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世子爷的尸首找到了..."府中下人颤声禀报。我笑着摇头："胡说，
瑾言哥哥昨日还与我下棋，今晨还为我煮茶，他怎会死？"下人面露惊恐，
我却只看见萧瑾言正朝我走来，唇角含笑。"清月，我回来了。"可他身后，为何没有影子？
第1章大雍朝建兴二十三年，春。苏清月跪在相府正堂，听着父亲苏尚书的怒斥。"逆女！
萧世子为救你而死，你竟还有脸活着回来！"苏尚书的话如利刃般刺入她心中，
苏清月唇角溢血，
却仍倔强抬头："女儿...女儿只是想去边关看看瑾言哥哥...""看看？！
"苏尚书气得浑身发抖，"你私自出府，萧世子为了救你深入敌营，如今尸骨未寒，
你还敢为自己辩解！"苏清月瞳孔猛缩，身子摇摇欲坠。萧瑾言死了？
怎么可能...昨日他还与她通信，说要为她摘下边关最美的雪莲花，怎么会..."父亲，
您是不是弄错了？瑾言哥哥武功高强，他怎么可能...""够了！
"苏尚书一掌拍在桌案上，"萧家已经下了绝交书，从今往后，你不许再踏出相府半步！
"苏清月如遭雷击，脑中嗡嗡作响。绝交书...萧家与苏家从此恩断义绝。
那个从小护着她、宠着她的萧瑾言，真的死了吗？夜深人静，苏清月独自坐在梧桐院中，
手中握着萧瑾言送给她的青玉佩。玉佩温润如初，仿佛还带着他的体温。她想起小时候，
萧瑾言总是跟在她身后，任由她胡闹。"清月妹妹，这朵梅花送给你。""清月妹妹，
我给你抓了蛐蛐。""清月妹妹，等我长大了，就娶你做妻子好不好？"那时的萧瑾言，
眉眼如画，笑容温暖如春日暖阳。苏清月紧握玉佩，泪如雨下。她记得十五岁那年，
她任性要去城外踏青，萧瑾言明明要准备科举，却还是陪她去了。路上遇到山匪，
萧瑾言为了护她，右臂留下了一道疤痕。她当时心疼得不行，
萧瑾言却只是摸摸她的头："只要清月妹妹无事就好。"十六岁那年，
她因为看到萧瑾言与其他小姐说话而生气，几日不理他。萧瑾言急得不行，
每日都在她院门外等着，风雨无阻。直到她心软出来见他，
他才如释重负地笑了："清月妹妹，我只把你当妹妹，旁人在我眼中都是浮云。
"那时她年少不知情为何物，只觉得萧瑾言对她太好，好到让她习以为常。可如今，
那个永远护在她身前的人，再也不会回来了。苏清月缓缓站起身，走向房中那个朱红匣子。
匣子里装着她多年来写给萧瑾言却从未送出的信笺。她打开匣子，一封封信笺散落一地。
瑾言哥哥，今日梧桐花开，想起你说过最喜欢梧桐花飘落的样子。瑾言哥哥，
听闻你要去边关了，清月有些舍不得。瑾言哥哥，你此次离京已有三月，可还记得清月？
每一封信都透着她深深的思念，可她从未有勇气交给他。如今，
这些信再也送不到他手中了。苏清月抱着信笺痛哭失声，如杜鹃啼血，凄厉入骨。
窗外梧桐叶落，如她破碎的心。萧瑾言，你知道吗？清月从小就喜欢你，
只是一直不敢说出口。如今你走了，清月该如何是好？月光如水，洒在她单薄的身影上，
拉出长长的影子。那影子孤单得令人心碎。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苏清月猛然抬头，只见一道颀长身影出现在月光下。那人白衣如雪，丰神如玉，
不是萧瑾言又是谁？她以为自己眼花了，用力揉了揉眼睛，那人却还在那里，
正含笑朝她走来。"清月妹妹，你在哭什么？"萧瑾言的声音温润如玉，一如往昔。
苏清月愣愣地看着他，泪水模糊了双眼："瑾言哥哥？你...你不是...""不是什么？
