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弃糟糠之妻，我娶了心尖上的白月光。婚后她露出了真面目，我才知自己瞎了眼。
每天回家面对的不是温柔，而是无休止的争吵和谩骂。曾经的贤妻却在电视上光鲜亮丽，
成了知名企业家。我终于明白，我失去的不只是一个家，而是所有好运。
01民政局门口的阳光，毒辣得像是要灼穿我的皮肤。我手里死死攥着那本暗红色的离婚证，
边缘被我捏得有些发皱。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感，像气泡一样从我胸腔里升腾起来，
让我整个人都轻飘飘的。自由了。我终于自由了。苏晴就站在我旁边，
沉默得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她没有哭，也没有闹，甚至连一句质问都没有。
那双曾经总是盛满温柔笑意的眼睛，此刻平静得像一潭死水，看不到一丝波澜。这种平静，
反而让我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我的脑子里，全是李薇薇那甜腻又温柔的耳语。“林远，
你值得更好的。”“你这样的男人，不该被平淡的婚姻磨掉所有的光芒。
”“苏晴给你的只是生活，我给你的才是爱情。”是啊，爱情。我坚定地告诉自己，
苏晴那十年如一日的平淡，是 suffocating 的束缚。
而李薇薇带来的那种触电般的浪漫，才是我灵魂真正的归宿。
我脑海中不受控制地闪过一些画面。苏晴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
腰间系着那条洗得发白的卡通围裙。无论我多晚回家，饭桌上永远有热腾腾的饭菜。
我创业失败，意志消沉，是她默默地拿出自己所有的积蓄，对我说：“没关系，
我们从头再来。”这些所谓的“好”，此刻在我看来，都沉重得让我喘不过气。它们是枷锁，
是责任，是提醒我亏欠的证据。我掏出手机，屏幕上是李薇薇昨晚发来的信息。“亲爱的，
等你哦，我的英雄。”字里行间那种娇嗔与崇拜，
让我觉得自己就是那个披荆斩棘、拯救公主脱离苦海的英雄。我深吸一口气，
将那点不该有的愧疚感彻底压下去。“苏晴，就这样吧。”我开口，
声音里带着一丝我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急切。她终于动了，抬起眼帘看了我一眼。“林远，
祝你得偿所愿。”她的声音很轻，也很平静，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说完，
她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看着她决绝的背影，
我心头那点烦躁瞬间被巨大的满足感所取代。看，她根本就不爱我。否则，
怎么会如此轻易地放手？一辆火红色的跑车悄无声息地滑到我面前。车门打开，
李薇薇穿着一袭白裙，像一朵盛开的栀子花，笑靥如花地朝我跑来。她扑进我怀里，
紧紧地抱着我，声音里带着哭腔。“我们终于在一起了，林远，我好怕这是一场梦。
”我抱着她温软的身体，闻着她发间昂贵的香水味，心头涌起巨大的满足感。
我做出了人生最正确的决定。为了庆祝我的“新生”，
我带着李薇薇去了城里最贵的那家法式餐厅。我点了一桌子她爱吃的菜，
看着她惊喜又崇拜的眼神，我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林远，你真好。
”她娇笑着给我夹了一块鹅肝，“以前我跟着我爸妈，连这种地方的门都不敢进。
”她开始抱怨自己过去贫苦的生活，眼神里带着对未来的期许。“以后，你可要好好补偿我。
”“当然。”我握住她的手，满口答应，“以后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能为心爱的女人花钱，这是一种无上的荣幸。我拍下餐厅的照片，发了朋友圈，
配文是：“新生活的开始。”很快，下面就挤满了朋友们的点赞和评论。“远哥牛啊，
终于把女神追到手了！”“这才是神仙眷侣，羡慕了。”这些羡慕的言语，让我更加飘飘然，
仿佛已经站在了人生的巅峰。夜深人静，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李薇薇像猫一样蜷缩在我怀里。
