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把几千万项目的U盘塞给情人做她的玩具。签约会前，我站在投影仪前，
按下回车键——屏幕上血红的字炸开：“林薇薇：贾总的小宝贝兼职场低能儿。”全场死寂。
01一杯滚烫的咖啡全泼在了我熬夜三天做的项目方案上，褐色的液体正迅速洇开，
毁掉那些密密麻麻的字和图表。端着空杯子的林薇薇眨巴着她那双贴满假睫毛的大眼睛，
捂着嘴惊呼：“哎呀！江璃姐姐，我不是故意的！你、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她身上那股浓得快把人熏晕过去的香水味直冲我脑门。我还没说话，人事部的王主管，
那个总爱腆着肚子在贾总面前点头哈腰的中年男人，立刻像条闻到肉味的狗一样窜了过来。
他看都没看桌上狼藉的文件，手指头差点戳到我鼻子上：“江璃！你怎么回事？
一点小事毛毛躁躁！薇薇小姐是贾总特意安排在咱们这儿学习的，是贵客！
你怎么能让咖啡洒了？还差点烫到薇薇小姐！”我气得胸口发闷，
那杯咖啡明明是她自己没拿稳泼过来的！我指着桌上还在滴水的文件：“王主管，
这是我的方案，下午就要给甲方看的……”“下午就要看？
那你还不赶紧收拾干净重新弄一份！”王主管不耐烦地打断我，
唾沫星子喷到我脸上：“贾总说了，让薇薇小姐在你这里好好学习，她的感受最重要！
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你这个首席秘书怎么当的？我警告你啊，带不好薇薇小姐，
别说年终奖，你这个月绩效都别想！
”他转头对着林薇薇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嘴脸：“薇薇小姐，您没吓着吧？手没烫着吧？
要不要去休息室缓缓？”林薇薇立刻像没骨头似的靠着桌子，
娇滴滴地说：“是有点吓到了呢，心口扑通扑通的。王主管您真贴心。”她那双眼睛瞟向我，
里面全是得意。我深吸一口气，忍！为了这份还算高薪的工作，为了房租水电，我忍！
我默默抽出纸巾，开始擦拭桌上的咖啡渍。文件是彻底废了。02“江璃姐姐，
”林薇薇甜腻的声音又响起来，“贾总让你教我做事的，不能光顾着擦桌子呀。
”她扭着腰肢走过来，随手拿起一份需要复印的资料塞给我，“喏，先教我怎么复印吧，
这个简单吧？”简单？我心里冷笑。复印机就在几步远的角落里。我走到复印机旁，
拿过她手里的资料：“这是要复印的资料。放进进纸口，盖好盖子。”我按下开机键，
机器嗡嗡启动。“看清楚，按这个复印键，这里是选择份数，这里是选择单面双面，
这里是黑白彩色。”“现在需要复印六份，黑白的，双面。明白了吗？”林薇薇凑近了看，
长长的假睫毛几乎要碰到控制面板。她皱起精心描绘过的眉头：“复印键？是哪个呀？
圆圆的这个吗？”她伸出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悬在两个按键上方。
“底下的那个绿色按钮，上面写着‘复印’两个字。”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哦。
”她慢吞吞地按了下去。机器响了两声，吐出一张纸，印歪了。“哎呀！怎么歪了？
”她不满地叫起来，伸手就把那张印歪的纸扯出来，看也不看，“嚓嚓”几下撕了个粉碎，
随手丢在我刚擦干净的桌面上。碎纸屑像雪花一样散开。“这样不行，重新印！江璃姐姐，
你刚才说放纸要正面朝上吗？我怎么知道哪面是正面？还有啊，双面是怎么印？
是不是印完一面再翻过来印另一面？黑白的我知道，就是不要彩色对吧？六份是六张纸吗？
……”她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每一个答案我都刚刚清清楚楚讲过一遍！
我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耳边全是她拖长的、带着撒娇腔的“姐姐”。
周围的同事都偷偷看了过来，眼神里有同情，也有看好戏的。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掐进掌心。
忍！我对自己说，再忍最后一次！我重新操作了一遍，每个步骤都放慢，
像个教弱智儿童识字的老师。终于，六份清晰的黑白双面文件印好了。
我把它们整理好递给她：“林小姐，文件印好了。请您放好。”林薇薇接过去，随意翻了翻，
撇撇嘴：“哦，行吧。那我先去找贾总了，他说要带我认识客户呢。”她扭着腰肢，
踩着细高跟，“哒哒哒”地走了，留下一地碎纸屑和她身上那股呛人的香水味。
我默默地把桌上的碎纸屑扫进垃圾桶。一股火气堵在嗓子眼，咽不下去，又不敢吐出来。