"萧瑾言走到她面前，抬手想要为她拭泪，"我不是说过，会保护清月妹妹一辈子吗？
"苏清月这才反应过来，一把扑进他怀中："瑾言哥哥！我还以为你死了！
父亲说...说萧家下了绝交书..."萧瑾言轻抚她的长发，声音温柔："傻丫头，
我怎么可能丢下你？那些都是谣言。"苏清月在他怀中点头，心中的巨石终于落地。
她就知道，萧瑾言那么厉害，怎么可能会死？"瑾言哥哥，你这次回来，还要走吗？
"她抬头看着他，眼中满含期待。萧瑾言凝视着她，眼中似有什么一闪而过："清月妹妹，
如果我说，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你信吗？"苏清月毫不犹豫地点头："信！
清月当然信瑾言哥哥的话！"月色下，萧瑾言的笑容如昙花般美丽，却也如昙花般转瞬即逝。
他低头轻吻她的额头："那就好。"那一吻，冰凉如霜雪，却让苏清月心中涌起暖流。
瑾言哥哥回来了，真的回来了。从今往后，她再也不用承受思念之苦了。第2章翌日清晨，
苏清月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锦被。
她记得昨夜自己明明是在院中与萧瑾言相聚，怎么会在床上？"小姐，您醒了？
"丫鬟青莲端着洗漱用具走进来，"昨夜您在院中睡着了，是奴婢把您抱回来的。
"苏清月一怔："我在院中睡着了？那...瑾言哥哥呢？"青莲疑惑地看着她："小姐，
您说什么瑾言哥哥？昨夜院中只有您一人啊。"苏清月心中一跳，难道昨夜只是一场梦？不，
不可能！她清楚地记得萧瑾言的温度，他的气息，他的话语..."小姐，老爷叫您过去。
"青莲轻声道。苏清月匆忙洗漱完毕，来到正堂。苏尚书坐在主位上，面色阴沉如水。
"清月，昨夜你在院中胡言乱语什么？"苏清月心中一紧："女儿没有胡言乱语。""没有？
"苏尚书冷笑，"青莲说你昨夜在院中自言自语，还说什么'瑾言哥哥回来了'，
这不是胡言乱语是什么？"苏清月瞳孔一缩，难道真的是她的幻觉？不，她绝不相信！
"父亲，瑾言哥哥昨夜确实回来了，女儿亲眼所见！"苏尚书气得拍案而起："荒唐！
萧瑾言已死，你怎么还在自欺欺人！""萧世子没死！"苏清月固执地摇头，
"他昨夜回来找我了！"苏尚书看着女儿这副模样，心中既愤怒又心痛。
他知道女儿一直喜欢萧瑾言，可萧瑾言已死是事实，女儿却还在幻想..."清月，你听着，
萧瑾言已经死了，这是事实！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苏清月摇头，泪如雨下："不可能！
瑾言哥哥那么厉害，他怎么可能会死！父亲您是不是弄错了！"就在这时，
萧府的管家萧叔走了进来。萧叔手中捧着一个木匣，神色悲戚。"苏大人，
这是小少爷的遗物，老爷让我送来。"苏尚书接过木匣，沉重如山。
匣中是萧瑾言的玉冠、腰带，还有一块已经染血的白玉。苏清月看到那些遗物，
身子摇摇欲坠。这些都是萧瑾言的贴身之物，怎么会..."萧叔，
瑾言哥哥真的...真的死了吗？"她声音颤抖如风中残叶。萧叔叹息一声："小姐，
小少爷确实已经...他是为了救您才..."话未说完，萧叔已是泣不成声。
苏清月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世界都在崩塌。萧瑾言真的死了...那昨夜她看到的那个人，
到底是什么？"不...不可能..."她喃喃自语，"瑾言哥哥昨夜明明回来了，
