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早夭的白月光

穿成早夭的白月光

作者: 贝卡地亚

言情小说连载

《穿成早夭的白月光》男女主角谢微尘顾栖是小说写手贝卡地亚所精彩内容:主角是顾栖迟,谢微尘的古代言情小说《穿成早夭的白月我逆天改命了这是网络小说家“贝卡地亚”的又一力故事充满了爱情与冒本站无广告TXT全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21841章更新日期为2025-07-05 14:36:25。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穿成早夭的白月我逆天改命了

2025-07-05 15:53:27

我穿成了必死的白月光。系统告诉我,我的任务就是在三个月内,

死在我那深情男主顾栖迟的怀里。死得越凄美越好,最好能让他一辈子念念不忘。然后,

我就能功成身退,拿着积分去下个世界逍遥。听起来很划算,是不是?用三个月的命,

换一个躺赢的未来。但当我睁开眼睛,看到顾栖迟那张英俊得毫无瑕疵的脸凑近,

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用沾湿的棉签轻轻擦拭我干裂的嘴唇时,

一股寒意直接从我的尾椎骨窜上了天灵盖。

系统冰冷的电子音在我脑子里回响:宿主沈惊瓷,

欢迎来到《豪门囚爱:顾少的替身娇妻》世界。

您的身份:顾栖迟心中永远无法替代的白月光,体弱多病,注定早夭。

核心任务:三个月内,在男主顾栖迟怀中凄美死亡,完成‘白月光之死’关键剧情点。

任务成功,奖励积分50000,可自由选择下个世界。任务失败:抹杀。

倒计时开始:89天23小时59分……我躺在能陷进去的超大号病床上,

鼻腔里全是消毒水的味道。浑身软绵绵的,提不起一丝力气。这具身体,真是破败得可以。

顾栖迟的声音低沉悦耳,像大提琴:“阿瓷,今天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他修长的手指拂开我额前的碎发,动作小心翼翼,仿佛我是易碎的琉璃。

我费力地掀起眼皮,看着他。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薄唇紧抿。

确实有让万千少女疯狂的资本。尤其是那双眼睛,此刻盛满了浓得化不开的心疼和……偏执。

“栖迟……”我学着原主记忆中那气若游丝的调子,艰难地吐出两个字,“……水。

”他立刻端起旁边温着的水杯,小心地喂到我嘴边。水温刚刚好。可我心里那点寒意,

一点都没散。因为就在刚才,他俯身靠近的瞬间,我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他白大褂口袋里,

露出一角的东西。一支装满了淡蓝色液体的一次性注射器。很隐蔽。

如果不是我这个角度刁钻,根本看不见。那颜色,

和床头柜上挂着的、正一点一滴流进我血管里的营养液,一模一样。

一股极其荒谬又冰冷的念头,瞬间攫住了我。原主沈惊瓷,

真的是因为“先天性心脏衰竭”病死的吗?系统给我的剧情简介里,

只强调了原主身体如何虚弱,如何被顾栖迟捧在手心呵护备至,如何在最美好的年华里凋零,

成为顾栖迟心口永恒的朱砂痣。然后,他才会在痛苦中,

遇见那个和沈惊瓷有七分相似的替身女主许南漪。展开一段虐恋情深。可没人告诉我,

顾栖迟的口袋里,为什么会有那种可疑的针剂?没人告诉我,他注视我的眼神深处,

除了深情,为什么还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等待猎物按计划走向终点的耐心?这个任务,

好像从一开始,就透着股不对劲。“慢点喝。”顾栖迟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

用柔软的纸巾擦去我嘴角的水渍,“你身体弱,不能急。”我垂下眼睫,

遮住眼底的惊涛骇浪。“嗯……累。”“好,你休息。”他替我掖好被角,动作轻柔,

“我就在外面,有事按铃,嗯?”他起身,白大褂的衣角划过床沿。那支淡蓝色的注射器,

随着他的动作,彻底隐没在口袋深处。门被轻轻关上。房间里只剩下营养液滴落的单调声音。

我闭上眼,在心里疯狂呼叫。“系统!系统!出来!”宿主,我在。

“顾栖迟口袋里的注射器是什么?淡蓝色的液体是什么东西?说!”……宿主权限不足,

无法查询。请宿主专注于核心任务。权限不足?我的心沉了下去。

“原主沈惊瓷的死因到底是什么?真的是单纯的‘先天性心脏衰竭’?

