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点症状图

红点症状图

作者: 嘉禾盈仓

其它小说连载

其它小说《红点症状图讲述主角一种冰冷的甜蜜故作者“嘉禾盈仓”倾心编著主要讲述的是:1.困兽与红点飞机引擎的低吼在狭小的机舱里盘像某种不知名的困兽在挣我靠窗坐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死死攥着那张薄薄的登机纸片的边缘早已被汗水浸得有些发舷窗是快速倒退的灰蒙蒙城市轮被厚重的云层切割得支离破目的地:南亚某座声名不显的小公司一年一度的“精英拓展团建”,冠冕堂金光闪前排座椅缝隙传来市场部总监张绍明压低却依旧清晰的笑带着一种粘稠的、心照不宣的...

2025-08-03 15:11:55

1.困兽与红点飞机引擎的低吼在狭小的机舱里盘旋,像某种不知名的困兽在挣扎。

我靠窗坐着,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死死攥着那张薄薄的登机牌,

纸片的边缘早已被汗水浸得有些发软。舷窗外,是快速倒退的灰蒙蒙城市轮廓,

被厚重的云层切割得支离破碎。目的地:南亚某座声名不显的小岛。

公司一年一度的“精英拓展团建”,冠冕堂皇,金光闪闪。前排座椅缝隙里,

传来市场部总监张绍明压低却依旧清晰的笑语,

带着一种粘稠的、心照不宣的意味:“……放心,老规矩,都安排妥了,保证‘乐不思蜀’。

” 旁边几个高管心领神会地低笑起来,那笑声像细小的虫子,钻进耳朵,让人头皮发麻。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扫过机舱前部那几排座位——几个年轻漂亮的女职员,妆容精致,

穿着入时,正被不同层级的主管围着谈笑。她们脸上挂着标准化的、略带讨好的笑容,

眼神深处却游移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和茫然。空气中弥漫的香水味、须后水味,

混杂着一种无形的、令人窒息的期待。我悄悄把放在背包侧袋的录音笔往深处推了推,

冰冷的金属外壳贴着指尖,带来一丝奇异的镇定。

这习惯源自初入职场时一位早离职师姐模糊的告诫:“薇薇,有些地方,多只耳朵没坏处。

” 那时懵懂,如今这小小的器械,竟成了唯一的依凭。海岛的空气黏稠而滚烫,

带着咸腥的气息,瞬间包裹上来。入住度假村,房间分配名单像一盆冷水浇下。

我和实习生林小雨的名字,紧紧挨着张绍明和他那个总是笑容油腻的副手王经理的豪华套房,

仅隔着一道薄薄的、装饰性的木质屏风墙。林小雨拖着行李箱,站在房门口,脸色煞白,

手指无措地绞着背包带子,眼神里全是小动物般的惊惶。她刚毕业,怯生生的,

像棵还没长结实就被挪到暴晒下的幼苗。“余姐……”她声音细得几乎听不见,带着哭腔,

“这……这怎么住啊?”我喉咙发紧,拍了拍她冰凉的手背,自己心里也沉甸甸的。

人事部那个永远妆容一丝不苟、眼神却冷得像冰的李艳茹总监,正站在几步外,

嘴角噙着一抹极淡的、程式化的微笑,目光扫过我们,像在检查两件物品是否摆放妥当,

随即转身,高跟鞋敲打着光洁的地砖,笃笃地走远了。那背影,透着一股事不关己的冷漠,

甚至……一丝默许的残忍。晚餐设在临海的巨大露天平台。长条桌上铺着雪白餐布,

银质餐具在摇曳的烛光和悬挂的彩灯下反射着冰冷的光。精致的菜肴流水般端上,

昂贵的红酒开了一瓶又一瓶。气氛被刻意烘托得热烈而放纵。音乐震耳欲聋,

鼓点敲在人的心口上。张绍明端着他那只盛满暗红液体的高脚杯,像一头巡视领地的雄狮,

在人群中穿梭。他目标明确,很快就在一片喧嚣中锁定了我。

浓烈的古龙水味混合着酒气先一步袭来,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压迫感。“薇薇啊,

”他凑得很近,灼热的呼吸几乎喷在我的耳廓上,声音压过音乐,“这次团建,

可是专门为你们这些有潜力的年轻人准备的‘机遇’。” 他那只空闲的、戴着名表的右手,

极其自然地搭上我的椅背,手指若有若无地蹭过我裸露的肩头皮肤,激起一阵恶寒。

“市场部那边,下个月有个副主管的位置空出来……”他拖长了调子,眼睛眯着,

像在打量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目光肆无忌惮地在我脸上、胸前扫过,“你很聪明,

也很漂亮……懂得抓住机会,前途无量啊。” 那暗示赤裸裸得令人作呕。

我强忍着胃里的翻腾,端起面前的水杯猛灌了一口,冰水滑过喉咙,带来短暂的清醒。

脸上努力挤出一个僵硬得几乎碎裂的笑容,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疼痛提醒自己保持冷静。