他说要保护我一辈子..."萧叔听到这话，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小姐，
您...您真的看到小少爷了？"苏清月点头如捣蒜："看到了！他就在梧桐院！
他还为我拭泪了！"萧叔和苏尚书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担忧。"小姐，
小少爷已经去世半月了...您看到的恐怕..."萧叔欲言又止。
苏清月猛然抬头："你们不信我！我知道你们都不信！但瑾言哥哥真的回来了！
"她转身就要往外跑，却被苏尚书一声怒喝拦住："站住！从今日起，你不许踏出相府半步！
青莲，看好小姐！"苏清月被强行带回梧桐院，心中的愤怒如潮水般涌起。
为什么所有人都不信她？萧瑾言明明就在这里！夜幕降临，苏清月独自坐在院中等待。
她相信萧瑾言会来的，就像昨夜一样。月上中天时，熟悉的脚步声再次响起。
萧瑾言出现在月光下，神色温柔："清月妹妹，你在等我？
"苏清月眼中满含泪水："瑾言哥哥，他们都说你死了，
说我看到的是幻觉..."萧瑾言走到她面前，轻抚她的脸颊："傻丫头，我不是在这里吗？
我怎么可能死？"他的手很凉，但触感真实。苏清月紧紧抱住他："瑾言哥哥，我好怕，
怕你真的离开我...""不会的。"萧瑾言拥她入怀，"我说过，要保护你一辈子。
"苏清月在他怀中找到了安全感，刚才的恐惧渐渐散去。"瑾言哥哥，
你能不能白天也陪着我？这样就没有人说我是在幻想了。"萧瑾言沉默了片刻，
才道："清月妹妹，有些事情，只有你我知道就够了。"苏清月不解地看着他："为什么？
"萧瑾言的眼神有些复杂："因为...有些人是看不见我的。"苏清月更加困惑了，
正要追问，萧瑾言却轻抚她的头："清月妹妹，你累了，先休息吧。
"他的声音带着某种安抚的力量，苏清月居然真的困了。在睡梦中，
她似乎听到萧瑾言在她耳边轻声道："清月，对不起..."那声音凄楚如鬼泣，
让她在梦中都忍不住流泪。第3章接连几日，苏清月都能在夜晚见到萧瑾言。
他们一起在院中赏月，一起回忆往昔，一起谈论未来。萧瑾言还是如从前那般温柔体贴，
每当她伤心时，他总能及时出现安慰她。但奇怪的是，除了她之外，
府中没有任何人能看见萧瑾言。青莲甚至担心地建议她去看大夫。"小姐，
您最近老是自言自语，奴婢担心您的身子..."苏清月不悦地打断她："我不是自言自语，
我是在与瑾言哥哥说话！"青莲面露惊恐："小姐，您身边没有任何人啊！
"苏清月转头看向身旁，萧瑾言确实坐在那里，正含笑看着她。为什么青莲看不见他？
这个疑惑在她心中越来越重，直到这日夜晚，她终于忍不住问出口。"瑾言哥哥，
为什么只有我能看见你？"萧瑾言神色一暗，良久才道："清月妹妹，如果我说，
我确实已经死了，你会害怕吗？"苏清月心中一震："什么？""我在边关中箭身亡，
魂魄不散，只因放心不下你。"萧瑾言的声音带着深深的无奈，"所以我回来了，
以这种方式陪在你身边。"苏清月瞪大双眼，不敢置信："不...不可能！
你明明是活着的！我能触碰到你！"萧瑾言苦笑："清月妹妹，你仔细想想，
我的身体是不是很凉？我是不是从不在白天出现？我是不是从未吃过一口饭？
"苏清月回想这些日子的相处，心中涌起巨大的恐惧。确实，萧瑾言的身体总是冰凉如雪，
他只在夜晚出现，从未用过膳食..."不！"她摇头如拨浪鼓，"我不信！
你就是我的瑾言哥哥！活着的瑾言哥哥！"萧瑾言看着她恐惧的模样，心如刀绞。
