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锡纸为凭,异客相认沈砚秋蹲在御膳房后墙根,手里攥着块刚摸来的生红薯,
牙咬得咯吱响。穿成靖国质子的第三天,
他算摸透了这古代的生存法则 —— 饿肚子是常态,被太监呼来喝去是日常,
唯一的慰藉就是御膳房角落那袋快结坨的粗砂糖。“窸窸窣窣 ——”墙那头传来怪响,
像是有人在摆弄金属薄片。沈砚秋警觉地竖起耳朵,作为敌国送来的 “人质”,
他时刻得提防着被人下绊子。悄悄挪过去扒开墙缝,眼前的景象差点让他把红薯吞下去。
一个穿鹅黄襦裙的少女正蹲在地上,用三块石头支着个破瓦罐,
罐底铺着层银光闪闪的东西 —— 那不是现代烧烤用的锡纸吗?更离谱的是,
她手里还捏着个红得发亮的小方块,油纸包装上印着五个加粗简体字:烈火辣片。
沈砚秋的呼吸瞬间卡壳。这玩意儿他上礼拜熬夜赶工时还嚼过,辣得他灌了三瓶冰镇酸梅汤。
难道……“谁在那儿?” 少女猛地回头,手里的辣片包装袋 “啪” 地拍在瓦罐沿上,
露出双写满警惕的杏眼。沈砚秋脑子一热,直接从墙后钻了出去,
指着她手里的辣片结结巴巴:“你、你这是…… 甜辣口还是爆辣口?
”少女手里的锡纸 “哐当” 掉在地上,烤得半生不熟的土豆滚出来,沾了层灰。
她瞪圆了眼睛,像是见了诈尸:“你识得这物件?你也是穿过来的?!
”“如假包换的异世社畜。” 沈砚秋激动得搓手,忘了自己还攥着生红薯,“在下沈砚秋,
伏案过劳穿来的。姑娘呢?”“林晚,拆快运箱拆到头晕,睁眼就换了地界。
” 少女拍掉手上的灰,突然叉腰,“说清楚,你来自哪个纪元?我可是新元三二四年的,
年节扫货清单还没清完呢!”“呵,新元三二四算什么。” 沈砚秋挑眉,
“我穿前来刚抢到了京城顶流戏班的头排票。”“切,戏班哪有我的限量版云锦襦裙香。
”“襦裙能有街口炸鸡铺子的脆皮香?”“西街肉饼铺的酱肘子才是绝味!
”两人为了 “炸鸡与酱肘子谁更销魂” 吵得面红耳赤,差点忘了这是曜国御膳房后院。
远处传来太监尖细的唱喏声:“陛下驾临御膳房 ——”林晚手忙脚乱地把辣片塞进红薯堆,
沈砚秋赶紧用脚把锡纸踢到石头底下。御膳房的门 “吱呀” 一声开了,
总管太监举着拂尘走在前头,身后跟着个穿龙袍的中年男人,
鼻子尤其灵敏:“什么味儿这么特别?”林晚脑子转得飞快,
抓起沾满灰的土豆就往嘴里塞:“回陛下,臣女在研究新派药膳!
用红薯配…… 配西域奇香,补气血!”沈砚秋赶紧附和:“对对对,臣也在帮忙试菜,
此乃靖国秘方,常吃能…… 能身强体健!” 他说着抓起块生红薯就啃,
淀粉的涩味差点让他当场表演喷饭。皇帝被他们的 “敬业” 打动,
凑过来闻了闻:“确实有点新奇。” 御厨突然从旁边冒出来,
眼睛亮得惊人:“郡主和质子大人太厉害了!这‘药膳’闻着就提神,能把方子给老奴吗?
”沈砚秋和林晚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 “完犊子” 三个字。
最后还是林晚急中生智:“方子是臣女偶然得来,还需改良。改好了定当献给御膳房!
