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暴雨夜捡到会背《报菜名》的鹦鹉,我成了动物翻译官六月的暴雨跟泼洗脚水似的,
苏晚晚抱着刚买的打折猫粮,在巷口被一个毛茸茸的东西绊了个趔趄。“嗷!救命啊!
要被淋成落汤鸡了!”清脆的鸟叫带着哭腔,
苏晚晚猛地低头——一只绿毛鹦鹉正扑腾着翅膀,用爪子死死扒着她的牛仔裤,
绿豆眼瞪得溜圆。她瞳孔地震。不是因为鹦鹉会说话,而是因为从她记事起,
就能听懂动物的话。邻居家的柯基总骂她“小短腿”,小区里的橘猫天天抱怨“罐罐太少”,
就连鱼缸里的金鱼都在吐槽“水太凉”。这种超能力没给她带来任何好处,
反而让她被迫听了十几年动物界的家长里短。“喂,人类,能不能找个地方避避雨?
”鹦鹉抖了抖湿漉漉的羽毛,绿毛粘成一绺一绺,“再淋下去,本鸟就要变成翡翠汤了!
对了,跟你说个事——附近那个兽医,看着人模人样,其实藏着大危险,你可得当心!
”苏晚晚一愣:“什么危险?”鹦鹉却扑棱棱蹦到她胳膊上,
用喙啄了啄她的袖口:“天机不可泄露!明天带你去见他,你自个儿瞧!
”苏晚晚把它塞进怀里,冲进巷尾的便利店。暖黄的灯光下,鹦鹉突然扑棱棱飞到货架上,
对着一袋瓜子猛啄:“来袋瓜子!要原味的!再整瓶可乐!冰的!
”店员大姐目瞪口呆:“这鸟成精了?”“它……可能是马戏团跑出来的。
”苏晚晚尴尬地付钱,刚把瓜子拆开,鹦鹉突然歪着头,
扬顿挫地背诵:“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苏晚晚:“?
”鹦鹉得意地挺挺胸脯:“怎么样?
本鸟的《报菜名》是不是比你家楼下卖煎饼的大爷说得溜?”“你叫什么名字?
”苏晚晚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这鸟比小区里那群八卦的大妈还吵。“岳岳!记住了,
本鸟可是有名字的!”鹦鹉蹦到她肩膀上,用喙啄了啄她的头发,“我看你人不错,
以后就跟着你混了。对了,附近有家‘知珩宠物诊所’,
明天带你去见个大人物——就是我刚才说的那个兽医。”苏晚晚第二天才知道,
岳岳说的“大人物”,是宠物诊所的主刀医生陆知珩。她抱着鹦鹉站在诊所门口,
看着玻璃门上的简介——海归兽医,名校博士,擅长疑难杂症,照片上的男人穿着白大褂,
眉眼清冷,鼻梁高挺,薄唇紧抿,活脱脱一副“生人勿近”的冰山脸。“就是他!
”岳岳在她怀里扑腾,“这小子看着冷冰冰,其实偷偷给流浪猫建了个豪华别墅,
我昨天躲雨时亲眼看见的!但他身上的危险味儿,隔着三条街都能闻见!
”苏晚晚深吸一口气。她刚失业,正愁找不到工作,这家诊所正好在招兽医助理。也许,
这就是岳岳说的“大机缘”?可那“危险”又是什么?2 应聘时用鸟语劝退暴躁博美,
冰山兽医看呆了诊所里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夹杂着宠物零食的甜香。
前台小姐姐刚要说话,里间突然传来一阵尖利的狗叫,伴随着瓷器碎裂的声音。“放开我!
你们这群愚蠢的人类!敢碰本公主的爪子,我咬死你们!”苏晚晚耳朵一痒,
这是一只博美犬的声音,中气十足,透着股被宠坏的嚣张。“陆医生,这狗太凶了,
主人说它昨天开始就不让碰爪子,一摸就咬人!”护士小姐姐慌张地跑出来。
白大褂的一角从诊室门口闪过,陆知珩的声音冷得像冰:“按住。”“嗷呜——杀人啦!
虐待动物啦!”博美犬的叫声更凄厉了。苏晚晚抱着岳岳走进去时,
正好看见陆知珩戴着无菌手套的手悬在半空,博美犬正龇着牙,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
男人的额角渗出薄汗,显然刚才费了不少劲。“它不是故意的。”苏晚晚下意识地开口,
“它爪子里卡了根仙人掌的刺,碰一下就疼,所以才发脾气。”诊室里瞬间安静。
陆知珩抬眸看她,黑眸里带着审视:“你怎么知道?”“我……”苏晚晚正想找借口,
怀里的岳岳突然插嘴:“她会鸟语!比八哥还溜!
”陆知珩:“……”护士小姐姐:“……”苏晚晚恨不得把这只多嘴的鹦鹉塞回蛋里。
她硬着头皮走过去,蹲在博美犬面前,放柔了声音:“小美女,我知道你疼,
我们把刺拔出来就不疼了,好不好?拔出来给你吃草莓冻干哦。”博美犬愣了一下,
随即傲娇地扭过头:“哼,草莓冻干?本公主只吃进口的!