我偶尔会想起苏晴，想起那个空荡荡的家。但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
很快就被李薇薇的撒娇和缠绵打断。我告诉自己，那段沉闷的、令人窒息的过去，
不值得留恋。我开始规划我和李薇薇的未来，买更大的房子，换更好的车，
每年都去国外度假。我的未来里，充满了玫瑰、香槟和水晶灯。
我完全沉浸在自己一手打造的“幸福”泡影中，对即将到来的风暴，一无所知。
02新婚燕尔的甜蜜，像廉价糖果的糖衣，融化得比我想象中快得多。
李薇薇不再是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白月光了。她开始频繁地抱怨。“林远，
家里的地怎么这么脏？你下班回来就不能顺手拖一下吗？”“我的白裙子呢？
我让你送去干洗的，你忘了吗？”“你就不能体谅一下我吗？我从小就没做过这些家务活！
”第一次争吵，毫无征兆地爆发了。那天我加班到深夜，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
迎接我的不是温暖的拥抱，而是一片狼藉的客厅。外卖盒子堆在茶几上，
她的衣服、包包扔得满沙发都是。我只是随口说了一句：“薇薇，家里有点乱。
”她立刻就像被点燃的炮仗，整个人都炸了。“乱？你嫌乱？”她从沙发上跳起来，
指着我的鼻子尖叫，“林远，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把我当成苏晴那样的保姆了？我告诉你，
我嫁给你不是来给你当老妈子的！”我整个人都愣住了，
错愕地看着眼前这个面目狰狞的女人。
这还是那个在我面前永远温柔可人、善解人意的李薇薇吗？她摔门而去，
留下我一个人站在乱糟糟的客厅里，心里一片冰凉。她对物质的追求，
也变得越来越露骨和贪婪。今天是一个名牌包，明天是一条钻石项链。
我的信用卡账单像雪片一样飞来，每一张都在提醒我，我的财务状况正在急速恶化。
我试图和她沟通。“薇薇，我们最近开销太大了，是不是应该节省一点？
”她的回应永远是那几招：眼泪、指责和冷战。“林远，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你以前不是这么对我的，你答应过要给我最好的生活！”“你居然为了钱跟我计较，
你太让我失望了！”我感到身心俱疲，却还在自我安慰，这只是磨合期，
所有的夫妻都会经历这个阶段。真正让我感到难堪的，是一次朋友聚会。饭桌上，
朋友们都在聊各自的事业和家庭。李薇薇喝了点酒，忽然当着所有人的面，
用一种半开玩笑半嘲讽的语气说：“我们家林远啊，就是太安于现状了，一点上进心都没有。
不像老王，都已经是部门总监了。”饭桌上的气氛瞬间凝固了。
我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回家的路上，我一言不发。一进门，压抑已久的怒火终于爆发了。“李薇薇，
你今晚什么意思？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你让我下不来台，很有意思是吗？”“我怎么了？
我哪句话说错了？”她比我还理直气壮，“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赚那点死工资，
还好意思说我？要不是我，你现在还跟那个黄脸婆在一起呢！”“你闭嘴！”我怒吼道，
“不许你提她！”“哟，怎么？心疼了？后悔了？”她冷笑着，
随手抓起桌上一个我最喜欢的飞船模型，狠狠地摔在地上。“啪”的一声脆响，
模型摔得粉碎。那是我熬了好几个通宵才拼好的，是苏晴送给我的生日礼物。我的心，
也跟着那个模型一起，碎了。我看着地上的碎片，第一次，开始不可抑制地怀念起苏晴。
怀念她的体贴，她的贤惠，她永远把我的感受放在第一位的温柔。
一个可怕的念头冒了出来：我是不是……做错了？我立刻掐断了这个想法，
这简直是对我和薇薇“真爱”的背叛。我只是太累了。工作上的压力也接踵而至。
因为家里的烦心事，我频频出错，好几个重要的项目都被搞砸了。上司找我谈话，
言语间充满了警告。“林远，你最近的状态很不对劲。再这样下去，公司只能请你走人了。
”李薇薇的生活，却依旧多姿多彩。她开始限制我跟朋友的社交，尤其是异性。我的手机，
她随时都要检查。我下班晚回五分钟，她就会打来几十个夺命连环call，
