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小将军凯旋那天,他骑着马匹走在京城大街,引得无数姑娘喜砸头花。
我更是早早出宫下轿,为小将军接风。毫不低调的夸赞,“将军风采,举世无双。
”话音未落,身后的婢子拉住我的衣角,低声提醒,“公主,咱家那位状元驸马可在隔壁,
你就不怕他斥你有伤风化?”我收回衣袖,继续往小将军下马的位置走去。
越过千百名迎接士兵的头颅,驸马身着红袍如百官之首般站在最前方。当着众人的面,
我嗤笑,“一个靠裙带关系,当上的状元,他也配置喙我的作风。”婢子脸色骤变,
周围百姓议论纷纷。而宣承志脊背挺得笔直,他转头望向我,面上平静无波,
可眼里淬出的毒意让人不寒而栗。他怒了,我却心头舒畅。......重生前,
我看上宣承志,并招他为驸马。婚前我是圣上最宠爱的公主,婚后我换下金装,
为他每日做汤,打理宅院。仕途上,我替他开荆劈路,聘请名师。一手将他捧到父皇面前,
直到他权势滔天,他也不曾经正眼看过我半分。只因他早有心上人,苏浅。
而我是害他无法和苏浅在一起的阻力。所以他要我日日忍受孤枕难眠,所爱不可得的痛苦。
苏浅出现在我面前时,公主府的禁军大势已去,对宣承志带来的叛军已无力可挡。
我成了阶下囚,宣承志拉着苏浅的手,眼里如获珍宝。当夜我被锁进柴房,滴水未进。
隔壁是宣承志为苏浅弥补的大婚,我躺在稻草堆里,
透过破旧的窗户看到院子里挂起的红灯笼。泪水汹涌而出,我依旧不敢相信驸马会如此绝情。
直到半夜,隔壁小夫妻暧昧低语。“承志,这不好吧!公主就在旁边,她会听到的。
”驸马冷哼,“我就是要让她听到,我往日是故意把她独自丢在卧房。
”驸马捧着苏浅的脸深情告白。“我爱的,真正想睡的也只有你一个。”苏浅俯身娇嗔,
“那你觉得在榻上是我好,还是公主好。”驸马搂过苏浅,两人衣衫摩擦褪落,
“我会用行动向你证明。”我瞪大了眼睛,泪珠从眼里滚出,寂静的夜里,所有的感官放大。
隔壁两人的抵足纠缠,床榻铃铛晃动,一夜欢愉,尽数落入我的耳中。次日天光大亮,
苏浅身着红衣进入柴房,有驸马的疼爱果然不一样,她比昨日更媚了。
苏浅看向我的眸子冰冷,“不是我容不下你,你该怪你自己找的好驸马。
”我很快明白了苏浅的意思,被他们带到金銮殿上时,宣承志手里握着带血的剑,
脚下是父皇分开在地上的人头和身子。我牙眦欲裂,恨不能杀了他,一口一口咬他的肉,
喝他的血。我按我心中所想这么做了,扑过去,却剑刃入骨。宣承志用同一把剑,
将我胸口捅了个对穿。我身子倒下去,最后一刻,我眼睛死死不肯闭上。我是陆昭昭,
昭昭如愿,岁岁安澜的昭昭,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公主。2幸运的是,我重生了。
我重生在宣承志带人攻破公主府,手刃父皇之前。我第一时间找到宣承志,提出我要和离。
他不是喜欢白月光,心上人么,那我就把成全的机会给他。和离书交到驸马手上,
他却不敢下笔。驸马举着笔杆,笔墨悬在纸页上方晕染,迟迟不肯点下。我咬破舌尖,
嗔怒道,“你怎么不写,我说了要放你走。”宣承志视线移动,抬头望天,收了笔,
“时间不早,公主该回寝殿休息,我一会儿还要和王大人商讨政事。”他把我推出书房,
我气得拍门大叫。宣承志幽幽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公主你别闹,你不可能放我走的,
这么逗我玩,有意思吗?”我继续拍门,字字真切,“我是认真的,公主一诺万金,
我怎会骗你。”可不管我怎么敲门,宣承志就是不开。婢子劝我,“公主,
你之前为驸马聘请名师,手作羹汤,换了驸马喜欢的素色服饰,处处低头道歉先忍让。
”“别说是驸马不信,哪怕是我们做下人的看在眼里,也不肯信你会放弃驸马。