”根据世界剧情设定,是的。“设定?”我几乎要冷笑出声,

“设定就是顾栖迟亲手给她注射了不明药物?”宿主!请勿进行无端猜测!

系统的电子音似乎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顾栖迟深爱沈惊瓷,这是世界基石。

他的行为逻辑,都是为了最大化白月光死亡带来的戏剧效果与情感冲击。“戏剧效果?

情感冲击?”我咀嚼着这两个词,一股寒意从心底蔓延开来,“所以,

为了确保我这个‘白月光’能在最恰当的时候,用最凄美的方式死在他怀里,

他是不是……需要一点‘外力’来精准控制?”系统沉默了。这沉默,比任何回答都更可怕。

我懂了。我全都懂了。什么狗屁深情男主!什么命中注定的早夭白月光!

这根本就是一个精心设计的屠宰场!顾栖迟,就是那个拿着刀的屠夫。而系统,

是那个提供屠宰方案和精准计时器的帮凶!我的命,

就是他们剧本里一个必须按时按点、保质保量完成的KPI!三个月?89天?笑话!

我能不能活到明天,恐怕都得看顾栖迟今天的心情,看他觉得“剧情张力”够不够!

一股前所未有的暴怒和求生欲,在我这具破败的身体里轰然炸开!去他妈的凄美死亡!

去他妈的永恒白月光!老娘不干了!逆天改命?这命,我改定了!住院的日子,

就是一场精心编织的牢笼。顾栖迟几乎寸步不离。他推掉了一切会议和应酬,

美其名曰:“没有什么比阿瓷更重要。”他的温柔体贴无微不至。喂水,喂药,念书,

甚至亲自帮我擦洗。每一个动作都轻柔得像对待稀世珍宝。可我却在他每一次靠近时,

汗毛倒竖。尤其是当他的手,状似无意地拂过我手臂上的留置针头附近。或者当他站在床边,

目光沉沉地注视着那袋淡蓝色的营养液时。我像一只被毒蛇盯上的青蛙。

拼命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和虚弱。“栖迟……”我咳了两声,声音细弱,“总躺在这里,

闷……”他立刻握住我的手,满眼心疼:“是我不好。等你再好一点,我抱你出去透透气,

好不好?”“我想……看看花园……”我努力让自己的眼神看起来充满渴望,

“就一会儿……坐轮椅……”顾栖迟沉吟了一下,

似乎在评估我的“状态”是否适合“剧情”推进。最终,他温柔地笑了:“好,都依你。

”下午,阳光正好。他亲自推着轮椅,把我带到了楼下专属的VIP花园。鸟语花香,

阳光暖融融地洒在身上。可我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顾栖迟的电话响了。他看了一眼屏幕,

眉头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阿瓷,我去接个电话,很快回来。你乖乖的,别乱动。

”他弯腰,在我额头印下一个冰凉的吻。“嗯。”我乖巧地点头。

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消失在花丛转角,我立刻像上了发条一样,用尽全身力气,

控制着这具软绵绵的身体,试图从轮椅上站起来。我必须抓住这短暂的独处机会!

我必须知道,这具身体,除了那所谓的“先天性心脏衰竭”,到底还被动了什么手脚!

我扶着轮椅扶手,双腿打颤,豆大的汗珠瞬间从额头滚落。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撞击,

每一次跳动都带来窒息般的闷痛。眼前阵阵发黑。但我咬着牙,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用疼痛刺激自己保持清醒。一步。两步。我几乎是挪到了一丛开得正盛的玫瑰后面,

背靠着冰冷的廊柱,才勉强没有瘫倒。大口喘着气,我颤抖着手,摸向自己左臂内侧。

住院服宽大的袖子滑落。在那片苍白的皮肤上,靠近腋窝的隐秘位置,我摸到了。

一个小小的,微微凸起的硬点。像是一个……愈合了很久的针孔疤痕。位置极其刁钻隐蔽。

如果不是我根据顾栖迟口袋里注射器的位置,反向推测他可能习惯下手的点,

根本不会注意到这里!原主的记忆碎片里,完全没有关于这个针孔的任何信息!是谁?

什么时候?注射了什么?心脏在疯狂擂鼓,耳膜嗡嗡作响。顾栖迟!一定是他!除了他,

没人能如此靠近原主而不被怀疑!他根本不是在治病!他是在……投毒!用慢性毒药,

精准地控制着“白月光”的生命倒计时!确保她能在他需要的时候,以他想要的方式,

凄美地死在他怀里!为了那该死的“戏剧效果”!为了他心中那扭曲的“永恒”!疯子!