“张总过奖了,我还需要多学习。”声音干涩,像砂纸摩擦。

他显然把这当成了某种默许的信号,笑容更深,带着志在必得的得意。

酒杯轻轻碰了碰我的水杯边缘,发出“叮”一声脆响,刺耳无比。

他仰头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喉结滚动。那眼神,像黏腻的油污,牢牢吸附在我身上。

夜晚的海滩,白日滚烫的沙粒冷却下来,赤脚踩上去,带着一种奇异的温柔触感。

白日喧嚣的海浪声此刻变得清晰而规律,哗啦——哗啦——,单调地冲刷着海岸线,

反而衬得这片远离度假村核心区域的僻静沙滩更加空旷死寂。

巨大的黑色礁石在几步远的地方投下更浓重的阴影,如同蛰伏的怪兽。海风带着咸湿的凉意,

吹拂着我的头发和裙摆,却吹不散心头沉甸甸的阴霾。我独自坐在一块略高的礁石上,

抱着膝盖,望着远处海面上模糊跳动的、不知是渔火还是星光的亮点。

身后度假村的喧闹乐声被海风撕扯得断断续续,如同另一个世界的背景噪音。

林小雨晚饭后就被王经理以“讨论项目细节”为由叫走了,

她离开时那惨白如纸的脸和绝望的眼神,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沙沙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沉重而带着酒后的虚浮。

一股混合着酒精、烟草和浓烈古龙水的熟悉气味霸道地侵占了周围的空气。我身体瞬间绷紧,

像一张拉满的弓。张绍明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挡住了前方微弱的光源,

投下一片令人窒息的阴影。他毫不客气地挨着我坐下,滚烫的身体紧贴着我裸露的胳膊,

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我的颈侧。“一个人躲这儿想什么呢?”他声音含混,带着醉意的亲昵,

手臂极其自然地就环上了我的腰,手掌宽大而灼热,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猛地将我往他怀里一带。我猝不及防,整个人几乎跌进他怀里。“张总!”我惊叫出声,

本能地挣扎,双手用力抵住他坚实的胸膛,试图推开这令人作呕的桎梏。

沙子因为我的挣扎而簌簌滑落。“嘘——”他低笑,那笑声在寂静的海滩上显得格外瘆人。

环在我腰间的手像铁箍一样纹丝不动,另一只手却极其熟练而迅速地滑了下去,

隔着薄薄的裙摆布料,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探索意味,揉捏着我的大腿,力道越来越大,

带着明确的占有欲。粗糙的手指甚至试图向更隐秘的地方探入。冰凉的沙子钻进我的裙底,

带来刺骨的寒意。“跟我。”他凑到我耳边,气息灼热,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毒的钉子,

“薇薇,你是个聪明姑娘。跟了我,那个副主管的位置,下周就是你的。以后……市场部,

有我罩着你,平步青云。”他的手指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暗示性力量,

在我腿上重重捏了一把,“识相点,嗯?别装什么清高,出来混,得懂规矩。潜规则?呵,

这他妈是看得起你!是给你铺的金光大道!”巨大的屈辱和愤怒瞬间冲上头顶,

血液似乎都涌到了脸上,耳朵里嗡嗡作响。我咬紧牙关,几乎尝到了铁锈般的血腥味。

就在他那只肮脏的手更进一步,裙摆被粗暴撩起的瞬间,

背包里那个坚硬冰冷的矩形轮廓隔着薄薄的布料,清晰地硌在了我的后腰上。

像一道闪电劈开混沌的黑暗。我挣扎的动作骤然停住,身体微微颤抖,不是因为恐惧,

而是因为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在体内疯狂滋生。

我深深地、深深地吸了一口带着咸腥味的冰冷海风,

强行压下喉咙里翻涌的恶心和尖叫的冲动。抵在他胸膛上的手,力道一点点松懈下来。

紧绷的身体,也仿佛被抽掉了骨头,一点点软了下去,不再做徒劳的抵抗。头,

慢慢地、极其艰难地,垂了下来。长发散落,遮住了我此刻扭曲的面容和眼中燃烧的火焰。

“张总……”我的声音变得异常干涩、沙哑,带着一种认命般的虚浮无力,

“您……您说的是真的?副主管……下周?”每一个字,都像在滚烫的炭火上烙过。

张绍明感受到我的“软化”,得意地哼笑出声,那只在我腿上肆虐的手也暂时停了下来,

转而安抚性地拍了拍我的脸颊,动作轻佻如同对待宠物。“我张绍明说话,一口唾沫一个钉!

