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姐，你别管了行不行？"苏念白看着眼前这个梳着公主头、穿着粉色蕾丝裙的女孩，
心里涌起一阵无力感。这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苏雨萌，今年刚满二十，
正是最容易被男人哄骗的年纪。"萌萌，你才认识他几天啊？就要搬去跟他同居？
"苏念白压着火气，"你知道他是做什么的吗？有房有车吗？父母什么情况？
"苏雨萌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姐，你怎么这么俗啊？爱情不是看这些的好吧！
阿轩他人很好的，对我特别温柔。""温柔？"苏念白冷笑，"你见过几个男人？
就知道什么叫温柔了？""反正比你那些相亲对象强多了！"苏雨萌气急败坏，
"你自己都三十了还单着，凭什么管我？"这话像刀子一样扎在苏念白心上。是啊，
她今年二十九，在这个小城市里确实算大龄剩女了。但她宁愿单着，也不想随便找个人凑合。
"我是为你好。"苏念白叹了口气。"我不需要！"苏雨萌抓起包就往外走，
"今天我就搬出去，你别来找我！"门重重关上的声音在客厅里回荡。苏念白坐在沙发上，
感觉整个人都被掏空了。她和苏雨萌的感情其实不错，虽然不是一个妈生的，
但从小一起长大，她一直把苏雨萌当亲妹妹看。可是这丫头太单纯了，总是容易相信别人。
手机响了，是她最好的朋友宋晓雯。"念白，你妹妹那事怎么样了？""跑了。
"苏念白疲惫地揉揉太阳穴，"说今天就搬过去。""哎呀，这小丫头片子真是的！
你说那男的叫什么来着？""好像叫赵轩，在工地上班。
"苏念白想起那天偶然瞥见苏雨萌手机里的聊天记录，"晓雯，你说我要不要去看看？
""当然要啊！万一是个骗子怎么办？现在这种专门骗小女孩的渣男可多了。
"宋晓雯义愤填膺，"我跟你一起去！"挂了电话，苏念白换了身衣服就出门了。
苏雨萌住的地方她知道，是城东的一个老小区，环境一般但胜在便宜。到了小区门口，
苏念白正犹豫要不要上去，就看见苏雨萌从楼上下来了。她挽着一个男人的胳膊，笑得很甜。
那个男人大概二十七八岁，长得还算清秀，但是穿着很随意，一看就是普通工人。
最关键的是，他看苏雨萌的眼神有些闪躲，不太自然。苏念白心里一紧，这男的有问题。
她正想过去，突然听见旁边有人说话。"哎，那不是老赵吗？旁边那小姑娘是谁啊？
""不知道啊，挺漂亮的。不过老赵不是有老婆孩子吗？""就是啊，
他老婆前几天还来工地找他呢，说家里没米下锅了。"苏念白如遭雷击。
这个赵轩居然是有妇之夫？她立刻掏出手机，悄悄跟上去。苏雨萌和赵轩走进了一家饭店，
苏念白在外面等了一会儿，然后给苏雨萌发微信。"萌萌，姐姐想清楚了，你的选择我支持。
不过能不能让我见见你男朋友？就当是认识一下。"很快，苏雨萌回复了："真的吗姐？
你不反对了？""不反对，我只是希望你幸福。""那太好了！我们现在在富贵酒楼，
你过来吧！"苏念白深吸一口气，推门进去。第二章富贵酒楼的二楼包间里，
苏雨萌正兴奋地给赵轩介绍："阿轩，这就是我姐姐，苏念白。姐，这是我男朋友赵轩。
"苏念白打量着眼前这个男人。赵轩看起来有些紧张，眼神躲闪，手心里明显在出汗。
"你好。"苏念白淡淡地伸出手。赵轩犹豫了一下才握手："你、你好。萌萌经常提到你。
""是吗？"苏念白坐下，"那你应该知道，萌萌是我唯一的妹妹，我很疼她。
"赵轩点点头，额头上冒出了细汗。苏雨萌察觉不出异样，开心地说："姐，
你不知道阿轩对我多好。昨天下雨，他特意跑到我公司楼下接我，自己淋成了落汤鸡。
""哦？"苏念白看向赵轩，"你工作很忙吗？""还、还好。"赵轩声音有些发抖。
"在哪个工地？""东、东郊那边。"苏念白心里冷笑，这个男人明显心虚。
她决定再试探一下。"赵先生看起来很成熟，应该不小了吧？""二十八。"赵轩低着头。
"二十八了还没结婚？"苏念白故意问。赵轩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没、没有。
"苏雨萌撒娇地说："姐，你问这些干嘛？阿轩说了，他就是在等我这样的女孩子出现。
"苏念白看着妹妹天真的笑容，心里一阵心疼。这个傻丫头，被人卖了还在帮人数钱。
"是吗？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苏念白继续问。
这下赵轩更加慌了："这个、这个还没想好。""为什么没想好？萌萌都愿意跟你同居了，