” 皇帝乐呵呵地答应了,临走前还赏了两袋砂糖,说是 “给你们研究新药膳用”。
等人都走光了,林晚才瘫坐在地上:“吓死我了,差点露馅。” 沈砚秋掏出刚摸的砂糖,
往嘴里倒了一大勺:“以后合作吧,我负责搞食材,你负责搞‘研发’。
”林晚从红薯堆里摸出那包辣片,撕开放进嘴里一根,辣得直吸气:“成交。不过说好,
辣片归我,你只能啃红薯。”沈砚秋刚想反驳,就见林晚突然瞪大眼睛,
指着他的身后:“你看那是什么!”他猛地回头,只见御厨正蹲在石头旁,
小心翼翼地捡起那片被踢到一边的锡纸,喃喃自语:“这亮晶晶的物件是什么?
莫非是传说中的‘天外飞仙纸’?”月光下,两个现代灵魂看着御厨视若珍宝的样子,
突然觉得,在这古代混下去,好像也不是很难 —— 只要别被当成妖怪架在火上烤就行。
墙根的风里,除了红薯的甜香,似乎还飘着一丝辣片的辛香,和两个来自未来的灵魂,
在异世土地上碰撞出的第一串火花。
2 铜镜磨出的 “天眼”沈砚秋啃着烤红薯蹲在假山上,看着林晚把三枚铜镜摞成塔状,
镜面反射的阳光晃得他眼睛发花。自昨晚御膳房 “认亲” 后,这姑娘就魔怔了,
非要用铜镜磨个 “千里眼”,说要看看靖国军营的粮草堆得够不够高。
“你确定这玩意儿能行?” 沈砚秋吐出红薯皮,“我瞅着像堆破烂,别到时候没看成敌军,
先把自个儿晃瞎了。”林晚正用细砂纸打磨镜边,闻言头也不抬:“懂什么?
这叫凹面镜聚光原理。等我磨好了,十里地外的麻雀都能看清羽毛颜色。
” 她手里的砂纸是沈砚秋用半袋砂糖从杂役那换来的,据说还是西域来的 “细滑石纸”。
折腾到日头偏西,林晚终于举着个巴掌大的铜镜凑到眼前:“成了!你看那棵老槐树,
是不是连虫洞都看得一清二楚?”沈砚秋凑过去一看,
差点被晃出眼泪 —— 镜面凹凸不平,树影歪歪扭扭,倒像是被揉皱的绢帕。
“我看像块被狗啃过的铜疙瘩。” 他实话实说,换来了林晚一胳膊肘。两人正斗嘴,
突然听见远处传来甲胄碰撞声。林晚手忙脚乱地把铜镜往怀里塞,
却没留意镜链勾住了假山石缝,她猛地一拽,整面镜子 “嗖” 地飞了出去,
在空中划过道抛物线,精准砸中巡逻侍卫的头盔。
“哐当 ——”清脆的金属撞击声惊飞了树梢的麻雀。那侍卫捂着头盔转了三圈,
晕乎乎地瞪向假山:“谁?哪个不长眼的暗算老子!”沈砚秋脑子飞速旋转,
一把将林晚按在石头后,自己站起来拍了拍灰,朗声道:“这位大哥莫慌!
郡主正在演练投石瞄准术,这是我们靖国新创的兵法,专练眼力和手劲!
”林晚在石头后掐他后腰,疼得沈砚秋龇牙咧嘴,还得硬着头皮往下编:“你看这铜镜,
抛出去能照见敌军方位,砸中头盔能震晕敌人,一石二鸟啊!”巧的是,
曜国皇帝正带着太傅在不远处散步,听见动静走了过来。侍卫见了龙袍赶紧跪地:“陛下!
这质子和郡主用铜疙瘩砸臣!”皇帝没看侍卫,
反倒盯着沈砚秋手里的 “残镜” 眼睛发亮:“哦?投石瞄准术?说来听听。
”林晚从石头后钻出来,福了个标准的万福:“回陛下,此法是臣女与沈质子偶然琢磨出的,
能练臂力、增目力,若用于战场,定能提高投石机命中率。
” 她边说边偷偷掐沈砚秋的胳膊,示意他赶紧接话。沈砚秋硬着头皮补充:“对对对,
刚才郡主那下是示范,寻常人得练三年才能有这准头。” 他说着捡起地上的铜镜碎片,
“您看这镜面,磨得越光,照得越远,将来还能改良成‘战场天眼’。
”太傅捋着胡子点头:“以镜观敌,以石制敌,倒是新奇思路。” 皇帝听得高兴,
当场拍板:“赏!给郡主搬十箱铜镜来,让她好好研究,将来教给禁军!