跟着我,亏待不了你。”他以为猎物已然屈服。“那……那……”我抬起头,夜色中,

努力让自己的眼神看起来像蒙上了一层水汽,带着一丝怯懦的、被诱惑的迷茫,

“今晚……太晚了……而且,这里……”我慌乱地看了一眼四周空旷的黑暗,

身体恰到好处地瑟缩了一下。“哈哈哈!”他志得意满地大笑,

对我这种“欲拒还迎”的姿态满意至极。“放心,宝贝儿,哪能在这儿委屈你?

”他那只空闲的手,非常利索地从西裤口袋里掏出一张小小的、方方正正的白色卡片,

不由分说地塞进我紧握的、冰冷的手心里。卡片边缘锋利,硌得掌心生疼。“顶层套房,

1608。”他凑得更近,嘴唇几乎贴着我的耳朵,喷着酒气,声音压得极低,

带着赤裸裸的淫邪,“洗干净了等我。”他用力捏了捏我的腰,才意犹未尽地松开钳制,

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朝着灯火通明的度假村方向走去,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

很快消失在黑暗与灯光的交界处。海风瞬间灌满了刚才被他体温占据的空间,

我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寒颤。摊开手心,那张白色的房卡像一块烧红的烙铁,静静躺在那里。

我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柔软的掌心嫩肉里,尖锐的疼痛让混沌的大脑瞬间清醒。

我迅速拉开背包拉链,手指在黑暗中准确地摸到那个冰冷的金属长方体——录音笔。屏幕上,

一个小小的红色光点,在浓重的夜色里,微弱却无比固执地、一下下地闪烁着。

像一颗濒死却仍在挣扎的心跳。我把它紧紧攥在手心,金属的棱角硌着指骨,

带来一种奇异的、支撑性的力量。然后,我掏出手机,屏幕的冷光照亮了我毫无血色的脸。

指尖在通讯录里滑动,最终停在一个名字上——林小雨。我飞快地打字,

每一个字符都敲得沉重而清晰:小雨,无论发生什么,听到什么,待在房间,锁好门。

等我消息。相信我。按下发送键,看着消息显示“已送达”,

我才长长地、颤抖着呼出一口气。海风卷起裙摆,冰冷刺骨。我站起身,

最后看了一眼张绍明消失的方向,那里只有一片吞噬一切的黑暗。转身,

朝着度假村那片璀璨却如同深渊入口的光亮,一步一步,走了回去。每一步都踩在刀尖上,

但背脊挺得笔直。背包里,录音笔的红色光点,在黑暗中无声地宣告着一场战争的开端。

顶层的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脚步落上去悄无声息,仿佛行走在巨大的兽类皮毛之上。

空气里弥漫着高级香氛和一种令人窒息的死寂。1608的雕花木门近在眼前,

像一张沉默的巨口。房卡在感应区发出“嘀”的一声轻响,如同审判的钟声敲响。门锁弹开。

房间内光线昏暗暧昧,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沉黑的大海和遥远稀疏的灯火。昂贵的真皮沙发上,

张绍明只穿着浴袍,领口敞开着,露出部分胸膛。他手里端着一杯琥珀色的烈酒,

冰块在杯中叮当作响。看到我进来,他脸上立刻堆起那种掌控一切的笑容,

带着毫不掩饰的欲望。“来了?挺准时。”他放下酒杯,站起身,浴袍带子松松垮垮地系着。

浓烈的酒气和古龙水味再次扑面而来,比沙滩上更甚。我站在门口玄关的阴影里,

手指死死抠着背包的肩带,指节泛白。“张总……”声音艰涩,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紧张。

