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我死在离婚协议签字那晚，顾屿抱我断气。七天后，他把我骨灰盒带上相亲桌，
开盖给女人看：“她最赞成我再婚。”戒指里，我撞不开钻石壁，内侧浮现小字：骨灰被涮，
魂即自由。第1章·戒指里的第一视角我醒来。眼前是108面钻石切角，
每一面都映着顾屿的笑脸。渣男今天戴了副金丝边眼镜，斯文得像个副教授——哦对，
他本来就是。“沈野最支持我再婚。”他摸着骨灰盒，像在撸猫。我撞上去。
“哐——”钻石纹丝不动，魂体差点碎成玻璃碴。疼。疼得我想叫，可鬼没有声带。
对面坐着个穿JK的网红，睫毛翘得能挂雨伞。“顾老师，这盒子好酷哦。”她伸手戳。
指尖穿过我肋骨，带起一阵阴风。我抖，她也抖。“空调好冷。”顾屿笑，露出两颗犬齿。
“她怕冷，我偏带她到处相亲。”我骂娘。骂出来的只有一串气泡，飘在钻石里，
成了“SB”两个字母。没人看见。直播间在线人数：3.2万。
弹幕刷得飞起——老师好深情前任姐姐好惨盒子什么牌子？链接呢链接个鬼。
我尸体都成灰了，还要带货？我抬脚踹。钻石内壁弹出一条裂缝，细得像头发。同时，
一股吸力把我拽回盒里。“啪嗒。”盒盖开了。网红凑近，睫毛快扫到我骨头渣。“哇，
好细好白。”白你妹。那是我锁骨磨的。顾屿用指尖捻起一点，撒在网红的奶茶里。“新品，
叫前任灰。”我呕。呕出来的都是阴风，吹得奶茶表面起了漩涡。网红吸溜一口，
打了个冷战。“好喝，有薄荷味。”薄荷你全家。那是尸冷。我再次撞墙。裂缝又多一条。
魂体像被撕开的保鲜膜，疼到扭曲。顾屿忽然低头，对着戒面轻声——“沈野，乖，别闹。
”声音钻进钻石，变成针，扎进我耳膜。我僵住。他感觉到了？不可能。仪器都测不到我，
他凭什么？他指腹摩挲戒面，温度透过钻石，烫得我发颤。“再闹，我就把你磨成粉，
做成项链，送给下一任。”我怂了。一秒后，更疯。魂体缩成针尖，顺着裂缝往外挤。
我要出去。哪怕魂飞魄散，也要先咬掉他一块肉。裂缝越来越宽。0.1毫米。0.2毫米。
突然——“叮！”网红把手机贴在戒面上，闪光灯亮成太阳。我眼前一白，被弹回深处。
裂缝“咔”地合拢。像从没裂过。我听见她撒娇——“顾老师，戒指借我戴戴嘛。”顾屿笑。
“脏。”“我不嫌。”“怕你承受不住。”“讨厌”她伸手来摘。指尖碰到戒圈那一刻，
我扑上去，魂体缠住她指骨。阴冷顺着手臂爬。她猛地缩回，脸色煞白。
“好冷……像被死人摸过。”顾屿抬眼，第一次认真看她。“死人？”网红干笑。
“哈……哈……开玩笑。”他不再笑，把骨灰盒抱回怀里，像抱一只炸毛的猫。“沈野，
别吓小朋友。”我浮在钻石中央，冲他竖起中指。中指一点点透明。魂力耗尽。我往下坠。
坠进无边黑暗前，最后一幕——他低头，吻了吻戒面。唇温滚烫。像烙铁。意识熄灭。
我骂了句脏话，没来得及出口。
直播间继续刷屏——老师好苏姐姐在天上也会祝福的吧祝福个屁。我在地底，
正计划怎么把他一起拖下去。第2章·火锅白月光我醒来。牛油锅底咕嘟咕嘟，像煮开的血。
顾屿坐对面，白衬衫第一颗扣子解开，锁骨在蒸汽里晃。我飘在锅上，魂体被辣油熏得发麻。
“林羡回国，你确定要见她？”助理小声问。顾屿没答，把一盘毛肚倒进去。七上八下。
第八下，他松手。毛肚沉底，像我的尸体，再没浮起。门口风铃响。林羡踩着十厘米高跟，
