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朝堂上的拳头外交大夏王朝的早朝总是从鸡鸣时分开始，但今天的朝堂气氛格外凝重。
礼部侍郎赵德柱手持奏折，一脸正气地站在大殿中央，仿佛随时准备为国捐躯。"陛下！
臣有本奏！"赵德柱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太子殿下昨日又在醉仙楼与人斗殴，
打伤了三位举人，砸坏了店家十二张桌椅，此事有辱国体，请陛下严惩！"朝臣们纷纷低头，
不敢出声。谁都知道太子刘治的脾气——能动手绝不废话。龙椅上的皇帝刘璋揉了揉太阳穴，
目光投向站在文官首列的太子："治儿，赵爱卿所言可属实？"刘治打了个哈欠，
懒洋洋地走出队列："回父皇，赵大人所言基本属实，
只是少说了一点——那三个举人调戏良家妇女在先，儿臣不过是路见不平。""即便如此，
太子殿下也该交由官府处置，怎能亲自动手？"赵德柱不依不饶，"更何况，
殿下还砸了店家..."刘治眯起眼睛，慢悠悠地走向赵德柱："赵大人，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亲自动手吗？""臣...臣不知...""因为官府太慢。
"刘治话音未落，一拳已经砸在赵德柱的鼻梁上，"就像这样，多有效率。
"朝堂上一片哗然。赵德柱捂着鼻子跌坐在地，鲜血从指缝中渗出。"刘治！
"皇帝拍案而起，"朝堂之上，岂容你如此放肆！"刘治耸耸肩："父皇教训的是。
不过赵大人昨日收了三名举人二百两银子，答应今日在朝上参儿臣一本。
这种受贿诬告的勾当，儿臣觉得还是当场解决比较好。"皇帝的表情瞬间变得微妙："哦？
有证据吗？"刘治从袖中掏出一本账册："醉仙楼的老板娘是赵大人的外室，
这是从她房里搜出来的账本。过去半年，赵大人通过类似手段收了不下五千两银子。
"赵德柱面如土色，跪地求饶："陛下饶命！臣一时糊涂..."皇帝挥挥手："来人，
把赵德柱拖下去，交由大理寺审理。"然后瞪了刘治一眼，"你也是，下次再在朝堂上动手，
朕就罚你抄《礼记》一百遍！"刘治笑嘻嘻地拱手："儿臣遵旨。"退朝后，
丞相苏文方追上刘治："殿下今日又冲动了。""苏相，"刘治伸了个懒腰，
"您觉得我对赵德柱过分吗？"苏文方摇头："赵德柱确实该打，
但殿下贵为太子...""正因为我是太子，才更不能容忍这种蛀虫。"刘治打断道，
"父皇心里清楚得很，他只是需要有人来做这个恶人。
"苏文方若有所思："殿下倒是看得透彻。不过老臣还是要劝一句，树敌太多并非好事。
"刘治拍拍老丞相的肩膀："放心，我有分寸。对了，听说您女儿从江南回来了？
"苏文方顿时警惕起来："殿下问这个做什么？""随便问问。"刘治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
"听说苏小姐才貌双全，我这不是好奇嘛。"2 寿宴风云皇帝寿宴这天，
整个皇宫张灯结彩。刘治穿着一身暗红色锦袍，
腰间配着一把装饰性的玉剑——虽然大家都知道，太子殿下最厉害的武器是他的拳头。
"大哥今天倒是人模人样的。"二皇子刘恒阴阳怪气地凑过来。刘治头也不回："老二，
你今天的熏香太浓了，是想掩盖身上的药味吗？听说你前几天从马上摔下来了？
"刘恒脸色一变："你...你怎么知道？""因为那匹马是我让人动了手脚。
"刘治终于转过头，露出灿烂的笑容，"下次再往我酒里下药，就不只是摔马这么简单了。
"三皇子刘毅赶紧把刘恒拉开："大哥别生气，二哥跟你开玩笑的。
"刘治冷哼一声："老三，管好你的狗。"宴会开始后，百官依次向皇帝献上寿礼。
轮到二皇子时，他神秘地拍了拍手，四名侍卫抬着一个盖着红布的大笼子走了进来。"父皇，
儿臣在终南山寻得一只白鹿，此乃祥瑞之兆，预示我大夏国运昌隆！"刘恒掀开红布，
笼中果然有一只通体雪白的鹿。群臣惊叹，皇帝也露出喜色："好！好！恒儿有心了！
"刘治却皱起眉头——那只"白鹿"的毛发根部隐约可见棕色，分明是染的。更可疑的是，
白鹿的眼睛发红，状态异常。就在皇帝准备上前细看时，刘治突然起身："父皇且慢！
"他大步走向笼子，"这祥瑞儿臣也想沾沾光。"不等众人反应，刘治一把拉开笼门，
抓住鹿角将白鹿拖了出来。那鹿受惊，猛地挣扎起来，刘治趁机在它腹部一按，
白鹿顿时口吐白沫倒地不起。"大哥！你干什么！"刘恒尖叫起来。
刘治从鹿嘴里抠出一点残留的粉末，呈给皇帝："父皇，这鹿被人喂了'仙人醉'，