”苏晚晚从包里掏出昨天买的进口草莓冻干——本来是想讨好小区里那只橘猫的。
她捏碎一块递过去:“你看,是进口的哦。”博美犬的鼻子动了动,眼睛亮了:“算你识相!
轻点拔,不然本公主还咬你!”苏晚晚对陆知珩使了个眼色:“它同意了,
刺在右前爪第三根脚趾缝里。”陆知珩半信半疑,但还是小心翼翼地检查,
果然在博美犬的爪子里找到了一根细小的仙人掌刺。他动作利落地拔出来,
博美犬果然没再反抗,只顾着吧唧嘴吃冻干。“你应聘兽医助理?”陆知珩摘下手套,
语气缓和了些。“是!我有动物医学的自考本科证书,还在流浪动物救助站做过两年义工!
”苏晚晚赶紧递上简历。陆知珩翻了两页,抬眸时嘴角似乎勾起了一点弧度:“明天上班。
试用期三个月,工资三千五,包午饭。”苏晚晚差点跳起来:“谢谢陆医生!”“不过,
”陆知珩的目光落在她怀里的鹦鹉身上,“上班时间,不许带会背《报菜名》的鸟类。
”岳岳不服气地嚷嚷:“我还会说相声呢!你要不要听?”陆知珩:“……扣工资。
”鹦鹉立刻闭了嘴。3 藏獒狂吠不止,它说主人的燕窝里有毒苏晚晚上班第三天,
诊所来了个大人物。一辆黑色宾利停在门口,司机抱着一只威风凛凛的藏獒进来,
狗脖子上的项圈镶着水钻,比苏晚晚的工资卡还闪亮。“陆医生,麻烦看看我家将军,
这两天老对着我狂叫,饭也不吃,水也不喝的。”一个穿着香奈儿套装的富婆跟在后面,
语气焦急。藏獒“将军”被放在诊疗台上,眼神凶狠地盯着富婆,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
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将军!不许没礼貌!”富婆呵斥道。“毒!有毒!她要害你!
”将军的声音在苏晚晚耳边炸响,带着惊恐,“那个白色的、黏糊糊的东西里有毒!
每天早上都逼你吃!”苏晚晚心里一惊:“陆医生,它是不是误食了什么东西?
”陆知珩给藏獒做了全面检查,体温、血压、血常规都正常:“身体没什么问题,
可能是应激反应。”“不是应激!是毒药!”将军急得用爪子扒拉富婆的包,
“就是她包里那个小瓶子!昨天她偷偷往燕窝里倒了!”富婆脸色一变:“你胡说什么!
我怎么会害我先生?”苏晚晚注意到,富婆的手在微微发抖。她悄悄碰了碰陆知珩的胳膊,
压低声音:“陆医生,它说富婆每天给她先生喂的燕窝里有毒,就在她的包里。
”陆知珩皱眉,显然觉得匪夷所思,但看着苏晚晚认真的眼神,
他还是对富婆说:“方便让我看看您的包吗?有时候宠物会对某些气味特别敏感。
”富婆犹豫了一下,把包递过来。陆知珩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有个不起眼的小瓶子,
标签被撕掉了。他倒出一点透明液体,放在鼻尖闻了闻,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这是过量的褪黑素溶剂,长期服用会导致神经紊乱,严重的会昏迷。
”陆知珩的声音冷得像冰,“您先生最近是不是总说失眠?”富婆的脸唰地白了,
瘫坐在椅子上:“我……我就是想让他睡得沉一点,
他最近总怀疑我……”将军在诊疗台上焦躁地转圈:“还有那个年轻的秘书!
天天往家里打电话!”苏晚晚:“……” 这狗知道的还挺多。
最后富婆被赶来的警察带走了,将军看着她的背影,
突然呜咽了一声:“其实她以前对我挺好的,
总给我买进口牛肉干……”苏晚晚摸了摸它的头:“人有时候会犯糊涂,
但你保护主人的样子超帅。”陆知珩站在一旁,看着苏晚晚温柔地跟藏獒说话,
眼神里多了些探究。下班后,他突然叫住她:“苏晚晚,你到底是怎么听懂动物说话的?
”苏晚晚心里咯噔一下,刚想编瞎话,岳岳从她包里探出头:“她是天选之子!
动物界的翻译官!”陆知珩:“……” 他转身就走,脚步快得像在逃。
苏晚晚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这冰山好像有点可爱。4 鹦鹉突然背诵遗嘱,
神秘委托人浮出水面岳岳最近迷上了看法治频道,每天蹲在诊所的窗台上,
跟着电视里的律师念台词。
能力又没有生活来源的继承人保留必要的遗产份额……”护士小姐姐笑得直不起腰:“岳岳,
你这是准备考律师证啊?”岳岳得意地梳了梳羽毛:“本鸟要做动物界的维权大使!