彻头彻尾的疯子!“阿瓷?”顾栖迟的声音突然从花丛另一边传来,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我猛地一颤,

心脏差点从嗓子眼跳出来。迅速拉下袖子,我扶着廊柱,艰难地转过身。

脸上挤出一个虚弱又带着点迷茫的笑。“栖迟……刚才有只蝴蝶,

好漂亮……蓝色的……”我指着花丛,气息不稳。

“我想……想看看……”顾栖迟快步走过来,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我。他的目光锐利如刀,

迅速扫过我刚才靠着的廊柱和周围的花丛。似乎在确认什么。“胡闹!”他的语气带着责备,

但更多的是担忧,“想看蝴蝶跟我说,我抱你过来。你这样乱动,万一摔着了怎么办?

”他不由分说地将我打横抱起。身体骤然悬空,我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

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清冽的消毒水混合着淡淡雪松的气息。这曾经让原主迷恋不已的味道,

此刻只让我感到窒息般的恐惧。“对不起……”我把脸埋在他颈窝,声音闷闷的,

带着后怕的颤抖,“我……我就是太闷了……”感觉到他抱着我的手臂收紧了些。

“下次不许这样了。”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你的身体,

经不起任何意外。知道吗?”“嗯……”我温顺地应着。心脏却在胸腔里冰冷地跳动。意外?

最大的意外,不就是你吗,顾栖迟?回到病房,他又亲自给我“检查”了一遍。

冰凉的手指滑过我的手腕,颈侧。每一次触碰,都让我皮肤下的寒毛集体起立敬礼。

“有点虚脱,心率还是偏快。”他皱着眉,从旁边的托盘里拿起一支口服液,“把这个喝了,

好好睡一觉。”又是那种特制的、淡蓝色的营养补充剂。我看着他拧开盖子,递到我唇边。

眼神温柔,动作不容拒绝。“栖迟……”我小声抗拒,“苦……”“乖,喝了身体才能好。

”他哄着,语气却毫无转圜余地,“我看着你喝。”我知道,躲不过了。

这具身体需要营养维持基本的生命体征。直接拒绝,只会引起他更深的怀疑和更严密的监控。

我闭上眼,屏住呼吸,像吞毒药一样,把那带着点奇异甜味的液体灌了下去。他满意地笑了,

奖励似的揉了揉我的头发。“睡吧,我守着你。”他拉过椅子,坐在床边,

真的就那么一瞬不瞬地看着我。眼神专注得令人头皮发麻。我闭上眼,强迫自己放松呼吸。

脑子里却在疯狂运转。不行。不能坐以待毙。顾栖迟的监控太严密了。医院是他的地盘。

这具身体太弱了。硬逃?死路一条。我需要帮手。一个顾栖迟绝对想不到,

也控制不了的帮手。一个……能打破这精心囚笼的变量。记忆碎片在脑海里翻腾。

原主沈惊瓷,父母早亡,几乎没什么亲近的亲戚朋友。性格又极度内向敏感,除了顾栖迟,

几乎不与外界接触。社交圈干净得像一张白纸。等等!白纸……一个模糊的名字,

像沉在水底的碎片,艰难地浮了上来。谢……微尘?是了!谢微尘!原主沈惊瓷在大学时,

唯一一个勉强算得上“朋友”的人!一个同样沉默寡言,存在感极低,

喜欢泡在图书馆角落里的怪人。学的是……生物化学?后来好像因为性格孤僻,

被导师边缘化,毕业后就没什么消息了。原主和他接触不多,只记得他好像给过她一张名片,

说如果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可以找他。当时原主只当是客套,

随手就把名片扔进了抽屉深处,再没想起过。解决不了的麻烦……还有比现在更麻烦的吗?

这或许……是唯一的救命稻草!可我怎么联系他?

原主的手机早就被顾栖迟以“静养”为由收走了。病房里没有任何通讯工具。

顾栖迟看得太紧了。我该怎么把消息递出去?机会来得猝不及防。几天后,

一个不速之客闯入了这间VIP病房。“栖迟哥哥!”清脆娇俏的女声带着毫不掩饰的雀跃。

门被推开,一个穿着鹅黄色连衣裙,长相甜美,眉眼间与我有三四分相似的女孩,

像只花蝴蝶一样扑了进来。目标明确地奔向坐在我床边看书的顾栖迟。许南漪。

《豪门囚爱:顾少的替身娇妻》的正牌女主。也是未来,在沈惊瓷死后,

承接顾栖迟所有扭曲爱意和疯狂占有欲的倒霉蛋。顾栖迟在她扑到身上的前一秒,

不动声色地合上书,站起身。巧妙地避开了她的拥抱。“南漪,你怎么来了?