”“是驸马哪里做的不好,惹了公主不快吗?”婢子抬头,语言小心谨慎。而我低头沉思,
让驸马同意和离的办法,对婢子说的话全然没有听进去。有了,我眼睛一亮,快步离开,
让人招来和官府有联络的赵嬷嬷。赵嬷嬷手里捏着无数女子的户口,找她打听苏浅的信息,
一定能打听出来。很快有人把赵嬷嬷带到我面前,我凑到她耳边低语几句。嬷嬷脸色为难,
但在看到一盘子黄金后,点头同意了。送嬷嬷出了公主府,婢子忧心忡忡回到我身边。深夜,
宣承志的书童照例来报,“驸马今夜宿在书房,还请公主独自安寝。”手边的茶水落下,
我垂眸应了一声,“好。”心里忍不住唾弃以前的自己,贵为公主却处于感情的下方位,
还要苦苦祈求自己得不到的爱。回想起和宣承志大婚那日,他脱掉衣衫后,
囫囵扒过我睡了一觉。速度之快,连我头上的珠钗都没来得及卸。对比关进柴房的那一夜,
他可真是热情如火。一开始,我以为驸马是累了,自己卸掉珠钗妆容后,还打了水,
亲自给他脱靴擦身。婢子安慰,“公主,驸马只是累了。”切,又是同一个借口,
他用了几年都不觉得腻。心口止不住发寒,“下去吧!”熄灯后,我以身体不适为由,
让所有婢子侍卫退出了房间。床榻上独我一人,眼睛明亮着,周围一片漆暗。3公主府上方,
瓦片轻响。不息半刻,随着月光照下,床榻前站了数十道暗影。他们都是父皇给我的暗卫,
平时藏身隐秘,不主动召见,他们绝不会现身。现在领头的暗卫双手抱拳,
单膝下跪听我的号令。“公主,你要我们避开驸马的人手,找圣上求一份和离的圣旨?
”暗卫语气惊叹,很明显他们把我多年来对宣承志的宠爱,忍让全看在眼里。
“我想得很清楚。”我点头道,“驸马不肯写和离书,那就恳请父皇用圣旨在天下人面前,
为我和驸马宣告恩断义绝。”窗外异动,和暗卫对视后,他们从屋顶翻出。“滚进来。
”我厉声道。推开门是宣承志带着愠怒的脸,“你派人去找苏浅了?
”宣承志用得是肯定的口吻,“陆昭昭,你有意思吗?贵为公主,
竟然要去为难一介普通百姓。”我气得好笑,是我惯着他太久,
才有他在我跟前随意大放厥词一面。我盯着宣承志的面部轮廓,一点一点记忆着,
金銮殿上嗜血的眸子和往日那双清淡,不近人情的脸重合。没等到我的回答,
宣承志砸了杯盏,寒冷的眸子扫过我的脸。“你究竟要怎样,是想睡我吗?你是公主,
怎能如此放荡,贪图享乐。”我顿住,脸气得霎白,原来在宣承志眼里,我竟是这样的人。
“罢了,”宣承志叹口气,似是做出妥协。“我今日就屈身满足你。”不等我反应,
宣承志对周围下人吩咐。“你们都下去。”我没吩咐,婢子带着众人退了,
并贴心的把房门关上。“祝公主驸马安寝,恩爱如初。”我瞪大眼睛,
看着宣承志凑近的嘴脸,只觉得越加恶心。顺从内心一巴掌打了上去。宣承志的脸偏了过去,
再看向我的眸子里多了怒火,不屑。他言语轻佻,双手失控了般撕扯我的衣服。
“公主装什么清高,你不就想要我这般对你吗?”我拼命反抗,
可门外没有一个婢子和侍卫救架,甚至门外他们谈笑风生,“驸马今天又对公主多爱了一点。
公主可算得偿所愿了。”宣承志将我扔到床榻上时,木架和柜子撞得我脑袋昏沉,
浑身理智不清。宣承志不住的说着轻狂的话,眸子里疯狂。“你不就是想要我吗?
只要你放过苏浅,我什么都可以给你,真的。”粗糙的指腹擦过白嫩的肌肤,
脖子上的疼痛让我恢复了些理智。我此刻十分庆幸头上戴了发簪,双手紧握发簪头部,
尖角刺穿脖子露出鲜红。宣承志终于放过我了。他踏着月色,步伐缭乱离开。
而我整夜缩在床角一榻,直至天明,抵在脖子上的发簪死死不肯放开。第二日,
婢子皱着眉为我在脖子上缠了厚厚的布条。她替我抱不平,“公主为何又惹驸马生气,
明明驸马已经同意低头和公主就寝了。”看着眼前偌大的公主府,我手中的茶杯不断收紧。
心中越来越凉薄。嘴却含笑带着威严,半开玩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