“还叫张总?”他笑着,大步走过来,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伸手就要揽我的肩,

“这里没外人,叫名字就行,或者……叫点别的?”那只手带着灼热的温度,眼看就要落下。

就在他即将碰到我的前一秒,我猛地向旁边侧滑一步,动作快得像受惊的兔子,

巧妙地避开了他的碰触。同时,脸上努力挤出一点羞赧的、僵硬的笑容,指了指浴室的方向,

声音细若蚊呐:“我……我先去洗一下?身上都是沙子……”张绍明的手落了个空,

愣了一下,随即了然地哈哈大笑,眼神里的贪婪和急色更加露骨。“好,好!去吧,

洗干净点!我等你!”他满意地挥挥手,重新坐回沙发,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目光却像黏胶一样牢牢粘在我走向浴室的背影上。浴室门在身后关上,

落锁的“咔哒”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我背靠着冰凉光滑的瓷砖门板,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几乎要破膛而出。镜子里映出一张惨白如鬼的脸,

只有眼睛亮得惊人,燃烧着孤注一掷的火焰。我迅速打开水龙头,

哗哗的水流声立刻充斥了整个空间。热水升腾起氤氲的雾气,模糊了镜面。

我飞快地脱下裙子,动作因为紧张而有些笨拙。然后,我从背包最内侧的夹层里,

摸出了那只录音笔。冰冷的金属外壳此刻却像一块烙铁。我深吸一口气,

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按下了侧面的录音键。屏幕上,那个小小的红色光点,

开始无声而稳定地跳动。做完这一切,我迅速套上房间里提供的白色厚浴袍,

将带子紧紧系好,把录音笔小心地藏进浴袍宽大的口袋里,位置正好在身体侧面,

被布料自然地掩盖住。心跳依旧如雷,但一种奇异的、冰冷的镇定开始蔓延开来。

我对着镜子,最后一次调整表情,让眼神带上一种认命的、怯生生的茫然。然后,

拧开门把手,走了出去。客厅里,张绍明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听到动静,

他立刻从沙发上弹起来,浴袍的带子几乎完全散开。看到我裹着浴袍出来,

他眼中瞬间爆发出饿狼般的光芒。“宝贝儿,等得我心焦……”他迫不及待地扑过来,

带着一股猛烈的酒气和蛮力,双手像铁钳一样抓住我的肩膀,

将我狠狠掼在身后巨大的落地窗上。冰冷坚硬的玻璃猛地贴上后背,激得我浑身一颤。

他滚烫沉重的身体随即压了上来,带着令人窒息的力量,将我死死抵在玻璃上,动弹不得。

浴袍的领口被他粗暴地扯开,带着烟味和酒气的嘴唇像吸盘一样蛮横地贴上我的脖颈、锁骨,

留下湿漉漉的痕迹。一只手在我身上胡乱揉捏,另一只手则急不可耐地试图扯开浴袍的带子。

窗外的黑暗大海在背后翻涌,如同噬人的深渊。屈辱和愤怒像岩浆在血管里奔涌。

我咬紧牙关,忍受着那令人作呕的触碰,身体僵硬得像块木头。就在他喘息粗重,

那只手终于扯开了浴袍带子,浴袍散开,他发出得意的低吼,整个人更加兴奋地压下来,

一只手径直探向我浴袍内侧的瞬间——我的右手,一直紧紧攥在浴袍口袋里,

握着那只冰冷的录音笔。此刻,时机到了!就在他身体紧压、注意力完全被兽欲占据的刹那,

我积蓄了全身的力量,猛地将右手从口袋里抽出!那只握着录音笔的手,像一道白色的闪电,

带着决绝的力量,猝不及防地伸到了我们两人身体紧贴的缝隙之间!录音笔小巧的黑色机身,

顶端小小的麦克风孔,冰冷而直接地,

几乎要戳到张绍明那张因情欲而扭曲变形的脸的下巴上!他所有的动作,

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瞬间僵死!脸上得意、贪婪的表情凝固了,

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的错愕、茫然,随即是难以置信的惊骇!

