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离憎恶我的妈妈后，我却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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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岁那年，我爸摸黑进过我房间。

我妈哭喊着拿扫帚把他赶了出去。

当晚，我妈的房间传来凄厉的惨叫声。

我裹着被子想去安慰她，可她却狠狠甩了我一巴掌。

从那天起，全家人都开始讨厌我。

爸爸对我非打即骂，妈妈也恨透了我。

就连我三岁的弟弟，也有样学样的对我拳打脚踢。

我在这个家里毫无地位和尊严。

可这一切，都在十五岁时发生了转变。

爸爸破天荒的给我买了新衣，笑着将客人迎进门。

我人生中第一次坐在饭桌上，第一次吃饱饭。

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笑。

唯有妈妈，面色阴沉。

......

碗里的肥肉还没被我塞进嘴里。

手臂便被妈妈猛地掐住。

我吃痛尖叫，连带着碗里的肥肉也掉在桌上。

我刚想伸手去捡，却被妈妈狠狠地拧住耳朵，

“死丫头还吃！瞧你这幅饿死鬼的样子！”

“老娘平时缺你的还是少你的了！”

“赶紧给我滚进去洗衣服，少在这儿碍我的眼！”

说完，妈妈便拽着我的胳膊，硬生生将我从饭桌上扯下。

临走前，还狠狠踹了我一脚。

“洗不完衣服，今天晚上不准吃饭！”

我吓得赶忙跑去后院洗衣服。

妈妈说不给吃的，那就真是一口米汤都不给我。

从前我不听话，她便是这样惩戒我。

我哭着求她成百上千次。

可换来的只有一次比一次更狠的毒打。

摸着自己饿瘪下去的肚子。

我一刻也不敢耽搁，麻溜地将脏衣服收拾起来。

饥饿的痛苦，让我忍不住瞥向屋里的众人。

弟弟坐在饭桌上，大口大口地吃着鸡腿。

他吃得满嘴流油，我看得直流口水。

那可是家里养了三年的老母鸡。

若不是今天有客上门，爸妈才舍不得将母鸡端上餐桌。

从今早开始，我便一直嘴馋鸡肉。

哪怕喝不到鸡肉，喝点鸡汤也是好的。

可现在，我只能蹲在后院。

用冰冷刺骨的江水，洗着发白的衣裳。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内的谈笑声逐渐减弱。

我听见院门被打开，爸爸谄媚的佝偻着腰将客人送走。

“亲家您慢走，彩礼的事儿，我们还能再商量的！”

等客人走远后，屋内忽然传出妈妈痛苦的尖叫。

她的叫声，和七岁那年我听见的一模一样。

我急忙捂住耳朵，蜷缩在角落里，躲了起来。

爸爸抓着妈妈的头发，巴掌像大风一样刮在妈妈脸上。

一下又一下，妈妈被打得口鼻出血。

爸爸仍旧没有解气的意思，又抽出皮带。

将妈妈的手脚捆绑起来，拿着赶驴用的鞭子，狠狠抽打在妈妈身上。

“臭娘们！老子的好事儿差点被你给毁了！”

“说了多少次别嚷嚷别嚷嚷，今天是大日子！”

“不听是吧，不听老子打死你！”

弟弟坐在饭桌上，神态自若地吃着鸡肉。

淡定得像是妈妈死在旁边也没关系。

这样的事情在我们家经常发生。

弟弟和我都已经习惯了。

爸爸是家里权力的中心。

我们所有人都得听他的。

所以只要爸爸稍有不顺心，我们就要挨打。

不，准确来说只有我和妈妈会挨打。

混乱之际，一块被弟弟啃剩的鸡骨头滚落在我面前。

弟弟人小，吃东西吃不干净。

骨头上还残留着些许瘦肉。

我咽了咽口水，悄悄将地上的骨头塞进了嘴里。

好香啊，原来这就是肉的味道吗？

太香了，简直就是人间美味。

怪不得爸爸和弟弟这么爱吃。

我享受着美味的鸡肉，吃完了还想吃。

可当我抬眼朝餐桌望去时。

对上的，是妈妈空洞麻木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