”等皇帝带着人乐呵呵地走了,林晚才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笑:“战场天眼?
沈砚秋你可真能编,咋不说是神仙显灵呢?”沈砚秋揉着被掐红的胳膊,
瞪她一眼:“总比被当成刺客砍头强。” 他捡起那枚肇事铜镜,突然眼睛一亮,
“不过这法子好像真能行 —— 等我找几块薄铜片,咱们试试做个能伸缩的。
”两人正商量着,就见御膳房的老厨子提着个食盒走来,看见地上的铜镜碎片,
突然一拍大腿:“哎呀!郡主和质子大人还在研究‘天外飞仙纸’呢?
老奴把锡纸烤红薯带来了,您二位尝尝?”食盒打开,里面躺着几个用锡纸包着的烤红薯,
焦香四溢。林晚和沈砚秋对视一眼,突然觉得这古代的日子,
好像也没那么难熬 —— 只要脑洞够大,总能把现代玩意儿包装成 “奇技淫巧”。
假山后的阴影里,半块被遗忘的铜镜正对着夕阳,将光斑投在墙上,像幅歪歪扭扭的地图。
林晚啃着烤红薯,突然凑到沈砚秋耳边:“等咱们做出真的望远镜,
就去看看皇帝的小金库藏在哪,怎么样?”沈砚秋嘴里的红薯差点喷出来,
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突然觉得,这趟穿越或许不是什么坏事。至少,有人能陪他一起,
把这古代搅得鸡飞狗跳了。远处的宫墙上,巡逻侍卫还在揉着被砸疼的头盔,
念叨着:“什么破兵法,差点把老子脑浆子震出来……”风吹过树梢,带着烤红薯的甜香,
和两个异世灵魂,在古老宫城里埋下的又一个秘密。
3 算盘打出的桃花债沈砚秋蹲在质子府的床板下,借着月光扒拉着竹片算盘,
算到第三遍还是觉得不对劲。御膳房这个月的采买账册上,猪肉的价钱比上个月贵了三成,
可厨子说最近生猪出栏量翻了番 —— 这里面肯定有鬼。
“噼啪” 拨弄算珠的声响惊动了翻墙进来的林晚。
她怀里揣着刚从库房 “借” 来的薄铜片,见沈砚秋对着堆竹片念念有词,
忍不住踢了踢他的屁股:“大半夜不睡觉,跟堆破竹子较什么劲?
”沈砚秋头也没抬:“这叫算盘,算账用的。我怀疑户部有人中饱私囊,正核数据呢。
” 他扒拉着算珠,“你看这笔,买二十斤葱要了一贯钱,当宫里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林晚凑过去一看,竹片串成的格子里嵌着骨头做的珠子,拨起来倒挺顺手。
“这破玩意儿能比账房先生的算筹好用?” 她不信邪地抢过来,胡乱拨了几下,
珠子 “哗啦” 散了一地。两人蹲在地上捡珠子时,沈砚秋突然眼睛一亮:“有了!
我把证据抄下来,明天塞给御史大人,准能让那贪官吃不了兜着走。” 他摸出炭笔,
在裁好的麻纸上唰唰写起来,数字密密麻麻挤成一团。林晚叼着半块烤红薯,
看着纸上歪歪扭扭的字迹,突然拍大腿:“哎,这不是跟话本里写的情书暗号差不多吗?
” 她抢过纸条塞进袖中,“正好丞相千金明天要去相国寺上香,我帮你塞给她瞧瞧,
说不定能破译出什么情话密码。”沈砚秋正忙着重新串算盘珠,没听清她嘟囔什么,
只挥挥手:“别弄丢了就行。”第二天晌午,沈砚秋正蹲在墙角晒太阳,
突然被一群手持棍棒的家丁围住。领头的络腮胡指着他鼻子骂:“好你个靖国质子!
竟敢勾搭我家小姐,还写些鬼画符的情书羞辱她!”沈砚秋懵了:“什么情书?