他伸手想要安慰她，却被她躲开了。"清月妹妹，你怕我了？"他的声音中带着受伤。
苏清月看着他那张熟悉的脸，心中五味杂陈。即使他真的是鬼魂又如何？
他还是她的瑾言哥哥！"我不怕！"她重新握住他的手，"不管你是什么，
你都是我的瑾言哥哥！"萧瑾言眼中露出感激和愧疚："清月妹妹...""瑾言哥哥，
你能一直陪着我吗？"苏清月紧紧握着他的手，"就这样一直陪着我，好不好？
"萧瑾言沉默了很久，最终点头："好，我陪着你。"从那晚开始，
苏清月彻底沉浸在与萧瑾言相守的幻境中。白天她昏昏沉沉，只等夜晚的到来。
夜晚她与萧瑾言相守，仿佛回到了最美好的年华。府中人都说她魔怔了，
苏尚书甚至请来了驱邪的道士。道士在梧桐院中做法，符箓飞舞，口中念念有词。
苏清月护在萧瑾言身前，怒斥道士："你们住手！不许伤害瑾言哥哥！"在旁人看来，
她只是在对着空气发疯。道士摇头叹息："苏大人，令爱心病入魔，非道法可解。
"苏尚书听罢，面如死灰。他知道女儿因为萧瑾言的死而受了极大的刺激，
可没想到她已经严重到这种地步。这一夜，苏清月哭着抱着萧瑾言："瑾言哥哥，
他们要拆散我们..."萧瑾言轻抚她的背："清月妹妹，也许...也许我该走了。
""不！"苏清月猛然抬头，"你不能走！你说过要保护我一辈子的！
"萧瑾言看着她憔悴的容颜，心如刀割。这些日子，为了与他相守，她日渐消瘦，精神恍惚，
已经不像个活人了。"清月妹妹，你这样下去会死的..."他痛苦地闭上眼睛，
"我不能害你。"苏清月紧紧抓着他的衣襟："我不怕死！只要能和瑾言哥哥在一起，
清月什么都不怕！"萧瑾言心中涌起巨大的痛楚和自责。是他害了她，
是他的出现让她陷入了这种境地。可他又舍不得离开她，
舍不得看她一个人孤苦伶仃..."清月妹妹，如果...如果我们能够真正在一起，
你愿意吗？"苏清月毫不犹豫地点头："愿意！清月愿意！"萧瑾言凝视着她的眼睛，
眼中闪过一丝决绝："那好，我们就永远在一起，永远不分离。
"他的话中带着某种诡异的暗示，但沉浸在爱情幻想中的苏清月并未察觉。她只知道，
她终于可以和心爱的人永远在一起了。月光如水，洒在这对相拥的身影上。
一个是执念不散的魂魄，一个是痴情成魔的活人。他们的爱情美丽而悲哀，注定走向毁灭。
第4章春去夏来，苏清月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她每日昏睡不醒，只有到了夜晚才会清醒过来，
与萧瑾言相守。苏尚书请遍了京城名医，都束手无策。有大夫暗中对苏尚书说："苏大人，
令爱恐怕是被什么脏东西缠上了，药石无医啊。"苏尚书听罢，心如死灰。
他知道女儿是因为萧瑾言而变成这样，可他又能如何？难道真的要眼睁睁看着女儿死去吗？
这一夜，苏清月依偎在萧瑾言怀中，容颜憔悴如枯花。"瑾言哥哥，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她轻声问道。萧瑾言心中一痛："不要说这种话。""我不怕死。"苏清月安静地说，
"只要能和瑾言哥哥在一起，死又算得了什么？"萧瑾言沉默不语，眼中满含痛苦。
他知道她之所以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他。是他的出现，是他的纠缠，让她一步步走向死亡。
"清月妹妹，你恨我吗？"他突然问道。苏清月奇怪地看着他："我为什么要恨瑾言哥哥？