去茶水间倒了杯凉水猛灌下去，才感觉胸口那股憋闷稍稍压下去一点。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闭上眼。累，真特么累。不是身体累，是心累。伺候这位活祖宗，比干十个人的活还累。
我感觉右边乳房一阵熟悉的胀痛，气得我乳腺增生又要犯了。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03回到工位，邮箱提示音响起。点开一看，是贾伟仁直接发来的邮件，标题醒目：重要！
宏远项目签约会分工安排。内容里明确写着：“…签约会最终版PPT方案及演示U盘，
由江璃负责完成后，交由林薇薇保管并操作演示，以此锻炼其独立负责项目的能力…”轰！
我脑子像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宏远项目！公司下半年最大的单子！价值几千万！
让我熬通宵做出来的心血，交给那个连复印文件都要问正反面的林薇薇去保管？去操作演示？
！贾伟仁脑子里进的水能养鱼了吧！就为了哄他的小情人开心，
拿公司几千万的项目给她当玩具？我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响声，
引得旁边的同事看过来。我顾不上那么多，冲到总裁办公室门口，门都没敲就闯了进去。
贾伟仁正靠在宽大的老板椅上打电话，油光锃亮的头发往后梳得一丝不苟。看见我闯进来，
脸色立刻沉了下来，捂住话筒呵斥：“江璃！你干什么？懂不懂规矩！”“贾总！
”我顾不上他的态度，声音因为愤怒有点发抖，“宏远项目的PPT和U盘，
不能交给林薇薇！她根本不懂操作，万一现场出问题，后果不堪设想！
”贾伟仁不耐烦地挥挥手，像赶苍蝇：“能出什么问题？不就是放个PPT？
这点小事薇薇学学就会了！你别在这危言耸听！我让你带她你就好好带！怎么，
你是不相信薇薇的学习能力，还是质疑我的决定？”他眼神变得锐利，带着警告，“江璃，
我告诉你，这事就这么定了！PPT你今晚必须做好，明天一早交给薇薇！
要是因为她没准备好导致出了问题，我唯你是问！年终奖你还想不想要了！
”他的话像一盆冰水，浇灭了我最后一点希望的火苗。
看着他那张纵欲过度显得浮肿油腻的脸，听着他毫无道理只为偏袒情人的话，
一股冰冷的绝望感从脚底板窜上来。我张了张嘴，想再争辩，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对上他那双冷漠又理所当然的眼睛，我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了。办公室里的空调开得很足，
我却觉得浑身发冷我僵硬地转过身，一步一步挪出那间让人窒息的屋子走廊的光线有些刺眼。
我慢慢走回我那狭小的工位。
耳边回响的全是贾伟仁那句冷酷的“唯你是问”和林薇薇那一声声娇滴滴的“姐姐”。
我脑海中模糊的念头也越来越清晰：“妈的，再忍下去，我就是条彻头彻尾的狗！
”04垃圾桶里那张降压药说明书仿佛也在嘲笑我：江璃，你真成摇尾乞怜的狗了！
我狠狠踹了一脚垃圾桶，发出“哐当”一声响，引来旁边同事惊疑的目光。忍？忍你妈个头！
我不管，坐回工位，手指用力得几乎要把键盘戳穿。宏远项目，几千万的单子，我的方案，
我的心血！现在，成了贾伟仁哄他那个草包情人的玩具？不行，就算要爆炸，
也得先把炸弹稳住。我死死压住骂娘的冲动，翻开资料，打开电脑，开始疯狂改方案。
咖啡渍毁了纸稿，幸好电脑里有备份。眼睛熬得通红，手指在键盘上飞，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做好它，必须万无一失！不是为了贾伟仁，
是为了我自己最后那点职业操守，也是为了不让那个傻逼女人真毁了项目，连累我背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办公室的人越来越少。等我终于敲下最后一个句号，保存好文件，
窗外天都黑透了。肩膀僵硬得像两块石头，脖子也酸得要命。我揉了揉眼睛，
最终版的PPT方案和所有支撑文件仔仔细细检查了三遍……拷贝进一个全新的银色U盘里。
看着那个小小的U盘，我感觉它沉甸甸的……鬼使神差地，我手指在键盘上停顿了一下，
快速创建了一个新的隐藏文件夹，把另外一份‘特别定制版’的东西也塞了进去。
心跳有点快，但一股破釜沉舟的狠劲涌了上来。看着那个小小的U盘，我感觉它沉甸甸的，
装的不是数据，是我的命。关了电脑，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公司大楼。夜风有点凉，
吹在我发烫的脸上。我走到路边，掏出手机，犹豫了一下，
还是点开了那个被我备注为“草包VIP”的林薇薇的微信头像。深吸一口气，
我尽量让打字的手指别抖。“林小姐，宏远项目的最终PPT方案和相关文件，
我已经拷贝在银色U盘里了。”“U盘放在我办公桌左边第一个抽屉里，钥匙压在键盘下面。