一身黑，像把刀插进火锅店。我魂体一震。钻石戒面瞬间结霜。顾屿站起，笑：“羡羡。
”她没笑，目光扫过桌中央。“骨灰盒？”语气淡得像问今天豆芽新不新鲜。我趁机扑向锅。
魂体沾到辣油，噼里啪啦炸火星。疼。疼也往上爬。我要扇他。三秒。只要三秒。顾屿伸手，
替林羡拉椅子。指尖离锅沿十厘米。我抓住时机，缩成一缕红烟，顺着蒸汽上升。一秒。
我凝出右手。两秒。五指张开，指甲是骨灰磨的刃。三秒。“啪——！”清脆。
顾屿头偏过去，嘴角裂出血珠。全场安静。只有锅还在咕嘟。我力竭，魂体被热浪冲散。
钻石戒面“咔”地多出第三条裂缝。林羡挑眉：“谁打的？”顾屿舔掉血，笑：“风。
”“风有形状？”“你信就有。”他抬眼，目光穿过我，落在虚空。我知道他感觉不到。
可那一瞬，他瞳孔在颤。林羡坐下，拿筷子。“我点的红汤，怎么变鸳鸯？
”顾屿把骨灰盒往她那边推了推。“加料，降火。”她用筷子尖挑起一点灰，眯眼看。
“沈野？”名字出口，火锅店灯光噼啪闪三下。我飘在灯上，差点摔锅里。她看得见？
我俯冲。还没靠近，她抬手——啪！把骨灰全撒进红汤。“涮了才干净。”剧痛袭来。
像有人把钢针插进我每一根骨头，再通电。我尖叫。无声。魂体被扯成面条，涮进锅。
辣油裹住我，烧成火球。意识快蒸发那刻，我听见自己心跳。咚。咚。咚——砰！
一股力从锅底炸开。红汤掀起半米高，直扑林羡脸。她躲不及，被浇个正着。
红油顺着她睫毛滴，像血泪。顾屿伸手拉她，被她反手一巴掌。“别碰我！”我趁机滚出锅，
摔回戒指。钻石内壁全是辣油，我滑来滑去，像被关在辣椒酱瓶。裂缝又多了两条。
我魂体薄成纸，却笑出声。顾屿抹脸，声音低：“羡羡，衣服湿了，我陪你去换。
”“换你妹。”她抓起包，走到门口，回头。目光穿过人群，直直落向戒指。“沈野，
下次见面，别藏那么深。”灯光再次闪。我缩进裂缝。心跳还没停。我懂了——她怕我。
更想要我。顾屿站在原地，指腹摩挲戒面，把一滴辣油抹上去。“沈野，你终于肯出来。
”他笑，像猎人看见陷阱里的狐狸。我闭眼。魂体疼到抽搐，却兴奋得发抖。游戏开始。
锅还在咕嘟。底料里，我的骨灰慢慢沉底，像一颗颗细小的雷。第3章·仪器烧毁再次醒来。
四周白得晃眼，像停尸房。实际上，这是A大心理实验室。顾屿穿着白大褂，
领口露出昨晚被我扇裂的痂。他把戒指固定在钛合金支架上，旁边一台脑电仪“滴滴”响。
“顾老师，仪器校准完毕。”研究生小声汇报。顾屿“嗯”了一声，
声音温柔得像哄睡：“开始。”电极贴到钻石表面。电流一闪——我魂体瞬间麻透。疼？不，
是爽。像有人拿电钻撬开天灵盖，把我从壳里活生生撬出来。我顺着导线爬进主机。
屏幕立刻跳出红色警告：异常能量入侵，请立即关机研究生愣住：“老师，
数据溢出——”顾屿眯眼，兴奋得压不住嘴角：“继续，加一档。”加你妹。
我在主机里翻个身，芯片烫得像岩浆。风扇狂转，噪声刺耳。我抬手，
啪——把CPU负载拉到100%。轰！主机冒黑烟，火苗窜出机箱。“断电！”有人喊。
顾屿没动，他盯着屏幕，瞳孔里倒映着火光。我顺着烟往回爬，魂体被烤得缩水一圈。
戒指裂缝“咔咔”连跳两格。我滚回钻石，像条被烤干的鱼。“顾老师，设备全烧毁了！
”研究生带着哭腔。顾屿却笑了，低低地、满足地：“沈野，你在，对么？”我撞墙。