”这天下午,诊所来了个戴着墨镜的男人,说是要给岳岳做个体检。苏晚晚正给岳岳测体重,
这只胖鹦鹉突然扑棱棱飞到男人面前,用一种极其严肃的语气开口:“本人赵建国,
自愿将名下位于滨河路88号的房产,以及银行存款三百万,全部赠予我的爱鸟‘小绿’。
若小绿不幸离世,则由……”男人猛地摘下墨镜,脸色惨白:“你怎么会知道这个?!
”苏晚晚和陆知珩都惊呆了。岳岳歪着头:“昨天晚上做梦,一个白胡子老爷爷教我的啊。
他说他的鸟叫小绿,跟我一样是只鹦鹉。”男人的手开始发抖,
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上面是一个老人抱着一只绿色鹦鹉,笑得满脸皱纹。
“这是我爷爷,上个月去世了。”男人声音哽咽,“他养了小绿二十年,
走之前确实立了遗嘱,说要把财产留给小绿。但我们都觉得他老糊涂了,
就没当真……”“他没糊涂!”岳岳突然激动起来,“他说他儿子总惦记他的钱,
还偷偷把小绿扔了!他要让小绿过得好好的!
:“我……我只是觉得一只鸟不需要那么多钱……”“那你也不能把小绿扔到郊区的垃圾场!
”岳岳的声音带着哭腔,“老爷爷在梦里一直找小绿,说它最怕打雷了!
”男人的眼泪掉了下来:“对不起……我这就去找小绿,
一定把它找回来……”他失魂落魄地走了,留下满室寂静。陆知珩看着岳岳,
眼神复杂:“这鹦鹉……真的是普通鹦鹉?
”苏晚晚也懵了:“它昨天还跟诊所门口的麻雀吵架,抢人家的小米呢。
”岳岳理直气壮:“本鸟可是能通灵的!偶尔帮老爷爷传个话怎么了?”晚上关店时,
陆知珩突然递给苏晚晚一个保温桶:“我妈做的红烧肉,给你。
”苏晚晚愣住:“为什么突然给我这个?”“奖励你的。”陆知珩的耳尖有点红,
“今天……你帮了那个老人。”保温桶里的红烧肉香气扑鼻,
苏晚晚的心突然像被什么东西暖了一下。她抬头时,正好对上陆知珩的目光,
那双总是冷冰冰的眼睛里,好像藏着星星。5 合租第一晚,高冷兽医被橘猫尿湿西装,
而我笑到缺氧诊所后院的流浪猫最近集体“起义”了。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
说陆医生偷偷在后院搭了个猫舍,还天天喂进口猫粮。结果附近的流浪猫全跑来占地盘,
把猫舍挤得满满当当,连陆知珩的办公室都被一只三花母猫当成了产房。“陆医生,
要不您先搬出去住几天?等我们把猫安置好再说。”院长愁眉苦脸。
陆知珩看着在他办公桌上踩奶的小猫,额角青筋直跳:“我住哪?”苏晚晚在旁边收拾东西,
闻言小声说:“我租的房子是两居室,次卧空着……要是不嫌弃的话,可以先住我那。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跟冰山兽医合租?想想都觉得冷。
没想到陆知珩竟然点了头:“租金多少?我转给你。”苏晚晚的出租屋在老小区,
顶楼带个露台。陆知珩搬进来那天,穿着一身熨帖的灰色西装,手里拎着一个黑色行李箱,
跟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随便坐,我去给你倒杯水。”苏晚晚有点紧张,
转身时撞到了鞋柜,岳岳从她口袋里飞出来,落在陆知珩的肩膀上。“啧啧,这西装挺贵啊,
得好几千吧?”岳岳用喙啄了啄他的领带,“就是颜色太老气,像我太爷爷的葬礼服。
”陆知珩面无表情地把鹦鹉拎下来,放在茶几上。就在这时,一只橘猫从露台跳进来,
径直走到陆知珩面前,抬起后腿——“哗啦——”温热的液体精准地浇在陆知珩的西裤上,
橘猫抖了抖尾巴,突然用清晰的人话开口:“让你天天给三花喂罐头!
本喵早就看你不顺眼了!对了,提醒你们一句,今晚有血光,当心点。
”苏晚晚刚端着水杯出来,一口水直接喷在地上。陆知珩的脸黑得像锅底,
浑身散发着低气压。他盯着那只开口说人话的橘猫,又看看笑得直不起腰的苏晚晚,
突然开口:“苏晚晚,扣工资。”“别别别!”苏晚晚赶紧憋住笑,递给他一条毛巾,
“它……它可能是跟岳岳学坏了!平时我总喂它,
估计是吃醋了……”橘猫却蹲在沙发上舔爪子,慢悠悠补了句:“不信拉倒,
反正有人要倒霉。”陆知珩没说话,拿着毛巾转身进了次卧。晚上苏晚晚做了番茄炒蛋,
敲开次卧的门时,陆知珩正坐在书桌前看资料,换了一身灰色的家居服,头发有点乱,
少了几分疏离,多了点烟火气。“吃饭了。”苏晚晚把碗筷递过去。陆知珩抬头,
目光落在她脸上:“刚才……很好笑?”苏晚晚赶紧摇头:“不好笑!一点都不好笑!
” 可嘴角还是忍不住往上扬。陆知珩突然笑了,很浅的一个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