质问我跟谁在一起。我感觉自己像个被监控的囚犯，快要窒息了。我开始整夜整夜地失眠。
回家，对我来说不再是休憩的港湾，而是一个随时可能爆发的战场。我每天都活得小心翼翼，
如履薄冰，生怕哪句话、哪个动作又触怒了她。某天深夜，我睡不着，
鬼使神差地在网上搜索苏晴的名字。一条不起眼的企业注册信息跳了出来。
公司名叫“晴空文创”，法人代表：苏晴。新闻配图上，是她站在一个小小的工作室里，
面前摆着一些设计精美的文创产品。照片上的她，虽然略显青涩，
但眼神里透着一股我从未见过的自信与活力。我不屑地笑了笑。小打小闹，能成什么气候？
一个离了婚的女人，还能翻出什么浪花来。我关掉网页，强迫自己睡去，
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不安在悄悄蔓延。03平静的日子没有持续几天，
暴风骤雨来得更加猛烈。李薇薇的脾气愈发暴躁，像一头被囚禁的困兽，随时准备噬人。
家里的东西，成了她发泄情绪的工具。花瓶、杯子、遥控器，能摔的几乎都摔遍了。
争吵的原因，也越来越匪夷所is所思。我做的菜咸了，她会把整盘菜扣在地上。
我没接到她的电话，她会骂我一整个晚上，用词不堪入耳。有一次，她甚至动手推搡我，
尖利的指甲在我胳膊上划出几道血痕。我们之间的争吵，终于升级到了邻居报警的地步。
警察上门调解的时候，我看着李薇薇还在歇斯底里地哭诉我的“罪状”，
只觉得无尽的羞耻和疲惫。我的工作彻底受到了影响。我被调离了核心部门，
成了一个边缘人，薪水也锐减了一大截。李薇薇知道后，在家里大发雷霆。“林远，
你就是个废物！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你看看你现在这个鬼样子，
还能干成什么事？你连苏晴那个弃妇都不如！”她的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刀，
狠狠地插在我的心上。账户里的赤字越来越大，信用卡公司开始打电话催款。
我第一次感觉到了绝望。我走投无路，只能硬着头皮向父母求助。电话那头，
是我父亲冰冷的声音。“你当初为了那个女人，连家都不要了，现在有脸回来找我们？
”“我们没有你这个儿子。你的事，我们管不了。”电话被无情地挂断，我握着手机，
浑身冰冷。更让我崩溃的事情还在后面。李薇薇为了满足她那无底洞般的虚荣心，
竟然背着我，以我的名义去借了高利贷。当几个纹着花臂的壮汉堵在我家门口，
甩出那张有我“亲笔签名”的借据时，我感觉天都塌了。也就是那天晚上，
我的人生被一则新闻，彻底劈成了两半。我像一具行尸走肉，坐在沙发上，
眼神空洞地看着电视。一则财经新闻正在播出。“……下面我们来关注一下本市的商业新锐，
‘晴空文创’今日宣布，成功获得A轮数千万融资，
公司即将进入上市筹备阶段……”镜头给到了发布会的现场。聚光灯下，
一个穿着一身干练白色职业套装的女人，正站在舞台中央，气质卓然，侃侃而谈。是苏晴。
我震惊地看着电视屏幕，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画面里的那个女人，光彩夺目，
自信从容，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散发着强大的气场。
这还是我记忆中那个总是穿着围裙、素面朝天、说话细声细气的苏晴吗？她是谁？
我怎么会认识这样一个女人？巨大的陌生感和荒谬感席卷了我。
主持人用激动人心的语调介绍她：“‘晴空文创’的创始人苏晴女士，
是近年来业界最受瞩目的新星，
她的商业版图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扩张……”“业界新星……”我喃喃自语，眼底的震惊，
开始疯狂地滋生出悔恨和嫉妒的毒藤，缠得我无法呼吸。李薇薇洗完澡出来，
看到我在看电视，不屑地冷哼一声。“看什么看，一个被男人抛弃的弃妇，有什么好得意的！
说不定是靠哪个老男人上位的。”她尖酸刻薄的言语，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
是啊，弃妇。是我亲手把她变成了“弃妇”。可现在，这个“弃妇”成了身价千万的企业家，
在电视上光芒万丈。而我，这个当初抛弃她的“胜利者”，却负债累累，被高利贷追债，
活得像一条狗。多么讽刺。多么可笑！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