钻石掉下一粒碎屑，像给他的回答。他捡起来，贴唇边吻了吻：“欢迎回来。”疯子。
我缩进裂缝，心跳却震耳。仪器毁了，游戏才刚开始。第四章·姜可的阴阳眼我醒来。
眼前是只一次性筷子，尖头还沾着辣油。它正戳我——不，戳钻石。“姐，你真在里面？
”声音发颤，却压不住兴奋。我顺着筷子往外看。一张少年脸，瘦得颧骨快戳破皮，
眼睛大得过分。姜可。昨晚火锅店的服务员。也是他，把红汤浇了我一身。我魂体一荡，
筷子“啪”一声断成两截。他吓得后退，撞到垃圾桶。垃圾桶翻倒，戒指滚进他掌心。
我贴着他掌纹爬，阴风顺着指尖灌进他血管。他打了个冷战，瞳孔瞬间放大。
“我靠……好冷。”我凑近他耳廓，吹气：“看得见我？”他僵住，脖子一点点转向戒指。
“沈……野？”名字出口，
他手机“叮”地弹出直播提示：在线人数：1房间名：见鬼现场。我眯眼。流量来了。
他咽口水：“姐，跟我合作，五五分。”我笑。笑声在钻石里回荡，像指甲刮玻璃。
他手一抖，差点把我扔出去。“先、先签契约。”他掏出圆珠笔，
在手臂上写：甲方：沈野魂乙方：姜可人收益平分，违约者死写完，
他咬破指尖，血珠按在戒面。血渗进裂缝，像给我点了朱砂。我魂体一暖，力气涨了三成。
成交。我抬手，阴风掀翻路边摊伞棚。棚布“哗啦”罩住他头，他挣扎，我大笑。“第一单，
直播抓鬼，今晚十点，顾屿实验室。”他钻出棚布，眼里全是赌徒的红。“姐，咱怎么抓？
”我贴近他耳洞，声音冷成冰碴：“把我，送进他身体。
”第5章·口红里的真相我缩进戒指，裂缝灌满姜可的血，腥甜，像重启键。
他把我按进卫衣口袋，一路小跑，心跳声咚咚打鼓。鼓点越急，我魂力越涨——原来少年穷，
连脉搏都卖力。A大后门，宋霁的二手五菱停在最暗的格子。车窗没关，飘出消毒水味，
混着淡淡茉莉。我闻见就恶心：这是盖尸布熏香。姜可喘着气递口红：“野姐，
那人说要亲手给你。”管身死亡芭比粉，盖子上烫金小字——S·J。宋霁惯用的签名，
像手术刀刻出来的。我魂体缠开口红，一股福尔马林味冲出。里面不是膏体，是U盘，
指甲盖大，却沉得压魂。宋霁的声音贴在盘里，阴冷：“沈野，看完别哭，你只剩哭了。
”我借姜可电脑，USB口像太平间门。插上那秒，屏幕闪黑，
一行白字跳出——遗体整容实录·编号0718画面亮起，无影灯下躺着“我”。
胸腔被开，肋骨撑开器像吃人金属花。宋霁戴镜，手术刀划过我左乳，声音温柔：“取样，
注意心跳。”刀尖一挑，金黄组织落进托盘。镜头拉近，不是癌细胞，是良性腺瘤。
我魂体炸麻——原来我死，是有人替我“换癌”。
时间戳［2024-08-16 09:47:32］同一秒，
顾屿的手机银行弹出短信：人寿投保成功，保额3000万，受益人：顾屿屏幕右下角，
顾屿本人站在手术台旁，白大褂整洁，眼神狂热。他伸手，接过那团“良性”组织，
像接奖杯。“数据够了，缝吧。”我尖叫，魂浪掀得电脑风扇狂啸。屏幕雪花，
出现第二段视频——火锅店的骨灰镜头切回实验室，顾屿把骨灰倒进培养皿，加试剂，
摇匀。灰白的粉末瞬间变鲜红，像重新造血。他抬眼对镜头笑：“沈野，我让你永生。
”“永生你大爷！”我怒吼，魂体化作黑烟，顺着USB口钻进主板。电流噼啪，
键盘灯全灭，机箱里传出我的哭声——没有泪，只有风。姜可吓得原地蹦：“姐！
姐你别短路！”他拔掉U盘，把我甩回戒指。裂缝“咔”的一声，又阔两毫米，血味更浓。
