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作为助理猝死,重生回七天前,成了冰山女总监的高跟鞋。绑定系统那刻,
我洞悉整个集团即将死于数据诈骗。更糟的是,
这双鞋告诉我:女总监的茶水里被下了致命毒药。死亡倒计时的红字闪动,
我用鞋带勒住她的脚踝提醒。“高跟鞋在提醒我?”她盯着鞋尖,若有所思。七天后,
集团高层全倒在签约晚宴上。只有她因高跟鞋“崴脚”提前离席。
程总监踩着我走向饮水机时,我终于、绝望地、彻底地确认了自己此刻的处境。不是人。
不是鬼。不是桌子板凳或者墙上那幅抽象派价格标签。我,陈默,金牌助理自封的,
但简历上确实是这么写的,死于连续爆肝七十二小时处理海蓝之心那个该死的产品线数据,
识中断前最后看到的画面是心电图拉成直线以及值班护士那张熬夜过度比我好不了多少的脸。
而现在,我卡在了一个极其尴尬的位置——林晚左脚那只墨绿色的蟒蛇纹尖头细跟高跟鞋里,
鞋面裹着冰凉光滑还有点韧性的某种昂贵皮革。五感扭曲,
世界以一种极其诡异的角度在我感官里流淌扭曲。视野是低垂的,
视野下方是柔软得不像话、铺满整个通道的哑灰色地毯,像是某种昂贵的苔藓。
视线最清晰的是前方晃悠的一截脚后跟,皮肤白皙细腻,弧度像精雕的玉,
一个极淡的、米粒大小的旧疤痕成了视野中心唯一的地标。还有味道。
皮革的生涩味道混合着林晚身上那种特有的、冷冽如雪后松林的香水味,
无孔不入地往我“鼻子”里钻。这香水是她去北欧开会带回来的小众品牌,叫“冰湖裂隙”,
气味尖锐又疏离,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高冷,活脱脱就是她本人的气味签名。如今,
成了我的囚牢的空气循环系统。窒息感包裹着我,这皮革的触感压迫着我的每一寸感知。
空气滞重沉闷,带着灰尘和冷气的味道。我不是在呼吸,更像是被这昂贵的鞋子裹着,
浸泡在一场无始无终的、属于脚踝的噩梦。林晚走路带风,步伐干脆利落,
踩在地毯上几乎没有声音。我是跟着她节奏起伏的一个部件。
她的体重透过鞋跟清晰地传递给我一种持续的压力,那力量微小却恒定,
仿佛带着某种规律性的压迫感,提醒着我的存在形式有多么荒诞。脚步声清晰又遥远。
秘书组的门滑开,轻微的嗡鸣。“总监,早!
”助理张茜的声音一如既往地透着点紧绷和小心翼翼的讨好。视野稍微抬高了一点,
看到了张茜放在桌角的粉色磨砂马克杯。“嗯。”头顶传来林晚应声。
她的声音穿透鞋面皮革过滤后显得有些沉闷,清冷依旧,
却少了点平日里直接灌入耳朵的锋锐。带着点宿夜未消的低气压。视野下方,
那漂亮的脚踝轻轻摆动了一下,转了个微小的角度。压力骤然一轻。
林晚走向她那张大得离谱、冷光可鉴的办公桌。我,这只“高贵”的鞋子,
则被暂时遗弃在她巨大的落地窗旁铺着绒毯的区域——那是她专放替换鞋子的地方。
隔着鞋面,我“看”到窗外宏远大厦冷灰色的玻璃幕墙直刺低垂的天幕,
天空是那种不干不净的灰蓝色,云层厚重得令人胸口气闷。自由了?没有。束缚感还在,
只是压力方向变了。视野被绒毯的细腻纹理填满,一片暗沉的米灰。
办公室内的环境音变得模糊,电脑主机低鸣,空调出风口的风声……唯独林晚那边的动静,
像被一根无形的线扯着,清晰地绷紧了我的全部感知。桌上的内线电话尖锐地响了,
像指甲刮过我的神经。
电话内容模模糊糊传来“……对赌协议……条款细则……”林晚的回应简洁如刀锋,
但那些关键词如同毒刺——“海蓝之心”、“核心技术验证”、“D轮融资对赌”,
每一个词都像电流般击穿我的意识。海蓝之心!那个把我变成今日这副鬼样子的项目!
