但材料缺口很大,
尤其是高纯度氦-3和铍铜合金。”“氦-3交给我。
”我盯着地图上另一个被红笔圈出的地点——市郊的航天技术研究所附属仓库,
“他们去年报废了一批探月工程验证机的燃料罐,名义上是等待处理,但我知道,
里面封存的实验级氦-3结晶,纯度绝对够用。守卫是外聘的保安公司,漏洞很大。
”前世一次偶然的潜入任务,让我记住了这个细节。陈征眼中锐光一闪,
立刻在地图上画出一条复杂的潜入和撤退路线:“三天后,研究所设备检修,
监控系统有十五分钟的空窗期。路线A,废弃的供热管道,出口在这里……B路线,排水渠,
但需要水下推进器……C路线……”我们飞快地交换着信息,制定计划。没有寒暄,
没有对前世痛苦的追忆,所有的精力都倾注在如何利用这短暂的优势期,
囤积起足以在末世初期碾压一切、支撑我们向赵乾复仇的资本。行动随即展开,
如同最精密的齿轮开始高速咬合。深夜。市郊航天研究所附属仓库区,
高大的围墙在月光下投下浓重的阴影。我和陈征如同融入夜色的幽灵,
穿着特制的吸光纤维服,借助地形和红外干扰器的掩护,悄无声息地翻越围墙。
动作干净利落,每一个落脚点都精准无比,避开地面松动的碎石和红外感应光束的扫描区。
前世无数次生死边缘磨砺出的潜行技巧,在此刻发挥到极致。目标仓库厚重的大门上,
挂着一把巨大的机械密码锁。陈征从随身的工具包里取出一个巴掌大的仪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