”他的声音很温和,但眼神里没有丝毫温度,带着一种公式化的疏离。许南漪扑了个空,

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很快又扬起灿烂的笑容,目光终于落到了病床上的我身上。

带着毫不掩饰的打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敌意?“这就是惊瓷姐姐吧?”她走近几步,

笑容甜美无害,“栖迟哥哥一直藏着掖着,我今天总算见到啦!姐姐果然好漂亮,

像仙女一样!”她的目光在我苍白瘦削的脸上扫过,又飞快地瞥了一眼顾栖迟。那眼神里,

有好奇,有比较,或许还有一丝……优越感?毕竟,她健康,鲜活,充满生命力。而我,

只是个病入膏肓的“前朝遗老”。“你好。”我虚弱地对她笑了笑,声音细若蚊呐。

“惊瓷姐姐,你要快点好起来呀!”许南漪自来熟地坐到床边的椅子上,

从精致的包包里掏出一个包装漂亮的苹果,“我给你削个苹果吧?可甜了!”“她脾胃弱,

吃不了生冷。”顾栖迟淡淡开口,截住了她递过来的苹果。许南漪的手僵在半空,

笑容有点挂不住了。“哦……这样啊……”她讪讪地收回手。顾栖迟转向我,

语气瞬间柔和了几个度:“阿瓷,累了吗?要不要休息?”我知道,他在下逐客令了。

许南漪的出现,显然不在他的“剧本”安排内。“是有点……”我配合地露出倦容。

“那南漪,你先回去吧。阿瓷需要静养。”顾栖迟直接下了逐客令,语气不容置疑。

许南漪咬了咬下唇,脸上掠过一丝委屈,但还是站了起来。“好吧……那惊瓷姐姐,

你好好休息,我改天再来看你哦!”她一步三回头地走了。病房里恢复了安静。

顾栖迟坐回我床边,拿起书,仿佛刚才的小插曲从未发生。但我注意到,

他刚才放下的那本书,书页间,夹着一张小小的、不起眼的便签纸。是许南漪带来的?

还是……一个极其大胆的计划,瞬间在我脑中成型。赌一把!我轻轻咳嗽起来,越咳越厉害,

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阿瓷!”顾栖迟立刻放下书,紧张地扶住我,拍着我的背。

就在他俯身靠近,注意力全在我身上的瞬间。我装作痛苦地抬手,

手臂“无意”地扫过床头柜。“啪嗒!”那本夹着便签的书,被我“不小心”扫落在地。

书页散开。那张淡黄色的便签纸,飘飘悠悠地滑了出来,正好落在顾栖迟脚边。他皱眉,

下意识地弯腰去捡。就在他低头弯腰的那不到两秒钟!

我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和毕生最快的速度,猛地抓起床头柜上,

顾栖迟用来给我切水果的那把银色小水果刀!不是刺向他。

而是狠狠地在自己的左手臂内侧——那个隐秘针孔的位置,用力划了下去!“嘶——!

”皮肉被割开的剧痛让我眼前一黑。鲜血瞬间涌了出来。“阿瓷!你做什么!

”顾栖迟捡起便签,刚直起身,就看到我手臂上狰狞的伤口和涌出的鲜血。

他的脸色瞬间变了!不是心疼。是震惊!是计划被打乱的暴怒!还有一丝……恐慌?