你不应该给她一个承诺吗？"苏雨萌拉了拉苏念白的袖子："姐，你别这样问，
我们才在一起没多久。""没多久就同居？"苏念白语气加重，"萌萌，
你知道同居意味着什么吗？""姐！"苏雨萌脸红了，"你怎么能这样说！
"赵轩突然站起来："我、我去下洗手间。"他走后，苏念白立刻抓住苏雨萌的手："萌萌，
你仔细想想，这个男人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没有啊，他就是比较内向。"苏雨萌不解，
"姐，你为什么非要针对他？""我没有针对他，我只是觉得他有问题。"苏念白急了，
"萌萌，你相信姐姐，这个男人绝对有问题！"苏雨萌甩开她的手："你就是看不得我好！
从小到大你就是这样，什么都要管！""我是关心你！""你这不是关心，你这是控制！
"苏雨萌眼泪都出来了，"姐，我已经二十岁了，我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生活！
"这时赵轩回来了，看见苏雨萌在哭，立刻关心地问："萌萌，怎么了？""没事，
我姐姐就是不喜欢你。"苏雨萌委屈地说。赵轩看了看苏念白，硬着头皮说："那个，
苏小姐，如果你不同意的话，我可以...""你可以什么？"苏念白冷冷地问。
"我可以努力让你接受我。"赵轩鼓起勇气说，"我真的很爱萌萌。
"苏念白盯着他的眼睛："那你能告诉我，你家里是什么情况吗？父母怎么样？
有没有兄弟姐妹？"赵轩又开始出汗了："我父母、父母都在老家。没有兄弟姐妹。
""老家哪里？""河南。""河南哪个市？""这、这个..."赵轩支支吾吾。
苏雨萌看不下去了："姐，你够了！你这是查户口吗？"苏念白深吸一口气，
她知道再这样下去只会让苏雨萌更加反感。她需要换个策略。"好吧，既然萌萌选择了你，
我也不好说什么。"苏念白勉强挤出笑容，"不过作为姐姐，我希望你能对萌萌好一点。
"赵轩如释重负："当然，我一定会对萌萌好的。""那就好。"苏念白站起来，
"我还有事，先走了。萌萌，你注意安全。"走出饭店，苏念白立刻给宋晓雯打电话。
"晓雯，帮我个忙，查一下那个赵轩的底细。"第三章第二天上午，
苏念白正在办公室处理文件，宋晓雯急匆匆地跑进来。"念白，查到了！"宋晓雯压低声音，
"这个赵轩果然有问题！"苏念白立刻放下手头的工作："说！""他确实叫赵轩，
在东郊建筑工地干活。但是！"宋晓雯停顿了一下，"他已经结婚了，老婆叫王小花，
还有一个五岁的儿子！"苏念白猛地站起来，手里的笔掉在地上："什么？！
""我找了我表哥，他就在那个工地上班。他说赵轩的老婆前几天还去工地闹过，
说家里没钱了，让赵轩拿工资回去。"宋晓雯气愤地说，"这个渣男，居然骗你妹妹！
"苏念白只觉得血往脑门上涌。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老婆现在在哪？
""在老家，河南一个小县城。"宋晓雯说，"念白，你打算怎么办？
"苏念白想了想："我要找到证据，让萌萌看清楚这个男人的真面目。
""可是你妹妹现在正在热恋期，她会相信吗？""不管她信不信，我都要试试。
"苏念白抓起包，"走，我们去工地。"东郊建筑工地一片尘土飞扬。
苏念白和宋晓雯到达的时候，工人们正在休息。"师傅，请问赵轩在吗？
"苏念白问一个年纪较大的工人。"老赵？他请假了，说家里有事。"工人看了看她们，
"你们找他干啥？"宋晓雯上前一步："我们是他朋友。师傅，赵轩这人怎么样？
""老赵啊，人还不错，就是..."工人欲言又止。"就是什么？"苏念白急切地问。
工人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就是这人有点不老实。明明有老婆孩子，还在外面招花惹草。
前几天他老婆来了，哭得稀里哗啦的，说家里快揭不开锅了，让他拿钱回去。
"苏念白心沉到了谷底："那他老婆什么样？""一个很朴实的农村女人，带着个小男孩，
可怜得很。"工人摇摇头，"老赵这人啊，就是太花心了。"从工地出来，
苏念白直接给苏雨萌打电话，但是没人接。发微信也不回。
"这丫头肯定是在和那个男人腻歪。"宋晓雯说，"念白，要不我们直接去她住的地方？
"苏念白摇摇头："不行，这样只会让她更反感。我得想个更好的办法。"晚上，
苏念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想起小时候，苏雨萌总是跟在她后面，叫她姐姐。
