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省状元妹妹空降当天,年级倒数的黄毛哥哥正为“干妹妹”堵学神。
> 十年未见,血缘感应只剩“你是哪个妹妹?”的嘲讽。
> 江晚甩出成绩单:“考倒数不嫌丢我脸?”
> 染黑发,撕协议,从校霸到黑发战神——
> 598分逆袭时他嘶吼:“老子要让捐的楼以我为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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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铁平稳地滑入站台,窗外“榕城站”的标识一闪而过。江晚拎着轻便的行李箱,随着人流走下站台。九月初的风还带着夏末的燥热,扑在脸上,却吹不散她心头那点沉甸甸的陌生感。十年了,这座城市对她而言,只剩下模糊的童年剪影和一张薄薄的户籍证明——为了明年的高考,她必须回到这个所谓的“户籍地”,转入榕城顶尖的明德一中。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是母亲江岚发来的微信。
晚晚,到站了吧?司机小陈在出站口B等你,车牌尾号668。新学校那边妈妈都安排好了,宿舍是双人间,条件应该不错。还有……
消息停顿了几秒,一行新的文字跳出来,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
妈妈想办法拿到了你哥哥沈砚的联系方式。推给你了。他就在明德一中,高三八班。你们……试着联系一下?毕竟是亲兄妹。他小时候,其实很护着你的。妈妈很想他……
后面跟着一个名片推送,头像一片漆黑,昵称只有一个嚣张的“砚”字。
江晚指尖悬在屏幕上方,微微顿住。哥哥?沈砚?这个称呼遥远得像上辈子的事。记忆里最后清晰的画面,是七岁那年,父母声嘶力竭的争吵,摔碎的玻璃杯,还有母亲紧紧攥着她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那个家,把那个总爱跟在她身后、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的小男孩彻底留在了身后。十年间,音讯全无,仿佛两条永不交汇的平行线。
心头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连她自己都未必察觉的涟漪,随即被惯常的理性压下。她指尖轻点,发送了好友申请,言简意赅:江晚。
几乎是下一秒,手机就“嗡”地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一个刺眼的、正在闪烁的“对方正在输入…”。江晚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几秒后,一个语音气泡弹了出来。
江晚点开。
一个刻意压低的、带着点懒洋洋沙哑的男声瞬间钻进耳朵,那语调拖得长长的,有种玩世不恭的轻佻,背景音里还隐约夹杂着游戏音效和嘈杂的人声:
“江晚?谁啊?啧,新加我的妹妹?声音挺好听啊,哪个班的?报上名来,哥罩你。”
——“你是哪个妹妹?”
江晚握着手机的手指倏然收紧,指尖微微泛白。一股混杂着荒谬、失望和冰冷的怒意猛地冲上头顶,瞬间浇灭了心底那点微弱的涟漪。她盯着那个漆黑的头像,几乎能想象出屏幕那头顶着一头刺眼金毛、吊儿郎当的形象。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情绪,指尖在屏幕上飞快敲击,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冰:我是江晚。你亲妹妹。妈让我联系你。明晚六点,学校东门那家‘川味小馆’,见面谈。发送。
没有称呼,没有寒暄,只有不容置疑的通知。
她收起手机,抬头望向出站口外榕城略显灰蒙的天空,眼神重新变得清冷而锐利。明德一中……高三八班……沈砚。
很好。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这次是一条文字信息,来自那个漆黑的“砚”字。
行吧。东门川味小馆。记住了,八班沈砚,有事找我,罩你!
后面还跟了个叼着烟的嚣张表情。
罩我?江晚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毫无温度的弧度。她拖着行李箱,挺直脊背,大步走向出站口B。行李箱的滚轮在光滑的地面上发出规律而坚定的声响。
十年后的重逢,看来比她预想的,还要“精彩”得多。改造计划?或许,从一开始就注定是一场硬仗。她倒要看看,这个顶着“哥哥”名头、满嘴“妹妹”的黄毛,究竟是个什么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