”“明早签约会前，请务必亲自带着U盘准时到会场。”“这个项目非常重要，
U盘里的东西绝对不能出错，也千万别弄丢了。”“切记！”我一个字一个字敲完，
反复看了两遍，确认没有歧义，也没有给她留下任何提问的愚蠢空间，才用力按下了发送键。
屏幕显示“发送成功”。我盯着那个绿色的对勾，心里一点底都没有。靠那个女人？
母猪都能上树！05第二天，我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比平时早了一个小时到了公司。
心里那根弦绷得紧紧的。推开办公室的门，刚走到自己工位附近，
一股浓烈刺鼻的香水味就熏得我差点背过气去。林薇薇竟然比我更早？
这简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只见她正哼着歌，对着我桌上的小镜子补妆。
我的目光第一时间锁定在左边第一个抽屉上。抽屉是关着的。我快步走过去，
拉开抽屉——空的！U盘呢？我的心猛地一沉！“林小姐！”我声音有点发紧，
“昨晚微信通知你放的U盘呢？你拿出来了吗？”林薇薇慢悠悠地合上粉饼盒，转过头，
一脸无辜地看着我：“U盘？哦，那个银色的小东西啊？王主管早上来，
说你抽屉钥匙没拔不安全，他帮我拿出来锁他保险柜里了，说等会去会场前给我。哎呀，
江璃姐姐，你这么紧张干嘛呀？”她撇撇嘴，仿佛我大惊小怪。王主管？！
我脑子“嗡”的一声。这个老舔狗！他想干什么？我强压着怒火，
尽量平静地问：“王主管现在在哪？”“不知道呀，可能去抽烟了吧？
”林薇薇漫不经心地说，又开始涂她那血红的口红。不能再等了！
我转身就冲向王主管那个靠着贾伟仁办公室的小隔间。门关着，
但我能听到里面隐约传来说话声，是王主管那谄媚的腔调：“…贾总您放心，我都安排好了，
薇薇小姐肯定露脸…江璃那份太死板，薇薇小姐改的更活泼，
客户肯定喜欢…”我浑身的血“唰”一下全冲到了头顶！一股寒气又从脚底冒上来。
动了我的方案？他们竟敢？！我再也忍不住，“砰”地一声推开了门！06里面，
王主管正弯着腰，唾沫横飞地对坐在椅子上的贾伟仁说着什么。贾伟仁手里，
赫然拿着我的那个银色U盘！看到我闯进来，两人都吓了一跳。“贾总！U盘给我！
那方案不能动！”我声音都变了调，伸手就去抢。“江璃！你发什么疯！
”贾伟仁猛地站起来，把U盘攥在手里藏到身后，脸色铁青，“还有没有规矩了！
谁让你进来的？方案怎么就不能动了？薇薇为了学习，辛苦加了点自己的想法进去，
让方案更有亲和力，有什么不好？我看你就是嫉妒薇薇年轻有想法！方案就这么定了！
U盘我会亲自交给薇薇带去会场！”王主管在一旁帮腔，阴阳怪气：“就是，江秘书，
你也太霸道了，公司资源又不是你私人的。薇薇小姐可是代表公司形象去操作的。
”我看着贾伟仁那张因为心虚和恼羞成怒而扭曲的油脸，再看看王主管那副奴才相，
一股腥甜涌上喉咙。完了！我的心血！被那个蠢货改成了一堆垃圾！几千万的单子啊！
我的方案明明已经是最优解！就在这时，
林薇薇那甜腻做作的声音在门口响起：“贾总~王主管~你们都在呀？”她扭进来，看到我，
故作惊讶，“咦？江璃姐姐也在？脸色这么难看，谁惹你生气啦？
”贾伟仁立刻换上一副温和的表情，把那个该死的U盘递给林薇薇：“薇薇，拿着，
等下签约会就靠你展示了。别紧张，按你改好的来。”他还不忘警告地瞪我一眼，“江璃，
你等下就在旁边协助薇薇，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协助她？看着林薇薇接过U盘，
像拿着个新玩具一样好奇地摆弄，我脑子里紧绷的那根弦，“啪”一声，断了。
什么狗屁工作！什么狗屁年终奖！老娘不伺候了！07签约会的时间一点点逼近。
会场设在楼下的大会议室。距离开始还有一小时。我坐在工位上，像一尊冰冷的雕像。
电脑屏幕上，是我昨晚备份在云端的最原始方案。而我给林薇薇的那个U盘，
已经被他们糟蹋了。手机在桌面上疯狂震动起来。我麻木地拿起来，
屏幕上跳动的正是“草包VIP”的微信视频通话请求。我划开接听。
林薇薇那张涂脂抹粉的脸挤满了屏幕，背景是布置好的会场一角。她皱着眉头，
声音又尖又急：“哎呀！江璃姐姐！你怎么不接电话呀！急死我了！你快告诉我，
PPT是哪个文件呀？我打开了U盘，里面好多文件，名字都差不多！哪个是要放的那个？
”我把手机摄像头对着电脑屏幕，点开PPT软件图标，
声音冰冷得像块铁：“那个蓝色方块图标，双击打开。
然后找到名字叫‘宏远签约会最终演示文稿’的文件。
”屏幕上传来她手忙脚乱的声音：“蓝色方块…哦哦，打开了打开了！好多东西跳出来！
……嗯？怎么没反应呀？U盘插进去没反应呢~是不是坏了？”她说着，
把手机镜头对着笔记本侧面的USB口晃了晃——U盘根本没插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