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因病去世婆婆竟要儿媳去陪葬

这个价值千亿的并购案，在我眼里，不如我儿子幼儿园的一张涂鸦。可现在，我的儿子没了。

电话响起时，我正在主持一场跨国视频会议。助理把手机递给我，

屏幕上跳动着“老公”两个字。我按下接听键，一道尖锐又陌生的哭喊声刺穿听筒：“嫂子！

你快回来！小念他……他掉进后山那口枯井里了！”嗡。我感觉不到耳鸣，

世界是绝对安静的。眼前那块巨大的显示屏上，十几个金发碧眼的合作方高管还在滔滔不绝，

他们的嘴巴一张一合，像离了水的鱼，滑稽又默片。我站起身，

对着面前价值百万的收音麦克风，平静地说了三个字：“散会了。”然后，

我当着所有董事的面，一步步走出会议室。我的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

发出清脆的、有节奏的声响，像一架正在倒计时的节拍器。私人飞机的轰鸣声，

将我从麻木中拽回现实。三个小时，我从城市的云端，

降落到了那个生我儿子、也要了他命的穷乡僻壤。一下车，

一股混杂着泥土、腐烂树叶和家禽粪便的气味就包裹了我。我丈夫林伟，

那个永远老实巴交的男人，像一滩烂泥一样扑过来，抱着我的腿嚎啕大哭：“青青，

我对不起你！我没看好儿子……”我没有理他。我拨开围观的人群，

一步步走向那口被拉起了警戒线的枯井。井口不大，黑洞洞的，

像一只凝视着天空的、怪物的独眼。我的小念，我那个才三岁，笑起来眼睛会弯成月牙，

会抱着我的脖子奶声奶气地说“妈妈，我最爱你”的小念，就在这下面。婆婆张翠花，

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手里还端着一碗面条，正大口地吸溜着。看到我，

她浑浊的眼珠动了动，嘴角甚至撇了一下，声音不大不小，

刚好能让周围的邻居都听见：“哭什么哭？一个小孩子，贪玩自己掉下去的，天灾人祸，

谁能有什么办法？要我说，这也是解脱了，省得以后跟着受罪。”我慢慢地转过头，

看着她那张沟壑纵横的脸。她吃面的声音很大，滋溜滋溜的，像一头猪在拱食。我的心，

在那一刻，彻底死了。连同我那被埋在井底的儿子一起，被无尽的黑暗和冰冷的泥土，

彻底掩埋。我掌管着一个百亿集团，能轻易撬动一个国家的经济命脉。我曾以为，

钱能买到一切。可我错了。钱，买不回我儿子的命。但钱，可以买别人的命。比如，

他们全家的。2小念的尸体，是被消防员吊上来的。他小小的身体已经僵硬，

浑身都是擦伤和污泥，那双总是亮晶晶的眼睛紧紧闭着，好像只是睡着了。我冲上去，

脱下身上那件价值六位数的香奈儿外套，将他紧紧地、紧紧地裹住。我没有哭。

一滴眼泪都没有。哀莫大于心死。我的眼泪，早在听到消息的那一刻，就已经流干在心里，

汇成了一条冰冷的、淬着毒的河。林伟想来抱我，被我一个眼神逼退了。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自责，像一只做错了事的大型犬。“青青，我们……我们报警吧。