我连你家小姐长啥样都不知道!”“还敢狡辩!” 络腮胡掏出张麻纸,
正是他写的账册分析,“这上面的勾勾画画,不是情书是什么?小姐看了当场哭晕过去,
说从没见过这么难看的字!”周围很快围满了看热闹的宫人,
指指点点的议论声快把沈砚秋淹没。他这才后知后觉想起林晚的话,
气得差点当场表演原地爆炸 —— 那蠢丫头居然把他的反腐证据当成情书塞给了丞相千金!
就在家丁的棍棒快要落到头上时,林晚突然扛着根扁担冲过来,
照着络腮胡的屁股就是一下:“住手!他那破字是写给我的!跟你们家小姐没关系!
”众人瞬间安静,齐刷刷看向她。林晚把扁担往地上一戳,脸红得像熟透的柿子,
偏要梗着脖子喊:“那是…… 是我们俩研究的新棋谱!上面画的都是步数!
”沈砚秋赶紧接话:“对对对!我们在研究‘算盘棋’,比围棋还复杂,一般人看不懂!
” 他边说边偷偷掐林晚的后腰,“你咋不早说?害我差点被打成筛子。
”“我哪知道她那么不经吓。” 林晚疼得龇牙咧嘴,还得硬撑着摆出郡主威仪,
“丞相府要是不服,尽管去陛下那儿说理,看是你们污蔑郡主的罪过重,
还是质子写‘棋谱’的罪过重!”络腮胡被唬住了,拿着麻纸犹豫不决。
这时御膳房的老厨子提着食盒路过,
看见这阵仗赶紧打圆场:“哎呀这不是沈质子和林郡主吗?老奴做了锡纸烤土豆,
快趁热尝尝?” 他凑到络腮胡耳边嘀咕,“这两位最近总研究新奇玩意儿,
上次还用铜镜练兵法呢,别是又在搞什么新花样。”家丁们面面相觑,
最终还是撂下句 “这事没完”,灰溜溜地走了。看热闹的宫人也渐渐散去,
只剩沈砚秋和林晚瘫坐在地上喘气。“你这脑子是被门夹了?” 沈砚秋揉着被打红的胳膊,
“反腐证据能随便塞给别人?”“谁知道你写的字跟鬼画符似的。” 林晚揉着腰瞪回去,
“再说了,要不是我来得快,你现在已经是相国寺的和尚了。” 她突然想起什么,
从袖中掏出个东西,“对了,铜片我磨好了,今晚试试做望远镜?
”沈砚秋看着她手里亮晶晶的铜片,突然觉得又气又笑。他捡起地上的算盘,
小心翼翼地重新串好珠子:“先说好,再敢动我的东西,下次你被丞相府追杀,我绝对不救。
”林晚从食盒里摸出个烤土豆,塞到他手里:“少废话,晚上假山见。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算盘珠子在阳光下闪着光,像串没穿好的项链。
沈砚秋啃着烤土豆,突然觉得这古代的日子,就像他手里的算盘,明明是用来算账的,
却总能被林晚搅和成乱七八糟的模样 —— 不过,好像也没那么糟。远处的宫墙上,
巡逻侍卫揉着还在隐隐作痛的头盔,看见假山方向又有动静,
赶紧缩了缩脖子:“今天可别再掉什么铜疙瘩了……”风吹过墙头的茅草,
带着烤土豆的焦香,和两个异世灵魂,在古老宫城里闹出的又一场笑话。
4 草木灰炸出的黄金砖沈砚秋蹲在灶台前,看着林晚把半筐草木灰倒进陶罐,
眉头拧成了疙瘩。自上次 “情书” 风波后,
这姑娘又迷上了新玩法 —— 要用草木灰制 “碱面”,
说要炸出比御膳房点心还酥的油条。“你确定这玩意儿能吃?