那时候的萌萌多听话啊，有什么事都愿意跟她说。可是现在，萌萌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
也有了叛逆心理。越是阻止，她越是要做。第二天一早，苏念白接到了苏雨萌的电话。"姐，
你昨天是不是去工地找阿轩了？"苏雨萌的声音听起来很生气。苏念白心虚了一下："萌萌，
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知道工地上的人怎么议论我吗？"苏雨萌哭了起来，
"他们说我是阿轩养的小三！"苏念白心里一痛："萌萌，我没有这个意思。
我只是...""你只是什么？你只是看不得我好是不是？"苏雨萌越哭越伤心，"姐，
我以为你会支持我的，可是你为什么要这样伤害我？""萌萌，你听我说，
那个赵轩...""我不听！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苏雨萌挂了电话。苏念白拿着手机，
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她这是在做什么？为了保护妹妹，却把妹妹推得越来越远。
可是她不能放弃。她必须让苏雨萌看清楚赵轩的真面目，哪怕苏雨萌恨她一辈子。
第四章一个星期过去了，苏雨萌没有再联系苏念白。苏念白每天都在煎熬中度过，
她无数次想要给苏雨萌打电话，但都忍住了。这天下午，苏念白正在公司开会，
手机突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喂？""请问你是苏念白吗？
"电话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带着浓厚的河南口音。"我是，你是？""我是王小花，
赵轩的老婆。"苏念白差点把手机掐断。赵轩的老婆？她怎么知道自己的？
"你、你怎么有我电话的？""我从我老公手机里看到的。"王小花的声音很疲惫，
"苏小姐，我想见见你，可以吗？"苏念白的心怦怦直跳："你为什么要见我？
""因为我知道我老公在外面有女人了。"王小花声音颤抖，"求求你，帮帮我好吗？
"两个小时后，苏念白在一家咖啡厅里见到了王小花。这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穿着朴素，
脸上带着风霜。她身边坐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正安静地玩着一个破旧的玩具车。
"苏小姐，谢谢你愿意见我。"王小花站起来，眼中含着泪。
苏念白示意她坐下："你是怎么知道的？""我老公最近总是不回家，电话也不接。
前几天我实在没办法了，就带着孩子来找他。"王小花抹了抹眼泪，
"结果在他宿舍里发现了女人的东西。
"苏念白心情复杂："那些东西...""是一个发卡，还有一张照片。
"王小花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是这个女孩子吧？"苏念白看到照片，心猛地一沉。
照片上的人正是苏雨萌，笑得很甜，还比着剪刀手。"这是我妹妹。"苏念白艰难地说。
王小花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在外面有人了！
"旁边的小男孩被妈妈的哭声吓到了，也跟着哭起来："妈妈，妈妈不哭。
"苏念白看着这母子俩，心里五味杂陈。她想到苏雨萌天真的笑容，想到她对赵轩的信任，
想到她说的"阿轩对我很好"。"王小姐，你和赵轩结婚多久了？"苏念白问。"七年了。
"王小花擦着眼泪，"我们是自由恋爱，当年他追我追得很紧，说会对我好一辈子。
结婚后头几年确实还不错，但是这两年越来越不像话了。""他经常这样吗？在外面找女人？
"王小花点点头："去年就有过一次，被我发现了。他跪在地上求我原谅，说再也不会了。
我看在孩子的份上原谅了他，没想到他又犯了。"苏念白握紧了拳头。
这个赵轩简直就是人渣！"王小姐，你打算怎么办？""我想让他回家，好好过日子。
"王小花看着儿子，"孩子不能没有爸爸。""但是他现在跟我妹妹在一起，
我妹妹还不知道他已经结婚了。"苏念白说，"你知道吗？他骗我妹妹说自己是单身。
"王小花愣住了："什么？他说自己单身？""对，我妹妹还打算跟他同居。
"苏念白说起这个就气不打一处来，"王小姐，我们必须阻止他们。
"王小花咬着牙："这个死鬼，居然连这种话都说得出口！""那你愿意配合我吗？
"苏念白问，"我要让我妹妹看清楚他的真面目。"王小花用力点头："我愿意！