它根本没有成熟!上市数据全是实验室里精雕细琢、骗鬼的完美曲线!
核心算法跑在云端就是个笑话,实测延迟卡得能逼疯用户!那所谓的“底层框架专利”?
那是张茜通宵达旦、对着前东家服务器爬虫扒回来的边角料,
连夜改了签名和时间戳赶在deadline前提交的。为了这一切,我,陈默,
精准记录下每个造假环节的人,终于倒在了黎明之前。代价是我从一个人变成了一只鞋。
耻辱和荒谬感几乎将我冲垮。这破项目居然还要继续推?!高层疯了?!
一个冰冷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在我意识深处炸开,字正腔圆,毫无感情,
活像地铁换乘站的通知广播。
V1.0激活系统功能说明:宿主意识陈默已绑定至关键载体左脚高跟鞋,
获得“回溯存档”权限72小时一次强制覆盖。
检测到载体关联目标林晚即将遭遇危及生命的重大危机,启动危机预载功能。
首次死亡节点倒计时:6小时12分17秒…16秒…15秒…鲜红刺目的倒计时数字,
带着一种刺耳的滴答声,像秒针扎进我的神经里,
每一秒的跳动都在脑子里炸开一点灼热的痛。茶水间!毒药!死亡!
这几个血淋淋的词在我混乱的意识里猛烈碰撞。谁要杀她?!而且是用这样下作的手段!
脚底板的话直冲“天灵盖”的是——预载画面像老式幻灯片一样卡顿地闪过我的“眼前”。
视野是低矮的,茶绿色的石英石台面几乎占满了整个“屏幕”。
一只纤细但稳定、指节分明的手,握着一个天青色骨瓷茶杯,稳稳地端起。
杯沿靠近了视野上方…突然,画面剧烈地晃动、倾斜、坠落!视野翻转,天旋地转!
最后“定格”的画面是冰冷的花岗岩地面在视野里急速放大、定格!“砰!
”一声剧烈的瓷器脆响仿佛同时在预载画面和我的感知中炸开!是杯子被打翻了!
视野急速翻转,终于“稳定”在一个倾斜的角度——我“躺”在地上,
只能看到一截墨绿色的蟒蛇纹鞋头,鞋尖正对着一个方向。一双脚。
那是一双穿着洗得发白帆布鞋、沾满泥灰的脚,裤腿是粗糙的深蓝色工装布料的裤腿,
膝盖处磨损得很厉害。那双脚猛地往后退了两步,动作显得有些仓皇,
似乎被林晚的突然倒下吓到了。视角太低,我看不清工装裤主人的脸,只有裤子和帆布鞋,
还有那双脚后退时在地面磨蹭出的细微声响。预载画面中断了,
最后只留下一个模糊的印象——那蓝色工装裤的口袋边沿,
挂着一只小小的、磨损严重的黑色尼龙工具套,露出的工具柄泛着冷硬的金属光。凶手?!
疑问刚冒出,红色倒计时数字再次强行占据所有“意识”,无声地闪烁着,
精确而无情地切割着时间:5小时58分07秒…我试图喊叫,但没有嘴。我试图移动,
脚后跟传来的阻力如同沉船的铁锚。绝望像浓稠的沥青,堵塞了我意识里的每一条通路。
难道我变成一个鬼,又或者变成一只鞋,就是为了眼睁睁看着林晚被人毒杀,
然后……然后我再“变”?变成什么?变成毒死她的茶杯垫?还是清理现场的抹布?
荒谬感带着冰冷的讽刺再次席卷而来。不行!我得警告她!茶水间有危险!那杯茶,别喝!
警告?怎么警告?!视野的尽头,林晚那双漂亮但绝对说不上柔弱的脚踝在移动,
停在办公桌前。桌面上的景象在我有限的视角里是倾斜的——巨大的显示器屏幕反着光,
一份摊开的A4纸文件占据了视野的右下角,标题是《海蓝之心技术可行性暨合作备忘录》。
我能清晰地“感知”到林晚右臂抬起搁在桌沿,指尖无意识地在冰凉的桌面敲击着,
发出轻微的、时断时续的哒哒声,那是她思考时特有的小动作。
我甚至能感受到皮鞋内衬紧贴着她脚部皮肤传出的微弱热度。绝望之下,
一个念头像黑暗中擦亮的火柴,微弱却清晰。
我猛地将全部意念狠狠砸向林晚左脚踝内侧的那片皮肤!那是脚踝上最柔软的地方!刺痛感!