他扑过来,死死攥住我流血的手臂,力气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你疯了!”他低吼,

眼神阴鸷得吓人。“疼……好疼……”我泪眼婆娑地看着他,

身体因为剧痛和失血而剧烈颤抖,声音破碎不堪,

“栖迟……我是不是……要死了……我看到……看到……”我故意语无伦次,眼神涣散,

仿佛因为剧痛和失血产生了幻觉。“看到什么?阿瓷,你看到什么?”他厉声追问,

手上的力道更重了。“蓝……蓝色的……蝴蝶……针……好疼……”我断断续续地说着,

眼神惊恐地四处乱瞟,最后聚焦在他那张因为暴怒而扭曲的俊脸上,

“……魔鬼……你是魔鬼……”顾栖迟的瞳孔猛地一缩!攥着我手臂的手指,

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他死死地盯着我,似乎在判断我是真的痛糊涂了产生了幻觉,

还是……发现了什么?趁着他这片刻的惊疑和分神。我沾满鲜血的右手,

极其隐蔽地、飞快地在刚才那张飘落在地、此刻被他捏在另一只手里的便签纸背面,

用力蹭了一下!留下了一个模糊的、带着我鲜血的指纹印记。并且,用指尖的鲜血,

在指纹旁边,

两个小小的、几乎看不出来的符号:SOS和……一个化学式的简写——那是原主记忆深处,

谢微尘曾经在一个草稿纸上画过的,关于某种神经抑制剂的分子式片段!做完这一切,

我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头一歪,“昏死”了过去。“阿瓷!阿瓷!

”顾栖迟的喊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他按响了紧急呼叫铃。一阵兵荒马乱。

医生护士冲了进来。止血,包扎,检查。顾栖迟被暂时请出了病房。混乱中,

没人注意到那张被顾栖迟下意识攥在手里、染了我一点鲜血的淡黄色便签纸。我赌。

赌顾栖迟此刻心绪不宁,不会立刻仔细去看一张“无关紧要”的便签。

赌许南漪这个看似单纯、实则心思细腻的女主,送来的这张便签,绝不会是毫无意义的问候。

她一定写了什么。而顾栖迟,大概率会随手处理掉这张“碍事”的纸。

只要这张带着我鲜血指纹和求救信号的便签,能流出这间病房。

只要它能被许南漪再次看到……我就有了一线生机!手臂上的伤口缝了五针。

失血加上惊吓装的,我的“病情”理所当然地恶化了。顾栖迟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

病房里的监控等级提升到了最高。除了医生护士,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他几乎二十四小时守着我。看我的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审视,有怀疑,有未消的余怒,

但更多的,是一种更加深沉、更加令人毛骨悚然的……偏执。仿佛我划开的不是自己的手臂,

而是他精心制作的完美艺术品。这让他愤怒,也让他更想牢牢掌控。“为什么?

”他坐在床边,握着我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指腹一遍遍摩挲着我冰凉的指尖。声音低沉,

听不出情绪。“阿瓷,告诉我,为什么伤害自己?”我闭着眼,长长的睫毛颤抖着,

像脆弱的蝶翼。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没有一丝血色。“蝴蝶……”我喃喃着,声音飘忽,

“蓝色的……追我……针……扎我……好疼……”我猛地睁开眼,瞳孔因为“恐惧”而放大,

死死抓住他的手。“栖迟!有东西要害我!它要杀我!它在我的药里!在我的血里!

”我语无伦次,身体因为激动而颤抖。“它想让我死!它想让我离开你!”顾栖迟的身体,

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他凝视着我布满惊惧的眼睛,许久。眼中的审视和怀疑,

似乎在慢慢被另一种更浓烈的情绪取代。是了。“被迫害妄想”。一个完美的解释。

一个将我的“自残”和“胡言乱语”合理化的理由。

一个……更利于他掌控我、让我更加依赖他的理由。他眼中的阴鸷渐渐褪去,

重新覆上那种令人窒息的温柔。他俯身,将我轻轻拥入怀中。下巴抵着我的发顶。“不怕,

阿瓷。”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蛊惑,手臂像铁箍一样收紧。“有我在,

没有任何东西能伤害你。”“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不会让任何人、任何东西,

把你从我身边夺走。”“死亡……也不行。”最后几个字,他几乎是贴着我耳廓说出来的。

带着一种病态的、不容置疑的占有欲。我靠在他怀里,身体僵硬冰冷。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知道,我暂时安全了。我的“疯”,打消了他一部分疑虑,

也给了他一个更“完美”的剧本——守护一个被幻觉折磨、更加脆弱易碎的白月光,

直到她最终在“病痛和幻觉”的折磨下,凄美地死在他怀中。这似乎……比单纯的病死,

更符合他那变态的“戏剧效果”。可我的时间,也更紧了。他不会再允许任何“意外”发生。

那张带血的便签,是我唯一的希望。日子在令人窒息的“温柔”中,一天天捱过。

顾栖迟看我看得更紧了。连我去洗手间,他都会等在门外。我像个没有灵魂的精致玩偶,

配合着他的深情演出。内心却在焦灼地等待。谢微尘。许南漪。无论你们谁……快一点!