我飘在钻石里，抖成筛子。原来我的死，只是他们论文的“样本”。癌细胞被换，
寿险金袋袋平安。连骨灰，都要被养成新型培养基。宋霁最后一段语音自动播放，
像贴着我耳廓：“沈野，想复仇吗？今晚十一点，带顾屿来实验室C区。我给你刀，
也给舞台。”声音断，电脑黑屏，房间陷入死寂。姜可颤着手合上口红，脸色比墙灰。
“姐……去吗？”我浮出戒面，魂影映在显示器，笑得比鬼片还瘆。“去。”“不仅去，
还要让他们亲手，把换走的命，一口一口咽回来。”我低头，看向裂缝里自己的血影。
再抬头，窗外雷声滚过，像替我敲鼓。电脑残骸中，U盘指示灯最后闪了一下——红得，
像手术刀划破的第一道口子。第6章·三步计划雨砸在车顶，像万根钉子。姜可握着方向盘，
手背青筋蹦迪。“姐，真冲去实验室？就咱俩？”我飘在空调出风口，魂体被吹得呼啦响。
“怕就把血契撕了。”他一脚油门踩到底，发动机哭爹喊娘。十一点差五分，A大后门漆黑，
保安亭亮着半盏灯。我缩进戒指，让姜可含口红U盘——证据随身带。少年走路发飘，
却硬凹出社会步：“我直播间的标题都想好——《手刃渣男全程高能》。”C区地下一层，
太平间味直冲天灵盖。顾屿的白大褂挂在门口，像等人认领的魂。我飘近，
听见自己心跳——假的，魂体模拟，咚咚，敲丧钟。宋霁站在中央，手术台擦得锃亮，
旁边推车里，刀排得比牙科还齐。他抬眼，笑纹没爬到眼底：“沈野，准时是美德。
”我显形三秒，足够把手术灯踢得转了个向——光柱直戳摄像头，红点闪烁，直播已开。
姜可躲在走廊，手机屏对准门缝，弹幕瞬间爆炸——真的是顾老师那女的是谁？
半透明的剧本吧？五毛特效我回到戒指，裂缝大到能插指甲，我故意让宋霁看见。
他眯眼，像估价师挑瑕疵：“再裂，你就散了。”我冷笑：“散之前，先带走你俩。
”宋霁拍拍手，侧门滑开——顾屿被推了进来，双手反绑，嘴角带血，显然刚挨过揍。
我魂体一震，爽得发麻。“沈野，刀给你。”宋霁递来手术刀，刀尖闪着冷极光。
计划第一步：让顾屿亲口承认骗保。我飘到他面前，魂体凝出五指，捏住他下巴。“说，
还是不说？”顾屿抬眼，血丝爬满瞳仁，却笑：“老婆，我好想你。”我手一紧，
他下颌骨嘎吱响。宋霁按下遥控器，投影墙亮起——是我遗体被换癌的完整剪辑，高清**。
弹幕瞬间骂疯——畜生报警主播干得好顾屿终于崩，嗓子撕裂：“是！
我买了三千万！我只是想完成课题！”我等他这句，等了整整七天。刀尖贴到他动脉，
我只要轻轻一划，直播变庭审。计划第二步：让林羡亲眼见证，成为人证。侧门再开，
林羡被姜可拽进来，头发凌乱，手里还攥着求婚钻戒。她看见顾屿跪地，愣了两秒，
冲上去就是一脚——高跟鞋直插他肩窝。“我他妈也是你实验组？”顾屿痛得蜷缩，
却还在笑：“羡羡，数据需要对照。”林羡怒极反笑，摘了戒指，随手抛进消毒桶。“对照？
待会儿老娘让你对照殡仪馆和火葬场！”计划第三步：逼宋霁交出原始保单与解药，
让全网看见完整链条。我转身，魂体扩大到手术灯高度，灯光穿我而过，地上投出巨大黑影。
“宋霁，该你了。”宋霁却慢条斯理戴上手套，按下第二颗按钮。天花板降下玻璃罩，
“咔嗒”把我们全扣在内。“沈野，我才是导演。”他掏出喷雾，朝空中一按——无色无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