我要传达刺痛感!鞋带!那根该死的、紧紧束缚着我的鞋带!它绕在我的“腰”上,
更缠绕着她!把意念拧成一股无形的细针,
狠狠刺向她左脚踝内侧那片最柔软、最易感的地方。与此同时,脚踝上,
那根柔软的墨绿色真皮鞋带,它环绕着林晚纤细的脚踝处,毫无征兆地剧烈抽动了一下!
像一条受惊的小蛇猛地收紧!力道不算大,但异常突兀!
正在专心审阅文件的林晚瞬间浑身一僵。她那双穿着昂贵高跟鞋的脚,
在光滑的地板上极其明显地、本能地向后错开了半寸!她敲击桌面的指尖凝固在空中。
办公室里陡然陷入一片死寂,只有中央空调送出低沉恒定的风声。时间过了几秒?
或者一分钟?她的目光终于缓缓下移。从我有限的、属于鞋子的低矮视角,
我能看到她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搭在了自己左脚的脚踝处,
指尖抚摸着刚刚被鞋带骤然勒紧的那一小片皮肤。然后,她微微调整了站姿。
她的左脚轻轻抬离地面大约半厘米——视线高度随即产生微妙的提升。
那双锐利如冰湖裂痕的眸子,居高临下地穿透空气,带着审视一切的穿透力,
沉甸甸地落在我——这只属于她的墨绿色蟒蛇纹高跟鞋上。目光仿佛有实质的重量,
带着解剖刀般冰冷的探查意味。我所有的感官在这一刻被死死锁住。下一秒,
她并没有弯下腰,甚至没有大幅度的动作。她的右脚优雅地抬起,
将另一只高跟鞋——那只属于我同事的右脚——轻轻地踢到了一旁。
光滑的鞋面在地上打着旋儿,摩擦着昂贵的地毯。然后,她就这样,
非常自然地、无比平稳地,只穿着一只高跟鞋,重新转向办公桌的方向。
那只仅剩的、墨绿色的蟒蛇纹鞋在视野里被拉近、放大,占据了我全部的“视野”。
她一只脚悬空,穿着丝袜的脚底微微离地,另一只脚——穿着我的这只鞋,
稳稳地立在地板上。重心偏转。压力瞬间全部集中到了我的身上!尤其是我的前脚掌和鞋跟!
仿佛全身的重量都凝聚成了一个小小的、锋利的点,
要硬生生将我的“身体”——那只鞋钉穿,钉进这柔软的地毯里,直至更深的地板。
这不是简单的走路姿势带来的压力。这是她刻意将重心倾斜,刻意压了上来!
无声地、精准地施加压力!一股强烈的、被刺穿的痛感骤然从我承载重量的鞋跟处炸开!
像是有一根冰冷的钢钎狠狠刺穿了我的意识核心!
这股剧痛瞬间引爆了我意识深处那个冰冷的报警器!鲜红的倒计时字体疯狂闪动,
几乎变成一片猩红的噪点,伴随着一种远超之前规模的尖锐警报声,在我意识深处狂啸!
警告!关键载体左脚高跟鞋结构应力超出安全阈值!警告!
目标主动攻击行为判定!载体损坏将导致系统崩溃!宿主意识湮灭风险99.99%!
紧急规避机制强制启动!剧痛和强制启动的机制让我的感知一片混乱。
视野里的景象在剧烈的应激反应下发生了某种奇异的扭曲。低矮的视角向上猛然拉伸!
整个办公室的光线被猛地压缩,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隧道状明暗交替!