在我被这扭曲的爱彻底吞噬之前!转机,发生在一个雷雨交加的深夜。狂风卷着豆大的雨点,

狠狠砸在病房的落地窗上,发出噼啪的巨响。闪电撕裂夜幕,瞬间照亮房间,

又迅速被更深的黑暗吞没。顾栖迟被一个紧急电话叫走了。

似乎是公司某个重要的海外项目出了大问题,需要他立刻远程处理。他走得很不情愿。

“阿瓷,我很快回来。”他吻了吻我的额头,眼神带着警告,“乖乖睡觉,别让我担心,嗯?

”我虚弱地点点头。门被关上。确认他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

我立刻像弹簧一样从床上坐了起来!心脏因为紧张和期待而狂跳。机会!时间不多!

我冲到窗边,试图打开窗户。锁死了。VIP病房的窗户,都是特殊定制的,

只能由外面打开一条小缝通风。该死!

就在这时——“嗒……嗒嗒……”轻微的、有节奏的敲击声,从窗户的方向传来!像雨点,

又不像。在狂风暴雨的掩盖下,微弱得几乎听不见。但我听见了!我猛地扑到窗边。

借着又一次撕裂夜幕的闪电光亮!我看到!在窗外狭窄的、被雨水冲刷的窗台上!

趴着一个人!一个穿着黑色连帽雨衣,浑身湿透,身形瘦削的人!

雨水顺着他的帽檐不断淌下。他抬起头。闪电的光芒映亮了他被雨水冲刷得异常苍白的脸。

还有那双藏在帽檐阴影下,却亮得惊人的眼睛。冷静,锐利,

带着一种实验室里浸染出来的、近乎冷酷的专注。谢微尘!真的是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怎么爬上来的?这可是十几楼!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看到我了。

隔着厚厚的、布满雨水的玻璃,他对我做了几个极其快速的手势。指向窗户锁的位置,

又指了指他自己手里一个不起眼的、像钢笔一样的小工具。我瞬间明白了!他要我配合,

从里面干扰那个锁!我疯狂点头。心脏快要跳出胸腔。谢微尘立刻行动起来。

他像壁虎一样紧贴着光滑的玻璃幕墙,动作敏捷得不可思议。他从口袋里掏出那个“钢笔”,

前端弹出极细的金属探针,精准地插进了窗户锁芯旁边的某个极其微小的缝隙里。同时,

他对我做了一个按压的手势。我立刻用尽全身力气,双手死死按在他指定的窗户边框位置!

“咔哒……”一声极其轻微、但在寂静的病房里却如同惊雷的机括弹开声!窗户锁,开了!

谢微尘眼中精光一闪!他猛地用力一推!窗户被推开了一条仅容一人侧身通过的缝隙!

冰冷的、带着土腥味的狂风暴雨瞬间灌了进来!吹得我几乎站立不稳!“快!

”谢微尘的声音被风雨撕扯得有些模糊,却异常清晰,“抓住我!”他朝我伸出了手。

那只手,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异常稳定有力。没有丝毫犹豫。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我抓住那只冰冷、湿漉漉的手!一股巨大的力量传来!我整个人被一股巧劲拽着,

像一片轻飘飘的叶子,被他从狭窄的窗缝里硬生生“拖”了出去!失重感瞬间袭来!

冰冷的雨水劈头盖脸地砸下!我甚至来不及尖叫!腰间猛地一紧!

一条坚韧的攀岩绳瞬间勒住了我!谢微尘一手死死搂住我的腰,

另一只手以一种非人的力量和技巧,操控着固定在窗台边缘的绳索装置。

我们两人像钟摆一样,在十几层楼高的风雨中,猛地向外荡开!狂风在耳边呼啸!

脚下是深渊般的城市灯火,在雨幕中扭曲成一片模糊的光晕!“抱紧!别松手!

”谢微尘的声音贴着我的耳朵,冷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我死死闭着眼,

双手像藤蔓一样缠住他冰冷的雨衣。心脏在极度的恐惧和失重感中疯狂跳动,

仿佛下一秒就要炸开!下降!急速地下降!绳索摩擦的声音刺耳。雨水冰冷刺骨。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十几秒,却漫长得像一个世纪。“砰!”一声沉闷的撞击。

我的双脚终于踏上了坚实的地面!膝盖一软,我直接瘫倒在地。冰冷的雨水冲刷着我的脸。

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肺里火辣辣地疼。“起来!不能停!”谢微尘一把将我拽起,

声音急促。他迅速解开我们身上的绳索装置,塞进背包。然后,几乎是半拖半抱地,

拉着我冲向不远处一辆隐藏在巷子阴影里的、毫不起眼的黑色轿车。拉开车门,

把我塞进副驾驶。他自己飞快地绕到驾驶位。引擎发出一声低吼。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

