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作为历史系高材生穿越到唐朝，兴奋地准备改变历史。>利用现代知识造出廉价纸张，
长安纸商视我为奇才。>改良酿酒技术时，商人却突然阻止：“别搞这些了，
你乖乖待着就好。”>暴雨夜我意外撞塌泥墙，露出的金属墙面上嵌着发红光的摄像头。
>商人情急下掏出不锈钢保温杯喝水，杯底赫然印着“2024年制造”。
>他脸色煞白地对着空气喊：“切断神经连接，实验体发现异常了！
”---脸颊底下那块硬邦邦的玩意儿，硬生生把我从一片混沌里硌醒了。那滋味儿，
活像溺水的人好不容易挣扎着浮出水面，呛得肺管子生疼，喉咙眼儿火辣辣的。
我猛地睁开眼，视线像蒙了层磨砂玻璃，先看到的是坑坑洼洼的青石板缝里，
几根枯草蔫头耷脑地钻出来，在微风里有气无力地晃着。
空气里飘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味儿——湿乎乎的泥土气，
混着点儿若有若无的牲口棚味儿，咦，仔细嗅嗅，
竟然还有一丝……刚熬好的、带着米壳香气的黍米粥味儿？远处传来几声懒洋洋的鸡鸣，
拖着长长的尾音，像没睡醒的老汉打哈欠。紧接着，“嗒、嗒、嗒”的木屐声由远及近，
又由近及远，敲在石板上，那节奏，透着股子古早的、慢悠悠的闲适。
我撑着冰凉硌人的石板，费力地坐起身，心口那叫一个怦怦乱跳，
跟揣了只刚逮着的活兔子似的，蹦跶得胸腔都发麻。低头一瞧，
身上套着件灰扑扑、宽得能塞进两个我的粗麻布直裰长袍，
这哪儿是我那件洗得发白的纯棉格子睡衣啊！抬眼四望，土坯房挨挨挤挤，
屋顶的茅草被风吹得东倒西歪，窗户上糊着发黄起皱的麻纸，街角一个半人高的大水缸，
在刚爬上房檐的日头底下，反射着浑浊不清的光。
一切都陌生得像场光怪陆离、色彩失真的大梦，
麻布摩擦皮肤的刺痒感、空气里混合的泥土牲口气息、还有耳畔真真切切的市声……这一切，
又沉甸甸地、带着冰冷的质感砸在心上，告诉我：这不是梦。
一个挑着担子的货郎吆喝着打眼前晃悠过去，扁担压得吱呀作响，
两头担筐里堆着些粗笨的陶碗和成捆的麻绳。“炊饼——新蒸的炊饼嘞——” 那腔调，
悠长又带着点奇特的转音，那词儿——“炊饼”！像把生锈了千年的钥匙，“咔哒”一声，
带着令人牙酸的摩擦感，猛地捅开了我记忆深处某个尘封的、落满厚灰的角落。唐朝！
长安城坊市里的叫卖声！我是林言，昨天还像个被钉在凳子上的苦行僧，对着电脑屏幕，
在故纸堆里扒拉唐代经济史的蛛丝马迹，熬得两眼通红，准备那场关乎毕业的论文答辩呢！
一觉醒来，竟然真真切切、结结实实地踩在了一千三百多年前的土地上？
一股子难以言喻的狂喜，“轰”地一下，像点着了引线的火药桶，直冲脑门，
烫得脸颊火烧火燎。改变历史？创造未来？那些在图书馆里，
对着泛黄书页和冰冷史料做过无数次的英雄梦、救世梦，此刻像煮沸的开水泡泡，
争先恐后地在我脑子里炸开了花，溅得到处都是，五彩斑斓。“小郎君？小郎君？
”一个苍老的声音带着点迟疑和关切，在旁边响起，“可是身子不爽利？大清早的，
咋坐在这儿发愣呢？地上凉气重，当心伤了筋骨。”我像被惊醒的梦游者，猛地扭头。
是位须发皆白的老丈，佝偻着背，穿着洗得发白、打了补丁的葛布短衫，脸上沟壑纵横，
正一脸忧心忡忡地望着我。我赶紧深吸一口气，那混杂着泥土和牲口气息的空气涌入肺腑，