他充血的眼睛死死盯着距离他下巴只有几厘米远的那个黑色小方块,

似乎无法理解眼前发生了什么。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停滞。“张总,”我的声音响起,

异常的平静,冰冷,像淬了寒冰的刀锋,每一个字都清晰地敲打在死寂的空气里,

也敲打在录音笔的拾音器上,“您刚才在沙滩上说的那些话,

关于潜规则、副主管位置、还有您看得起我给我铺的金光大道……”我顿了顿,

清晰地看到张绍明眼中的惊骇迅速被一种灭顶的恐惧取代,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我的手指稳稳地悬在录音笔的按键区上方,

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目光如冰锥,牢牢钉在他惊恐失措的脸上。“麻烦您,

”我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穿透一切的力量,“现在,对着它,

再清清楚楚地、一字不差地,重复一遍。”最后一个字落下,

房间里只剩下他粗重、混乱的喘息声,还有窗外海浪永不停歇的、空洞的呜咽。

张绍明那张被酒精和情欲涨红的脸,如同被瞬间抽干了所有血液,

惨白得像一张揉皱的劣质宣纸。他充血的眼睛瞪得滚圆,死死盯着近在咫尺的录音笔,

瞳孔因为极度的震惊和恐惧而剧烈收缩着。那表情,活像白日里撞见了从地狱爬出的恶鬼,

充满了无法理解的荒诞和灭顶的绝望。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被掐住脖子般的气音,

身体像是被无形的电流击中,猛地从我身上弹开,踉跄着向后倒退了好几步,浴袍完全散开,

狼狈不堪。“你……你……”他指着我,手指抖得像风中的枯叶,嘴唇哆嗦着,

却只能挤出破碎的音节,“贱人!你敢阴我?!!” 惊怒之下,他如同被逼入绝境的野兽,

脸上肌肉扭曲,眼中凶光毕露,竟是不顾一切地再次猛扑上来!目标直指我手中的录音笔!

我早有防备。就在他扑上来的瞬间,我身体向旁边敏捷地一闪,同时抬起右腿,

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踹向他毫无防护的小腿迎面骨!“啊——!

” 一声凄厉的惨嚎在奢华的套房内炸响。张绍明猝不及防,剧痛让他瞬间失去了平衡,

像一堵烂泥墙般轰然向前扑倒在地毯上,抱着小腿翻滚哀嚎。我没有丝毫停顿。

趁着他倒地挣扎的瞬间,我像受惊的羚羊,用尽全身力气冲向房门!

手指因为恐惧和激动而颤抖得厉害,但求生本能压过了一切,拧开门锁的动作竟异常迅速。

房门打开的瞬间,身后传来张绍明野兽般的咆哮和挣扎爬起的声响。我头也不回,冲出房门,

将他的咒骂和房间里的混乱彻底关在身后。走廊依旧寂静无声,

厚厚的地毯吞噬了一切脚步声。我裹紧散乱的浴袍,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

几乎要冲破肋骨。没有坐电梯,我沿着紧急消防通道的楼梯,一路向下狂奔,

冰冷的铁质扶手和水泥台阶在掌心留下粗糙的触感。

直到冲回自己那间位于低层的、与林小雨相邻的房间,反手锁上房门,又搬过椅子死死抵住,

才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大口大口地喘息。身体里的力量仿佛被瞬间抽空,

双腿软得几乎站立不住,沿着门板缓缓滑坐到地上。冷汗浸透了浴袍内层,黏腻冰冷。

我颤抖着,从浴袍口袋里掏出那只小小的录音笔。它安静地躺在掌心,

金属外壳带着我的体温。屏幕上,代表录音状态的小小红色光点,

依旧在稳定地、无声地跳动着。像一颗黑暗中微弱却不肯熄灭的星火。

我把它紧紧、紧紧地攥在手心,冰冷的坚硬硌着柔软的掌心,带来一种近乎疼痛的真实感。

窗外,黎明前最深的黑暗,正悄然笼罩着这座看似天堂的海岛。三天后,

喧闹的团建终于落下帷幕。最后一场“庆功宴”在度假村最大的宴会厅举行。

水晶吊灯折射出炫目的光,香槟塔流淌着金色的液体,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成功学鸡汤和互相吹捧的祝酒词在空气中发酵。公司总裁周宏远端着酒杯,

站在临时搭建的小型舞台上,满面红光,

正慷慨激昂地总结着这次“凝心聚力、收获满满”的团建之旅。“……这次活动,

充分展现了我们寰宇人的拼搏精神、团队活力!尤其是我们的年轻骨干们,表现非常出色!

未来,必定是你们……”他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大厅,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自信。

我坐在靠近角落的一张圆桌旁,身上穿着来时那套简洁的职业套裙,脸上看不出任何异常。

林小雨坐在我旁边,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眼神里多了些东西,不再是纯粹的恐惧,

而是带着一种紧张的期待。她放在桌下的手,冰凉,微微颤抖。我轻轻握了握她的手,

示意她安心。背包放在脚边,里面躺着那只小小的U盘,

里面储存着那段足以焚毁一切的音频。时机到了。就在周宏远结束讲话,

台下掌声如潮水般涌起、气氛被推向最高点的那一刻,我霍然起身!