”他颤抖着说。“报警？”婆婆张翠花把碗底最后一口面汤喝干，把碗重重地往地上一放，

站了起来，“报什么警？嫌我们老林家丢人丢得还不够吗？说了是孩子自己不小心，

你还想把谁抓进去不成？”她的大儿子，林强，也就是我的大伯子，立刻附和道：“就是！

妈说得对。小伟，你别犯糊涂，这事传出去，村里人怎么看我们？家丑不可外扬！

”林强的媳妇李红，则假惺惺地过来拉我的手，被我一把甩开。她悻悻地缩回手，捏着鼻子，

一脸嫌弃地看着我怀里浑身泥土的小念，阴阳怪气地说：“弟妹，你也别太伤心了。

你还年轻，身体又好，以后……以后再生一个就是了。”再生一个？我看着这一家子人，

他们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悲伤。只有麻木、算计，和一种急于摆脱麻烦的烦躁。

在他们眼里，我儿子的死，不是一场悲剧，而是一件需要尽快掩盖的“家丑”。我抱着小念，

一步步走回那个我曾经为了爱情、不顾一切嫁进来的破败院子。我记得，

我第一次带小念回来时，婆婆脸上的表情。那不是见到孙子的喜悦，

而是一种毫不掩饰的、刻骨的失望。就因为我当初拒绝了门当户对的联姻，

选择了她眼中一无是处的二儿子林伟，她便将这份怨恨，全部投射到了我的孩子身上。

她不止一次地当着我的面，指着小念的鼻子说：“赔钱货生的，还是赔钱货。要不是你，

我们家林强早就当上厂长了！我们家小伟，也能娶个本地媳妇，生个带把的孙子！

”在她的逻辑里，我生的，不是她的孙子。我生的，

是毁了她大儿子前程、让她二儿子“断后”的，仇人。小念的灵堂，就设在堂屋。

我亲自给他擦干净身体，换上了他最喜欢的那套小西装。林家人进进出出，

忙着招呼前来吊唁的乡亲。他们演着一出悲痛欲绝的戏，收着一份又一份的奠仪。

我跪在小念的灵前，给他烧着纸钱。火光，映着我毫无血色的脸。我的助理老陈，

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无声息地站在了我身后。他是我最忠诚的部下，

也是我商业帝国的“清道夫”。“苏总，”他递给我一个微型耳机，声音低沉，

“都安排好了。老宅周围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监控，二十四小时收音。另外，

法医的初步尸检报告也出来了。”我戴上耳机，一个冷静的男声在我耳边响起：“苏总，

死者肺部没有吸入任何泥沙或水分，死亡时间早于坠井时间。根据其后脑的钝器击打伤，

以及指甲缝里残留的皮肤组织分析，基本可以判定，孩子是先被人为打晕，

然后才被抛入井中的。我们在死者的指甲缝里，提取到了一个完整的DNA样本。

”我闭上眼睛。耳机里，法医继续说道：“DNA比对结果，已经出来了。属于……张翠花。

”那一刻，我笑了。火光中，我的笑容，一定像个恶鬼。3葬礼结束后的第二天，

我做了一个决定。我不走了。我告诉林伟，我想在老家静一静，陪陪小念。

他自然不敢有任何异议。婆婆一家，则对我这个决定，露出了毫不掩饰的警惕和厌恶。

在他们看来，我这个“城里媳妇”，就是一颗定时炸弹，多待一天，就多一分不确定性。

我住进了小念生前睡过的那个小房间。房间里，还残留着他身上淡淡的奶香味。

我躺在他那张小小的床上，抱着他最喜欢的奥特曼玩偶，一夜无眠。复仇，不能急。我要的，

不是让他们简简单单地死去。我要的，是诛心。

我要让他们亲身体会一遍我所承受的所有痛苦，然后，再把他们打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我做的第一件事，是“收买人心”。我让老陈，以一个“海外归国华侨慈善基金会”的名义，

联系了村长。“我们基金会，计划在全国范围内，选取一百个模范村庄，进行精准扶贫。

每个村庄，将获得一千万的无息贷款，以及一个配套的现代化农产品加工厂。”老陈的声音，

透过电话，充满了诱惑力。村长，一个见钱眼开的老油条，当场就激动得语无伦次。“但是，

”老陈话锋一转，“我们的筛选标准非常严格。我们不仅要看村子的经济基础，

更看重村子的‘文明’程度。我们需要一份关于村里每家每户的详细‘品行报告’。比如，

邻里关系是否和睦，家庭是否存在暴力，长辈是否慈爱，

晚辈是否孝顺……”村长立刻心领神会。三天后，

一份厚厚的、由村委会全体成员签字盖章的“品行报告”，就送到了老陈手里。报告里，

关于林家，特别是婆婆张翠花的部分，被描绘得极其不堪。什么早年苛待公婆，

中年虐待儿媳，晚年重男轻女，偏心大儿子，把二儿子当牛做马……桩桩件件，罄竹难书。

为了那一千万，村民们，毫不犹豫地，卖掉了他们口中“德高望重”的张翠花。

我拿着这份报告，找到了婆婆。我没有提小念的事，只是把报告递给她，说：“妈，

村里好像对您有些误会。我准备请个律师团队，帮您起诉村委会，告他们诽谤。

”张翠花不识字，但她看得懂上面那些鲜红的手印和公章。她一把抢过报告，气得浑身发抖，

当场就冲出家门，站在村口，指着全村人的鼻子，破口大骂。她骂得越难听，

村民们就越相信报告里的内容是真的。一场由我精心导演的，关于“孤立”的好戏，

正式上演了。以往，张翠花在村里，是说一不二的“老祖宗”。如今，

她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扫把星”。她开始变得暴躁，易怒。家里的气氛，

也变得越来越压抑。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4我的第二个目标，是大伯子，林强。

林强这个人，志大才疏，又极度贪婪。他仗着婆婆的偏爱，在镇上开了个小小的建筑公司，

整天做着发大财的白日梦。公司的账目，一塌糊涂。他最大的依仗，

是他即将拿下的一个城中村改造项目。这个项目，是他通过各种关系，好不容易才搭上线，

是他翻身的唯一希望。我让老陈，注册了一家新的投资公司。公司的法人，

是一个谁也查不到背景的海外华人。然后，我用这家公司，

以一个让所有人都无法拒绝的天价，从政府手中，直接买断了那个城中村项目的独家开发权。

消息传来的那天，林强正在酒桌上，跟他的那帮“合作伙伴”，

吹嘘着自己即将成为亿万富翁。一个电话，将他从云端，直接打入了地狱。

他疯了般地冲回家，一脚踹开大门，对着坐在院子里发呆的张翠花怒吼：“妈！都是你！

都是你干的好事！要不是你把那个扫把星的儿子弄死了，她会留在家里不走？她不走，

会断我的财路吗？！”这是他第一次，公开地，将小念的死，与自己的利益挂钩。

张翠花浑身一颤，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跳了起来：“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叫我弄死的？