药性发作时会狂躁伤人。若是父皇靠近时它突然发狂..."皇帝脸色骤变："太医！
验一下！"太医很快确认了刘治的说法。皇帝冷冷地看向刘恒："恒儿，你有什么解释？
"刘恒跪地发抖："父皇明鉴！儿臣不知情啊！这鹿是...是...""是我帮二哥找的！
"三皇子刘毅突然站出来，"但我们也被人骗了！
那猎户说这鹿天生异象..."刘治嗤笑一声："老三，
撒谎前先把你袖子里的'仙人醉'处理掉，味道都飘出来了。"刘毅脸色煞白，
下意识捂住袖子。禁卫军立刻上前搜查，果然找出了药包。皇帝震怒："来人！
把这两个逆子关进宗人府！寿宴取消！"回东宫的路上，
刘治的贴身太监小顺子忍不住问："殿下，您怎么知道那鹿有问题？
""老二老三最近太安静了，肯定在憋坏水。"刘治打了个哈欠，"而且他们送祥瑞？
就他俩那点俸禄，连只白兔子都买不起。"3 花园邂逅次日清晨，刘治被皇帝召到御书房。
"治儿，昨日多亏了你。"皇帝叹了口气，"恒儿和毅儿已经招了，他们确实存了不轨之心。
"刘治满不在乎："父皇不必忧心，他俩掀不起什么风浪。""你倒是心大。
"皇帝瞪了他一眼，"不过昨日你处理得还是太粗暴了。身为太子，
有时候需要...""需要讲究方式方法，给对手留点颜面。"刘治接过话头，"父皇，
您说过很多次了。但我觉得，对付蠢货最好的方式就是让他们当众现形。
"皇帝无奈摇头："罢了。最近边关不稳，朕打算派你去巡视，顺便避避风头。
你二弟三弟的母族不会善罢甘休。"刘治眼睛一亮："儿臣遵旨。不过走之前，
我想去拜访一下苏丞相。""苏文方？找他做什么？""请教一些问题。
"刘治露出狡黠的笑容，"顺便看看他那位才名远扬的女儿。
"皇帝挑眉："你该不会...""父皇想多了，纯粹是学术交流。"当天下午，
刘治换了身便装，独自来到丞相府。门房见是太子，连忙要通报，
却被刘治制止："不必惊动苏相，我自己逛逛。"丞相府的后花园闻名京城，刘治信步其间，
忽然听到一阵琴声。循声而去，只见湖边凉亭中，一位素衣女子正在抚琴。
女子约莫十八九岁，眉目如画，气质清冷。刘治一时看呆了，不小心踩断一根树枝。
琴声戛然而止，女子抬头，目光如电："何人擅闯？""在下..."刘治正想表明身份，
忽然玩心大起，"一个迷路的游客，被小姐的琴声吸引而来。
"女子皱眉："此处是丞相府私苑，公子请回吧。"刘治不但没走，
反而走进凉亭："小姐的《广陵散》弹得极好，只是第三段转调处略显生涩。
"女子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公子懂琴？""略懂一二。"刘治大咧咧地坐下，
"不如我来弹一段？"不等回应，他已经拨动琴弦。女子本想阻止，
但听到琴音后却愣住了——这陌生男子的琴技竟如此高超。一曲终了，
女子态度缓和了些："公子琴艺非凡，不知尊姓大名？""我姓..."刘治正要回答，
突然听到远处传来小顺子的喊声："殿下！殿下您在哪儿？皇上急召！
"女子脸色骤变："殿下？你是...太子刘治？"刘治尴尬地站起身："正是在下。
敢问小姐是...""苏婉清。"女子冷冷道，"丞相之女。太子殿下擅闯臣女闺阁，
是何道理？"刘治正想解释，苏婉清已经拿起琴旁的戒尺："家父常说太子殿下行事荒唐，
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请殿下速速离去，否则...""否则怎样？"刘治忍不住逗她，
"你要打我吗？""正有此意。"苏婉清话音未落，戒尺已经朝刘治手臂打来。
刘治轻松躲过，反而抓住了她的手腕："苏小姐脾气不小啊。"苏婉清挣了几下没挣脱，
气得脸颊绯红："放开！"刘治突然凑近她耳边："告诉你个秘密——我从不打女人，
但特别喜欢不听话的女人。"说完松开手，大笑着离去。苏婉清站在原地，
看着太子远去的背影，脸上的怒意渐渐被困惑取代。这个传说中的暴力太子，
似乎和想象中不太一样...4 秋猎惊变清晨，东宫寝殿内，
刘治正四仰八叉地躺在雕花大床上呼呼大睡，口水浸湿了半边绣着金龙的枕头。
小顺子蹑手蹑脚地走进来，在床边三丈外站定，清了清嗓子。"殿下，该起了，
今日秋猎——"一个绣花枕头精准地砸在小顺子脸上。"再吵孤睡觉，
孤就把你绑在箭靶上当活靶子。"刘治眼睛都没睁，翻了个身继续睡。
小顺子苦着脸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可是殿下，
苏小姐派人送了信来..."刘治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弹起来，