绝对不能让他再骗别的女孩子了！"第五章苏念白和王小花商量了一个计划。
她们决定来一次"意外"的相遇，让苏雨萌亲眼看到赵轩的真面目。通过宋晓雯的打听，
她们知道苏雨萌和赵轩今天晚上要去看电影。苏念白提前到了电影院，
王小花带着孩子在附近等着。七点半，苏雨萌和赵轩手牵手出现在电影院门口。
苏雨萌穿着一条白色连衣裙，看起来很开心。赵轩也比上次见面时放松了很多，
不停地逗苏雨萌笑。苏念白看着这一幕，心情很复杂。如果赵轩真的是单身，
如果他们真的相爱，她也许真的会祝福他们。
但是现在...她给王小花发了个短信："他们进去了，你们过来吧。"十分钟后，
王小花带着儿子出现在电影院里。苏念白指了指赵轩和苏雨萌的方向，王小花深吸一口气，
走了过去。"赵轩！"王小花的声音在安静的电影院里格外清晰。
赵轩正在给苏雨萌买爆米花，听到这个声音，整个人都僵住了。他慢慢转过身，
看到王小花和儿子，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小、小花？你怎么来了？"赵轩声音都在发抖。
苏雨萌奇怪地看看王小花，又看看赵轩："阿轩，这是谁啊？"王小花没有回答苏雨萌，
而是直直地盯着赵轩："你还问我怎么来了？我是你老婆，我为什么不能来？""老婆？
"苏雨萌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老婆？"这时候，那个小男孩跑到赵轩面前，
抱住了他的腿："爸爸！爸爸！我想你了！"苏雨萌如遭雷击，手里的可乐掉在地上，
发出清脆的响声。整个电影院的人都在看他们。赵轩面红耳赤，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这、这是误会。"赵轩结结巴巴地说，"萌萌，我可以解释的。""解释什么？
"苏雨萌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解释你有老婆孩子？解释你骗了我？""不是的，萌萌，
你听我说..."赵轩想去拉苏雨萌的手，但被苏雨萌甩开了。
王小花看着这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心情也很复杂。她知道这个女孩也是受害者。"小姑娘，
你叫萌萌是吧？"王小花走向苏雨萌，"我叫王小花，是赵轩的老婆。我们结婚七年了，
这是我们的儿子小宝。"苏雨萌看着王小花，又看看那个叫爸爸的小男孩，整个人都傻了。
"不可能，这不可能。"苏雨萌喃喃自语，"阿轩说他是单身，
他说他在等我这样的女孩...""他骗你的。"王小花说，"他经常这样骗别的女孩子。
你不是第一个，恐怕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赵轩急了："小花，你别乱说！萌萌，你相信我，
我...""我相信你什么？"苏雨萌哭着吼道，"相信你是单身？相信你爱我？
还是相信你会对我好一辈子？"周围的人越围越多，指指点点。赵轩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萌萌，我们换个地方说好不好？这里人太多了。"赵轩哀求道。"不用了。
"苏雨萌擦了擦眼泪，"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她转身要走，却看见了人群中的苏念白。
"姐？"苏雨萌愣住了，"你怎么在这里？"苏念白心虚地走过来："萌萌，
我..."苏雨萌突然明白了什么："是你！是你安排的这一切对不对？
"苏念白咬了咬唇："萌萌，我是为了你好。""为了我好？"苏雨萌笑了，
但是笑得很凄凉，"所以你就让我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让我像个小丑一样被人看笑话？
""不是的，萌萌，我只是想让你看清楚他的真面目。""看清楚了！我看清楚了！
"苏雨萌歇斯底里地喊道，"我也看清楚你了！你就是见不得我好！从小到大你就是这样，
什么都要管，什么都要控制！"说完，苏雨萌推开人群跑了出去。苏念白想要追，
但被王小花拉住了。"让她冷静一下吧。"王小花说，"她现在心情不好，你追过去也没用。
"苏念白看着苏雨萌消失的背影，心如刀绞。第六章苏雨萌跑出电影院后，
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夜风很凉，她却感觉不到。