冲出了家门。我漫无目的地走在深夜冰冷的街头，脑海里一边是苏晴自信从容的笑容，
一边是李薇薇歇斯底里的狰狞面孔。巨大的反差，像两只无形的手，撕扯着我的神经，
让我痛不欲生。我掏出手机，手指颤抖地翻出了那个早已被我拉黑的号码。我拨了过去。
听着电话那头“嘟——嘟——”的声响，我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我想说什么？
说我后悔了？说我错了？说我现在过得很惨？在她即将接通的那一刻，我猛地挂断了电话。
我忽然意识到，我连跟她说一句话的资格，都已经失去了。我蹲在马路边，像个孩子一样，
失声痛哭。04我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客厅的灯亮着，李薇薇坐在沙发上，
旁边放着两个大大的行李箱。她化着精致的妆，表情冷漠得像个陌生人。“你回来了。
”她说，语气平淡。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你这是……”“林远，
我们离婚吧。”她打断我，从包里拿出一份打印好的离婚协议，扔在茶几上，
“你已经一无所有了，还欠了一屁股债。我受够了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我看着她，
只觉得荒唐又可笑。“你现在要跟我离婚？当初是谁信誓旦旦说爱我，不是爱我的钱？
”“爱？”她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林含远，你别天真了。我爱你，
是爱你当初能给我买名牌包，带我吃大餐。现在你连自己都养不活了，还拿什么来爱我？
”她站起身，拎起行李箱。“房子和车子都写了你的名字，正好可以拿去抵债。就这样吧，
以后别再联系我了。”她头也不回地走了，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
每一下都像是在宣判我的死刑。我一个人瘫坐在空荡荡的屋子里，看着那份离婚协议，
和一堆催债的账单，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我失业了。因为之前工作表现太差，
加上被高利贷骚扰的事情闹到了公司，我被辞退了。我被逼无奈，
卖掉了当初和李薇薇结婚时买的婚房。可那点钱，对于高利贷的利滚利来说，
不过是杯水车薪。我开始四处投简历，但我的履历上有了污点，个人信用也破产了，
屡屡碰壁。连一份体面的工作都找不到。我开始酗酒，整日整夜地把自己灌醉，
只有在酒精的麻痹下，我才能暂时忘记现实的痛苦。我翻出以前的旧相册，
看着照片上苏晴温柔的笑容，心像被刀子一刀一刀地割着。我痛恨自己当初的选择，
痛恨自己的愚蠢和肤浅。我像个变态的偷窥者，开始在网上疯狂地搜索关于苏晴的一切。
她的公司上市了。她成立了慈善基金。她接受了顶级财经杂志的专访。她的形象，
在媒体的报道中，越来越高大，收获了无数的赞誉和敬佩。而我呢？我的名字，
只会出现在法院的失信人名单上。我听说苏晴的公司在招聘，抱着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
我去投了简历。我甚至收到了面试通知。那天，我特意刮了胡子，穿上了我最好的一套西装，
像一个即将奔赴刑场的囚犯。可我连面试的会议室都没能进去。
HR小姐客气又疏离地告诉我：“林先生，不好意思，您的简历我们经过评估，
与我们的岗位要求不符。”我透过玻璃墙，远远地看到面试官的名单上，
赫然印着“苏晴”两个字。她甚至不屑于亲自来羞辱我。又一次，我在街头，
看到苏晴从一辆黑色的保时捷上下来。为她开车门的是一位风度翩翩的男士，
看起来温文尔雅，气度不凡。他体贴地为苏晴披上外套，两人并肩而行，有说有笑，
眼神中充满了旁人无法插足的默契。一股强烈的、丑陋的嫉妒与酸涩，
像毒液一样在我心里蔓延开来。那个位置，曾经是我的。那份温柔，曾经是属于我的。
我的生活彻底跌入了谷底。为了生计，我不得不放下所有的尊严和体面，去做兼职。送外卖，
当保安，在工地上搬砖。曾经西装革履的我，如今穿着肮脏的工作服，穿梭在城市的最底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