试图压下几乎要蹦出喉咙、对着天空嘶吼的狂喜，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正常点，
带着点初来乍到、摸不着北的迷糊劲儿：“老丈，叨扰了，请问……此间是何地？
今儿个……又是什么年月了？” 话一出口，尾音儿还是忍不住有点抖，
泄露了心底的惊涛骇浪。老丈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了然，
八成把我当成哪家落魄走失、或者撞了邪的小子了。他抬起枯瘦的手，
颤巍巍地指了指街口：“这儿是长安城西市，延康坊外头。热闹着呢。
”他又眯着眼看了看天光，“今儿嘛，天宝四载，三月初七。春脖子短，这日头都爬老高了。
” 他摇摇头，深深叹了口气，那叹息里仿佛裹着千斤重担，“唉，年头不太平啊，
兵荒马乱的影子，悬在头上呢……” 说完，不再多言，拄着那根磨得油亮的枣木拐，
一步三晃，颤巍巍地融入了稀疏的人流里。天宝四载！公元745年！安史之乱还没影儿，
盛唐的尾巴还高高翘着呢！我“噌”地一下站起来，动作猛得差点闪了腰，
心在腔子里疯狂蹦跶，像要从嗓子眼儿里直接跳出来表演个空中飞人！
手脚激动得一阵阵发麻，指尖都微微颤抖。改变历史？书写传奇？就从这儿开始！头一步，
得先在这地界儿活下来，站稳脚跟！然后……让这些老祖宗们好好瞧瞧，
啥叫真正的“知识就是力量”！这感觉，就像突然中了一张穿越时空的头等彩票！
我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指尖划过光滑的皮肤，心里却“咯噔”一下，
像踩空了一级台阶。不对啊！昨儿熬大夜赶论文，
下巴上那颗烦人的、一着急上火就冒头的红疙瘩呢？手指在那片区域反复摩挲，空空如也，
光滑得不像话。难道是穿越的“福利”？自带一键美颜祛痘功能？这念头像水面的浮沫，
一闪而过，立刻被更汹涌澎湃的兴奋巨浪淹没了。不行，得找面镜子，
好好瞅瞅自己这副新“皮囊”，看看这张即将搅动大唐风云的脸，究竟长啥模样！
街角正好有家不起眼的小铺子，门脸窄得可怜，挂着一块洗褪了色、边缘都起毛的靛蓝布幡，
上面用墨写着两个筋骨嶙峋的大字——“鉴容”。我几乎是扑了进去，
带着一种朝圣般的好奇与急切。铺子里光线昏暗，
一股子陈年的铜锈味混合着灯油和说不清的油脂味儿扑面而来，钻进鼻孔。
柜台后坐着个干瘦得像老核桃的匠人，眼皮耷拉着，
正用小锤子叮叮当当地敲打着手里一面铜镜的毛边儿，专注得仿佛在雕琢稀世珍宝。
“掌柜的，劳驾……借镜子照照。”我的声音因为激动和一点莫名的忐忑，
控制不住地有点变调发飘。老匠人头也没抬，仿佛早已见惯了各色人等对镜自照的模样，
只是用枯瘦如柴的手，顺手把刚敲好边儿的圆柄铜镜推了过来。镜面磨得还算亮堂，
光可鉴人，但映出的人影儿却带着一层古铜特有的暖黄底色，边缘有些模糊扭曲，
像是隔着一层薄雾看水中倒影。镜子里，是一张全然陌生的年轻脸庞。约莫二十出头，
眉眼清秀，鼻梁挺直，嘴唇薄厚适中，下颌线条干净利落，
皮肤是那种未经烈日风霜打磨过的白皙细腻。
整个儿透着一股子干净、甚至有点书卷气的少年感，
活脱脱就是从那些唐代仕女画旁边陪衬的才子图里走出来的唐时少年郎。可我的目光，