冲入茫茫雨夜。透过后视镜。我看到住院部大楼的高层,那间属于我的VIP病房的窗口,

灯光大亮!一个模糊的身影,正站在窗口,死死地向下望着。

即使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和厚重的雨幕。我也能清晰地感受到。那道目光。冰冷。暴戾。

带着毁天灭地的疯狂。顾栖迟。他回来了。他知道我跑了。地狱的大门,在我身后轰然洞开。

但此刻,我坐在飞驰的车里,冰冷的雨水顺着发梢滴落。

劫后余生的战栗和一种难以言喻的畅快,交织在一起。我逃出来了!真的逃出来了!

“谢谢……”我声音嘶哑,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看向旁边开车的男人。

雨水顺着他苍白的脸颊滑落,他的侧脸线条冷硬,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不用。

”谢微尘的声音毫无起伏,目光专注地盯着前方被雨刷疯狂刮扫的道路,“收钱办事。

”收钱办事?我一愣。“是……许南漪?”“嗯。”他言简意赅。果然是她!

那张带血的便签起作用了!“她……给了你多少钱?”我忍不住问。实在难以想象,

许南漪会为了我这个“情敌”花大价钱。谢微尘沉默了一下。在一个红灯前停下。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被塑封好的、边缘还带着一点暗红印记的便签纸。正是我染血的那张!

许南漪娟秀的字迹写在正面:“栖迟哥哥,记得按时吃饭哦~ 南漪。

”而背面……是我用血留下的指纹,SOS,和那个神经抑制剂分子式的片段。“不是钱。

”谢微尘的声音很冷,像他实验室里的金属器械。他侧过头,那双冷静到近乎冷酷的眼睛,

第一次毫无遮挡地看向我。雨水打湿的刘海贴在额前,更显得他眼神锐利如刀。“是这个。

”他指着便签背面那个分子式片段。“M-7神经缓蚀剂。

顾氏生物医药三年前秘密立项研发,去年初取得突破性进展,

但所有研究数据和记录在项目负责人意外身亡后,被全部销毁封存。

”“它本不该出现在任何公开记录里。”“更不该出现在,”他的目光锁住我,

“一个被‘精心圈养’、‘与世隔绝’的白月光手上。”绿灯亮起。车子再次冲入雨幕。

谢微尘的声音在引擎的轰鸣和雨声中,清晰地传入我的耳中。“沈惊瓷,告诉我。

”“你血液里流淌的,到底是什么?”“顾栖迟想用这药,对你做什么?

”“或者……他已经在做了?”车窗外,城市的霓虹在雨水中扭曲成一片迷离的光带。车内,

一片死寂。只有雨刷器单调的刮擦声。谢微尘的问题,像一把冰冷的解剖刀,

精准地剖开了所有温情脉脉的伪装。我低头看着自己苍白、布满针孔的手腕。

看着左臂上被纱布包裹的伤口。那下面,是顾栖迟留下的隐秘针孔。“他想让我死。

”我的声音在雨声中显得异常平静,带着一种近乎麻木的冰冷,“用这种药,控制我的生命,

让我在他需要的时候,死在他怀里。

”“为了……让他自己成为那个最深情、最痛苦、被命运捉弄的男主角。

”“为了……让他下一段感情,有一个足够刻骨铭心的起点。”谢微尘握着方向盘的手指,

关节微微泛白。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车内的气压骤然降低。“疯子。”他吐出两个字。

没有愤怒,没有惊讶,只有一种纯粹的、对非理性存在的厌恶。“所以,”他再次看向我,

眼神锐利,“你的身体数据,尤其是血液和神经系统的数据,是证明他犯罪的关键证据。

”“我需要你。”“做我的实验体。”“帮你,也是帮我自己。”“M-7的研发,

有我的导师参与。他死在那场‘意外’里。”他的声音依旧冰冷,但最后那句话,

却透出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我明白了。这不是单纯的见义勇为。

这是一场各取所需、目标一致的复仇同盟。“好。”我没有任何犹豫。只要能活下去,

能撕开顾栖迟那张虚伪的画皮。做什么都行。车子在雨夜中疾驰,

最终驶入城郊一个极其偏僻、看起来像是废弃仓库的地方。卷帘门升起又落下。

里面却别有洞天。冰冷的白炽灯照亮了宽敞的空间。各种精密的实验仪器,

闪烁着幽冷的指示灯。一排排冰冷的培养皿和试剂架。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和化学试剂的味道。这里,