她想起这段时间和赵轩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他的温柔，他的承诺，他说过的那些甜言蜜语，
原来都是假的。更让她痛苦的是，苏念白早就知道了真相，却用这种方式揭穿。
在那么多人面前，让她像个傻子一样。手机响了，是赵轩打来的。苏雨萌看了一眼，
直接挂断。紧接着又响了，还是赵轩。苏雨萌关了机。她在街上走了很久，
最后坐在一个公园的长椅上。夜已经很深了，公园里空无一人，只有昏黄的路灯陪着她。
她想起小时候，每次受了委屈，苏念白都会抱着她，给她买糖吃。那时候她觉得，
有这样一个姐姐，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可是现在呢？苏念白还是那个苏念白，但她变了。
她不再是那个什么都听姐姐话的小女孩了。第二天上午，苏雨萌才回到住处。
她以为赵轩会在楼下等她，但没有。房间里很安静，赵轩的东西都不见了。桌上有一张纸条，
是赵轩留的："萌萌，对不起。我知道我伤害了你，我没有资格再见你。我回老家了，
不会再打扰你。希望你能忘记我，找到真正爱你的人。"苏雨萌看着这张纸条，
眼泪又流了下来。不是因为舍不得赵轩，而是因为愤怒。这个男人到最后都没有勇气面对她，
连一个正式的道歉都不敢说。下午，宋晓雯来看她。"萌萌，你还好吗？
"宋晓雯小心翼翼地问。"我能不好吗？"苏雨萌苦笑，"被人骗了，
还在那么多人面前丢脸。""萌萌，你姐姐也是为了你好。""为了我好？"苏雨萌冷笑，
"那她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羞辱我？
"宋晓雯叹了口气："因为她知道你不会相信。""所以就可以这样对我？
"苏雨萌越想越气，"宋姐，你不知道昨天晚上那些人怎么看我的。我感觉自己像个笑话。
""可是萌萌，如果不是这样，你会分手吗？"苏雨萌愣住了。说实话，
如果只是苏念白告诉她赵轩有老婆，她可能真的不会相信。她会觉得苏念白在撒谎，
在破坏她的感情。但现在亲眼看到了赵轩的老婆孩子，她不得不相信。
"我知道她是为了我好。"苏雨萌轻声说，"但是她的方式太伤人了。""那你打算怎么办？
一直这样下去？"宋晓雯问，"你姐姐这几天都没睡好觉，一直在担心你。"苏雨萌沉默了。
晚上，苏念白终于忍不住给苏雨萌打电话。"萌萌，是我。"苏念白的声音很疲惫。
"我知道。"苏雨萌淡淡地说。"你还好吗？""还活着。
"苏念白被这个回答噎了一下："萌萌，我想见见你。""不想见。""萌萌，
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我必须说，我不后悔这样做。"苏念白说，"如果重来一次，
我还是会这样选择。"苏雨萌沉默了很久，才说："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姐，
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你有没有想过，万一那个王小花说的不是真的呢？
万一是她想抢回老公，故意陷害我呢？"苏雨萌问。苏念白愣住了。
她确实没有考虑过这种可能。"萌萌，可是那个孩子...""孩子也可能不是他的啊。
"苏雨萌说，"姐，你有没有想过，你也可能被骗了？"这话让苏念白陷入了沉思。确实，
她只是听了工地工人的话，看到了王小花和孩子，
但她并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赵轩和王小花是夫妻。"萌萌，
那你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就算你是对的，就算赵轩真的有老婆，
你也不应该用那种方式告诉我。"苏雨萌的声音有些哽咽，"你知道我昨天晚上有多难受吗？
"苏念白心如刀绞："对不起，萌萌。我真的对不起。""对不起有用的话，
还要警察干什么？"苏雨萌说完挂了电话。第七章第二天，苏念白一直心神不宁。
苏雨萌的话让她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万一真的是她搞错了呢？万一王小花真的是在说谎呢？
她决定再去调查一下。苏念白又去了一趟工地，这次她问得更详细。"师傅，
你说赵轩有老婆孩子，你确定吗？"苏念白问那个之前跟她说话的工人。"当然确定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