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刚到教室,就发现戴莉把我拉进一个聊天群里。
戴莉:同桌,怕你误会,拉你进来监督我们恋爱游戏打卡。
戴莉:恋爱第二天,哥哥喊我起床,亲自接我上学,给我买了最爱吃的奶黄包。
一群人在后面跟着:
磕到了磕到了。
好浪漫,好羡慕。
我也想有个高富帅跟我玩恋爱游戏。
我吃着手里的奶黄包,想起她转学过来的第二天,我给她带了热乎乎的奶黄包。
她激动地抱着我说:同桌谢谢你,你人真好。
转头,我撞见她将奶黄包扔到厕所的垃圾桶,垃圾,跟她身上的一股奶味让人恶心。
一个人突然从我座位走过,说:芷滢,你在学戴莉吃奶黄包吗?
我的早餐基本是奶黄包和牛奶,这是从外婆家带来的习惯。
于景烁喜欢晚睡,早上起不来。
每天上学的时间很仓促,只能在车里吃早餐,到教室就直接早读。
他们没见过也不奇怪。
我说:不是。
但没人听。
快上课时,于景烁和戴莉才堪堪赶到教室。
戴莉坐下,就将两个奶黄包扔到我桌上,笑着说:你的早餐。
我说谢谢,然后将奶黄包放进抽屉里。
戴莉一脸崇拜地说::同桌你好厉害,一次居然能吃两个奶黄包。
其实我能感觉到她对我的敌意。
在她来的第一天,坐在我旁边,看我的第一眼开始。
女孩子的直觉向来准确,你能从她的眼神和表情看出来。
一种只可意会无法言说的敌意。
那次的奶黄包是我的示好,可惜便宜垃圾桶了。
戴莉眼角眉梢都洋溢着愉悦,说:你别不开心。
这游戏就一年,哥哥最喜欢的还是你。
我埋头做练习册,哪里不开心了?
上课铃响,戴莉突然侧身靠近我。
用只有我俩能听到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低语:啧,哥哥在车上吻技真好,不知道你尝过没?
然后在我错愕看向她时,她立刻提高音量,用委屈的语调说:
芷滢,你别这么瞪我。
我知道你不高兴,但游戏而已,我只是愿赌服输,没当真的。
顿时,窃窃私语像***进耳朵:
只是竹马的关系,玩个游戏还有占有欲了?
不是,于少又不真是她的,管那么宽?
装什么清高,明明嫉妒疯了。
她更像是插足那个,知三当三,不要脸!
我死死攥着笔,指甲嵌进掌心。
就是这种只可意会不可言说的敌意,反驳倒显得你在掩饰。
戴莉转过头,问坐在后面的于景烁:于少,怎么说?
于景烁语气带着怒气:谈,我就爱跟你谈,我又不是某个人的专属。
我只好就当作没听见,继续埋头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