却像被磁石吸住了一样，死死钉在了右眼下方，靠近颧骨的位置——那儿平平整整，
干干净净，连颗小雀斑都没有。
那颗跟了我整个大学时代、被我戏称为“学术压力晴雨表”的、米粒大小的褐色小痣，没了！
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存在过！一丝寒意，细得像初冬清晨窗户上凝结的第一缕霜针，
悄没声儿地刺穿了沸腾的热血和兴奋。是穿越的代价？身体重塑的随机偏差？
还是……有什么别的东西？这念头刚冒头，就像水底的暗礁，
让心底那艘名为“狂喜”的小船，轻轻晃了一下。“二十文。
”老匠人沙哑的声音像砂纸磨过木头，突兀地响起，
打断了我的怔忡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疑虑。我如梦初醒，
手忙脚乱地从怀里那件同样穿越过来的现代外套内兜里，
摸索出几枚沉甸甸的开元通宝——多亏了学历史那点深入骨髓的收藏癖，
随身带着几个“标本”——数出二十文，往那落满灰尘的柜台上一放，
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间弥漫着铜锈和秘密气息的镜子铺。
外面市井的喧嚣热浪重新包裹了我，
小贩的叫卖、车轮的吱呀、孩童的嬉笑……汇成一股强大的、充满烟火气的洪流，
瞬间将那点细微的寒意冲淡了些。我用力甩甩头，像要甩掉头发上的水珠，
把那点小小的、不合时宜的疑惑甩到九霄云外。火烧眉毛的是眼前！
先想法子在这千年之前的长安城安顿下来，活下去，才是硬道理！
凭着对唐代社会结构和手工业那点纸上谈兵的了解，我像个嗅觉灵敏的猎犬，
很快在西市最边缘、靠近城墙根儿的犄角旮旯，找到了一处废弃的破落小院。院墙塌了半边，
院门歪斜着，仅靠一根腐朽的木栓勉强挂着，院里杂草丛生，几间土坯房更是破败不堪，
屋顶漏光，窗户只剩下空荡荡的窟窿。但对我来说，
这简直就是一块未开垦的“革命根据地”！足够隐蔽，足够便宜基本等于白捡，
也足够折腾。接下来的日子，我像个着了魔的矿工，又像个被点化了的炼金术士，
开始疯狂挖掘脑子里那些来自未来的“宝藏”。要撬动历史，总得有个趁手的支点。
知识传播的命根子是啥？纸啊！这玩意儿就是思想的翅膀！唐代的麻纸，金贵得像丝绸，
粗糙得能磨破手，产量还低得可怜，只有达官贵人和不差钱的寺庙才用得起。而我，
一个21世纪的历史系学生，脑子里可装着蔡伦之后一千多年造纸工艺的精华！
、破麻布、烂渔网、甚至稻草麦秆……这些在唐人眼里只能当柴火烧或者填沟渠的玩意儿，
在我眼里全是闪闪发光的宝贝疙瘩！是点石成金的原材料！说干就干。
我像个勤勤恳恳的拾荒匠，每天天蒙蒙亮就溜达出去，
在坊间的垃圾堆、废弃的染坊、河边的破船附近扒拉，寻找一切可用的纤维原料。
又像个着了魔的炼金术士，在那个四面漏风的小破院里，用捡来的破陶缸当蒸煮锅，
搬来大石头当捣臼，找来破旧的竹帘当抄纸器。
草木灰水、抄纸、压榨、晾晒……每一个环节都充满了汗水、失败和刺鼻的沤料酸馊味儿。
汗水像小溪一样顺着额角、脊背往下淌，把身上那件唯一的粗麻衣浸得能拧出水来，
紧紧贴在身上，又黏又痒。手上更是惨不忍睹，先是磨出一个个亮晶晶的水泡，
破了之后钻心地疼，结了痂，又磨破，反反复复，最后变成了一层厚厚的、粗糙的老茧，
摸上去像砂纸。小院里终日弥漫着那股子沤料的酸馊气，连墙根的老鼠都被熏得搬家了。