四周墙壁的影子飞快地从视野边缘掠过,模糊成一片扭曲的深灰。
几样关键事物在这片混乱中被强行标红、放大,突兀地钉在我的感知里:——办公桌左上角,
那台泛着幽冷黑光的液晶显示器侧面,一排极小的设备指示灯闪烁着不祥的绿光。
——文件堆最上方一份翻开的《海蓝之心项目可行性补充报告》第三页右下角,
一个潦草得几乎无法辨认的英文签名旁,用极浅的铅笔印着一个数字:CT-K7。
——墙角盆栽绿植茂密叶片下,一个不起眼的乳白色塑料贴片,
形状如同一个微型的飞镖靶心。——林晚那只悬空的光洁脚背微微绷紧,
皮肤下的细小血管若隐若现。紧急规避完成。警告:载体当前结构完整性下降12%。
请妥善维护核心载体,避免意识湮灭。猩红的系统字体带着灼烧的焦糊气息烙印在感知中。
视野缓缓回落,隧道感消失,办公室景象重新稳定,依旧是从那最低微的角度,
但每一次细微的调整都让鞋跟位置的压迫感清晰地传来一阵抽痛。那只悬空的光脚落下,
重新踩进被踢开的高跟鞋里。另一只脚——穿着我的那只鞋,恢复了正常的承重状态,
但那股被钢针穿刺过的痛感,隐隐约约持续传来。林晚站在原地,没有再移动。
办公室里只剩下中央空调运转的低鸣。她拿起手机,动作不快。我“看”到她点开拨号界面,
极其快速地输入了一串号码。快!太快了!仿佛那串数字早已刻在她的指腹。
手机被举到耳边。静默。死一般的静默。她能拨通?她要联系谁?过了漫长的几秒,
也可能只有一瞬。手机被她拿下。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操作了几下。
这次我“看”得清楚了一点——是通讯录界面。她输入了一个备注——可疑干扰源。
动作坚决、果断,没有丝毫犹豫。然后她放下手机,
指尖在光滑如冰的办公桌面上轻轻敲了一下,发出一声极短促的轻响。哒。
她的目光甚至没有在我——这只鞋上停留半秒。
仿佛刚才那场鞋带抽动、重心施压的无声试探从未发生。她坐回那张巨大的黑色真皮椅,
屏幕的冷光重新映亮她清冷的脸部线条。文件夹被重新拿起,
翻动纸张的轻微沙沙声再次响起,规律得像某种催眠。她的淡定如同一盆冰水,从头浇下。
毒杀倒计时还在继续,像无声的丧钟在脑子里敲。红色倒计时残忍地跳动着。系统界面上,
那鲜红的数字像一个狞笑,冰冷的机械感之下又似乎隐藏着一丝极其恶意的调侃。
每一次减少都像是在我意识最深处刮下一刀。
首次死亡节点倒计时:3小时08分03秒…02秒…01秒…视线尽头,
那副纤尘不染的金丝眼镜镜片反射着屏幕上滚动的数据流,一丝波动也无。茶水间。茶水间!
那鬼地方!茶水间在西翼A区,和林晚的主办公室只隔着一个多功能会议厅和一条走廊。
按预载里的时间,她会在五点多过去。下毒!谁干的?那个穿工装裤的人?他现在在哪?
在茶水间?等着?我“看着”办公桌上那个巨大的翻页钟。指针冰冷地滑向下午四点四十分。
预载里,悲剧时间是十七点四十五分。只有一个多小时了!警告过一次,没用。再来一次?
她只会把我当成故障品送到前台处理掉!那只悬空的脚和刺穿般的痛感还烙在我“感官”里。
硬碰硬就是找死。硬的不行……那就只能……巧取?
目标明确——林晚必须远离那杯该死的茶!
必须在十七点四十五分这个要命的时间点被其他事情缠住!寸步难移!
什么事能让她无法脱身?工作。只有工作。宏远集团首席运营官的命脉,
就是处理不完的文件、开不完的会、训不完的下属。“动起来!快动起来!”意念疯狂咆哮,
无形的力量又一次凝聚,试图驱动着这死沉的、冰冷的皮囊。
皮革在我意念的撞击下发出无声的呻吟,前尖紧绷,鞋跟处承受的压力陡然增加,
鞋带在脚踝处勒出一道更深的印痕——这次不是警告性的抽动,而是像根骤然被拉紧的弓弦,
狠狠绷直、绷紧!