差点撞到床顶的帷帐："拿来！"信笺上是娟秀的字迹：闻殿下今日赴秋猎，
家父言林中多险，望慎之。另，前日冒犯，特制香囊一枚，可避瘴气。
随信附着一个绣着青竹的香囊，针脚细密，隐约散发着草药清香。
刘治把香囊凑到鼻子前猛嗅几下，笑得像个偷到蜜的熊："小顺子，
你说苏小姐是不是对孤有意思？"小顺子看着自家主子那副傻样，硬着头皮道："殿下，
苏小姐可能只是礼节性...""放屁！"刘治一巴掌拍在小顺子背上，差点把他拍趴下，
"谁家礼节性送香囊？这分明是定情信物！"半个时辰后，
刘治穿着一身利落的骑射装出现在猎场，腰间挂着那个醒目的青竹香囊。
二皇子刘恒和三皇子刘毅远远看见，交换了一个阴险的眼神。皇帝高坐观猎台，见刘治来了，
招手道："治儿，今年秋猎你与两位弟弟一组，看谁猎得多。"刘治挑眉："父皇，您确定？
我怕他俩加起来都不够看。"刘恒冷笑："大哥别太自信，猎场上什么意外都可能发生。
"刘治一把搂住两个弟弟的脖子，力道大得让他们龇牙咧嘴："那咱们就看看，
到底会有什么'意外'，嗯？"号角响起，众骑入林。刘治策马疾驰，很快甩开众人。
行至密林深处，他突然勒马，对着空无一人的林子喊道："跟了这么久，不累吗？
"树丛中窜出十几个黑衣人，为首的阴森道："太子殿下好耳力，可惜今日要命丧于此了！
"刘治叹了口气，慢悠悠地下马，
把香囊小心地塞进怀里："你们知道为什么孤喜欢亲自打架吗？因为——"他突然暴起，
一拳打飞最近的黑衣人，"这样比较解压啊！"片刻后，
刘治踩着最后一个黑衣人的胸口："说，谁派你们来的？
"黑衣人吐了口血："二...二皇子..."刘治撇撇嘴："没创意。
"一记手刀把人打晕，然后吹了声口哨，暗处立刻闪出几个东宫侍卫，
"把这些垃圾打包送回给老二，就说孤的礼物。"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女子的尖叫。
刘治心头一紧——那声音分明是苏婉清！5 林中救美刘治赶到时，
看见苏婉清被三个蒙面人围在悬崖边，她的衣裙被树枝划破了几处，手里却握着一根木棍，
摆出防御姿态。"你们这群鼠辈，敢动丞相之女？"刘治怒喝一声冲上前。
一个蒙面人转身迎战，被刘治一脚踹飞三丈远。另外两人见状，竟然直接向苏婉清扑去。
千钧一发之际，苏婉清突然从袖中掏出一把粉末撒向敌人，那两人顿时捂着眼睛惨叫起来。
刘治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位大家闺秀利落地补了两棍，把歹徒打晕在地。"苏小姐，
你..."苏婉清拍了拍手上的粉末，淡定道："家父常说，女子当有自保之力。
这是辣椒粉掺石灰，效果不错。"刘治突然大笑起来："苏相教女有方啊！
不过你怎么会在这里？"苏婉清脸色微变："我听闻有人要在猎场对殿下不利，
特来...""等等，"刘治眯起眼睛，"你是怎么'听闻'的？
这种机密之事..."苏婉清咬了咬唇，突然跪下："请殿下恕罪。
其实...家父掌管密奏，我偶然看到一份关于二皇子谋划的密报..."刘治扶起她，
手指在她掌心有意无意地摩挲了一下："所以你是担心孤，特地来救驾的？"苏婉清抽回手，
耳根泛红："殿下请自重。我只是...不想看到朝局动荡。"刘治正想继续调戏，
突然林中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他一把将苏婉清拉到身后，却见来的是小顺子和一队禁军。
"殿下！出大事了！"小顺子滚鞍下马，"皇上遇刺！"6 宫闱密谋皇宫内一片肃杀之气。
皇帝寝殿外，太医们进进出出，脸色凝重。刘治大步流星地赶来，身后跟着苏婉清。
"父皇如何了？"刘治抓住一个太医问道。"回殿下，箭上淬了毒，虽不致命，
但陛下需要静养..."刘治眼中寒光一闪："刺客呢？"禁军统领跪下："当场服毒自尽，
但..."他压低声音，"刺客身上有二皇子府的令牌。"刘治冷笑："老二这是找死。
"转身就要去找刘恒算账。苏婉清突然拉住他的袖子："殿下且慢！此事蹊跷。二皇子再蠢，
也不会让刺客带着自家令牌行事。"刘治冷静下来："你是说...有人栽赃？"这时，
丞相苏文方匆匆赶来，看到女儿和太子在一起，脸色一变："婉清！你怎么在这里？
"苏婉清简单解释了经过。苏文方听完，对刘治拱手："殿下，此事恐怕不简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