” 他戳了戳罐里黑乎乎的灰浆,“我瞅着像灶王爷的烟灰,别到时候炸出锅炭,
咱俩直接提前投胎。”林晚正用木棍搅拌灰浆,闻言白了他一眼:“懂什么?这叫酸碱中和。
等过滤出澄清液,再熬成晶体,就是纯天然无添加的纯碱。
” 她指的是现代制碱的简易法子,可忘了古代没有精密仪器,全凭手感瞎琢磨。
折腾到后半夜,两人终于捧着一小碗灰白色的粉末,激动得差点哭出来。
林晚抢过面粉袋倒出半袋,兑上水揉成面团,又把 “纯碱” 一股脑倒进去,
面团 “嘶嘶” 冒起小泡,像块发了疯的海绵。“看起来成了!” 林晚把面团揪成小块,
扔进烧得滚烫的猪油里。油花 “噼啪” 炸开,溅得两人满胳膊都是红点,
可炸出来的 “油条” 硬得能当武器,咬一口能硌掉半颗牙。“这哪是油条,
分明是城墙上的砖。” 沈砚秋吐掉嘴里的面渣,“我看还是扔了吧,别被御厨看见,
以为咱们在练铁。”林晚偏不认输,抓起块 “面砖” 就往嘴里塞,
嚼得腮帮子发酸:“再试试!说不定是火候不够。” 她正想往灶里添柴,
突然听见院外传来脚步声,吓得赶紧把油锅往柴堆里藏。来的是御膳房的老厨子,
提着食盒来送夜宵,闻到焦糊味皱起眉:“郡主和质子大人在烤什么呢?
老奴闻着像…… 像烧鞋底?”林晚手忙脚乱地把 “面砖” 往袖中塞,
却没留意掉了一块在地上。老厨子眼尖,捡起来掰了掰,惊讶道:“这玩意儿看着硬邦邦,
闻着倒挺香。” 他舔了舔指尖沾的面渣,突然眼睛发亮,“哎?这味道有点特别!
带点碱香,越嚼越有劲儿!”沈砚秋和林晚对视一眼,
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 “完了”—— 这老厨子该不会是饿疯了吧?第二天一早,
御膳房突然传来消息,说老厨子研发出一道新菜,用 “特殊面坯” 炸制,
取名 “黄金砖”,外形方正,口感 “坚韧有风骨”,深受皇帝喜爱,还赏了白银百两。
沈砚秋蹲在墙角啃着真正的烤红薯,听着宫人议论 “黄金砖” 如何珍贵,
气得差点把手里的红薯捏成泥:“那蠢厨子居然把咱们的失败品当成宝贝?还黄金砖,
我看是黑心砖!”林晚扛着刚磨好的望远镜路过,
闻言笑得直不起腰:“这说明咱们的发明有潜力!等我再改良改良配方,
保准能炸出真正的油条,到时候开个铺子,名字就叫‘林记硬面坊’。”“拉倒吧。
” 沈砚秋白了她一眼,“再让你折腾下去,
御膳房该改叫兵器库了 —— 毕竟你的油条能当攻城锤用。”正说着,
老厨子提着食盒匆匆走来,脸上堆着褶子笑:“郡主!质子大人!陛下说‘黄金砖’太单调,
让您二位再研究研究新花样,最好能配着甜酱吃!” 他塞给林晚一小袋白糖,“陛下还说,
缺钱缺料尽管开口,国库随时供应!”看着老厨子期待的眼神,林晚突然挺直腰板,
接过白糖袋拍了拍:“放心!保证给陛下整个新花样!” 等老厨子走远了,
她突然凑到沈砚秋耳边,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哎,要不咱们趁机多弄点白糖?
听说西域的冰糖更甜……”沈砚秋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
突然觉得这古代的日子越来越离谱了。他捡起地上的算盘,扒拉着算珠:“先说好,
赚了钱得先给我买副新算盘,上次被你拆散的还没修好呢。”“没问题!