你有什么证据？”“我没证据！但我知道就是你！”林强双眼赤红，像一头困兽，

“现在怎么办？我所有的钱都投进去了，还欠了一屁股的债！你得赔我！”“我哪有钱赔你？

”张翠花的声音也尖利起来，“我一辈子的积蓄，不都给你拿去开公司了吗？”母子二人，

第一次，站在了对立面。他们互相指责，互相咒骂，将家里弄得鸡飞狗跳。我坐在房间里，

通过微型耳机，静静地听着这场闹剧。我知道，贪婪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生根发芽，

直到吞噬掉所有的亲情。第二天，林强的债主们，就找上了门。带头的，

是一个满脸横肉的光头。当然，这也是我安排的。我买下了林强所有的债务，现在，

我是他唯一的债主。光头带着人，把林家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搬了个空。

电视、冰箱、洗衣机……甚至连张翠花手腕上那个戴了几十年的金镯子，都被撸了下来。

林强，像一条死狗一样，跪在地上，抱着光头的腿求饶。我透过窗户的缝隙，

冷冷地看着这一幕。我让光头，给他留了一句话：“回去问问你妈，

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5接下来，轮到我的好妯娌，李红了。李红这个人，

最大的特点，就是虚荣。她最大的梦想，就是能像我一样，过上城里人的“贵妇”生活。

她瞧不起自己的丈夫林强，更瞧不起这个贫穷的家。她唯一的爱好，是打麻将，而且，

赌得很大。这，就是她最好的突破口。我让老陈，安排了一个“牌搭子”，

一个伪装成拆迁暴发户的富婆，开始有意无意地接近李红。富婆出手阔绰，

每次打牌都故意输给李红几千块。几次下来，李红就把她引为知己。在一次“牌局”上，

富婆“无意”间，向李红展示了自己新买的、价值几十万的限量款爱马仕包。李红的眼睛，

当场就直了。“王姐，你这包……也太好看了吧。”她的声音里，

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嫉妒和渴望。富婆笑了笑，说：“这算什么。我有个朋友，

是做奢侈品代购的，能拿到内部折扣价。你要是喜欢，我让她也帮你搞一个，

保证比专柜便宜一半。”李红心动了。她哪里知道，这从头到尾，

就是一个为她量身定做的陷阱。她把自己所有的私房钱，甚至偷偷借来的高利贷，

都投了进去，从富婆的“朋友”那里，买了一个所谓的“折扣”爱马仕。拿到包的那天，

她激动得一晚上没睡着。第二天，她就迫不及待地，背着新包，去参加镇上太太圈的聚会。

那是她第一次，感觉自己，真正地，融入了那个她梦寐以求的圈子。然而，

就在她最得意的时候，聚会上，一个跟她向来不和的女人，突然指着她的包，

大声地笑了起来。“李红，你这包，是A货吧？线头都歪了。”全场的目光，

瞬间聚焦在她身上。李红的脸，刷的一下，变得惨白。紧接着，那个“富婆”王姐，

也恰好出现在了聚会上。她一脸惊讶地看着李-红，说：“哎呀，李红，

你这包……怎么跟我朋友卖给你的那个，不太一样啊？你是不是被人骗了？”一唱一和，

天衣无缝。李红当众出丑，成了整个太太圈的笑柄。她想去找那个“代购”退货，却发现，

对方的电话，已经变成了空号。而那位“富婆”王姐，也从此人间蒸发。

她不仅赔光了所有的钱，还欠下了一大笔高利贷。当催债的电话，打到家里时，

原本就焦头烂额的林强，彻底爆发了。他揪着李红的头发，把她往死里打。一边打，

一边骂：“你这个败家娘们！老子都快破产了，你还有钱去买假包？！”李红的哭喊声，

咒骂声，林强的咆哮声，张翠花的拉偏架声，混杂在一起，组成了一曲，献给我亡子的，

第一乐章。6这个家，已经彻底乱了。每天，都在上演着全武行。他们互相猜忌，互相怨恨，

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能打得头破血流。而我，始终像一个局外人，冷眼旁观。

我每天的生活，规律得像一台精密的仪器。早上，给小念的灵位上三炷香。上午，

处理集团的紧急公务。下午，坐在院子里，听着他们一家人的争吵，下棋。是的，下棋。