失败了一次又一次，院里堆满了各种惨不忍睹的“杰作”：有的厚得像鞋垫，
一掰就碎；有的薄得像蝉翼，一碰就破；有的布满窟窿，像筛子；有的颜色乌糟糟，
像糊了锅底。那段时间，我活像个泥猴子，每天蓬头垢面，身上就没干净过。
邻居们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私下里嘀咕这新来的后生是不是脑子被门夹了，
整天鼓捣些破烂玩意儿，弄得臭气熏天。可我心里憋着一股劲儿，像拉满了的弓弦，
不射出去决不罢休。每当夜深人静，躺在铺着干草的破炕上，看着漏进来的月光，
我就给自己打气：林言，你行的！你脑子里装的可是领先一千多年的科技树！
这点困难算个啥？就当是……穿越版的“忆苦思甜”了！终于，
在一个闷热得喘不过气、蝉鸣聒噪得让人心烦的午后，
当我把一张薄厚匀称、带着天然浅黄纤维纹路、摸起来韧韧的、透着光的浅黄色纸张，
从竹帘上小心翼翼、屏住呼吸地揭下来时，指尖传来的那份微妙的、踏实的、成功的触感，
像一股微弱的电流，瞬间击中了心脏，让它漏跳了一拍。成了！真成了！
我捧着这张还带着湿气的纸，手抖得跟秋风中打摆子的树叶似的，
在小院唯一还算完整的土墙上，找了块稍微平整的地儿，用磨尖的木炭条，
哆哆嗦嗦、一笔一划地写下四个歪歪扭扭却力透“墙”背的大字：“大唐盛世”。
粗糙的炭痕落在光滑坚韧的纸面上，清晰无比，带着一种原始而蓬勃的生命力。
一股子难以言说的热流，混合着狂喜、成就感和一种近乎悲壮的激动，
像决堤的洪水瞬间把我淹没了。这不再是图书馆里冰冷的铅字，不再是论文里枯燥的数据！
这是我林言，用这双来自未来的手，在这千年前的土壤里，
亲手造出来的、即将搅动这个时代风云的东西！这种感觉，沉甸甸的，
像怀里揣着块刚出炉的金砖，滚烫又踏实。几天后，
我揣着仅存的几张品相最好的“宝贝疙瘩”，像怀揣着价值连城的和氏璧，深吸了好几口气，
才鼓足勇气，走进了西市门脸最大、招牌最亮的纸行——“澄心堂”。
店里弥漫着好闻的墨香和纸张特有的气息，伙计们穿着整洁的葛布衣裳，有条不紊地忙碌着。
柜台后坐着个精瘦的中年人，穿着体面的细麻圆领袍，正低头拨弄着算盘，手指翻飞，
噼啪作响。他便是掌柜，姓孙。孙掌柜抬起眼皮，那双眼睛不大，却锐利得像鹰隼，
带着商人特有的精明和审视。他捻着我递上的纸，起初是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的不屑，
大概以为又是哪个穷书生来推销不入流的土纸。接着，他眉头一挑，手指在纸面上捻了捻，
感受着那异常的平滑和韧性，眼神里透出一丝惊讶。最后，
他那双鹰眼死死盯住了纸张的纹理和边缘，手指头用了点力，反复揉搓着纸边，
又对着光仔细看了看透光度。“这……”孙掌柜的声音有点发干，像是被什么噎住了，
那锐利的目光像两把小锥子，猛地扎在我身上，仿佛要把我的五脏六腑都看个通透，
“这纸……小郎君，打哪儿弄来的？” 每一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分量和毫不掩饰的探究。
心在腔子里擂鼓似的咚咚直响，但我强自镇定，
脸上努力挤出点谦逊又带着点神秘的笑容：“小子林言，不才，机缘巧合得了点古法残篇，