""因为是我害了你。"萧瑾言声音颤抖，"如果我没有出现，你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苏清月摇头："瑾言哥哥，如果没有你，我早就不想活了。
是你让我觉得这个世界还有意义。"萧瑾言听到这话，心中更加痛苦。她这样深情，
他却只能给她毁灭。"清月妹妹，如果...如果我离开，你能好好活着吗？
"苏清月猛然坐起身，眼中满含恐惧："瑾言哥哥，你要离开我？
""我..."萧瑾言欲言又止。"你不能离开我！"苏清月抓住他的衣襟，"你走了，
我该怎么办？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萧瑾言看着她恐惧的眼神，终究不忍心说出离别的话。
"我不走。"他轻抚她的脸颊，"我永远不离开你。"苏清月这才安心地重新躺回他怀中。
"瑾言哥哥，我们成亲吧。"她突然说道。萧瑾言一怔："成亲？""对，
我想做瑾言哥哥的妻子，想与你拜堂成亲，想与你白头到老。"苏清月眼中满含憧憬。
萧瑾言心中五味杂陈。她还在幻想着美好的未来，却不知道她正在一步步走向死亡。"好。
"他最终还是点了头，"我们成亲。"苏清月高兴得像个孩子："真的？瑾言哥哥愿意娶我？
""傻丫头，我从小就说过要娶你的。"萧瑾言勉强笑道。从那夜开始，
苏清月开始筹备她和萧瑾言的婚礼。她让青莲去买红绸，买喜烛，买一切婚礼用品。
青莲面露难色："小姐，您要这些做什么？""我要成亲！"苏清月兴奋地说，
"我要与瑾言哥哥成亲！"青莲心中悲凉，知道小姐的病更重了。她只能按照苏清月的要求，
买来了那些东西。苏清月亲自布置梧桐院，挂上红绸，点上喜烛，俨然一副成亲的模样。
府中人看到这景象，都忍不住落泪。苏尚书看到女儿这样，心如刀绞，却又无可奈何。
他知道女儿时日无多了，就让她做自己想做的事吧。这一夜，苏清月穿上了嫁衣，
坐在床边等待萧瑾言。嫁衣是她多年前就绣好的，一针一线都饱含着对爱情的憧憬。
月上中天时，萧瑾言出现了。他也穿着一身红色的新郎服，英俊如神仙中人。"清月妹妹，
我来娶你了。"他轻声说道。苏清月见到他，眼中满含泪水："瑾言哥哥，
你好美..."萧瑾言走到她面前，牵起她的手："清月妹妹，我们拜堂吧。"在月光下，
在红烛的映照中，这对有情人终于拜堂成亲。"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拜堂结束，萧瑾言掀起苏清月的盖头。烛光下，她的容颜美丽如仙，却也憔悴如鬼。
"瑾言哥哥，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妻子了。"她幸福地说道。萧瑾言凝视着她，
眼中满含深情和绝望："清月，我的妻。"这一夜，他们如真正的夫妻般相拥而眠。
苏清月在他怀中安详如婴儿，嘴角还带着幸福的笑意。萧瑾言却一夜未眠，
只是静静看着她的睡颜。他知道，这样的幸福不会长久。很快，一切都会结束。
第5章婚后的日子，苏清月沉浸在幸福之中。她每日穿着嫁衣，等待萧瑾言的出现。
在她的世界里，她已经是萧瑾言的妻子，他们过着神仙眷侣般的生活。但在旁人眼中，
她只是一个穿着嫁衣自言自语的疯女人。苏尚书心如刀绞，却又无可奈何。
女儿的身体一天比一天虚弱，恐怕撑不了多久了。这一夜，苏清月依偎在萧瑾言怀中，
突然问道："瑾言哥哥，你说我们会有孩子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