椅子腿在大理石地面上刮出刺耳的锐响,瞬间割裂了满场的喧嚣。所有人的目光,

如同聚光灯,瞬间聚焦到我身上。惊愕、疑惑、不解……无数道视线交织。

台上的周宏远也停下鼓掌的动作,微微蹙眉,看向我这个突兀打破和谐的不速之客。

我无视那些目光,大步走向舞台。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地面上,

发出清晰而坚定的“笃、笃”声,每一步都像踩在绷紧的琴弦上。宴会厅里瞬间安静下来,

只剩下我自己的脚步声,还有无数道探究的目光。我径直走上舞台,

在周宏远略带审视和询问的目光中,从容地走到舞台中央的立式麦克风前。

手指因为紧张而冰凉,但动作没有丝毫犹豫。我从随身的小手包里,拿出一个连接线,

一端插进麦克风接口,另一端,连接上我带来的一个便携式微型音响。然后,

在所有人茫然和越来越浓的疑惑注视下,我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只银色的、小小的录音笔。

整个大厅落针可闻。空气仿佛凝固成了沉重的铅块。我抬起眼,目光平静地扫过台下。

张绍明坐在前排主桌,脸色已经由最初的惊愕转为死灰,他死死地盯着我手中的录音笔,

身体僵硬得像一尊石雕,只有额角暴起的青筋在突突跳动。人事总监李艳茹坐在他旁边,

那张总是冰冷精致的脸上,此刻也第一次出现了裂痕,眼神锐利如刀,紧紧锁住我。

我没有看他们任何人。手指,稳稳地按下了录音笔的播放键。

“滋啦……”短暂的电流噪音后,一个男人粗重、带着酒意和不容置疑的傲慢声音,

猛地刺破了宴会厅死一般的寂静:“……跟我。薇薇,你是个聪明姑娘。跟了我,

那个副主管的位置,下周就是你的。以后……市场部,有我罩着你,

平步青云……”“识相点,嗯?别装什么清高,出来混,得懂规矩。潜规则?呵,

这他妈是看得起你!是给你铺的金光大道!”张绍明的声音!如此清晰!如此赤裸!

每一个字都像带着倒刺的皮鞭,狠狠抽打在在场每一个人的耳膜上!死寂!绝对的死寂!

时间仿佛被冻结了。空气凝固得如同实体,沉重地压在每个人的头顶。几百人的宴会厅,

此刻只剩下音响里循环播放的那段录音,带着滋滋的背景噪音,

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张绍明那赤裸裸的、充满权欲和兽性的威胁与许诺。每一个肮脏的字眼,

都像重锤,狠狠砸在寰宇集团精心打造的“精英文化”、“阳光职场”的牌匾上,砸得粉碎。

无数道目光,从最初的震惊、茫然,

迅速转变为骇然、鄙夷、愤怒、探究……如同密集的箭矢,齐刷刷地射向主桌方向。

张绍明像被钉在了耻辱柱上,他面无人色,浑身筛糠般抖动着,嘴唇哆嗦着想要辩解,

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下意识地想站起来,双腿却软得如同面条,刚撑起一点身体,

又重重地跌坐回椅子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引来周围一片压抑的抽气和鄙夷的低语。

他旁边的王经理脸色惨白,眼神躲闪,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去。其他高管也个个面如土色,

如坐针毡。台上的周宏远,寰宇集团的掌舵人,脸上那标志性的、掌控一切的微笑,

在我按下播放键的瞬间就彻底消失了。他面无表情,眼神深沉得如同古井寒潭,

没有任何波澜,只是静静地听着,听着那循环播放的、足以引爆整个集团的丑闻。他的目光,

越过攒动的人头,极其缓慢地、如同冰冷的探照灯,

落在了面无人色、瘫在座位上的张绍明身上,停顿了几秒。那目光里没有愤怒,没有惊讶,

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令人胆寒的评估和……漠然。录音终于播放完毕。

最后一丝电流噪音消失,宴会厅重新陷入一种比之前更加沉重、更加诡异的死寂。

仿佛巨大的真空,抽走了所有的声音和氧气。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寂静中,台上的周宏远,

忽然抬起了双手。啪、啪、啪……一下,又一下,缓慢而清晰的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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