自个儿关起门来瞎琢磨，试着改进了改。让掌柜的见笑了。” 话虽谦虚，背脊却挺得笔直，
带着点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儿。孙掌柜沉默了。他不再看我，而是低下头，
手指头反复摩挲着那张纸，像在抚摸情人的肌肤，眼神儿滴溜溜地转，
里面闪烁着算计、惊疑和难以抑制的兴奋。那沉默持续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
只有算盘珠子偶尔的轻响。最后，他猛地一拍柜台，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吓了我一跳！
“好！好纸！”他眼中精光四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此物之利，不下盐铁！
小郎君，爽快人不说二话，开个价！这方子，我澄心堂要了！价钱好商量！”那架势，
仿佛生怕我跑了。就这样，孙掌柜成了我在这个陌生世界的第一个合伙人，或者说，
我的大金主、大靠山。
脚麻利的伙计和两个经验丰富的老工匠听我指挥；出原料——源源不断的树皮、破布、渔网，
像不要钱似的运进来。我呢，就负责当“技术总监”，把脑子里那些超越时代的点子，
变成实打实的产品。这便宜、好用、产量又大的新纸，就像插上了翅膀，
很快在长安城的文人墨客、商贩小吏中间传开了。澄心堂的招牌亮得能晃瞎人眼，
门口车水马龙，银子流水似的往里进，叮当作响。孙掌柜对我更是看重得不得了，
简直到了有求必应的地步。吃的，精细米面、时令鲜蔬、甚至偶尔还能见点荤腥；穿的，
细麻布的袍子做了好几身；住的，也从那破院子搬进了澄心堂后院一间干净整洁的厢房。
他看我的眼神儿，除了惊叹，还多了一种……近乎小心翼翼的、护犊子般的劲儿。
用他的话说：“林小郎君，你这脑袋瓜子，可是个能下金蛋的金凤凰，半点闪失都不能有！
”他总让我安心在工坊里“钻研”，
外头跑腿打点、迎来送往、应付官差、讨价还价这些杂七杂八的俗务，他一力承担，
从不让我沾手。每当我心里痒痒，想出去逛逛这书本里描绘了无数次的盛唐街市，
看看东市琳琅满目的胡商珍宝，或者去书肆淘淘孤本古籍，
孙掌柜总是第一时间笑眯眯地出现，像一堵无形的墙挡在前面。“林小郎君，外头乱糟糟的，
人多眼杂！”他拍着胸脯，笑容可掬，可那语气却异常坚决，带着不容商量的意味，
“人心隔肚皮，保不齐就有那起子见钱眼开、心术不正的！你这脑袋瓜子里的东西，
可是咱澄心堂的命根子，半点闪失都不能有！听老孙的，安心待着！缺啥少啥，
想吃点啥新鲜玩意儿，只管吱一声儿！老孙给你办得妥妥帖帖！” 他话说得漂亮，
情真意切，可那眼神深处，却分明写着“没得商量”四个大字，像一把无形的锁。一开始，
我只当他是惜才护才，外加怕我出事影响他的生意。毕竟，造纸的利润太惊人了。可有一回，
我抱着一摞刚造好的纸去前堂找他，无意中瞥见他搁在柜台内侧记账用的纸。
那纸……白得晃眼！细腻均匀得像婴儿的皮肤，透着一股子现代工业品的冰冷精致感，
跟我那带着天然纤维纹理的“土纸”比起来，简直是云泥之别！这水平，
绝对不是我那套土法子能造出来的！我心里“咯噔”一下，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