” 林晚拍着胸脯保证,“等咱们的‘黄金砖’连锁店开遍全国,别说算盘,
给你打个纯金的都没问题!”阳光透过宫墙的缝隙照进来,落在两人身上,像镀了层金。
远处的御膳房飘来油炸的香气,夹杂着宫人对 “黄金砖” 的赞叹,沈砚秋啃着烤红薯,
突然觉得,或许这样鸡飞狗跳的日子,也不算太坏 —— 至少,不用担心饿肚子了。
巡逻的侍卫路过墙角,看见沈砚秋和林晚凑在一起嘀咕,手里还拿着奇奇怪怪的粉末,
赶紧缩了缩脖子绕道走。自从上次被铜镜砸了头盔,
他算是摸透了这两位的脾气 —— 惹不起,躲得起。风吹过御膳房的烟囱,
带着 “黄金砖” 的焦香,和两个异世灵魂,在古老宫城里埋下的又一个哭笑不得的秘密。
5 奇香破敌记沈砚秋蹲在御膳房的柴火堆里,看着林晚把一小瓶亮晶晶的液体往香囊里倒,
眉头拧成了麻花。这姑娘自从得了皇帝赏的白糖,就越发胆大,
把穿越时揣在兜里的 “西域奇香” 翻了出来 —— 据说是能让人瞬间失去力气的宝贝。
“你确定这玩意儿能随便用?” 他戳了戳那只绣着牡丹的香囊,“闻着一股子怪味,
别是过期的毒药吧?”林晚正用棉线把香囊扎紧,闻言白了他一眼:“这叫‘制敌奇香’,
比蒙汗药还灵。上次逛街买的,说是遇到坏人一喷就倒。” 她边说边往腰间一塞,拍了拍,
“防患于未然,谁让你这质子身份总招人惦记。”沈砚秋刚想反驳,
突然听见院墙外传来 “沙沙” 的响动。两人对视一眼,
赶紧往柴火堆深处缩 —— 这几日总有些黑影在质子府周围晃悠,八成是靖国派来的刺客,
想借着 “质子私通相女” 的由头制造事端。黑影很快翻进院墙,
借着月光能看清是两个蒙面人,手里还攥着短刀。沈砚秋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正琢磨着要不要喊救命,林晚突然从柴火堆里钻出去,举着香囊就冲了过去:“何方妖孽,
吃我一记奇香!”她拔开塞子就往刺客脸上喷,透明的液体雾状散开,带着股刺鼻的气味。
那两个刺客先是愣了愣,随即突然捂着脸蹲在地上,涕泪横流地咳嗽起来,
短刀 “哐当” 掉在地上,竟连站都站不稳。
沈砚秋看得目瞪口呆 —— 这玩意儿比他想象中管用多了!林晚还嫌不够,
举着香囊追着刺客喷:“让你们来刺杀!让你们搞偷袭!知道本郡主的厉害不?
” 刺客被喷得满地打滚,嘴里含糊地喊着 “饶命”,那狼狈样看得沈砚秋差点笑出声。
巡逻的禁军被动静引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郡主举着个香囊追打两个蒙面人,
地上的刺客哭得像个孩子,而质子沈砚秋正蹲在柴火堆上,
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 “黄金砖”。“护驾!快护驾!” 禁军统领大喊着冲过来,
看清状况后却愣住了,“郡主…… 这是?”林晚把香囊往腰间一塞,
叉着腰道:“这俩刺客私闯质子府,被我用西域奇香制服了!
这香是我托人从极西之地买来的,专克宵小之辈!”刺客被拖走时还在哭,
路过沈砚秋身边时,其中一个突然指着他喊:“是他!是他勾结曜国郡主,
故意设下圈套害我们!”沈砚秋刚想辩解,林晚突然一脚踹在刺客膝盖上:“胡说!
我们是在研究新的制敌阵法,用奇香当信号弹呢!” 她转头对禁军统领道,“不信你闻闻,
这香气是不是特别提神?”统领凑过去闻了闻,当场打了个喷嚏:“确实…… 挺提神的。
”这事很快传到皇帝耳朵里。第二日早朝,
皇帝特意在大殿上表扬了林晚:“郡主以奇香破敌,足见智勇双全!朕封你为‘护国郡主’,
赏黄金百两,再给你三十名禁军,务必将这制敌奇香的法子发扬光大!”林晚站在殿上领赏,
笑得嘴都合不拢,偷偷给站在角落里的沈砚秋使了个眼色 —— 那眼神分明在说 “咋样,
姐厉害吧”。退朝后,沈砚秋堵在宫门口:“你真要给禁军教喷香囊?那玩意儿用完了咋办?
”“笨蛋,不会造假吗?” 林晚从袖中掏出个空香囊,“找些胡椒粉混着薄荷水灌进去,
照样能呛得人睁不开眼。” 她突然压低声音,“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