像是一个秘密的、设施齐全的地下生物实验室。“以后你住这里。

”谢微尘指了指旁边隔出来的一个小房间,里面只有一张简易床和桌椅。

“在你体内的药物残留被彻底清除,身体机能恢复到足以承受后续治疗之前,不能离开。

”“顾栖迟的势力很大,找到你是迟早的事。这里暂时安全。

”他扔给我一套干净的、带着消毒水味的衣服。“去换掉湿衣服。然后过来抽血。

”他的语气,完全是在吩咐一个实验品。我没有任何异议。换好衣服,

坐在冰冷的金属椅子上。看着谢微尘戴上无菌手套,

动作精准、面无表情地从我手臂上抽走好几管暗红色的血液。针头刺入皮肤的微痛,

此刻竟让我感到一丝安心。至少,我的血,不再是为了滋养顾栖迟的谎言而流淌。

它将成为刺向他的利刃。谢微尘将血样放入离心机。冰冷的机器开始发出低沉的嗡鸣。

他走到电脑前,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

屏幕上瞬间弹出无数复杂的、不断滚动的数据和波形图。他的眉头越皱越紧。

“比想象的……更糟。”他盯着屏幕,声音低沉。我的心提了起来。

“M-7……不是单一制剂。”他转过身,镜片后的眼睛锐利地看着我。“你的血液里,

检测到至少三种不同代谢周期的神经活性物质残留。它们像齿轮一样咬合在一起。

”“第一种,短期强效抑制剂。制造急性衰弱和濒死感。通常在‘重要演出’前使用。

”他语气冰冷,“比如,让你在某个特定时刻,恰到好处地‘病危’。”“第二种,

中效神经缓蚀剂。持续破坏你的自主神经功能,制造‘体弱多病’的假象。

让你长期依赖他的‘照顾’。”“第三种……”他停顿了一下,眼神变得极其凝重,

“一种……我们从未见过的长效生物标记物。它不直接作用于神经,但像烙印一样,

顽固地结合在你的特定DNA序列上。”“它有什么用?”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颤。

“定位。”谢微尘的声音像冰渣,“追踪。以及……可能存在的远程激活机制。

”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窜遍全身!定位?追踪?

所以……顾栖迟才能在我“意外”划伤自己后,那么快就赶回来?他一直在监视我?!

“能清除吗?”我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前两种,可以。需要时间。

”谢微尘走到一排闪烁着幽蓝光芒的仪器前,开始配制药剂。“第三种,很麻烦。

它像病毒一样整合进了你的基因组。强行剥离,风险极大。

”他拿起一支已经装好淡金色液体的注射器。“这是中和前两种抑制剂的特效拮抗剂。

能暂时缓解你的症状,让你有力气配合后续治疗。”针头刺入静脉。

一股冰凉的液体流入身体。很快。一种久违的、微弱的力量感,开始从四肢百骸缓慢滋生。

沉重的窒息感减轻了一些。虽然身体依旧虚弱,

但那种被无形枷锁禁锢、随时可能窒息的感觉,明显削弱了。“谢谢。”我由衷地说。

谢微尘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专注地看着仪器上跳动的数据。“当务之急,

是屏蔽那个生物标记物的信号。否则,顾栖迟迟早会找上门。”他走到实验室另一角,

打开一个厚重的金属柜。里面,赫然是几套看起来极其精密的、像是特殊材料制成的连体衣,

还有几个小巧的、闪烁着微弱蓝光的腕带。“石墨烯和特殊陶瓷纤维混编的屏蔽服,

理论上能隔绝大部分主动探测信号。”他拿出一套递给我,“这个腕带,是信号干扰器。

贴身佩戴,24小时不能离身。”我立刻穿上那身略显笨重、但触感冰凉的衣服,戴上腕带。

“暂时只能这样。争取时间。”谢微尘的眉头依然没有舒展,

“清除你体内的药物和生物标记,需要定制方案,也需要……特殊的原料。”“什么原料?

”“M-7的原始拮抗酶,或者……顾栖迟私人实验室里,

关于这种生物标记物的原始设计蓝图。”他看向我,“否则,强行清除,

成功率不到百分之三十,你可能变成植物人,或者直接脑死亡。”我的心沉了下去。

原始拮抗酶?蓝图?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顾栖迟的私人实验室……那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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