我甚至能“感觉”到鞋底昂贵的真皮层因这内部爆发的张力而发出细微的嘶声!
穿在左脚的这只鞋,鞋头猛地往前顶了一下!
摩擦着昂贵的地毯发出一种极其轻微的、极其容易被忽略的沙沙声。
正在签字的林晚手腕悬停。她低垂的目光,如同两束无形的探照灯光,
缓缓扫过她穿着高跟鞋的左脚。我能“感知”到鞋面皮革因为她眼神的凝视而微微绷紧,
仿佛那目光有实质的温度和重量。她看得异常仔细,时间长得令人窒息。然后,
她极其轻微地调整了一下双脚的位置,重新放平重心。
那种被显微镜盯着的压迫感减弱了一分。她又沉浸回眼前的文件堆里。失败了?心沉下去。
不行!再来!时间就是命!倒计时像烧红的烙铁在脑子里滋滋作响。这一次,
目标不是引起她的注意,
而是……目标明确——办公桌靠近她右手边的那个小小的、哑光金属材质的呼唤铃。
助理组的内线。按下去,助理组总台灯会亮,离得最近的助理必须立刻过来听指示。
距离大约半米。对一只鞋来说,是天涯海角。意念如沸腾的岩浆,强行注入这只僵死的皮囊!
身体鞋体内部的结构在无形的巨力下扭曲、绷紧、释放!啪嗒!
一声轻微得几乎可以忽略的脆响!不是来自呼唤铃,
而是来自这只墨绿色蟒蛇纹高跟鞋的鞋尖!林晚正拿起一份文件,她的手腕停在了半空。
文件纸页的轻微震动清晰传递过来。空气再次凝固。她放下文件,
动作慢得像是被慢放的画面。
她的目光锐利地扫过办公桌面——文件、笔筒、电话、电脑……没有任何异样。然后,
那双冷冽如冰湖的视线,终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重新沉了下来,
沉沉地压在我——这只左脚的鞋上。她的眼神在鞋和我之间移动,然后,
那双目光像是捕捉到了什么,陡然凝住!顺着那目光的方向,
我艰难地“感知”过去——靠近她右腿方向的昂贵地毯上,一个极其微小的光点,
在窗外斜射进来的残阳下,像针尖般跳跃了一下。是我鞋头上镶嵌的那颗细小的方形水钻!
因为刚才那一下意念驱动的挣扎,鞋身结构承受不住,
导致镶嵌金属托架微微变形翘起了一个几乎不可见的角!就是这个极其微小的角度变化,
把窗外残留的光线反射出去,恰好打在了旁边一小块更柔软的高档地毯纤维上!被发现了!
一颗水钻的反光!“林总监?”助理张茜的声音小心翼翼地在门口响起,
带着一丝被紧急召唤来的紧绷,“您……有事找我?”时间仿佛被无形的手掐住脖颈。
林晚维持着那个微微侧头观察地毯光点的姿势,仅仅几秒。她缓慢地抬起了眼,
那双冰冷得能结出霜花的眸子,隔着镜片落在张茜脸上。林晚沉默了几秒。
那眼神锐利而复杂,像在张茜脸上迅速扫描着什么。张茜被看得手指不自觉地捏紧了裙边。
“把CT-K7实验室昨天下午三点的温控记录原始文档拿来。”林晚开口,
声音是工作时的冰碴子,“立刻。纸质版。”张茜明显地愣了一下,
眼神里掠过一丝慌乱:“总监……K7实验室,原始记录?那个……那个可能归档了,
数据系统里……”“归档了就去档案室找打印件。”林晚打断她,语气毫无波澜,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切割感,“纸质原件。十分钟。”“……是!总监!
”张茜不敢再多问半个字,几乎是仓皇地转身小跑出去。办公室里死一样的寂静。
空调的低鸣声似乎变得格外清晰。林晚不再看我,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回到电脑屏幕上。
但她放在桌下的左脚,那只穿着我的鞋的脚,非常缓慢地移动了大约两厘米,
脚尖向外旋转了微小的、几乎难以察觉的角度——以一种略显刻意的姿势,
遮挡住了地毯上那颗曾反射光线的水钻痕迹!时间分秒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